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难攻略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叶昕昕
“那吴家的人选也是太子?”张芸芸急问。
张父没注意她的不对,点点头。张父的人选并不是太子,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正因为如此他才与吴家走不下去。
张芸芸恍然了悟。
几十年后皇帝升天,新皇登基。若是此人是太子,吴家作为新贵自然富贵滔天,但此人若不是太子,那吴家……
所以次要任务中的吴家最后落得个抄家灭门的下场很有可能人选出了问题。
“父亲,女儿想到还有事,先走一步。”张父没问为什么也没留她,道了声“好”后,张芸芸转身就往门外走去。
“桃红,去问问小厮最近吴熙都在哪待着?”为了能时刻得到吴熙的举动,她特意派了个人专门跟踪他。
怎么又来了?最近小姐跟吴公子的见面实在有点频繁,真的很难让人相信她跟吴公子是清白的。
“吴公子最近都在醉仙楼。”桃红聂聂道。
醉仙楼是京城有名的高端妓院。
张芸芸听闻二话没说吩咐:“给我找个男装。”
……
等到了醉仙楼,她已经穿了一身男装,一眼看过去,就是个身形挺拔,蓝衣玉宇的贵公子。
一进门便有很多女人朝她身上靠,她不为所动淡淡道:“我来找吴熙公子,劳烦告诉我他在哪?”
“五楼左拐第二间便是。”女人也很识趣,见到是有要事在身的便赶紧让开了。
张芸芸闻言从兜里扔出一袋银子给那个回话的女人,“多谢。”
到了门口很清晰地听到从里间传来各种男人的调笑声,她也没停顿直接推门而入,起先那些声音并未戛然而止,还是在座的人看到她后才慢慢熄了声音。
一时之间满室寂静。
张芸芸只朝着那个被女人攀附住的男人道:“吴公子,我找你有事,劳驾借一步说话。”
吴熙刚开始还没认出她来,只她一开口就认出来了。男人私下应酬本就如此不堪,此情景被一个姑娘家看到心里总觉得怪怪的。尤其这个姑娘曾经喜欢过他。
吴熙起身跟着她到了隔壁房间。
半响后。
他愤怒转身看着她:“张芸芸,我虽同你和解,却不代表你的手长到可以插手我们吴家的事!”
吴熙的生气在她意料之内,张芸芸也不打算一次就说服得了他,凡事总得一步步来。
“我也并不是非要你们换人,只是既然此等大事,你吴家将宝全压在一个人身上未太冒险了。”
“张大人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所说的那个人是正统!”吴熙真是要被这个自以为是胆大包天的蠢女人气死了。
“正统?另外一个人才是真正的正统吧。”三皇子虽被立为太子,是嫡,但又不是嫡长子。真正的嫡长子其实是大皇子。只是大皇子的母亲萧然皇后病逝,且萧家并不是大的靠山,这才让现任皇后儿子成了太子。
吴熙不再听她讲话,转身拂袖离去,可见气的不轻。
张芸芸也没指望吴家的事她一个不起眼的外人就能改变的,不过她的话也确实提醒了吴熙,押宝不能只押在一个篮子里。
讨了个没趣,张芸芸离开了醉仙楼,正想要去河东坊的果脯铺里给张珊珊带点干果,不想刚转过弯就遇到一个小孩拿着刚折的柳枝条玩耍,猝不及防下细纸条抽到了她的眼睛里,眼泪瞬间蓬勃汹涌而出。
小孩见惹祸早就跑了。
她一个人蹲在地上,因眼酸,止不住的流眼泪。
过后片刻,吴熙跟着一群狐朋狗友从醉仙楼出来,一眼就看到了蹲在地上的张芸芸,眼睛却一转当没看到,与朋友玩笑着拐了个弯儿朝另一处走了。
罗子归站在街对角,站在阴暗处将这一幕清晰地看在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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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难攻略 第 48 章
今年朝廷大事除了春闱,皇上的后宫也开始选秀了,五品及以上官员,家中没有待嫁的女子都须得入宫参选。
很不幸,无论从年龄还是张父的官职上来说,张芸芸都很符合。
刺史府书房。
“什么?您打算给我说亲?”张芸芸惊讶。
