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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有毒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秦简
拓跋真的目光落在李未央脸上,深涧似的一双眸子,生出无限寒意。她面容看起来甚是平静,极为恬然,安静乖巧得完全不像是那个在背后操纵一切的幕后黑手。
他这才朝她走去,步子沉而缓,与她尚有几步之隔时便停了下来,&l;李未央。&r;
她笑容十分寻常,像是见到陌生人,疏远而冷漠:&l;见过殿下。&r;
他望向她的左脚,低声道:&l;听说你之前受伤了&r;
李未央以为他来兴师问罪,却不想是这样一句,不由一怔,迟疑道:&l;有劳殿下关怀,我自然无事&r;
他看着她这模样,眉头轻动,径直问道:&l;你已经毁掉了蒋家,还要做什么&r;
李未央低眼:&l;殿下真是会寻我开心,蒋家之覆亡与我无关,我什么都不会做,也做不了。&r;
&l;我非傻子。那分明是你利用太子,不,或者说是你在利用我,后来,你还利用了蒋华,利用了李元衡。&r;他的目光如飞刃一般地扎进她眼底,&l;这些都是你不能否认的事实。&r;
李未央听出他话中之意,却也只是笑了一下,道:&l;殿下实在是太抬举我了。&r;
拓跋真却突然开口道:&l;我生平从来只有利用别人,从来没有人能掌控我的心思,因为我没有弱点,没有人能阻挡我的步伐。可是你,却利用了我对你的喜爱,利用了我的嫉妒,暗中操纵了我替你做事,李未央,说真的,我不得不佩服你。&r;
其实当时不管拓跋真是否出手,李未央都会让七皇子救下刘太妃,并且追击李元衡,但拓跋真教唆太子的行为,恰好让她脱了嫌疑,这又有何不好呢若说喜爱和嫉妒,不过是他的占有欲作祟,因为得不到,所以也绝对不会让她跟李元衡私奔,当然,私奔一事,全然是他妄想而已。
李未央淡淡道:&l;我要殿下的佩服又有何用,您还是自己留着吧,若是您别无它话,未央要告辞了。&r;
拓跋真却突然挡在了她的面前,李未央抬眼盯着他,眼里惊诧之色一闪而过,却转瞬定了神,只淡笑道:&l;殿下还有什么事&r;
拓跋真竟是自嘲地一笑,道:&l;李未央,我让你来我身边,你是执意不肯吗&r;
他的声音一下子弱下来,眸子却定定地望着她,其中仿佛有所恳求。
李未央冷笑,她的心情一下子充满了嘲讽,道:&l;我以为殿下已经明白我的选择了。&r;
拓跋真慢慢道:&l;是啊,你不肯来我身边,这句话我问过数次,你也答过数次,终究是我不肯放弃,要再问你一次。&r;
李未央神色冰冷,却无半丝转圜的痕迹:&l;殿下,这句话你问我一次,两次,百次,千次,我的答案都是一样的,你何必再问呢&r;她着实不明白,拓跋真这样的骄傲,这样的冷然,这样的不留余地,他对待任何人都是那样的无情,若是别人背叛他一次,他岂会给对方这样多的机会,他到底是在干什么真的是疯了吗她不理解,第一次对眼前这个曾经她以为很了解的人感到陌生。
或许,她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眼前这个人。所以她只是道:&l;那么我就最后回答一次,我不会去你身边。&r;
拓跋真看着她,却倏忽笑了,道:&l;李未央,我不会再给你机会了,这样也无所谓吗&r;
李未央只是道:&l;是的。&r;
拓跋真的笑容更深了,看着她的眼神仿佛对待心爱的情人,可李未央知道那其中含了多少的冰冷,几乎能让人的心脏都冻结起来,再也没有办法呼吸。
&l;那么,再见了,安平县主。&r;拓跋真笑笑,从她身旁走过。
两人错身而过,李未央走的与他是相反的方向,不曾有片刻停留。不错,跟拓跋真直面对上,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到目前为止,李未央从未见他失败过,或者,见过他失败的人,最终都会死在他的手上。
李未央一直以来,都在对付蒋家,从来都没有和拓跋真面对面斗一斗,她不知道,自己有几分把握可以胜他,但她知道,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哪怕是看她一步步把蒋家逼迫到如斯地步,拓跋真也绝对不会再放过她。不能为他所用的人,一概都是敌人,他不会让她帮助拓跋玉的,只会在这之前除掉她。
