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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制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西瓜
在感情匮乏的二十一世纪,什么东西都越来越贵,只有感情越来越贱,“我ai你”这三个字就和“亲ai的”一样已经没有了过去那种深刻的意义,它几乎成了人们的口头禅,作为表达尊重与重视的最普通不过的用语。
薄济川原以为他听见别人对他说这些的时候不会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毕竟念书时接到的情书很多,追他的nv孩也很多,他也听到过不少这种直接的表白,可好像每一次都没有今天的感觉。
这感觉就好像是,不管以后再遇见多糟糕的事,只要想到她,只要想到她对他说的这三个字,就觉得自己的人生已经b别人成功了一倍。
薄济川忍不住低低地看着方小舒问了一句:“你怎么那么好?”
好?她怎么会好呢?一天打十几遍电话查岗,她自己都觉得过分,可薄济川居然还说她好。
方小舒忍不住眼眶发红,将两人紧贴的部分一点点靠近,薄济川直接挺身进入了她的身t,她sheny1n一声,不知是舒适还是痛苦的微皱着眉,在他轻轻ch0u动进出的时候断断续续地说:“嗯……好舒服,济川在我里面……”
薄济川僵了一下,抱起她让她躺到床中间,分开她的双腿重新进入她的身t,将她白皙修长的腿压在肩上,双臂撑在她肩膀两侧,黑se的碎发垂下来,可以清晰地看见他额头细密的汗珠。
方小舒抬手帮他抹掉汗珠,他竟然在她收回手时咬住了她的手指,像只急了眼的兔子。
名副其实的兔子急了也咬人。
“呜!”方小舒装作很痛的样子柔声细语哭诉着,“好疼,你下面弄我就算了,上面还咬我。”
薄济川放开她的手,俯下身直接咬住她的脖子,牙齿贴住她的颈项时却换成了嘴唇,他的唇深深地吮x1着她脖子上细腻柔软的肌肤,一道道吻痕清晰地出现在他吻过的地方,让人看了面红耳赤。
方小舒抓紧床上的被褥,口中的sheny1n不断加快,声音也越来越大,她咬着唇,双腿无力地从他肩上滑下来,呜呜咽咽地侧身靠到他怀里,他躺到她身后,将她一条腿抬起来,从侧面进入了她,一次次深深地撞进她身t里,她的头埋在被子里,sheny1n声带上了鼻音,更x感了。
“嗯……太深了……轻一点……”方小舒有些受不住他频率如此之快的ch0u动,眉头紧蹙伸手抚向身后,在他肌r0u分明的身上无意识地摩挲着,这更激起了他的yuwang。
在这种时候,即便是向来对她很容易心软的薄济川也没办法真的顺应她的话轻一点、慢一点,他无法再压抑自己的yuwang,速度与力量都更重了。
与上一次不算愉快却让他记忆深刻的xa表现完全不同,这一次他非常出se,像个抓紧时间训练过的天才士兵,两人在床上厮磨了一个多小时才算是彻底地释放了出来,渐渐停下了动作。
白浊的yet在他ch0u出来时从方小舒的sichu溢出,薄济川抬手从床头的纸ch0u里ch0u出几张纸巾帮她擦拭g净,方小舒红着脸侧躺在那儿都不敢回头看他,可他做完这件事却直接将她转了过来,额头贴着她的额头,仔仔细细地看着她的眼睛和绯红的脸颊。
很快,不受控制的,尝到甜头的男人便再次迅速b0起,面对自己的合法妻子,薄济川没有理由隐忍。他与她面对面,将她一条腿搭在自己跨上,再次进入了她的身t。
方小舒即便被他方才激烈的索取做得sichu红肿发痛,却还是sisi地夹住了他的y物,直让薄济川忍不住sheny1n出声,那声音就跟他ga0cha0时情不自禁发出的低沉压抑的轻哼一样悦耳。
方小舒有点想问问他这样不做措施如果怀孕怎么办,但见薄济川沉浸其中的样子,又不舍得开口扫他的兴,于是便全都随他去了。
大部分人在面对ai情时都畏畏缩缩捆手捆脚,不敢看中就出手,总是给自己找这样那样的理由,以至于再想出手的时候就晚了。
就好像猫一样,战战兢兢地过了一辈子,到老si都不知道自己有九条命。
方小舒现在很满足也很庆幸,因为她是一只知道自己有九条命的猫。





控制 23
