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步多欲望传说(第1部)(河图限制小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家榮
类似这种还没救回俘虏,却先暴露自己行踪的脑残行径,若真的以军中的标准来评断,那么我们这次的任务,基本上已经算是彻底失败。
幸好我们潜行到喀穆朗里联邦后所接触的人,看起来都不像曾经徘徊在生与死边缘的剽悍军人,所以我们的行动截至目前为止,尚未发生令我无法解决的麻烦事。
不过说真的,万一我们不幸遇上敌军的话,我想以我们三人现在拥有的强大实力……无论我们打算全身而退,或者打一场以寡击众的硬仗,我相信胜利的天秤,最后一定向我们这边倾斜。
因此,当那个看起来再活也没几天的垂死老头,直接揭露我们并非本国人的身份后,尽管我觉得有些讶异,可是已经不会像以前修为不好时那样地仓皇无措;只不过,当我从容不迫地以迂回方式说出此行的真正目的后,他虽然没有像坎萨克姆村的村长那样,一听到“考特拉比镇”的名字就露出惊讶的神色,可是那淡漠到近乎麻木的反应,反而让我觉得这里面应该大有文章。
为了探究事实真相,我试着套问他有关考特拉比镇的资讯,但没想到他不是含糊其辞,就是顾左右而言他,总之就是不肯坦然相告。
由于这件事关系到艾美的人身安全,因此我问到最后,已经懒得继续花心思跟他周旋。我经过短暂思考后,干脆把话挑明道∶“镇长大人,你如果怕惹祸上身的话,只要告诉我考特拉比镇怎么走就行了,至于之后该怎么做……我们会视情况而定。”
“哦?”老头睨了我一眼,又将目光瞟向两女,道∶“嗯……如果以你的修为来看,的确不用顾虑到人身安全问题,不过这两个女孩嘛……”
我这时霍然起身,将她们挡在我身后,并且用不容置喙的坚定语气说道∶“关于这点你就不用c心了。万一真的不幸发生意外,即便我拼得只剩下一口气,也会尽全力保护她们的人身安全。”
话刚说完,我就看见老头双手环胸,用那双昏花的老眼,在我身上来回扫视了好几遍,才开口道∶“其实我很清楚,你根本没有对我说实话,但是你既然执意去那个鬼地方,那么我再阻拦你去送死,反而显得我不够意思。要我告诉你们考特拉比镇的位置也行,不过我先把丑话说在前面,万一你们在路上遇到麻烦或危险都不关我的事,而且你们更不可以口无遮拦地提起我,或者是任何有关布尔耶鲁镇的讯息。明白吗?”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怎么可能还不明白?可是让我感到纳闷的是,考特拉比镇到底有什么恐怖的人事物,能够让这个垂死老头“闻镇”色变?
关于这个问题,尽管我用尽各种手法盘问,老头就是不肯泄露一字半句,让我当下产生前所未有的挫败感。
万般无奈下,我也只能抱着踏青旅游的乐观心态,在老头的指点下,踏上了随时可能出现致命危机的冒险旅程。
出了布尔耶鲁镇约一公里,确定四周没有人在暗中窥探及跟踪后,我和依娃二话不说立刻架起了郝莲娜,同时施放起风翔术,驭风而行。
我们按照镇长的指示,朝西北方飞行了差不多二十公里后马上转北,又飞行将近一只小时后,终于来到了一座名为“黎劳斯山”的山脚下。
根据布尔耶鲁镇镇长的说法,只要穿越这座山之后,再往东走就可以到达考特拉比镇,可是那个垂死老头却告诉我们,山里有生性凶残的高阶魔兽出没,所以建议我们最好绕山而行。
倘若我真的按照他建议的路线,就算中途不休息地尽全力飞行,最快也得花掉至少一天半的时间,所以这个方案,对救人心切的我们来说显然不可行。
然而,我们若想走捷径,直接穿越这座大山的话,先撇开居住在山里的凶残魔兽不谈,光是由那些高矮不一,绵延不绝又盘根错节的巨木形成的森林,就足以让我失去方向感;除非我们手上有辨识方向的仪器,否则我极有可能重蹈“莫河森林迷路事件”的覆辙。
正当我犹豫不决时,身旁的郝莲娜忽然出声催促道∶“老公,你干嘛一直站在这里?我们快走呀!”
