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色生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未知
“光抢了钱吗?手机有没有被抢走?”她问。
“那个倒没有抢。”
张小冰追问是哪天发生的,林立只说记不清楚了。
其实,张小冰是知道的,进病房前,她先在护士站查询了一下,他是8月14日那天傍晚入院的,虽然说是没有生命危险,可是伤到肋骨,还是需要做手术开腹的。
她给他削了一个苹果。(很抱歉,这不是她带来的,她一下班就径直跑过来了,没有去买什么东西。)
林立温和地笑着,接了过来,慢慢地吃。
张小冰又略坐了一会儿。离开前,她说,明天再来看你,你好好休息吧。
她在医院的走廊里依着墙靠立,大约过了十几分钟,才逐渐稳定住颤抖的身体,定了定神,走出了医院。
伤心的8月
回家的路上,张小冰和陈涛通了一个电话,她向他询问近期刘一平的行踪情况。她和陈涛很久都没有见过面,一方面是因为陈涛说他工作繁忙,抽不开身来a市(当然,张小冰也没有期盼着他来),另一方面,也是为了不暴露陈涛,隐藏己方的真实实力。
但是,他们之间的联系却是一直没断过。一般,都是陈涛主动找她,向她汇报毒蛇刘的新近动态。
之前,张小冰就对陈涛说,刘一平肯定是雇了人跟踪调查自己,否则,他不可能找到自己上班的地方。
但是,时隔了这么久,却仍然没有查到刘一平究竟是委托了什么人来进行跟踪的。陈涛说,只要刘一平是通过电话或者网络下达指令、交换信息,就不容易被发现。――毕竟,陈涛的人只能跟踪,而不能窃听和盗用刘一平的其他信息。
为了摆脱这种“我在明,敌在暗”的不利状况,陈涛曾不止一次地告诫张小冰要谨言慎行,注意时刻保护自己的安全。
另外,陈涛说,最好的防御就是进攻。――他已经加大了对刘一平以往的经济记录以及其“绯闻女友”的排查力度,争取能有所突破,以期能尽早给刘一平重磅地一击。
陈涛在电话里说,截至目前还是没有大的进展,只是稍微有了一点儿小眉目。他叫她耐心等待他的好消息。
挂断电话,张小冰暗自苦笑:等待?漫长的等待过程中,自己已经不小心被刘一平抓住了小辫子。再不反击,就要血本无归了。
说起来,这都要怪林立的冲动!他那天发什么鬼神经病!印象中,他不是那样的人呀?!可是,现在说这个没有什么意思,再说,林立已经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超常的代价。――这叫她不忍心再去责怪他。
打开家门,听到房间里传来缈缈的梵乐琴音,悠悠扬扬,连绵不绝……依稀仿佛,自己被陈涛迷j之后,曾经苦涩地对王光说――我想你了,然后,她的光光就赶回了国……站在门口,张小冰一阵恍惚,记得,当时,他就是立在那里,然后,将她一把抱进怀中……那个怀抱温暖柔情,安抚了自己受伤难过的心……虽然,之前,她和他有过n个激情难忘,甜蜜惊喜的拥抱,可似乎都比不上那一个……
楞神中,她被久违了的温馨包裹住,王光轻拥着她,在她的耳边低喃:“怎么才下班?我,好想你。”
瞬间,张小冰觉得鼻端发酸:如果,在他回国的那个晚上,他也是这样地起身来迎接她,那她,也许根本不可能会怀疑到他……如果,是在他回国的那个傍晚,他的心灵,也如此刻这般的被柔情充斥,那么,也许他不会做出那么粗暴残忍的事情……如果,现在的他,不是这么温柔如水地对待自己,那么,也许自己就会毫不犹豫地去质询他、义正词严地去指责他……
而不是象此刻的自己这样,选择 ―― 做一只鸵鸟。
他牵着她的手,坐到沙发上,他上下打量着神情疲倦的她,心疼地说:“这份工作这么累人,干脆换一下吧?”
张小冰摇摇头,说:“也不总是需要加班的,毕竟,帐目不会总是出错。”
王光说,本想等她回来后带她出去吃饭,看电影,现在瞧她这么累,还是他下楼打包点东西上来吃比较好。张小冰点头同意,她确实没有心思玩乐――一方面是自己着实疲累,另一方面,人家林立还躺在医院里呢,这叫她怎么有心情开怀娱乐?
吃过晚饭,他们早早的上床休息,一夜无话。
之后的那一天,张小冰一直在犹豫:倒底要不要下班后去医院看望林立?因为内心歉疚,也因为答应了他,她认为自己应该去;可是,又担心此事会被刘一平再一次地利用。如果,这次又被王光知道了,那么,到时候自己该怎么向他解释?还是,真要就此和他摊牌?
左右为难,到了下班的时候,她终于咬了咬牙,决定去医院。――不仅要去看他,并且,要向林立问个清楚!死就死吧,做个明白鬼也好。
今天的林立气色看起来要好些,见到张小冰到来,他问:“真的原谅我了吗?”