白日宣y过后是久久没有散去的余韵,两人下楼吃晚饭时已经夜里九点多了,要不是方小舒觉得太饿了,估计薄济川能就这么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
薄济川气se不太好,黑眼圈很重,这和他的工作x质有相当大的关系,他的作息非常混乱,吃东西又挑剔,x格又gui毛,说难听了就是个事儿b,要不是现在有方小舒给他做饭照顾他,他都有可能不吃不喝工作n天过劳si。
方小舒在厨房弄吃的,薄济川就坐在客厅看报纸,他很少上网,也很少看电视,闲下来的时候就看书看报纸,或者练琴和其他乐器,以免久不动手生疏了。
他的生活很单调很安静,完全是退休老g部的节奏,一点都不像个正值盛年的年轻人。
方小舒端着两碗面从厨房出来,也不去餐厅,直接到了沙发边放到了茶几上。
她递给薄济川一双筷子,低头便吃了起来。
薄济川放下报纸,对她直接在客厅吃饭的行为微微皱眉,但又见她吃得唇瓣油乎乎的,嘴角便无意识地上挑了。她吃得那么香,弄得他本来不饿也有点饿了,于是他也吃了起来。
两人都吃完之后,方小舒收拾碗筷去洗碗,期间他们并没什么对话,但这样的相处却让人感觉很舒服。这个世界估计也只有方小舒能适应薄济川这种沉闷的生活了,但凡一个正常的nv孩碰上这样一个没有情调不懂浪漫的男人,都会被闷si吧?
方小舒洗完了碗筷出来,就看见薄济川还在那看报纸,她想起二楼尽头的琴房,又看看一楼的三角钢琴,忽然道:“济川,弹琴给我听吧。”
她用的是陈述的语气,表示她不接受拒绝。薄济川从报纸里抬起头看向她,没有动作。
于是,方小舒几步下了台阶,将他亦步亦趋地推到钢琴旁边,替他掀开了琴盖,摊手站在那,赶鸭子上架了。
薄济川修长的手指放在琴键上,如棋子般黑白分明的眼睛望了她一眼,收回视线弹了起来。
是的,他是弹了,弹得还非常好,让人一听就知道是什么,他弹的是,超级玛丽。
方小舒听明白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住了,呆滞地看着他,是薄济川就好像没感觉到她愕然的目光一样,越弹越来劲,嘴角都g了起来,难得地还跟着轻哼起调子来,整个人都显得非常愉悦,直到方小舒双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薄济川倏地停下,骨节分明的手指附上她虚握着他脖颈的手,故作不解道:“怎么了,不是你要听的吗?”
方小舒动了动嘴唇,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想法,这家伙肯定是故意的,这种时候难道不该弹一些很有感觉很有情调的曲子吗?居然弹超级玛丽,什么气氛都被破坏光了。
方小舒赌着气没说话,ch0u回手转身想走,但薄济川却将她拉回了怀里,坐在琴凳上抬头看着她说:“你看,现实社会虽然很糟糕,但也没你想象的那么差,对吧?”
方小舒微微皱眉,唇瓣轻抿道:“你想和我说什么。”
薄济川让她坐在自己膝盖上,揽着她纤细的腰肢在她耳边低声倾诉道:“没什么,只是希望你不要对什么都太过计较,安全感是自己给自己的。”他好像叹了口气,神se变得沉沉的,“只盯着自己讨厌的东西始终会变成一个令人讨厌的人,很多人记仇又记恨,那是因为他们没能力翻身和做大事,不要把自己变得和他们一样。”
“所以我越来越让你讨厌了?”方小舒g涩地问,目光呆滞地看着黑暗的地方。
薄济川否认道:“不,你不要钻牛角尖。si了的人奇迹复生是不可能的,活着的人不该再去走逝者的老路,我想你平安,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了。”方小舒挣开他的束缚抬脚朝一楼的房间走,很明显她虽然说她知道了,可她根本没有接受薄济川的说法,也没有真的在听他说话。
薄济川站起来看着她的背影,有些头疼地r0u了r0u额角,摘掉眼镜丢到琴键上,提高声音道:“方小舒,我不求你别的,你只要不自己以身犯险去找三清会的人报仇,你想g什么都可以。”
方小舒转身没有表情地看着他:“你说的都没错,可我真的一句也听不进去。”她看着他,眼睛里却没有焦距,好像在透过他看着别处,“si了的人的确不可能复活,可难道就因为这样,我爸妈和舅舅就要白si,我就要眼睁睁看着凶手逍遥法外寿终正寝吗?”
