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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体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逆流星河
虽然最后的结局是他以一敌三在防守反击的情况下反让对方吃了个大亏,但这件事造成的风波和影响却是他彻底坐实了局内“魔鬼局长的魔鬼女婿”这个让他哭笑不得的花名,连带着他在同期同事内部的人气(无论男女)也一时间跌到了谷底。
后来约瑟夫干脆自暴自弃的不再去躲开海瑟薇,反正他都已经被扣上无数顶“关系户”、“准女婿”甚至是“外戚”这种离谱到极点的帽子了,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反正海瑟薇在西南分局内也是公认的第一美人,他左右不会吃亏。
而在与海瑟薇真正接触过一段时间后,约瑟夫也发现这个西南分局内部人员眼中“蛮横而不讲理”的局长千金并非真的只是一个不懂事的大小姐,而两个人对于调查案件(在海瑟薇嘴里则是侦探调查)的共同爱好也让他们之间的关系迅速升温,再然后……
就发生了那天晚上的事情。
约瑟夫默默地叹了一口气,直到今天他对于自己当时的冲动与不理智还是有那么些许的后悔。
他并不是没想过和海瑟薇发展到更进一步的关系,而在深入了解过对方是什么样的人之后,他也完全不把那些所谓的“刁蛮千金”之类的凶名放在眼里了,然而越是了解对方,约瑟夫就越是珍重这段来之不易的关系。
在约瑟夫看来,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是一次彻头彻尾的意外,两个人都在冲动与麻醉品的作用下做出了最不理智的行为,而这样的跨越式发展并不能让他们之间的关系在一夜之间升温到男女朋友甚至是伴侣的地步,这一切都来得太快,让彼此双方都没有做好准备——至少是约瑟夫自己这么想的。
至于海瑟薇的真实想法……想到这里约瑟夫就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自从那天晚上的事情发生之后,他就有些害怕看到海瑟薇的脸。
虽然对方在事后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异常,第二天见面时,海瑟薇那副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态度甚至让约瑟夫有过一段时间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一个荒唐的春梦。
但发生过的就是发生过的事情,既定事实也就是既定事实,约瑟夫不会不承认这个结果,但他也不能不心虚的坦白:他缺乏面对已经和自己发生过亲密关系的海瑟薇的勇气。
所以今天,以及今天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会是他们之间的关系发生改变的转机吗?
约瑟夫又暗中瞥了海瑟薇一眼,默默无语。
而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用余光去偷看海瑟薇的时候,海瑟薇也一直都在默默地注视着他的侧影。
只不过比起约瑟夫偷窥一般地打量,海瑟薇的注视要光明正大的多,仿佛刻意想要被对方发现一般。
然而并没有。
海瑟薇并没有等到她想要的四目相对,她那双淡蓝色瞳孔之中的光芒也逐渐开始黯淡。
形式的汽车中,彼此之间几乎没有物理上的距离却又隔阂依旧的男女,同时发出无声的叹息。
【未完待续】





生体 生体(5)灰街 第十五章 助手
生体:灰街·第十五章·助手
2019年11月1日
作为一名工作于第五大道第四街区4-23号的女性,简·贝德伍德深知自己的工作绝非表面上的那么光鲜靓丽。
不,其实就连“表面上的光鲜靓丽”本身也是一个伪命题。
看看她这一天从早到晚都做了些什么吧:早上6点就不得不爬起床监督那些虽然已经干了一整夜但肯定不会干干净净地把最后的收尾做完的清洁工人们打扫好今天要用的会场,然后再带着两个助手意见一间一间地矮个检查客房。
光是做完这两项工作就要耗费掉她整个上午的时间了,但这还只是个开始,中午,她又要开始打电话催促那些或过于辛勤或过于懒惰的婊子们从她们趴着的床或者男人们的身上爬起来,然后马上又要投入到即将在晚上举办的活动的准备之中——这几项工作的任何一项都可以吃掉她一整个下午的时间,至于午饭和晚饭?从开始做这份工作伊势,简·贝德伍德就不知道什么叫正常而规律的一日三餐了。
哦,不行,一想到吃饭她就又开始想念中午的时候那块只被她咬了两口就只能急急忙忙的丢进垃圾桶的三明治了。
但那块三明治是什么夹心的来着?简·贝德伍德隐约记得是她助手之一的海伦娜拿给她的,海伦娜貌似是个素食主义者来着?那应该是复合蔬菜吧……简·贝德伍德早就给她过忠告的,只吃素食根本不算什么“健康的生活方式”,但对方一直听不进去,本来还算丰满的身材现在都已经快要变成一副被皮囊和布料裹着的骨头了。
其实简·贝德伍德更喜欢另一位助手爱玛带给她的午餐,虽然那个贪吃的女孩经常会贪墨下一些“边角料”,但她买来的汉堡与炸鸡的味道至今还留在简·贝德伍德的脑海里,还有一次她从家里带来的炒饭,那味道……
“贝德小姐?”
