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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死敌的粮真香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青端
提心吊胆的粉丝顿时松了口气,回过味来,又笑自己傻逼,居然没考虑年龄问题。
下一秒她们的笑容就凝固了。
季归鹤又发了条微博,这次是带着那张模糊的背影照的。
季归鹤:未婚妻[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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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出柜的边缘反复试探。
季小萌写作文的状态就是我码字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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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死敌的粮真香 第七十五章
吃瓜网友目瞪口呆, 手中的瓜全部惊掉了。
女友粉的笑容齐齐一僵,缓缓反应过来,心碎了。
亲妈粉和姐姐粉愣了一下,瞬时满是嫁儿子的欢喜。
沈棠的特别关注也响起,低头看了一眼, 愕然得手机都掉了。
照片上沈棠的背影只露了一半, 朦朦胧胧, 隐隐约约,看不分明。
但沈棠可以确定, 个别特别熟悉他的人, 只需一眼就能看出蹊跷。
他忍不住吸了口凉气:“……你在干什么?”
季归鹤倒是淡定,从容地将手机反盖在桌上,把惊掉了手机的小美人拉到身下, 笑眯眯地啄了两口:“既然他们那么关心我的隐私,成天看假料有什意思, 还是看点真的吧。”
沈棠:“……”
对着这光棍无赖至极的调调, 他几度张口,最后都无言以对。
今天周六, 季小萌不用上学,沈棠和季归鹤也没事,窝在床上说了会儿话, 看时间差不多了, 一个负责去把睡成一团、完全不知道身边人不见了的季小萌叫起来, 一个负责去煮早饭。
季小萌似乎天生和季归鹤不对盘, 如果是季归鹤来叫他起床,势必会发生一场大乱,换沈棠来了,这小孩儿就乖巧得令人发指,颇有季豆豆的冷艳风范,叫起就起绝不含糊,叠好被子,穿好衣服,洗脸刷牙,动作迅速,还冲沈棠笑得露出一口整齐可爱的小白牙。
等下了楼,和季归鹤对视一眼,整齐的小白牙立刻就像成了鲨鱼牙。
沈棠刚开始还有些纳闷担心这兄弟俩的关系,几天观察下来,发现他们俩的相处模式和以前他跟季归鹤的相处模式类似,互掐互坑,没个消停,双方都幼稚得令人发指,季小萌还小就算了,季归鹤居然也乐此不疲。
这个小麻烦今天就要被送回去了,季归鹤不跟他一般见识,选择休战,围着沈棠买的居家小围裙,回厨房看了看,粥已经煮得香浓起来,跳起稠浓的泡泡。
趁着煮粥的空档,他给秦微打了个电话。
大早上的,秦微先是被季归鹤隐婚的消息吓醒,好在季归鹤很快澄清,一口气还没松到底呢,又瞅见后面的微博,心情大起大落之下,她已经淡定下来,甚至没有去解释季归鹤发的“未婚妻”是什么意思。
还能是什么意思。
快过门的老婆呗。
只是接了电话后,她深吸了口气,又不苦口婆心:“归鹤,你才二十五岁,星途敞亮,事业上升,谈恋爱……也就算了,未婚妻是怎么回事?就算有未婚妻你也……别急着公布啊。你看看有几个当红明星敢宣布这种事?现在网上轰动,都在推测你的未婚妻是谁。”
她边说着,点了支烟抽了两口,语气冷静下来:“我没猜错的话,应该也是圈内人吧。归鹤,我知道你不喜欢听我说这些,但你要明白,和圈里人谈恋爱更需谨慎,隔着层皮,你怎么知道对方在想什么?说句过分的,这圈子里十个人有九个是不怀好意的,蹭热度,炒话题,只要能让自己有热度,涨身价,什么都敢做,你才进来几年,也没接触过,还不明白这些。”
季归鹤安静地听完,轻轻叹了口气。
合作几年,秦微还是不懂他想要的是什么。
等秦微终于喘了口气,粥也差不多了,季归鹤顺手关了火,开口道:“秦姐,您还记得上回我说的话吗?”
