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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戏骨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七七家d猫猫

    蓝礼!泰莎的声音再次从喉咙里迸出来,整个人都在瑟瑟抖着,她觉得这一切都太过美好,美好得不像话,仿佛世界都笼罩上了一层薄薄的光晕,美轮美奂。身后传来了人群的推动,似乎十分不满这里的停顿,泰莎被推动着往前走,但视线依旧停留在蓝礼和瑞恩身上,舍不得离开。

    盖文亨特抬起头打量了一下放映厅,三百个座位居然已经坐满了大半,再看看身后持续不断涌进来的人群,不出意外的话,电影院将会爆满。

    虽然这是一个小场馆,但在今年多伦多电影节五十一部参展影片之中,活埋是最不受瞩目的一部,没有大牌明星,没有大牌导演,没有本土优势,甚至没有任何宣传,即使这是全球映,依旧不冷不热地被丢在了下午四点这样的尴尬时间点上。考虑到如此背景,场馆居然能够满座,这就着实太过难得了。

    盖文隐隐地有些期待,正如瑞恩所说,蓝礼到底会出演一部什么样的作品呢?

    嘿,伙计。身侧传来了一个呼唤声,盖文转过头,对方露出了一个笑容,黛西卢卡斯,’名利场’。刚才在映式上,蓝礼说他和瑞恩正在交往,这到底是什么梗?黛西紧跟着盖文的脚步,她知道,盖文很有可能是唯一的一个知情者。

    不仅仅是刚才她说的这个梗,很有可能盖文还知道娜塔莉和蓝礼之间的一些情况。

    盖文倒没有多想,笑呵呵地把当初自己遇到蓝礼和娜塔莉,而后又遇到蓝礼和瑞恩的事,简单地归纳了一下。

    可黛西却立刻捕捉到了异常,你是说,蓝礼没有和娜塔莉一起看电影,而是和瑞恩?而娜塔莉则和本杰明观看了电影?黛西觉得,自己似乎捕捉到了一丝灵感,事情似乎比想象的还要更加复杂,却也更加简单。

    对啊。盖文点点头,然后就现,不仅仅是黛西,周围一圈记者都拉长了耳朵,一脸若有所思的模样。盖文这才意识到:他似乎错过了什么,然后又泄露了什么,他连忙闭嘴,认真想了想,却没有一个头绪。

    电影放映就要开始了。盖文看着逐渐暗下来的灯光,连忙快步找到一个空位坐了下来。不管场外的八卦如何,他今天真正好奇的还是活埋!




162 活埋上映
    放映厅里有些躁动,即使灯光已经暗了下来,但是那息息索索的声响依旧不绝于耳。对于观众们来说,大家不仅没有预料到活埋的映式如此热闹,也没有预料到映居然满座,在后面还有少量观众无法进入场馆,这对于缺乏宣传也缺乏噱头的独立电影来说,着实太过难得了,以至于大家都有些亢奋。

    罗德里格不由就烦躁了起来,因为他清楚地知道,电影从第一个镜头开始就进入了正轨,这些人如果再继续喧闹下去,接下来就会错过重要镜头。紧张忐忑期待的情绪混杂在一起,拳头握了握又松开,最后还是没有忍住,猛地站了起来,大声喊道,安静,请保持安静!电影即将开始放映了,请安静好吗?

    怒气冲冲地说完之后,罗德里格又安坐了下来,心脏疯狂地撞击着胸膛,刚才这举动着实太大胆了。但出人意料地,放映厅里的躁动声真的开始渐渐平复了下来加拿大人的礼貌,果然名不虚传。

    盖文认认真真地观看了片头,结果里面一家公司都不认识,甚至就连名字都没有听说过,根正苗红的独立电影。片头结束之后,大屏幕就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盖文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进入观影状态,十秒过去了,一片沉默;二十秒过去了,毫无声响;三十秒过去了,依旧如此

    盖文不由左右看了看,难道是胶片出错了?还是放映设备有问题了?片头结束之后,三十秒的时间之内一点点动静都没有,完全就是静止画面而且还是黑屏,这看起来完全就是放映事故!这,这怎么可能?

    虽然活埋是一部独立电影,但主办方如此不重视,甚至还出现了放映事故,这也太欺负人了!

