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无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酒中荡起烟痕
召一笑了:“你啊!很好,现在会笑了。”
“如果师父是我,会怎么做?”风之夕问道。
召一愣了一会,没有回答。
“师父想我怎么做?”风之夕又问。
“为师自己的事都没想明白,我哪顾得上你?”召一干涸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温意:“有事找上门来的时候,你就知道怎么做了,横竖都是一个选择而已。”
风之夕没有说话。
“三个月后我走了,自见分晓。”
风之夕五味杂陈,他知道召一的天命,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太快了!
二十三年师徒尘缘,就要结束了吗?
“别那副模样,旁人也就罢了,你一个冥界之人,还纠结生死,岂不可笑!”召一嫌恶说道:“对了,知道你为何叫风之夕了吧,夙... ...”
“弟子知道。”风之夕敛住情绪:“那个渔歌晚,已经告诉我了。”
“渔歌晚,鬼书生。哈哈哈,久闻大名啊!”召一突然笑出声:“数百年前一把红扇翻雨覆云,落地成灾,因清州钱氏满门一夜遭灭,使得一个读书人怨气横生,惨死后化作厉鬼归来,竟屠杀乱整个清洲城,血河飘履,满地尸身皆无首,数万颗头颅堆成山,献祭在昔日钱府前。”
“师父是如何得知的。”风之夕淡淡道。
“《书生列传》,说的就是那渔歌晚的事,当然著书之人少不得夸张,可光是其手段之残忍狠厉,令人发指得程度,足以让世人读之色变啊!忘了,你不看闲书。”
“有何前因?”风之夕说不清对渔歌晚的感觉,那个手摇红扇宛若偏偏君子的阴人,与召一口中描述的杀人邪魔有些不符:“他为何会做出如此之事?”
“书中所说,这鬼书生出生书香门第清州钱氏一族,祖祖辈辈在当朝身居要职,极负盛名。时遭奸人算计,卷入皇室夺嫡之争,被异党灭了满门,彼时他随其父清州巡抚还在别处赈灾,听闻噩耗赶回钱门,只瞧见一屋惨景,八旬老叟,襁褓婴孩,皆无一幸,又遭埋伏之人赶尽杀绝,当着书生的面将其父剥皮剔肉,年纪轻轻的书生哪受的这般刺激,当即就疯了,也不知道是怎么死的,书中未作描述,该是不得善终。积怨颇深,于鬼界徘徊数年,终返。血洗清州。这已不是常人所能为,我看到此处时,怀疑这渔歌晚是否献了魂,才有那般骇人之力。如今你又记不得前世之事,不然可以为我解释一番。”
风之夕对召一的话不作反应,渔歌晚作为森罗殿左丞,定有不凡的能力,可那邪力的来源,以他目前的经历见闻,无法解释得通。而心生忧怖的却是别的。
“可就这般人物,还仅是你冥王夙的一个忠仆。”召一感叹着看了风之夕一眼。
“师父... ...”风之夕面色黯然:“我不是他。”
“是啊,你不是他。”召一道:“我也希望如此。留你是私心,许含光想用龙吟剑让你魂飞魄散,可有违天道,虚空神界,幽冥地界,茫茫众生,各有道循报应,眼看你就要不保,我只能暂且将你封印在那婴孩体内,为此与他势不两立,唉,他重伤不保不久便撒手人寰,是我造的孽。并非我有什么慈悲心肠,而是别无他法。”召一说完,伸展了一下身体,似乎有些释然。
“许宗主替天行道,合情合理。”风之夕眉目不惊:“师父慈悲为怀,之夕感念。”
召一轻哼了一声:“替天行道,哪有那么简单,冥王不死不灭,阴寿绵长,岂是区区一介凡人可诛,图一时畅快带来的只是无尽怨念,苍生受难。我所知的是因此会惊动虚空,倾尽诸神之力封印五百年,我不知的那千万年里,又有多少周而复始的跨界之灾,冤冤相报,算我自不量力,想感化一二。”
风之夕听得云里雾里:“师父莫担心,徒儿知道怎么做!”