秦微一愣。
“你说的那些,我都不怕。”他试了试粥的稠度,淡淡道,“也不在意。”
秦微沉默片刻,苦笑道:“是我想多了。”
“没有,谢谢你的关心。”季归鹤诚挚地道,“你是一位很合格的经纪人。”
秦微抖了抖鸡皮疙瘩,并不想接受这种好人卡一般的称赞,顿了顿,道:“你有自己的打算,也不肯告诉是谁,大概是因为我也认识那个人,怕我出手做什么对吧?”
季归鹤不置可否。
“你可以放心了,先不说你做的这些……昨天季总通知过我了,我会配合你。”秦微无奈叹气,“只要你不再这样吓人就行,我的心脏不太经受得住。”
季归鹤的唇角有了笑意:“谢谢,给你添麻烦了。”
早餐是香甜稠密的山药粥,粳米熬得软烂,清香绵软,加了点瘦肉,季小萌表面嫌弃,趁着季归鹤不注意,偷偷把碗舔得干干净净。
吃完饭,他背上自己的小书包,噔噔噔地跑到沈棠身边,眼巴巴地瞅着沈棠,依依不舍。
季归鹤哼笑着敲了下他额头:“看什么看,我的,没你的份。”
季小萌冲他龇牙咧嘴。
这儿离枫红湾居远,差不多该出发了。考虑到几次出行都倒霉催的被偷拍,这回季归鹤换了辆没怎么开过的车,低调地驶出小区。
到达季家时,已经是十点过,季奶奶刚好到家。
季小萌在奶奶面前站得笔挺,乖巧地喊了声奶奶,脸色恢复沈棠第一次见到的冷酷。老太太摸了摸小孙子的头,冲沈棠道谢:“小萌和归鹤撞到一块儿就很惹人嫌,这几天你辛苦了。”
沈棠不经意扫了眼季小萌,看到这孩子正襟危坐的样子,失笑道:“没有,小萌很乖。”
至少在他面前很乖。
他略微一沉思,就明白了季小萌这人前人后反差的原因。
季归鹤常年不在家,弱小的小萌同学面对宝相庄严的奶奶,端庄优雅的母亲,还有一脸“你欠我几千亿”的爸爸和大姐,皮都不敢皮一下,只能哆哆嗦嗦地努力向爸爸大姐看齐。
在季归鹤面前他才会放心闹腾起来,释放点孩子天性,季归鹤也乐意跟他闹。
大概也算……挺和谐的。
家里除了保姆,只有老太太,季归鹤把季小萌赶去楼上写作文,顺便回房间拾点东西。沈棠陪老太太去了佛堂,檀香气息萦绕着这片小小的空间,沈棠从来不信这些天上地下的神佛,心里却慢慢平静下来,跟着老人家跪在蒲团上,颇为虔诚地上了柱香。
老太太眸色慈和,静静地望了会儿佛像,忽然开口:“说起来,我见过小徐一面,也知道他的一些往事。你们都吃过苦,他不愿意接受也在情理中,不要太过内疚。当年归鹤向我们坦白时,我和蕴华在这儿聊了很久。蕴华哭着说,她不反对归鹤,就是怕他将来会后悔,会吃苦,可又怕他会不幸福。”
沈棠没有出声。
“小徐也在担心这些。”老太太顿了顿,温和地抚了抚沈棠的头,“改天请他来一趟家里,小徐应该会给我这个老婆子一个面子。”
沈棠喉间微哽,轻轻点头:“谢谢奶奶。”
中午吃完午饭,见季爸爸和季豆豆没有回来的迹象,沈棠和季归鹤便先回了家。
沈棠坐到副驾驶座上,嘴里衔着支棒棒糖,脑海里还回响着和老太太的对话,跟季归鹤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确认彼此最近的行程,顺便分散了点力,关注了下季归鹤张口就来的“未婚妻”事件最新消息。
拍照的狗仔已经被封口,餐厅是新开的,客流量大,沈棠和季归鹤又在包厢,暂时还没人神通广大地扒出正确答案,网友臆测不断,哪个女明星都被拉出来溜了一圈,狠狠地给季归鹤拉了一波仇恨。
可惜季归鹤胆大心细,这张照片再也无法溯源,吃瓜群众一口瓜上不去又下不来,噎得相当难受。
回家的半路上,沈棠到内线盛总的可靠消息,徐临明天出差回来。
过了这么久了,双方都彻底冷静下来,徐临的所思所虑,沈棠也都明白了。
徐临担心季归鹤对他不好,担心季家会表面和善,暗地里动手脚,担心万一有公开那天,他会承受不住指指点点和侮辱唾骂。
他想告诉徐临,季归鹤和季家都很好,而他早就长大了,有丰满的羽翼,抵挡得住外界的伤害。
沈棠想着,顺手把今天的早餐照片发给徐临,表示自己有乖乖吃饭,没有再碰垃圾食品。
即使徐临很久没搭理他了。
只是出乎预料,这次徐临回了。
在徐临面前出柜将近一个月,沈棠终于到了一条消息回复,激动忐忑地一点开——
临妈:《吃这几种早餐,延年益寿还防癌!》
沈棠:“……”
沈棠:“…………”
季归鹤微微侧头:“怎么了?”
