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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纪人守则(NP/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王大麻子
如果他吃屎不嫌脏,那她自己不就是屎了吗?他本来应该下意识的将这句话顶回去,可不知道为什么,感受着怀中努力忍耐着颤抖的小身板,他心中的那块郁结更深了。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切都变得不对劲的?
很快,男人松开了她,捡起地上的衣服重新穿上,临出门时,他回头冲着跪坐在床上的洛笑笑冷声道:“既然你那么记挂乔四爷,明晚就去赴他的局吧。”
许是秦瑞霄为了泄愤,对乔四爷说了什么,这一晚,洛笑笑被折腾的最狠。
不过不同往常,这次完事后,他并没有过来参观,甚至连车也是单独派给了洛笑笑。
回到房间,幕布上再次播放起了她之前的那些影片,她看了半晌,只是无奈的笑了笑,就转身进了浴室。
两个小时后,她带着一身被搓到发红的皮肤坐到了廊下,凉风吹在她的身上,有些刺辣的痛感。
也不知道是赶巧,还是老天怜悯她,夜晚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水雾重影的庭院要比往常好看许多,她歪头靠在柱子上,第一次松散下坐姿,抱住蜷着的双腿陷入沉思。
她好像突然能理解,为什么秦瑞霄在意的那个人会喜欢发呆了,什么都不要想,把什么都丢掉,真的能让人从窒息的氛围中解脱出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突然有些想哭,大概是仗着有雨声庇护,没有人会听到她的啜泣声,所以她难得的任性了一次。
洛笑笑并没有发现身后的拐角处站着一个人,那个人站了很久,大约也是雨声掩住了他的脚步声,所以,才让他难得的能继续窥视下去。
他看着洛笑笑因为哭泣而耸动的肩膀,看着她倔强的抹掉眼泪,又看着她软弱的将头埋进了双膝之间。
眼前这个娇小又倔强的影子,和他记忆深处的某段回忆重合在一起,反倒让先前的郁结坠得他生疼。
要怎么样才能从这样奇怪的感觉里解脱呢?或许一切的症结都在洛笑笑身上。
在那以后,洛笑笑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再见到秦瑞霄,每次外出赴宴也都是程舟带着她。
那个四肢发达的男人没有太多坏心眼,把洛笑笑送到指定的客人手里后就会离开,等再去接她的时候,还会特意多带一件外套帮她遮掩伤痕。
要说这段日子里唯一有改变的,大概就是饮食吧,除去一日叁餐,佣人会给她准备水果点心。每每在廊下发呆,那些吃的就已经安静的摆在了她的身边。
日子就这样不紧不慢的过着,直到半个月后,洛笑笑终于如愿的见到了千代先生。
仍是在那间和室里,他挺直身板端坐在桌前,一如往昔烹煮着清茶。见洛笑笑进来,他先用笑容迎她,随即引着她的视线望向放置在蒲团上的和服。
那并不是一件多美的和服,相反粗糙的布料和艳丽的配色倒显得它有些廉价,而且,看这衣服的样子,似乎也有些年头了。
“今天,开始讲新的故事吧。”千代先生为她斟了一杯茶。
洛笑笑应了一声好,拾起那件和服正准备换上,老者却开口阻止了她。
“你可以等听完新的故事,再决定穿不穿这件衣服。”
这么长时间以来,这是第一次有人给了她选择的机会。洛笑笑凝眸望向他,从那老朽的皮囊直直望进了那盘根错节的灵魂深处,这个老人似乎是想和她谈一场交易。
洛笑笑将视线移向了手中的衣服,点头,将之放在一旁,随后规矩的坐到了他的对面。
“洛小姐曾经参与过《释空禅》的拍摄,应当对幕府的往事有些了解吧?”
