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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妖事录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夜夜夜话
事到如今,知道自己和人类相恋已经被天谴,她不期望别的,只求能多熬几年待仲坚长大些或者待戚姑娘能找到转生台救出仲坚的爹爹。她不怕死她怕仲坚没有娘亲。
仲坚虽然才四岁但是却非常聪明,娘亲教过的东西过目不忘。
看娘亲沉下脸色,仲坚不敢违逆娘亲的意思跑到门口在空中做了个仪式,这是娘亲教给他的给族里的人传递消息的信号。
第二天下午时分,婉红已经带着白郎中出现在京都。
婉红心情十分喜悦,不管怎么说还真在鸡公岭西南方向走时遇到了自称白衣卿的男子,看起来和公主描述的也样貌一致。
看来那个石洞里的古怪女人并没有欺骗人。
虽然这个白衣卿白郎中的的面相看起来有点不可爱,阴晴也不定的,婉红第一眼见到本能的就觉得应该躲开这种人,但是听心情轻松,至少公主交给她的任务,她顺利完成了。
时间上是耽误了半天,这种编个理由就搪塞过去了。
此刻,婉红跟在白衣卿身后落在京都一处偏僻的地带。
站稳脚跟,婉红对白郎中施礼道:“奴婢给白先生安排了个住处,是京都上好的一处客栈,叫做富贵园,已经开了三楼的包房,公主吩咐奴婢烦请白先生移驾,奴婢不方便送白先生过去,还请白先生万唔介意。”
白衣卿未置可否,他身量中等,宽肩乍背,秀气之中带着一股子邪魅的力道,挑眉撇了婉红一眼,白净的面皮波澜不惊,也没答话,转身朝着富贵园的方向迈步走去。
哈,这么好说话。看着倒是很不好说话 样子。婉红吐吐舌头,迅速往云台宫复命去了。
云台宫的锦榻上,灵尾正百爪挠心的焦急。
面上却不能有半点表露,她是个聪明人,既然云台宫外面 有不让自己出去游玩的侍卫,那么难保宫里面没有和自己对立的人。
三天前托付给皇兄身边的太监传的话,至今没有音信,灵尾已经百分之九十的断定,应该是自己最不敢相信的消息,她的皇兄变了,皇兄让自己在这云台宫深闺里闭门不出并不是真的关心的自己的病情让自己养病,很可能,另有原因,到底因为什么虽然她现在还不知道,但是,内心的惶惑,愤怒,已经像一把火,要将她烧着引爆。
这种煎熬加上对青墨几年来的幽怨有爱到恨的怨怒,灵尾暗暗发誓,待她弄清一切情况,绝对不会放过这其中一切对不起她的人。
婉红也去了三天,按说时间上顺利的话应该回来了,就怕白衣卿不在白家湾,那会使她的计划大打折扣。
门帘一挑,婉樱端着托盘,低头进来,托盘上是药碗和一盅甜枣。
“公主,您该吃药了。”
“放下吧。”灵尾冷淡的命婉樱将熬好的药放在茶几上,命左右退下。
待周围寂静片刻,灵尾取下枕下的锦瓶,将汤药倒入锦瓶中一小半,随即盖上瓶盖,藏好。
将药碗推开唤道:“来人,本宫用药已毕,撤下。”
话音未落,寝宫外传来轻快的脚步声,婉红一路细细的碎步走进来跪下:“参见公主殿下,公主殿下赐奴婢时间回家探亲,奴婢已经回来了。”
婉樱也跟在婉红身后佯作来取残药渣,其实是想看婉红这几天干啥去了。
听说还是公主给她假期回乡探亲,婉樱这个季度,自己身为公主身边贴身的一等大宫女,在这云台宫几十年了都没这个好运气,倒是被这个烧火丫头给摊上了。灵尾冷淡一时没搭理婉红,任她在地上跪着,随即挥手命婉樱将托盘撤下:“再给本宫弄点三冬的雪梨来,本宫嗓子燥。”
“是,奴婢知道了。”婉樱答着速度退下,心说,三冬的雪梨,那还得去云台宫外的别苑取来,一来一去要好久,还不知道挑的雪梨公主满意不。





琉璃妖事录 第五百零八章宫里传出的鸠剂
这活本来是婉红这等下等宫女做的活儿,怎么轮到自己亲自去做,反倒是婉红这下作的丫头在公主身边儿。
心头气恨,不知道婉红这蹄子是怎么挑唆公主让自己失宠的。
这边灵尾打发走身边的闲杂人等后,走近婉红身边的贵妃榻重新半躺好,责问。
“本宫给你的是三天的假期,你去了三天半,可怎么给本宫解释?”
