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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战国走一遭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秽多非人

    说是两个人一骑讨,其实还是你一伙儿人对上我一伙儿人,大家互怼。松见斋老大爷照例为细川采女掠阵,一把长枪专扎人大腿和小腿间那块没盔甲的地方。一眨眼就捅倒了三个武田兵,完全一副杀神的模样。

    教来石景政乃是被原虎胤夸赞过的勇猛之士,可是和细川采女乒乒乓乓打了一阵,就发现细川采女手底下有真功夫啊。何况人家根本不计较什么必须一对一的规矩,细川采女的家人仆役偷偷上来扎黑枪的一点都不少。

    要不是他艺高人胆大,他指不定就要被细川家这一伙儿给打扑街了。

    而且他来不是为了和山内军纠缠的,他是为了赶紧打开一条通道,接应武田左翼才出阵的。

    如今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两伙儿人在这打的再热闹有什么用。武田左翼连武士带杂兵阵夫可有四千人,这可丢不得。

    教来石景政有心卖个破绽,直接带着人马突过去,然后让后面的甘利忠昌过来继续纠缠,保证这个通道的安全。

    可是山内义胜一看点子硬,二话不说就派了好几个铁炮马廻过来,对着教来石景政就是一个齐射,一点不讲道义。

    也是教来石景政命大,马被打死了,人直接就被摔下了马。几个教来石的家人见状立马冲上来把他往后抢,生怕他就趁机被讨杀了。

    武田军好不容易打开的豁口就这么慢慢又被山内军堵了上来。

    福




30.武田左翼总崩溃
    “胜了!”

    “胜了。”

    “休要去管武田氏的杂兵,各队径自讨捕武田氏的组头队长大将!”

    小兵无所谓,多杀一个武士,就多损害一分武田晴信的本钱。武士死完了,纵有足轻十万也没有任何作用!

    背悬着毘字旗的上杉军使番,以及背悬着二引两的山内军使番早就按耐不住,飞驰下山,大声宣布着军令。

    武田军左翼的士兵在一声又一声催人的钟声中轰然大散,武士们再也约束不住士兵,士兵们再也团聚不成阵列。

    同乡同队的的士兵聚做一伍,手眼相望。再也管不了战事,向着海津平和千曲川的方向一路撤退,亦或说溃退。

    沿途的地上尽是武田军士伍丢弃的旗帜、太刀、长枪、甲具,甚至是很多私人物品。左翼小荷驮队的马匹、粮秣、金钱更是无人管理,除了有心人掳劫了些之外,更多的是四散于野。

    早已鏖战了一日的上杉军率先停下追捕,一来是实在疲累,二来是满地的战利品需要“收拾”。

    山内军则不然,各队武士哪里顾得上地上的那点蝇头小利,他们的战利品只有一个———武田典厩信繁的首级。

    看着单骑冲出的武田信繁,金井今福斋心里百味杂成。武田信繁遭此大败,丧师败旅,无颜回去见甲斐父老,已经心怀死志。

    可他武田信繁不能死,他死了就没有一个有足够分量的武士向武田晴信建言改变武田军的军略方针了。

    数百骑兵日夜奔袭,铁炮临阵如雷施放,有用吗很有用!时代在进步,甲斐的黄金应该去添置铁炮和战马,而能说动武田晴信的人就是眼前的这位武田典厩信繁公!

    “你们还愣着干嘛!快去护卫着典厩大人撤退!”金井今福斋带上武田信繁遗落在这的那个和诹访法性院披白熊毛兜一摸一样的配兜。注1

    武田信繁的马廻们立马就明白了过来,金井今福斋是要以身代死。

    数骑马廻催动战马奔向武田信繁,用马包围拥挤着武田信繁,强迫武田信繁的战马改道回头,簇拥着武田信繁撤退。

    而剩下的马廻,一个人把一面红底黑纹的武田四割菱三阶马标往身上一捆,另一人则打着一面上书武田典厩名号的大旗。十余骑马廻团团围绕着带着鬼面的金井今福斋。

    “武田典厩信繁在此,谁敢与我共决死!”

    “武田典厩信繁在此,谁敢与我共决死!”

    “武田典厩信繁在此,谁敢与我共决死!”

    ......

