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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于世界以痛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圆圆圆圈
“安白,他要放弃,他怎么能放弃!”尹恩素眼底积满了难受,眉心打结皱在一起。
“怎么可以,我不甘心!”尹恩素抓紧她的手,语气激动无比。
唐安白忍住痛,另一只手覆在她手背上,低声安抚,“伯母,你要相信境北,他会处理好的对不对?”
尹恩素苦笑着摇了摇头,没用了,她的儿子她很清楚,倔强,固执,一旦决定的事就一定会做到。
江佑宁在楼下等了一会,唐安白才从楼上下来。
“唐小姐,夫人还好吗?”李阿姨张望了两眼,忍不住关切的问。
唐安白摇了摇头,“没事,好多了。”
江佑宁站了起来,看着她说,“走吧,送你回去。”
告别了李阿姨,唐安白跟着江佑宁上了车。
“伯母没事吧,”车子开出一段,江佑宁双眼目视前方,问她。
唐安白把视线从外面的风景里抽回来,转过头看了他一眼,淡淡开口,“过段时间会好的。”
“希望!”江佑宁笑了笑。
半个多小时后,车子停在了梨园,唐安白道了声谢,走了。
江佑宁没急着发动车子,支在车窗上,随手点了支烟,吸了两口。
一支烟吸了大半,原本应该已经回去的唐安白又折了回来。
“有事?”江佑宁吸了一口,吐完最后一个烟圈,雾气缭绕中淡淡问她。
“从什么时候开始?”唐安白苦笑着轻声问。
江佑宁低头的动作顿了一下,丢下一句,“不知道。”
“佑宁,有时候我真的忍不住,忍不住问自己,我们为什么会到今天这样的局面。”
是啊,这世界最最不可说的就是感情这玩意儿,怎么想都想不通,任何办法都没用!
江佑宁灭了手里的烟,摇了摇头,“安白,成全也是爱。”
“你真残忍!”唐安白一楞,肩膀有些松垮。





吻于世界以痛 第363章 369.要变天了
“我也觉得。”江佑宁耸了耸肩,满不在乎的一笑。
唐安白抬头看了一眼四方的天,转身走了。
如果人生是一盘棋,每个人都是棋盘上的一颗棋子,那么他们就该有落子无悔的认知,就该知道每走一步就少了一步,退不得,急不得。
公司里的事总让人感觉后面有人在推着前进,前面迷雾重重,看不清楚方向。
众所周知陈家的几个兄弟不和,以前是捕风捉影,最近反倒愈演愈烈。一下子立刻分出几个派别,各自有各自拥护的人。
宋南苡刚从陈境北办公室出来,隐隐约约就听到有人在讨论最近公司发生的事。
她已经听得有些麻木,平时工作压力大,谈论八卦反倒成为一种她们解压的方式。
“哎,公司里最近出了好多事,听说别的部门都有人跳槽走了,是不是很严重?”
“这种东西也说不好,天说变就变了,未雨绸缪也没有错。”
几个人你一言我语凑在一起聊得火热,频频叹气,感叹!
