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殇陌剑狂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向阳花落定

    东郭鸢立时哈哈笑道:“好大的口气!”

    随即单手一扬,令道:“布阵!”

    随着吼声,四周的楚军,顿时井然有序的一阵跃动,也不知这是个什么鬼阵法,顿时已成八卦之势,将南天竹围于其中!

    楚军训练有方,一阵无形的晃动,顿时让人眼花缭乱,因被仇恨冲昏了头脑的南天竹,哪顾得了那么多,怒吼一声,一柄软剑已拿捏于手中!

    东郭鸢款步走出阵形之中,随即压低声音,沉声吼道:“拿下!”

    阵形顿时一阵错动,百十兵刃,齐向南天竹的浑身要害刺至!

    南天竹挥开带着愤怒的软剑,算是将毕生的真力都发泄了出来,真谓天女散花一般,将剑身拆变成无数剑花,将周围一圈一圈的楚军,杀得片甲不留!

    楚军并未因此而乱了阵形,一拨一拨的雪亮兵刃,连绵不绝地刺向南天竹,势如山洪奔泻,气势磅礴!

    南天竹的利剑之下,皆是迎者伤,碰者亡,泰山府内,顿时已成尸山血海!

    南天竹根本未将这些虾兵蟹将放在眼里,招式所至方位,均是成堆的倒下!

    压抑在心的仇恨与怨气,全宣泄于尖峰之巅,她长剑所点之处,无不所向披靡!

    见着自己的士兵横七竖八地成片偃倒,东郭鸢眉头深锁,眼下紧张的形式,让他也顿时有些束手无策!

    他突将手中长剑一扬,喝道:“弓箭手!”

    酣战中的一拨士兵,听到喊声,都齐将身形蹲了下来,“嗖嗖”一拨箭羽顿时如雨一般,从外围射了进来,直朝南天竹的浑身齐齐并发!

    南天竹真是有些防不胜防,虽将软剑舞得水泄不通,但还是有一个疏漏之处,一只箭羽飞过,已将南天竹的左臂划开一道血口!

    在空间有限的泰山大堂之中,南天竹的奇招根本无法施展,但左臂小小的伤口,也没有太大影响到她的正常发挥!

    东郭鸢见她受伤,立时哈哈笑道:“我的箭簇通通抹有剧毒,我看你还能撑得几时”

    南天竹身为剧毒的制造者,岂有不知之理早有预防地冷笑道:“此毒乃药翀前辈最擅用的‘软玉十香散’,如此雕虫小技,也敢班门弄斧”

    她在受伤的同时,已知箭上抹有奇毒,早已做了防御,服下了一粒自制的“御毒神丹”。

    她边说着,已边将自己的秀娟拿出,迅速将左臂上的伤口包扎了起来!

    东郭鸢没看出这年纪轻轻的女子,竟有这般作为,不由暗暗地佩服起来,冷笑道:“念你乃女中豪杰,我且好男不跟女斗,只要你从玄阴洞中把穿封狂给我揪出来,我便放你一马!”

    南天竹义愤填膺地道:“亏你还是他的结拜大哥,在你眼里,简直义如粪土,不知穿封当时瞎了哪只眼睛,竟和你这样的人结义”

    东郭鸢冷冷地道:“若不是药翀老儿偏心,我又岂会投靠楚军,我要靠我自己的实力,去闯出一番天地!”

    南天竹不屑地道:“就凭你就算你真的成功,最终也是刑天笑的下场!”

    东郭鸢顿时被她的话语给激怒了,冷冷说道:“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拿下!”

    楚军阵形顿变,一阵人影翻动,杂乱无章,这一次,阵形虽然看起来有些吻乱,但已错落有致,南天竹微一颦眉,待楚军阵形未稳,便已先下手为强!

    只见她玉体奋跃,凌空而起,如鹰觅物,盘旋在上空,将软剑舞得活似一条游龙一般,未稳的楚军阵形,立时被她搅得大乱分寸。

    南天竹剑及履及,一阵天女散花,已将阵乱的楚军杀之过半!