沈棠木然道:“临妈回我的消息了。”
恰好前方红灯,季归鹤稳稳地停下车,奇怪地凑过来看:“徐叔回消息不好吗?”
沈棠盯着那条小文章,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用这种聊天方式了。”
季归鹤忍着没笑出声,安慰地摸摸他的头:“也是好消息,看来徐叔的气消了大半了。”
沈棠咬碎了嘴里的糖,郑重地对待那条消息,不敢像以前那样撒娇,深思熟虑片刻,在季归鹤无言的目光中,回了一条:徐哥早,吃了吗?
季归鹤猜徐临可能气得想呕血。
好在徐临又回了,虽然回得慢,每句话又都很简短。
沈棠这一阵每天都会写点和季归鹤相处的日常,或者偷走季归鹤拍的两人的照片,发在朋友圈,设置只有徐临能看。
他相信徐临都看到了。
沈棠正像对待珍稀动物一样,刚回了徐临的消息并起了个新的话头,忽然弹出条信息,是盛洵的:小临和我爸见了一面。
沈棠眉头一蹙。
十几年来,盛老爷子都是根刺,深深扎在徐临心里。
即使徐临没细说,沈棠也猜出当年的情况——盛洵和徐临的恋情曝光后,盛老爷子先是极力反对,在发现儿子的反抗太过激烈后,对着这两个年轻气盛,却意志坚定的年轻人,开始使用怀柔政策,态度慢慢和缓,让他们放松警惕,再在暗地里使损招。
年轻人总是充满热情,可是这股热情又那么容易被消耗。热情燃烧的是两人的感情,他让那段源源不断提供着能量的感情渐渐冷却了。
明明都还对彼此充满眷恋,却愈行愈远。
徐临和盛洵都想过坚持,所以约定了最后见一面,谈一谈,可是盛老爷子却将儿子强行送走,徐临空等了一天,等得心灰意冷。
那时的社会风气远远不如现在开放,沈棠无法想象在盛洵离开后,徐临是怎么一个人在冷眼中熬过来的。
当面作恶的人不可怕,可怕的是表面和善,背过身却暗箭伤人的人。
这般攻于心计,盛老爷子也不愧是有名的商人。
消息里一时说不清,盛洵干脆打来个电话,低声解释道:“这些年我跟小临提过几次,他都不愿意跟我回去。昨天他忽然主动提出跟我回去,我爸说不上多后悔,但也有歉意,向他道了歉。小临没有什么表示,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一晚上没睡。”
沈棠心里微颤。
盛洵笑了笑,声音有些沙哑:“无论他愿不愿意重新正视我们的关系,目前看来,他可能想通一些事了。棠棠,他最在意的是你,说来我也有些吃醋……咳,你和季归鹤要好好的,让他放心点。”
听到应声,向来万事不惊不扰的盛总似乎心情有点乱,说完就挂了电话。
沈棠这才看到徐临刚才发来的消息。
临妈:明天下午和季归鹤过来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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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鸟:欢迎领导莅临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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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死敌的粮真香 第七十六章