“公主殿下明鉴,奴婢第一次出门办差,有点笨拙,落脚在那鸡公岭时正落在山巅最顶端,四周云雾缭绕没有人烟,奴婢一时没打听到白家湾的方向,就一步一步下山走着看,生怕错过了可以问路的人家,所以耽误了半天的时日,请公主勿怪。”婉红也看看四下无人,凑到灵尾近前放低了声音。
“恩。”灵尾轻应道,本来这晚了一天半载也在她预料之内,更不是她想问的重点,便一带而过,直奔主题:“事情怎么样?”
“回公主,一切顺利,白先生已经安排好了。”婉红更加低头小声却笃定的说,她知道公主的脾气,公主最烦嘚瑟,尤其是谁事情办好了一高调一嘚瑟保准倒霉。
所以自己越是办好了事情越要低调,否则哪怕一个表情让公主腻烦多心,这事办的没有功劳不说还可能成为公主的出气筒。
灵尾瞬间眉心舒展。感觉头上多出一片天来。
“婉红,你且过来——”灵尾难得露出一抹笑。此时就连一直以来的头痛都减轻了好多。
“是公主。”婉红凑近了灵尾依旧低着头没有公主的命令不敢抬头,忽然感觉脸上火辣辣一抹。瞬间人便昏厥过去。
在昏过去的萨那心里还惊呼,我这是哪里得罪了主子?
灵尾将婉红抱上御榻,盖上被子,沉眸看了眼自己给婉红施展的易容术,不错,这个宫女事情办的不错,还能替代自己躺在这半天更不错,身子比自己瘦弱低矮了些,无妨,主要看脸,这张脸简直和自己这张脸一模一样。
扬声对帘笼外喊道:“本宫乏累休息,尔等莫要打扰,否则刑罚伺候。”
“奴婢们知道了,公主。”
灵尾十分放心,她已经放了话,自是下人们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进来的。
灵尾从枕头下找出事先准备好的宫装换上,一个土系灵法摇身变做婉红的模样,从室内走出去。
富贵园三楼朱菊轩里,暮色来临,映衬得白衣卿的肤色更加莹白似玉,就是女人一般也没有他这样好 的肌肤。
鼻直口方,鼻上一双不大却细长闪亮的眉眼,浓黑的剑眉,令她有种比女人还媚的美感。
白衣卿把玩着博古架上的瓷瓶儿,心不在焉,如果他算的没错,不久灵尾就会来了。
果然,自他进来这富贵园要了三楼包间的钥匙后才半个时辰不到,院子里传来她熟悉也不熟悉的脚步声。
熟悉是因为这脚步声陪伴了他从一只小白狐刚化形开始的漫长的少年,不熟悉是自灵尾长成化形后,这脚步的主人便终日追随和她年纪相仿的青墨,自己很少能见到。
白衣卿闭眼整理了下情绪,踱步到窗口,此时房门轻敲,两长三短。
白衣卿没做声,眼眸却急速眨动几下,身后门一响。
窗前的身影转过来,白色袍衫被门风一弗,阴暗的光线里白净的肌肤和秀气逼人的面庞若隐若现。
拱手:“公主别来无恙。”
“卿哥哥客气。”灵尾余光迅速扫视了门里门外后带上门。
这才放心的将身上罩着的村姑袍子揪下来,露出一张彼此久违的脸。
室内并没掌灯,自然灵尾也不是从大门堂而皇之进来的,再说以他们的功力,看清对方不需要灯火通明。
白衣卿暗暗吃惊,灵尾竟是一张满是病容的脸。
之前他虽然从婉红嘴里大致知道是公主身体有佯请他秘密进京来看,但是不知道是这样情况,看上去灵尾便是中了液体类的毒。暗暗吸口凉气。像灵尾这样明狠辣的角色,也能被下毒?下毒者的胆子不可谓不大。
“公主可是有事找衣卿来此?”
