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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体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逆流星河
约瑟夫听着爱玛·佐藤说着这些话也感受着她的情绪越来越激动越来越昂扬。
他一直在等待一个机会而现在他等到了。
“那你为什么要一直活着?”
“你说什么?”
这是第一次由爱玛·佐藤的方面提出反问。
“我说你为什么要一直活着。
”约瑟夫重复了一遍然后继续开口道“如果你真的对自己的身份对自己的由来这么痛恨的话那你为什么不直接结束这一切呢?既然你已经明白了什么是人那你不会不知道人的生老病死死是所有人都无法避免的结局但又是所有人都要面对的一个终点。
有的人我是说和我一样的人也会和你一样产生这种消极愤世的想法他们之中的一部分勇敢者会直接选择提前接受自己的结局提前结束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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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约瑟夫的话爱玛·佐藤忍不住嗤笑了一声道:“你居然管自杀的人叫勇敢者?我说警·长·先·生你真的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
“我知道我很清醒所以我才会说出这些话来。
”约瑟夫同样一字一句的回应着“正因为我见过很多做出了这种选择的人所以我才会说他们是勇敢者毕竟对死的恐惧是任何人、任何生命都无法逃避的共性他们既然敢这么做那至少在那一刻他们就是勇敢的。
“那么我倒要问问你……爱玛·佐藤你到底在害怕什么呢?如果你真的如你自己所说的那样怨恨着一切那你为什么不亲手结束自己呢?”
爱玛·佐藤死死盯着约瑟夫的眼睛却迟迟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两个人……或者说一个人一个生体就这样长久的对视着双方都没有主动退缩都在用强硬表明着自己的态度和立场。
“爱玛回答我的问题。
约瑟夫突然改变的称呼让爱玛·佐藤肩头一颤她的眼神顿时变得更加凶狠但却悄然失去了某种内在的坚持。
“回答我你为什么不愿意去死为什么不愿意放弃自己的生命。
“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呢?生命?我可是……”
“对你是生体但难道有人规定了只有人才能被称作是生命吗?生体难道就不可以成为生命的一部分吗?”
爱玛·佐藤的表情瞬间凝固了。
而约瑟夫并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尽管他已经看到了爱玛·佐藤的退缩看到了自己的胜利但他依然选择了继续进攻与前进。
他必须在这一刻在这里彻底改变某些事情。
“如果你不愿意回答我前面的问题那好我不会再追问。
”约瑟夫说道“那本来就是不需要答案的问题但下面的这个问题我希望你做出真正
的回答。
“爱玛·佐藤你为什么要一直保留着这个名字?”
听到约瑟夫的话爱玛·佐藤的嘴角向下撇了撇。
她终于开口了语气随意道:“这只是一个名字只是你们人给自己取的代号。
而且我根本就没有在特意保留这个名字这只不过是为了方便在这里藏身的假身份而已……”
“的确你说的没错。
”约瑟夫打断了爱玛·佐藤的话“你现在的身份的确是假身份包括你现在所用的爱玛·佐藤这个名字也都是假名。
但我已经想起来了几年前我曾经和你见过一面那是在治安管理局的看管室里那个时候你和一群飞车族混在一起而我当时正好负责记录口供你们所有人的名字我都亲耳听你们说了一遍。
“艾玛·拉米杜尔。
”约瑟夫用最清晰的声音说出了一个名字而这个名字出口的一瞬间爱玛·佐藤的表情也终于无法再保持住冷漠与无动于衷“这是你当时的名字是你曾经用过的名字。
你的确换掉了姓氏换成了更加符合你外貌的佐藤把自己伪装成了东方族裔但你却一直没有换掉‘艾玛’这个名字只是稍微改变了一下发音。
“这个名字对你来说有这么大的意义吗?”