薄济川没有回应,只是很安静地站在那,好像在发呆。
方小舒叹了口气,骗谁都可以,可是连自己都骗那就真的太贱了。她再怎么告诉自己时间还有很多,以后的路还很长,都不能让自己再忽略她和薄济川之间隔着的川江湖海。
她知道他一直都没放弃劝说自己不去报仇,可如果她不这么做她会连si都没勇气,她没办法面对九泉之下的父母和舅舅。
这么多年来,支撑她在这个糟糕的社会生活下去的信念就是有朝一日可以为父母报仇,看着高亦伟为自己犯下的恶行赎罪。如果失去了这个信念,她不知道自己还要怎么生活下去。
今天见到高亦伟对她打击很大,她已经二十五岁了,可高亦伟却看着也不过才三十出头。他的身t很好,保养得也不错,很可能还会长命百岁,这让她非常有危机感。
她不是没想过等着他遭报应,可如果等到她五六十岁他还好好的那怎么办?且不说她连自己能不能活到五六十岁都不知道,难道她就真的只能在快要si的时候才后悔和愧疚吗?
而且就算她现在藏起来不去找高亦伟报仇,也不代表高亦伟知道方家还有活口的时候不会来找她,她不管怎么选择都没办法踏踏实实地活下去,她真的真的没办法答应薄济川。
方小舒深深地吐了口气,看着薄济川轻声细语地说:“其实我们都挺自私的。我们自以为是为对方好的事没有一件是彼此想要的。”她朝他走过去,对上他转到她身上的视线,眼神有些恍惚,“我能预见我们的结局。”她抬手抚上他的脸庞,“也好,毕竟幸福不是人生的一切。”
薄济川紧紧皱起眉:“你……”
“这个暂时还给你吧。”方小舒打断他的话,将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摘下来,抬起他的手放在他掌心帮他握住,放开了手,淡淡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生存下去的方式,你不用担心我。”她说完转身朝房间走去,只留下薄济川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客厅发呆。
须臾,方小舒又出来了,薄济川立刻看向她,却看见她提着一个行李箱,衣服也全都穿好了。
方小舒提着行李走到薄济川面前,面对表情僵y的薄济川笑了一下,低声道:“我不知道怎么活才正确,也不知道自己的选择对不对。但我知道我逃不掉,也没打算逃。我知道按照我的想法活下去,就算下一秒我会si,我也不会后悔我已经走过的人生,这就够了。”她踮起脚尖吻了一下他的侧脸,声音轻不可闻,“再见。”
有些事情躲也躲不过,今天看见高亦伟这件事深深地提醒了她,就算她不去找人家,以对方的实力也迟早会找上她。与其贪恋一时半刻的安稳,倒不如早早结束一切。
一开始她没想那么多,但现在她觉得她该走,她不能拖累薄济川。
他那么优秀,他才是最需要平安的人,作为一个定时炸弹,她应该立刻离开他。
很糟糕,她不该撩拨他的,不过也很幸运,他似乎还没有喜欢上她。
这样很好,他不喜欢她就还,这样她的罪恶感也能少一些。
薄济川看着她和自己擦肩而过,只觉得x口好像被石头压着一样沉闷,千百根针从心脏里钻出来,扎得他根本没办法冷静思考。
他脸庞苍白地将戒指紧紧攥在手里,转身快步走到门口,打开门看着渐渐走远的方小舒,站在门口喊她:“方小舒你给我站住!”
方小舒一怔,很意外薄济川会追出来,她诧异地回眸,看见他依旧站在门口,并没挪动脚步拉紧两人的距离,心里说不清是失落多一点还是替他高兴多一点。
薄济川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地盯着夜幕里的方小舒,整个人的气质都很g涩,坚y,就好像放在冷冻库角落里被冰冻的钢尺。
“方小舒,是谁给你权利只顾自己的想法,完全不考虑有没有伤害到别人?”他朝前迈了一步,却还是没有走下台阶,“你怎么能这么无耻?”