“那是最好,”召一点点头,叹息道:“就怕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南昱在满朝文武的注目礼下步入宣政殿。
“儿臣参见父皇。”南昱跪地。
文帝的表情有些复杂,手一扬:“平身吧。”
“儿臣违召来迟,父皇要不要降个罪?”南昱听到了身后两旁百官的窃窃私语,如今的他内力非凡,自然听得真切。
“还是那个德行!啧。”
“有点军功,连陛下都不放在眼里了。”
“我说各位。”南昱转过身,大声说道:“说人是非小点声,皇上都没说话插什么嘴,等我领了罚,你们再去大街上议论也不迟,你们还可以这么说,就那烂泥扶不上墙的秦世子,也不知道哪里抢来的功劳,瞎几把嘚瑟。”
“噗!”文帝没忍住。
重臣被南昱当堂震住,又见皇帝笑出了声,惊恐莫名,纷纷跪地。
“臣等罪该万死!”
南昱心想这怕是百官的口头禅吧,动不动就该死,要真拎出去如了他们的愿,恐怕另一句口头禅马上会冒出来:“臣冤枉!”
“行了行了,都起来,成何体统!”文帝不耐说道。
“父皇,甘宁关之事,儿臣就是顺了个便,没什么功劳,要论功行赏,给李将军和那些将士吧。儿臣来就一个事,求父皇恩准。”南昱说道。
“说。”
“儿臣想效仿二皇兄,避世修行。”
文帝愣了一下,半天没缓过劲来:“你说什么?”
“儿臣想避世修行,望父皇恩准。”南昱重复了一遍。
文帝显然有些意外,端详了南昱许久,突然厉色道:“胡闹,一个要避世,两个也要避世,都去避世了,这天下谁来接管?”
首位的皇长子南宫轩表情有些异样,一旁的三皇子南宫沛则面色平淡,垂目不语,像是在养神。
“这不是还有父皇吗,再说了,两位皇兄满身能耐,又如此尽心竭力,父皇还怕后继无人?”南昱觉得皇帝给自己扣的帽子有点大。
久居庙堂的百官们怎会听不出这是皇帝故意失言,接管天下这几个字意味深长,殿上三个皇子都在,文帝将这句话抛出来,试探之意明显。
“有朕就万事无忧了吗?”文帝说道:“朕就不会累吗?你两位皇兄不会累吗?你不分担一二,你想累死朕吗?想累死你皇兄吗?”
文帝一番激言,顿时让百官有点摸不着头脑,恐怕那皇长子和三皇子心里想的是,儿臣不怕累,最好全让儿臣一个人担了,累死算求。
南昱想的是,你好歹是个皇帝,怎么能这么说话呢?
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对,我就不帮忙,我跑得远远的,管你们谁谁。
自然不行。
可若是说儿臣知道错了,今后一定奋发图强,与两位皇兄一道,同心协力替父皇分忧。
不,不,那更不可能!
老子要回南谷,回不去,我找个小门派,带着小师叔远离纷争,过神仙眷侣的日子,想起来都美,做梦一般。
“朕向来赏罚分明,有功就是有功,李沧澜和其他守将,自会论功行赏,守卫甘宁关一站,你功不可没,你该当的。”文帝说道:“既已出了南谷,就别再想修行之事了,真正的修行在尘世,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才是你要修的臣子之道。”
梦碎了。
“儿臣谨遵教诲。”南昱情绪低落顺口答道,又隐隐不甘:“那儿臣可否讨块封地,一小块,偏远的也许,越偏越好,不冷就行。”
“放肆!”文帝这回是真怒了,指着南昱:“你还想着跑?没有封地,给我好好呆在康都,养好伤开始上朝。”
梦碎个稀烂。
上朝?那是不可能的,这一辈子都不可能上朝的,光看这些朝臣的脸嘴就够够的了,还要卷入他们的尔虞我诈中,不可能。
南昱扶着右臂缓缓跪地:“父皇,儿臣一介武夫,比起上朝听政,还不如让儿臣去戍守边关吧,甘宁关战事未平,西疆三部狼子野心,李将军伤重未愈,儿臣自请作庞博将军副将,前往甘宁关继续平乱,就当儿臣为父皇分忧了。”
文帝有些诧异,他没想到南昱宁愿去黄沙万里的西部边疆,也不愿锦衣华服的留在京城,是何原因让他对朝政避之不及。不由得看了看南宫轩和南宫沛,前者表情稍松,后者仍旧那副死样子。
“你可想好了?”文帝问道:“伤可养好了?”