约瑟夫的追问如同层层推进的雪崩一般逼近到爱玛·佐藤的眼前。
她再也无法逃避约瑟夫的眼神声音与表情都完全失去了方才的沉着与冷静。
“这个名字是那个人给我的……”
爱玛·佐藤的语气变得偏护不定一如她现在的表情一般犹豫、迷惘、踟蹰、茫然好像一夜之间失去了年龄变成了不谙世事的孩童。
“他提到过一次这是他女儿曾经用过的名字还说过我和他女儿一点儿都不相似但他还是忍不住取了这个名字。
“他应该觉得我都忘记了吧那天他走的时候是他亲手为我清除了记忆。
“但我不会忘的和他在一起的所有记忆我都不会忘的那些碎片我都一片片的找回来了全都拼好了就放在我的……心里。
“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为什么要清除我的记忆?为什么?”
约瑟夫看着爱玛·佐藤情绪崩溃一般开始自言自语突然长长出了一口气。
他赌对了。
实际上在说出这些话之前他完全没有能够唤醒爱玛·佐藤回忆的把握。
他只是在赌这种可能性赌自己能够通过这些线索抓住她心中放不下的执念。
事实证明他赌对了那些在自杀现场开导自杀者的经验帮了大忙他成功打开了面前这位情况特殊的“厌世者”的心扉。
但想到这里约瑟夫忍不住露出一丝苦笑。
他的确成功了但成功的前提却是他从来都没有把爱玛·佐藤当成是生体而是把对方视作一个真正的人来相处与看待。
从结果来看他的确达成了目的但从过程来看他却无法评判自己这种行为的对与错。
但至少有一点他是确定的……他并不因为这种看法而自卑更不会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而后悔。
既然这样那不如就“将错就错”下去吧。
约瑟夫走到了床边他把手轻轻放在了爱玛·佐藤的肩膀上看着那双仍然透着慌乱的眸子。
“爱玛你知道吗?”他用尽量轻柔的语气说着“名字是父母给孩子的第一份礼物。
“你的名字就是那个人给你的礼物。
无论他最后做了什么这至少都证明他曾经是把你看作自己的孩子的证明了除了我之外还有第二个人是把你当作人看待的。
“你是生体但你同样也是一个人。
至少……你有成为人的资格。
【未完待续】





生体 生体(5)灰街 第五十二章
第五十二章·铺垫
2020年1月2日
爱玛·佐藤的表情剧烈变化着她看着约瑟夫好似要说些什么却只是张开了嘴巴而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她的这番表现让约瑟夫悄悄松了一口气。
实际上约瑟夫刚刚那番关于“成人”的发言不仅仅是说给爱玛·佐藤听的。
约瑟夫在尝试着说服爱玛·佐藤的同时也在尝试着去说服自己。
在学校时期在名为约瑟夫·康纳的青年还未成为一名治安官的时候他曾经上过这样一门课程。
课程的名字很直白叫“如何区分不同目标的危险度以及临场判断对局势走向的影响”简言之这是一门教导未成熟的治安官们将来如何面对突发情况特别是涉及到人身安全的突发情况的课程。
课程的内容一开始很乏味负责讲课的讲师先是和其他讲师没有什么两样的用一段长长的虚拟体感视频作为开场白。
老实说那段虚拟体感视频做的不错如果排除掉当时的情况不论约瑟夫能给视频打8分但不巧的是当时在座的治安官学员生都是刚刚升入二年级的旧生与三年级的老油条他们早就过了一年级刚入学时那种对什么都充满了新鲜感与好奇心的状态而类似这种虚拟体感视频他们也早就在其他的课程开场里被轰炸过无数遍甚至已经产生审美疲劳了。
如果这门课程只是这种程度那么它根本不会在约瑟夫的记忆里留下痕迹。
但是在放完体感视频之后那名其貌不扬的讲师给出的几个案例却让约瑟夫以及环形教室内一众先前还在打哈欠的学员都提起了精神。
讲师给出的案例是这样的:某个人质劫持现场被劫持者为未成年人劫持者是家庭内部的智能家务仿生人。
劫持者已经对家庭内的其他成员造成了伤害行为且有对被劫持的未成年人造成进一步伤害的倾向。
请问:当时最合理的处理方案是什么?