    盖文觉得有些委屈,替活埋剧组叫不平,放映厅里倒是没有声响出现,可是可以明显感觉到,观众们也都开始产生怀疑了,大家都左边看看右边看看,衣服和座椅摩擦出来的琐碎声响在黑暗之中缓缓蔓延,烦躁的情绪正在打破观影的状态。

    呼。放映厅里传来了一个呼吸声,并不响亮,微弱之中还带着一些压抑。

    盖文第一反应是身边的记者同僚们现了什么,急忙左右看了看,但却现,所有人都在左右打量,紧接着,那微弱的呼吸又在耳边响起,仿佛有人贴在盖文的耳朵旁一般,沉闷挣扎痛苦。盖文顿时愣住了,浑身肌肉都僵硬在原地,缓缓地,缓缓地转过头,看向了一动不动的大屏幕难道,那声音是从环绕音响里传出来的?

    压抑的呼吸声开始挣扎起来,闷闷的咳嗽声混杂在因为焦躁而变得急促的呼吸声之中,牢牢地抓住了盖文的注意力。不仅仅是盖文,全场所有观众都安静了下来,鸦雀无声,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只能够听到那急促的呼吸声在响动,涌动的黑暗仿佛是无形的绳索,牢牢地将每个人都绑在椅子上,浑身肌肉都被固定住,然后睁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屏幕,试图从那一片黑漆漆的黑暗之中寻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但,他们失败了。

    呼吸的慌乱之中,身体开始碰撞着四周,出沉沉的闷响,就好像魔鬼在挣扎一般,盖文只觉得自己的心脏被握在了掌心里,缓缓收紧,再收紧,致命的恐惧悄悄地抓住了脚踝,那冰冷的触感让盖文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冷颤,他试图移动一下自己的身体,却现难以动弹就好像那黑暗之中的呼吸声一般,被困在了一个狭窄的空间里,左冲右撞的结果只是遍体鳞伤,脑海里的画面伴随着耳边那惊恐而急促的呼吸声变得形象生动起来。

    三十秒,足足三十秒,盖文瞪大了眼睛,一动不动,仿佛时间在他的身上已经静止了。

    擦,擦。打火机撞击打火石的声响让盖文屏住了呼吸,微弱的火光照亮了那一只狼狈的左眼,眼眸里的慌张恐惧犹豫惊讶忐忑,在惊疑不定的微弱火光之中忽明忽暗,死死地掐住盖文的喉咙。

    急促的呼吸在狠狠撞击着心跳,火光努力支撑起浓得化不开的黑暗,一点一点地晕开,然后就看到被肮脏布条绑住的嘴巴,被麻绳束缚着的双手,两只手别扭地抓住一个打火机,驱散周围的黑暗,将整个世界呈现在观众眼前这是一个木盒子,一个棺材大小的木盒子,一个将男人囚禁在狭窄空间里的木盒子。

    男人开始用手肘撞击着木板,用肩膀冲击着墙壁,整个人绝望地挣扎冲撞着,打火机的微弱火花因为他的浑身用力而开始晃动起来,那命悬一线的紧迫感让盖文睚呲欲裂。

    突然,火光就熄灭了,伴随着一起掐断的还有盖文的呼吸,以及整个电影院里的所有杂音。

    慌乱之中,男人着急地尝试了数次,这才重新把打火机点亮,然后用尽身体的每一个部位狠狠地碰撞着,试图能够逃出去。他此时才反应过来,急忙将绑在嘴巴上的布条扯了下来,脸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红痕,咳咳咳咳他试图说点什么,但却似乎丧失了说话能力,最终只能出一个单音节,啊!他在呼唤着,呼唤着救援呼唤着帮助呼唤着同类。啊!

    他甚至就连救命这个词都喊不出来,仿佛一个初生的孩童,盲目而莽撞地不断嘶吼着碰撞着,回归到原始的状态,以野兽的本/能在横冲直撞,但这越衬托出了困兽的窘迫和痛苦,浑身的力气都宣泄了出来,却没有丝毫的效果,让刚才所有的挣扎和努力看起来是如此的可笑。

    盖文瞠目结舌目不转睛地看着大屏幕,就连眨眼都已经忘记了,眼睁睁地看着屏幕上的那个男人在垂死挣扎着,冰冷的恐惧开始缓缓从脚踝往上攀爬,似乎就连血液都可以感受到那刺骨的寒冷,可是他却无法动弹,死死地被摁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唯恐自己错过了任何一个瞬间,哪怕仅仅只是一个呼吸。

    没有任何一句台词,也没有任何多余情节,那近距离的特写将空间的局促和压迫完全呈现出来,同时也将男人的情绪放到了放大镜底下,那种窒息的压抑,那种混乱的焦躁,那种绝望的无奈,在火光之下完全迸,牢牢地抓住观众的每一丝情绪变化。盖文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现在脑海之中唯一的想法就是:救命!谁能过来救救这个男人?

