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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野情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未知
“小声点姐。”丁小俊在方蕾耳朵边嘀嘀咕咕说着,直说得方蕾“咯咯”乱笑。
“弟呀!姐真是服你啦!走吧,小心点耶,我的兄弟!”方蕾说着,跟着丁小俊往赵文革家走去。
的确丁小俊没有猜错,赵文革家的16只j正在门前草地上欢蹦乱跳的找东西吃,一个个还蛮高兴的哩,嘴里边吃就边哼哼,很惬意的样子。
“姐,你躲到猪房那边去。有人来你就拣块石头砸我。”丁小俊说着,掏出手绢抖了抖。
“啊呀好难闻!”方蕾一只手捂住鼻子,“弟,你那手绢咋那么臭呢?不会是掉到n水去了吧!”
“哎呀,姐你快去看好哇!没时间呐!”丁小俊没去理会方蕾,将手绢揉成一团,塞进裤兜里,然后扯出弹弓,对着一只刚提起右脚爪子的j,“啪”就是一弹弓。只见那j身子一歪,倒在地上乱扑腾。
方蕾见弟弟一弹弓就将j撂倒,而且那j还不会叫,乖乖的躺在地上翻跟斗,于是忍不住笑歪倒在墙上。
丁小俊动作很麻利,只要瞅准了那只j提起脚爪子,“啪”就是一弹弓。不大一会儿工夫,草地上到处是东倒西歪的j。
最后还剩下一只,丁小俊看清楚了,是只小母j。小母j似乎晓得丁小俊的意图,因此死活不肯把脚爪子提起来。不肯提也就算了,这小母j还把脚爪子藏到了一只躺在地上乱扑腾的小公j后面。丁小俊有些沉不住气了,提起弹弓便要打小母j的头,可谁知那小母j却不停的摇头晃脑,而且还乱叫唤。
“弟,赵文革来啦!”方蕾对着丁小俊喊了一声,但丁小俊太专心,没听到。方蕾忙拣起一小块砖块,对着丁小俊砸去,“啪”的一下,正中丁小俊后脑勺。
“妈呀!痛死我啦!”丁小俊忙伸手去捂头,一转脸,见方蕾在向他招手。
丁小俊反应还是很快,知道是有人来了,于是猫着腰朝猪房跑去。方蕾扯着丁小俊,急冲冲的便往家跑。
“姐,不能回家哦!”丁小俊有些急,抬起头到处乱看。正好袁雪吃力的推着一车满满的猪饲料朝猪房而来。一般下午4点到5点钟这过阶段,猪房的工人们都会从加工房那边推猪饲料来猪房。
“弟,那咋办呢?”方蕾有些六神无主。
“我们去帮雪姨推车!”丁小俊一把拉过方蕾,便朝袁雪奔去。而对于帮袁雪推车,方蕾自然是老大的不情愿。
“你恶心死呐!一天就和妖精些做一堆。”方蕾往后犟着,不过力气却没丁小俊大。跑了几步,方蕾这才明白弟弟的用意,于是只好和弟弟配合着。
“雪姨我们来帮你推!姐,你推一边,我推一边。”姐弟两个刚帮袁雪把车推上坡,便听见了赵文革的吼叫声。
“是哪个!是哪个嘛!啊!把我家j爪子都掰断嘛!”赵文革边骂边跳脚,样子像个泼妇骂街。
“雪姨!”丁小俊从裤兜里扯出弹弓,一把塞进袁雪工作服的兜里。很显然,袁雪也怕。袁雪紧张的到处看了看,然后从工作服兜里扯出弹弓,一把塞到裤兜里去。
车刚推到猪房门口,袁雪正要往里面推,赵文革却喘着粗气拦在了袁雪面前。
“等等!”赵文革有点上气不接下气,“丁小俊!过来!”赵文革一把拉过丁小俊,便在他身上乱摸乱捏。
“哈哈,呵呵,赵——叔,你为哪样挠我痒痒嘛!”丁小俊笑得往地上蹲去。
“咦!怪哈!”赵文革满脸狐疑的看看丁小俊,又看方蕾,最后把目光定格在袁雪身上,“袁雪,我问你,你要老老实实回答我哈。”
【014】三花脸
“嘻嘻,赵大队长,又有哪样好事情了嘛!”袁雪故意嬉皮笑脸,以掩饰一颗狂跳不已的心。
“嗨!我给你说正经话哩。”赵文革板着脸,“我问你,看到哪个去过我家门口么?”
