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殇陌剑狂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向阳花落定

    程虎攥了攥拳头,也信誓旦旦地道:“对,一定要替三弟报此血海深仇!”

    凌天霸道:“二位不幸遭此变故,是否还去泰山赶赴英雄大会”

    万天寿狠狠道:“去,一定得去,若能再见到那黑衣人,我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凌天霸道:“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将古老弟入土为安吧,总不能就这样让他暴尸荒野!”

    随后,万天寿便命手下几人,将古战龙的尸体抬出了悦来客栈,找了一块幽静之地,给其砌了坟土,立了碑文!

    事后,万天寿与凌天霸一众,便携同向泰山方向疾驰而去!

    乌飞兔走,石火光阴。

    离泰山举办的武林大会,一晃就只剩下十余天了!

    天空仍是碧日万里,在烈日的爆晒下,远远可见,在一片草地中横七竖八倒着一片尸体。

    穿封狂紧跟琅琊老怪也有数日,今日正欲穿过这片草地,可远远就闻到一股尸臭熏天的味道。

    琅琊老怪的八抬肩舆,离那片草地老远便偃轿不前,天空盘旋着几只雄鹰,正打着转飞绕在那片尸体的上空,且还盘旋着不计其数的乌鸦,不断发出哀鸣。

    鬼哭天愁,鹤怨猿啼!

    琅琊老怪起足落轿,向那片尸体望了望道:“最近江湖盛传,有一个黑衣蒙面人,专杀佞类与开罪他的人,但凡见过他的人,都无一幸免,手段极其毒辣!”

    一个轿夫说道:“还听说此人在极力阻止武林大会的开展,不知有多少前往泰山赴会的人,都被他杀死,也不知他到底是何用意”

    琅琊老怪望着那片尸山血海,叹了口气道:“想必这尸横遍野,也定是被他所为吧!”

    那轿夫道:“他若出现在武林大会上,泰山,必定血流成河!”

    琅琊老怪哈哈笑道:“怎么怕了”

    轿夫自知言失,忙低头道:“小的誓死追随邪尊,有邪尊庇护,我们虽死无怨!”

    琅琊老怪顿时冷冷地道:“那就好,这次泰山赴会,任凭他是刀山火海,夺下头魁,本邪尊是势在必得!”

    看他双目间渗着一股邪气,顿觉杀气慑天!

    他话声方落,突闻山间一个苍老的声音吼道:“易老儿好大的口气!”

    气音刚落,一条黑影已从山间弹射而至!

    易笑邪的几名轿夫,见黑影正是刚才所讨论的黑衣蒙面人,不由都被吓得战了战腿,因为他们对这黑衣人的手段,早已有所耳闻!

    易笑邪顿时哈哈笑道:“不知阁下为何总是藏头匿影今日不请自到,莫非也是为取我邪尊之命而来”

    黑衣人哈哈一阵狂笑,冷冷地道:“莫非尔等认为眼下这些干尸是我所为”

    琅琊老怪笑道:“难道不是吗”

    黑衣人凝眸他方,不以为然地道:“我从来不滥杀无辜,我只想阻止武林的一场浩劫,此次武林大会,暗藏杀机,尔等只顾争名夺利,却忽略了另一面的尔虞我诈,杀机四伏!”

    琅琊老怪哈哈笑道:“你就不必替古人担忧了,为今天下本就一盘散沙,四面楚歌,此次武林大会谁若能夺得头衔,统领天下群雄,也不失为武林的一大幸事!”

    黑衣人冷哼一声道:“现在有很多门派已经暗流涌动,为夺天下第一而互相残杀,就像这一片尸骸,若不是为了争夺头衔,又岂会死在上泰山的路途之中,他们完全是两帮不同衣着的人,所以,他们是相互斗殴而死,并非被他人所害!”

    此时,躲在暗处的穿封狂已经有些安奈不住了,因为那黑衣人,虽然一直蒙着面,但他总有种说不出的亲切,那背影、那眼神、那神态、还有那声音,他都似曾相识!