“恩,衣卿哥哥,我病了。你看——”灵尾走近白衣卿,扬起脸给白衣卿看。这状态类似很熟的人之间的撒娇。
他们确实是很熟的了,曾经很熟很熟,甚至灵尾能感知到白衣卿对她也是很喜欢的。
“恩,看出来了,病的蹊跷。”白衣卿嘴角上扬,从袖里掏出一张类似帕子的东西在灵尾合谷关上轻轻一扫。
灵尾一抖,随即便感到身子自手腕开始便有些轻盈。
“神医!所以灵儿有佯请来衣卿哥哥确实没错。”灵尾面露赞许。
“是,没错。”白衣卿也轻笑。
“但是灵儿你这毒,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应该是宫中才有的鸠剂,这种鸠剂是五色鸟吃下五毒草生成的唾液。凡人只消一点便会气血淤堵不出十日病亡,灵儿有功力护体,吃下多少也不会致命,但是会一直半死半活的病着。”白衣卿起刚才试过灵尾合谷关穴的帕子,作为白狐族医典的传人,白衣卿隐匿深山数百年间,医术早早已经出神入化。三年前之前灵尾想要的忘川,便是他给的。
宫中才有的鸠剂?灵尾心房啪嗒坠下一块寒冰。
“衣卿哥哥,我是信你的,但是,你怎么知道是宫里才有的毒药?”她还是寄希望于白衣卿说,这只是他猜测,他是没根据的,还寄希望于白衣卿的解释符合她不愿面对的情况。
她不希望是宫里来的,不希望。宫里的人,是她的亲人啊,是她除了青墨最爱的人啊,青墨已经抛弃了她,她不能承受宫里那个威加海内的皇兄也——
“你见过五色鸟吗?”白衣卿却非常淡定,他一直跟淡定,一般人没看见过他除了淡定之外的表情。
“没有。”灵尾摇头,摇的很迷惑迟疑。
“我也没有。传说梓荫山千年前确有天外飞来一只五色鸟,体型庞大,毛色艳丽,却是哑子不会叫。当然只是传说。”




琉璃妖事录 第五百零九章天下弱小的悲哀
“还有这等传说,我进没有听说过。”灵尾讶异等着白衣卿继续说。
“此鸟貌美,癖洁。虽然五色并非吉祥乃是善妒之鸟,一旦圈养它的主人移情其他鸟类,它便会分泌出毒液。
据说五色鸟被人抓来献给戾帝圈养,后便没了踪迹。所以说,药典上所说五色鸟与五毒草的鸠剂只能是从妖界宫里传出。”
“怎么是这样——”灵尾身体发虚,不知道是本来的病症还是心理的难受,靠在墙壁上,一时心理翻江倒海没了语声。
白衣卿很少看见灵尾这幅样子,但是实际情况,灵尾不说,他也猜到了几分,撩袍长腿斜依坐进太师椅架起二郎腿:“灵儿,我一路劳顿的,也没安排个酒席歌舞?”
“哦。”灵尾回过神来,强作镇定:“衣卿哥哥又说笑了,灵儿既然是偷偷来见衣卿哥哥看病,又怎能有歌舞,不过宝石倒是带了些酬劳衣卿哥哥。衣卿哥哥有把握看好灵儿的病吗?”
“有。”白衣卿颌首,挑眉。手指轻轻敲击桌面似乎还有下文。
灵尾也是多金么明的一个人,立刻走到白衣卿身边,含笑不语。
白衣卿矜持了半晌道:“灵儿,你这病并非一朝一夕一副药导致的,而是点滴渗入,所以逛凭一副药很难根除,需徐徐疗治。最主要的是,要有药引子。”
其实白衣卿所说也是灵尾事先预料到的,所以她也没有惊讶,倒是对她后来说出来的药引子有些担忧,只怕不是易得之物。
“药引子为何物?卿哥哥可有什么好的计划?”
“所谓药引,即是引药归经的意思,必是能提高药剂解毒、矫味的效力使得某些药物的药力到达病变部位或经脉,乃有‘向导’的作用。引宿疾归服的领路之方。灵儿你的病症是五色鸟食五毒草的唾液使然,必得寻到那五毒草的解药之草无情花,此花据说亦是当年五色鸟从天外飞来之时口里所衔,外界病没有见到,我也只在古传的医典里看过图解,据我推测,无情花应该也只在宫里才有。”
宫里!
所有矛头都指向宫里,包括灵尾自己的怀疑和试探。
灵尾妖娆的细眉皱起,粉嫩的皮肤崩得出了几丝褶皱。
宫里,都是宫里!
