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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战国走一遭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秽多非人

    “那便擢为内田郡司吧!”小平太做保,自己人,顺便还有亲眷在府中,山内主计认为没啥问题了。

    “诸位同意吗?”

    “原来旗本内有这样的能吏,弹正为何不早荐于我!”今川义亲和小平太开着玩笑,这种经过山内氏考验的骏河人一直是今川义亲想要的。

    “骏河殿还差一个郡司嘛!”小平太也开玩笑道。

    “那可不,差着呢!哈哈哈哈哈哈……”

    大家说笑了一阵,便继续议论下去。到底事情多,不能拖宕。

    “这次出兵,肯定是走海道,但是中山道是不是要留守防御?”纲良叔父转头偏向小平太。

    “主计,木曾福岛殿不愿转封?”

    “百般推脱,委实不肯。”山内主计没想到自己的面子也没管用,木曾义昌就是不肯。

    “还是心怀别意,可驱用不可信用!”

    “既然如此,驱他为先,往攻岩村!”细川采女眼神一变。

    “可!”众人异口同声。

    不肯低头做弟弟,那就别怪我们把你当弟弟了!

    “便以出云守为总大将,配下木曾、小笠原两家,集合约五千众往攻岩村吧!”小平太想了想,村上义国现在算是死心塌地跟着山内干的,到底是嫡亲的女婿。另外那两个,还是先当炮灰使劲用得了。

    “可!”

    “并无不妥!”

    “在下资历尚浅,不敢受此大任!”山内义保哪里想到大家突然让他做方面大将。

    山内主计主要是为了培养山内家一门的新生力量,小平太则是认为这一路并不需要真的取得什么巨大的战果,只要能够策应海道的主力即可,所以山内义保这个出道几年的小伙子正好可以历练一下。

    “你这年岁的时候,先羽林殿已经转战经年,几度染血啦!”山内主计鼓励了一句。

    “正是,那时候我就在先羽林殿下转战,殿下英姿至今在念!”小平太自己推的人选,自然是说好话听。

    “这……在下必定竭尽全力!”

    “若能攻克岩村,则殿下主力进入浓州后,你便出兵策应,往攻岐阜!”

    “省得省得!”

    山内义保答应的很快,虽说打仗不是第一次了,但是带领五千大军还真就是第一次,小伙子还是很激动的。

    “便由咱们的新任郡司一道给你安排小荷驮诸项,准备二三日便可出发!”

    “进入浓州之后记得拉拢土豪,调略四方,能不损伤兵马便不要损伤!”山内主计补充吩咐了一句。

    “是!”




22.梦寐不忘先主厚
    山内本领动员千众,算是山内义保的本队,本身他们家自己也有一份知行,动员起来不难。木曾义昌则动员千五百众,小笠原贞庆动员二千五百众,凑五千人,出中山道,作为侧翼先战。

    尽量在下雪前设法夺取岩村,要是不行,就相机夺取一座城砦,然后作为某种威胁。等待主力进入美浓后,再行会师。

    “此番出阵,你要负责先期的兵粮输送,还要处断山家三方众的袭扰,担子不轻啊!”小平太跟突然被传进城内,接受内田郡司之职的黑泽良基一道下城。

    “弹正担子比我重,这么些年过来,多少日夜了。”黑泽良基虽然刚刚晋升郡司,但是说话还是慢条斯理,没有太大的波动。

    到底是十几年和尚做下来,修得一身好禅定。加上又经历过武田氏大举入侵,父兄先后蹈死的破家惨祸,如今真就是风轻云淡,无懈可击了。

    “都是为王分忧嘛,何谈辛苦啊!”小平太笑了笑。

    “对了,一路走来,在弹正麾下已愈经年,日日笔记,有些心得,或可辑做一集,整理成册。”黑泽良基有写日记和做笔记的习惯,小平太惯来是知道的。

    “你有心了!”

    “弹正理政治军,冠绝东国,世人赞誉为东国无双,理当遗之后世啊!”