    东郭鸢见此情形,心下大怒,不禁暗自对着那帮楚军骂道:“真是一群窝囊废!”

    随即高声喝道:“都退下!”

    大军人影晃动,听到令符,倏地一散而尽,成合围之势站成一圈,严以待命!

    就在众军散开之际,站在当心的南天竹绝未料到东郭鸢会出此一招!

    头顶上方,陡然传出一阵轰鸣,等南天竹反应过来,眼下早已一片漆黑,已被一尊铁钟,活活给罩在了里边!

    铁罩体形,恰能容人,南天竹双手难支,纵有万钧之力,也是毫无施展的于地!

    她在黢黑的铁罩里,将身子左右摆动数下,可铁罩几乎没有任何的活动空间,她不禁暗叹一身神力,竟就这样百无一用!

    只听得铁罩外,东郭鸢向着铁罩猛地敲击了几下,朗朗笑道:“冥枵,速去弄些柴火来,务必将这不知死活的娘们烤死在这铁罩之中!”

    铁罩之中,顿时“嗡嗡”之声震耳欲聋,南天竹不觉一阵意乱胸闷!

    冥枵得令,应声而去!

    由于铁罩内密不透风,空气稀薄,南天竹被困里边,早已呼吸困难!

    钟外,已然燃起了“噼噼啪啪”的干柴烈焰之声!

    她在铁罩之内,束手无策,不禁大骂道:“东郭鸢,你这卑鄙无耻的小人,赶紧放我出去!”

    东郭鸢哈哈笑道:“差一点我就死在了你的铁掌之下,现在我就要你血债血偿,就让你尝尝什么是生不如死的滋味!”

    铁罩周围,渐渐燃起了熊熊烈火,铁质传热较快,南天竹焖在里头,顿觉蒸笼火烤,大汗淋漓!

    若再这样下去,任南天竹有再大的本领,恐也难逃一劫!

    就在这刻不容缓之际!




地七十一章
    突然。

    大堂外,倏地掠进一条白影!

    白影悬空一掌,掌力已将燃得正旺的干柴击得四处翻飞,士兵茫然,多半身着烈火,蹦跳打滚,堂内顿时一片大乱!

    白影飘然落地,双掌交错间,那千斤铁罩,已被隔空拔起,铁罩受力,倏然炫动,直朝东郭鸢所站方位,一撞而至!

    东郭鸢始料未及,那千斤铁罩,竟被白影悬空托起,其步履之轻便,手法之利索,实非一般常人能比。

    一愣之余,那千斤铁罩,已朝他这边迎面飞了过来。

    东郭鸢丝毫没有防备,那铁罩,顿如一把重锤,活生生撞击在他身上!

    只听得“嘭”的一声闷响,他庞大的身躯,已如离弦之箭一般,被铁罩撞飞出去,穿过大门,仰落在外面的擂台之上,口吐鲜血,万难支起!

    铁罩下坠,铮铮落在地上,发出震耳的“嗡嗡”之声,许久未决,伴着一群着火士兵的嚎叫,实是一道惨烈而壮观的风景!

    随之一阵衣袂飘飘之声,已然将惊悚中的南天竹惊醒,她已被烈焰烤得面色焦黄,看见矗立在眼前的白影,不正是穿封狂吗不由鼻中一酸,柔肠百转,身子已不自觉地瘫软在了他的怀中!

    那份泪干肠断,不禁让人泪奔!

    穿封狂伤势未愈,被她一扑,顿觉胸前伤口处一阵撕痛,仍是强咬牙根,挺了过去,轻声说道:“你急冲冲去了洞中,又仓促匆忙地离去,我就知道事有不妙,没想到东郭鸢这般狼子野心,我真是看错了他!”