我睨了郝莲娜一眼,以漠然的语气道∶“走?你打算走哪一条路?”
“刚才在路上,我们不是决定直接入山吗?难道你现在想改变主意?”
我眺望远方连绵不绝的山棱线,接着将视线移到她身上,持着下巴点头道∶“嗯,我现在的确想改成绕山而行。”
“不行!”郝莲娜顿时急得大叫道∶“以前在学院时,你的教官应该有教过‘兵贵神速’的理论课程吧?再说了,我们从得到讯息到现在都已经过了一个多礼拜,如果我们再绕道而行,我怕艾美真的会遭到不测。”
我不以为然地撇撇嘴道∶“那又怎么样?如果她真的惨遭不幸,那我们正好帮她收尸嘛。”
“古奇。凡赛斯!”
眼看郝莲娜濒临暴走边缘,我不禁板起了脸,道∶“郝莲娜。奥迪,请注意你现在的身份。”
没想到她竟不甘示弱地回顶我道∶“没错,我现在的身份是你的爱奴、你的r玩具!但你可别忘了,这一切都建立在艾美仍存活的条件上,万一她真有什么三长两短,那么我不但要结束我们现在的关系,更要离开你这样没心没肺,又无情无义的变态。”
(法克!不知天高地厚的贱奴,竟然敢语出不逊?你难道不晓得,现在除了我之外,再也没有人能够接受像你这种,身上有y贱的纹身图案、私密的三点又穿挂着饰环的y娃荡妇吗?)
我正想说几句话羞辱这个穿着暴露y荡的女孩时,身旁的依娃忽然开口道∶“主人,我也觉着走山路比较好。”
“哦?为什么?”
“除了比较快之外,山里可以找到很多不用钱的食物呀。”
“噢!拜托,你怎么来到人族世界后,满脑子只剩下吃东西的念头?你不怕肥死呀!”我无奈地仰天叹道。
“你们人族的东西比较好吃嘛。”小依娃一脸无辜地咕哝着。
听到这句话,我除了无言地摇头叹息外,再也找不到适当的辞汇来形容她的天真。
“古奇,我们入山吧!唔……算我求你好吗?这样吧,只要能救出艾美,我什么都答应你。”
我不以为然撇撇嘴道∶“奥迪小姐,这句话你不知说了多少遍了耶!你可能不会觉得烦,可是我已经听到腻了!麻烦你,再换个有创意一点的说法吧。”
“可是我……我现在这个y贱下流的身礼,除了让你尽情蹂躏糟蹋以外,还能怎么样?阿!难不成你真的要我当妓女接客?”说到最后,郝莲娜那双湛蓝色的瞳孔,竟在眨眼间倏缩倏放好几次。
“呃……哈哈哈!傻老婆,像你这种年纪的女孩,在风月场所都已经是专门带人的干部了;即使你想下海接客,也没有客人愿意点你的台啦。”
想不到我的揶揄之语,当场惹来郝莲娜愤怒的娇叱∶“古奇。凡赛斯!你是不是开始嫌我老了?”
听到这句话,我不禁莞尔笑道∶“呵呵……自不你自己承认的,我可是什么都没说喔。”
“你!哼!我受够了!告诉你,不管你愿不愿意,我就是要走山路!”
这句话言犹在耳,任性的郝莲娜已经往山区的入口处急奔而去。
“主人……”
望着郝莲娜的背影,又转过头瞟了瞟身旁的依娃,我最后无奈地叹了口气道∶“法克!你不要用这种带着责难的无辜眼神看我。算了算了,要死就一起死吧。走啦!”