    武田左翼败得太快,两军人马数万人,拥挤在八幡原南部的一小块平野上。人马拥堵,漫山遍野。几个骑兵的转向根本不能引起他人的注意。

    至于武田信繁的喊声,一个人的喊声在数万人的大队中不好意思,没几个人听到。

    山内军只看到武田信繁的马标高高招摇,“武田信繁”正在马廻骑兵的护卫下向山内军反冲而来,他正在为后撤的武田军士兵争取时间。

    小平太只恨武田溃兵太多,根本冲不到武田信繁的面前。

    但是前队的金井明五郎和岩濑元政看到武田信繁冲了过来,不仅没有一丝半点的害怕,反而浑身上下都是激动和兴奋的因子。

    甚至今川义亲也朝着那面武田四割菱越去,战场上不论哪一个山内军的武士的眼睛里只有那面价值无算的旗帜。

    艺高人胆大的单人独骑也敢去,武艺稍弱的纷纷向麾下足轻许以重诺,打着乱拳打死老师傅的算盘。

    “山内氏



31.川中岛四方收场
    “算谁的怎么分”

    不知道是谁说出了这么一句,但却是大家都想问的。

    “对啊,怎么算”岩濑元政柱着长枪,有点喘,不过面色潮|红,很是兴奋。

    大家围成圈,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一个起码值一千贯的首级就躺在那里。任是谁都不能免俗,个个口干舌燥,心跳加速。

    才赶到的今川义亲没有能够参与这场狂欢盛宴,挤进人堆,探头探脑,左看看右看看。

    大家处于暂时的静默当中,因为一千贯知行的刺激太大,还都在考虑怎么分功。

    今川义亲问了一句:“这是武田典厩吗是谁讨取的”

    无人应答,因为还不知道咋分,贸然说是自己的话,大家的面子上就过不去了。

    看没有人搭理自己,今川义亲把自己的兜顺手一解,递给后面的一个步兵。说着就蹲了下来,然后双手合十,念了一句南无阿弥陀佛。?

    “武田典厩多大年纪”今川义亲揭开鬼面,感觉到了什么不对,手停在哪里。

    “三十四三十五差不多。”小平太脑子里回忆了一下。

    “会不会作战太用力让人一日间苍老十岁”今川义亲有点不敢置信。

    “嗯”小平太感觉到不对。

    快步上前一看,明明是一张四十多甚至五十多的脸,和武田晴信根本不像!

    “中计了!”脑子里轰的一声!

    “这不是武田典厩!”小平太突然双脚一软,兴奋劲一过去,整个人瘫了下来。

    “什么”“不可能!”“怎么回事”“是谁!”

    杂乱的呼喊声此起彼伏,环绕的武士纷纷挤上来,今川义亲把尸体上的披白熊毛兜摘下,发辫散乱,甚至带着白发。【注1】

    这哪里是一个三十多的精壮武士,明明是一个五十上下的中老年武士!

    “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有人坐在地上骂了出来。

    也有人面色迅速灰白下来,当然没有人哭,毕竟哭丧着脸已经很丢人了,武士再哭出声就要被人嘲笑了。

    “谁抓到生口了!去问!有没有武田典厩队的生口!”今井明五郎抬头向左右侧近的士兵们询问。

    很快几个被剥的只剩兜裆布和里衣的武田军士兵被人推推搡搡的赶了过来,各个脸上都是恐惧和不安,充满了对未知命运的疑虑。

    “快看!这是谁!第一个说出来的那个赏二升米,放归甲斐!故意隐瞒的立刻处死!”小平太威逼利诱。

    几个瑟瑟发抖(其实一半是冻的)的武田兵上去看了看,纷纷摇头。只有一个身型最矮小的,可能只有一米三五,比小平太还矮的半大孩子说好像认识。

    “是谁!”今井明五郎厉声喝问。

    “好像是典厩大人的副将,小人持旗时看过他站在典厩大人旁边。”那个人是一名小旗持,可能今年刚好十五,就被赶鸭子上架当兵来了。

    “给他二升米,一件衣服,让他走!”小平太言而有信。

    那个小旗持千恩万谢,被松了绑,抱着一件不知道哪个死人身上扒下来的衣服,包着二升大米,蹿的比猴儿还快,一溜烟就跑没了。

    “你们到底知不知道这是谁!”虽然已经确认不是武田信繁了,大家也死了心了,但总要知道一下,求个明白。

    “小人知道,小人知道!”榜样在前,终于有个人开口了。

    “是今井今福斋大人!”虽然早知道只是一个普通武士,但大家听了还是莫名的不高兴。

    小平太挥挥手,让人把



32.村上义清生擒之
    “首级在呢啊。不过是村上次郎兵卫的首级啊,怎么了”

    山内义胜招呼一个侍从端了一个木盒过来,首级已经略微清理整洁过,确实是一个很年轻二十来岁的年轻人首级。

    上杉辉虎看了一眼:“义弟辛苦了。”