徐临在a市的家离沈棠那儿不远, 以前沈棠有事没事经常跑过去,往往打开门一看,盛洵也在。
后来发现徐临和盛洵之间那点不可言说的关系,沈棠便不再那么黏着徐临, 盛洵非常欣慰,奖励了他一辆新跑车,至今还在车库里落着灰, 见证父子俩的默契。
所以沈棠很久没过来了。
下午一点,沈棠提着季归鹤到了徐临家大门前,虽然手里有钥匙,犹豫了一下, 还是没有擅自开门。
等了片刻, 徐临板着脸来开了门,目光瞥过来,脸色看不出喜怒。
沈棠许久没看到徐临, 连忙偷偷瞄了他好几眼, 见他气色还算不错,紧张的情绪稍缓。
徐临脸嫩,看着还像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 平时总戴着副没有度数的眼镜,本来清俊儒雅, 硬是靠眼镜又添了分衣冠禽兽的气质。对外徐临长袖善舞、颇具威严, 但在沈棠心里, 他一直是个慈祥的老父亲。
想到徐临盛怒时说的那些话, 沈棠眼神微黯,他没有面对过这样的徐临,唯恐会将他惹得更生气,小声叫:“临妈……徐哥。”
徐临的鼻头一酸,差点没撑住脸色。
沈棠怎么会和他这样生分。
养了十几年,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里怕碎了的小孩儿,他怎么舍得。
“……进来吧。”徐大经纪人越活越回去,鼻头酸得想掉泪,眼睛又止不住地偷偷打量着沈棠,脸却板得更严肃了,“又不是没你给钥匙,在外面吹风好受?”
从头到尾,一点目光都没漏在季归鹤身上,全当他是空气。
季归鹤何等敏锐,看出这父子俩你偷看我一眼我偷瞄你一下的互动,心里有些好笑,轻轻拍了拍沈棠的背,进了门,习惯性地帮沈棠摘下围巾。外头下着雪,走过来的一小段路上,沈棠头发上沾了不少雪花,进屋一融化,全部化成了雪水。
徐临冷着脸递过去块毛巾,沈棠伸手想接,季归鹤却提前一步接过,细心地给他擦了擦头发,耐心十足的样子像个在带孩子的奶爸。沈棠被徐临盯着,有点不好意思,悄悄掐了季归鹤一把。
在家长前好歹给他留点面子!
季归鹤冲他眨眨眼,眼睛似乎会笑。
沈棠被他一盯,小脾气就没了,乖乖任由揉搓。
徐临冷眼旁观,无声叹了口气,领着两人往里走。客厅临近庭院的是面透明的玻璃墙,此时外面大雪纷纷,庭院已经被积雪覆盖,一片素白,院外有几盆盛总心养着的兰花,现在已然不知生死,倒是墙角攀出了几枝徐临随手栽的梅花,悄然吐露出白色的花瓣。
三人坐到桌边,气氛凝滞了一瞬。
沈棠捏了捏手指,刚想开口,徐临忽然看了他一眼,劫了话头:“这次出差,我和你盛叔带了点伴手礼,在楼上的书房里,自己去拿,顺便还有最近我瞧着不错的几个剧本,好好看看。”
沈棠愣了一下,眼神茫然。
今天不是公开会审吗,特地叫他过来……怎么还要支开他?