原本他是设计过她,要她的性命,可却都没有下死手,因为他始终在等待,等她发现走投无路去投奔他,现在,他分明是不会手下容情了,因为她已经磨掉了他最后的一点耐心。
可惜她不能退,因为她的身后根本没有路,她这样的人,是不会往后退的,哪怕前面是万丈深渊又如何,她也要闯过去
题外话
编辑:你看,大家都在同情蒋家人了
小秦:呸,拒绝同情
编辑:大家说如果暗杀可以成立为啥不早点暗杀呢
小秦:因为谁都不可能冲进蒋家杀人,而且事后一定会被揪出来,李元衡可以因为他的人是由蒋华一手训练出来的,而且他本来就预备牺牲这批人并且他不怕被人查出来是他干的李未央敢吗她不敢,因为她米可能在蒋家如入无人之境,哪怕上次知道了密道她也没动手哇所有舍不得蒋家覆灭的,全部去面壁,坚定地打倒叛国者蒋家不死,边境数十万人都要死,就酱紫。
编辑:你就不要为杀人如麻找借口了
小秦:所有的杀戮都要有一个温情脉脉的面具,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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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有毒 145 秘密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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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皇子拓跋玉立下大功,回到京都便受到了皇帝的封赏,被任命为抚远大将军,掌管北方军权二十万,成为皇帝承认的握有实权的皇子,一时在朝中风头无两。
凉亭里,拓跋玉回来以后第一次约见李未央。此时已经是开春了,他的脸上十分的平静,见不到一丝的喜悦或是志得意满之色,在经历德妃的事情以后,他变了很多,变得几乎连他自己都认不出来。若是从前,他可能会对战场上的鲜血和无辜的性命动容,可是如今,他已经连眼皮都不会眨一下了。有时候,他觉得自己仿佛逐渐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个已经拥有足够的力量和狠毒的心肠,能够在激烈的皇室斗争中存活下去的人。
&l;我手中已经有了二十万兵权,连带舅舅罗国公手上的二十万,一共是四十万兵马,足以与蒋国公的五十万人抗衡了。其实在蒋国公回驻地的路上,我曾经派人把蒋家的事情故意透露给他知道所以,如今的他不过是强弩之末,挺不了多久了。&r;拓跋玉慢慢地说道,他约了李未央出来,却看到对方心不在焉,不知在想着什么,心中略微荡过酸涩和失落。他离开一月有余,可是李未央却没有关怀地问他一句是否安好,她关心的,只是整个事情的结果。城内的萧条,边境的骚乱,如今都没法让他动容,因为他已习惯掌控一切,但是只要在李未央身边,周遭的一切都仿佛变得未知。他既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也不知道她下一刻会不会又转变了念头。
李未央垂下眼睛,捧着手中的热茶,若有所思地道:&l;七殿下如今并非是形势大好,恰恰相反,你的举动已经引起了皇后、太子等人的注意,所谓树大招风,你现在的境地反倒是十分的危险。&r;拓跋玉看着李未央平静的面容,并没有为此担忧,反而舒展了眉头,他偶尔会庆幸,这样一个可怕的少女是自己的盟友,但在更多的时候却是担心,自己是不是不够强大,不够强大到能驾驭她甚至在无人的深夜,他被噩梦惊醒,忽然自嘲般想着,如果有一天她对他再次产生不满,会不会就这么毫不回头的离他而去
莫名其妙,患得患失。这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感情,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
好像从认识她的那天起,就一直走着她设计好的路,自己似乎一直在追着她的脚步,每次当他以为自己赶上了,却再次发现对她根本一无所知。
