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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出有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不落不落
他不想被人看到这副模样。
谢玥挑了下眉,哄小孩儿一样说:“有我在,没人会进来。”
妖血的气味在空中弥漫开,赵曜咬破了谢玥的手指,纯血的气味像是一个信号,赵曜最后的理智被碾碎,完完全全把自己交付给了心中的欲望。
可是谢玥后悔了,他不在乎那点鲜血,却没想过在自找麻烦。
谢玥绿色的瞳孔开始变深,他有点受对方的影响,他的手恶意地刮过赵曜地上颚,绊住他的舌头,甚至想伸进更深入的地方,逼着赵曜发出更好听的呜咽。
赵曜的脸陷进柔软的天鹅绒枕头里,露出了半张脸和直挺的鼻梁,黑色的刘海潮湿地贴在额头,把他的黄金瞳衬托得很迷乱,他咬着谢玥的手指,仰着脖子舔着流下来的纯血。
“你这样……”谢玥的声音有些沙哑,“让我很难做人。”
谢玥摘掉了赵曜的耳麦,啪的一声捏烂了窃听器。
他才不想让孟极听到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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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亲妈的问候:宝贝你不想做人的时候可以不做人的,做个禽兽(大误)也没什么不好





日出有妖 我想吻你
谢玥贴近他的后背,将他从背后拥入怀中。他贴着谢玥的胸膛,听见里面传来的心跳声。
咚,咚,咚
一下又一下,健康而真实,好像那里真的存在一颗心脏。
他误食了晏先生的药又喝了谢玥的血,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伏妖血和妖元在抗争,身体里有两个人在同时争取身体的控制权,让他的身份在妖怪和巫师之间来回转变。
他像是吃了一颗毒蘑菇产生了幻觉,分不清现实和虚幻,分不清前世和今生,也分不清自己是谁。
那年还没过开元年历。
他总是被关在书房里读书,四书五经书法绘画都要学,但他从来不爱读书,关在屋子里翘着二郎腿,手里拿着一块玉石一把小刀,不知道在雕刻什么。
突然,谢无悔耳根一动,手腕一翻一转,玉石咕噜噜滚进他袖子里,拿着一本论语开始背书,摇头晃脑的还像那么一回事儿。
“这么认真?”来的人是谢玥,推开了他桌案前的窗户。
“害,吓我一跳,还以为是我爹。”谢无悔看到谢玥松了口气。
谢无悔坐没个坐像,晃悠着自己搭在椅子上的那条腿,望着谢玥的绿色眼睛就开心,“我爹疯了,竟然想让我去考状元。我这个脑子怎么可能考得上状元?”
谢家是名门望族,光状元就出过三个,世世代代都是书香门第,在朝中担任要职。谢家人跟历代当权者都很紧密,大多数家主都有个一官半职。谢父对他有所期待,势必要让谢无悔延续谢家的传统,可惜呀,谢无悔对看书一点兴趣都没有,一天天就喜欢看点玉石木头,喜欢画画,喜欢雕刻,反正玩的东西在他爹眼里都是下三滥的玩意儿。
此时谢玥没进来,靠在窗前,一阵风扬起,窗边柳树叶子被吹进窗格,飘到谢无悔的桌案上。谢无悔伸手拂了一把落叶,拿出未雕刻好的玉石继续雕刻,一边说:“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答应你了就要来。”谢玥靠在窗格上看他,“干什么呢?”
“雕石头,看不出来吗?”谢无悔笑了笑,故意没去看他。
谢玥对什么都好奇,问:“雕什么呢?”
谢无悔嘴边的笑意越来越大,跟藏不住似的,他故意用手遮了一下,说:“不告诉你,以后告诉你。”
谢玥没那么大好奇心,以后谢玥真知道那是什么了,是他们坦诚相待的时候,谢玥搂着他,谢无悔突然支起身,在床头找了把小刀,割了自己的鲜血,用印章沾了血盖在谢玥后颈的皮肤上。
谢玥看他一连串动作,像是预谋了很久,他也没有躲开,任由谢无悔瞎胡闹,那时候他还是会感觉疼的,背后一阵刺痛,等谢无悔把印盖上了他才说:“你不知道伏妖血弄的伤很难愈合吗?”
