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夜未眠之调教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二宫吹雪
「你以为我们带著大队人马直闯洛可可,邻邦诸国不会有意见吗?加农王控制不了饥荒蔓延也就算了,他那荒唐的所作所为甚至离谱的行径,连教皇都看不下去了。甚至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养在深闺的公主怎麽可能知道民间疾苦,甚至她的反应,间接说明了这件事情她一点都不知情。
「那是因为连教皇都在腓力王的掌控下吧!算了我不想跟您扯那麽多,放我下去,我、要、下去!」她尖叫反驳也不想再继续听下去,就拼命拍打他的肩膀,甚至是任x的手脚乱舞嚷嚷著。
「蕾莉丝!你答应过我不胡闹的。」他强硬的制止她的无理取闹。就是因为知道她听到这样的话会升起歇斯底里的情绪,所以他才不想在大庭广众下说这件事。
他强悍的态度让她软化下来,只能委屈憋著唇不敢再多说。当然明白自己失信在先,於是她只能乖乖伏在他背上抽噎说话。
「……那,您可以解释一下……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吗?」
「事情要从十八年前说起。话说我们的婚约是双方母后私自订下的,自从我母后逝世後父王并一直写信给加农王要求白纸黑字订下婚约,但信件却都石沉大海。我五岁那年,加农王突然来信答应父王的要求,但他的附带条件却是要我们送你五佰元卡佩金币当礼物。」
「……」她倒抽一口气,当然知道一块卡佩金币等同一万,所以五佰元卡佩金币等同五佰万。五佰万在现代也是不得了的数字,何况现在是中古世纪!加农王堂堂一国之君,怎麽会这样厚著脸皮向未来亲家狮子大开口?
「当时我父王没想那麽多,纯粹把这当成加农王刁难的理由。我父王那人豪气惯了,这一点点钱g本不看在眼里,很快的他就带我跟礼物一起前往洛可可。当时我只有五岁,我不知你怎麽想,但当时是在我眼中看到的洛可可,除了一栋栋巍巍耸立的修道院外,其他的建筑是一片残破。甚至连马路也是破烂到一个不行,那烂到不行的烂路颠到我的屁股都快开花了。」他侧头用一种,这些你应该都知道的眼神看著她。
「那订婚之後呢?」感觉王子接下来会问自己对洛可可的看法,所以她抢著他提问之前先开启另一个话题。
「坦白说我觉得洛可可的城堡黑黑暗暗的跟鬼屋一样,所以订立婚约後的隔日我吵著要回国。启程返国之後,父王却越想越不对,因为如果加农王真的那麽爱钱,怎麽会整个王国破败的像废墟一样?於是他偷偷派人潜入洛可可,这也才发现洛可可居然在闹饥荒!」
他叹一口气,这真的是非常夸张的事。加农王甚至只在他们去的那几天,将难民清空,等他们一走难民又聚集回来了!难怪当时父王只是随口提要离开,加农王居然一点挽留的意思也没有,原来是怕东窗事发!
「使者打听下才发现,洛可可粮食的重要产区先是去年秋收时,被一场狂风暴雨摧毁了收成。隔年春天本该下雨播种的季节却偏偏不下雨。农民为了播种要千里迢迢到很远的地方挑水,勉强种下的麦子玉米等农作物,最後却毁在秋天连绵不绝的暴雨里。」老实说听到这样的消息别说父王了,连朝中大臣们都吓傻了,老天官甚至直言这是天谴。
「然後呢?」听到这些话,想到灾民的处境,她眉头深锁感到一阵鼻酸。
据她所知洛可可位於法兰西王国的西北方,三面国土与法兰西接壤,只有一面靠英吉利海峡。洛可可的地形基本上是以丘陵为主,所以洛可可的人民大部份是以农牧业为生。赖以为生的农作物都被天灾摧毁了而且是连两季,人民生活g本难以为继!