    男人总算是找回了一丝理智,利用角落里的钉子,将手上的麻绳割断,解放了双手;然后用打火机慢慢地照亮周围空间,打量自己所在的环境这就是一口棺材,简陋的棺材。他开始用尽全力,试图将肩膀把盖子顶起来,但这样的尝试却不过是徒劳而已,棺材板看起来纹丝不动,他的努力只不过是蚂蚁撼树的渺小。

    愤怒到了极致,痛苦到了极致,绝望到了极致,火光,再一次熄灭了,世界重新遁入黑暗。

    在黑暗之中,他怒吼着尖叫着,对着四周的墙壁拳打脚踢,将内心的憋屈酣畅淋漓地宣泄出来,但到了愤怒的尽头,束手无策的绝望开始袭上心头,他甚至无可奈何地笑出了声,笑到了极致之后化作了哭声,他死死地咬着下唇,那愤懑的哭声压抑在胸腔里,闷闷地回荡着。

    夏奈尔的瞳孔放大到了极致,心脏似乎已经失去了动静,就连血液的流动都已经感觉不到了,就这样静止地愣愣地木然地看着大屏幕,黑漆漆的屏幕之上什么都没有,就连人物的轮廓都没有,但她却可以真切地感受到那种错杂的情绪,仿佛自己也被困在了棺材之中,惊悚混杂着恐惧绝望混杂着苦涩,即使头破血流也闯不出去的茫然,将她拖拽着往地狱深渊里不断坠落。

    她期待过,好奇过,想象过,活埋的电影成品到底会是什么模样,但事实就是,仅仅只是开场十分钟,从一个黑暗到另一个黑暗,除了吼叫之外就没有任何台词,那种生命岌岌可危的真实感狠狠地击溃了她所有的防线,一点反应都做不出来。

    这样的电影,她连一秒钟都不想错过。

    电话震动的声响打破了黑暗之中的宁静,那幽蓝的光芒在黑暗之中闪动,忽明,然后忽暗,在男人的脚边孜孜不倦地震动着,这不仅惊醒了生无可恋的男人,同时也惊醒了放映厅里的每一位观众刹那间,即使是所有观众都同时坐直了身体,好奇而渴望地看着大屏幕,到底为什么会有手机在那里?这是否可以成为男人逃出生天的契机?此时又是谁打电话过来?接下来故事又要如何展?

    男人试图拿到手机,但手机在他的脚边,这着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费劲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用脚尖把手机踢了上来,他连忙捡起了手机,这是一个老式的直板手机,看起来已经有些年代了,打开屏幕,可是顿时就呆愣在了原地因为手机屏幕显示的是阿拉伯语。

    阿拉伯语?



163 求助无门
    阿拉伯语,居然是阿拉伯语?

    男人显然看不懂,翻找了一圈,却根本没有任何头绪,他只能开始拨打电话,可是却不记得电话号码了。从口袋里翻了翻,钱包已经被掏空了,什么都没有剩下;除此之外只有一堆花生壳,一个药瓶以及一个随身小酒壶。

    深呼吸了片刻,男人以国际长途的方式拨打了911,你好,911。电话接通了,传来了一个女接线员的声音。

    你好,我被活埋了。男人气喘如牛,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甚至来不及停歇,迫切地就开始呼救,求求你,救我,我就要喘不上气了。

    先生?接线员似乎被弄糊涂了。

    我被活埋在棺材里,快来救我!派人来找我!男人的右手紧紧的握着手机,左手拿着打火机,放在自己的胸口之上,视线游移不定地看着那微弱的火光,手指不由就开始收紧,仿佛在紧握着自己的生命线。

    先生,放慢一点。你叫什么名字?

    保罗,保罗康罗伊。

    好的,康罗伊先生,你可以告诉我你现在的位置吗?