“儿臣想好了。”南昱其实也没想好,只要不留住康都就行,天高皇帝越远越好:“小伤而已,不劳父皇挂怀。”
“好,我儿忠义。”文帝豪气大声道:“南宫昱听令,着瑶城、祁连、嘉宁关、甘宁关即任主将,统领四军。庞博、李沧澜为副将,赴西疆三部平叛,不破不回。”
南昱愣了愣:“儿臣遵旨。”
不对啊!主将,我不要当主将。
“父皇,儿臣资历尚浅... ...”南昱回过神来。
“退朝!”文帝都没等他说完,瞪了他一眼,也不顾文武百官面面相觑,拂袖而去。
这一回宣政殿倒是意外的安静,不是因为南昱听不得议论,而是这皇上的手笔也太大了,四城主将,手握六十万大军,这可是整个天圣三成的兵力,就这么交到了南宫昱一个人的手上,意味着什么?
南昱觉得很沉重,好像被一块巨石猝不及防砸在头上,不仅沉,还晕。自己干嘛不直接跑了,还进宫来领了这么个事。
而文帝好像算准了自己会来一样,他怎么想的,这可是六十万人啊!就这么塞在自己手里,还烫呼呼的,就不怕我带着他们去送死?
那块砸在头上的大石不仅没有掉地上,还被抱在了怀里,丢不掉甩不开,压得南昱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刚出宫门听到有人在叫:“四弟。”
南昱自然不会认为有人在叫他,继续往前走。
“南宫昱。”身后的人加重了音量。
南昱转头,竟然是三皇子南宫沛。
“皇兄是在... ...叫我?”南昱很意外。
“我还有几个四弟?”南宫沛走过来:“恭喜四弟荣任大将军,什么感觉?”
“哈?”南昱莫名其妙,这位皇兄与他毫无交集,每年也就宫宴上得以一见:“皇兄想我有什么感觉?”
南宫沛一笑:“原不知四弟为何失踪了两年,竟是去南谷修炼啊,难得!”
南昱品着不是滋味,什么叫难得,还有你那一副浪子回头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父皇也是为了你好。”南宫沛举起手刚要搭上南昱的肩膀,被南昱避过后,尴尬整理了一下发冠:“唉,你我兄弟多年不来往,倒是生分了哈。”
从来就没来往好不好!
“皇兄有事说事。”南昱有些不耐。
南宫沛样貌随得是他的母妃,不算英俊,细长眼一笑成缝,透出来一小丝光亮:“没事,我那来了几罐好茶,想邀四弟共品。”
“没那雅兴,我好酒。”南昱挤出一点笑意:“三皇兄还是留着自己喝吧,府里有事,我先走了。”不顾南宫沛垮塌的笑脸,转身走了。
府门口,总管太监常海领了两个小太监,还有一个太医模样的人候在门口,远远的就开始端笑,笑里还带着笑。
“齐王殿下,陛下旨意,令王太医前来为殿下察看伤势。”
南昱心里正烦:“不必了,都快好了。回吧,谢陛下!”说着就进了府,守门的老伯了主子的眼神后,咣当一声,把太监常海的盈盈笑脸关在府门外。
南昱穿过回廊,直到庭院中红色的身影映入眼帘,才觉轻松了不少,扬起笑脸时,才发现自己这一路上几乎没什么表情。
风之夕俯身正在清理南光采购回来的药材,肩上被头靠得一沉,随即腰际被一双手环住:“师叔,我惹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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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深藏在千万书堆里的无名无点击无关注苦逼作者来说,此刻觉得孤独寂寞还冷,穿着棉袜也抵挡不住油然而生的寒气。万籁寂静的夜晚一处微弱的屏幕光亮前,坐久了屁股痛的作者正蹲在椅子上码字,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神经病似的开始对文中的人物有了感情,不忍将他们束之高阁,该发生的要继续发生,该有的结果也要交代,不为别的,只为与我一样苦逼的小师叔有个善终,常人用心用情,而那个傻缺,竟然用了... ...去爱一个人!唏嘘,按着大纲继续前进,将你的幽冥之路进行到底。
南无风 夕无
风之夕转身望着他,又见南昱没有什么异样,就是可怜巴巴:“嗯?”
南昱将他手里的药材抖掉,拉着就往寝殿走:“我跟你说,是真惹祸了... ...”
风之夕一边听南昱说话,一边给他换药:“那我现在岂不是要叫你一声南宫大将军?”
“别人这么叫我吧,我觉得像在骂人。你这么一叫,听上去还不错,很威风。”南昱品了一下,得意道:“小时候和李焉最喜欢玩的就是打仗,尤其是大将军这个角色,抢着当,拿个小木剑,披块红布,头上再扣个铜碗,插两片野鸡毛,那感觉,□□炸苍穹!”