「洛可可不像法兰西采是全民纳税制,你们只向农民及一般百姓徵税。欧陆有一句俗语说,享乐就到法兰西,修道就到洛可可。这样你应该就知道洛可可的那些教堂跟修道院,赚了多少富贵人家去修道的钱。但是,他们却一毛税金也不用缴。当时农民半点收成都没有,要缴的租金还一毛钱都不能少,所以很多人乾脆放弃耕种逃离家乡。难民相信笃信宗教的加农王一定会照顾大家,所以逃难的人潮像潮水般涌来,於是整个洛可可王城底下几乎是一片灾民。」他依旧背著她,眼眸直视著前方用很严肃的声音说话。
「所以,我父王要那些金币,就是为了筹措赈灾款吧!」这是父王为自己坂回颜面的唯一希望,她衷心希望加农王是这样处理的。
「亲爱的我只能说,如果事情是这样发展,那今天你就不会在这里了。」他轻哼一声冷冷的说。老实说他到现在还是觉得,自己将加农王活活气死只是刚好而已。
「加农王拿到金币後全部分给首都附近教堂,让他们去举办祷告大会。因为他坚信所有异象,都是因为信仰不够虔诚才会受到上帝的责罚,唯有藉由诚心诚意的祷告才能让上帝感受到真挚的决心!但最可耻的是,加农王居然跟灾民们说,腓力王明明看到洛可可的灾情,却头也不回连夜离开,面对如此没有怜悯之心的亲家,自己拒绝将公主嫁给与他为媳!」
天底下应该在也找不到那麽会说谎的老头了!他瞪著眼睛狠狠说,碧绿眼眸发出骇人光芒。
「……」王子的话让她心凉了一截,现在彻底明白腓力王为何仇视加农王了!
加农王的所作所为,怎麽看都像一个宗教狂热分子。人祸果然比天灾更可怕!如果钱全拿去办祈祷大会,那王城底下的那些百姓不就等著活活饿死?她握紧拳头愤怒的想,随之而来排山倒海的情绪,终於让忍耐已久的泪水溃堤。她为洛可可的百姓们哭泣,因为一个愚蠢的君主让那麽多人活活送命。而那个人居然是自己必须称为父王的人!
他当然听到她自己背上低低的啜泣声,但安慰女人不是他的专长,所以他只能静静背著她走过下一条街,等待她情绪回复。
也不知自己究竟这样哭了多久,只是不经意抬起头时,看到路人指指点点的眼神,因为不想让人误会王子欺负自己,所以她擦乾泪水侧开脸,伏在他背上低低说话。
「後来呢……情况有好转吗?」
「唉,你想有可能吗?那之後我父王得知全盘实情後,直接写信向教皇表达愤怒之意。教皇得知後感到事态严重,立刻写信制止加农王疯狂做为。但这一切全都缓不济急,最後父王索x以教皇名义,再次捐了价值五佰块金币的粮食,送到洛可可灾情最严重的教会,让教会去布施给民众。加农王得知真相後可能觉得颜面无光,於是那之後除了教皇外,他再也不跟邻邦诸国联络,甚至就直接锁国了。」
「这样看来,陛下真是明事理的好君主。」她深深叹口气,撇除个人情感问题,放眼整个欧陆腓力王几乎是同时期君主里最果断又英明的。怪不得他能博得近代史学家一面倒的好评。
「也可以这麽说。但很遗憾最後还是听说,那一场饥荒活活饿死了好几万人!」他沉著眼帘露出一抹古怪神情。因为还有另外一件事,一直让他耿耿於怀。
