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了本王吧,小师傅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浅小慕
听到这话李慕突然握紧了郁澈的手。
“郁澈。”李慕开口道,“你知我现在的愿望就是行沙弥戒吧。”
“嗯。”郁澈点点头,温柔的看着李慕,揉了揉李慕的头。
“你知这愿望对我很重要吧。”李慕接着说。
“那么。”郁澈看向认真对他说话的李慕,也正色道,“那么你这个愿望和我相比哪个重要?”说完这话郁澈还未等李慕说话便又开口道:“这是玩笑话而已。我给你倒水。”郁澈说着要离开。
李慕一把抓住郁澈的手,用坚定的语气说:
“怎么?听你这话的意思是以为我还要想想选什么不成?”李慕皱眉看向郁澈,“我自然是选你。这种问题还需要问么。”
郁澈看向他,眼里似乎像是藏了泪水般的在闪烁。对了自己对李慕的感情,郁澈本就不自信,他或许对任何事情都有把握,但是对于李慕对自己的感情因为有些太多害怕失去的心里,因此有时会陷入极度的不安当中,虽然在他看来,李慕终究就是属于他的。
昨日李慕在雨中离开以后,秦瑜想追去却被韩哲阻拦住。但经过一夜的思考,他已经决定要将李慕从谜团中带出来,或许这其中有一部分原因便是李慕对于郁澈的亲近让他看不下去吧,不论如何,秦喻决定暂时不回京都。
于是第二天,秦喻边来找了李慕,但仍未见李慕的身影,只有邓泽然一人在宿舍,而张侠自从到了慕院常去村中也无人管他。
邓泽然也是一脸失眠的表情,听到有人进门以为是李慕却不想是秦喻,不过见秦喻要走,邓泽然赶忙叫住了他。
“施主,请留步。”邓泽然说,“我昨晚想了一夜,想到了一个办法让小慕相信我说的话。”
“什么?”秦喻听到这话走进屋子。
于是这邓泽然靠近秦喻的耳边,说了自己想了一夜想到的绝妙方法。
李慕从山中回到宿舍后便未提郁澈的事,而邓泽然也未提及,倒是本应离开的秦瑜留在了寺院,李慕没问及原因,倒也还是一如既往像朋友般的相处,两人也不约而同的不说那日的事情。
只是李慕因感冒为好的彻底于是这几日未去见母亲,所以想儿子的李母便在一日早上来到了慕院,于是被搁置的事情还是逐一的显露出来。
那日李慕正在渡痴师傅屋里同渡痴和尚一同打坐,突然有人敲了敲门。一位比丘走了进来,李慕回过头就看到了自己的母亲。想要站起,但看师傅还未有动作便也未动。
“师傅,一位施主求见。”那比丘说。
渡痴和尚这才睁开眼睛,李慕的母亲走了进来,渡痴站起身,李慕也随即站起身。
“阿弥陀佛,不知施主前来所为何事。”渡痴和尚说。
“师傅,我是来多谢师傅前几日所赠香囊。”李母拿过篮子说,“这是我家树上所结的果子,特来给师傅品尝。”
“施主有礼。多谢施主。”渡痴说完烂看了看李慕,对他点了点头。
李慕赶忙把篮子接过放在桌子上和李母一起对渡痴和尚行了礼之后便走了出来。
“你这几日也未来,所以我只能来见你了。”李母说。
“我这几日寺中有事便未去见娘。”李慕说,他未曾说自己生病的事情。
两人一同朝着大殿走,李慕带着李母打大殿一同拜过了佛祖,准备让李母去见见自己的住所,却不想从大殿出来见到了韩哲。只见李母指着从不远处正往别处走去的韩哲说:
“这位师傅就是给我香囊的那位师傅。”李母说完这话,李慕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李母看了看他,接着说,“你怎么了?”