    南天竹娇声说道:“看你伤势不轻,本不想惊扰你静息疗伤,可我又怕我一人独闯龙潭,出了什么意外,所以才返回洞中,留下了打开石门的诀窍,否则你就永远也出不来了,没想到我如此谨小慎微,结果还是惊动了你!”

    穿封狂道:“我们赶紧先离开这是非之地再说吧!”

    南天竹忙道:“他们抓了你的一个朋友,还有蓬莱的易风云,我们不能就这样离开”

    穿封狂义然说道:“蓬莱易风云乃当世豪杰,当然不能见死不救,不过,你所称的我那位朋友,不知姓甚名谁”

    南天竹喃喃地道:“她说她叫云中燕,是你最要好的朋友!”

    听到云中燕三个字,穿封狂顿时惊喜交加,倏地扒开怀中的南天竹,紧捧着她的双臂摇了两下,焦急地问道:“她真的说她叫云中燕快告诉我,她现在在哪里”

    南天竹左臂带伤,被他这么一拨,正巧抚按在她的伤口之上,她顿时疼痛难忍,本能地惊叫一声,左臂不禁一阵回让,娇弱地道:“穿封哥哥,你弄疼我伤口了!”

    穿封狂一时高兴过了头,根本没有问她伤势如何,只一味哀求道:“师公,你快告诉我,她现在到底在哪里”

    南天竹看他着急而又兴奋的样子,也没好生气,只是噘着嘴简单的回道:“你去问你那位东郭大哥吧!”

    穿封狂丝毫没有犹豫,倏地一个箭步,冲出门去,气冲冲来到擂台上,抓住倒在地上嗷嗷直叫的东郭鸢问道:“快说,你把云姑娘藏哪里了”

    奄奄一息的东郭鸢,见他眼睛瞪得斗大,貌似癫狂的模样,不由冷冷笑道:“你永远也别妄想战胜我,有种,你就杀了我吧!”

    穿封狂将拳头捏得“格格”作响,抓住他的胸口,咬死不放,仍是切齿痛恨地一再问道:“你到底把她藏哪儿了你快说呀!”

    南天竹追了出来,从来没有看到穿封狂这么恐怖过,云中燕到底是他什么人以至于让他如此歇斯底里!

    她忙说道:“穿封哥哥,你且好好问他,他都快被你勒死了,还怎么回答你”

    穿封狂这才注意地看了看面部铁青的东郭鸢,领子被自己拧的跟股绳似的,只差点没让他窒息,舌头都险些被勒得吐了出来!

    他慢慢松开手道:“念在你我是同门师兄弟及把交的份上,我今天暂不与你计较,可是,你必须得交出云中燕和易风云两人,否则,今日我就算踏平泰山之巅,也要将他们找出来!”

    东郭鸢被勒得半晌说不出话来,一阵咳嗽后,缓缓说道:“他们已被楚军带走,就算你把我大卸八块,我也交不出人来!”

    穿封狂立时被气得七窍生烟,若是换着别人,怕不一掌将其劈成肉泥!

    南天竹怒气冲冲,上前说道:“我看你分明就是在撒谎他们二人,才被你的属下耍不齿手段抓获,哪那么快就被送下山去”

    东郭鸢还在强词夺理地道:“你们不信,我也没有办法,要不你们自己进去找吧!”

    吧音方落。

    南天竹突然发觉冥枵从大堂内走了出来,她便趁其不备,闪身过去,将软剑一横,指在他喉间问道:“方才在玄阴洞口,你带下山来的二人,被你藏哪儿去了”

    冥枵甚是一惊,眼珠子一阵邪转,半晌搭不上话来!

    南天竹倏地将剑往前一送,怒道:“快说,不然我叫你见不了下一刻的太阳!”

    冥枵望了望东郭鸢,忙支支吾吾地道:“他们,他们被我关押在泰山府的大牢之中了!”

    边说着,双膝已“扑通”跪在了地上,连连扣头的哀求道:“女侠饶命,女侠饶命啦……!”