这个案例一下子就勾起了全场人的兴趣因为在座的人中几乎没有人不清楚这个案例的原型而那场就发生在几个月以前的第一起由智能仿生机器人引发的人身伤害案件也在社会上引发了广泛的讨论。
其中对于案件的处置方也就是中央区治安管理局特殊应对部门的处置方法也在舆论中引起了不小的争议这也让这个实践的话题度得到了进一步的上升。
当时舆论争议的焦点在两个方向:一是作为现在便捷生活的一部分而被广泛应用于家庭中的智能家务机器人为何会做出那种主动的危害主人的行为?二则是中央区治安管理局最终的处置方案是尝试诱捕挟持了人质的仿生人而这最终导致了被挟持的人质受伤中央区治安管理局方面据称也遭受了损失但并非人员上的。
对于第一个问题约瑟夫的兴趣并不算太大。
要知道在案件发生的当天涉案的只能家务仿生人的生产厂家就宣了召回全部与涉案仿生人的同型号产品的计划以及相当诚恳的道歉声明。
而对于为什么理应完全服从命令的只能家务仿生人会做出这种危害生命安全的行为生产厂商给出的答复是初步判断为程序错误并不排除是有外界的干扰(比如侵入式的木马病毒)导致了家务仿生人的逻辑回路产生了错乱进而误判了现场的情况而造成了这种严重的后果。
厂家的回应中规中矩且挑不出什么漏洞而这个新闻的热度在持续了几天后也很快就被别的更加“劲爆”的新闻给顶下去了。
说到底在这个每天的每一个小时都会有真人死于非命的世界里一个并没有导致任何人死亡只是损失掉了几台家务机器人的案件会得不到重视也是十分顺理成章的。
约瑟夫自己也是因为类似的原因而并没有过多去关注厂家方面的后续回应。
而关于第二个问题约瑟夫关注或者说好奇的方向在于中央区治安管理局所采取的营救方案。
首先因为案发现场中有被挟持的未成年人在所以任何一个治安管理局在场所采取的方案都必定是以营救为主的当然具体到营救的方法与手段则肯定会因为不同的单位而有细节上的不同。
约瑟夫真正感到好奇并且提起了兴趣的点是据说虽然只是据说但有很多流言都声称负责案件的中央区治安管理局特殊部门实际上就是一支真人与仿生人混搭的部门而在案发现场的时候一开始的营救方案是将误伤被挟持的人质的方向尽可能降低后就由狙击手开抢摧毁仿生人的中枢使其丧失行动能力然后再择机解救人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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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白的说如果让约瑟夫在场做总指挥他也会做出类似的选择。
然而现实的情况却是负责这个案件的中央区治安管理局特殊部门制定了一个略显莫名其妙的诱捕协议人的计划并且专门做出了“尽量不要破坏掉嫌疑仿生人”的指示这就好像他们还有什么不可告
人的目的一般。
对此中央区治安管理局没有做任何正面的回复甚至都没有对那支出现在现场并且接受了案件的特殊部门的存在予以肯定。
至于那些虚拟网络上流传的“治安局特殊部门派出了一个非真人的特殊单位”、“特殊部门尝试诱捕嫌疑仿生人甚至为此不惜做出牺牲人质的指示”、“人质最后无碍是特殊部门内部分歧导致部分人员抗命的结果”等等说法更是一个都没有得到中央区治安管理局官方的肯定。
当时在座的很多学员也抱着和约瑟夫相似的想法而这些趋同的想法其实可以总结为一句话:中央区治安管理局处理的对。
毕竟以结果而论人质被成功拯救且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作为解救者的中央区治安管理局特殊部门方面也没有出现人员上的损失。
因此在站在中央讲台上的讲师提出了问题后很多人都给出了类似或者直接就是复制自案例的解决方案。
然而这些解决方案全部都被否决掉了。
在解释原因的时候那名名不见经传的讲师用一句话深深植入了约瑟夫的心。
“你们在给出方案的时候有真的考虑过自己要面对的是什么吗?站在那里的到底是一台机械还是一个人你们有想清楚这些吗?”