“知道啊。”他弄完之后,打量自己的作品,谢玥后背特别好看,长发散落在冷白的肌肤上,后颈中间有一点红,一个印章的烙印,上面刻着他的名字:谢无悔。
谢无悔想让谢玥永生永世都是他的,想把这个章刻到谢玥的灵魂里,不管谢玥作为妖兽到底有没有灵魂。
谢无悔放下书,头疼地揉着自己的太阳穴,长长叹了一口气,好像一只被关进笼子里的小鸟。
“这么难学?”谢玥走到他身边,拿起赵曜刚扔下的一本书。
“你看得懂吗?”赵曜好奇问他,没听说过妖怪读书的。那时候人看到妖怪要请巫师除妖,人跟妖势不两立不可能让妖进朝堂当值。
谢玥随手翻了两页,他没事干的时候去过人类的学堂旁听,想去看看谢无悔每天那么头疼的东西是什么,谢玥随口说:“还行。”
谢玥这种人不知道谦虚更不知道夸大,说还行那就真的是还行。
谢玥看书看得飞快,片刻就把一本书翻完了,问:“要我教你吗?”
“啊?”谢无悔有些茫然,觉得谢玥在说梦话。
“真教?离乡试可就还剩一年了,来得及吗?”
谢玥一副很笃定的样子,大概是长这么大没见过什么难题,觉得人类考学也很轻易,问:“你学吗?”
谢无悔掂量着这个问题,他以前找过不少私塾先生,无一例外都听不下去,其中一个十岁的时候不懂事还揍过一次,他其实心思不在这上面,主要是谢玥长得挺好看,学起来还挺赏心悦目,他内心算盘打得劈里啪啦的,问:“?”
谢玥也觉得这事儿还挺新鲜,说:“一个月五十两银子。”
谢无悔道:“你讹人啊?”一个私塾先生一个月顶多也就一两银子,太子爷的伴读都没这么贵。
谢玥有恃无恐,问:“我只教你,你学吗?”
谢无悔静默了片刻,问:“考什么?”
考探花还是榜眼那是两回事。
“状元啊,”谢玥大言不惭,说:“看过话本吗?人家狐狸教的书生都是状元,你有什么考不了的?”
谢无悔心想你这妖怪怎么不按常理出牌?人家话本写出来是骗人看的,你一个一品大妖竟然信志怪传奇?
但他没说出口,他就喜欢谢玥这种当真的性格。
开元二年他很快就要去考试了,他走之前跟谢玥说自己考个状元给他看看,不能比不过人家狐狸啊。
“等我高中榜首!”谢无悔说。
谢玥答应过他的,说等真的考上了给他份儿大礼,不过谢无悔一直没见着过,因为没有后来了,他还没考就出事了,天罚来了。
他感觉身上那么热,好像有火在燎他,他一遍又一遍地经历了那次天火。
赵曜蜷缩起了自己,好像这样烧得能慢一点,疼得能轻一点。
·
警报声把他拽回了现实,他眨了眨眼睛,呼吸变得很奇怪,两秒钟之后他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带上了氧气罩。
孟极很快赶过来处理了后事,赵曜躺在救护车上担架上,左手打着点滴,他误食的不明药物剂量很少,专业的巫医赶过来给他打了镇定剂。因为有谢玥的鲜血镇定,赵曜没有冲破锁妖环,他体内的妖元被谢玥安抚了。
赵曜的体力很差,那种类似于毒品的药物有时候能很轻易地摧毁一个人,赵曜身体里的妖血如果压抑不住他会变得跟谢笙一个下场。
警报声还在乱叫,他的救护车在大马路上一往直前,躺在救护车上就像是躺在一张在水面上放逐的皮筏艇,赵曜很难找到自己的思绪。
谢玥的声音响起:“做噩梦了?”
赵曜这时候才发现坐在救护车里的谢玥,这个车厢对他来说有些狭窄,他一只手还捉着赵曜的右手,因为妖怪体温太低,谢玥学会当一个恋人之前做了很多功课,其中一章是女朋友打点滴的时候男朋友会握住她的手让她感到温暖。谢玥看了很久都没从这个案例中摸清楚逻辑,光握着手会保证温暖吗?尤其是他跟赵曜的体温相差了十五度。
所以他只是轻轻捏住了赵曜的手指,冰冷冷地熨帖着他。
跟梦里的谢玥一样。
赵曜眼底没有黄金瞳,只有一双漆黑的瞳仁,刘海湿漉漉地贴着他的脑门儿,这样看上去他像是一个很普通的人。
谢玥察觉到赵曜的眼神不太对,轻轻安抚他,“你梦到什么了?”