风之夕在他的脑门上弹了一下:“要不我拿个碗给你扣头上,再插两片鸡毛?”
南昱失笑:“不要了,大将军的盔甲真穿在身上,不知道有多重,我宁愿一身轻快。”
“伤口还疼吗?”风之夕问道。
南昱伸展了一下筋骨:“感觉好很多了,还是你的药方管用。”
风之夕拾好药瓶:“嗯,伤口已经结痂了,但还是不能太用力。”
南昱贴了过来:“那我轻点... ...”
风之夕知道南昱浪症发作,正色凝视他:“再等一日。”
“真的?”南昱喜形于色,怀里的大石头此刻也不知道搁哪去了。
“何时启程?”风之夕问道。
“啊?”南昱往往对风之夕的硬换话题猝不及防。
“西疆,大将军何时启程?”风之夕被他傻愣的表情逗得一笑。
大石头又回来了,南昱皱了皱眉:“大年初三,庞博把兵甲辎重备好就走。”
“上次给你的阵法图,可有用?”风之夕问道。
“有用有用,太有用了。”南昱点头:“我跟你说,就靠着那几个阵法破敌了,西军狡诈,喜欢玩虚的,竟搞些唬人的东西虚张声势,天圣那些个兵没见过,乖乖进套,被蒙头一顿暴打,还不知道从哪打过来的。亏得你那几个阵法图,我才破了他们的迷阵。”
“西原宗门不擅布阵,你也看到了,也就时寂那个水平,还被人钻了空子。”风之夕说道:“监兵君及其他长老修武,其中以俞秋最强。所以西疆真正的实力不在宗门法术,而在巫术上。巫术甚邪,擅以活物作蛊加以操控,除此之外,还擅用毒。”
风之夕说得很细,也很有耐心,尽可能的要南昱多知道一些:“我给你的符咒多为破除巫咒的,阵法也是针对迷阵幻术所制,若真有用,那我这几日再为你备些,顺便也教教你如何自己设阵。”
南昱恍惚间有点回到梅苑的感觉,风之夕说起这些话就很多,他喜欢听他说话,也喜欢看他认真的样子。
“至于巫毒巫蛊。”风之夕沉思了一下:“我了解得不多,你尽量避接触西疆的东西,尤其是吃食,为将士们都备好布,若是遭遇迷烟或是燃烧之物,即刻用湿布捂住口鼻,敌军尸体一定要焚烧掩埋。”
“还有就是... ...”风之夕眼前一暗,嘴被南昱准确无误的吻住。
南昱呼吸粗重,将他抱起往床上一扔,随即压了上去:“之夕,我忍不到明日了。”
风之夕的思绪还停留在:还有就是你已可以聚灵画传送符,必要的时候作脱身之用。
南昱已经忍了三个月,风之夕一本正经的样子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鼻尖触碰风之夕:“师叔可知,光是一动不动躺在你身边,所需的控制力不亚于面对千军万马。”
风之夕莫名一颤:“你想干嘛?”
南昱已经吻了上来,舌尖挑开他的唇瓣侵入,带着喘息:“我想干... ...你。”
安静的屋子里,只剩下二人粗重的呼吸声,还有心跳声交缠在一块。
压抑已经的情绪一触即发。
“等一下!”风之夕突然移开身体,吓得南昱差点没有缩回去。
“师叔你... ...”
“让一让。”风之夕抬了一下眼,从他弓起的身体下滑了出去,取了一盒什么东西递给南昱:“用这个吧,东岭那个不舒服。”
... ...
南昱呆愕半天没有反应。
“忍了这么久,还不快点。”风之夕正色道。
... ...
“不是,师叔... ...”南昱噗地笑出声,捶了捶自个儿的脑袋:“要命了!你真是... ...吓死我了,等等,让我缓一下。”
风之夕浅浅一笑:“没吓缩回去吧?”
“嗯,嗯,哈哈,有一点。”南昱遭受重击:“这是... ...你自己做的?”
风之夕点头确认。
南昱拿着端详逗趣道:“想不到啊!浣溪君,自制龙阳膏... ...之夕,你变坏了!”
“左右不过那几道配料,我加了些药物,对身体也有保养的功效。”风之夕说的面不改色。
“既是我们自家的东西,得换个名字。”南昱哭笑不得,对风之夕一本正经说着房事的样子喜爱得不行,揽过来一点点的亲着他的眉头、鼻梁、眼眶,心猿意马说道:“风之夕与南宫奇无房事专用膏,如何?”