“嘻嘻嘻……主人果然是世界上最好的大好人了。”
听到这句话,我忍不住狠瞪她一眼,怒斥道∶“长胸不长脑的贱精,我再说一次!我宁愿当个让人臭骂鄙视的坏人、恶魔,也不想成为那种一没事就被女人呼来喝去当猴子耍,最后却只收到闪亮刺眼的好人卡,当做免费劳动奖励的腼腆纯情男。明白了吗?”
怒斥声甫落,我随即瞥见她稚嫩脸蛋上强愍的笑意,当下不禁恼羞成怒道∶“你没事愣在这里干嘛?难道又要我背你?快点走啦!”
“呃?哦。嘻嘻……”
我虽然不清楚“如果有好人可做,干嘛要当坏人”——这句富有哲学深意的经典名言是谁说的,但我现在深深体会到∶假如成为一个坏人,却能挽救其他好人生命的话,那么我即便成为人人唾骂鄙视的坏人又何妨?
无论是过去或现在,我都认为一个人能够平安活着,过着无忧无虑的悠闲生活,就是最大的幸福,可是有些人却不这么想。
野心大的人若是追逐名利,极有可能以“推翻现有国家礼制,把自己送上权力中心”为目标而奋斗。这个梦想如果成功了,自然有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但万一失败呢?自己一个人死了就算了,可是那些因为他的雄心壮志,却无端受累的家人、亲戚及朋友又该怎么办?
我想,这些受害者如果晓得事后会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那么他们会不会在那个自认是一代枭雄的野心初萌时,就毫不犹豫地拿起手边的利刃直接桶进他的胸口呢?
另外,有一种人天生就喜欢冒险刺激的生活。
他们彷佛只要一天感觉不到生死一线的危险,就会觉得全身不舒服;唯有处在随时有致命危机的环境下,他才觉得活着有意义。可是这种人,在周遭朋友的眼中,通常被视为天生的……麻烦制造者。
只要他们的手脚还能活动,无论上山下海,到处猎捕魔兽,或者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暗幽丛林里,寻找上古失落的遗迹宝藏……总之,这种人待在野外活动的时间,绝对比蹲坐家里的时候还长。
这种人万一出了意外,若极其幸运地马上找孤苟大神报到,那么对他们的家属来说,不啻是有一种得到解脱般的轻松感;倘若那种人,非常不幸地只变成了要死不活的残废,那么这些废柴的存在,自然就成了家属终其一生的噩梦,或者应该形容为——沉重的负担!
无论是搀扶他上床下床,听他咆哮怒吼,或者强忍着委屈的泪水,默默扫拾那个没有用的废柴在盛怒下,丢掷出手中的锅碗瓢盆后散落一地的碎片……即便家属感到伤心难过,或是委屈不耐,还是得默默承受那份加诸在他们身上一既沉重又无形的精神初锁。
这段歇斯底里,动不动就发脾气、摔东西的日子,倘若只有短短几天还好,可是一旦这个废柴无法重新振作,长期下来,即使脾气再好的亲人也会受不了,说不定会突然冒出“干脆一刀了结他”的可怕念头。
而以上这两种人的性格,其实都有迹可循,只要能在他们出现初期徵兆时就马上控制住,相信就可以减低对他们的伤害;然而像郝莲娜这种个性执拗,遇到重要事情又容易情绪失控而发生暴走的“隐雷”,就让人防不胜防了。
这种人没有事发生时,就像一只温驯无害的家宠,无论你怎么欺负、蹂躏他,他都没有任何怨言,可是一旦触及到了心里最深层的自我保护底线,那么他因情绪失控而爆发出来的狂涛能量,就像不小心触动了神级禁咒般,令人难以招架。
若要让这种人冷静下来最好的方法就是一把他抓起来暴打一顿!
