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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田园:拐个相公好致富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深静堂
“既然从一开始,他就打定主意不放人,那就实话实说好了。我从他口中得知了实情,心里虽然会不好受,但不会气愤难当。
“可他是怎么办事儿的?明面上,很痛快的答应放人,背地里,却死死扣住人不放。如此说一套做一套,这不是成心要拿人当猴耍么?
“实在是太过分了!我这就去找田宝峥说道说道,好好跟他讲讲道理!”
说罢,沈世华撸起袖子,就要往清净寺冲。
沈采萱见状,一把拉住沈世华:“道理道理,得要和讲道理的人讲才有用,遇到不讲道理的人,你就是将道理说破天去,也是白搭!
“他田宝峥是个讲道理的人么?显然不是啊!既然如此,你跑过去跟他讲道理,能有什么用处?切,遇上他那种人,讲再多都是在白白浪口舌。”
“四娘,你说的在理。可是、可是……咱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张家表姐落在田宝峥手里,却什么都不做,一句话都不说吧?”沈世华沉吟道,“要不这样,趁着田宝峥这会儿就在寺里,咱们这就过去找他,恳请他放过你张家表姐?说不定呢,身在佛门净地的他忽然间大发慈悲,愿意放了你张家表姐呢?”
佛门净地?呵呵,眼前这座寺庙可不大像是佛门净地啊!
退一万步讲,就算清净寺真乃世间少有的佛门净地,可以感化世人,也不可能感化田宝峥那种败类,让他天良发现,大发慈悲的。
“指望他田宝峥大发慈悲,还不如指望太阳从西边出来呢。”沈采萱高举手指,指了指天上的太阳,嘲讽笑笑,“太阳还没下山呢,我说你呀,就别做这等白日梦了!”
说话间,不远处传来一阵悠扬的钟声。
这不早不晚的,敲什么钟?
沈采萱眉心微蹙,敛起了笑容,压低声音:“此地不宜久留,咱们必须赶紧下山。”
说罢,生怕沈世华不肯赖着不肯走,沈采萱补充道:“至于张家表姐,你放心,能救的话,我一定会设法救出她的。可这事儿急不来,得要从长计议才行,当务之急是赶紧下山,以打草惊蛇。”
沈世华踌躇片刻,点了点头,随即很配合的跟在沈采萱的身后,悄咪咪的下山了。
值得一提的是,为了避不必要的麻烦,父女俩没有循着原路返回,而是穿梭在茂密的山林中,七弯八拐了好久,方才下了山。
下山之后,沈采萱没有回家,而是在距离落雁山不远处的小镇上找了间客栈住下。
当天晚上,一袭黑衣的沈采萱悄悄走出了房门,借着夜色的掩映,朝着落雁山方向飞奔而去。
尽管沈采萱不会轻身功夫,但她体力爆表,身形轻盈,奔跑的速度极快,不过两刻钟的工夫,便来到了落雁山下。
稍事休息过后,沈采萱一鼓作气,奔上了半山腰,抵达了清净寺。
正门肯定是不能够走的,只能够另辟蹊径。
沈采萱贴着清净寺的围墙转悠了大半圈,如她所愿,找到了一个……狗洞!
随后,向来自诩淑女的沈采萱利索的钻了进去,毫无形象可言。
出了狗洞,沈采萱站直身子,环顾四周,辨明方向之后,径直朝西北角走去。
夜探清净寺,这无疑存在着风险。
为了将风险降到最低,来之前,沈采萱做了些功课——她不光去成衣坊买了黑衣,将其改成了夜行服,还刻意接近了几个健谈的本地人,从他们口中打探出了不少关于清净寺的消息。
据了解,清净寺占地颇广,光是客院就有两处,分别位于寺院的东北角和西北角。
东北角那处常年对外开放,可供普通香客留宿;西北角那处门槛较高,惟有主持看中的有缘人,方可获准留宿。
了解到这儿,沈采萱掐指一算,发现事情不简单——
神他妈的有缘人!
倘若沈采萱所料不错,那些所谓的“有缘人”,要么就是待宰的肥羊,要么就是递刀的帮凶。
位于西北角的客院专门用于安置有缘人,大概率暗藏玄机。
田宝峥带着两个大姑娘进了清净寺的大门,入寺之后,他们去了哪儿,沈采萱不得而知,但她猜想,十有八九就是位于西北角的客院。
正是基于这一猜想,沈采萱入寺之后,不去别处,直奔西北角。





锦绣田园:拐个相公好致富 第256章 真是要命啊!
