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殇陌剑狂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向阳花落定

    他脸上自得的笑靥难以掩饰,显已把这舒灵童当成了至宝一般!

    穿封狂笑道:“难怪他小小年纪,功力竟这般深厚,原来是得到了药老前辈的真传,他的作为,实非一般泛泛之辈可予匹敌!”

    药翀骄矜地笑道:“自奔水一刀离去以后,我便精心传授他武功,他天资聪慧,聪明伶俐,学什么都快!”

    微顿又道:“据我估算,你师兄已经中毒五日了,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启程吧,再晚些,恐就无力回天了!”

    穿封狂只一点头,二人便展开上乘绝学,如风驰电掣般行驶在回转的路上……!

    二人边行,边一路谈笑风生,只闻药翀道:“想必穿封英雄也是重情之人,这般年纪轻轻,就广识天下英雄豪杰,竟连独步武林的四神之一墨文达也聚你为友,可见非同一般!”

    穿封狂道:“实不相瞒,在下已深得叫花师傅、墨文达师傅、还有尚名鹤师傅三人的言传身受,他们三人,都已将毕生绝学倾囊相授,只可惜尚名鹤师傅业已撒手人寰!”

    说着,顿时黯然伤神起来!

    药翀叹道:“没想到名鹤为我们四人当中最小的一位,殊不知最先扶杖而去,真是可惜呀!”

    微顿又道:“难怪方才穿封英雄在负伤之下,还能力抗雪崩溃发,敢情你已齐聚三大战神之力,这般胆大如斗,也不足为奇!”

    穿封狂道:“药老前辈过奖了,若非老前辈及时赶到,恐怕在下早已命丧黄泉,死无全尸了!”

    药翀威严以道:“我们‘苍龙四神’,又被江湖人称为‘四大战神’,你能独具其他三神之力,实为世间殊尤,我药翀也不禁为之刮目相看!”

    穿封狂虽然已身具三神之力,但在药翀面前,自已不敢班门弄斧,毕恭毕敬地道:“前辈如此抬举,着实令晚生汗颜无地!”

    药翀不由哈哈笑道:“好了,我得先回即慕仙山取解药,因你师兄中毒时间太长,我务必亲自前往施救,也趁此机会,好去看看几位已时隔多年未见的老友了!”

    两人一路向着花家村方向奔去,不觉已过了冰天雪地的境地。

    那边,又是暖阳一片,虽无什么刺眼的光芒,但比那起雪山之中,倒也爽朗得多,暖和得多!

    二人日夜皆程,马不停蹄,只两日时间,便已到了即慕仙山!

    在上山的路上,穿封狂在山腰顿了一顿,俯瞰花家村道:“这村落的人,都将您老奉若神明,奉您为他们村庄保驾护航的仙翁,药老前辈可真是德高望重,仙名远驰!”

    药翀笑道:“纯属虚有之谈,当年侵兵来犯,药某凭借一己之力巧胜对手,相持之下,对方便立下‘药翀之地不可犯之’的盟约,说来他们还算信守承诺,这么多年,未再踏入这花家村半步,故才勉强保得了这一方安宁!”

    二人一投即合,聊的甚是惬意,不觉已举步到了山顶之上!

    来到阁楼前,见那小孩还一直守着那已断成两截的石山旁边,穿封狂忙上前道:“小兄弟,你怎么还守在这里”

    此时药翀已跟了过来,那小孩自是舒灵童,委屈地跑上前去,一把搂住药翀哭诉道:“师傅,都怪他不好,是他让我将你视如至宝的石山给劈断了!”

    说着,便憋屈地指了指穿封狂。

    药翀不由哈哈笑道:“原来如此啊,那你且说说,这位哥哥是怎么让你把我视如至宝的石山给劈断的”

    舒灵童理直气壮地道:“前日他来到仙山闹事,他不敌我,便使诈让我一掌劈断了这尊石山!”

    药翀哈哈笑道:“童儿,记住为师的话,石山再好,他毕竟也只是一座石山,你若误会了好人,或许误伤了好人,那可就悔之不及了,欧阳哥哥是个大好人,赶紧给他赔个不是!”

    在药翀膝下,这舒灵童还算是听话的孩子,听药翀这么一说,便嘟着小嘴,来到穿封狂面前道:“穿封哥哥,对不起,灵童知错了!”

    穿封狂忙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灵童弟弟,就不必多礼了!”

    药翀笑了笑道:“童儿,速去炼丹房把‘花玉珠’取来!”

    舒灵童不解地道:“‘花玉珠’不是‘软玉十香散’的解药吗莫非师傅要亲自和穿封哥哥前去救人”

    药翀笑道:“你穿封哥哥的师兄中毒已过数日,并非解药就能施救,师傅若不亲自前去,就算拿得解药,也无济于事!”

    舒灵童立时向炼丹房走去,边走边嘟囔道:“看来又要把自己一个人丢在这仙山上了!”

    说完,他的背影,已消失在了那间屋前!

    穿封狂和药翀互望一眼,也不禁为这舒灵童的天真无邪忍俊不禁,穿封狂道:“所谓履霜坚冰,这鬼精灵只要稍加琢磨,日后,定是逸群之才!”