老者见她点头,才端起茶杯凑到唇边抿了一口,像是为之后大段的叙述做准备。
千百年来,权贵之间的交易总是离不开金钱和女人。幕府初现于世,就要接替皇权统治一个帝国,当然也不了要沾染财色。
其实早在第一代幕府家主在世的时候,幕府就培养过一群专门供给皇室、商贾玩乐的娼妓,通过她们放消息、笼络人心、谋取财力或者皇族子弟的支持,也算是幕府在数百年前站稳脚跟的一股助力。
这件并不十分致的衣服,便是上一代家主派人制作,专门区分这群娼妓的服饰。
秦家虽然从石井家族手中抢过了幕府的执掌权,但秦家毕竟没有石井家族的百年根基,兵权在太平盛世的当今,最多也只能有个威慑的作用,毕竟没有哪个掌权者,会真的用武力摧毁自己的国度。
为了让新的幕府获得实质的权势,秦家初代家主沿用了早期的法子,将女人推上了权力与金钱的舞台。
“秦家借此初初站稳脚跟后,便急迫的结识起适婚的皇族女子。他们很清楚,娼妓可以带来短暂的权力交易,却带不来长久的稳固,只有联姻,才能让秦姓幕府名正言顺的使用他们抢来的权力。”
幕府能使用的权力,取决于究竟有多少人臣服,皇族的名头总是会更好用一点的,这很好懂的。
老者见洛笑笑眸中清明,便欣然继续往下说道:“不久后,和雅长公主的女儿下嫁到秦家,才发现,秦家的继承人早在多年前就有了一个私生子,这个人,就是秦瑞霄。”
洛笑笑蹙眉,被藏起来的长子?那按照电视剧里常有的套路,秦瑞霄的母亲应该是上不得台面的人吧。
“你猜的没错,”千代先生仰着一脸慈爱的笑容,“秦瑞霄的母亲,是幕府的娼妓。”
怪不得,秦老爷子到死也要留一手,像他们这种注重身份的贵族,怎么也不会把家主的位置留给秦瑞霄这样出身的人吧。
“我曾听过一个旧闻,那个女人最开始只是幕府的佣人,因一夜误入了宴会,才转而被培养成了娼妓。”
千代先生轻叹了口气,苍老的脸上流露出丝丝怜悯。
“她不是自愿的,所以,在秦瑞霄十岁的时候就郁郁而终了,秦瑞霄被交托给嫡母抚养,和秦京墨一同长大。后来秦家家主病重,嫡庶夺权的事情,洛小姐应该也有所听闻了。”
不知为什么,洛笑笑竟莫名觉得有些唏嘘。
那个男人会特别留意像他母亲的人,应该是对他的母亲还有些念想的吧,可他偏偏又在将无辜的女人培养成娼妓,继续去走那条他母亲走过的路。
“今天的故事我非常喜欢,”洛笑笑拿起身旁的衣服,冲老者微微顿首,“我想我今天会穿着它回去。”
“既然洛小姐决定了,那我应该,帮你将它的功效发挥到极致。”
老者冲着和室天花板上的监视器轻轻击掌,很快就有人推开了障子门,跪坐着的侍应将几瓶烈酒端了进来,放到她的面前。
洛笑笑蹙眉有些茫然的望向老者,只见他依旧笑得和蔼。
“聪明的女人,本身就是一种顶级的武器,只要找到男人的弱点,就能轻松的叫他们献上一切,”他拾起了茶勺,在沸腾的水中轻轻搅动,“洛小姐是个聪明的女人,不应该把自己消耗在这种无用的宴会上。”
他顿了顿,抬眸时那一道锐利的目光,似乎一眼就看穿了洛笑笑全部的心思。
“拥有美貌的女人,在赌桌上的运气总是要更好一些,只要能放下那些无谓的执着,任何人都能成为你的裙下之臣。”





经纪人守则(NP/H) 【番外】玩物05
深夜,又下起了一场细雨,霓虹灯的光影映在车窗的水珠上,让本就光怪陆离的京都变得更加迷幻、扭曲。
程舟打开车门,将已经喝醉的洛笑笑抱了出来,她依靠在男人的肩膀上,等快走到自己的房间时,才蹬踹着双腿从他怀中挣脱了出来。
“洛小姐?”看着跌坐在地上的女人,程舟的表情有些不知所措。
“我想你了,”她像是没看清凑上来的男人是谁,张开双手就窝进了他的怀里,“我好想你,好想你……”
“洛小姐,你喝醉了。”程舟显然被她的举动吓到了,立刻起身往后撤了一步。
失去了依靠的洛笑笑扑倒下去,手肘咚的一声敲在地上。许是喝多了酒,她最开始没发觉有多疼,撑着胳膊坐直身子,还发了会儿呆,等程舟好奇的低头去瞧她时,才嗷嗷的哭了起来。
“洛小姐……”
自从读完幼儿园,程舟就再也没见过哭成这样的女孩了,他茫然无措的站在一边,近也不是,退也不是。
“呼呼,唔呜呜呜……”洛笑笑哭得哽咽,拿着胳膊冲程舟道:“呼呼,我要呼呼……”
就在程舟被哭声逼的无可奈何,真的开始考虑要不要去给她呼呼的时候,被哭声吸引过来的秦瑞霄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她喝了多少酒?”男人的眸色沉如黑夜,“这身衣服是谁让她穿回来的?”