    黑衣人说完,微微顿了一顿,又对着琅琊老怪说道:“话不多说,好自为之吧,告辞!”

    辞音方落,身形已一闪而去,根本没等穿封狂缓过神来,他已身杳当场!

    穿封狂没能赶上和黑衣人打上招呼,正欲现身的动作,瞬间又偃,躲在那块石头后面,仍只是注意着易笑邪的举动!

    被黑衣人一阵数落,只见易笑邪面色土然,不忿地拂了拂袖,冷哼一声,便举步上了抬轿。

    几位轿夫顿时脚下齐动,抬着易笑邪,便顺着泰山方向扬长而去!

    穿封狂径直跟出没多远,突见易笑邪的抬轿又停了下来!

    他忙又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此时,隐约可听见前方不远处,传来一阵刀兵相接的声音,他向四周望了望,此处是一座大山脚下,到处奇峰异石,怪石嶙峋,极易隐藏。

    只见他双目略转,便已有了主意,悄悄然飘身于一个制高点,便将眼下发生的一切,一览无遗!

    只见在一处奇峰罗列之中,有近二十人在举剑厮杀,一片混乱,有的已被杀倒在地,任凭憨斗中的人踩来踩去,仍是一动不动,显见已经气绝身亡!

    是什么恩仇,让两帮人如此水火不容,非要拼个你死我活呢

    穿封狂正纳闷,突见易笑邪怒吼一声,身子已如弹丸般弹射而出,眨眼间,已飘飘然落在了那群厮杀的人群之中!

    这易笑邪,真不愧是一代名宿,只在其间东来西去,一阵比划,已将两帮打得难解难分的人分了开来!

    易笑邪微挥双袖,指了指周围的人,怒声呵斥道:“你们这些乌合之众,我看赶不上泰山大会,你们就已经自相残杀,死得精光了!”

    混乱中,一个长须老者进前说道:“我乃衡山宁云霄,久闻琅琊老怪易笑邪乃一代名宿,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易笑邪哈哈笑道:“惭愧,惭愧!衡山乃名门正派,今日不知因何与这些人大动干戈呀”

    说着,不屑地指了指另一群斗殴的人!

    另一群为首的,也是一位童颜鹤发的老头,他见易笑邪如此不恭不敬,不可一世,心里不由甚是不快,上前吼道:“易老儿,休要多管闲事,我嵩山与衡山早已结下梁子,今日之事,我段天伦誓要争个高下,你且散开,不然,休怪我剑下无眼!”

    易笑邪不以为然,朗朗笑道:“敢情是两大派掌门,真是三生有幸,不过二位今日有此雅兴在此论剑,倒不如把手和言,省点力气到泰山绝顶,再一决高下如何”

    段天伦气愤地道:“泰山大会是一定要参加的,不过今日之事,必须得有个了断,和你易老怪一点关系也没有,你休要在此卖乖弄俏,从中作梗!”

    易笑邪不由一阵狂笑,冷冷地道:“今日这事,我就还管定了!”

    段天伦哪能容忍易笑邪这般明目张胆的挑衅,怒吼道:“易老怪,别仗势欺人,且吃我一剑!”

    顿时将手中长剑一横,便举剑朝易笑邪的全身要害袭至!

    易笑邪冷哼一声,根本没有施出杀手锏鸳鸯钺,只挥开双掌,厮迤厮逗地展开攻势,一双肉掌,顿时和段天伦的剑势凑于一处。

    易笑邪从容不迫,撩斗一阵,边化解段天伦的剑势,便大声喊道:“你既如此不知好歹,我就让你尝尝我邪尊‘天魔斩’的厉害!”

    说着,双手一晃间,不知何时一幅雪亮鸳鸯钺,已霍然在手,在阳光的照射下,光芒万丈,显得咄咄逼人。

    鸳鸯钺虽是短兵器,但在易笑邪手里使起来,简直是出神入化,双钺连环间,毫无破绽可击!