坐在她对面的就是张父,他眉目紧蹙,脸色愁浓,显然这段时间心事烦忧没休息好。“眼看选修在即,如今你已经没有退路,”张父语气沉重,“前几天为父得知了一个消息,北边又发生了战乱,皇上的意思是选一个人送去与西北荣侯爷和亲,就算你入宫侥幸不被选中,也难保能逃过和亲。”
在整个京城,张芸芸虽不是什么有名的才女,但单论她的美貌,放眼整个京城都找不出第二个。
况自己的女儿自己最清楚,依张芸芸这任性妄为的性子在那等暗不见天的后宫定是活不下去的。
对此张芸芸也很清楚,她是要来完成任务的,可不想进什么高墙宫门。“父亲心中可有人选?”她道。
张父点点头,想到一个人眼睛里都放了光:“此人你兴许也听过,便是新科状元罗子归。”
雷声在张芸芸脑海里砰的响起,眼瞳因受惊不自觉地微微睁大。
张父犹在自说:“为父事先查过他的底细了,他家在荆州,父亲是知府,后来因病去世,家中只有一寡母将他养大。最为难得是此人才富五车,性情不骄不躁,以后定大有作为。”更难得是,此人家境清贫背景简单,若走上仕途张父能给予帮助,倘若敢辜负他女儿,他也能掐断他的前途,好拿捏。
再没有比罗子归更合适的人选了。
张父心底对他很是满意,转头看着张芸芸:“你觉得如何?”
张芸芸犹在震惊中尚还没完全回神,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算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此人日后绝对高过吴家那小子,为父定然不会害了你。”张父摆了摆手也不再听她的话,将她赶了出来。
往院子走时,张芸芸仍觉得不可思议。这一世她明明放弃了系统给的主要任务,一心想要完成次要任务。没成想主要任务竟然自己送上门了?
想到前两世为了接近主要任务,她是心时力,就不觉得好笑又可气。
只是罗子归?
每次想到这个人张芸芸的心就难低落和不甘,两世的失败,有一有二没有再三再四,她是绝不会在一个坑里掉三次。
京城茶楼雅间,罗子归与一中年男子相视而坐。
“我记得你一向不爱管西北事的,怎么会突然让我向皇上提议和亲?”中年男子不解。
“皇上可答应了?”罗子归不答反问。
“我按照你让我说的,在尚书吴大人和中都督张大人,还有刺史大人都在场的时候向皇上提起的,皇上本有些犹豫,但是架不住尚书大人和中都督的劝说,勉强答应了。”如今西北荣侯兵权在握势力大增,皇上吃不下睡不着,正愁没有办法呢。
“中都督和尚书没反对?”罗子归问。
“岂知没反对,你这个提议简直说到他们心坎上了,不过刺史大人到是提了反对,不过皇上没听进去罢了。”
罗子归闻言,端起一杯酒轻啜,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淡笑。
待要和亲的消息传出去后,瞬间掀起京城大家小姐圈里的风浪。各种猜测甚嚣尘上,其中传播最广也最令人信服的则是:远赴西北的和亲人选是张芸芸。
一时之间张芸芸再度成了京城贵女圈里的话题谈资,其中尤以中都督家的张琪为首。
“听闻皇上有意让张芸芸和亲西北,过不了多久这京城的好玩她就看不到了,哎,真是可怜呢。”几乎在她参加的过的每个场合都说过这样的话,不了解真相的人还以为张芸芸与她关系多好似的。
只可惜这样的幸灾乐祸,没几天就打碎了。
“朕的圣旨尚未颁布,她们到是都知道了,”偶然听闻了贵女圈的闲谈,皇上道,“既然这么喜欢传朕的旨意,就成全她。”
皇上传下圣旨,赐中都督张大人的女儿为和林郡主,即日起和亲西北。此圣旨一出,震惊朝野上下。所有人都以为是和亲那人会是刺史大人的女儿张芸芸,没想到竟是中都督的女儿张琪。
圣旨出后,中都督在乾清宫门外跪了整整一个下午望皇上回成命,但都无济于事。与此同时,还有另一道圣旨传到了刺史家。
给新科状元罗子归与刺史嫡女张芸芸的赐婚。
一天之内,京城内出了两件皇上御赐的婚事,却截然不同。
“听说那张琪在家又哭又闹,把中都督一家闹的不安生,皇上照例连中都督的面都没见。”说起这件事桃红还有点嘘唏,若不是皇上临时改了主意,此时又哭又闹的就是她家小姐了。
之前刺史大人被人状告勾结党羽,皇上一开始的人选确实是张芸芸。只是在听到京城沸沸扬扬的传言后改变了注意。
他尚未下圣旨便有人肆意传播,且还弄的满京城广为人知,若说张琪乃一女流不懂事便罢了,其父中都督张大人一个三品竟然连这点事都不懂?