话说五岁那年当他第一次来到洛可可时,当时对洛可可王城的第一印象,就是这是一个黑黑暗暗破破旧的像童话故事里,被巫婆下了诅咒所以时间完全停摆的黑暗城堡。
夜里听著冷风由窗缝窜入的声音,再加上对这座黑影幢幢城堡的恐惧,一躺下去整个脑袋都是神出鬼没的断头骑士,他吓到魂不守舍。直接就抱著枕头去敲父王房门,然後一进门就大哭大闹,怎麽也不肯回去。父王是很重规矩的人,但最後依然是爱胡闹的自己得胜。
父王喜欢在夜深人静时看书,甚至常常会看到很晚。听著玻璃被风吹的咯咯作响的声音,伴著书桌前黄晕烛光,感觉有人陪伴的安全感,翻了几次身後他并陷入深深梦境里。
夜里,他却被低低啜泣声吵醒,他揉揉眼睛爬起身。房间烛光早已熄灭,就著窗外月光,他看到父王跟一个女人靠在窗边低声说话。不一会女人捂著脸直接哭倒在父王怀中,父王默默垂下眼帘伸手抚著女人的背,女人则伸手圈住父王身体,然後两人靠在一起紧紧相拥著。
他歪著头看著沉默不语的俩人。不禁在心里想,那女人一定也觉得鬼屋城堡很可怕,所以跟自己一样来找父王安慰。他爬下床,在心里打定主意要立刻跟父王报告这城堡有鬼,所以明天一定要立刻打道回法兰西。
一下床却直接踩空,然後咚的一声就滑倒了。惊呼声中她们同时回头,父王紧张的一个箭步上前抱住自己,女人也慌张的跟在他身後。疼痛的感觉让他呼天呛地哭了起来,那同时,他也清楚看到女人关切的脸。突然间他停止哭泣,愣愣的看著眼前的人,因为她居然跟画像上的母后有著一模一样的脸孔!
他没有机会多看一眼,只见她们俩人彼此交换一个眼神,接著女人并消失在墙边。父王将他抱上床为他盖上被子,然後侧身躺在自己身边。
「父王,那是我母后吗?」他张著不可思议的眼瞳兴奋的望著他。
「亲爱的,你在做梦,快睡吧。那只是一个梦。」
他用很平静的语气说话,语调既低沉又平缓。自己不死心又追问,他的回答却依然故我。
於是他偷偷瞧了那面墙一眼,突然觉得奇怪因为人怎麽会消失在墙里?该不会那是鬼吧!这样的想法让自己吓坏了,立刻钻进父王怀里连头都不敢抬了。很快的枕在父王温暖怀抱里,他又再次沉入深深的梦乡里。
隔天早上大家一起用餐时,在餐桌上他再次见到那个女人。她用一种全然陌生的表情看著自己,大人们为他介绍,说她是加农王的妻子胡安妮王后。他用懵懂的眼睛看著大人们,却完全不明白究竟是怎麽回事。
那之後父王对自己说的话,像催眠似的不断在脑海里浮现。夜阑人静时他不禁悠悠的想,童年的自己看到的究竟是什麽?遗憾记忆在脑海只剩下模糊的浮光掠影,就算怎麽努力回想也想不起来。那只是一个梦,但那真的只是一个梦吗?
如果那不是梦,会不会就是因为这件事情,造成两个男人之间彼此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他不禁艰涩的皱眉,往事不复记忆,一切的恩恩怨怨都随著加农王的逝世而划下句点。所以他又何必在去想那些。
「亲爱的小松鼠路到了。」他回过头对她绽开阳光灿烂的微笑。
--待续--
作家的话:
这一张有3000字喔 ^_^
☆、07.命运一线牵
07.
