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东篱卫一南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佚名
薛东篱脸色严肃,道:“你们的情况我都知道了。”
她顿了顿,道:“这是诅咒。”
一时间,整个大厅都安静了下来。
欧二太太首先笑了起来,道:“小姑娘,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你到底是国医还是神婆啊怎么开口就是诅咒我倒要听听,是谁诅咒了我们。”
欧弈珩冷声道:“二婶,注意你的言辞!”
欧二太太翻了个白眼,道:“我说的可都是大实话,弈珩,你别不爱听,以前我们也不是没有请过什么大师来,但大多数都是骗子。”
第780章
第780章
欧弈珩侧过头,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她顿时觉得后脊背一凉,就像被什么恐怖的生物给盯上了一样。
她立刻就不说话了,正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
薛东篱面色清冷地说:“你们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原本是可以正常繁育后代的。”
她顿了顿,道:“但你们的身上有诅咒缠身,因为那诅咒的关系,你们没有办法正常生子,就算做试管婴儿,孩子也会无缘无故地死去。”
她看向其中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说:“做试管婴儿的是你吧,你腹中孩子去世之时,是不是出现了怪事”
那女人惊恐地说:“你,你怎么知道”
欧弈珩皱眉,说:“堂嫂,你怎么从来没说过”
那女人脸色煞白,说:“我,我还以为是幻觉。我去医院做b超,医生发现孩子的旁边还有一张脸,那张脸咬着我孩子的脖子,第二天我孩子就没了。”
说到这里,她崩溃地大哭,差点没有站稳。
她的丈夫在一年前过世了,死得也很离奇,是出车祸,但那条路很直很宽敞,他也没有喝酒,莫名其妙就撞到了路旁的大树,一根断裂的钢筋正好刺中了他的脖子,当场死亡。
欧弈珩脸色阴沉,道:“到底是谁用诅咒来害我们”
薛东篱道:“那诅咒缠着你们至少有四十年了,四十年之前,欧家是不是遇到过什么事”
欧弈珩微微眯了眯眼,说:“四十年前的事情,恐怕只有老一辈的人才清楚了。”
众人看向欧二太太,欧二太太道:“你们看我干什么四十年前我还没嫁进欧家呢。”
薛东篱说:“那就麻烦了,要解除诅咒,自然要知道诅咒的来历才行。”
欧弈珩略一沉吟,道:“薛医生今晚现在欧家住下,等我去问问还活着的旁系长辈,调查清楚再做计较。”
薛东篱三人就这样在欧家住下,为了表示三人是贵客,欧弈珩将他们的房间安排在家主卧室的两旁,这是欧家最高的礼遇。
但薛东篱的卧室在欧弈珩卧室的左边,卢晓二人在右边,美其名曰以左为尊,气得卢晓牙痒痒。
薛东篱刚刚从浴室洗完澡出来,身上还穿着一件金色的吊带睡裙,这是欧家为她准备的,听女佣说,是从法国请了专门的设计师设计。
薛东篱有些无语,一条睡衣而已,难不成还要穿出花来。
这时,敲门声响了起来。
薛东篱面色没有任何变化,似乎早已经想到了,淡淡道:“请进。”
门开了,欧弈珩走了进来,一眼就看见了穿着睡衣的薛东篱。
这条睡衣其实并不暴露,长及膝盖。至于吊带低胸,平时大街上多的是人穿。
但是,它穿在薛东篱的身上,就显得特别的诱人。
实在是薛东篱的身材太诱人了。
她的身体经过无数次淬炼,已经臻于完美,身上没有一块赘肉,线条优美,仿佛上天精雕细琢的艺术品。
欧弈珩甚至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这不是人类的身体,人类的身体不可能这么完美。
第781章
第781章
薛东篱将头发擦干,转过头来说:“你大半夜来找我,就是为了盯着我看”
欧弈珩这才回过神来,立刻移开眼睛,脸上浮现出两团可疑的红晕。