拓跋玉的眼眸微眯:&l;你的意思是让我收敛吗&r;
李未央摇了摇头,道:&l;来不及了,纵然你此刻收敛,人家也不会饶恕你,正相反,你越是退让,他们越是会将你逼到无路可走。&r;
拓跋玉扬起眉头看着她,冷笑道:&l;看来,这事情是不能善了了。&r;他的言谈之中,分明是对皇后和太子起了杀心,而不曾有一丝片刻的容情。
李未央微微一笑,道:&l;当年的拓跋真私底下招募了不少人,有出众的死士,有聪慧的辩客,也有善谋的术士,这些人物单拎出来,个个都称得上人中龙凤,然而却都拜倒在他的脚下,听任他的调遣吩咐,所以他本可以找机会秘密地除掉你。可惜如今这些人都被你暗中清除地差不多了,所以他纵然要杀你,也必须借别人的手,比如皇后,又比如太子,再比如陛下。&r;
暗中挑动别人来对付自己拓跋玉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冷芒:&l;我怕他根本没有这样的本事&r;
李未央勾起嘴唇,眼睛里却是嘲讽。
李未央很了解拓跋真,他和出身卑微的母亲相依为命,像乞儿一般游荡在宫廷,受人欺负却又无力报复,没有希望,没有梦想。他既非皇帝的独子,而母亲出身又过于卑贱,绝无注意他的可能,不仅如此,很快他连唯一的母爱也已失去。等到了武贤妃身边,却偏偏是他的杀母仇人,所以他开始将自己打造得冷酷而坚强。因此,他的心底是没有爱的。
缺乏爱,对普通人来说只是一己之伤痛,对别人来说没有危害。可是当这个人做了皇帝,却完全不同了。李未央现在想来,拓跋真过去的很多举动都是有迹可循的。
他当了皇帝以后,一直将自己的不幸发泄在别人的身上,所有人都必须接受他的不幸,接受他的报复。过去,她曾经很爱很爱他,然而这爱情并不能拯救这个人。因为在拓跋真的心底一直有一个可怕的念头,他害怕有一天有人会夺走他现在所有的一切。他无时无刻不处在这样的心理危机之中:也许当他某天醒来,突然发现自己又回到了那个落魄的皇子,一无所有,任人欺辱。正是有这样的恐惧,所以他才不断地杀人,一直到杀光所有侮辱过他,践踏过他的人。
而李未央这个被大夫人硬塞给他的皇子妃,因为出身同样的卑微,简直就是在提醒他过去的伤痕,提醒他曾经有过被人看不起的时代,提醒他曾经想求娶李长乐而不得的过去所以,他心底对她是嫌弃的,憎恶的,不管她做什么牺牲,都无法抹杀掉他内心的屈辱感。即便事情再重来多少次,他的选择都是一样的,绝不会放过她。
任何人尝过了权力的滋味,便再也无法放弃权力。一个已经对皇位觊觎了二十年的人,绝对没有放弃皇位的可能,相反,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欲望会越来越大,也越来越难以满足,于是,他会不顾一切地去争夺,去杀戮。拓跋真如今的确损失了大半的力量,可他这个人是不会轻易认输的。
&l;殿下,你和太子之间必有一战。就算你没有做皇帝的心,但你已经拥有争夺皇位的实力,太子想要做皇帝,就必须随时都作最坏的打算,所以他必定不会放过任何一个隐藏的敌人。但是对你来说,和他这一战来得越晚越好。你需要争取时间,培植壮大自己的实力,但同时,又要保持低调,不至于过早激怒他,以防他狗急跳墙。更何况,你的敌人,除了他之外,还有一个拓跋真。你和太子若是斗的你死我活,真正坐收渔翁之利的人便是拓跋真。而且,如今的太子摆明了相信拓跋真的,你若是想要和他们抗争,唯一的办法便是想法子分离他们。三方混战,总比一方躲在背后看着另外两方斗争的好。&r;
&l;这一点我自然明白,但要壮大自己的力量,就必须派人进入六部,进一步操控力量,若有可能,我还要伺机夺取蒋国公的兵权。&r;拓跋真慢慢地说道。
李未央笑了笑,道:&l;六部早已有太子和拓跋真的人,你能插的进去吗&r;
这正是拓跋玉所担心的,他派进去的人,根本没能掌握到要职,只是被排挤到了边界的位置,无法打入中心就无法发挥最大的作用。这都怪他当初求胜之心不够强烈,而对方部署地又过于严密,现在想要突围,并不那么容易。
李未央喝了一口茶,感觉那暖意一直蔓延到心头,才慢慢道:&l;在皇后和太子把持朝政大局的情况下,要培养自己的嫡系,难度不亚于虎口夺食。既然难度这样高,不如另起炉灶。在太子和拓跋真两人势力不及的地方,想法子占据一席之地。&r;