耳边响起的呼唤声让简·贝德伍德终于结束了对于食物的遐思,她不留痕迹地用手指擦拭了一下嘴角,转身看向站在一旁刚刚叫醒了她的助手,语气淡漠地开口道:“怎么了,海伦娜,是不是那些麻烦的婊……女人们又吵起来了?”
一旁的海伦娜似乎愣了一下,她假装没有听到面前的上司说漏嘴的那半个单词,用不变的语气继续道:“不,并不是有人吵架,而是时间到了。
贝德小姐您在两个小时前叮嘱过我要在傍晚之前提醒您去做迎接客人的准备,现在已经是……”
“哦,是这样吗?我好像忘记了,现在是几点?”
被打断的海伦娜又愣了一下,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道:“下午6点,贝德小姐,距离傍晚只有不到一个小时……”
听到这个消息的简·贝德伍德再次挥了挥手打断了助手的汇报,她转过身避开了海伦娜的视线,然后用手捧住脸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唔……只能闻到一股子廉价香水的味道,简·贝德伍德早在四年前就已经不屑于去用这种根本没有什么前调、中调、后调的区别的廉价化妆品了,而这股味道的源头也十分显而易见的,便是站在她身边的海伦娜。
真不知道以她这样的品味和现在的身材为什么还会有客人指名她……
简·贝德伍德直接明显的捂住了鼻子,然后瓮声瓮气地道:“好了,你赶紧去别的地方吧,啊……走之前先把爱玛叫来,我要她帮我换衣服。
海伦娜的表情细微地变了变,她的嘴角抽搐了几下,但还是保持着一成不变的语气与表情回道:“我知道了,贝德小姐,我这就去叫爱玛过来。
但海伦娜刚刚走出去几步,就又被简·贝德伍德从背后叫住了。
“喂,今天晚上,有客人指名你吗?”
海伦娜的身体僵了僵,但还是默默地回答了问题:“不,并没有……今天晚上的活动是以来客为主导的,老板特意嘱咐过不需要太多的工作人员,而且……”
“好了,我知道了。
”简·贝德伍德再次突兀地打断了海伦娜的话,“我倒是忘记了只有那一位客人会指名你……算了,既然你今天晚上不用去会场,那就去后厨帮忙吧,今天估计有不少客人要过夜,他们肯定需要餐点服务的。
海伦娜的表情第一次出现了剧烈的波动,她的眼神中流露出强烈的难以置信,语气也因为震惊而变得颤抖:“可,可是贝德小姐,您前天明明说过让我来负责今天的接待工作的……”
“啊,那个?那个本来就是因为人手不够才喊你来帮忙的,但现在后厨的工作更缺人……这样,你顺便告诉爱玛让她来和我一起接待客人,你就去后厨吧。
说罢,简·贝德伍德就没再去看海伦娜的方向,自顾自地走开了,只留下依然愣在原地的海伦娜。
海伦娜的表情剧烈地扭曲着,甚至已经称得上狞狰。
她为了今天晚上这个接待客人的机会已经默默努力和付出了一整个月了,今天晚上可以说是她改变现状的最大机会。
但现在……
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她就不得不将这个费尽千辛万苦才入手的机会拱手相让,而且还是让给那个她最讨厌、最厌恶的爱玛!
那个土气的、痴肥的、从来都只会没心没肺的傻笑、完全没有品位和素质只知道拍马屁和露出一副可笑的姿态讨好别人的爱玛!