    保罗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我不知道。声音沙哑得可怕,视线慌乱地在左右游弋着,却始终找不到一个落脚的焦点,我在棺材里!我不知道在哪里。求求你,救我,我好害怕。

    你在棺材里?

    是的。保罗觉得自己就要喘不过气来了,仿佛有无形的手掐住了喉咙,那种窒息感让脸部开始胀红,就连说话都没有太多底气了,一种老式的木制棺材。

    你是在殡仪馆吗?

    不不不。保罗连连否定,但他却不由有些困惑起来,因为他根本就不确定自己在哪里,我不知道,不。

    你现在是怎么给我打电话的?接线员似乎始终没有弄明白情况,依旧在不紧不慢地询问着。

    保罗几乎就要窒息了,他的大脑已经完全陷入了一片混沌,什么?

    如果你被活埋在棺材里,你是怎么给我打电话的?接线员重复了自己的问题。

    呃手机,这里有一部旧手机。保罗不由自主地往上贴了过去,试图寻找一丝缝隙,让自己可以呼吸一点新鲜空气。

    你用你自己的手机打电话?

    是。不,不是,不是我的手机。但是的,我是用手机打电话。保罗的大脑已经变成了一团浆糊,所有的反应都仅仅只是依靠本/能而已。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正在做什么,眼神里一片茫然和焦灼。

    你爬进棺材里的时候,那里有一部手机?

    是的。保罗点点头,但随即眉头就皱了起来,什么?我不是爬进来的。保罗已经开始咬牙切齿起来,因为他依旧呼吸不到新鲜空气,而接线员正在浪费他的时间。

    那你是怎么进入棺材里的呢?

    我是被人放进来的。保罗双手都不由紧握成拳,紧闭着眼睛,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牙缝里挤出来。

    放进棺材?接线员觉得这有些荒谬。

    是的,求求你,救我!保罗已经没有办法说出完整的句子了,一个词一个词地往外蹦。

    你说棺材被活埋了?问题依旧没完没了。

    保罗抬起左手试图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结果却被打火机烫了一下,整个人龇牙咧嘴起来,是的!我是一名卡车司机,我是美国公民。保罗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似乎没有办法再继续说下去,这这里很热,我没有办法呼吸。

    你知道你的位置吗?接线员的声音似乎也有些无奈了起来。

    我我告诉过你,在伊拉克的某处。求求你,救我!保罗已经彻底语无伦次,除了求求你,救我之外,大脑就是一片空白。

    伊拉克?

    是的,我是一名卡车司机,我是美国公民,我为crt工作。保罗的大脑总算是再次运转起来,快速说道。

    你是一名士兵吗?接线员的问题让保罗出离的愤怒了,一鼓作气地大喊着,不!拜托,难道你没有听我说话吗?我是卡车司机,我是美国公民,我是在伊拉克工作的承包商,在巴库巴遭遇了袭击,他们他们都被打死了。连贯的话语突然就被切断了,保罗大口大口地呼吸着,似乎心跳过快导致了短暂的窒息。

    在这一刻,他忽然就意识到,他是唯一的幸存者,他的同事们全部都被射杀了。那种突如其来的茫然和失落,让他陷入了沉默之中。

    谁被打死了?

    接线员的提问再次把保罗拉回了现实,其他所有司机。保罗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那种不真实的荒谬感侵袭而来,嘴角不由就带上了一丝嘲讽。

    你说这些所有事情都发生在伊拉克?那个国家?

    保罗哧哧地笑出了声,那股悲凉着实太过真实,也太过迫切,成为了巨大的讽刺,是的,请听我说,好吗?听我说!保罗收敛了笑容,恳切地说道,军方给了我一个安全号码,放在我的钱包里,但现在找不到了。

    接线员无奈地打断了保罗的话语,康罗伊先生,这是俄亥俄州扬斯敦的报警台。

    急速起伏的胸口突然就放缓了速度,仿佛时空凝聚了一般,俄亥俄?保罗直接就愣住了,浑身肌肉的动作都停在了原地。

    是的,先生。接线员终于恢复了顺畅,你说你在别的国家,我不太清楚你是怎么打到这里来的。如果你愿意,我可以为你转接到警长的办公室。

    你不明白,算了吧。保罗摇了摇头,立刻就挂断了电话,看了看电池居然只剩下三格电了,这不是一个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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