“赵大队长!我一下午都在忙耶!不信你问这两个孩子,要不是他们姐弟帮我,我现在还在加工房忙死忙活耶!”袁雪白了赵文革一眼,“你说说看,我哪来的时间东张西望?”
“你……你是说丁小俊一直都和你在一起?”赵文革的手不停的挠着头皮,“你没骗我?真的没骗我?呵呵,怪!太怪啦!”
“骗的不是人!”袁雪显然有点生气了,“这样该行了吧!小俊,蕾蕾,来,再帮雪姨一把,啊呀,雪姨这几天呀,不晓得咋啦,全身酸疼,力都使不出来呐!赵大队长,你也来搭把手嘛,帮我推上这个坎耶!”
“好啦好啦!真是怕你啦!”赵文革狠狠的朝地上吐了口瘫,“偷j不成反折把米!气死我喽!哎呀你们用点力嘛!累死人呐!袁雪,嘿嘿,老汉推车哦!”
“啊呸!去你的!三花脸!”袁雪白了嬉皮笑脸的赵文革一眼,“赵大队长,你说说你嘛,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不是三花脸是哪样脸?莫非是……”袁雪突然间打住了,那话能当着孩子面说么?丁小俊倒是无所谓,可人家方蕾已经是大姑娘了,可不能当着她面说脏话哩。
“算啦,不跟你说啦!”赵文革说着,转过身走了。
袁雪带着丁小俊姐弟把车推到猪房里面的值班室门口,这才一p股坐到地上休息。就在这时,只听得赵文革家那边吵吵嚷嚷,其中还有个女人在哭,不用猜,肯定是吴玉珍。
“小俊,蕾蕾,走,看热闹去。”袁雪对着丁小俊做了个鬼脸,“呵呵,不看白不看耶。”
赵文革家门前的草地上已经围满了人,只见赵文革双手交叉着抱着手膀子,像是很悠闲的样子。吴玉珍却在那里呼天抢地的哭着,嘴里咿咿呀呀的乱骂。而赵红卫、赵红兵哥俩却好奇的把躺在地上的j们翻过来,又翻过去的看着,边看还边笑,很有趣的样子。
“是哪个挨刀的砍脑壳的背湿鬼嘛!把我家j爪子都掰断!”吴玉珍边骂就边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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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野情 第 3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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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哪个挨刀的砍脑壳的背湿鬼嘛!把我家j爪子都掰断!”吴玉珍边骂就边哭,一抬眼看见赵文革没事人一样的站在那里看热闹,于是便气不打一处来,“赵文革呀赵文革!不是你这个疯狗乱去咬人家,人家也不至于下我们家死手嘛!你给老娘说说,说不清楚,老娘把这些j全煮给你吃!”
“好哇好哇!我们家有j吃喽!”赵红卫、赵红兵哥俩兴奋得直拍手。
“给老子滚开去哈!”赵文革显然是拿两个儿子出气。
“滚开?你再说一遍我听听?”吴玉珍跳着脚指着赵文革的鼻子,“有本事不要拿老娘生的儿子出气嘛!滚开?我看要滚的是你!赵文革,老娘今晚会让你让床才怪耶!”
“完喽!”赵文革心里“咯噔”一下。正好丁小俊在旁边逗赵红兵玩,赵文革瞪了赵红兵一眼,然后冲丁小俊吼道:“丁小俊!去给我把金兽医喊来!”