“因为洛小姐喝了两叁瓶烈酒,千代先生说,不用勉强她换回原来的衣服,就这样穿回来了。”
又是千代先生,秦瑞霄摆摆手示意程舟离开,随即插着西裤的口袋,居高临下的打量起坐在地上的女人。
一切怪异的起点似乎就在眼前,最近这两次洛笑笑从千代先生那里回来,都会带给他不同的惊喜。
上一次是静坐,这一次……
秦瑞霄看着那件扎眼的和服,心情顿时烦躁了起来,他或许是该教教洛笑笑幕府的规矩了。
“起来。”男人冷声命令。
洛笑笑委屈的撅着嘴,抬眸,从一片醉酒的朦胧中望向那高大的身影。他大概也是刚应酬完回来,脱了西装挂在腕处,衬衫的袖口和领子解开,还没来得及回房换衣服,就被她的哭闹引了过来。
“手疼,”洛笑笑抬起胳膊,冲着他撒娇,“要呼呼……”
男人瞧着她,蹙眉上下审视,又极轻的嗤笑了一声,再次板正表情,冷冷的重复,“起来。”
洛笑笑像是听不懂似得,见站着的男人半天没有动作,竟抽抽搭搭的又哭了起来,那哭声越来越大,更胜过先前。
男人被她吵的心烦,蹲下来猛的捂住了她的嘴。洛笑笑本就哭的激烈,这一下没来得及换气,小脸瞬间变得通红,为了求生,她本能的咬住男人的虎口。
“嘶……”秦瑞霄不悦的甩开手,下意识想打她。
却不想,洛笑笑先瘪着嘴,告起状来,“呜呜呜……你是坏人,你打我……”
秦瑞霄哭笑不得的瞧着她,似乎忘了最开始要教训她的目的,“我都还没碰到你,讹人,也得先让我打完你再讹吧?”
洛笑笑像是已经醉懵了,住眼泪怔怔的思考了一会儿,忽然伸出双手搂住男人的腰,将整个人都塞进了他的怀里。
清醒时的她是绝对做不出这样的事情的。
秦瑞霄望向怀中的人,不知为什么,看着洛笑笑毫无戒备的依偎在自己怀里,他竟然不想推开。
“我好想你,为什么你那么久都不来救我?你是不是已经把我忘了?”
怀中的低喃,让刚舒展开眉头的男人再次冷下来脸。
“每天,每天我都在想,你们是不是都已经放弃我了,”她抽了抽鼻子,又往男人的怀里贴近了几分,“不要忘记我好不好?不要放弃我,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活下去……”
“把衣服脱掉,回你的房间再发酒疯。”
听腻了诉苦的男人将她从怀中拽出来,甚至有些粗暴的扯开了那件松散的和服。
洛笑笑像是受到了惊吓,抓着滑落的衣服往后躲避,眼看就要跌落到廊下。
或许是她身上刺目的痕迹,又或者是她惊恐发抖的样子,让男人起了恻隐之心。他下意识的拽住洛笑笑,将人拉回到身前,后槽牙紧扣着,像是在极力延长着自己的耐性。
月亮从行云中探出了一点光芒,惨白的光撒落下来,让本就楚楚可怜的女人更显凄清。她怔怔的抬眸望向男人,眸中的依恋皆化为恨意,“秦瑞霄……”
没意思,看着有些清醒的女人,秦瑞霄轻啧了一声,掸去掌中沾染的气息,站起身来。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带着些隐忍的声音,拦停了准备离去的男人,“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他背对着洛笑笑,微微侧目,“我说过,要怪,就怪你嫁给了卫鸿。”
“东西不是我拿的,要杀你的人也不是我,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介入幕府的夺权之争,”洛笑笑踉跄着站起来,泪水顺着眼角不受控制的流淌着,“我就是一个普通人,嫁给了一个爱我的男人,这样也是我的错吗?”
她哽咽着缓步走向男人,“你要的东西都已经拿到了,为什么还不放我走?时至今日,我付出的代价还不够吗?还是说,你其实想要我的命?”