    药翀自得其乐,笑意难掩,待在那里,沾沾自喜!

    过不多时,舒灵童已拿着一个红色药瓶从里屋急匆匆地走了出来。

    药翀取过药瓶,向他望了望道:“童儿,师傅此行,恐需些时日,你且好好看好门户,师傅办毕要务,即刻返回!”

    舒灵童满脸郁郁寡欢,撅着小嘴,自言自语地道:“就怪那个衆辟爷爷,若不是要看管好他,每天督促他按时吃药,我……!”

    没待他把话说完,突闻药翀厉声吼道:“童儿,休要胡言乱语!”

    说着,警觉地望了穿封狂一眼,似怕他听出什么苗头一般,后又跨步来到舒灵童跟前,低声说道:“童儿,师傅的做法,自有其道理,以后,不许再怨气满腹了”!

    说完,便对着穿封狂笑了笑道:“穿封英雄,我们该启程了!”

    穿封狂见他闪烁其词间,流露出许多不愿透露的感喟和隐晦,虽疑窦丛生,自已不敢逆麟触殇,只能紧随其后,双双疾驰而去!

    这日,沥沥细雨。

    巍峨于万物复苏的那座古刹之中,却略显得有些暮气沉沉!

    此刻,躺在病床上的东郭鸢,早已面色煞白,齿寒唇焦,奄奄一息!

    一直守在病榻前的墨文达,已是心急如焚,此去雪山虽路途遥远,凭穿封狂的轻功造诣,也该回来了,可迟迟不见其踪影,这隔十日也仅剩一天的时间了,可不能就这样眼睁睁看着鸢儿死去!

    他不禁大声喊道:“叫花,叫花……!”

    叫花也焦急万分,听墨文达这般高呼,倏地从门外窜了进来,道:“怎么了鸢儿是不是醒了”

    墨文达有些无可奈何地道:“叫花,一定要设法救救鸢儿,一定要救救他!”

    叫花忙道:“别急,别急,穿封老弟不是还没回来吗再等等看,鸢儿一定会逢凶化吉的!”

    墨文达急道:“不行了,不能再这样等下去了,再这样等下去,鸢儿只有死路一条!”

    叫花道:“生平第一次见墨兄如此心浮气躁,叫花知道你心急火燎,可我们必须得等穿封老弟回来之后才能救鸢儿!”

    墨文达何尝不知这个道理,没有药翀的解药,谁也救不了鸢儿,可今天不知怎么就这般失态,强压了压心间的焦虑,缓缓说道:“叫花,你说我是不是就要失去鸢儿了”

    叫花忙道:“墨兄,不会的,鸢儿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挺过去的!”

    东郭鸢躺在病床上,深知师傅的焦急,可就是没办法睁开眼睛看看师傅一眼,更开不了口对师傅说上一句安慰的话,不禁眼泪从两边眼角处直落不停,可见他内心的伤痛,也不亚于任何人!

    叫花道:“墨兄,不妨先去歇息吧,自鸢儿中毒以来,你就一直睡意阑珊,夜不成寐,毕竟身体要紧啊,这里就由我来看着吧!”

    墨文达叹道:“我没事,我一定要看着鸢儿醒来!”

    他无意间,已发觉东郭鸢的两行泪水,不由喜道:“鸢儿,你是不是能听见师傅说话了,你放心,你师弟很快就会拿着解药回来救你的,一定要挺住,一定要挺住!”

    住音方落。

    突然。

    外面传来一阵高呼:“师傅,我们回来了!师傅……!”

    这真是巧不可言,墨文达正在提起穿封狂,他居然就真的来了,叫花和墨文达,顿时喜出望外。

    包括东郭鸢,也听在耳里,喜在心里!

    墨文达和叫花,听到是穿封狂的声音,不由都疯以似的奔出屋外。

    在上古刹的道上,远远望着两个人影,急若流星地望庙上驰来,只听叫花道:“墨兄,穿封老弟旁边那老头,不是药老怪吗这穿封还真有一套,竟把这怪老头也请出山了,看来,鸢儿是适逢贵人了。”

    墨文达也高兴不已,笑道:“这个狂儿,真是非同一般,走,我们去迎接他们去,药老怪亲临寒舍,我等若不扫榻相迎,略显有些不够礼数!”




第二十九章
    说着,两人便笑逐颜开,迎了上去!

    这几个耄耋老头,今日阔别重逢,真乃正是江南好风景,落花时节又逢君!

    叫花远远就喊道:“药老怪,多年不见,别来无恙吧!”

    药翀和穿封狂大步流星,刹那已至眼前。

    药翀喜形于色,笑道:“两位贤弟,药某姗姗来迟,还望见谅,眼下救人要紧,其他的容后再续!”

    说着,便拱了拱手,以示礼数!

    在墨文达的带领下,一干全部来到了东郭鸢的病榻之前,静看着药翀对东郭鸢进行施救!

    药翀静坐在东郭鸢的床边,忙伸手探了探其脉搏,不禁一阵摇头,长叹无语!