因此,以上那些为了自身安全着想,而不得不向对方动手的人,自然被视为草菅人命的坏人、恶魔;不过有的时候,如果事情糟糕到必须杀一人,却可以拯救千万人,那么你是否愿意一生都背负着“冷血刽子手”的恶名?
我不晓得其他人的想法,但是我从以前开始,就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过日子,当然不可能考虑“我是否该当好人或坏人”的问题;可是以目前我所遭遇的情况来看,我真后悔当初没有硬下心肠,认真且彻底的当一次让人唾骂的变态恶魔。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如果有的话我一定全部买下来,一口气吞掉它!
“雪特!你这个只会冲动行事的蠢蛋!叫你听我的话绕山而行,你偏偏要入山走捷径!现在好了吧,你说!我们现在该走哪条路?”
这时,我指着前方那些彷佛有人曾经走过,还称不上道路的五条岔口,对郝莲娜质问道。
从进入黎劳斯山开始到现在,我已经懒得计算这一路,究竟杀了几头主动攻击我们的凶残魔兽?
但这些时而从草丛窜出,时而从树梢上俯冲而下,或是从地面下哩地弹起,各种不知名的凶禽猛兽,竟让我们在一波接着一波的反击下,逐渐偏离了原先规划好的路线,导致我们现在来到了这个没有路标,看不到人烟的岔道口。
自知理亏的郝莲娜当然不敢在这个时候顶撞我,所以她一直等到我抒发完郁积在胸口的怨气后,才默不作声地走到每个岔口前,趴在地上仔细观察好一会儿,最后指着从我右边算过来的第二条小径,以淡然的语气道∶“这条路有比较新的压痕,我认为这两天内有人曾走过这条路,所以我们走这条路吧。”
一提到追踪潜行的技巧,郝莲娜。奥迪一这名曾是欧格里皇朝禁卫军里,属于菁英中的菁英,现在却成为我专属爱奴的大美女*当然比我这个只会挑喜欢的课程学习,其他战技则抱着打混摸鱼心态学习的“万年学员”还要强。
现在我的前长官既然已经指出了明路,我如果再继续责难她,不就表示身为主人老公的我,气量过于狭小?
于是我双手环胸,低下头故作沉思几秒后,缓缓抬起头,搓着下巴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道∶“既然你这么有把握,那你就当个斥候兵,在前面帮我们探路吧。”
“啊!什么?你竟然敢叫我……”
我立刻出声打断她的话尾道∶“怎么!不愿意呀?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哼哼……由此看来,我应该把以前军中那套搬出来调教你才对,否则你总是这样不分尊卑,说不到两句话就和我杠起来,这种事情如果发生在军中的话……请你告诉我,如果军中发生‘不服从长官命令’及‘辱骂上级长官’的情事,军事法庭会定你什么罪?”
随着话落,只见她那双湛蓝色的美眸,忽然迸出令人发怵的寒光!
然而,有恃无恐的我,不仅坦然无惧地对上那两道森冷的目光,甚至化被动为主动,以咄咄人的强势口吻对她道∶“怎么,我有说错吗?如果我真的说错、做错了,你可以反驳我呀。你不是最喜欢回嘴吗?”
在我不输给她的凌厉眼神视下,她终于低下头轻声道∶“唔……对……对不起。”
我下巴微微上仰,斜睨着她冷哼道∶“哼!对不起不是嘴巴说了就算,应该用行动来证明你的诚意吧。”
“你……你又想到什么变态的鬼主意?”
看着她局促不安的神情,我忍不住大笑道∶“哈哈哈……我刚才不是说过了,要你当我们的斥候,在前面帮我们探路吗?你想到哪里去了?啊!你该不会想要和我在这里打一场……爱的友谊炮吧?己
“啊!我……臭老公!你这变态恶魔!”充满瞠怨的娇叱声甫落,郝莲娜已然捧着躁羞的俏脸,头也不回地拔腿狂奔。
“喂喂喂……你不是说右边算来第二条吗,为什么走左边算来第二条路?你是不是走错啦?”