他有些尴尬,自从他临危受命,接掌欧家以来,他就再也没有这么失态过。
他假咳了两声,此时竟有些手足无措,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或者是被薛东篱的法术给魅惑住了。
薛东篱坐在旁边的小沙发上,道:“如果你是因为我的穿着,我可以穿上外套。”
“不用了。”欧弈珩冲口而出。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
他不该表现得这么急切的。
但他毕竟是一代枭雄,立刻就调整好了心态,又恢复了那个万人之上的高贵模样,来到薛东篱对面坐了下来。
“薛医生穿这条裙子很漂亮。”他的目光状似无意地划过她洁白修长的大腿,说,“若是薛医生喜欢,我可以将那位设计师请来,为你多设计几身。”
“无功不受禄。”薛东篱道,“这条裙子的钱,请从我的诊金里扣除。”
欧弈珩见她这副完全划清界限的样子,心中有些不舒服,道:“不过是一条裙子罢了,还需要谈钱”
薛东篱面无表情地说:“还是先谈好比较好,我不喜欢欠人人情。”
欧弈珩无奈地道:“你来我家做客,我还收你的钱,传扬出去别人会怎么看我如果薛医生实在不愿意收,离开之时可以留下。”
薛东篱却道:“我穿过的东西,不会再给别人。”
她以前也不是没有遇见过变态。
这些男人总是能刷新她的三观。
欧弈珩眼睛微微眯起,眼神有些暗淡。
他忽然起身,双手按在她所坐的沙发扶手上,将她整个地圈在了里面,眼神深深地凝视着她。
她的眼睛实在是太美了,无论看多少次,都会沦陷在其中,无法自拔。
“欧先生,你干什么”薛东篱冷淡地说,“有什么话,请好好说。”
“薛医生”他的语气有一丝沙哑,就像是在压抑着心中的情感,“我对你的感情,你难道真的感觉不到吗”
薛东篱面色平淡如初,道:“欧先生,我们才刚认识两天,你就说对我有感情,是不是太草率了”
欧弈珩的身体压低了几分,离她更近了,道:“你相不相信,一见钟情”
“不相信。”薛东篱毫不客气地说,“所有的一见钟情,都是见色起意。”
欧弈珩愣了片刻,随即笑了起来,道:“薛医生,你真的很有趣。没错,我就是对你见色起意了。”
薛东篱严词拒绝道:“但我对你没有任何的感觉。”
欧弈珩的眼神黯淡了一分,说:“你还真是无情。是不是漂亮的女人,都很无情”
薛东篱声线冰冷,不带一丝情感,道:“无情地拒绝,总比吊着你,却把你当备胎的好。”
第782章
第782章
欧弈珩再次笑了,他那张英俊的面容笑起来极为好看:“我竟然觉得你说得很有道理。”
“我本来就有道理。”薛东篱道。
忽然,欧弈珩再次压下身子,这次隔她只有几厘米了,她甚至能感觉到他温热的鼻息喷在自己的脸上。
“薛医生,我很认真地问你,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他轻声吐气,身上有一股淡淡的烟草香味。
欧弈珩是不吸烟的,他身上的味道是喷的烟草味香水。
“我不愿意。”薛东篱直截了当地拒绝。
欧弈珩眼底闪过一抹锋芒,但他掩饰得很好,道:“薛医生,你其实不必这么快回答我,可以好好考虑考虑。”
“不管考虑多久,我都是这样的答案。”薛东篱道。
欧弈珩说:“我不是玩玩就算了,我是以结婚为前提,跟你交往。我想让你当我欧家的当家主母。”
若是别的女人,听到这样的话,很难不动心。
毕竟对方英俊多金又表现得如此深情,还愿意给她一个保障、一个名分。
然而,薛东篱并不是普通女人。
活了八万八千年的她,什么男人没有见过什么情话没有听过
曾经“拱手河山讨她欢”的帝王都有无数,何况只是一个小小的澳岛之王
因为师父给她批命时的那句“兰因絮果”,她对男人总是筑起心防,因此才没有陷入情感的泥沼之中。
只有一次。
只有一次动了心。
然而,唯一的一次,也没有什么好结果。
这更加坚定了她对男人的感情退避三舍的想法。
她脸色平淡,身子往后一靠,便依在沙发上,抬头仰望着他的眼睛,说:“才见了两次面,你就要让我当欧家主母欧先生,你这个欧家主母的头衔是不是太廉价了”
见欧弈珩的面色沉了下去,她继续道:“让我当欧家的主母,并不是因为你有多喜欢我,而是你觉得我对你有帮助。我的修为和医术都很强,还能轻松杀死s级的怪物,如果我成为欧家的主母、你的妻子,你们欧家将来就能够飞黄腾达,更上一层楼,不是吗”