其实在课程的整个过程中那名讲师都并没有给出一个所谓的参考答案。
但在后面的讲解中几乎所有的人都看出了这名讲师的倾向——他认为所有类似的智能仿生机械的人身伤害案件都应该被重视都应该被与发生在人与人之间的人身伤害案件同等看待甚至给予更加高的关注度。
他认为现在中央区治安管理局与主流媒体所奉行的将此类案件作为单纯的“意外事故”进行冷出来的方法是十分不妥的而这样轻率的处理和举动也必将导致更为严重的后果乃至波及整个社会层级的危机。
值得一提的是在那场课程结束后不久有人发现讲课的那名讲师突然神秘失踪了。
因为那名讲师实在是太过籍籍无名以至于到他失踪以后很多人才发现自己并不知晓他的名字部分与他意见相左的反对者更是会以“那个疯子”之类的蔑称来称呼他。
那名讲师的去向至今仍然是个谜但他在那堂课上所输出的观念却深深影响了很多人——约瑟夫·康纳便是其中的一位。
所以我才会这么在意这个案子吗?
恍然之中发现了自己内心真正动机的约瑟夫却生不出多少喜悦或者释然的感觉。
毕竟以海瑟薇在这起案件中被牵扯到的程度约瑟夫无论有什么样的理由或是面对何等的困难都不会置身度外的。
然而那些多年以前的经历还是对约瑟夫造成了深刻的影响至少如果他只是作为一个治安官或者一名当事人的关系者他都不会主动去与爱玛·佐藤建立如此深入的关系更不会做出那些明显已经超出他现在的身份范畴的发言。
但……或许这就是他和爱玛·佐藤之间的缘分吧。
如果没有之前在审讯室里和当时顶着爱玛·拉米杜尔这个名字的爱玛·佐藤的一面之缘约瑟夫估计不会想起这两个名字之间的微妙联系也不会想到用名字这个象征做引子进而去开导爱玛·佐藤。
当然或许他们之间的缘分还可以追溯到更近的时间点毕竟对于来“灰街”4-23号的目的就是寻找生体存在的证据的约瑟夫来说他在4-23号接触到的第一个“人”恰恰就是他要找的生体就算有海瑟薇这层关系在这也完全不是可以仅仅用巧合来形容的展开了。
思绪逐渐收拢约瑟夫将注意力放回到身前放回到从刚才开始就一直一言不发的爱玛·佐藤身上。
比起之前那种混乱与迷惘交加的状态此时的爱玛·佐藤看起来要冷静不少。
她的表情也基本上恢复了平静只是看向约瑟夫的眼神依然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
“好吧你赢了。
爱玛·佐藤突然开口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嗯?”约瑟夫有些茫然他不明白为什么对方会突然这样开口。
“真有你的呢……‘成为人的资格’什么的这种话从你的嘴里说出来还真的是让我……”爱玛·佐藤并没有把话说完她的眼神很复杂似乎想要从约瑟夫的脸上找到某种她讨厌的东西。
然而她失败了她叹了口气继续开口道:“你的确说服我了但你真的明白你在说什么吗?把我带走什么的……你真的觉得是这么容易的事情吗?”