我梦到了你。
谢玥知道他现在身体状况很难开口说话,自顾自说下去说:“你是不是想知道后来怎么了?”
“孟极已经赶到了,晏先生没抓住。”孟极很快就控制了现场,晏先生易容之后趁乱逃跑。
他略过自己残杀妖兽的事。
“你拿走的箱子里装着违禁药,从妖怪心尖上提取的纯血,妖兽喝了会陷入癫狂,荤名叫马头琴,已经被孟极带回实验室,分销渠道孟极在查。”谢玥知道赵曜在乎这些东西,一点点把他不知道的事情告诉他。
“你立功了。”谢玥说。
赵曜进入三阴府经历了两件事,突击了俱乐部拿回初始型号“马头琴”,甚至差一点就抓到了晏先生。算是挺有天赋,在应捕人这条道路上他走的很成功。
赵曜根本没怎么听谢玥在说什么,他大脑那么混沌,谢玥的话从他耳朵里钻进去然后偷偷溜走,他分析不出任何事件。
赵曜张了张嘴巴,但他发不出声音,全身的血液都像是重新换了一遍,所以谢玥只能依据他的口型猜测他想说什么。
我,你。
赵曜在问他们最后怎么了。
他被压倒在床上,自己有完整记忆的最后一个瞬间是想喝谢玥的血。
然后呢?谢玥用手指搅着他的舌头迫使他张开嘴。
接着呢?谢玥捏烂了他的耳麦,切断了他跟孟极之间的联系。
后来……后来?谢玥的身体覆盖上来……
谢玥像是猜到了赵曜在想什么,轻笑一声说:“我可没对你做什么。”虽然很想做点什么,但他只是用力抱住了他。
赵曜垂眼望着谢玥握着他的手,轻轻把自己的手抽离。很微小的一个动作,谢玥察觉到了赵曜想要逃离的动作,眼神有些黯淡下来。
下一刻,赵曜反手握住了谢玥的手背。
他连话都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这个动作对他来说很吃力。
没有任何情/欲色,他只是想握住他,好像这样谢玥就会属于自己。
谢玥因为这个纯粹的动作顿了下,自从上次他们分道扬镳之后赵曜一直在躲着他。
“可我想对你做什么。”赵曜无声地说。
我想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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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觉得谢玥这么温柔礼貌的大妖一定不会做什么的你出来,你好懂他哈哈哈。doi会do的!不过不是现在,等他俩相爱的时候再do!快了,也就这几章的事~
爱你们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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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出有妖 帮忙
上辈子谢玥是谢无悔的私塾先生,这辈子,谢玥是赵曜的家教。
上辈子,他给了谢玥一个名字,希望他像德善王的明珠那样,璀璨漂亮,永远活得高高在上,一辈子别低头。
一千年过去了,谢玥没扔掉这个女气的名字。
青鸾这种妖怪,几千年来只想找到自己的另一半,他一辈子只会爱上一个人。
无论是赵曜还是谢无悔,他们都有种种不甘,像是被命运追赶的老鼠,几辈子最好的运气都用来遇到谢玥。
我想吻你。
谢玥以为自己看错了,好像那个碍事的氧气罩会自己变形,它拥有了自己的意志正在篡改赵曜的想法。
可是赵曜的眼神那么亮,谢玥伸出手。
此时救护车突然停下,外面的灯光一瞬间变得很刺眼。
谢玥和赵曜的五感都很强,他们都知道这辆车被人迫停,十五把枪对准了救护车,前方有人拉起了警戒线,普通市民堵在了路口,这条高速通道被人强行征用。