赵文革说的金兽医也是金孝林,是牧业队的专职兽医,负责给j猪牛羊们看病的。正好丁小俊也想去找他,让他给老后爹打瘸腿的那只羊看看。不多一会儿,丁小俊便把金孝林带来了。金孝林走到赵文革身边,点头哈腰的笑着。
“金兽医,你来看看,这j是人弄的呢,还是不是人弄的。”赵文革两眼盯着地上的j们,却不看金孝林一眼,那意思有点像是他金孝林还没地上的j们值得看哩。
“哦。好!好!好!”金孝林仍然点头哈腰,“赵……赵队长,你的意思是,要医好它们哇?”
“还医好个干哇!”赵文革没好气的吼道,“我不是才说得明明白白了嘛,我看你耳朵也是日聋啦!”
金孝林忙蹲在地上,一只一只的仔细看着,傻瓜都看得出,这j爪子分明就是被人打断的。
“赵……赵队长,这j……这j究竟是公j,还是母j呢?”金孝林说话很滑稽,居然扯到了j的公母上去了。
“公j?母j?”赵文革有点懵,“咦,金孝林,你脑子没进水嘛!”
“没进水哇!”金孝林晕晕的看着赵文革,“我好久都没洗头啦,哪会进水呢?你们说说嘛,哪会进水嘛!”金孝林一副很无辜的样子。
在场的人当即就笑翻了。
“哈哈,我的妈呀!笑死人喽!”
“这个金兽医哇!没进水!你脑子哪会进水嘛,根本就没进水!”
赵文革也被金孝林逗笑了,“没想到你们这些知识分子嘛,啊,哈哈,居然笨成这样!”赵文革得意的数落着,“你金兽医一个,还有方家华一个,啊,你们嘛,不是我说你们,啊,不好好改造,你们,啊,简直就是笑话嘛!”
赵文革说了半天,没一个人听出他到底要说什么,都前言不搭后语了。当然了,对于赵文革说了什么,人们也不怎么在意,而眼下最重要的,那就是快点给躺在地上的j们下个定义,到底它们这是怎么啦。
“啊呀!”金孝林捏着一只j爪子,摆弄半天,终于有结论了,“是它!就是它!嗯,没错,肯定就是它!”金孝林说着,眼睛却死死盯着赵文革。
【015】手进错了地方
“你的意思是说我弄断我家j爪子哇?!”赵文革一只手指着自己鼻子,一只手指着地上的j们。
“嘿嘿,不是说你。”金孝林尴尬的看着赵文革,“我是说黄鼠狼!是黄鼠狼咬的。赵队长,你看嘛,这j爪子是齐齐整整断下来的,除了黄鼠狼有这么利的牙,你说嘛,还有哪个有嘛!”
金孝林说得有根有据,有板有眼,在场的人们忙围拢来看,都觉得金孝林说得没错,于是都同意了这个定论。
“我觉得应该不是黄鼠狼咬的!”
这分明就是不和谐音嘛!赵文革第一个就把头转向发出不和谐音的人,不过让他感到意外的是,这个不和谐音居然就是丁小俊发出来的。
“丁小俊!好呀你个臭小子!”赵文革两眼视着丁小俊,“那,你说说看,为哪样就不是黄鼠狼咬的呢?嘿嘿,你该不会说是你咬的吧!”
赵文革话音一落,顿时就是一阵哄笑。
“说就说!”丁小俊满脸的不服气,“你说是黄鼠狼咬的?那我问你哈,黄鼠狼为哪样不把你家j拖走呢?”
听丁小俊这么一说,立即就是一片哗然。
“是呀!黄鼠狼为哪样就不把j拖走呢?”
“就是嘛!还是小俊有头脑嘛!”
人们你一言,我一语,全都在为丁小俊说话。而袁雪和方蕾却急了,两个拿眼睛瞪着丁小俊。
“这个……那个……”赵文革一时间也被噎住了,不过很快赵文革便镇定下来了,真不愧为一队之长哩,“嘿嘿,我说丁小俊哇丁小俊!我要说你傻吧,你肯定不会服气。”赵文革很藐视的盯着丁小俊,“没听说过,啊,黄鼠狼给j拜年,不安好心吗。”说到拜年,赵文革觉得有点词不达意了,因为现在离过年还早呀。于是伸手在头顶挠了挠,“啊,难道黄鼠狼就不会贪心么?告诉你吧,黄鼠狼的意思,啊,就是先把j全部咬伤,啊,然后,啊,一只一只拖走哇。嘿嘿,这么简单的事情嘛,臭小子!胎毛都还没干哩,就想和老子瞎掰?快滚回家去吧!滚!”