“娘,你确定是他?”李慕颤抖着声音说。
“对,那日我和你林婶正在家门口说话,这位师傅就过来了。”李母确定的说。
李慕没有在说话,而是带着母亲四处看了看便送母亲回了家,这一路他都有些恍惚。直到自己回到寺院被秦瑜拉住。
李慕看了看拉着自己的秦瑜,没有反抗,秦瑜让李慕上了马,随后自己也上了马扬鞭朝寺院外走去,李慕未问去哪里,脑子里还全是母亲说的话。
两人来到去往从县毕竟的林中停了下来,只见不远处一个黑衣人截住了一辆马车。
“你知这黑衣人是谁么?”秦瑜说。
李慕摇摇头,他现在心中全是母亲的话,只是往了那黑衣人一眼便回到。
“这黑衣人便是你那律净师兄。今日邓泽然去找了律净,告诉律净他向悟德寺方丈请示,希望能派人来为你行沙弥戒,方丈应允了,今日便派人到慕院来。于是果不其然这律净僧人便来截人了。不过你放心,邓泽然虽然确实写了信但是并未得到允诺,这马车上的人不过是我安排的。”秦瑜说完扬鞭就朝着马车行进。
李慕看着不远处,黑衣人下了马直接拿着剑抵住马车帘子对里面的人说着什么,车夫吓得赶忙调转了马头,往回走了去。
黑衣人看到马车走远,也转过马头想要离去发现了站在自己后面的李慕和秦瑜。只见秦瑜趁着黑衣人呆愣之际一个飞跃拿过了黑衣人的口罩,韩哲的脸出现在眼前。
从了本王吧,小师傅 第三十四章割袍断义
无车人来往的林中,一切就这么静止了,除了欢悦的鸟叫声还有胯下马匹的呼吸声,还有秦瑜手中随风而过的黑口罩越飘越远,三人就这样静止住了。
只是静止就有打破的时候,不论多么不愿意。未等韩哲先动,李慕边调转了马头,独自朝着慕院走骑马奔去。
等他到了慕院,韩哲也骑马来到了慕院,接住了从马上差点摔倒的李慕。李慕躲开他的手想要往寺院走,却不想韩哲跪在地上抱住李慕的腿,李慕惊呆了。
“小公子,我,一切都是我的错。”韩哲说完这话,天上适时的打了一声闷雷,随后没有片刻迟疑的下起了雨来。
李慕仰头看向越来越昏暗的天空,李慕抬起头用尽全力的抬出自己的腿猛地踹向跪在地上的韩哲,厉眼道:
“你竟然要伤我母亲。”
韩哲听闻此言刚要说什么,李慕已经离开了。韩哲这次是真的怕了,不知自己的命运将会如何。
站在山间小屋外,又是一样的场景,李慕想想自己当日的犹豫和对郁澈的信任便觉得可笑。握紧了拳头,天空中传来一阵鸣叫,只见空中小八正以李慕为中心在空中飞旋发出叫声,与此同时,郁澈打开门。
郁澈刚要拉李慕进来,却见李慕突然亮出一把刀指向自己,郁澈停下脚步,看着李慕。
“你如何对我,我都不说什么,可你却想利用我母亲。想害我母亲。”李慕颤抖着声音说,“我奈何不了你,只希望以后你我如这断袍一般从此恩断义绝。”
李慕说着抓起自己的衣服,刚要用刀切开衣服,发现刀身被抓住,一滴滴的血顺着刀柄掉在地上。
“如何是你奈何不了我。你不是明知道我肯定会伤心难过才会这样的么。你换一种方法对我,杀了我或者怎样都随你,可你却选这种办法对我,不是明知道我定然会比死了还会难受么。”郁澈深情的看着李慕说,话语中只有难过和无奈。
“松开。”李慕不管郁澈的话,厉声道,或许连他自己都不适应,他从未这般和郁澈说过话。
郁澈未松,倒是手握的越来越紧,刀子就这样不断地陷到肉中。李慕颤抖着身子松开刀子,然后一把推向郁澈,刀子掉落在地上。
李慕刚要捡起却被郁澈抢了先,用已经鲜血淋淋的手,郁澈拿刀尖指着自己的心脏。
“你既然懂医术自然知道这个位置是什么。今日你要不然拿刀直接捅到这里,要不然就别说恩断义绝的话。”郁澈说。
“你我本就不是什么亲兄弟,没有什么血缘关系,不过是各自愿意在一起而已,如今到这般,即使不说恩断义绝的话,想断…”
李慕话未说完,就见郁澈的刀子进了胸前几分,鲜血顺着白衣被雨水的渗透很快的渲染开来。
“你说一个字我便进几分,定不会等你说完便断了气,也省着整日受这相思之苦。”郁澈说。
“你混蛋!”李慕大喊一声,随后直接转身离开。
刚要走回寺院的李慕发现了跪在后院门口的韩哲,韩哲一见他,便大声说道:
“小公子,你母亲的事是我独自做的,主人只是希望你见你的母亲,我只能想到这么一个笨办法,主人知道以后教训了我,所以次日我便把香囊取走了。我知道错了,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希望小公子切莫错怪主人。”
“你根本不是和尚对不对。”李慕冷眼看着韩哲。
“是,我不是和尚。”韩哲老实的回答。
“是你伤了县太爷的儿子是不是。是你打断了他的腿,对不对。”李慕再次质问。
韩哲没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李慕突然大笑一声,然后从侧面走进慕院。
最近慕院有了很多的变化,秦瑜匆忙的回了京都,连同邓泽然被送回到了悟德寺,两人经过此事之后连李慕的面都未见。而律净师兄消失了,不再在寺院中,而且像是从未老过般消失的一干二净。
而李慕整日的在渡痴和尚屋里,除了去善堂为渡痴取来斋饭和去藏书阁看书,连睡觉也都在渡痴和尚的屋里。只是自那之后便未曾去过山上。
一日,在藏书阁看书看得完了,睡着醒来之后发现等已经灭了,自己身上多了一件衣服,李慕突然对着黑暗的屋子独自开口道:
“你把你那个好奴才杀了不成。”
“他还好好的活着。”黑暗中郁澈的声音传出。
李慕站起身,衣服滑落到了地上也未曾捡,走出了屋子,随后传来了他的一声:“我不会再来这里。”于是从此藏书阁也不见了李慕的身影。
只是不管什么样的日子也都有停止的时候。一日,李慕刚从大殿出来准备前往渡痴和尚的房间,就看到住在自家隔壁的六叔正气喘吁吁的往慕院里走着。
“六叔,你怎么来了。”李慕赶忙走向前。
“你快回家看看吧。县里传来了你四哥的消息,说你四哥被抓起来了,你娘病倒了。你爹出海打渔不在家。”六叔气喘吁吁的说。
听到这个消息,李慕赶忙往山下跑去,朝着崎岖的小路很快的回到了家。回到家就看到村里的大夫正在给李母把脉,六婶站在旁边。大夫见到李慕行了个礼。
“你娘是一时气血攻心,我给她开些药一会儿让小童送来你让她按时扶着,万不能让她再着急了。”大夫说完便被六婶送了出去。
李慕握住母亲的手,也把了把脉,六婶走进来便说道:
“我正在你家同你母亲一起做着你侄子的小被,便有一人进来,说你四哥在县里因偷了主人家的东西被抓了。现在在县衙,这两日便被受审。你母亲听闻此言便晕了过去,我就让你六叔去找你了,你爹还在打渔还未回来。”
“多谢六婶照顾。我在这看守我娘便是。”李慕说。
六婶听闻此言叹了口气便离开了,李慕送回了六婶,就听到屋子里李母迷迷糊糊说话的声音,李慕赶忙走了进去。只听到李母嘴里一直喊着李哲的名字。李慕心疼的握住母亲的手。
熬了药喂了母亲,李慕就这样独自守在母亲身边,整夜未归。而此刻房间外出现了一个人,看着因屋里点着灯应在窗户上的影子,伸手摸了摸窗户上的人影,就在屋外站了一夜。
山间小屋里,郁澈正写着东西,张海走了进来,看来是远道而来,身上还有路途留下的痕迹。
“公子,是时候该离开了。白宇镇已经快在京都等不及了,我刚说回去就连夜被派到这来了。”张海说。
“我让你办的事办妥了么?”郁澈问。
“都办好了,不管是东遮的事还是县衙的事。”张海说。
“嗯。明日我们启程回京。”郁澈说完停下了笔,看着纸上的字,他本想写给白宇镇的书写,却不想满纸都是李慕的名字。
当晚,郁澈再次来到李慕的家,依然是站在门口,只是轻轻的敲了下门。屋里的人儿刚要开门,郁澈便出言阻止道:
“别开门,我怕你见了我生气便不听我说话了。”郁澈说着见李慕还是要走便连忙开口道,“我要走了。”见李慕脚步停了下来,郁澈接着说,“你我现在的状态我本不应该走,只是想来你也不想见我,便走了省着你烦心。我走后你好好过你的太平日子,千万要保护好自己。”
屋子里的李慕听着,知道等了半会也不见郁澈再说话,自己的眼泪不知何时低落了下来,猛地打开门,早已不见了郁澈的踪影。李慕在外站了好一一会儿才走回屋子,而郁澈在角落也一直看着李慕,直到他进了屋。
次日,本应在县衙被关的李哲被放了出来,当李慕打开门见到李哲的时候着实吓了一跳,明明李哲比他只大一岁,但是个子几乎是十六七岁的个头。李哲看到他并未觉得惊讶,而是从袖口里拿出一个平安符递给李慕。