    晃眼间,二十余回合已过,段天伦虽是江湖名流,但已似有难以招架之势。

    在奇峰罗列间,二人剑来钺往,倒似两道闪电争彩的风景!

    宁云霄看在眼里,不觉面上已泛起了焦虑之色,他见段天伦有可能很快就会败下阵来,也不知心里到底什么想法!

    若是上前助阵,凭段天伦的个性,自己定时吃力不讨好!

    若是就这样坐视不管,段天伦势必会吃大亏,如此坐如针毡,进退两难,该如何是好

    就在他呆立之间,突闻段天伦惨叫一声,左臂已被易笑邪的双钺划伤,身子倒出数步,身形未稳,宁云霄已如梦初醒,跨步上前,一把将他搀住道:“你没事吧”

    段天伦毫不领情地甩开手道:“不用你惺惺作态!”

    此时易笑邪将双钺一晃,倏地折收于囊中,哈哈笑道:“嵩山天脉,也不过如此,今天我就要取了你的小命!”

    段天伦强忍疼痛,将长剑一横道:“稍胜一筹,何足显摆我段天伦也绝不是吃素的!”

    易笑邪未再发言,恶眉一抖,双钺已寒光尽露,又从袖囊中脱掷而出,直向段天伦的胸部袭至!

    段天伦甚是一惊,见双钺气势汹汹的来势,不由暗道惊险,正欲挥剑格挡,突见宁云霄身形一晃,已挥剑直朝易笑邪的双钺间格至!

    但闻“镗镗”数声,宁云霄剑若游龙,已将易笑邪掷出的两柄飞钺格挡了回去!

    易笑邪双目一瞪,轻将飞回的双钺接于手中,怒道:“宁老儿,莫非你也想与我邪尊为敌”




第四十七章
    宁云霄从容不迫,微微笑道:“我与段天伦再怎么深仇大恨,我们毕竟也是世交,我绝不能看到他受人欺辱而袖手旁观!”

    段天伦真是拔犟眼子,见宁云霄竭力虔心地帮助自己,不喜反怒道:“别猫哭耗子假慈悲了,谁与你是世交当年你与弋念娇做出那苟且之事时,怎不念那戴笠故交之情”

    宁云霄面色微红,有些难以启齿地道:“段兄,已事隔多年,你怎么还这般耿耿于怀当日熏酒过度,我是全然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或许,那就是一个误会,你这般死钻牛角,未免也太过片面了吧为此,我把酒都戒了,你还想怎样”

    段天伦气愤地道:“你别提起此事还好,一提到此事,我就想起我那已年满十周岁的儿子弋笑天,和你如出一辙,毫无二致,至今还跟他娘住在那七十二峰之中,因山川纵横,相去万里,我至今都还迟迟未寻得他们的下落!”

    落音方落,突闻易笑邪哈哈笑道:“原来二位耿介之士,还有这等烟花风月之事难怪段老儿会如此义愤填膺,看你也怪可怜的,连儿子都跟着母亲姓了,我看日后,你这儿子弋笑天也得改成宁姓了吧!”

    说完,又是一阵仰天狂笑,那份狂傲,实在有些张狂妄行,不可一世!

    段天伦哪受得了这般奇耻大辱,骂自己也就罢了,竟还指桑骂槐,连自己儿子也连带骂了进去,简直是欺人太甚!

    不由忍着疼痛,怒吼一声,又举剑向狂妄自大的易笑邪一奔而至!

    宁云霄见状,也毫不犹豫地挥剑杀了过去,会同段天伦一起,向易笑邪的浑身要害直袭而至!

    易笑邪见两大掌门一起攻向自己,哪敢有丝毫怠慢,忙将一副鸳鸯钺施展开来,顿见漫空钺影,无懈可击!

    易笑邪的双钺何等的威猛无比,和二掌门一起腾跃高空,顿时杀得难解难分!