【未完待续】




生体 生体(5)灰街 第五十三章
第五十三章·逃离
2020年1月3日
从爱玛·佐藤嘴里说出的话让约瑟夫的心跳忍不住有些加速他几乎就要控制不住雀跃的心情但长年以来的训练还是让他保持住了面部的表情没有在对方的面前过多暴露自己的内心活动。
实际上从一开始他说出将爱玛·佐藤视作一个人这番话起他就在担心对方是否合作的问题。
毕竟既然是视作平等的存在那他就必须尊重对方的意愿不能做出太过独断的选择。
而在约瑟夫看来今天晚上最大的变数其实并非他和海瑟薇能否成功的取到证据脱身而是面前这位“活生生”的证据是否会选择配合他们的行动。
在得知爱玛·佐藤的真实身份后约瑟夫立即就开始了分析与对现有情报的整合。
而有关爱玛·佐藤的全部信息中最让他感到不解以至于迷惑的是……爱玛·佐藤为什么要栖身于“灰街”4-23号之内。
虽然有句老话叫“最危险的方同时也是最安全的方”但结合实际情况之后约瑟夫却并不是特别认同“灰街”4-23号就是这个危险与机遇并存的场所。
要知道前面那句话成立的前提往往是信息的不对等以及“灯下黑”这种同样源自资源分配不均衡的现象。
爱玛·佐藤肯定是从4-23号的底逃出来的尽管她本人从未用“逃”这个形容词来描述她离开4-23号的下世界的过程但从她在离开之后主动曝光照片的行为来看她对于那个诞生了她的下世界显然是并没有多少好感的而有关这一点从她的语言中也能够找到数不清的例证。
起初约瑟夫做过一些假设。
其中最大的一种可能性便是爱玛·佐藤实际上并非逃出了那片下空间与那些制造了她的人的掌控她只是被“废弃”了然后出于某种目的被安插在了4-23号的外围甚至背负了一些另外的目标与用途。
约瑟夫得出这个结论的理由很简单:他不相信那些制造了爱玛·佐藤的人会如此轻易放过她。
要知道在生体的存在本身就已经是一个敏感话题的当下任何有关生体的线索都有可能带来不必要的关注甚至是危险而爱玛·佐藤所表现出来的那些特质又无不在表明她不同于一般生体的身份。
约瑟夫找不到那些人放弃爱玛·佐藤的理由而爱玛·佐藤现在的身份又是那么的微妙这让他不由得开始联想二者之中的联系并最终得出了“爱玛·佐藤是被故意安插在外围的棋子”这一结论。
但是随着约瑟夫对爱玛·佐藤了解的逐渐深入特别是随着爱玛·佐藤把越来越多的有关生体与4-23号下世界的秘密全盘托出以后他对自己一开始的判断便逐渐产生了动摇。
约瑟夫并没有完全排除爱玛·佐藤实际上仍然被那群下的家伙所控制着的可能性但他同样也发现自己完全低估了爱玛·佐藤的自主能力与所知晓内容的重要性。
如果按照爱玛·佐藤自己的说法她会如此特殊的原因是由于她的记忆并不会因为例行的记忆清洗而被抹除而是残存着一些可以追溯出细节的碎片那么那些制造了爱玛·佐藤的人很有可能没有发现她已经出现了这样特殊的变化。
毕竟爱玛·佐藤从未说过自己曾经表现出特殊或者异常她能够全须全尾的站在这里而不是变成某件陈列在展览馆或者是实验室内的标本也是最好的证明。
但是即便如此想要解释爱玛·佐藤能够自由活动甚至来到“灰街”之外的原因还是太过牵强了些。
就算爱玛·佐藤只是一个平淡无奇的生体她也几乎没有理由被放出下世界更不用说她是这样一个特殊的生体了。
怀着一连串的疑惑甚至是警惕约瑟夫看着面前的爱玛·佐藤开口道:“你愿意跟我走?”
爱玛·佐藤眯起了眼睛露出一副狐疑的表情反问道:“这难道不正是你期望的吗?”
“不……我并不是在怀疑你的态度我只是在想这会不会太轻易了些。
”约瑟夫小心选择着自己的用词。
“轻易?”听到这个单词的爱玛·佐藤好像听到了什么最滑稽的笑话一般她露出夸张的笑容然后开口道:“我说你是不是还没有搞明白现状啊?那我就直截了当说清楚好了。
没错这是很轻易但我会这么简单答应你的原因就是你几乎不可能把我从这里带走!你还没有搞清楚现状吗我的大警长。
你现在自己都已经是自身难保的状态了而且你还有一个最大的累赘……你那个小情人!她可到现在都还躺在我的床上昏迷不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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