    此刻,穿封狂已纵身跃了过来,一把将地上的冥枵拽起,问道:“快领我们去救人,否则,我一掌劈死你!”

    冥枵顿时被吓得屁滚尿流,嘴里一直唯唯诺诺,领着二人,便往里边疾行而去!

    东郭鸢见穿封狂和南天竹进了屋去,不由发出一阵冷笑,吃力地从地上爬起,立即召来几个兵头,吩咐道:“你们即刻召集所有精兵,布防在府中的每一个地方,记住了,连一只麻雀也绝不能放飞出去!”

    见他眼中露出的凶光,即知穿封狂和南天竹又将面临一次生死攸关的挑战!

    冥枵带着二人,东悠西转,也难估算里程,穿过一亭又一亭,走过一廊又一廊,就这样兜兜转转,差点把二人都转昏了头!

    穿封狂有些不耐烦地道:“你这瘦猴,莫非是想使诈怎么半天没见着人”

    冥枵忙不停迭地道:“英雄饶命,很快就到了,就在下面!”

    他边说,边朝低谷的一串房屋指了指!

    穿封狂二人朝崖下俯瞰一番,看那些建筑的陈旧和布置,真像是关押犯人的地方,可那地势如瓮,若东郭鸢在那设下埋伏,定当很难脱身!

    南天竹望了穿封狂一眼,低声说道:“小心有诈!”

    穿封狂也回望了一眼,轻轻地点了点头,随即对着冥枵吼道:“我们在此等候,你且去将二人给我带上山来!”

    冥枵双目一阵邪转,笑道:“那好,二位请在此等候,我这就去将二人带来!”

    穿封狂怒目一瞪,吼道:“你若敢使诈,让我逮着你,定将你碎尸万段!”

    冥枵嘿嘿笑道:“怎敢怎敢小的就算有千颗脑袋,也不敢胆大妄为!”

    说着,望低谷小径,几个纵身,便也看不到了他的踪影!

    就在二人疑窦丛生之际,突闻穿封狂大吼道:“师公,有埋伏!”

    伏音方落,四面八方,箭羽如雨,密密层层地射向二人!

    穿封狂和南天竹丝毫不敢怠慢,倏地展开身形,各自找了棵柱子做掩护,并极力格挡着正面和侧面如雨而至的箭羽!

    这是在一个小小的云亭,大小圆柱较多,极易躲散掩护,却是不便反击!

    转瞬之间,整个亭子已被射满了箭羽,穿封狂和南天竹在百忙之中,伺机抓起一把一把的箭羽,朝着楚军的各个方位撒出,各方楚军弓箭手,不乏有中箭而亡者!

    二人在云亭之中,因空间受限,根本施展不开上层的轻功及身手,便各自卖了个空挡,直朝低谷的牢房方向奔去!

    二人在防备中疾驰而下,后方楚军也是一阵雷动,纷纷朝低谷中逼近!

    这里,可是出入深谷的唯一出口,已被东郭鸢的大军堵了个水泄不通!

    东郭鸢拖动着受伤的躯体,来到一个制高点喊道:“众将士听好了,现在谷中数人,已成瓮中之鳖,敌动我动,敌不动我不动,只要我们死守着这个出口,就看他们能耗到几时”

    冥枵也不知从哪里,邪笑着钻了出来,在东郭鸢身边,谄颜媚齿地道:“此次请君入瓮,量他们也插翅难飞,我已将抓来的二人关押在了石牢之中,任他们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找到,我看这茫茫深谷,就是这群人的葬身之地!”

    东郭鸢似已忘记了身负重伤,不由哈哈地一阵仰天长笑!

    他这般狂妄,笑得忘乎自我,不幸扯动内伤,吼间一酸,顿时“哗”地喷出一口血来!

    冥枵见状,一把扶上,说道:“掌门,看来你伤势不轻,你且先回去养伤吧,这里,交给我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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