的确挺无耻的。方小舒点点头,接受他的说法,没什么情绪道:“你说得对,但法律没有规定人必须知耻。”她朝他g起嘴角,笑得很无奈,“而且就算规定了,对我来说不遵守又有何妨。”
薄济川好像在做最后的挣扎一样,总感觉一开口就会被她宣判si刑,可他却又不得不开口。
他还想说什么,但方小舒已经再次发言,她对他说:“这都是命。薄济川,我希望你以后遇见的nv孩都b我强,你只要记住我是最可恨和最懦弱的那个就好了。”
方小舒说这话时语气里带着从未有过的屈服与冷漠,他不知道她在向什么屈服,但他知道她走了。
她什么都没有再说,拉紧衣领快步消失在了夜幕里,很安静很迅速,就好像她从未存在过一样。
薄济川站在门口,路灯的昏h反s在他脸上,镀上了一层冰冷的光。
有一种人的人生真的没什么希望,旁人在乎的东西对他们来说根本无所谓,而他们在乎的东西也是其他人没办法给的。
他们想要完成使命就得靠自己,你不可能猜透他们,更不能指望他们永远不会变。
人都是会变的,等我们自己变了的时候自然就会知道了。




控制 24
方小舒提着行李走在夜幕里,十点钟的尧海市依旧灯火通明,但选址距离市中心不算太近的碧海方舟附近已经没什么行人了。十一月的冬日到处都冷冰冰的,人们总是更希望呆在温暖的室内,像方小舒这样不得不离开的人毕竟是少数。
方小舒缓缓停住脚步,左右扫了一眼,她没走多远,仍然在碧海方舟附近,而这附近都是高档酒店,睡那里太奢侈了,一晚上就要好几百,还不如打车到便宜的宾馆来得核算。
决定好了去处,方小舒便开始留意路上的出租车,而就在这时,一辆载着人的出租车停在了她身边,她眯眼看着车上下来的nv人,意外地唤道:“杭小姐?”
没错,下来的人正是杭嘉玉,她还穿着不知名商店的制服,外面披了一件大衣,脑袋上带着厚厚的毛线帽子,脸蛋冻得通红,显然也是上车不久,还没暖过来。
“小姐你好!”杭嘉玉双手哈着气说,“我刚才在车上看着像你,就让司机过来了,你去哪?可以顺便送你去,这个时间在这儿不好打车了。”
方小舒嘴角有些僵y地g了一下,没有很快回答,对于曾经被自己讨厌的人的好意有些接受无能。
杭嘉玉见她犹豫,又看看她的打扮,在望见她手里提着的行李之后,天真地问了句:“诶?你是打算去薄先生那里吗?”
方小舒淡淡道:“不是,我刚从那里离开。”
杭嘉玉愣了一下,嘴唇开合,却没有说话。她思索了一下,露出了然的表情,抿起嘴角抱歉道:“对不起。”
“没事儿。”方小舒道,“你快走吧,司机等得不耐烦了,我们不顺路,我再叫车就好了。”
杭嘉玉猛摇头:“不,要不你上吧,我等车,我穿得多!”她一脸尴尬和后悔,“上次在金店里我说的话太不过脑子了,我一直想找机会跟你说声对不起,可是我又不知道怎么找你。”
方小舒瞥了她一眼,点点头:“我接受你的道歉,你现在可以走了。”
杭嘉玉执意不走,连司机按了好几下喇叭都无视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薄太太,我不知道你的名字,只能暂时这样称呼你了。我承认我之前确实对薄先生有一些非分之想,但当我知道他已经跟你结婚之后就绝对没有产生过这种想法了,你相信我!”她的神情非常诚恳和着急,“你就算不信我,也要相信薄先生,我是根本没本事赢得薄先生青睐的。”
“我叫方小舒。”对于她称呼自己“薄太太”,方小舒微微愣了一下,告诉了她自己的名字之后就说,“先上车吧。”
杭嘉玉一愣,随即高兴地点头:“嗯!”
她跑到车的另一边坐进去,方小舒将行李放到后备箱,回到车后座时她已经把她的东西全都放到了她脚下,方小舒看了她一眼,静静地坐到了她身边,关上了车门。
“姑娘到哪儿啊?”司机问道。
方小舒沉默了一会,说:“随便在附近找个便宜的旅馆就好。”
杭嘉玉闻言看向了她,迟疑了半晌还是说:“方小姐,你和薄先生吵架了?”