海伦娜的肩膀剧烈地颤抖着,她合紧的牙关已经咬破了嘴唇的内侧,流出了带着铁腥味的血。
但一分钟后,海伦娜还是选择默默地把满嘴的苦涩咽下喉咙,然后转身去寻找不知道在哪里的爱玛的身影。
她选择再一次屈服于命运的捉弄。
毕竟,她不能失去这份工作。
虽然她还是需要时不时的躺在床上岔开自己的大腿以此来换取月底几天吃紧的生活费,但比起从前那种每天都要应付不知道多少个让她只是闻见味道就忍不住作呕的男人,现在已经算得上有很大的改善了。
如果可能的话,海伦娜只想保留下一个客人,虽然她现在也算是有了几名会重复知名她的熟客,但不会让她产生呕吐冲动的只有一个人。
只可惜,他说过只会在月底的那个周末才会来指名她……这虽然也是她和他之间已经形成默契的约定,但海伦娜现在却有些后悔了。
然而,作为一名仍然挂名在公馆内的“娃娃”,过去的她没有机会也没有资格去索取客人的联系方式,哪怕对方已经是她的回头客,而现在的她虽然理论上有了机会,但海伦娜却下意识地回避这样做。
不,她不能再想下去了!
海伦娜拍打了两下自己的脸颊,比起简·贝德伍德刚刚做过的动作,海伦娜的动作显得十分粗暴,与其说是拍更像是在自己掌掴自己。
她必须打掉自己
心中的那些不该有的想法,不然……她会无法去面对接下来的每一个小时甚至每一分钟的。
天知道轻生的想法已经在海伦娜的心里出现过多少次了。
海伦娜只记得自己每次觉得快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那瓶就放在她床头但却一次都没有打开过的安眠药就会浮现在她眼前,只不过之前的每一次她都又把这个念头按捺了下去,就像她从来都没有勇气去打开那小小的塑料瓶的封口一般。
整理好情绪之后,海伦娜继续换上了那副她一如既往的刻板表情。
她先是找了一个稍微安静些的角落,然后打开了自己的通讯终端。
这台ar式的终端并非海伦娜的私人物品,而是之前某个客人遗落在客房内的,只不过海伦娜等待了一个星期都没有见那名客人再次出现索回这台终端,而终端本身也并没有遗留下任何与个人身份相关的信息。
于是在又等待了一个星期也没有见到失主后,海伦娜悄悄在这台终端上认证了自己的身份信息,也终于换掉了那台从她用第一笔收入冲动消费的结果——一台落后最新潮流已经至少十代的旧式触控屏终端机。
不过这台终端机也并非最新一代的产品,排除掉外壳上明显的使用痕迹不说,这台终端机的功能本身也存在缺陷。
就比如说它的ar投影总是会忽明忽暗,有时甚至要在阴暗的角落才能看清上面到底显示了什么,而通话的骨传导系统也偶尔会失灵,这也是海伦娜此时一定要先找到一个安静的角落才打开终端去联系爱玛的原因。
海伦娜眯起眼睛,她很早之前就得了视力障碍,这种俗称近视的疾病早就能通过十分简单的角膜修复手术来治愈了,但海伦娜一直都认为自己没有必要为这种对自己的生活影响程度并不算高的小疾病而多付出一笔不菲的手术费。
在简单的几个操作手势后,爱玛·佐藤的名字出现在了海伦娜面前的ar屏幕上,其实海伦娜完全没有必要自己操作呼叫爱玛这个程序的,因为她的通讯录上就只有爱玛、贝德伍德与很久很久都没有联络过的父亲的联系方式,她完全可以用语音助手来呼叫爱玛的号码,但海伦娜觉得那样也很麻烦,而且这台旧ar终端的语音助手功能也不是很好用,她可不想被看到一个人莫名其妙地待在角落里而且还在更加莫名其妙的自言自语。
“通讯呼叫中……”
类似的字样已经在她的眼前浮现了一分钟,但一直都没有出现接通的字样。
爱玛没有接通讯,这并不出乎海伦娜的意料,实际上简·贝德伍德经常会让海伦娜来负责联络爱玛,但几乎每一次海伦娜都至少要拨打三次爱玛的电话才能真正联系到她。
仅此一点,海伦娜就十分不理解为什么爱玛到现在还没有被解雇,毕竟一个经常会迟到而且还会偶尔失联的助手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都是不合格的。
但解雇爱玛与否说到底与海伦娜自己是无关的,这是简·贝德伍德需要考虑的问题,而她,只需要拿着这份不算丰厚的周薪,然后做好自己的分内事,仅此而已。
“通讯呼叫中……”