她们站在小巷的十字路口,石砌墙面上有一块雕花铁牌,上面花俏的法文写著小松鼠路几个大字。王子在这里将她放下来,接著问她要往哪个方向走。
她站在十字路口中间的喷水池回头看,这里的场景是既陌生又熟悉。是这里吗?老实说除了路牌可以证明这里是小松鼠路外,她完全无法确定了。莫名的,一种失落感油然而生。
二十世纪的小松鼠路,周遭建筑已经不像现在朴实的南法石砌小屋,多半都成了水泥筑的三、四层楼公寓。正确的说,几百年来巴黎经历过多次时空转换和战火洗礼,除了大型教堂及罗浮g那样指标x建筑物外,很多私人产业都在战火跟岁月摧残下重新洗牌。现代的小松鼠路除了路名外,仅存下来的应该就只剩下不能喷水的喷水池和周边一小圈的石板路,还记忆著往日恬静丰采。
「啊,水井!阿波罗少爷这附近是不是有一口井?」突然间她灵光乍现双瞳大异彩。
「水井?那应该是指公共洗衣场吧。但是你怎麽知道啊?这里你应该没来过不是吗?」
「这……待会在跟您解释。」她让王子搀扶著自己,然後踩著歪歪斜斜的脚步缓缓往前。
t
寻找水井的同时心里又开始升起一抹不安。也因为王子的话还没收尾,万一他们将救济款全给了叔父,那个叔父本来就长的一脸狐狸脸,真让人不由得怀疑他会不会将钱全拿去中饱私囊!
「那个……阿波罗少爷,最後我叔父跟您父亲借的钱,真的有拿去赈灾吗?」她怯怯的问,这样质疑自己叔父c守真让人感到丢脸,但她却不得不问。
「钱我们没有直接交给你叔父,是像上一次那样换成粮食,然後送到重灾区的教会让他们去布施。不同的是这次父亲派了一组技术团队,由总工程官库斯领军,去了解洛可可究竟发生什麽问题,为什麽老是发生饥荒。」
「唉,後来我们才发现,加农王登基三十年,他g深蒂固认为现在流行的哥德式建筑全是华而不实,不切实际虚有其表,唯有朴实庄严的罗马式建筑,才最能传达上帝旨意。所以他将国库所有经费都用在罗马式教堂的整修或新盖,但举凡马路整修、水库清淤或整建、甚至其他城市建设他都认为那是不重要的事。因为他坚信修道之人本来就该生活在刻苦环境中,这样才能时时刻刻警惕自己心向著上帝!我不得不说,你父王的荒谬想法,让整个洛可可王国完全陷入一种破败残旧的窘境。」
说话同时他露出了无奈表情。这真的是非常夸张的事,因为距离上一次自己亲身去洛可可已经是十三年前了,要是巴黎肯定是如雨後春笋般冒出许华丽招摇的崭新建筑。但这次去洛可可,居然整个城市风貌跟他五岁时看到的一模一样。虽然加农王是蕾莉丝的父亲,面对这样顽固的臭老头,他也拒绝承认有这样的岳父大人!
「那现在怎麽办?」王子的话让人完全傻眼,就算她没在公务部门做过事,也觉得加农王的做法是不可行的。
「我说洛可可少爷,我去贵国只待了短短三天,但你可是在那可住了十八年,事情这麽严重你怎麽会完全不知道啊?」说话同时他不免露出质疑眼神。
「这个,您也知道我先前摔伤了头很多事都忘了。在说从前父亲都让我待在城堡,我怎麽可能知道那麽多内情。」该来的终於来了王子还是问了,她咬著唇眼神闪烁。
王子眯著眼睛看她,虽然公主真的摔伤了头,但事後医官证明其实也只是脑震盪,但她怎麽会离谱到什麽事都忘了?还在想的同时突然间後方有人冒冒失失朝她们撞了过来,那瞬间公主惊呼一声,身体一偏眼看就要跌倒了。
身材瘦小的中年男人见状,连忙拉住她手臂帮忙扶住,接著就是连连的道歉声。「对不起,对不起。」
「臭老头,走路给我小心一点!」王子直接上前挥开他,然後将公主拉回自己怀里。
「阿波罗少爷,没关系,我没事啦。」她看到中年人满脸抱歉的模样,因为不想让王子惹事,连忙推著他继续往前走。
「他一定是故意撞我们的。」虽然离开了,但是里昂王子却回过头瞪著眼睛咕哝。