中都督状告刺史结党营私,可他自己的屁股更不干净,这一点早已引得皇上暗中不满。在加上皇上最忌讳别人猜他心思,中都督这回事真正的犯了圣怒。当初和亲一事可是他跟吴大人极力促成,若他乖乖领旨退下也就算了,如今还整日跪在那乾清宫,生怕别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张芸芸嘘唏,她总算是知道张琪那一身骄纵是哪来的了。
这时一丫鬟走进来,“大小姐,门房说吴公子在门外等你。”
张芸芸愣了下:“吴熙?”
“正是吴公子。”丫鬟道。
距离上次两人那场不欢而散后,已经大半个月没有见过了,这次吴熙能主动来找她,张芸芸实是感到意外。同时,她可不会认为吴熙是来给她道歉或是求和。
果然,她刚走到他跟前,他便开口,语气颇有些咄咄逼人,指责她的心肠为何如此歹毒?竟是认为人选改变是张芸芸在背后使了阴招。
“你脑子有病?”张芸芸讥讽道,纵使她对任务再有耐心,这次也忍不住动了怒气。
吴熙从未见过张芸芸对自己动怒的样子,一时之间有些发愣,不过也很快反应过来,黑着一张脸:“满京城谁不知道就你跟她不合,原和亲人选本就是你,没想到临了却突然变成她,这背后没有你在捣鬼,谁信?”不愿再看眼前女人虚伪的脸,他很是愤怒地一甩袖子转过了身。
“我今日才知我一个四品官员的女儿,竟然能改变圣意,让一个三品官员的女儿去和亲,”张芸芸冷笑,“尚书大人的公子还真看得起我。”
吴熙一噎。昨天张琪突然来找他,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在他面前哭的实在凄惨。没忍住,他一气之下来了刺史府,可是细想想这事又跟张芸芸什么关系呢?若真有什么关系,定是刺史大人在背后动了手脚,与她一闺中女子定然是没关的。
可也不知道为何,他心中总有一腔郁火也不知道向谁说好,这才找到了她。以前每次他不开心的时候她总会适时地出现在他身边。
之前还没觉得,最近才反应过来,他似乎是习惯了她存在。
张芸芸见他不说话,语气也没客气,“张琪和亲西北是圣上的旨意,若吴公子不满意可自去圣上面前抱怨,犯不着在我一小女子跟前指桑骂槐。”张芸芸也甩袖子离去,开玩笑,换了原身也许会忍下这来自心爱之人的怒气,她可不会,惯的他。
待她要走到门前时又转身,语气并没有温和的善意:“吴公子,倘若今天远去西北和亲的当真是我,你还会这样怒气冲冲地来指责我吗?”说完她便转身离去。
吴熙愣在当地。初时他并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多么不妥,只是现在被人冷言冷语对待,反倒觉得自己做的实在不合适。
这时一个讥诮声传来。
吴熙转头,竟然是罗子归。他站在阴影处,也不知道将方才的光景看去了多少。
“想不到罗公子竟然有偷听人的嗜好。”被人看到了刚才的一幕,吴熙的脸色也不好看。
罗子归慢慢走出来,站定他身前,“我也不知,吴公子竟然会独自前来找我未过门的妻子,吴公子情绪不佳,我作为张小姐的未来的夫婿自然要暗中保护她才是。”此话一出,吴熙的脸色顿时僵硬。
他竟忘了,昨天皇上已然给张芸芸赐婚了,而赐婚对象正是眼前这不善意的罗子归。
看着他的脸色,罗子归笑,眼中却没有一点笑意:“张芸芸如今是我罗某未过门的妻子,还请吴公子以后安分守己,勿要再行今日之事。”
顿了下又道,“还有我罗某的妻子不欠任何人,若是谁不满意旨意,大可去找圣上,欺负一个弱女子,吴公子还真不负尊父的风采。”此话说的毫不客气。
吴熙眼睛盯着罗子归,他惊讶的发现虽然他经常与他聚会,但是他却从未了解过他。
罗子归面色平静,只是这平静的表面蕴藏风波。他一向是温文尔雅的,此刻的表情吴熙从未看到过。
罗子归,如今刚当上新科状元……