她绕到男人身前,拽住他的手腕贴上自己的脖子,“那现在,就杀了我吧。”
只是这样就被折断了吗?秦瑞霄垂低眼睑瞧着她,难流露出些许失望。虽然她已经比大多数女人撑的更久了,但离他的预期,还是有一段距离。
秦瑞霄也说不上来,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这场游戏玩的够久了,久的他都已经开始腻了,最近那些莫名其妙的情绪,更是让他烦躁不已,恻隐之心?他何曾有过那种东西。
或许,他是应该杀了她。
男人慢慢紧指节,有力的手嵌入那白皙的皮肤,女人心满意足的笑着,直到窒息感漫上她的大脑。两道好看的柳眉紧蹙到一起,通红的眼睛睁大着,瞳孔因为痛苦而不断的缩,不可抑制的泪水涌出眼眶,顺着脸颊下滑,落到男人的手背上。
但即使是这样,她也没有太过挣扎。
秦瑞霄眸中的阴翳更深了,他开始思考,到底是让她就这样简单的死掉更好,还是把这样肮脏的她送回到卫鸿身边更好。
可显然,两个他都不想选。
男人心中升起一股烦躁,他松开了手,任由脱力的洛笑笑跌坐到地上,看着咳嗽得躬身趴到地上的女人,他内心深处那块隐隐下坠的痛,消失了。
“你的生死是由我决定的,”他移开视线,掩去那仅有的一丝慌乱,“现在我还没有玩够,你就只能继续活下去。”
洛笑笑抹去脸上的泪痕,抬眸瞧着他,先是讥讽的笑,又变成委屈的哭泣。男人就这样站在原地,没有离开,也没有上前。
雨仍旧淅淅沥沥的下着,雨水顺着屋檐滴落,击打在庭院的石板上溅起小片水花。
和那夜一样,老天似乎是有意创造了这样的机会,用凄冷的雨,吵杂的声音,掩盖去了他们各自心中最不愿被对方察觉的东西。
不知过了多久,雨停了,哭得意识朦胧的洛笑笑靠到了男人的腿边。秦瑞霄深吸了一口气,即使满脸的不情愿,仍俯身抱起她,回到房间。
他准备将怀中的人丢到床上就转身离开,可谁成想,他刚靠近到床边,洛笑笑就拽住了他的衬衫。
敞开的衬衫领口被她拽的下压,褶皱紧绷着,可见那双手的主人,用了多大的力气。
秦瑞霄蹙眉,神色中闪过一丝不耐烦,可紧接着怀中的人的一句话,却逗笑了他,“我要洗澡。”
“洛笑笑,”他戏谑的压低了声音,“你该不会是想装醉,色诱我吧?”
洛笑笑抬头与他玩味的视线相触,面无表情的松开了手,“你放我下来,我自己去浴室。”
男人挑眉,显然对她的回应不太满意。他的心思打转着,忽生出了一个想法,如果身体上的折磨只能换来她的酒后失态,那神上的折磨,又会让她变成什么样子呢?
她说过,比起被外面的男人上,她更厌恶他。如果让她爱上她最厌恶的男人,然后心甘情愿的奉上身心,再将之碾碎,是不是会更有意思呢?
秦瑞霄扬起眉稍,想着洛笑笑刚刚毫无防备钻在自己怀里的样子,又有了继续玩下去的欲望。
“洗澡是吧?”他抱着女人朝浴室走去,笑容中透露出丝丝恶趣味,“既然女士都开口了,我当然得帮忙。”
这是一场献祭出身心的较量,他们各自布下了陷阱,等待着对方踏入其中,但到底谁才会成为被捕获的猎物呢?
尚未可知。




经纪人守则(NP/H) 【番外】玩物06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磨砂的玻璃透进屋内,驱散走黑暗,将一片狼藉的房间照的透亮。
由敞开门的浴室到双人床,干涸的水渍成片的凝结在地板上,几件衣服零星的丢在当中,歪斜的沙发还有翻倒的落地灯,无一不反映出昨夜的疯狂。
宿醉带来的后遗症拉扯着洛笑笑的大脑,她不适得嘤咛一声,刚准备翻身,环在腰间的手臂便紧将她压进了一处宽厚的胸膛。
“还没折腾够?”男人暗哑的嗓音像是砂纸般碾过她的耳蜗,“别闹,再睡会儿。”
听到那再熟悉不过的声音,洛笑笑的四肢本能的僵在了原地,她猛地睁开双眼,错愕的盯着眼前一身不挂的秦瑞霄。
昨晚?她的瞳孔紧缩成一团,脑内飞快闪过几个零星的片段。
男人感受到怀中人忽然屏住了气息,下意识的睁开眼睛看她,瞧着那一张因为无法接受而失去血色的小脸,他没来由的生出了逗弄她的心思。
“在回味吗?”秦瑞霄撑着胳膊支起脑袋,坏笑着用另一只手隔着毯子勾画出女人凹凸有致的曲线,“昨晚你的表现不错,就是声音大了点,估计整个幕府的佣人都听见了。”
“秦瑞霄!”洛笑笑挥开男人的手,拽过毯子掩住胸口的春色,一双泛红的眸子死死盯着他,“你说过嫌我脏,为什么还要碰我?”