“懂了。卿哥哥,你且随我会云台宫可好?药引子一事,待我思虑周密安排个人去宫里。”
“随你去云台宫?不不不,灵儿,开什么玩笑你卿哥哥你还不知道吗,闲云野鹤,可受不了你那宫规的束缚,不去不去,你就放了卿哥哥吧。只要灵儿需要,卿哥哥随叫随到即可。”白衣卿苦了脸,急急往后退几步,再往后就是窗外了才停住脚。
“不行,卿哥哥,你若平时说不去就不去了,可是此事事关重大,关乎我性命攸关,卿哥哥怎么能见死不救呢。”
灵尾跺脚。她知道白衣卿素来不喜欢闲事,闲来就游山玩水沾花惹草,也不知道他学那一肚子本事干啥用的,但是她灵尾想达到的目的啥时候有实现不了的时候,让白衣卿去云台宫势在必行,他不去也得去。
又不能命令不能撕破脸,只能软磨硬泡。
白衣卿被灵尾说的拒绝不过,低头不语,仿佛沉思状。
“卿哥哥,我没有多少时间在这,你不能拒绝灵儿。”灵尾摇晃着白衣卿的胳膊,对这个卿哥哥她不敢太放肆,她不是青墨,曾经对自己那么宠溺,白衣卿天生是个花心浪子,再说他是看着她长大的,总有点管束她。但是凭直觉灵尾也知道这个卿哥哥基本不会拒绝自己的要求。
看看日头已经彻底落山,暮色四合,云台宫要到晚膳时间,到时候让婉红替自己再装睡的事情就容易露陷。
“好吧好吧,拗不过你,但是有言在先,我 在云台宫也是为你疗病暂居而已,可以有来去自由的权利哟。”白衣卿戳了灵尾的脑门,算是半推半就的答应。
少顷,灵尾和白衣卿已经回到云台宫灵尾的寝殿。
此时正好到了灵尾的体力的极限,今天出去会白衣卿真是强撑着的,她刚坐到寝宫的贵妃榻上,一阵眩晕袭来便要昏厥过去,白衣卿掏出那件帕子样的物件在灵尾丹田合谷几大穴扫弗了一番,灵尾才长长一个哈欠清醒过来。
心里暗暗庆幸,自己请来白衣卿的决定是无比正确。
她起身在榻上的婉红脸上回法术,婉红犹如梦中惊醒,扑棱坐起来,看见眼前的灵尾和白郎中一时有点懵。
忽然发现自己是坐在公主的玉榻上而公主却站在地上歪头对着她的脸,婉红吓的花容失色面如黄土,急忙连滚带爬的爬到地上磕头:“公主饶命公主恕罪,奴婢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你还知道饶命?云台宫的奴才什么时候像你的胆子这么大了?”
灵尾坐回了贵妃榻以一种猫逗老鼠的神态斜睨着眼眸对婉红训斥。
“奴婢错了奴婢错了公主您饶了奴婢一条性命吧,奴婢也不知道怎么昏睡在这里——”婉红一边磕头求饶一边告诉自己冷静冷静冷静,仔细回忆之前的细节,自己就是借天大的胆子也没可能上公主的玉榻,再说自己对公主的玉榻从来就没感到过兴趣,单凭自己的意识是万万不会上公主的床,怎么上去的?难道云台宫有贼人?
但是怎么也合计不出来其中的个数。是不是有人在陷害自己?
能是谁?婉樱吗?婉樱为什么要这样自己和她无冤无仇,自己和这云台宫的任何人都无冤无仇啊。
现在怎么办?不管是被陷害也好还是魔怔了也罢,眼下只能看公主意思,听天由命了。
自己就像待宰羔羊菜板上的鲜肉,此刻没一点自主的能力。
这就是小妖的悲哀,这就是无依无靠无权无势的小生灵的悲哀。婉红一边麻木的磕头求饶一边眼泪一行行的落下来。
“好了。”看婉红磕头良久,灵尾冷声道。




琉璃妖事录 第五百一十章记住你叫戚小梦
“本宫的物件一向严令禁止宫人乱动,何况是御榻岂是你一个奴才能睡的,要是换在往日,怎么处罚,想必你是知道的。如今,本宫有佯在身也想极些福德,你既然知错,本宫可以给你一次弥补的机会。就看你能不能做的让本宫满意。”
“奴婢谢公主不杀之恩,公主对奴婢有如此大恩奴婢肝脑涂地赴汤蹈火也要报答公主,请公主吩咐。”婉红停止磕头瞬间额头的血就顺着脸颊流下来,人也磕头磕的晕晕乎乎的,忍着听公主吩咐给这一线活命的机会。
刚才婉红心里有个强烈的声音一直在说:我不能死,我不能死,我不能死——
是的,生死一线从来没有像刚才那般强烈,一向与世无争的她忽然恍悟,她也是有欲望的,有强烈的欲望,那就是她不想死,她还没看够梓荫山的花花草草,还没有在上巳节和心仪的男人共同沐浴过,还没报答婉香的救命之恩。
“好,你且先将你的一根筋骨拿出来,本宫给你三天时间养伤,伤愈之后本宫自有吩咐。”
啊?筋骨?婉红顿时懵了,这 是要抽筋拔髓吗?