“好了,不说了,赶紧去工作吧。”说着有人走了出来,抬眼看到宋南苡,猫着腰走了。
宋南苡没再多听,拿着文件转身回了办公室。
那天在尹恩素那里,两人争吵的话题被她听到了一些,虽然不够完整,但从那只言片语里还是能拼凑出一些重要的信息。
她心里有个大胆的推断,只是还不敢完全断定。
惶惶恐恐过了几天,董事会那边要求开董事会,还特意请来了陈望远,在这周五下午。会议内容是对陈境北最近的管理提出质疑,准备联名弹劾他。
宋南苡知道这个消息后吓了一跳,等到他空了,第一时间去问他怎么回事。
“看来真要变穷光蛋了。”陈境北不在意的笑笑。
宋南苡瞪了他一眼,“别闹了,不是在开玩笑。”
“你这么关心我,我很高兴。”陈境北摇了摇头,仰头看着她轻声说。
宋南苡扶了扶额头,她真想摸摸他的额头看看他是不是发烧了,这种时候居然能说出这种话。
“好了,别担心。”陈境北看着她不见缓和的一张脸,轻声安慰了她两句。
宋南苡虽然担心也知道急不得,只能“嗯”了一声,没再多管。
接下来的几天,陈境北依旧该工作工作,该下班就下班,像没事人一样。
星期五来得很快,下午三点会议准时开始,在之前的半个小时,陈望远已经提前到了,此刻正在陈境北的办公室。
陈望远的身体已经大不如从前,整个人的气神差了很多,脸色极不好看,但一双眼睛仍具有很强的威慑力。
夏映冬陪着她一起过来,帮忙着照顾老爷子的情绪,想着要是有个特殊情况,可以在旁边安抚两句。现在被同南苡一样,赶在门外,只能干着急。
“没事吧,”夏映冬撑着脑袋往紧闭的房门口探。
宋南苡摇了摇头,不好说,陈境北的脾气她多少知道一点,吃软不吃硬,陈老年纪太了,难会动怒生气。




吻于世界以痛 第364章 370.降职
“但愿没事,”夏映冬幽幽看了一眼,一脸惆怅。
在会议正式开始前十分钟,办公室的门从里面打开,陈境北跟在陈望远身后走了出来。
“陈爷爷,您可算出来了!”夏映冬早等不急,追了上去,小眼神使劲往陈境北身上瞄。
宋南苡跟打了声招呼,越过所有人,看向了陈境北。
陈境北也在看她,两个人的视线在空气中相遇,直至停在对方的眼底。
那眼神似乎在问他,“没事吧,陈老有没有骂他,诸如此类。”
在陈境北眼底她逐渐平静下来,慢慢变得心安。
会议按照时间开始,夏映冬留在陈境北办公室里等陈望远,宋南苡忙着处理工作。
一整个下午的会议结束,陈望远中途就先离开。
她原以为陈境北表现平静是因为有了十足的把握,谁想最后结果,换了个调,陈境北的总经理一职直接被降了一级。至于总经理一职的空位,将要从新从几个副总里选出。
接下来的几天,陈境北几乎不见人影,而公司里的大小事务多半是交到了陈境东手里。
中午她和沈知微去员工餐厅吃饭,电梯里遇到了陈境东和赵予洁一行人。
“陈副总!”两人同陈境东打了声招呼,退了几步,给他们留出足够的空间。
电梯门一关,狭小的空间里因为多了几个人多了几分不自在。
一路她都淡淡的站在脚落,不知道在想什么。
相反,赵予洁最讨厌她这幅模样,在她看来就是假清高。
从光洁的镜墙上感受到来自自己一侧不善的目光,她轻微的皱了皱眉,突然间想到了邓婷,那个被如今一身华服相衬,内心却十分脏的两个人步步牵引,断送了过去的人。
邓婷那样对她固然可恶,可是转念一想,她不过也是一个因为感情泥足深陷的无知之人,一旦这份感情开始变质便开始走向了毁灭。
宋南苡也试着找线索,奈何其中的关系脉络摸不清楚,关节不痛,很多东西解不了。
她总有种感觉,陈境北瞒着她做的事和陈境东,陈家有关。
“叮……”
正乱想时,电梯已经停了下来,前面的几人已经走出两步。
下午下班,她约了夏映冬晚上出来见一面,想把心里的疑问解了。
当年的事,她有权力知道,她也有权力选择战场,而不是让他一个人孤军奋战。
夏映冬听她电话里说见一面,说说以前的事,心里咯噔一下,犹豫了很久才说“好。”
“怎么了,”陈泽宇正查房回来,看她忧心忡忡,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
微凉,干燥的手心扶上她的额头,把她拉回了现实。
“我没生病,”夏映冬嘟了嘟嘴,拉下他的手,紧紧握着。
陈泽宇蹲在她面前,摸了摸她的脸,“烦什么呢,担心你的阿北哥?”