男人挑眉捏上她的下巴,“昨晚可是你缠得我,睡醒了就恶人先告状?”
大颗的泪珠顺着洛笑笑的眼眶滚落,她垂下眼眸,屈辱的咬住嘴唇,是因为她喝醉了,才会让这个变态有机可乘,所以她也怪不得别人。
洛笑笑认命的深吸了一口气,拽开的秦瑞霄的手,裹着唯一一床毯子背对着他坐到床边。
“这次就当我倒霉,但我不希望有下次,”她忍着心中的酸楚,努力稳住自己的声线,“秦瑞霄,我也请你拿出点做人的原则,别连喝醉酒的女人都不放过。”
即使眼前的女人掩饰的再好,秦瑞霄也能察觉到她肩膀小幅度的耸动,至于哭得那么伤心吗?他抿唇将被咬破的嘴角卷入口中,随即啧了一声。
没来由的烦躁消散了男人想要逗弄洛笑笑的心思,眼见她起身不知要去哪儿,秦瑞霄蹙眉躺回到床上。
“昨晚我什么都没做。”他望着床顶的幔帐,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她解释这些。
“真的?”洛笑笑狐疑的转过头来,眼角还挂着两道泪痕。
秦瑞霄侧目瞥了她一眼,眼睑耷拉下来遮住大半的瞳孔,极不耐烦的长出了一口气。
“昨晚你让我帮你洗澡,结果还没洗完你就又哭又闹的要跑出去,我为了拦着你,衣服被弄湿了没法穿,只好脱掉,房间也是因为这样才弄乱的。”
他顿了顿,抬起满是血道子的胳膊指了指同样抓痕交错的胸口。
“这些,是因为你耍酒疯不好好睡觉,我为了不让你跑出去裸奔,强行把你箍在怀里时,被你抓伤的。”
男人解释完一切,瞧她还是一脸怀疑的模样,不由没好气的坐了起来,“有没有被人睡过,你自己感觉不到吗?我要是真的操了你,你今天早上还能站得起来?”
洛笑笑怔了怔,眸中渐渐恢复了神采,因为喜乐而淌下的泪水更胜方才。
那种像是重获新生般的感觉,让坐在床上的秦瑞霄更加憋闷,这个女人究竟是有多嫌弃他?
“谢谢。”洛笑笑脸上那一抹少有的笑容,是发自内心的在感谢他。
秦瑞霄静静的注视着她,明明是又哭又笑的疯子样,可却偏偏让他晃了神。
自把她绑来幕府后,秦瑞霄在她身上看到最多的就是恨,像现在这样眸中拥有神采的笑容,他好像只在拍摄《释空禅》的时候见过。
不过,还是有些不同的,那时候她眸中的笑意更浓,偶尔对着她带的那两个艺人时,还会露出些许情人间才有的娇态。
男人见多了她的恨、她的坚强、她的绝望、她的歇斯底里,却从未想过,曾经在寺庙中让他驻足的那一抹笑容,有一天也会出现在他的面前。
或许就是因为太少见了,秦瑞霄没来由的想要抓住这一抹笑。
“跟我玩个游戏吧,”他出声叫住了走到浴室门口的女人,“从今天开始,我不会让你再去见客人,你要伺候的男人就只有我一个,你可以凭本事,从我这里得到你想要的一切,包括自由。”
“期限呢?”洛笑笑攥紧裹在身上的毯子,没有回头。
“直到我腻了为止,”他可不是会做善事的人,“如果我腻了,至少你想死的时候会更容易。”
对于洛笑笑而言,这是比很划算的买卖,因为赢了,她就逃出地狱,输了,大不了就是继续沉沦,或者死掉,“好,我陪你玩。”
她不会去问秦瑞霄想要从这场游戏里得到什么,因为她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而且,这个头由秦瑞霄主动来开,也让洛笑笑松了一口气。
无论未来他会不会发现这是一个局,都与人无尤。
“最近小少爷那边似乎也在笼络千代先生,”程舟如常做着汇报,“凭着夫人和皇室的关系,他在贵族间的声誉要更高,不过,千代先生那边目前还没有表态。”
坐在廊下的秦瑞霄难得除去了一身西装,松松垮垮的薄衫休闲裤搭在他姣好的身材上,莫名有几分闲云野鹤的风雅。
他敞开着坐姿,背撑双手肩膀耸高,整个人都舒适的往后仰着,那双满是愉悦的眸子聚焦,穿过偌大的庭院,紧盯着在另一端廊下和佣人聊天的洛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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