欧弈珩深深地望着她,并没有否认,只是沉默了许久,才笑道:“你说得没错,我想要娶你,的确有这方面的考虑。但是,这也不能否定我对你的感情。”
他凑到了她的耳边,低声说:“我是真的喜欢你。”
薛东篱眼中有一丝嘲讽,说:“如果我空有美貌,其他的一无所有,你还会许我欧家当家主母之位吗”
欧弈珩沉默了。
薛东篱笑了起来,她就知道会有这样的答案。
“你们男人啊,就是如此。”薛东篱道,“永远这么理性、这么利益为上。可笑的是,你们还总是说女人拜金、物质。”
欧弈珩忽然伸手,抓住了她的双手,轻声说:“薛医生,我今天晚上,不是来听你拒绝的。”
第783章
第783章
薛东篱抬头道:“你要如何”
欧弈珩望着她那绝美的容颜,目光往下,是她光洁如天鹅一般的脖颈,再往下,是完美漂亮的锁骨。
他的眼神有些幽暗,低下头,想要吻上她的锁骨。
忽然,他动作一顿,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坐回了对面的软皮椅上。
他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薛东篱依然坐在沙发上,双腿相叠,道:“如果欧先生是来想和我亲热的,还是请回吧。长夜虽然漫漫,但我对欧先生实在是不感兴趣。”
欧弈珩有一瞬间的失落,但心中却生出了一股怒气。
一种恼羞成怒的怒火。
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依旧是一脸的恬淡,嘴角甚至还带着一丝淡淡的笑容。
“抱歉,薛医生,刚才失礼了。”他微微欠了欠身,说,“我一时的情不自禁,还能薛医生见谅。”
薛东篱道:“如果欧先生今晚上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还是请回吧,我要休息了。”
欧弈珩道:“其实我还有别的事。”
“什么事”
“是关于我家族的诅咒。”欧弈珩道。
薛东篱面无表情地说:“你应该直接说正事,不必如此耽误时间。”
欧弈珩心中的怒火更盛,原来在她的心中,他的求爱只是在耽误时间吗
自从他手中握有权势之后,就再也没有被人这样对待过,那些女人恨不得使出各种花招,千方百计地爬上他的床,他都不假辞色。
而眼前的这个女人,却丝毫不在乎他的权势,更看不上他的魅力,这让他有种极度的挫败感。
这种怒火让他有种冲动,想要就这么将她抱起来,扔到床上,然后
他没有再想下去,因为他知道,自己没有这个能耐。
无论心中多么惊涛骇浪,他的脸上依然带着温和的笑容,说:“其实这个诅咒,我或许知道一二。只是这是我们家族的秘密,只有极少数人知道,今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我不便说出。”
薛东篱做了个洗耳恭听的动作。
欧弈珩苦笑了一下,继续道:“那是四十年前的事情了,那时我们都还没有出生。因为全球性的金融危机,我们欧家遇到了一次很大的危机。我的祖父想尽了办法,也没有找到安稳度过危机的方法。”
“有一次,他坐船去港岛,想要找多年的知交好友救急。在那艘船上,他遇到了一个人。”
他顿了顿,道:“当然,我们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人。”
“那个人说路程遥远,太无聊了,约我祖父打牌。我祖父就陪他玩了几把,那天我祖父的手气很好,把把都赢,那个人似乎输红了眼,说要跟我祖父赌一局大的。”
“我祖父觉得闲着也是闲着就同意了,对方说他跟我祖父赌最后一局,这一局如果他赢了,我祖父就要把命留下。如果是我祖父赢了,他就帮我祖父渡过难关。”
“我祖父最大的难关就是金融危机,他并不相信眼前这个乞丐一样的人能够帮助他,只是觉得有趣,就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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