为了了解清净寺的内部状况,沈采萱旁敲侧击了半天,从本地人那儿了解到,清净寺里住着的都是念经打坐的寻常僧人,并不存在舞刀弄棍的武僧。
换句话说,清净寺里僧人都是些寻常人,武力值应当不高,以他们的警觉性,多半发现不了前来夜探的沈采萱,就算发现了,也很难抓得住身负武功的沈采萱。
尽管如此,沈采萱还是十二分的小心谨慎,在前往西北角的途中,她从不走现成的路径,而是哪儿暗就往哪儿钻,穿林过院,仿佛一只悄无声息的狸猫。
因为走的不是直线,沈采萱花了好大的工夫,方才来到了西北角,随即悄然立于一棵枝繁叶茂的榕树下,小心翼翼的探头张望不远处的小院。
为了确保无人察觉,沈采萱一直等到子夜时分,方才出门。
这么曲曲折折的一路走来,甚是耗时,此时已到了后半夜。
按道理,这会儿正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清净寺上下都应该熄灯睡觉了,诺大的寺院里本该漆黑一片才是。
可神奇的是,都这个时候了,眼前的小院里依旧灯火通明。
他娘的,灯油不要钱啊?这不年不节的,整这么亮堂作甚?
沈采萱暗骂一声,皱眉思量了起来。
事出反常必有妖。如果说,在此之前,沈采萱只是怀疑这个客院有问题,那么现在,亲眼看到这个客院三更半夜还亮着灯,她几乎可以肯定,这里面必有古怪。
然而,明知这个客院里有古怪,沈采萱却不敢贸然进入其中查探——这里面如此亮堂,贸然进入的话,搞不好分分钟就被发现了。
思量再三过后,沈采萱决定暂时按兵不动,继续躲在树下暗中观察。
沈采萱之所以做出如此决定,无非是寄希望于里面的人吹灯上榻,到那时,她可以暗中行事。
然而,沈采萱猫在树后好久好久,久到她的腿都站酸了,里面依旧灯火通明,一丁点要吹灯上榻的意思都没有。
沈采萱没有手表,但她估摸着,再过一会儿,天就要亮了。
天亮了,可就不容易撤退了。
稳妥起见,得赶紧撤。
但,来都来了,怎么能一无所获、无功而返呢?怎么着也得有点获不是?
沈采萱寻思着,就算进不去,无法探出其中玄机,也该察明这个小院的大致布局,方便再探。
思及至此,沈采萱再次施展出她那爬树的绝技,“蹭蹭蹭”几下子,麻溜的爬上了这棵高愈三丈的参天古树,坐在枝桠间,向灯火通明的院内望去。
只一眼,就见位于客院正中的那间屋子的大门打开了,两个下人打扮的年轻男子一前一后,抬着一卷草席,走出了大门。
那卷草席……
莫名的,沈采萱心中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下意识的朝客院的方向挪了挪。
此时此刻,沈采萱的内心很矛盾——
一方面,她希望自己能够凑近一些,看清楚那卷草席里面卷着的是什么。
另一方面,她又不希望谜底揭晓,不希望知道那卷草席所掩盖着的真相。
原因无他,直觉告诉她,那卷草席里卷着的极有可能是尸首,而那尸首……或许就是张寒露的。
怕什么来什么,就在沈采萱纠结不已的时候,其中一个下人,不知怎么的,忽然间脚下一个踉跄,扑地倒了。
他这一倒,造成的结果是,那卷草席滚落在地,滚了两滚之后,草席散了开来,里面卷着的物事露出了一小部分来。
沈采萱目力惊人,视黑夜如白昼。
尽管天还未亮,且相隔了一段不短的距离,但借着客院里的灯光,沈采萱还是看了个一清二楚——
那卷草席里面卷着的是一个双目紧闭的少女。
沈采萱一眼就认出来,她就是自己笔下一遍又一遍描绘过的张寒露。
尽管张寒露眉目依旧,却给沈采萱一种很陌生的感觉。
原因无他,张寒露正处于韶华之年,可她的脸庞上却无一丝她这个年纪本应有的鲜活之气,有的只是死气沉沉。
几个时辰前,行走于明媚阳光之下的鲜妍少女,现如今,竟然躺在了简陋无比的草席里,无知无觉,无声无息。
她……死了。
那卷草席所掩盖着的真相太过残忍,哪怕沈采萱事先已经隐隐预料到了些许,可骤然目睹这一幕,还是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巨大冲击,“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沈采萱虽然会武功,却没有闯荡过江湖,她的江湖经验无限接近于零。
换做老江湖,在夜探某个陌生所在的时候,不慎发出响动,必然会果断逃离现场。
沈采萱这种江湖菜鸟,警惕心严重不足,丝毫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她心存侥幸,认为自己方才发出的那声“啊”很轻,而清净寺里又没有武僧,客院里的人统统不会武功,绝不可能凭借一丁点动静,就察觉到自己的存在——便猫在树上没挪窝,继续观察院内的动静。
沈采萱看到,那两个下人将张寒露的尸首重新卷进了草席里,动作粗暴,神色冷漠,仿佛他们处理的尸首不是花季少女的,而是什么阿猫阿狗的。
沈采萱心中破口大骂,就在这时,她那远胜常人的直觉告诉她——危险来袭!