&l;你说的意思是&r;
&l;我听说,如今各地都有不少别国的探子,甚至是隐藏的杀手,专挑机会伺机而动,这次蒋家的事情正好是一个好机会,你可以向陛下提议,建立一个秘密的队伍,专门调查此事,同时将漠北、南疆的势力在京都连根拔起。&r;
拓跋玉一怔:&l;你是说,如前朝的黄金卫&r;
前朝皇帝专门设立了一个黄金卫,作为皇帝侍卫的军事机构,皇帝特令其掌管刑狱,赋予巡察缉捕之权,并且下设镇抚司,从事侦察、逮捕、审问等活动。后来到了本朝开国皇帝,觉得黄金卫势力过大,影响太深,这才将之取缔。
&l;父皇未必会同意。&r;拓跋玉点明道。
李未央冷笑,看着茶水里面沉浮不定的叶片,道:&l;他会同意的,只要你告诉他,这黄金卫再如何厉害,都是控制在陛下手里。名为对外而设立,然而一旦国内有事,却能立即掉转剑锋,为皇帝而战,为皇帝而死,于帝王大有好处。&r;
拓跋玉沉思片刻,才点头道:&l;的确,如果我这样说,他最终会答应的,纵然他不答应,我会想法子让他答应,而且这黄金卫的控制权,还会掌握在我的手里。&r;
李未央不再多言了,她知道拓跋玉已经知道自己该怎么做,现在她要做的,只有等待有利的时机。因为她隐隐有一种预感,拓跋真不光要除掉拓跋玉,还要杀了她李未央。因为在拓跋真看来,自己已经是挡在他面前的第一大阻碍了。
可是,对方会怎么做呢又会从何处先下手呢这个问题,是李未央一直想要知道的。因为如今的敌对,前世从未发生过,所以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能有几分胜算了
但不论如何,若他举剑,她必迎战。
太子府,屋子里的乳娘正抱着太子的长子走来走去,孩子的啼哭声无端地叫人心烦意乱。太子挥了挥手,厉声道:&l;还不抱下去哭得我头痛&r;
平日里太子总是和颜悦色的,很少这样高声斥责,乳娘吓了一跳,连忙抱着孩子退下了。
太子头痛地扶着额,喃喃道:&l;真是没一件事顺心的。&r;
蒋家满门皆死,剩下一个蒋华已经形同废人,而庶妃蒋兰更是每天以泪洗面,让他心烦意乱的,这就算了,朝堂上拓跋玉又立下大功,皇帝对他简直是宠爱到了极点,赐给他将军衔不说,甚至这三日来接连召他进宫,屡屡都避开太子的耳目,不知道究竟商谈了些什么这都让太子感到不安,极度的不安。
他这样一想,就把自己写的奏章拿在手里,端详了片刻,心中思忖:拓跋玉势力如此之大,很快就会把自己取而代之了他想到这里,深深地叹息了一声,将奏章随手向身后一扔。奏章落在地上,一直默不作声看着太子的蒋兰走过来说:&l;殿下,好好的一本奏章为什么要扔了,难道它有过失&r;
&l;唉&r;太子看看她,又像自言自语道:&l;你不明白啊&r;
庶妃蒋兰的眼睛又红了,道:&l;如今您有什么话都不爱与我说了,可是我做错了什么&r;
不是做错了,而是一看到你就想起蒋家的倒霉事,气更加不打一处来太子摇头,又是叹气,就在这时,一个侍从高声说道:&l;殿下,三皇子求见&r;
太子看了蒋兰一眼,她立刻明白过来,红着眼睛退到了一旁的屏风之后,算作回避。
很快,三皇子走了进来,他身材修长,面容英俊,双目有神,脸上看不出丝毫的忧虑与惆怅,反倒是精神奕奕。在他身边,站着一个身量较为娇小,全身蒙在披风之中,面庞为黑纱所阻挡的女子。
太子一愣,心道难道拓跋真是给自己献美人来了他不由看了那女子一眼,猜想那黑纱之下应该是一张绝色的容颜,那披风底下是一副柔美的娇躯,可是很快他意识到自己不能这样想,因为庶妃此刻正在屏风后面再者他也没有这样的心情啊
拓跋真微笑道:&l;皇兄,怎么几日不见,面上如此忧虑&r;
太子叹了一口气,示意他坐下,并让一旁的丫头倒茶后,才慢慢道:&l;你明明什么都知道,还问我这些做什么呢&r;
拓跋真笑着看了周围的人一眼,道:&l;今天我正是为了替皇兄解忧而来,请你屏退左右。&r;
太子向周围的丫头看了一眼,并不多言,就挥了挥手,其他人便接连退了下去。
拓跋真看了一眼屏风后面影影绰绰的人影,自然知道那是谁,只是他不过微微一笑,便转开了视线,继续道:&l;今天我特意请来了一位美人,专门替您解忧。&r;
太子自然不安道:&l;唉,现在什么样的美人也无法解除我的忧愁了你还是把她带回去吧&r;
拓跋真笑了笑,他既然来了,必定有一整套缜密细致的谋略计划,怎么会轻易带着人离开呢他慢慢道:&l;掀开你的面纱吧。&r;