    “虚名罢了,但还是谢过了。”小平太虽说不在意什么虚名,但是到底人家有心整理。

    “在下拟了个名字,直抒为山内军鉴可否。”

    “便由你吧。”

    “那请弹正小作一序,略述先宰相公、先羽林殿至今下马殿下三代以来,信州治乱之史。”

    两人一路往下走,很快到城下,答应人家做序,小平太自然是要做到的。现在想来十几年前,往事历历在目,山内氏从一介二万三千贯的国豪,一路开疆拓土,如今已是三十七万九千贯的豪强大大名,称得上一句波澜壮阔。

    与六在旁研完墨,小平太就把他打发去睡觉,夜渐深,秋风起,不意竟下起了一丝小雨。

    遥想那年秋天,同样是一个雨夜,先宰相山内义治轻车简从,亲顾小平太于草庐之中,何其相似也!

    ………………

    “小平太,近来可好?”正在伏案写作的小平太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闻声抬头,恍惚间,山内义治从廊上走进屋内,毫无老迈痛苦之色。神采飞扬,气宇轩昂,一副天下英主之色。即使秋夜,亦不着昂贵奢侈的丝绸绢衣,以木绵做袍,光脚不着袜。与看着仿佛五十岁小老头的小平太一比,竟更年轻些。

    “殿下!”小平太不敢相信!

    “近来可好呀!”山内义治坐在小平太的对面。

    “一切都好,一切都好!殿下可好!”

    “我从外间走来,见百姓衣食丰足,士伍精悍勇干,这都是你的功劳啊!”

    “臣不敢居功,这都是下马殿下勤政爱民,臣不过是尽了分内之事罢了。”

    “太郎不过是个孩子,哪有这么大的能耐!”又一声,更加熟悉。

    “羽林也来了吗?”山内义治笑着回头。

    山内义胜照例只着单衣,他这个冬天都是用冷水擦身的人,身体素质极好,雪地里一样光脚习武,零下几度还是一双草鞋。

    “羽林!”小平太赶忙低头拜见。

    “这些年都是你教导辅佐太郎,我这个父亲却没有尽到责任,辛苦你了!”山内义胜坐到小平太的身边,扶起小平太,把他的手臂挽起。

    “殿下聪慧,英姿天纵,勤学好问。”

    “尽说些罗圈话!咱们两个亲兄弟一般,我能不知道你?”山内义胜与小平太把臂言欢。

    “哈哈哈哈哈哈……正是如此!”山内义治也朗声笑到。

    “你这是在写什么?”山内义胜侧过脑袋,过来看小平太案上的手稿。

    “略写了些这二十年来山内治乱之史,还有些理政治军的心得。”

    “甚好,与我一阅!”山内义治自己动手,拿过去读了起来。

    “我山内氏走到这一步殊为不易啊!如今也走到了上洛这一步!”

    “幕府暗弱,非下马殿下这等英主不能振作!”小平太答道。

    “此去关山重重,不知何日我山内的二引两能插上濑田桥的桥头?”山内义胜有些感叹。

    “请二位放心!有臣在,必保扶下马殿下走马洛阳,再兴足利!”小平太退后三步,大礼跪拜。

    “真是苦了你了,是我山内亏欠了你啊!”两人一同叹息,在烛火中消逝不见。

    “……”

    “殿下!”

    “羽林!”

    ………………

    “你叫做小平太?”

    “是山内出身?”

    “来侍奉我吧。”

    “小平太你有何教我?”

    “我得藤弹正,如高祖得萧何,如先主得诸葛,如太宗得玄龄!”

    “委屈你在信浓的群山之中,是我福薄德浅!”

    “殿下……”山内义治的话声依依在耳。

    “小平太,我的吴服你拿去吧!”

    “小平太,你又糊弄我!”

    “为今之战,幸生则死必死则生,我当先驱,小平太你可愿做我的旗持!”

    “此去洛阳不过一二月,待我回山内后,再来寻你!”

    …………

    “二位殿下……”两人的影像在脑海中清晰起来。

    往昔一幕幕,好似上一刻才发生,山内义治、山内义胜父子两人待小平太有山海一般知遇之恩,解衣衣之,推食食之。有功必赏,有过则罚,明辨是非,引小平太为知己,推心置腹。

    小平太不自觉的提起笔来,笔下如飞。

    臣本布衣,躬耕于南阳,苟全性命于乱世,不求闻达于诸侯。先帝不以臣卑鄙,猥自枉屈,三顾臣于草庐之中,咨臣以当世之事,由是感激,遂许先帝以驱驰。后值倾覆,受任于败军之际,奉命于危难之间,尔来二十有一年矣。