沈采萱虽然警惕心不足,但反应够快,关键时刻,不做多想,纵身就向树下跳去,离开了原来的藏身之处——某根枝叶繁茂的枝桠。
只听“咔嚓”一声,那根枝桠从中折断,直直的落了下来。
悄无声息的上了树,紧接着,一把打断了儿臂粗细的树枝……
哎呀妈呀,偷袭她的,绝逼是个高手啊!
偷袭之人武功究竟有多高,沈采萱不晓得,但她晓得,必定比只会三脚猫功夫的自己高出一大截!
不是说清净寺里没有武僧的么?怎么忽然间冒出了一个高手来?
这,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啊啊!
这可真是要命啊!
沈采萱又惊又怕。
打是打不过的,那就只能跑了。




锦绣田园:拐个相公好致富 第257章 躺平任宰
沈采萱脚一着地,便隐约听到了“叮咚”一声轻响,但她根本顾不上探究那声响的来源,只顾着铆足力气,冲向树林的深处,想要来个脚底抹油。
奈何沈采萱不会轻功,根本跑不过轻功一流的偷袭之人,才跑出两步,就察觉到一股浑厚无比的掌风正向自己攻来。
直觉告诉沈采萱,倘若被这股掌风击中,就是不死也要送掉半条命,后果绝对是自己无法承受的。
妈妈咪呀,这是出师未捷身先死的节奏么?
嘤嘤嘤,沈采萱心中的悲伤有如飞流直下三千尺,分分钟就要哭出来啦。
不管了,不管了,保命要紧。
性命攸关之际,沈采萱顾不上掩饰空间的存在,下意识的想要闪入空间保命。
万万没想到的是,偷袭之人的武功臻于一流,沈采萱还没来得及闪呢,就察觉到一股炙热无比的掌风袭上身来,劲力之霸道,使得她几乎窒息。
这一刹那,沈采萱害怕极了,惊吓过度的她竟然忘了调动意念,自然也就没能如愿进入空间。
不等沈采萱醒过神来,一股寒凉彻骨的掌风逼体而至,击得她透心凉,忍不住打起了冷战。
至阳至刚的内力,陡然间逆转为至阴至寒的内力——这分明就是世所罕见的上乘武功,以如此内力催动出的掌风,哪里是武功平平的沈采萱能够抵御得住的?
沈采萱当场喷出了一大口鲜血,随即身子晃了几晃,躺下了。
其实,吐血倒地还算好的了。
要不是沈采萱服用过九转真元再造神丹,体质远胜常人,这会儿已经被这忽冷忽热的掌风给一巴掌拍下黄泉了。
生死关头,沈采萱的头脑异常清醒,她深知小命虽然保住了,但这只是暂时的,倘若偷袭之人再来一掌,自己分分钟就要狗带了。
是以,沈采萱不顾一切的调动意念,希望能够逃入空间避险。
然而,然而……在这个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也不知哪个环节出了毛病,空间居然进不去了!!!