于是,那女子褪去了面纱,恭敬地向太子行礼。太子见那女子年纪虽然不大,可是相貌平庸,身材臃肿,浑身上下,无方寸之地能与美人搭上关系,尤其是那一双眼睛,已过早地出现了深深的皱纹,明明二十岁的年纪却看起来三十都不止。看惯了美人的太子不由皱起眉头,道:&l;三弟,你这是什么意思&r;
蒋兰原本在屏风后面听得很不悦,可是现在她突然觉得事情不对劲儿了,如果拓跋真的确是来献上美人,当然要找年轻美貌的少女,这个女子虽然不算老迈,但这年纪怎么看都已经嫁人生子了吧。
拓跋真大笑道:&l;皇兄,再美丽的容颜此刻都帮不了你的忙,可是这个相貌平庸的女人,却能够成为你制胜的关键啊&r;
太子大为迷惑,不知他是什么意思。评判女子就是德言容功,这女子实在看不出有过人之处,不由道:&l;我看不出她有什么特别的,你还是照实说吧&r;
拓跋真微笑道:&l;皇兄可知道她是什么人&r;
那女子深深垂下头,一言不发。
太子摇摇头,道:&l;不知。&r;
拓跋真慢慢道:&l;她是当初莲妃娘娘身边的婢女。&r;
莲妃那可是周大寿举荐的,而周大寿又是拓跋玉送给皇帝的,太子提到这两个人就头大,现在听到拓跋真所说的话,脸色不禁沉了下来,难不成这丫头是看着莲妃得宠,想要来求自己让她进宫去见她的旧日主人吗这样一想,太子的声音立刻变得冷凝:&l;你把她带到这里来干什么&r;
屏风后面的蒋兰,却敏锐地意识到了不对,她竟然主动探出头来看着那女子,目光不断地上下移动,仿佛要从她的脸上看出花儿来。
拓跋真的笑容更甚,甚至隐隐透出一种冷漠:&l;太子不问问,她姓甚名谁吗&r;
太子皱眉道:&l;姓甚名谁&r;
拓跋真笑道:&l;皇兄可知菏泽慕容氏&r;
太子的眉头皱得更深:&l;这个我自然是听说过的。&r;纵然不知道,当初在宴会上的那一场刺杀,也让所有人都印象深刻。说起慕容氏的覆灭,和蒋家当然有着十分重要的关联,简直可以说是蒋家一手促成的。
拓跋真道:&l;你现在可以说你的名讳了。&r;
那女子抬起头来,柔声道:&l;民女叫做冷悠莲。&r;
太子面色一震,随即大惊道:&l;你说什么&r;
那女子又重复了一遍:&l;民女叫做冷悠莲。&r;
太子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盯着拓跋真说不出来,最后才道:&l;宫中那位莲妃的名讳,正是冷悠莲。&r;
拓跋真笑道:&l;是啊,冷悠莲,怎么会这样巧合呢皇兄,你不觉得奇怪吗而且这对同名同姓的女子竟然是一对主仆。&r;
太子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惊疑不定地盯着这女子的脸孔:&l;莫非&r;
拓跋真的声音变得非常冰冷:&l;这关乎到一个很大的秘密。&r;
太子露出迷惑之色,他不明白,一般主人的名讳,丫头们都是要避讳的,怎么会完全一样呢纵然是一样好了,这跟他刚才提到的慕容氏又有什么关系
拓跋真看太子的表情,就知道他还没有明白,不由看着那女子,语气深沉道:&l;她才是真正的冷悠莲,而那宫中的莲妃却是名叫慕容心,是菏泽的公主,慕容皇室的余孽&r;
太子面色煞白,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嘴唇抖动着,厉声斥道:&l;一派胡言造谣也要有个限度。&r;
拓跋真从容道:&l;真正的冷悠莲就在这里,太子不妨好好问清楚。&r;
太子紧紧盯着那女子,那女子自然十分紧张,但是在拓跋真的示意下,她开始娓娓诉说起来。由于紧张,她的证词结结巴巴,但意思已然明晰。她才是真正的冷悠莲,原籍在大历的边境,跟着作为商人的父亲去了菏泽,从此后留在菏泽生活。当时她的父母都还在世,偏偏商人的地位太低,于是家中凑足了金银将她送入宫中做婢女,希望将来能被贵人看中彻底脱离商家的身份。后来她被分配在了慕容心的身边做宫女。慕容心自小就是美人胚子,是名扬菏泽的四公主,冷悠莲当然会尽心尽力的伺候,再加上她人机灵聪明,又不多嘴多舌,很快便成为慕容心身边的得用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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