“五弟,四哥不知你认识如此的能人,这是救我的人让我交给你的。”李哲说,他本想问此人是谁,却不想李慕接过东西便跑了出去。
当李慕到了山间小屋的时候,虽然东西都还在但不知为何,他就是觉得郁澈已经走了。他看着这熟悉的屋子,想着两人在这屋间发生的事。
一阵风划过,书桌上被镇纸压着的纸张不断地飘起,发出清脆的声音,李慕看向那张纸,纸上写满了自己的名字。
此时房门打开的屋子里飞进了一只老鹰,停在了书桌上,看向李慕,李慕坐到郁澈经常坐的座位上。用手不断地抚慰着小八,但是眼泪却不自觉的就流了下来。
就这样,李慕又再次要度过没有郁澈的日子,只是唯一庆幸的是,离父母近了些,终究还是有所依托。
从了本王吧,小师傅 第三十五章回到京都
由于主人的离开,院子中杂草丛生好不快乐,早已经没有了当初仔细修建的模样,四处的屋子蜘蛛甚至已经开始结网,桌子上遍布着灰尘,趁着主人家的不在宣誓主权。唯独一间屋子,依然整洁,依然跟主人离开时一模一样。
屋子里,叶晓晓坐在椅子上,等着盼望已久的人归来,屋子里烧着水正冒着热气。听闻脚步声赶忙打开门,却见白宇镇正笑着看着她。
“是你。”叶晓晓说着便走回了屋子,漠然的取着茶叶准备泡茶。
“即使是我也没必要如此失望吧。”白宇镇坐在椅子上,看着叶晓晓熟练地泡着茶。
叶晓晓未说话,听闻屋外有马蹄声,随后勒马止步的声音响起,叶晓晓倒茶的手颤了一颤,随后镇定的放下茶杯转过头。
穿着一身白色风衣,竖起的头发已经有些凌乱,被几根散发装扮的俊脸显得多了几分成熟,脱衣的手裹着纱布,叶晓晓赶忙上前接过风衣,想要探问伤情,却被白宇镇抢了先。
“怎么把手伤了回来。”白宇镇问。
“宫里情况怎么样了。”郁澈没有回到白宇镇的话。
“我送了多少信给你让你早些回来。如今太子被关,二皇子本来犹豫却还是不顾皇后的压力,如今已经监国了些日子。”白宇镇说。
“周文善如今人在哪?”郁澈拿过叶晓晓递给他的茶杯道。
“还在宫中,从二皇子监国一来就未见他出过宫。不过他娘已经派人安排好了。”白宇镇说,“不过我想二皇子也快撑到头了,如今武将受华治的影响,都称病在家不肯出战东遮,甚至都不开始上朝。”
白宇镇刚说完,张海走了进来,只是穿着一身官服甚是奇怪,一进门便瞪向白宇镇,白宇镇大笑,张海说:
“你还笑,让我陪周家老太太却不说她看不见,害的他不断摸我的脸,要知道他看不见我,我易容干嘛。”
“母亲最知道儿子,万一你不易容他真的摸了你的脸觉得不对怎么办。既然装扮自己要装扮的像一点。”白宇镇笑着说。
“就你有理,我从东遮回来还未曾休息过。”张海抱怨的说。
“话说回来,东遮那边怎么样了。”白宇镇正色道。
“这你放心,我出马自然把他们的党派已经搅得混乱不堪,绝对视如仇敌。”张海高傲的对白宇镇笑了笑,拿起桌子上的点心吃了一口喝了口茶。
“那一切就继续按计划的进行吧。”郁澈说。
白宇镇和张海两人待了些时候便共同离开了,倒是叶晓晓并未走,见两人离开便从书房的柜橱中拿出一个盒子。
“公子。”叶晓晓从盒子中拿出干净的布,拉过郁澈的手,手掌心白色的白布已经变成了血红色,叶晓晓解开白布,边继续手里的动作边说,“从公子离开,已经好久未见公子了。”
郁澈看着她,并未制止她的动作,他似乎在叶晓晓的身上看到了自己,沉思中的郁澈突然开口道:
“我已经有心上人了。”
郁澈说完这话,看着叶晓晓的表情从呆愣到彷徨再到镇定,只见她勉强的咧开嘴笑着说:
“我并不需要名分,也不像与任何人挣躲。我只想留在公子身边。”叶晓晓黯然的帮郁澈开了缠在手上的被血沁满的白布。
郁澈看向自己皮开肉绽的手掌,想到雨中的李慕,然后看着叶晓晓把它从新包扎好。郁澈突然笑了也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和叶晓晓说话,开口道:
“我这几日总是想,虽然我并不后悔,但是我怕自己伤他太深,可想来,我定有本事让他在我是身边开心,所以纵使他现在如何怪我,但是我最终会让他的怪罪烟消云散,会让他继续享受他的快乐,只有我能给他的快乐。就像我想的,我不会与任何人分享他,哪怕是佛祖。”郁澈说着看向叶晓晓,“这就是你我不一样的地方。我虽苦苦相思但我确信我思念的人心中定有我,要是他没有便去创造就是了。”
郁澈在慕院几乎夜夜无法入睡,总是刚刚睡着便被噩梦惊醒,醒来便再也睡不着,有几次实在忍不住了便放了迷药在渡痴和尚的屋子,悄悄的把李慕带到山间小屋,抱着李慕睡觉,然后等到天未亮再把他带回去,这才勉强维持着神。
只是独自一人在噩梦中醒来便沉浸在失去李慕的恐惧当中,纵使郁澈有多意志坚定,难产生错觉。因此看到此时的叶晓晓,郁澈仿佛是看到了自己,只是听到叶晓晓对自己问题的回答,和突然产生疼痛的手掌心,郁澈倒是有了些许的明白,明白了自己对李慕的感情的深刻和自信,还有强制。
郁澈走出屋子,留下叶晓晓一人,叶晓晓并未像以前一样转头看着走出门口郁澈,而是任凭眼泪留下滴落在桌子上。
虽然正在经历着皇帝昏迷,太子被关,皇子争夺皇位种种一切,皇宫却还是严守这自己的威严,未有一点改变。宫女太监还是各自争夺这自己的利益,随时准备根据权位的变幻改变自己的身份。
二皇子的宫殿便是很好的例子,早就没了往常的冷清,各个宫女太监争先的往这里攥,二皇子的贴身太监也得意洋洋了起来,说话都比以往硬气很多。
深夜,各种阴谋诡计都在沉睡,二皇子看着侧殿屋子里空空的床面无表情,身后传来一声琴声,穆子义转过身。
“是你。”穆子义看着郁澈说。
“皇兄是不是在等待着皇后的消息。”郁澈开口道。
“你…”穆子义惊讶的看向郁澈。
“怕是皇兄等不到了。”郁澈坐到了椅子上,弹起了玉琴,穆子义本想打断,但听到郁澈弹得曲子便也坐到了椅子上听。
这首曲子名叫《诀尧书》,这曲子是根据周朝时期,周为王周尧的男宠薛卓写予周文王的诀别信改变的曲子,当初周为王还是公子时与薛卓两情相悦,为了薛卓舍弃了王位让位给自己的弟弟,却不想周为王的弟弟想绝后患杀了周为王,薛卓以身试毒救了周为王,未死却瞎了,周为王虽打败了弟弟却仍不想登王位,薛卓怕这样的事情再度发生,因此自杀写了这封诀尧书。
这曲子郁澈第一次也是在二皇子的宫殿中,是穆子义让周文善学来弹于自己听的,郁澈那时也在此,听着曲子中的思念之苦,只想到李慕居然听完也未察觉,差点被发现,后来才知道这曲子的故事。
曲子一停,穆子义便走到窗前,看着天上的月亮,轻声问:
“他现在好么。”
“已经安排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并未有丝毫损伤。”郁澈回道。
“皇后本就在太子被关前便给我送了消息,不让我监国,要不然便放不过周君,只是我已经自暴自弃了,能让他陪我一日便是一日,等到三皇子坐上皇位,我定然也无法和他在一起,不如现在强迫他在我身边时日,大不了最后同他一同入黄泉,也许那时我便能大胆的告诉他我的想法了。”穆子义说完看着远方的月亮。
“难道皇兄就不想好好享受这一世么。”郁澈看着穆子义,开口道。
“如何不想,只是出生在这宫中不说,那人是不会接受我的。”穆子义低下了头。
“我年幼时曾到木吉岛上跟随师父学习武艺,在十三岁那年在木吉岛的被师父独自留在了木吉岛,从此与猛兽为伴,与大海为敌,天为被地为枕,我当时以为自己命不久矣,除了想活下去的不能并未有半点欲望。后来师父接我,曾说过我如此这般将来定当无为,我也并无他感。只是到回去的路上,路过一座小村庄,遇见了想要结伴终身的人,从此之后生活便是有了渴望。在那之后每年到木吉岛,我的武艺便尽数倍。我不知皇兄对自己的余生有何想法,不过在我看来皇兄可不是这么容易就想了断这一生的人。”
郁澈说完看向穆子义,穆子义也转过头看向郁澈,两人心领神会,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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