这是可以容许一台马车通行的路,所以怎麽可能走路走到撞到人?也就在那瞬间,他似乎看到男人摘下帽子的脸上挂著一抹不怀好意的笑。他下意识的看看四周警戒了起来。
「那……洛可可的事,你们最後打算怎麽处理?」不想让话题一直围绕在被撞的小事上,所以她又主动提起洛可可,因为这才是她真正关心的问题。
她的话让他回神过来,也再次将注意力拉回。
「刚刚你也听到总工程官库斯的话,反正一切都是钱的问题。但我个人认为不管如何,基础工程建设还是要先完成。接下来就等洛可可渐渐上轨道,税收也稳定了,後面的工程就可以让你叔父接手。蕾莉丝,表面上看来你叔父虽然背叛了加农王,但跟你父王比起来,甚至对人民来说,他才是真正肯认真做事的人。」他语重心长的说,甚至连假称谓都省了直接点名说出来。
经历了这些事让人不禁感叹一国之君的重要x,一个不对的人坐在上面,时间又那麽长,不管对国力对人民而言都是一场灾难。反过来想自己对法兰西来说算是对的人吗?他垂下眼帘艰涩的咬著唇,因为这个问题连他自己都不明白。唯一清楚的只有,自己从出生起就注定了这样的命运!
这样的话让人松了一口气,因为事情只要过腓力王的手,应该都能处理的妥妥当当。再者刚刚见到那位总工程官库斯,比起自己的狐狸叔父,库斯大人整个就是诚实可靠让人安心的模样。所以现在只要等灾情稳定,工程按部就班进行,那就真的能放一百二十个心了。
「亲爱的,公共洗衣场到了。」
她们来到小松鼠路路尾,这里的建筑呈ㄇ字型,所以在走进去就是死路。左手边是一栋有著高高铁门的大宅,隔著铁门还能看到里面是一栋典雅的两层楼建筑。而大宅的转角则有一个搭著棚子的洗衣场,她看到几个包著头巾身著朴素衣裙的妇人,挽著裙子蹲在一条长条型像水沟的地方洗衣,而有些人则围在水井边打水。一群女人边洗衣边开心聊天,搓著衣服的手却也没停过。
看著眼前热闹场景瞬间感动到鼻头一阵酸楚。她慢慢走进水井边,那口水井在现代依旧存在,只是到二十世纪时水早已乾枯。
她站在水井边闭上眼睛,听著洗衣妇人的笑闹声,感受著空气间的波动,然後慢慢的往回头路走。甚至她也不让王子扶,就这样歪著脚伐迳自往前。她开始在心里倒数,默数完二十秒後停下脚步张开眼睛,只见大宅依旧巍巍耸立在眼前。
她上前抓住锻铁大门,愣愣的看著眼前的一切,目光跃过小广场的喷水池,映入眼帘的就是那栋优雅的主屋。她用不可思议的眼神注视著主屋楼上那个小阁楼发呆,眼眶却没由来的一阵湿润。
就算这里的建筑物完全不同了,但这里的空气,周遭的氛围,甚至门口道路到水井的距离,都让她很肯定就是这里了。
--待续--
作家的话:
接下来俩人的爱情会不会露出一线曙光了
老实说连我都急了 _
☆、08.真命天子(上)
08.
她在巴黎留学四年,四年的时间都是住在小松鼠路上这栋大宅的阁楼里。虽然阁楼又矮又小,还三不五时会让身高一米七的自己撞到头,甚至这里的租金居然跟市郊的一房一厅相同!她却著魔似的坚持住在这。
她催眠自己住在巴黎市中心,不但可以节省大笔交通费,甚至连通勤时间都省下。更重要的是,住在这就可以效法第凡内早餐里的奥黛莉.赫本,每天带著咖啡拿铁步行到香榭丽舍大道或第五大道,与橱窗里那些亮晶晶的j品共进早餐。
也只有藉由这一点点虚荣感,才能彻底忘却从前饭来张口的自己,飘洋过海来到法国後,因为要应付生活开销,每天在餐厅打工忙得焦头烂额还要让人呼来换去的窘境。
「……那个,老实说我来到法兰西後一直做一个梦,梦到自己住那个阁楼里。」她握著铁门回头对他微笑,眼眶却是泪光闪闪。当时在餐厅端盘子的紧凑生活,跟现在佣人前呼後应的环境相比,整个感觉有如一场梦!