进不去……进不去……进不去……
沈采萱心中有一万匹草泥马呼啸而过。
完了,没了空间这个作弊利器,对上实力强大的高手,沈采萱貌似只剩下“躺平任宰”这个选项了。
但,躺平任宰这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因为这不是沈采萱的范儿。
为了防止偷袭之人再补上几掌,沈采萱忍着剧痛,麻溜的滚了几圈,背靠一棵大树坐下。
确保自己不会腹背受敌之后,沈采萱喘着粗气开口道:“这位朋友,我只是路过而已,并没有什么恶意。咱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又何必赶尽杀绝呢?希望你能够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说到这儿,沈采萱顿了顿,又道:“我虽然武功低微,但我的师父却不是好惹的。倘若你执意赶尽杀绝,我的师父一定会为我报仇的,到那时,怕是不能善了了。”
“你师父是谁?”伴随着一道冷冰冰的声音,一条黑影快速出现在了沈采萱的面前。
直到此时,沈采萱方才看到了偷袭之人的庐山真面目——
这是一个约莫四十来岁年纪的中年人,中等身材,相貌平凡,属于那种“放在人堆里立刻被埋没”的类型,可以说他整个人都平平无奇。
可奇就奇在,他头顶梳了一个髻子,身上穿着一件道袍,手里拿着一柄拂尘——这分明就是道士的打扮。
他娘的,牛鼻子老道不去道观,跑和尚庙里来干嘛?
沈采萱心里破口大骂,嘴上却客客气气的:“我师父乃是世外高人,再三叮嘱过我,不许向外人透露他的名讳。所以说,这位道长,实在是抱歉了,请恕我无法将实情告知于你。”
事实上,沈采萱一身武功全靠自学,她有个毛线的师傅啊?
沈采萱之所以无中生有,捏造出个师父来,无非是希望那道士投鼠忌器,看在她那所谓的师父的份儿上,放她一马。
还真别说,沈采萱的那一套说辞虽然全是瞎扯出来的,却颇为有效。
那道士听到沈采萱提及到她的师父,确实心存顾忌,没有立时下杀手。
要知道,那道士不仅武功一流,而且见识非凡。
他一眼就看出来,沈采萱虽然身法轻盈,脚步迅捷,却不像是身负上乘武功的样子。
但,他苦练无极神掌三十余载,已经将这套掌法练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一阴一阳两般掌力威力无穷,除非对方是一流高手,否则的话,鲜少有人能够逃出他的掌心。
眼前这个丫头虽然以黑布蒙面,令人无法看清她的长相,获悉她的年纪,但依照她的身量以及声音来推测,她的实际年龄应当不会超过十五岁。
一个不到十五岁的小丫头,按照常理,就算她打娘胎里就开始修炼,功力也非常有限,绝不可能逃得过他的无极神掌,中掌之后,纵然不立毙当场,也必然重伤倒地,性命堪忧。
可事实摆在眼前,这小丫头明明被无极神掌击中了,却只是受了轻伤,一点要死的意思都没有。
这说明什么?说明这小丫头年纪虽小,却已经修炼内功有成,方才就是她的内功抵御住了他的无极神掌。
而如此内功,绝不可能是她自己琢磨出来的,或是随随便便一个人传授于她的,必定得自于名师的指点。
江湖人常有,名师却不常有。
这小丫头,能够得到名师指点,九成九来历不凡。
如今他虽然为朝廷效力,不再行走江湖,但江湖同道的面子,该给还是要给的。
尤其是身负绝艺的前辈高人,绝不能够随意开罪,否则后患无穷。
正是基于这一考量,那道士决定饶沈采萱一命。
那道士冷冷道:“小姑娘,看在你师长的面子上,我可以饶你一命。”
听了这话,沈采萱暗暗松了一口气,扶着身旁的树,挣扎着站了起来。
却不想,那道士说话大喘气,只听他继续说道:“但,死罪可,活罪难饶。你夜闯别人的地盘,暗中偷窥——这可是犯了江湖大忌的,按照江湖规矩,必须留点东西下来才行。”




锦绣田园:拐个相公好致富 第258章 不留活口
话音刚落,还没彻底站直身体的沈采萱又一屁股坐了下去。
留点东西……
留、留什么东西?