强烈的求生本能加上如此意外的结果令婉红身子一抖,吓昏过去。
待她醒来,已经是不知道多久后,四周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
有股潮湿的霉变的味道。
婉红意识里的第一反应就是,完了,这是被公主囚禁了,没死也得瘫,往后的生活只能是一个惨字。
身子木头般僵硬,一活动,扑登一声,掉了下去。
婉红本能的爬起来,手摸到一处木板床榻的边缘,心中竟有点狂喜:我没残废?还能动呢,哈哈,还能动!
狂喜过后瞬间又焦虑起来:能动是能动,问题是,无处可动,这是哪里?地牢吗?
就是地牢也得有点光亮吧。
婉红摸索着在这个狭窄的空间转了一圈儿,确实很小,就像云台宫晾水的茶水间一样小。
总不可能是茶水间吧。
婉红的手臂继续沿着黑暗里的墙壁摸索,忽然啪嗒一声震响,不知道什么东西被她碰倒了,在狭小的空间里发出极大的声音。
婉红吓了一跳,随即响起门声,婉红又吓一跳,蜷缩在一面墙壁上不敢动弹。
随着门开,光线扑面而来,立在门口一个人影,婉红只看了一眼立刻像被点了穴一样僵住了。
那是谁?门口那是谁?那不是——
那不是我吗?那模样那眉眼那身材,那不就是我吗?
那是我?那我是谁?我怎么了?
发生了什么事?我又是谁?
婉红的心脏狂急的像要跳出来,比焦急还要多的是惊恐。
她手捂着嘴不敢发出声音来,这太可怕了,公主到底做了什么?
灵尾是法术高强的公主啊真要做什么手脚搞什么变化她可真是天招没有,这太恐怖了,婉红揉揉眼睛,没错,眼前,门口,光线中立着的,就是,以前的梨儿,现在的婉红,她自己!
她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脸,眉毛,眼睛,鼻子嘴的轮廓,是她的吗?不知道。
自己的五官一样也不缺,但是对面之人的五官也一样都不少,和自己一模一样。
之前没听说过自己还有双生姐妹。
恐惧再一次袭击心灵,婉红几乎要站立不住,嘴嘎巴几下,愣是没发出声音。
对面的人却动了。
弯腰从地上夹起烛台。
哦,原来自己刚才碰掉的是烛台,婉红心说。
那人用指尖一拨,烛台便燃起来跳动着忽明忽暗的灯火,对方又顺势关上门。
整个小小的空间便再次黑暗下来,只靠着这个烛台照亮。
此时不但恐惧还多了诡异。
狭小陌生的空间里,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女人。
婉红终于伸出手指颤巍巍的指着对方道:“你,谁?你是谁?”
“你是谁?”来人嗤唇一笑,递给婉红一面镜子。
“啊!不要!”婉红只向菱花镜撇了一眼就再次睁大嘴下意识的吼起来。
天!发生了什么事?镜子里的女人,是谁?
她是谁?不是是自己的脸,自己的脸哪去了?
被 对面的女人占据了,谁能告诉她这是怎么回事?
婉红不能接受的用手扣着自己的面皮:“这不是真的,这都不是真的,你们弄了什么法术在吓唬我,为什么为什么?”她抓着比自己原来的头发更长的长发,扯着喊着几乎歇斯底里。
“够了!你应该知足,难道把你嫌自己不够漂亮吗?还是,觉得我的脸比你的美?”来人说着露出一丝邪魅的笑。
婉红扯在发上的手僵住,这女人的笑,好像有某种熟悉。
那种邪魅的笑发生在自己的脸上,总感到如此的不可思议。而自己的脸又长的不是自己,更感到不可思议。
“你是谁?”
“我是婉红,你是戚小梦。记住。”来人说完吹灭了灯烛,房间里瞬间一片漆黑,响起她临走时最后一句话:“握紧这盏烛台,一会儿你会成为当今皇宫里面百草园的一个宫女。需要你做什么,和你接头的时候我会让这盏灯给你发出暗号。如果你不照做的话,你身上的一根灵筋就永远回不倒主人身上。”
“什么?你是?我是?什么梦?戚小梦?戚小梦是谁?我为什么要做戚小梦,你为什么要做我?为什么?为什么?”婉红冲到门口砰砰砸门:“我的灵筋哪去了?我的——”蓦地,婉红突然跌倒在地,她想起来了,她的一根筋,被公主拿走了。
在她昏倒之前,公主说过要借她的一根筋用用。
这样说来,都是公主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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