“啊!什么?呃……都是你啦!”
第二章 落日血蛾
我和依娃紧跟在郝莲娜的身后迅速移动,同时默默观察她所展现的高超追踪技巧后,虽然我不想承认,但她的确当得起“菁英分子”的称号。
只见她不时俯趴在地上,仔细查看草梗弯折的方向;或抓起一把泥土,凑在鼻尖嗅了嗅;有时看到树干上,出现疑似人为的断枝痕迹时,她还会小心翼翼地试着还原断枝的模样,并且从这些看似不起眼的线索中,找出对我们有帮助的相关讯息……我在一旁静观她那标准且利落的身手,彷佛看见一名美女教官,正特地为我示范标准的追踪技巧。
假如她此刻穿着墨绿色的贴身武斗服,手上再拿着一把“瑞狮咆哮”的话,绝对是一名令人敬畏的美女军官;可是她现在身上所穿的服装,是我亲手设计缝制,充满了媚惑挑逗意味,我将它称为“艾伊瑟”的“工”字战斗服。
这身只稍微遮住女人私密的三点,几乎呈现赤身l体状态的打扮,倘若落在外人眼里,他们绝对不认同她是英姿飒爽,在战场上奋勇杀敌的剽悍军官;此刻的她,反而更像是为了满足小兵狎玩美女军官y念的娼妓,特意穿上这套让男人看了之后鼻血狂喷的服装,希望能够借此吸引那些无名小兵的目光,进而用这具成熟风s,堪称性感火辣的r体,为自己带来更多的财富。
y邪的念头闪过刹那,走在前方约二十公尺的郝莲娜,忽然对我们做了个藏匿的手势后便伏低身形,接着她便采取三行三进当中的“侧行”模式,迳自闪入离她最近的树干后方。
说到追踪技巧,我虽然比不上精实的郝莲娜,可是一提到保命技巧……我当初在“隐匿潜行”这门课程的测验中拿下满分的成绩,这可不是花钱贿赂教官就行得通的事情;况且,那些巴不得我赶快滚出学院的教官们,更不可能因为我拿出一点小钱,就做出这种有辱教官身份,又让学院招来恶誉的卑劣行为。
因此当我一看到郝莲娜打出的手势当下,随即抱起仍在状况外的小妖精,刷地贴靠在旁边的树干上。
“主……”
依娃刚开口,我立刻鸽住她的嘴巴,悄声警告道∶“别出声!”,直到她点头表示明白后,我才慢慢松开手。
我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只见郝莲娜侧对着我趴在地上,默不作声地侧耳倾听地面的动静,没多久便皱起了眉头,随即对我打出了“噤声潜行”的手势。
她的表情看上去虽然正经严肃,手势既标准又正确,但是我一看到她打出暗号刹那,却差点“噗嗤”地放声大笑。
因为这个手势是将手腕虚晃三圈后,再朝前挥动两下来表示,如果她打出这手势时,是以蹲姿或站姿的话倒没什么,问题出在她此刻正伏趴在地上,然后又将左手后伸到臀部上方……假如她的头上再戴上狗耳朵之类的头饰,再配合刚才的手势,简直就是一头正对我摇尾示好的一美女犬!