夏映冬一楞,随即一笑,吧唧一下,低头在他唇上亲了一口。
陈泽宇摸了摸自己被亲的唇,哼了一声。
“哈,你还吃阿北哥的醋啊!”夏映冬嘻嘻哈哈笑了起来,刚刚脸上的愁思消了不少。




吻于世界以痛 第365章 371.我达达的马蹄是美丽的错误,我
“终于开心啦?”陈泽宇笑了笑。
夏映冬楞了一下,伸手抱住他,靠在他怀里深深吸了口气。“南苡,约我出来见见,估计是想问阿北哥的事。”
当年的事究竟如何其实她知道的并不清楚,当时她年纪尚小,又不是发生在她家里的事,其实也只是比普通人更了解了一点点。
在陈泽宇办公室赖了半天,他下午有手术,没办法她只能不等他先走了。
从医院出来,在医院大厅遇到了路从凝。
夏映冬常往医院跑,很多人都有过几面之缘,每次见路从凝都有些奇怪,她看她的眼神带着一丝打量。
这不,两人面对面碰见,只能停下来打招呼。
“你好,”夏映冬笑着和她打了声招呼。
路从凝淡淡看了她一眼,轻笑着点头。
一时相对无话,夏映冬也找不到话题来聊,气氛有点尴尬。
路从凝淡然的看着眼前的女人,一张姣好的脸上荡着微笑,俏皮灵动的短发让她看起来年轻活泼……
“你过来找陈医生,”路从凝双手插在白大褂衣袋里,淡淡问。
夏映冬拉着包包带,点了点头,“嗯。”
路从凝微微颔首。
“路医生,好巧啊,一起上去吧。”正说话间,一个年纪相仿的男医生站在不远处叫她。
闻言,路从凝点了点头,说了一句,“我先去忙,”走了。
“谁啊,陈医生的女朋友?”男医生望了她一眼,问身边的女人。
路从凝目不斜视,也不理他。
“整天听那些小护士八卦,果真百闻不如一见。”男医生啧啧两声,伸手摸了摸下巴。
路从凝一顿,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走了。
男医生看着走远的人,无奈的摇头笑了笑,快步追上去。
直到两个人走远,到转角看不见,夏映冬才慢慢回视线。
她按照宋南苡给她的地址找了过去,在餐厅最角落的位置找到了她。
“南苡,你等久了吧。”夏映冬把包放在旁边的空位置上,坐了下来。
宋南苡合上手里的手,放在一边,“没有,有它解闷。”
夏映冬顺着她的手看了一眼,点了点头。
她手边放的是一本郑愁予的诗歌集,看着还新,大概是路上随手买的吧。
菜上得很快,宋南苡没着急开口,如同聊家常一般和她聊聊近况。
“我上学的时候很喜欢他写的诗,尤其是错误,最喜欢的还是最后一句。”宋南苡撑着头看着一旁的书。
“我达达的马蹄是美丽的错误,我不是归人,是个过客。”
宋南苡没想问她,自己说了出来。
“你怎么了,和阿北哥吵架了?”夏映冬虽对这首诗没什么感觉,但那么浅显的意思还是能出来。
宋南苡摇了摇头,“不是,我们很好,只是,”顿了顿,始终没法说出口。
“只是什么,到底怎么了。”夏映冬看她欲言又止,着急的问。
“别担心,就是想问问你,关于他的事,想多了解他一些,你知道的,他平时沉默寡言,有一些事,他不说,我没法知道。”
夏映冬看着她情绪里泄露的丝丝失落,心里有些松动。




吻于世界以痛 第366章 372.他的世界危险,诡变
夏映冬把自己为数不多知道的全都告诉她,像是听故事一般,那些从未想过的画面,一幕幕浮现在眼前。
关于他,关于陈家,关于唐安白,关于一些陈年旧事,陈境北虽对她有隐瞒,但有些事却是没说错,他的世界危险,诡变。
“我知道了,”宋南苡强压住心里的纷乱,点了点头。
夏映冬看着她极力装出来的镇定模样,心里很难受。
外人只以为他们出生在富裕的家庭是多么幸运的一件事,一出生或许就拥有别人穷极一生都得不到的东西,又有谁知道生在陈家这样复杂的家庭,他们缺失的又有多少,上帝不是公平的,得到一些便会失去一些。
从餐厅出来,宋南苡一个人慢慢走了一段路,脑海里不断想起车祸,绑架案,还有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
他很小缺失父爱,母亲对他严厉,冷淡,陈家的人如同恶狼一般虎视眈眈的盯着他……
宋南苡吸了吸鼻子,伸手揽了辆车,告诉了司机地址,闭着眼睛感受风刮过耳边的声音。
回到家,陈境北居然在家,换了一身家居服,洗过澡正坐在沙发上看杂志。
“你回来了。”听到门口的声音,陈境北从书上抬起头来淡淡一笑。
宋南苡心里的心酸难受又浮了出来,把包随手丢在一边,走过去揽着他的肩头抱住他。
陈境北楞了一下,摸了摸她微凉的手,直至把她的整只手包进手心,“怎么了?”