尽管那些所谓的江湖规矩,沈采萱一窍不通,但直觉告诉她,那道士要她留下的,绝不会是什么金银宝货之类的身外之物,多半是……身上之物,比如说一只眼睛,一只手,或者一只脚。
沈采萱顿感大祸临头,眼睛和手脚同时发麻,隐隐作痛。
好的不灵坏的灵,只听那道士又说道:“看在你年纪小的份儿上,一只眼睛还是一只手,我让你自己选。”
哎哟,还让我自己选呢,我他妈谢谢你啊!
如果条件允许,沈采萱一个都不想选。
可问题是,条件不允许啊!
失去了空间这个最大的靠山,在真正的高手面前,沈采萱跟一只待宰的小绵羊没多大区别,只能任人宰割。
但,挨宰之前,她还想要试着挣扎几下。
沈采萱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个……头发行么?常言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由此看见,对于一个人来说,头发是很重要的呢。
“对了,不是有个‘割发代首’的典故么?那个曹操还是谁来着的,割掉自己的头发来代替杀头。可不可以容许我稍微学一学曹操,割掉自己的头发来代替自己的眼睛或手呢?”
那道士:“……”
明知道小丫头这么说,是为了保住自己的眼睛或手,可他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原因无他,他行走江湖这么多年,碰到的对手之中,在陷入绝境时,有与他硬刚的,有向他讨饶的,但同他讨价还价的,却从未见过,这小丫头还是第一个,着实令他大开眼界。
当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江湖大了什么奇葩都有。
不过话说回来,那道士之所以要求沈采萱留下眼睛或手,无非是觉得自己乃是一号响当当的人物,颇有身份,倘若听了小丫头的三言两语,就将她轻轻放过,不有畏惧她身后之人的嫌疑,面子上有些过不去,便想要给她个教训,好向世人证明自己并未畏惧她的背景。
说实在的,沈采萱的眼睛或者手,他留着非但一点儿用处都没有,还有可能因此而惹来麻烦。
毕竟,沈采萱的师父可不像是好惹的,倘若他执意要伤残沈采萱的肢体,难保他日沈采萱的师父不会找上门来,为徒儿报仇,到那时,可就麻烦了。
在他想来,沈采萱与他讨价还价,这就是在变相的讨饶、服软了。
既然向他讨饶了,服软了,那么他的面子上也就过得去了,也就没有必要留下眼睛或手作为惩戒了。
那道士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好,看在你师长的面子上,我允许你割掉自己的头发来代替自己的眼睛或手。”
太好了,眼睛或手保住了!
沈采萱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就在沈采萱以为自己可以有惊无险的度过这次危机时,一个面白无须的中年男人一路小跑了过来,与那道士轻声耳语几句。
那中年男人说话的声音极低,按理说,寻常人是不可能听到他说话的内容的。
但沈采萱不是寻常人啊,她耳力惊人,将他所言听了个一清二楚——“殿下有命,不留活口。”
去他娘的狗屁殿下,神他妈的不留活口!
沈采萱只觉一股腥甜冲上口腔,差点儿喷出一口老血。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即便明知自己跑不过那道士,沈采萱还是滚向了不远处的草丛中,随即站起身来,拔腿就跑。
因为她……别无选择。
跑着跑着,沈采萱再度感受到了那道凌厉至极的掌风,当即咬牙再咬牙,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拼命向前奔,希望自己能够躲过这致命一击。
沈采萱跑路的速度够快,奈何那掌风的速度更快,顷刻之间便追上了沈采萱,眼看着就要击中她的后背了。
就在沈采萱命悬一线之际,忽然间有个人从斜刺里冲了过来,右手搂住了她的腰,左手与那道士对了一掌,随后借着那一掌之力,带着她飘开了好几丈远。
紧接着,那人搂着沈采萱,向上一跃,上树飞行,几个起伏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尽管那人很快就带着沈采萱离开了清净寺,进入了落雁山深处,但他二人并未完全脱险——
那道士不肯轻易罢休,一直穷追不舍。
这就已经够难缠的了,更难缠的是,那道士帮手众多,一声令下,便召集了大队人马前来搜山。
沈采萱武功是差劲了些,眼力见儿却不差。
她看得出来,救自己的人轻功绝顶,远胜那道士,按理来说,早就能够逃得无影无踪了,奈何搂着自己这个累赘,令其轻功大打折扣,迟迟无法脱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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