“啊呀!还是队长英明嘛!连黄鼠狼贪心都被他看出来啦!”袁雪边说就边给方蕾使眼色,“蕾蕾,你还不快回家去煮饭呀。快回去吧,时间不早呐!”
赵文革家j爪子被打断事件就这样平息了,结论是赵文革队长下的,是一只贪心的黄鼠狼弄的。
当人群散去的时候,大伙都在背地偷笑。再傻的人都看得出来,那j爪子分明就是被人打断的。而且可以肯定的说,就是丁小俊干的。不过每一个认为是丁小俊干的人都不太明白,为什么丁小俊有这本事把一只活蹦乱跳的j的爪子生生弄断。
方蕾回家去了,丁小俊却没跟去。丁小俊见人都散去了,于是忙去追袁雪。袁雪正需要个人打帮手,见丁小俊跟来,乐得自己可以轻松下,而且还有个人做伴。
“小俊,你胆子好大耶!”袁雪边给猪舀食,边和丁小俊说话,不知不觉,几十头猪也就喂好了。接下来便是打扫卫生,检查门窗是否关好了。
袁雪走到一头母猪身边,仔细盯着猪尾巴后面看了半天,然后长长叹了口气。
“雪姨,你咋啦?是累了吧!”丁小俊站到袁雪身边。
“哪是累哩。”袁雪勉强的笑着,“是那头母猪哩。”
听袁雪说那头母猪,丁小俊便跑去看,原来那母猪尾巴下面有红有胀。丁小俊立即就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
“嘿嘿,原来是母猪发情喽!”丁小俊傻乎乎的乱嚷嚷。
“小俊你也懂这个哇?”袁雪漫脸惊讶的看着丁小俊,“那,小俊,你可不可以帮下雪姨?”
“好呀雪姨,我肯定帮你。雪姨你说嘛。”
原来袁雪担心的是给母猪配种。因为要去拉种猪,然后还得在旁边守着。这还不算完哩,最让人受不了的,你还得帮种猪握着猪的那东西,让它进到母猪那里面去。
“不过,小俊,这事不太好弄哦。”袁雪很难为情的看着丁小俊。
“嗨,雪姨看你说的。”丁小俊很豪爽,“不就是握着猪鞭子,把它塞到母猪里去么!这有好难嘛,一点都不难哩。雪姨我帮你弄,保证给你弄好!嘿嘿,那猪鞭子像根钻头样的,还怕进不去!”
“哈哈,小俊!”袁雪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你太好玩呐!好嘛,明天你来帮雪姨弄哈。”袁雪说完,脱下工作服和袖套,准备收工回家。
“雪姨,我的弹弓。”丁小俊朝袁雪摊开手掌。
“哦,在我裤兜里耶。”袁雪冲丁小俊一歪身子,“你自己拿嘛小俊,就在这边裤兜里。”
“嗯,雪姨我自己拿。”丁小俊说着,便把手伸进袁雪的裤兜里。70年代,女人穿的裤子可是从侧面开衩的,正好也就开在裤兜那个位置。
“妈呀!”丁小俊大叫一声,忙把手从袁雪裤兜里扯出来,“雪姨!你裤裆里有只老鼠!”
原来丁小俊的手进错了地方,不是袁雪的裤兜,而是裤兜旁边的岔口。不过更没想到的是,袁雪居然没穿底裤。因此丁小俊的手一进去,顺着袁雪那光滑的,“嗖”的一下便下去了。袁雪顿时一惊慌,身子一歪,这一来正好和丁小俊的手配合着,使得丁小俊一个满手捂在了那东西上。
“嘻嘻,小傻瓜!”袁雪满脸绯红的望着丁小俊,“哪来的老鼠嘛。是毛。小俊你摸到毛啦!”