“没事,想你了。”宋南苡闷声说。
陈境北无声的笑了笑,把她的两只手拉过他的腰,圈在他的腰间。
温存了一阵,陈境北拍了拍她,“家里有吃的吗?”
“等着,我去做。”宋南苡从他怀里抬起头,离开了他的怀抱一点。
陈境北捏了捏她的手心,点了点头。
时间仓促,宋南苡只做了简单的两菜一汤。
陈境北吃得不多,没一会放下了筷子,嘱咐她多吃一点,起身去了书房。
他不说,她也能看出最近的不寻常,他和江佑宁在秘密谋划些什么。
公司出现巨大的人事调动,有人高兴,自然有人担心,陈境北的风头落了不少,陈境东的势力却逐渐强了起来。
嘉裕的危机并没有因为陈境北的降职发生什么实质改变,反而有点一落千丈。
时不时有小道消息,揭的都是嘉裕的负面消息,池子再大,也经不起一连串的涟漪!
陈望远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外人诸多揣测,说这嘉裕要变天,这么多年的风雨变化,总归要兴风作浪了。
宋南苡大概是最平静的人,不八卦,猜测,上班,下班,生活规律。
唯一的不好就是这个节骨眼上她没时间回家,整个国庆黄金周都留在了上海。
宋母没说什么,只叮嘱她照顾好自己,不要委屈了自己。
突然之间闲了下来,不用上班的日子并不好捱,前两天还好,看看老电影,听听音乐,伺候一下阳台的花,往后了就有些无聊。




吻于世界以痛 第367章 373.一人
陈境北出差要六号才能回来,一共几天的假期她却落了单。
在家里蜗居了三天,实在呆不住,她打电话约煜婷出门逛逛,不巧她有约,没时间。
从前的同学毕业就散得差不多,真要算起来,熟知的朋友也就只要两三。
映冬不行,陈医生难得有时间,两个人正腻歪着,她没好意思打扰。
找不到人陪,宋南苡干脆换了身衣服一个人出了门。
这座城市她来了几年,这样闲暇的时间还真不多,上学的时候时间都用在考试上,后来又逃离了几年,难得能够好好走一走。
一个人四处走了走,今天她运气不错,天气很好,即使是黄金周也不会太拥挤。
大多数人都往景点,或者周边的小镇,小村去感受慢生活,只要不要往人多里挤,倒挺轻松,自在。
走到人民广场人多了不少,白鸽放飞,有人走近也不怕,低着脖颈啄食。她静静看了一会,退了出来,继续往前走。
逛了一会,她觉得无趣,打算回去休息。就近跳上一辆公交车,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全程看着窗外的风景。
满街的银杏树整齐规划,叶片在光晕中带着熠熠生辉。整个城市都陷在黄晕中,交错在光与影间。
在离公寓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下了车,路过经常光顾的花店,店员姑娘热情的问她,“你的花长得还好吗?”