    先帝知臣谨慎,故临崩寄臣以大事也。受命以来,夙夜忧叹,恐托付不效,以伤先帝之明,故五月渡泸,深入不毛。今南方已定,兵甲已足,当奖率三军,北定中原,庶竭驽钝,攘除奸凶,兴复汉室,还于旧都。此臣所以报先帝而忠陛下之职分也。至于斟酌损益,进尽忠言,则攸之、祎、允之任也。

    ……

    尚未写完,满纸尽被泪水浸染……



23.知天虽易逆天难
    晨光熹微,信浓初秋的早晨略带凉意。

    小平太孤身跣足站在院中,遥望洛阳的方向,薄雾中身影有些摇晃。

    “昨夜一夜未曾歇息”阿绫取了一件素袍,披到了小平太身上。

    “你怎么也起来了。”回身握住阿绫的手。

    “昨夜不知怎么的,梦见父亲,对我说,要好好抚育长丸,使他成才。”

    “这样嘛……”小平太叹息一声。

    “你可信天命呢”

    “冥冥之中有天定吧……”阿绫也不太确定。

    “知天易,逆天难啊……”

    说罢,小平太牵着阿绫走回屋内。阿绫收拾起小平太书案上的纸笔,等见到那张被泪水滴湿的《出师表》,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担忧。

    “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无来由的,这话就出现在阿绫的脑海中。

    再看小平太,已然跪倒在门框边,削瘦的手死死的抓着木框,发出细微但带着刺耳的抓挠声。

    阿绫立马起身,小跑到门边,只见小平太面容扭曲,正痛苦的大口呕血,门边已然洇湿一片,尽是鲜血。

    “万万……不要声张,请永田大夫来……”小平太拧着眉,断断续续的。

    “……”阿绫早慌了神,嘴里胡乱着只有恩声,一边把小平太扶到榻上躺下。

    “不要慌,不要慌!”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小平太沾满鲜血的手一下抓住阿绫的手臂,直把阿绫抓的呼痛,但也使阿绫清醒过来。

    “……知道……知道了……”

    阿绫赶忙脱下沾满鲜血的外袍,胡乱换了件外套,起身去把阿容和住在小平太家里的与六叫起来。让与六赶紧去请永田德本,她和阿容边照看小平太,边擦洗地上的血迹。

    小姑娘一大早迷迷糊糊过来,看到满屋子都是血,再看小平太已经瘫倒在榻上,差点失声叫出声来。

    阿绫捂住她的嘴,这才没有惊醒别人。与六虽小,但是却镇定许多,到底有几分将来写直江状的胆色。转身就往外面跑,去请永田德本前来救治。

    小平太腹痛如绞,但是神思却没有混乱,小声的让阿绫去通知细川采女过来,只要他一个人来即可,千万不要兴师动众。

    没多久,永田德本和细川采女先后赶到。

    永田德本只看屋内还没有收拾完的那大片殷红,就知道事急,再看小平太面色惨白,虽然不再呕血,但是连说话都困难了。

    从药箱中取出银针,永田德本立刻开始施针。细川采女见惯了生死的人,如今却也难免有些慌乱。想大声的问自己的妹妹,又怕影响到救治,只能在廊外乱走。

    阿绫哪里知道什么情况,只看到早上起来还好好的人,突然就倒了下来,现在眼瞅着出气多进气少,除了流泪都说不出话来了。

    一番诊治之后,小平太气息平稳下来,永田德本不顾满手的血污,开方抓药,让与六再跑一趟回去取。

    细川采女这才有机会开口问,可永田德本也直摇头。

    “小平太怎么样了!”

    “……”

    “别不说话呀!这到底是是什么景况,总要有个说法啊!”细川采女也急了。

    “怕是要大不好了!”永田德本说这话也是充满忧虑。

    他自然知道小平太此时此刻的地位身份,一旦传出去说小平太有事,未战先损大将,不提军心士气如何,就这山内家的军戎总务,一时间都找不到人来接手。

    “怎么昨日还好好的,这就不好了!”

    虽说心急,细川采女也不至于什么主意都没有,这也是小平太请他来的缘故。眼看着永田德本只有缓解的本事,他不免也要做最坏的打断。

    这时候本多忠胜和榊原康政也先后来到家里,细川采女有了人手,先是去叫真田昌幸,这时候有个参谋也是急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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