吴熙:“我知她是你妻,我并无其他意思。只是权贵之间的事你以前可能不太了解,我与她……”
“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吴公子知道将来就好。”罗子归打断。
病娇难攻略 第 49 章
张芸芸并不知道在她拂袖走后,罗子归与吴熙还发生了一场不见硝烟的战争。
自那天之后张芸芸再也没见过吴熙,吴熙也再没来找过她。这段时间里,她也没见过罗子归。
圣上御赐的婚事在一个月后,这时间在京中的官家小姐里属实是快的了,男方女方准备时间也就这一个月。
罗子归家境清贫,上门提亲只用了三个大箱子,连刺史家嫁妆的零头都够不上,这一番行为可让京城的人嘲笑了一番,尤其是平日里那些不待见张芸芸的贵女们,更是大肆宣扬。
出嫁的前一天晚上,这段时间忙忙碌碌的刺史大人将张芸芸叫到书房。父亲怀着异样心情看着疼爱的女儿离开娘家,即将出嫁。
“为父已经打听过了,罗子归家境清贫,以他家中的积蓄连一箱礼都不够。他是把当初高中状元时圣上御赐的东西都拿了当礼,东西虽不算多,但却是他自己所有的好东西了。”
“千万别让京城中的言论扰乱了你的心智。”罗子归此人日后前途定然不菲,位极人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说不定,几箱子礼算的了什么。
张大人知道自己女儿心高气傲,就怕她心气不顺想不开这茬。
“我知道的父亲。”张芸芸低下头,虽然她是为了完成任务,但是张父是真的很爱自己的女儿,虽然有时候方式不对,却每次都是一心一意为着她着想。纵然她只是一个外人,身在其位,也控制不住沉迷于亲情。
张父闻言点点头,又想到明天,眼角都不由的湿了,心中百感交集却又不知说些什么,书房一时静默。
……
第二天,天还未亮,张芸芸眼睛还没睁开就被人叫起来梳洗打扮了。上细粉、插花钗、戴凤冠、着秀衫长裙、外披霞帔。待完毕,正好到了吉时,男方敲锣打鼓的队伍也到了刺史府外。
“新娘子出门啦。”刺史府外,媒婆喊着,脸上带着喜气洋洋的笑容。
张芸芸由丫鬟领着到了院中,张父出来接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胳膊上,两人走到府门口,纵使张芸芸戴着红盖头,也能感觉到外面的热闹和她出来的一刹那人声鼎沸。
“以后她就交给你了。”张父道。
“是。”男人低沉浑厚的嗓音,很清晰的能感觉到他嗓音中的一丝颤抖。
罗子归,在紧张?他也会紧张?为什么紧张?因为娶了她吗?可是她与他相见的次数不足五回,按理说并没有感情,这也会紧张?
接着,张芸芸便感觉到张父将扶着她的手交到了另一个男人的手里,顿时一股温热传到她的手心。那双手宽大厚实,没有想象中的细腻,反而很粗糙,指腹中有厚厚的茧。
“上花轿喽。”媒婆气势十足的喊出这句话,然后罗子归牵引着张芸芸一步步坐上喜轿。
罗子归翻身上马,在花轿的前面领着一行人往自己的府邸走去。
待到了府邸前,花轿停下。张芸芸刚从花轿里走出来,突然一阵天旋地转她整个人已经被抱在了男人的怀里。
“我抱你过火盆。”罗子归道。
张芸芸的心突然就激烈的跳动了起来,也不知是不是受到了方才那突如其来一招的惊吓。
前两世张芸芸劲了心机去攻略病娇男主,前一世的煜冷漠至极不算,纵使她再温柔体贴温声细语,也得不到他一句温柔的话。
宓梅到是说过,只是那温柔的话语里总带着隐隐的居高临下,好似张芸芸受到了他多大的恩惠一样。
但是刚才,同样的嗓音,没有冷漠,没有居高临下,她却听到与前两世截然不同的温柔语气。
实在让人难以置信。
周围喜闹声更加喧哗,不过从门口走向大堂这点距离,仿佛走过了一片海洋,在这段时间里她的心情从跌宕起伏逐渐回归于平静。