「亲爱的,但是公主怎麽会住在阁楼里?」他也来到锻铁大门前,以莫名奇妙的眼神看著她。
「我就是梦到了。」看著他,她噙著泪水说话。
她知道那不是梦而是真实存在的事实,但她却只能跟王子解释那是一个梦。就像她也无法解释为什麽二十世纪的自己,会一头热的住在由十三世纪里昂王子命名的街道上。要说这中间有什麽冥冥中注定,命运应该就是在这里衔接起来。而她之所以穿越来到这里,会不会就是命中注定要与里昂王子相遇?
她用一种恍然大悟的眼神凝视著王子,那张依稀还带著一抹稚气的脸庞,似乎提醒著自己两人之间年龄的差距。荒谬的想法让人一时间感到困窘,更多的是无地自容。就算现在感情遭逢挫折,也不该错将一个十八岁的男孩当成真命天子吧!她不知该如何说明此时的感受,宛如断线真珠般不断坠落的泪水,却代替自己说明一切。
「蕾莉丝,别哭了,我答应你,等明年夏天我们成婚後我一定会带你回洛可可。」
他试著想她会说梦到自己住在阁楼里,或许是因为只身来到法兰西心里存在著恐惧。虽然自己并不觉得回去鬼屋城堡就不会恐惧了,至少现阶段看来对蕾莉丝而言非常重要。
听到他的话,却更让她泪花闪闪,最後她索x捧著脸嚎啕大哭。
因为觉得自己很过份,虽然王子脾气很坏,但本质上却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好孩子。她却自私自利只想到自己,甚至腓力王只是对她勾勾手,她就像失心疯一样被他迷得团团转。完全将王子的尊严践踏在地,这样的自己是何等无耻又愚蠢可笑啊!
「您不用管我啦,反正我就是个无可救药的人。」讨厌这样的自己,甚至也觉得没脸见他,於是她赌气似的挥开他。
「吼,你该不会又在想钱的事了吧?反正那些钱放著也是放著,再说以父王的个x,搞不好会来个加码放烟火!那些钱烧掉也是可惜,不如捐出去帮你们修马路。往好的方面想,至少以後我们回洛可可才不会坐到颠破屁股了。」他瞪著眼睛认真的说。
「……」她定睛凝视著他,那瞬间心里只有莫名奇妙,因为俩人在意的事很明显风马牛不相干。憋著的唇,却因为那一席话忍不住噗哧笑了出来。
看到他的可人儿破涕为笑,他霸道的一把将她揽进怀中。弯下身紧紧拥抱住那抹纤瘦身躯,呼吸著她发间传来的玫瑰花香,心里有种意乱情迷的感觉。怎麽会有这麽可爱的人,明明是高傲任x不轻易向人低头的x格,骨子里却是个爱哭鬼。那哭到梨花带泪的模样摧毁他所有坚持,让自己直接弃械投降!
「我们亲爱的微笑的模样果然好可爱,容许我亲你一下吗?」他满怀笑意的瞧著她甚至也没等同意,就迳自捧起那张洁白鹅蛋脸,在光滑额头上留下轻轻一吻。
她抬头愣愣的看著他,眼神中写满不解,她真的不懂王子为什麽会那麽喜欢自己?也或许爱情里喜欢一个人g本不需要什麽道理。不一会,泪水再次顺著脸庞滑落。
「你这傻瓜,都跟你说了不许哭了。」他抹去她脸颊边闪闪泪光,以低沉的嗓音悠悠说话,凝眸深处闪著温柔绿光。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