【016】妥协了
“毛?”丁小俊满脸狐疑的看着袁雪,“雪姨你说清楚点嘛,我还是没听懂哦。”
“没听懂?”袁雪有点哭笑不得,“嗯,说得好!你肯定不会懂。”袁雪暗想,如果说你丁小俊都懂了,那地方你摸着了还能放手?我还不被你弄了才怪耶!
袁雪从裤兜里扯出弹弓,忍不住笑了,“呵,我哪里不好放,偏偏要放裤兜里!拿去吧!”袁雪把弹弓递给丁小俊,手却碰到了丁小俊的手。刹那间袁雪只感觉到心里一阵发慌,一颗心“叮叮咚咚”乱跳个不停。
“啊呀我这是咋呐!小俊还是孩子呐,我咋能这样呢?难道说自己真的很s?”袁雪自言自语着,禁不住多看了丁小俊两眼,这一看不打紧,原来自己昨晚做的那个春梦,和自己弄那事的不正是丁小俊哩。
“雪姨你咋啦?是不是生病了嘛。”丁小俊从没见过袁雪这样,表情怪怪的,眼睛却相当的温柔。
“没……没咋呀。雪姨……不太舒服。小俊,我们快走吧,天快黑呐!”袁雪尽量的掩饰着,不过声音却很飘,让人听不太明白。
丁小俊还想再说什么,却听见方蕾在喊了。方蕾的嗓音很尖,很脆,也很响,隔了几栋房子,丁小俊依然能听见。
“雪姨我姐在叫我呐!”丁小俊丢下一句话,转过身便跑了。
丁小俊回到家里,见饭桌已经摆好了,方家华坐在饭桌边,方蕾却站在门边,嘴里哼着京剧样板戏《红灯记》里李铁梅的唱段:“我家的表叔,数不清,没有大事,不登门……”
“姐,嘿嘿,肯定有哪样好事情吧。”丁小俊冲方蕾做了个鬼脸,忙跑到方家华旁边坐了下来,“爸。我姐今天咋呐?”
“咋呐?高兴呗!”方蕾抢白道,“难道不允许?哈哈,弟呀,姐今天真是开眼界喽!”方蕾说着,推门关上,然后坐到丁小俊身边,双手冲丁小俊一抱拳,“弟,佩服!哈哈,太痛快!”
“你们?”方家华懵头懵脑的瞅着一对儿女,苦笑了下,然后端着碗,木头木脑的往嘴里扒饭。
直到坐稳了,丁小俊才看清楚,姐姐方蕾不仅炒了j蛋,还炒了盘腌r,煮了一个汤。
“姐,菜蛮多嘛!过节呀?”丁小俊嘴里说着,眼睛却注意着方蕾。
“话多!”方蕾嘴到手到,“啪”的就是一筷子打在丁小俊手背上。
“姐呀!你为哪样这么快嘛!”丁小俊不服气的看着方蕾。
“我快吗?”方蕾抬了下手,“嘿嘿,再快也没我兄弟快呐!”
丁小俊还想再皮一下的,一转脸却看见老后爹方家华把碗放下了。
“爸,你咋呐?”丁小俊小心小意的问道,“是累了么?”
“哎呀!噎住啦!”方家华伸手拍了拍,“你们姐弟呀!我都听说啦。小俊呀小俊,都怪爸呀,是爸害你学坏啦!”