    不是村上义清的首级,那就没有什么值得过分关注的了。村上义胜说是村上义清的次子,但有什么用,功劳簿上添一笔而已。

    此刻天色渐黑,远处的太阳已经彻底落山。川中岛的野原上渐渐氤氲起雾气,士兵们倒是处于大胜以后的兴奋中。

    很多人打着火把散布在扩大的战场上搜检着战利品,还有的人则架起锅釜,升起火来,将缴获的食物下锅煮饭。欢快的笑声,从东至西,不绝于耳。

    平六也终于押着第一批粮秣辎重赶到了战场,除了必要的炊具和粮食之外,还带了不少酒水。惹得满营的将士更是欣喜非常,火热至极。

    另外,平六还把一个意向不到的人带了过来。

    村上义清在最后时候带着几十骑向上杉军决死冲锋,先是被柿崎景家一顿反冲死了一多半,又被上杉辉虎的本队足轻一阵狂削。没多久就剩下四五个跟骑而已,旗帜马标也早就丢了。

    本来村上义清想着杀一个够本,杀两赚一个想法。准备继续回冲上杉军,可是也不知道哪里射过来一只流矢,力道颇大,当胸一箭。

    村上义清呜呼哀哉,一声没嚎,当时就要落马。几名旗本拼上前来,一把把他抢住。拥挤在马上,杀退了几个杂兵,就赶紧跑路。

    这几个村上旗本想的也很细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哪里最危险往北面那是去越后,肯定不行。往西面,去筑摩郡深志城,那是山内家来的方向,如今山内军大队人马开到,西面反而最安全。

    敢想就敢做,他们夹着昏迷的村上义清,就沿着道路往西面跑。准备跑到半路再向南,回了葛尾就能重整旗鼓。

    他们运气也很好,山内军的大队人马都被他们躲开了,等跑了一段之后,好巧不巧遇上山内军一个小荷驮队。

    既无武士,也无护兵,北畠大学手上除了战力堪忧的连川河道维护队(水股众)之外,就剩百十个足轻。

    那几名村上旗本一看,不过是一二百阵夫,十来个杂兵而已。却有驮马三四十匹,还有不少粮秣。他们胯下的战马早就疲累不堪,如果抢了这些驮马,那么跑路的过程就能轻松不少,而且他们也饿了。

    五名村上旗本留下一人照看村上义清,剩下四个一冲,确实就把杀内军的小荷驮队给吓住了。

    眼看着就要溃散,恰好在队中的平六,因为武艺为零,倒也有个好习惯,随身两支铁炮。举着一支就扣动扳机,十几米的距离,登时就打死一个。

    剩下三个村上旗本一惊,还愣着,平六又是一枪,另一个旗本应声而倒。这下敌我就转换了,二对二百。

    刚刚开惊慌失措要跑路的阵夫杂役们,眼睛里就开始冒绿光了。他们落武者狩的事情可没少干,或者说干的非常顺手。

    现在二百打两个,都不用平六吩咐,这帮人立刻发挥了“战国本色”。呼啦啦的冲了上去,这回真的是连木棍竹竿都招呼上去了。

    那两个村上旗本本就打了半天,又累又饿,刚准备鱼肉一下菜鸡,没想到菜鸡太多,反过来要堆死他们了。策转马身就要跑,可哪里走得掉。



33.武田最终大赢家
    曾经曳动着长弓,鸣镝飞矢射击村上义清的山本寺定长如今在为他盛饭。

    曾经驱驰着战马,四蹄崩雷冲杀村上义清的柿崎景家如今在为他取酒。

    曾经挥舞着长枪,枪花如雪攒刺村上义清的小岛贞兴如今在为他生火。

    山内义胜的衣袍如今也披在村上义清身上,大家似乎在极尽所有的招待一位贵客。

    上首的上杉辉虎和山内义治两个人与村上义清频频举杯,言笑晏晏。完全看不出几个小时以前这几位大佬刚刚进行了惨烈的厮杀,死者数以千计,伤者难以估算。

    村上义清胸口一箭,力道倒是挺大,可惜并不是专为射击他而来,失了一份专一。虽然射透了铠甲,却被后面的丝绸和木棉裹住,只是重重的的撞到了胸口而已。

    当时村上义清气血翻涌,满怀激愤,当胸一记,一口气没喘上来了,再加上年纪也大了,五十多了,就昏厥了过去。

    等被运进了山内军的营地,悠悠转醒,如今倒是成了山内义治的座上宾。

    “周防守满饮此杯,勿要推辞。”山内义治举起酒杯,虽然几个人的下酒菜也不过是一碟醋泡黑豆,一碟腌渍贝肉,一碟糖腌萝卜而已。

    村上义清也很光棍,满脸的血污早就洗净了,盔甲武器也早就剥掉了。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发辫也梳理了一下。

    他将白瓷酒碟中的酒一饮而尽,便开始努力的消灭面前的汤饭,一言不发。

    山内义治和上杉辉虎倒是了却了一桩大心事,频频举杯,互相谈论着杂七杂八的事情,高兴的表情都遮掩不住。

    “周防守便与吾儿(三渊藤孝)一同上京面见公方殿下,以求宽恕吧。”山内义治看村上义清已经吃完了,和上杉辉虎交流了一下,就准备要把村上义清献俘进京。

    顺路的还有他两个儿子,也就是村上义利和村上义胜的首级也要送去。这也算是首恶了吧,既然讨取了,就没有不呈送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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