    墨文达见势不妙,急忙问道:“药兄,鸢儿怎么样了”

    药翀忙从袖囊中取出“花玉珠”,打开瓶塞,便放在东郭鸢的鼻孔处,许久没有放下!

    东郭鸢虽然昏迷不醒,但神智一直保持清醒,他只感到一股幽香的气体,从鼻中缓缓浸入体内!

    随着气体的徐徐吸入,他已渐渐感觉到体内每一个部位都舒缓轻松了许多。

    只是那神智,瞬间已变得模糊不清!

    药翀再次把住他的脉搏,紧张的神色,才略微舒展了点,缓缓说道:“他中毒至深,以至回天无力的地步,吸入解药,一会他便会进人深度昏迷的状态……!”

    他话未说完,墨文达已心急如焚地道:“怎么可能方才还看见他双目湿润,脉息平和,分明还意志清晰,怎么一下就回天无力了”

    药翀岂有不知他的着急心态,忙道:“墨贤弟莫急,且听我慢慢道来!”

    他继又叹声说道:“此毒逆血而行,越是有回光返照的征候,越是日暮途穷,中毒者,若是一直处于休克状态,毒液倒不至于极速蔓延,若是没有任何生命的征兆,反倒迹象安然!”

    大伙一听他这般道来,都不由神色焦虑起来,墨文达道:“今天已经看到他几次以泪洗面,莫非这是回光返照的先兆”

    药翀道:“可以这么说吧,但是……!”

    话音未落,突闻叫花连讥带讽地道:“药老怪呀药老怪,你可真是奇葩呀,连研发的毒药,也这般别具匠心!”

    药翀怎会听不出这般反唇相讥的味道,只语未发,从东郭鸢的鼻孔处慢慢收回药瓶,盖上瓶塞,缓缓说道:“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他便可清醒过来,不过……。”

    墨文达顿时急道:“不过什么药大哥但说无妨,但凡能救鸢儿性命,我等定当全力以赴!”

    叫花也附和道:“没错,只要能救鸢儿,我们哪怕是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穿封老弟,你说对不对”

    穿封狂自是毫无二话,义然望了望药翀道:“药老前辈,时不我待,你直言无妨,我等定为东郭大哥甘之如饴!”

    药翀叹道:“此毒已深至他的五脏六腑,没法奈何,即便是凭借解药能换回他几个时辰的清醒,可那也是返照回光,若再此昏厥,便回天乏术了。

    他长叹一声,又继续说道:“若要根除此毒,也并非无计可施,只要齐聚我们‘四大战神’之力,便可迎刃而解,可为今,尚名鹤已驾鹤西归,这……!”

    话未说完,叫花顿时有些不愉地吼道:“药老怪,你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解个毒还需这般繁难你是不是不想帮这个忙”

    药翀知道他的急脾气,不以为然地道:“叫花老弟,莫急,莫急,这事还需从长计议!”

    他微顿又道:“其实这门毒药,我是聚我们四神之力精心研制而成的,中毒三四日之前,单凭解药,倒可轻然化之,如若超出了五到七日的时间,毒素扩散,就算有解药,也只能缓解一时之苦,最终还是会毒发身亡,若是上了八至十日者,要想获救,更是难于登天,但凡超出十日者,就算那大罗神仙下凡,也于事无补!”

    众人一听,万念俱灰,东郭鸢中毒已是第九日了,几乎已至无法挽救的地步。

    墨文达急道:“药老怪,这毒药是你制成的,你一定有办法救鸢儿的,你一定要想法救救他!”

    药翀沉思片刻,道:“为今之计,也只有齐聚我们四大战神之力,方可挽回鸢儿性命!”

    微顿又道:“中此毒者,在三四日之内,可凭我一己之力,打开其任督二脉,化解此毒,若是中毒五至七日,可就要你们三人合力,方能打开其任督二脉,可这最后八到十日,必要四神合力,再加上‘花玉珠’的调息,方可成功解除此毒!”

    穿封狂忙道:“没想到药老前辈研毒至深,竟如此用心良苦,把三位师傅的神力都考虑其中,真算是曲尽人情,心连手足!”

    药翀叹道:“岂不是吗可叹尚贤弟贝马克思,先登极乐,且凭我们现存的三人之力,如何能遂心快意”

    众人顿时陷入沉思之中。

    不多时,墨文达突然茅塞顿开般道:“狂儿已得尚名鹤的真传,这不正好合我们四人之力,帮鸢儿解除体内剧毒吗”

    药翀一听,略有所思地道:“我何尝没这样想过,可狂儿同时已具备你们三人之真力,三人之力同聚一体,难免混为一体,若是弄巧成拙,反倒害了鸢儿和狂儿!”

    墨文达急道:“权且试一试了,总不能眼睁睁看着鸢儿就这样坐以待毙吧!”

    穿封狂顿了顿道:“药老前辈,我想我能做到把体内的三人之力化分开来,为今名鹤师傅也不在人世,也只能权且一试了!”

    药翀沉吟片刻,道:“我有一个万全之策,能保狂儿和鸢儿都万无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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