“开始行礼。”尖利的男声响起,罗子归这才将她放下。
两人各执着红牵绸的一端。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送入洞房。”话刚落下,罗子归就被众人纠缠住,不让他走,张芸芸由丫鬟领着到了婚房,坐在床上等着,一等便是一个多时辰。
此时已月上柳梢头,外面喧闹的人声也渐渐静默。
“吱呀”门被人打开,张芸芸低着头拿手里的绢帕擦了擦嘴,幸好她零食吃的早,要是被人当场抓住不尴尬死了。
脚步声步步向前走来,速度不慢,但每一步都走的沉稳耐实,直撞击到人的心扉,待到张芸芸面前时停了下来,她透过盖头看着眼前出现的鞋。
男人的脚不小。
突然,遮挡的光影被人揭去,眼前骤然一片亮光,张芸芸讶异抬头看着他。
面前的女人,俏弯的柳叶眉,一双美目又黑又亮如夜间的明珠灵动,秀挺的鼻尖,娇俏的嘴唇,肤如凝脂,一动一静都牵挂着他的心。
“芸儿。”他情不自禁道。
张芸芸却倏然睁大了眼睛,同样的名字,这语气是宓梅在动情之时才一会一遍又一遍喊着的。
就在那一刻,她以为宓梅也跟着来到这了,心顿时跟着揪紧了。
“芸儿……”
“罗公子,”张芸芸回过神,语气颇为冷淡,直将罗子归从沉迷中唤醒,“我们的婚事是由皇上亲赐的,我不能违抗命令,但是我心从未属意过公子。”
话毕,如同一盆冷水泼到罗子归头上,浇灭了他新婚之夜的所有幻想。
“我知你未曾对我动过心,但如今皇上为我们赐婚,我们既然已经拜堂成亲,你也成为了我的妻子,”罗子归眼睛漆黑幽深,“我不在意你爱过谁,也不在意你是否爱上我,只要你能安心做我的妻子便好。”
闻言,张芸芸不禁眼眉一挑,侧过头看他。
新婚之夜,有哪个丈夫会大方地说:不在乎妻子是否爱他,也不在乎妻子爱过谁,只以后安心地做他的妻子便好。任谁知道,都要夸这丈夫一句有胸襟有气魄。
唯独张芸芸嗤之以鼻,不感动,不接招,不在乎。
“怕是罗公子没听懂我的话,”张芸芸勾起嘴角笑了一下,“做你妻子非我所愿,我既然不爱你,便不会做你的妻子。”
罗子归拧眉:“但是你已经嫁给了我。”这是皇上御赐的婚事,没有圣上旨意不可随意休妻和离。
“我知道。我的意思是,妻子,外人面前是就行了,我们私下相处就没必要遵夫妻之道了。”
罗子归眼睛微微闪动,原来是这个意思,然后苦笑:“你既不愿意,我又怎会强迫你,”然后看了下烛火,“时间不早了,今夜是我们的新婚夜,我若去书房睡,恐惹得下人和我母亲胡乱猜忌,你睡床上,我打地铺。”说完,他便去开柜子取棉褥。
张芸芸看着他将被褥铺在地上,纵使出嫁之前在心中再如何排练,也没想到事情进展的如此顺利,腹中剩下的那些言语竟没有了用场。
晚上,一人睡床上,一人睡地上,一屋两人各有心事。
第二天,张芸芸被桃红叫醒,“夫人和老爷可起了,还要去拜见老夫人。”罗子归早在下人进来之前就躺在了床上,没人注意到两人之间的状况。
罗母长的不高也不胖,实则是有些瘦弱的,但是老人家脸上的神很好,见着两人也是满眼笑眯眯的。张芸芸奉茶时,她接过,“嗯,好喝。”
茶是丫鬟事先准备好的,茶叶用的也是罗府本来的,罗母早就喝惯了,好不好喝她还不知道?可今日这茶她偏偏跟从未喝过一样,从一开始就是满意高兴的样子。末了,终于从袖中掏出一个红包和一个玉镯。
“我老了以后不能再顾着子归了,这任务以后就交给你了。记住了,夫妻本为一体,你们以后做事要相互照顾,互相扶持。这玉佩乃是我祖传之物,你是我儿媳妇,今日就传给你了。”然后将玉镯亲自给张芸芸戴上,将红包分给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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