爱玛依然没有接通讯,海伦娜神色如常,完全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她伸出手,再一次按下了呼叫的按钮。
【未完待续】




生体 生体(5)灰街 第十六章 外快
生体:灰街·第十六章·外快
2019年11月2日
时间倒退回十五分钟前,就在简·贝德伍德与海伦娜都还忙碌于堆积如山的工作时,本该与她们一同忙碌的爱玛·佐藤却避开了几乎所有工作人员的耳目,孤身一人走出了第五大道第四街区4-23号的围墙。
爱玛·佐藤并没有从正门出去,虽然以她的身份足以蒙混过那些负责拦车与查验身份的门卫,但设置在门口两侧的电子眼却是没办法用贿赂或者色诱的方式来蒙混过关的。
不过好在那些电子眼的背后其实也是人,爱玛只用了一点儿小小的伎俩就从负责管理监控室的猥琐男那里套出了外墙电子眼监控范围的漏洞。
在最初几次提心吊胆的尝试之后,爱玛终于确定这个无形的监控盲区其实是比买通门卫还要方便与快捷的出入4-23号的手段,毕竟——虽然爱玛通常都只是用身体去引诱那些看大门的男人而不会直接给出什么实质性的福利,但空头支票开太多也是有风险的,爱玛不得不隔三差五潜入门卫们的房间履行自己之前的“允诺”,如果只是简单的性爱也就罢了,她甘之若素,但那些不知道饥渴了多久甚至从来都没有尝过异性的身体是什么味道的男人们下手实在是太粗暴,甚至一度让爱玛产生了心理阴影对于继续赚这份“外快”的可行性产生了怀疑。
而现在,她终于可以顺应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甩给那些臭男人们最难看的脸色了。
爱玛·佐藤看着面前的一片空地,这里虽然看似什么都没有,但其实却暗藏着是电子围栏,如果是身份未经确认的人只要经过这里就会立即触动整座庄园的警报。
爱玛·佐藤小心地摆弄了一下揣在衣兜里的一枚胸针一般的小玩意儿,然后深吸了一口气,迈着看似轻松的步伐向前走。
一步,两步,三步……爱玛的步伐迈得不算大,步频也很缓慢。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走这条路,但她的心底还是有点儿忐忑,毕竟离这片空地不到十米远的地方就竖立着一根电子眼的伪装桅杆,如果不是事先得知了这片区域是“灯下黑”一般的盲区,她死也不会像这样大大咧咧的走出去。
毕竟……擅自闯离庄园被抓回去的下场,可比死还要惨上好几倍。
五步,六步,七步……诶,我走了多远了?不好,刚刚一分神有些记不清了。
爱玛顿时流出了冷汗,但事已至此她也只能继续硬着头皮向前迈步。
终于,在她已经数不清自己迈了多少步之后,脚下的空地已经到了尽头,她面前近在咫尺的地方就是一片茂密的植被。
这里应该已经算是电子围栏之外了吧?
爱玛回头望了一眼电子眼所在的方向,又静止不动侧耳倾听了一会儿,无论是哪个方向她都没有听到任何异常的响动。
这也意味着……
呼……又一次安全过关了吗?
爱玛·佐藤拍了拍自己丰腴的胸口,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其实她原本没有这样小心翼翼地,但昨天一个偶然的机会她偷听到监控室里传来有关电子围栏内有疑似大型动物闯入的消息,这让她马上就联想到了自己前天利用这个漏洞进出围栏的所作所为。
本以为被发现了的爱玛担惊受怕了一个下午,她抱着同归于尽一般的想法摸进了只有那个猥琐男一个人在的监控室,这才从对方的口中得知疑似进入围栏的动物早在今天早上就被确定只是一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大型野狗,也早就已经被驱逐出围栏了,她这才放下一只悬着的心,但也因为这主动送上门的行为而白白被那个猥琐男恶心地摆布了半个多小时。
虽然爱玛偷偷出入围栏的行为并没有被发现,但她的心底还是有些后怕。
毕竟就连狗那么大的动物这电子围栏都能第一时间发现并且拦截,她再怎么说也比狗要大吧?而且这件事情以后爱玛对于那个透露漏洞给自己的猥琐男也产生了怀疑,她并不觉得自己能靠身体一直把对方笼络住(况且对方也实在不是爱玛喜欢的类型,这让每一次爱玛支付“报酬”给他的时候都会不由自主地产生应付当差的念头),而只要她还把这条路当作自己“外快”的来源,那么她就相当于交了一个大大的把柄在对方的手中。