谢玥挑了下眉,祁休追过来了,当时祁休说谢玥必须要遵守原则,他们之间的对峙被赵曜的突发情况打断,他没有任何不快,甚至没有看向窗外,好像不屑于给他们一点注意力,他一直注视着赵曜,墨绿色的瞳孔像是奇异的具备某种奇效,说:“我处理一些事。”
他的声音很温柔,如果不是这样的场景赵曜就信了。
赵曜力地抬起手,然后指了指自己的心脏。
干燥的嘴唇上下一碰,无声地说了一句话。
谢玥挑了挑眉,很少在他脸上看到那么震惊的神色。
外面有人在布阵,整齐划一的脚步声正在接近这辆车。谢玥表现得太淡定了,像是赵曜最初认识他的那样,永远不慌不忙,一副天塌了我给你顶着的样子。赵曜以为他会生气,可是他没有,谢玥的手掌覆盖住赵曜的眼睛,应和着赵曜的嘱咐,“我会的,别再做噩梦了。”
赵曜的世界陷入到一片漆黑,茫然地眨了眨眼睛,一下子失去视力并不好,他握住了谢玥的手腕,想让他停下来,别走。
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别走。
“晚安,”下一刻,谢玥干燥的嘴唇印在他的额头,他的嘴唇停留了几秒钟,冰冷的触感停留在眉心,说出来的话却是暖的,“晚安,赵曜。”
他拉着谢玥的手不肯松开。
“我永远都在。”谢玥像在对他许诺,他永远都会存在。
然后他便陷入到沉睡中。
·
逸城第三特殊医院。
赵曜病了,作为特殊病人,他足够引人注目,专业的巫医围着他转,有人抽走了他的血,有人把药物注射在他的体内,晏先生的药对他产生了一定影响。有人在他床边长时间注视,他不是很想睁开眼睛,因为他知道站在床边的不是谢玥。
谢玥不会这样单纯地看着他,他身上最大程度保持动物性,想做什么很少经过很详细的思考,他会握住赵曜的手,说不定还会挤进来跟他一起睡,谢玥像是个有礼有节的流氓。
站在他床边的是祁休,祁休一直注视着赵曜,距离事发已经过了三天。他能出现在赵曜床前就证明了他根本就没抓住谢玥。
他说:“你醒着就别装了。”
赵曜没睁开眼睛,他不是很想看到祁休。
可祁休自顾自拉开床边的椅子,他不顾赵曜的意志就能说下去,“丁洵的案子破了。”
祁休没有处罚孟极,其实这是个很显而易见的选择,剑走偏锋还真的走出一条旁门左道。
“你知道吗?那些女人真的是自愿的。”祁休说到这里的时候感觉很荒谬,人类内部自发崇拜妖兽,他们愿意帮助妖兽争取权利,甚至愿意牺牲自己的身体。那一瞬间祁休怀疑三阴府存在的意义,人类真的需要他们保护吗?
祁休并没有因为丁洵案被破而产生一丝一毫的开心,反而声音更加沉重,他最近一直在开会,三阴府像是个破船,已经千疮百孔了,不论怎么补救都没办法。“但现在有新的麻烦了,上面要求我清理所有处于红线以上的妖。”
迫于舆论压力下,祁休唯一的机会就是在最短的时间内恢复稳定,应捕人大规模出动,就是为了平定暴/动,但是效果微乎其微。
其中踩了红线的妖物里最有名也最臭名昭著的就是谢玥,三阴府对谢玥下杀手是迟早的事。
祁休看赵曜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叹了口气,突然说:“我在你这么大的时候是个混不吝的。”
祁休转移话题出乎意料,赵曜睁开眼睛,他第一次听到祁休聊自己的事。
祁休习惯性地想掏出一根烟,想了想这里是病房又停下来,把软烟盒拿在手里把玩,他继续说:“我家里穷,十四岁就出来混了,早年跟着赌坊的老大当混混。每天的任务就是教训那些还不起账的下三滥,有时候砍一根手指,有时候砍一条胳膊,老大说砍谁就砍谁,跟你在电视里看的差不多。”
祁休讲到这里笑了下,说:“没想到吧?我以前是个混子?”