令我发噱的y秽念头一闪即逝,我连忙紧抿着嘴唇,硬吞下已经冲到喉头的疯狂笑意,立刻抱起根本搞不清楚状况的依娃,深吸一口气后,便“哩”地从树干后方窜出,马上以之字型身法,在树干之间飞快地横向点踏移动着;几个起落间,我已然掠至郝莲娜的左前方,约十公尺外的一l参天巨木的粗壮横枝上。
我反手后伸,将背部尽量贴靠在凹凸不平的粗糙主干上,确定周遭没有毒蛇毒虫之类的潜在危险因素后,才缓缓探出头查看前方的状况。虽然只有匆匆一瞥,但在制高点的优势下,我早已将前方的动静尽收眼底。
只见目力所及尽头,已是这座不知名森林的出口,一条流速平缓的河流,正沿着蜿蜓的地形缓缓流动着;略为起伏的河畔边,各种看似无害的不知名野兽,按照特有的默契,各自形成属于自己种族的群体,在河边或站或卧,或喝水或嬉戏,各物种之间互不相扰,俨然一派轻松惬意的景象。
我又探出头仔细观察了好一会儿,确定没有凶残的r食魔兽潜伏在附近伺机而动后,我便独自施展提纵术飘然而下。
“情况如何?”郝莲娜神情凝重道。
“没什么,一群野兽在河边休息而已。”
“品种、等级、数量?”
我白了她一眼,沉声道∶“报告长官,你真想晓得数目的话,自己不会去数呀!你突然没头没脑的问我,那我又要问谁?真是的,没事问那么清楚干嘛?难道,你想主动攻击那群看起来……温驯无害的野兽?”
郝莲娜先是一愣,过了好一会儿才期期艾艾道∶“呃……我没有那个意思,只是……”
“只是什么?”我撇撇嘴,不以为然道∶“你不要一遇到这种事情,就不自觉摆出高高在上的女军官习气好吗?”
“对……对不起。”
我观准这个难得的机会,正打算教导她如何当个称职的爱奴时,从刚才就被我晾在树上的小妖精,忽然站在树枝上大喊∶“主人,你看!”
“怎么啦?”话刚出口,我立即往前跨了一大步后冲天而起,并以最快的速度飞掠至依娃身旁。
循着她所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那群正在休憩的野兽们,似乎已感应到危险近般,纷纷由闲散逸情,瞬间转为警戒状态。当它们鼻嗅耳动几下后,忽然慌不择路地朝四面方向狂奔起来。
刹时,地面传来剧烈晃动,令我不得不紧抱着树干,同时强自镇定地静观远处那万兽齐奔的壮观场面。
“老公,发生了什么事?”跪趴在地面上的郝莲娜,紧张地对我大叫。
我没有立刻回答她,只是借着淡然的月光,眯起了眼睛,紧盯着从远处陡然冒起,并且朝河畔迅速接近的黑影。
“主人,那是什么?”
依娃的问题,其实也是我想知道的答案,可是以我绝佳的视力,还是看不清楚,那团黑影到底是什么恐怖的生物,竟然让那些野兽害怕成这样。?
心中的疑问,很快就得到了答案。
那些原本藏匿在林中休息的飞鸟,因受到惊吓冲天而出没多久,彷佛骤然失去生命般,竟纷纷往下急坠;而我的耳际,似乎隐约听到了枝断树折,重物坠地的闷响。
“呃!那是?”等到我约略看清黑影的轮廓后,随即大叫∶“法克!快逃!”
“主……”依娃刚关口,我跃下树枝的同时,连忙对她大吼道∶“别吵!想活命就快走!”
我迅速落在郝莲娜身旁刹那,直接抱起她衣不蔽体的惹火娇躯,立即施放风翔术向前急飞。
不到五分钟,原先落在野兽后方的我们,已窜入了正扬蹄狂奔的兽群中,并且以踩踏着兽背的借力换气方式向前飞奔。
我虽然不晓得追赶我们的是什么魔物,但光看那两双发出红光的复眼,嘴巴前端伸出一对彷佛是死神镰刀的啖齿,粗如拳头,长约成人手臂的身体,加上背后那六片有如r膜,前端锋利如刀的翅膀,以及腹下那十只约有中指长,带着倒勾的利爪的念心东西……如果它们只有一两只,那么我随便放个火球、冰箭,或是风刃应该就可以轻松解决了,但刚才匆匆一敝月恢,以它们分布的面积估算,这群怪物的数量绝对超过了千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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