    数十回合已过,段天伦毕竟身上有伤,似有不支,易笑邪右手突然隐钺翻腕,倏地一掌过去,直中段天伦胸膛要害!

    段天伦被一掌击落地上,顿时惨叫一声,口中已见鲜血直冒,晃悠几下,差点倒了下去!

    宁云霄见段天伦受袭,一时分心无措,也被易笑邪找到了破绽,顺带一掌击过,正中其胸前命穴,不由一声惨叫,也摇摇欲倒地跌落一旁!

    易笑邪似已杀红了眼,顿时凶性毕露,见二人都已受伤,便乘胜追击,毫不留情之意,奋起神力,双钺舞得顿如疾风骤雨中的风车一般,转得让人眼花缭乱。其势之猛,气贯长虹,势必要将受伤的二掌门劈得八花九裂!

    宁云霄跌落的身形未稳,已深感面部生风,段天伦也是一样,身负重伤,又受易笑邪竭力一掌,顿是毫无缚鸡之力。

    眼见易笑邪的双钺,就要奔至二人的全身各大要害,可叹这两人一世英名,正气一身,就即将要粉身于易笑邪的短钺之下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突然。

    从一个至高的石山后面,倏地蹦出一条人影!

    此人身法之快,尤是电光石火一般,只听他高喝一声:“易前辈,手下留情!”

    可易笑邪奋力的一势,哪有婉转的余地,但见那条人影倏地弹射而至,直朝易笑邪迎面扑来,但闻“嘭”地一声巨响,易笑邪的身子,已如弹丸般被震飞出去,两丈开外,方才稳住身形!

    易笑邪可算是奋尽了毕生之力,方才站住脚跟,惊愕地望了望与自己对峙的人,不由一惊,吼道:“穿封小儿,怎么是你”

    原来对宁云霄二位掌门出手相救的人,正是躲在暗处的穿封狂,他从高空一跃而下,本不想对易笑邪下此毒手的,可见易笑邪对段、宁二位掌门发出拼死一搏,势必将二人一击而毙,所以才迫不得已,向易笑邪大力发出一掌!

    穿封狂横档在段、宁二人面前,对着易笑邪双手合十,毕恭毕敬地道:“易前辈,得罪了!”

    易笑邪面色略显有些煞白,显是中了内伤,他暗运真力,努力使自己不露出任何破绽!

    沉声说道:“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功力竟这般登峰造极,看来江湖传言非虚,今日邪尊就不陪你们玩了,有缘再在泰山大会上一决高下,就此告辞!”

    说罢,已大踏步走上抬轿,扬长而去!

    易笑邪虽敬佩穿封狂的威名,但自己也非等闲之辈,并没有畏惧之意,只是苦于一时半会难以拿下对方,又因无意间中了这小子的一掌,内伤已然,所以才这般装腔作势地离去!

    宁云霄见穿封狂如此豪义,便忙上前搭理道:“这位英雄年纪尚浅,竟能一掌击败易笑邪这个老狐狸,实属天下少有的作为,在此感谢英雄对我兄弟二人的搭救之恩!”

    没等穿封狂说上话,段天伦又冲着宁云霄吼道:“谁与你是兄弟少往自己面上贴金,告辞!”

    说着,轻轻向穿封狂拱了拱手,以示谢意,随后便领着自己的几个属下,怫然而去!

    宁云霄也拿他没有办法,只能任他而去,又对着穿封狂道:“他就是这个脾气,除了心眼太小之外,人哪里都好!”

    穿封狂道:“二位皆是大名鼎鼎的英雄人物,今日得以一览尊容,实乃荣幸之至!”

    宁云霄伤势似有恶变,呛咳两声,没能作答!

    穿封狂忙上前扶住对方,关切地道:“宁前辈没事吧”

    宁云霄面色苍白,轻轻扬手道:“没事,没事,刚才不小心受了易老怪一掌,稍觉有些不适,略加调息,便会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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