徐临当然不可能承认是自己想儿子了。
他和沈棠相依相偎十几年,从未像这次一样冷战过,沈棠心里难受,他也没冷硬到毫无触动。
其实今天让季归鹤来一趟就行,不过明的徐大经纪人想了想,发现顺上儿子非常名正言顺,于是附赠了一只沈岁岁小朋友。
季归鹤心里门儿清,笑了笑,揉揉沈棠还有些湿润的头“去吧,我和徐叔聊会儿。”
沈棠被两人盯着,只得一步三回头地往楼上走,非常希望这俩人能良心发现,开口留留他。
可惜这俩平时对他温柔宠溺的人对坐着,像是没注意到他的目光似的,安静喝着茶,谁也没开口。
沈棠郁闷地上了楼。
等沈棠走了,徐临才重新开始审视季归鹤。
徐临与季归鹤的叔叔是好朋友,两人也算认识多年,关系淡淡。抛开其他的不谈,以前徐临还挺欣赏这个年轻人,比同龄人沉稳,有自己的目标,无论哪方面都很优秀。
当然,这种欣赏崩塌在发现沈棠和他那点苗头时。
迎着徐临冷峻的目光,季归鹤神色如常,微微笑着。客厅里的气氛有些让人喘不过气,半晌,季归鹤先开了口:“岁岁一直不想让我和您碰面。”
没料到他开口的第一句会是这个,徐临皱了皱眉,没吭声。
季归鹤敛了笑:“是我先招惹他的,他总是回避,不敢回应我,担心您会对他失望。”
这是徐临第二次从别人的口中听到沈棠的忧虑。
他垂下的眼睫微颤,依旧不动声色。
“徐叔,岁岁的压力很大。”季归鹤像个坚定的谈判者,却并不强势,满身谦逊与诚挚,“这样说很冒犯,但是他的压力大部分来源于您。”
徐临窒了窒,冷淡道:“如果他不和你在一起,就不会有这种问题了。”
季归鹤只是淡淡一笑:“我相信您今天让我和岁岁过来,不是为了说这个的。”
徐临没有承认,也没有反驳。
他养大的孩子他知道,沈棠那股倔强和他相似,他自小瞧惯了冷暖,将每一份真诚的感情都看得极重,当然也包括了季归鹤。
将近一个月过去了,徐临花几天时间散去了怒火,剩下的时间都在整理思绪和反思。
虽然那时候恨不得找人套麻袋揍季归鹤一顿,但季归鹤那句“您这样与当初阻止您和盛总在一起的人,又有什么区别”反反复复在脑海中涌现。
他明明是最希望沈棠能够幸福的人。
然而他又当了让沈棠痛苦的那个恶人。
可是沈棠选择了这条路,会像他一样吗?
经过无数考量,他选择了和盛洵回去,面对缠绕在自己心头十几年的阴影。
有些东西在心里扎根,不会随着时间变浅,反而越扎越深,就如盛洵的父亲,他打碎了一面镜子,扎得徐临心里四处都是。后来与盛洵重逢,他年轻时的爱人,花了几年时间,一点点将碎镜粘合。
可碎片是捡不干净的,不经意间,就让人难以呼吸。
再次见到盛老爷子时,徐临陡然发现,时间似乎真的有治愈作用,他面对已经不复当年的盛老爷子,不觉痛恨,也没有原谅这一说。
原来盛洵多年默默的陪伴,已经将他心里的尘埃清扫一空。
他不在意了。
徐临默然想着,再次仔细观察季归鹤。
沈棠刚捅破他们俩的关系时,他看季归鹤哪儿哪儿都觉厌恶,刚才两人过来时,他瞧着又只觉碍眼至极,到现在,心态终于平和下来,他得到一个公正的结果,季归鹤是个不错的年轻人。
徐临闭了闭眼,疲倦地揉揉额角:“岁岁毛毛躁躁的,还不好哄。”
季归鹤温声回答:“没有,他很懂事,也很乖,我想让他在我面前,能够任性一点。”
“……这小孩挑食,毛病也多。”
“在我眼里都是可爱的小毛病,您不用担心。”
徐临蹙着眉,努力想挑沈棠的毛病,让季归鹤“认识到沈棠的真面目”继而被吓退,可惜季归鹤岿然不动,对答如流,神情真挚。他有些颓丧,往后靠了靠,声音微哑:“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这么小,那时他七岁。”
他伸手在桌子边比了个高度:“……他十岁时我才接手了他,公司炒着神童和童星的招牌,他很少有休息时间,上一个经纪人就是劝不住公司,忍无可忍离开的。棠棠拍戏,上节目,走t台,参加综艺,拍广告……可再怎么累,他也没吭过声,不像同年纪的那些孩子,一个不合心意撂嗓子就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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