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算算日子,从1968年,丁小俊生父丁少勇为保护毛主席塑像,以及救两个小学生而牺牲之后;1970年,方家华和丁小俊的妈妈胡丽英结婚,至今已经是6个年头了。对于丁小俊的一切,方家华还能不清楚。
不过方家华是这么认为的,丁小俊除了顽皮,其实心地很善良。砸赵文革家窗玻璃,打断赵文革家j爪子,方家华都知道是丁小俊干的。但是丁小俊是为了他这个后老爹啊,要不是他方家华,丁小俊一定不会去做那缺德事。
“小俊呀!唉,是我对不起你呀!”方家华突然冒出一句,差点没把丁小俊吓跌倒。丁小俊正想开口问,方蕾忙从桌子底下踩了他一脚。
原本可以吃一顿开开心心的饭,不过一想到晚上的会,气氛顿时沉闷下来。方家华只吃了一碗,便把碗放下了。方蕾带着丁小俊吃饱之后,便开始收碗洗。丁小俊抹了抹嘴,正想开溜,却被方蕾一把拉住。
“等下嘛,我给你说个事。”方蕾说着,却拿眼睛偷看方家华。丁小俊明白方蕾的意思,于是便坐到方家华身边。
“爸,你也不要太难过。我今后听话就是呐。”丁小俊怯怯的望着方家华,方家华伸手在丁小俊手背上轻轻拍了下,然后站起身出去了。丁小俊想跟出去,方蕾却止住了。
“小俊,你再好好想个办法嘛。好好治他家一回,一定要让他怕!”方蕾几乎是在哀求丁小俊,这倒是很让丁小俊受不了。
“姐,我晓得呐!先看今天晚上嘛,看那狗东西咋说嘛。”丁小俊盯着方蕾的眼睛,平时间丁小俊看习惯方蕾杏眼圆睁的样子了,而此时,方蕾的却是眯着眼睛的,像是有好多心事。
晚上的批斗会如期举行,不过气氛和头一天却大不一样了。原本是由朱卫星、黄跃进带领民兵们押着方家华和那两个陪斗的女人进会议室的,但那两个家伙却说身体不舒服,肚子痛得直不起腰来。既然领头的都说生病了,底下的虾兵蟹将们自然也不肯出面,都这个年头了,谁还愿意和人结怨呢,肯定是不愿意了。
没了帮手,加之在家里受了老婆孩子的气,赵文革一个人灰头土脸的坐在主席台前,软气无力的喊了一嗓子“开会。”批斗会就算是开始了。
“赵红卫、赵红兵,去端凳子来嘛,3张哈。”赵红卫、赵红兵此时倒是成了赵文革身边的小兵仔仔了,不过哥俩还是很听话的,“咚咚咚”的便跑回家去端凳子去了。很快哥俩便端着凳子跑了回来。
【017】火烧房子游戏
“爸,拿去。”赵红卫、赵红兵将凳子往赵文革面前一放,转过身便想跑。
“站住!”赵文革大喝一声,“把凳子拿去给他们坐去。”赵文革指着方家华和两个女陪斗。不过声音却很小,像是怕人听到似的。
方家华和两个女陪斗,不仅坐了凳子,而且高帽子也没让戴。赵文革清了清嗓子,想说什么,一抬眼,正好看到自己老婆吴玉珍拿眼睛瞪着他。
“啊……呜……哦……今天的会嘛,啊……”赵文革啊了半天,连汉语拼音都用上了,也没把话说明白。会场里的人们原本是想笑的,但是怕误会,因为方蕾一双眼睛滴溜溜的乱转着,丁小俊却在那里玩他的弹弓。
会议还没开到10分钟,这个说家里没人,要回去看看,那个说,肚子疼,要去解手。这一来,会议室就更加冷清了。
赵文革看看坐在台上低着头的方家华,又看看站在门边的吴玉珍,一咬牙,宣布散会。
第二天,丁小俊做完暑假作业,便跑出去打麻雀玩。一般情况下,丁小俊一天能打个20只左右麻雀。而这20只麻雀,正好够方蕾炒一大碗哩。
到了下午,丁小俊从猪房追麻雀追到了队部门前,抬头一看,只见黑板上写着:
“通知:今晚7点半在大队会议室开批斗大资本家方家华的大会。全队所有人务必参加。”
丁小俊仔细看了看日期——1976年8月30日。“8月30日,那不就是今天嘛!”丁小俊忙收起弹弓,朝家里跑去。
“姐,他今天晚上还要批斗爸哩。”丁小俊一进门就嚷嚷,方蕾却很平静,就像与她无关似的。
“弟,你快去供销社买盒火柴回来嘛,火都熄呐。要快哦,你不要在场部玩哈。”方蕾说着,掏出一块钱递给丁小俊,“剩下的钱你自己买糖吃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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