三阴府首尊以前是个小混混,这话说出去丢人能丢一条街。
“我那时候没什么事可做,每天的生活除了砍人就是晒太阳,日子挺无聊,那时候谁都能看不起我,谁都能踩我一脚,我一直觉得自己挺倒霉的,不过这两年认识了你,我感觉我那青春期过得简直神仙日子。”
赵曜莫名其妙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发什么疯拉着他参加比惨大会。
祁休继续说:“后来遇到了一个老头,那老头非说我有什么狗屁天赋,要带我去三阴府。我年纪最大,早就错过学巫术的最佳时机了,那就慢慢学,好好学,自从我知道这玩意儿可以增加寿命就往死里练,后来真成三阴府首尊了,像不像小说里的故事?我跟你说牛逼的人物人生就是这么传奇。”
赵曜听得烦了,想让他赶紧出去,祁休又说:“我呢,一辈子没什么志向,就想好好活着,就这一个要求,当巫师也是因为这个,果然啊,我熬死了赌场老板,熬到赌场倒闭,熬了几十个春秋历经四个朝代,甚至看着我们国家废除帝制,我活得挺久的了。”
“三阴府地下室有个历史藏馆,三阴府历届首尊都被记录在案,从生平开始写一直写到死,那些丰功伟绩一条条列下来,他妈跟女朋友购物清单差不多长。我没事干的时候老进去看,男人嘛,都想比一比。”
“他们大多数都是富贵人家,当巫师嘛,从小开始学,我学的时候太迟了,这辈子吃了很多苦。我没觉得自己差在哪儿,我想自己熬的时间比他们长就算赢了。可是啊,”祁休画风一转,说:“我又看到了谢无悔的名字。”
赵曜身体僵了下,祁休终于说到了重点。
“挺奇怪的,他生平很短,在你这么大的时候就死了,在三阴府正儿八经当值就做了一年,堪称史上最短命的三阴府首尊。”
“按照道上的规矩来算,谢无悔算是我祖师爷,我那段时间无聊,就想看看我们三阴府创始人到底是个什么人物。我翻来覆去地找,找了半天,全都是废话,比如打赢了逐鹿之战,到底怎么打赢的,没人知道。比如搞出了混种这东西,为什么弄?怎么弄的?也没人说得上来。”
“谢无悔当年多风光,按照现在的说法来说也算是开国英雄了,出生名门望族,全谢家的掌门人,按照巫师的传统来说他起码能像我一样活个五六百年,他没有,这么想不开要做个混种是为什么?就因为想跟谢玥私奔?你信吗?我不信这像是谢无悔能干出来的事。”
这就是最大的问题,假如谢无悔成为混种是为了跟谢玥在一起,那么他为什么没跟谢玥离开,反而上了天火台?
赵曜紧紧捏住拳头,感觉头很疼,谢无悔的记忆在他脑海里窜来窜去,他感觉自己快神分裂了,一会儿感觉自己是谢无悔,一会儿感觉自己是赵曜。最可怕的是,赵曜现在的状态很有可能就是上辈子的自己一手造成的,他才是自己人生悲剧的始作俑者。
祁休给他带来了新的疑点,谢无悔当年发生了什么?
祁休说到这里顿了下,他看见赵曜脖子上的锁妖环在闪烁,对方像是情绪不稳定了。
祁休觉得有些好笑,一个猜测隐隐浮上来,他说话的时候像是故意刺激,又像是刻意报复,“我跟你说这么多是因为三阴府要完了。”
“传到我这一辈估计要绝了,丁浔一案牵扯出了禁药,背后的晏先生没抓住,你带回来的药我倒是分析了,这种药物已经大规模流传,我控制了一部分但也没什么用,暴/乱开始了。”
妖兽暴/乱就像是个传染病,不知道怎么就在妖物中蔓延开,恶性伤人事件层出不穷,犯罪率飙到历史上最高值。
“我挺无能的。”祁休很少承认自己无能,他对大多数事都有自己的把控力,他觉得自己毫无私心,为了寿命来的三阴府,把他当成一件普通工作,但他现在不得不承认,自己对这个机构抱有感情,如果三阴府真在他这一代完蛋了,他都没脸去死。
“我需要你帮我。”祁休说。
赵曜是最出色的混种,他的能力能解决很多事。
可惜赵曜一直静悄悄的,祁休很明白那种感觉,强加在他身上的压力这么大,祁休也受不了。而且假如这样,赵曜跟谢玥就是完完全全对立的存在了。
赵曜一直没有出声的意思,祁休摇了摇头,想要站起身,他刚拉开椅子,赵曜突然说:“我们正在创造历史。”
“嗯?”祁休回头看他。
赵曜躺在床上,面色苍白,他说:“谢家人跟我说过。”
我们正在创造历史,之前玉先生为了劝说赵曜回家说过的话,他笃定赵曜一定会回谢家去。后来在俱乐部,他亲弟弟晏先生说过同样的话。
他本来在盯着天花板,漆黑的眼珠在看向祁休的时候突然变成了黄金瞳,这让他身上增加了很多妖气,赵曜说:“我可以帮你,但有个条件。”




日出有妖 六爻妖官
祁休离开之后赵曜就要准备办理出院手续,赵曜的病房在余书隔壁,余书已经先一步出院了,她过来看过一次赵曜。两个人没有过多寒暄,余书身体刚恢复好就去工作了,三阴府乱成一锅粥,每天都有妖物来排队审核,余书这个专业的审核人员必须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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