“挺好的,”宋南苡淡淡一笑,手指碾着门口放着的玫瑰花片。
临走时,她随手又买了新鲜的花带回去,刚进家门,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看到手机来电人的名字,宋南苡低低笑了笑。
“喂,”宋南苡浅浅应了一句,不再说话。
“吃饭了没?”陈境北的声音直传她耳底。
宋南苡弯腰换了鞋,把花放在桌子上。吐了吐舌头,“还没。”
那边顿了一下,悠悠说道,“别马虎了事,按时吃饭,我……”顿了一下,他又说,“我尽量早点回去,要是太无聊就让映冬带你去玩。”
宋南苡唯唯诺诺的闷声“嗯”了两声,没好气的半开玩笑,“陈医生还不恨死我,算了吧。”
聊了几句挂了电话,宋南苡找了只花瓶把花插好,打开冰箱找了找,还有些蔬菜,随便做了一点应付了晚饭。
还没等到陈境北回国,这边又出了变故,陈老彻底病倒,秘密住进了医院。
宋南苡从夏映冬那里听到消息时正在画画,最近她的新乐趣,无事的时候就爱画两笔,业余得很,但其中的乐趣却无穷。
手里的笔在画纸上带出了一条长长的痕迹,她丢下笔,进房拿了外套赶紧赶过去。
路上给陈境北打了几通电话,一直没人接听,心里的焦急又多了几分。
陈家的保密工作做得极好,一路畅通无阻的找到陈望远住院的楼层,问了护士站的护士,一个年龄略大的护士戒备的打量了她两眼。
“我是,”脑子里快速想了一下,确实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身份来获取信任。




吻于世界以痛 第368章 374.直面生死
护士瞥了她一眼,又低下头翻着病例本,不再理会她。
苦于无奈才想起打电话给夏映冬的事,正找她的号码时,一阵匆匆的脚步声响了起来。
她下意识的寻着声音找过去,隔着老远及重重的人群,看到了自己熟悉的人,映冬。
随手把手机丢进外衣口袋,忙迎了过去,“映冬,没事吧?”语气还算镇定,只是脸上的忧虑还是彻底暴露她的心情。
夏映冬看着她,心里似乎有千重万重的纠结,最后只能失落的摇了摇头。
宋南苡心里咯噔一下,竟然不敢再接着问下去。
陈泽宇看着两个情绪都不太稳定的人,拍了拍夏映冬的头,轻声说,“走吧,去我办公室。”
在他独立的办公室里,陈泽宇体贴的倒了两杯水分别递给她们,坐在一边缓缓开口,“爷爷还在手术,应该没什么大碍,但是……”
陈泽宇低了低头接着说,“爷爷年纪大了,很多零件都不如前,之前就是旧疾再发,说白了现在就是耗着。”
宋南苡心里一疼,这样的老生常谈她何尝不懂,可是放在自己身边人身上就没那么轻松了。
手心被捏得发红,她对陈望远的印象和感情不多,他是陈境北的至亲,她亦是把他当做亲人,长者来尊重。而她的感觉仍然停留在他威严,不苟言笑的一张脸。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在外人眼里陈望远独裁,不通人情,可在她看来,其实他是偏爱陈境北一些的,只是这样的家庭到底这多出来的一丝关怀落在别人眼里恐怕都是眼中钉,肉中刺吧!
宋南苡在心里重重叹了口气,出口的话里带着明显的嘶哑,“爷爷手术还要多久,我联系不到境北,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够赶回来。”
“我给阿北哥打过电话,他没接,给佑宁哥打了,让他转达,估计已经赶了最早的飞机往回赶了吧。”夏映冬靠在陈泽宇身上,小声说。
对她来说,陈爷爷和她爷爷在她心里的地位是一样的,两个老人都很疼爱她,第一次几乎直面生死对她来说太难了。
她能忍住不哭已经坚强,宋南苡点了点头,把房间留给他们,一个人退了出来。
陈泽宇是医生,见惯了生死,面对至亲不可能不难受,但他说的对,人都要死,于她而言比这更痛更直面的生死她经历两次,一次比一次的承认力更强。
宋南苡冷然的一笑,习惯真可怕,连面对生死都带着一丝习惯的默然,她更关心的是她此刻最在乎的人,不禁替他难受,想着他是不是心里其实很难受,但多年伪装,已然让他不会,不敢示弱。
长达几个小时的手术结束,宋南苡始终坐在最后的位置,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替他尽一份心,等那位生死未卜的老人出来。偏偏就是有人不合她的意愿,早有人不满站出来说话。
“老爷子平时最疼的就是境北,瞧瞧,出了这么大的事就不见他,还真是人走茶凉,悲凉的很啊!”一个四五十岁的漂亮妇人趾高气扬的站在她面前,一身艳丽的衣服出现在医院,叫人刺眼。
她叫不出这是谁,只知道是陈望远旁系的一个儿媳,和陈亦航他们几个一样不喜陈境北,甚至是处处针锋相对,即使口头上的损伤也让他们大块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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