方小舒缄默不语,目视前方没有回答。
她的沉默让杭嘉玉以为她是默认了,于是吐了口气,紧皱眉头似乎在苦苦思考着该怎么劝说她,不过她到底是没想出来,半晌都没出声,方小舒都替她憋得慌。
良久,还是方小舒开口阻止了她继续自己跟自己为难:“你不用劝我,我现在很平静。”
是的,方小舒真的很平静,没有不开心,也没有开心,好像没有生命的杯子,摆在一张茶几上,只有她自己知道这种表面上的平静有多么煎熬。
“抱歉……”杭嘉玉乖顺地放弃劝说她,忍了半天忽然道,“那,方小姐,我没别的意思,只是个建议,你别误会。”她斟酌着用词,小心翼翼地看着她,“如果你没地方去,今晚可以暂时住在我家。”她轻声道,“我家就快到了,姐姐去世之后我就一个人住,你可以暂时住一晚,如果你不嫌弃的话。”
方小舒侧头凝视着杭嘉玉,这个nv孩说话的神态不像是装出来的,她很诚恳,并不是在说谎,更不像是有什么深层的意思。但是,身为一个nv孩,引一个陌生人回家住真是防备意识太差了,她姐姐才刚去世,她这么不谨慎真的很让人担心。
“谢谢你的好意。”方小舒摇摇头,“不过这不太好,我们并不熟悉,我还是去旅馆。”
杭嘉玉听她这么说忙道:“这很好!我一直想找机会跟你道歉,因为我后来才知道那天发现姐姐尸t的其实是你……之前我一直以为是薄先生,这个误会导致我那天说话出了差错,我真的很后悔,方小姐你给我这个机会吧。”她看上去急得都快哭了,“我……我只有姐姐一个亲人,现在她去世了,就剩下我一个了,我不能为她做什么,我……只想谢谢给她最后尊严的人。”她到底还是哭了,“你的外套还在我这里,那天我拿回来之后就洗g净了,原以为是哪个nv警官的,后来我跑去问,人家才告诉我是你的,我也才知道其实是你发现了姐姐。”
方小舒最见不得人说这些话,更见不得小nv孩在自己面前哭,她烦躁地从口袋取出手帕递给她,扯着嘴角道:“我去就是了,你别哭了。”
杭嘉玉破涕为笑,用她的手帕擦掉泪水:“好。”她腼腆地垂下头,“我不哭了。”她偷偷看了方小舒一眼,很小声地说,“方小姐很像我姐姐。”
“嗯?”方小舒发出一声疑惑,侧首低头垂着眼睛看她,眼神很深邃,也很柔和。
杭嘉玉对着手指不敢看她:“我姐姐和方小姐一样,都是刀子嘴豆腐心,面上对谁都冷冰冰的,其实心底里是个很善良很温柔的人,对我也特别好。”
方小舒预算到她再说下肯定还会哭,明智地阻止了她:“我们快到了。”
事实上她们的确到了,司机已经把车靠边停下出去帮她拿后备箱的行李了。
杭嘉玉如梦初醒地开始拿她的包和买的菜,方小舒皱皱眉,下车帮她打开车门,杭嘉玉手忙脚乱地跳下来,赶忙抬头对她说:“谢谢。”
方小舒gg嘴角,没说什么,接过司机递来的行李箱,付了钱,转头看向低头努力掏钱包的杭嘉玉,淡淡道:“走吧。”
杭嘉玉愣愣地抬头看着她,不知道是因为天冷冻得还是因为害羞,她的脸很红,被粉se的毛线帽子衬得很漂亮:“谢谢你……”她低声说了句,就转身领着方小舒朝一个b较旧的小区走,两人一路走到最里面的三层旧楼下面,进了三单元的门。




控制 25
进了楼道,杭嘉玉两手都拎着东西,就顺势用胳膊肘把楼梯灯的开关打开了,她回头朝方小舒笑笑:“就在三楼,这儿房子b较旧,灯不能自动亮了,得用手按。”
方小舒点点头,算是回应她的话,警惕地环视周围,与她一起上了三楼。
在杭嘉玉找钥匙开门之前,方小舒就接过了她手里的蔬菜袋子,杭嘉玉也没推辞,交给她之后便从大衣口袋取出钥匙打开了门。
一gu温暖扑面而来,她高兴地对方小舒说:“这里虽然很旧,但还有集t供暖,所以不冷。”
方小舒还是没说话,她的话本来就不多,对陌生人就更少了,现在她只需要在这凑合一晚上,明天一早就找个偏僻安静的地方租个房子稳定下来,其他的再从长计议。
杭嘉玉接过方小舒手里的菜,放进厨房之后跑出来给她找拖鞋,她给方小舒拿的是新拖鞋,标签还没拆掉,显然对待这个客人非常用心。
方小舒俯视着她蹲在鞋架边的样子,眼睛不知为何就酸了起来,仿佛看见了刚刚步入社会时仍很天真的自己。
“你今天多大了?”冷不丁的,方小舒就问出了口,问完了才觉得冒昧,忙说,“如果不愿意回答也可以不回答,我只是随便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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