“不如何!”风之夕被他亲得下意识闭了眼。
“嗯?”南昱取名只为个情趣,根本没有用心:“那□□宵... ...”
“夕无霜。”风之夕突然说道。
南昱愣了一下,停下来趴在他身上,控制不住肩膀颤动,笑得停不下来:“夕无霜?夕无霜?... ...师叔,你让我的剑作何感想?”
风之夕也忍不住了,两个人相视笑了许久,都差点忘记初衷,风之夕冷场是把好手,而热场用的方式更加让南昱始料未及:“不来就算了!”
南昱哪会放过此等良机:“来了!”
风之夕不羞不恼绷到此刻也算难得,南昱受宠若惊,虽有万千烈火在身,进行得还算舒缓节制。夕无霜在手有些冰凉,不得不去想那一本正经的制药之人是在何种心境、何处偷偷摸摸研制这么不正经的东西... ...
久居竹海的浣溪君在□□上单纯得让人心疼,南昱一边恨不得将他挤净揉化,生吞活剥,一边又舍不得伤害他分毫。只知幸福得忘乎所以,初尝云雨感觉稍欠,此次南昱准备万全,格外谨慎小心,捕捉着风之夕的情绪和反应,极尽呵护。
“怎样?”南昱期待的问道。
风之夕皱了一下眉头:“还行。”
南昱如释重负,功夫不负有心人,小师叔总算满意了。
“比首次如何?”南昱孜孜不倦索要答案,鼻息触起风之夕耳畔一阵颤栗酥麻。
“嗯。”风之夕搓揉耳际,发现脸还有些烫。其实相较首次,不止是嗯,是好了很多,甚至可以说是愉悦。
你最棒了,南昱你做得非常好,师叔看好你哦。
“真的?”喜出望外的人得寸进尺,污言秽语伴着舌尖轻舔耳畔,极尽撩拨:“师叔喜欢吗?再来一次... ...”
风之夕心神一颤,眼波一迷,很快招架不住。
——————爬过——————
“出力的都是我,怎么你还没力了呢?”南昱替他盖住被子:“我去叫人烧水,一会我们一起洗澡。”
风之夕皱了一下眉,他算是把这一辈子的脸都丢在齐王|府了,和南昱分开期间,也曾无数次想过见面后的场景,自然也少不了床上这些事,可他没想到两个人会沉迷到如此田地。
“再让你舒服一次!”
“别再招我了!”被撩拨的面红耳赤的人没好气说道,今日已经是三回了,南昱如同久饿豺狼一般欲求不满,两人午后便没出过门一直在床上奋战,瞧这架势,但凡风之夕有点什么回应,南昱立即就能挺进第四回合。
风之夕果断翻身,将被子一裹,留给南昱一个决绝的后背:“睡觉!”
南昱将头埋在风之夕的背上,大手一揽将他搂贴在怀里,无声笑得满足。
从此以后,尝到甜头的齐王殿下,可谓一扫阴霾,越加肆无忌惮,夜夜求欢。
由于失控时用力过猛,手臂的伤口有些裂开,才被迫终止了两日。
这两日里,若不是南光坚守在门口,担心齐王|府的门槛被踩烂,哪里有府内世外桃源般的神仙日子。
常年无人居住都快要长草的齐王|府,自从南昱出宫以后,消息便传开了,往日的京城混混摇身一变成了大将军,趋炎附势的人嗅觉明锐,纷纷赶来抱大腿。
就连那皇长子南宫轩都坐不住了,不知从哪里找来一堆美人,浓妆艳抹站在门口哭喊着要入府伺候齐王,被南昱厉色撵走。
齐王|府闭门谢客,赠礼不。
消息传到宫里,文帝只是笑了笑。
送礼不,送人也不要,这齐王又软硬不吃,于是有人另辟蹊径,开始操心起齐王的婚事来。
假模假式的先歌功颂德一番,接着便是各府上待字闺中的千金如何端庄秀美,如何温婉贤淑,奏请皇上体恤齐王孤苦,找个贴心人伺候着开枝散叶。
文帝笑得更厉害了。
再无下文。
偌大的齐王|府空无一人。
也并非空无一人,除了南光,原本就没眼看这两人终日的黏黏糊糊,现在更是连听都没法听了,可又不能离得太远,生怕主子随时召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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