所以爱玛下定了决心,今天这次就是她最后一次利用这条不甚安全的小道来赚“外快”了。
其实在昨天那件事发生后爱玛就想彻底忘掉这条路然后洗手不干了的,毕竟她的本职工作虽然辛苦,但在费尽了心思讨好那个名字奇奇怪怪的高个儿女人后,爱玛的收入也随着对方信任的增加而水涨船高,她甚至可以不用再去接受客人的指名了——要知道她那个同事,那个做助手远比她早却直到现在还只能干一些脏活雷活的只吃草的排骨精,可是直到现在还必须去接客来维持生计的。
虽然爱玛也打心底里奇怪为什么还会有客人来点那个排骨精的名,但只要想到自己不需要再做这种事情,她心底满满的优越感就能让做梦都笑出声来。
那么,为什么爱玛还要冒今天这次险呢?原因其实很简单……那个客人,那个她决定当成最后一个的客人,她——
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嗯,并不是我毫无原则,只是对方出的价码实在是让人无法拒绝。
心中盘算着这些有的没的,爱玛已经穿过了好几道茂密的绿化植物。
这些植物中间都留有专门的小道,不然她才不会冒着被刮伤脸的风险钻这些灌木丛呢,不过即便如此那些缺乏修剪的枝杈还是让爱玛有些心烦,她的衣服已经被挂到好几次了。
唔,那些园丁都是吃干饭的吗?为什么不修剪这些杂草丛啊!
完全不知道她早就走出了园丁的工作范围的爱玛在心中恶狠狠地抱怨着,但好在她已经看到了自己的目的地——一条狭窄但却也算勉强可以开进一辆汽车的小道。
爱玛·佐藤终于从灌木丛中钻了出来,她拍了拍自己的头发,又抖了抖衣服,然后又开始嘀嘀咕咕地用家乡方言诅咒那些在她看来只会偷懒的园丁。
然后,她才按照最初的预定打开了终端机,发送出一条没有任何特别之处的短讯。
不到一分钟的等待后,爱玛就受到了回复。
好快啊,而且居然说马上就过来,他们在附近?
爱玛·佐藤下意识地躲进了一旁,她可没有看到附近有任何其他人的踪迹啊。
但几分钟后,她悬着的心就放了下来。
因为她已经看到了原处射来的车前灯的光芒,原来对方嘴里的“马上过来”是指开车过来的意思啊。
车灯的光芒越来越近,刺眼的强光让爱玛不得不伸手挡在眼前。
好在开车的驾驶员或者说车上的智能ai注意到了她的这个动作,马上就调暗了车灯,让她终于可以看清这辆开
过来的车到底是什么样子。
嗯……不错的车啊,虽然和自家停车场的那些比还差了老远,但买这样一辆车要的钱也足够让我赚十年的吧?
爱玛站在路旁,注视着那辆双人座的轿车缓缓地停在离她只有几步远的位置。
她其实很喜欢汽车,特别是那张复古的内燃机车型,虽然她知道自己一辈子都不可能有机会赚到买一辆内燃机汽车的钱,但她就是忍不住的喜欢,甚至到了终端里存满了老爷车的虚拟图片的地步。
看着车上的一男一女走下车,爱玛悄悄点了点头。
对方身上穿的衣服还算符合会场内的氛围,至少不用她再费尽心思去找符合尺寸又不至于在会场内显得太过突兀的服装换给他们。
老天,一提到这个她就想起来上一次赚外快时遇到的那两个明显是刚刚成年的年轻男孩,鬼知道他们到底哪根筋搭错了才会想到穿正装来参加乱交派对的!
一男一女下车后,他们身后的那辆车就自动关闭了车门,然后车灯闪烁着自动开始倒车原路返回了。
爱玛被这一幕吓了一下,她虽然早就听说过有可以完全不用人的自动驾驶技术,但那都是在城市里的街道上,而现在这种连路都算不上的小径居然也是可以的吗?
爱玛不知不觉中伸长了脖子,眼睛也一直跟着那辆自动倒车中的影子而移动。
直到那一男一女站在了她面前,她才猛然反应了过来。
“你就是‘砂糖’?”率先开口的是那名女性,她的声音很好听,高挑的身材在高跟鞋的加持下显得更加纤长,让她用一种几乎等同俯视的视角在看着身高不到平均线的爱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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