张小冰点一点头,说:“是的。但是,我有一个疑问,你能如实告诉我吗?不撒谎。”
林立牵了下嘴角,说:“能糊涂的时候,就不要太认真。”
“那天打伤你的人是这个人吗?”张小冰取出手机,将自己和王光的一张合影照片调了出来,递给林立看。
“这个是你的男朋友吧?”林立端详了下,问道。
“是的。那天打你的人是他吗?”张小冰追问。
“他爱你吗?他对你好吗?”林立答非所问。
“是。他一直都对我很好。可是,我还是要来找你问个明白。”她固执地问。
叹了一口气,林立说:“我会告诉你的。――不是为了打击他,而是因为担心你。
他认为你我之间有那种暧昧的关系。后来我才弄明白,他是指那天晚上我们在车上……
小冰,我挨他一顿打也并不冤枉,没有什么可抱怨的。可是我想提醒你的是:他是怎么知道的?――如果,是他叫人跟踪你,那就说明他不信任你,那他,就不是一个可以托付的好对象。还是说你另有敌人?故意抓你的小辫子,将这事儿告诉你男朋友?谁会这么针对你呢?
这些天,我反复地想了想,是不是刘一平干的?你上次得罪他了?我是指我陪你去见他的那一次?――小冰,你不要再去惹他了,他不是个好对付的人,你不是他的对手的。如果是为了上次他给你下药的那事儿,那你就不要再追究了,暂时放开此事。放心,我以后一定会找一个机会给你报仇的,相信我。
我觉得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搞清楚:倒底是谁在指使人跟踪你?还有,你的男朋友他现在对你好吗?他对你做了什么吗?我被他打,你是猜出来的吧?其实他对还是你不错的,所以你一直都不知道此事,对吗?
不对!
--林立猛然摇头:“他肯定是有对你有不好的地方,否则,你也不会猜测是他!”
印象中的林立从来没有这么长篇大论过。饶是张小冰心绪烦乱,当下也不禁莞尔。她递给他一杯水,说道:“来,先喝口水,喘喘气儿。”
“你――”林立瞪她,然后,伸手接过水杯,喝了起来。
张小冰注视着他,缓缓地说:“你推测的都对。至于说王光对我好不好?其实挺好的,可是作为恋人的敏感使我猜到是他。他这么做很粗暴,我难以容忍,现在,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对待他。”
她的目光好温柔――对面的这人对自己真好,心心念念的全是帮自己担当,谋划。“我要向你说声对不起,为了我让你受这么大的罪!你不应该被动挨打,应该要还手的,知道吗?”
她不知道,眼波流转间,自己的表情似嗔似怨,妩媚迷人,再次乱了对面那人的心防。
陈涛的报复
回到家中,王光已经等在那里,他说,他知道她去了医院去看望林立。
他知道的可真快――张小冰心想,不过,既然他要提及此事,那么自己就和他当面锣对面鼓地把话说清楚也好。她说:“不仅仅是今天去看他了,昨天也去了。”
“为什么要瞒着我?是因为你和他的关系密切、情非泛泛吗?”
张小冰说:“王光你不用这样话中带刺,我会把真实情况全部地都告诉你的。我知道,你对我和他的关系感到怀疑和生气,但是我想说――无论你是多么的有道理,但是把人打伤,尤其是伤的那么厉害,那就是你不对。
我跟他是有过r体的关系,那是在和你好以前的事情了。你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你应该知道我就不是那种三贞九烈的女人!但是,在和你好了之后,我确实没有和他怎样怎样过。
林立对我有一些余情未了,汽车上的那晚就是个意外,他当时太冲动了,后来他也没有真的占有我,而是停下来了。
那天之后,一直到昨天,我都没有再和他见过面。我说这话,王光你爱信不信!
王光,你就没有一点判断能力吗?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这事的?是有人寄匿名信给你吧?你就不想想这里面肯定是有问题的。别人想打击我、拆散我俩,你就按人家的剧本走,你就不能先和我沟通下吗?”
基本上,王光在听到张小冰承认她曾和林立有过关系的时候,他就没有办法冷静下来了。他其实有听见张小冰对那事所加的限定词汇,他相信她,他也很想理智地和她平心静气地谈,可是,他觉得自己做不到!“以后再也不许去见那个男人!”他想说的和说出口的就只有这一句。
看着怒气勃发,横眉立目的王光,张小冰只觉得一阵失望灰心。她不想和他继续争吵下去――我是可以不去见他,但是,我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是你!
当晚,两个人就分房而睡――张小冰自己跑到客厅的沙发上兑付了一晚。第二天,她下班回家的时候,他的人已搬走、东西全都不见了。
分开一下也好,让彼此冷静一下。――这就是张小冰当时的想法。
在当天的一早,她去单位上班的路上,曾接到陈涛打来的一个电话。他告诉她,目前有一个修理刘一平的好机会,他叫她在这段时间里,无论如何要再忍耐和坚持一下,然后静观其变即可。
“太好了。”张小冰觉得胸中的闷气被排解了一些。
陈涛说:“事成之后要谢我呀。哪怕只是简单地谢一谢也可以呀!”
“好。”
之后一个月的某天,《a市日报》上刊登了本市李副市长被双规的消息。文中很详细地描述了其被双规时发生的一则趣闻:
新闻里没有标明具体的时间,而是说在事发前的晚上,李副市长没有回家,其家人打他的手提电话,通了,却无人接听。第二天的一早,李副市长的老婆来到市委大楼找人,才发现从前一天的下午起,就没有人知道其行踪了。
虽然失踪的时间很短,市委班子的一帮人还是“特事特办”,找来市公安局的相关人员,利用卫星定位系统,查找到了李副市长的身处之地。可全副武装的大队人马找上门去,才被告知:李副市长是被省公安厅派出人员执行双规了。
看到这里,张小冰乐得喷饭。除了开心一笑之外,她还长了见识:原来执行双规,是要由省一级的公安部门来进行的。
她忽然就想到:这个李副市长可是李莎的父亲呢。急忙拨电话给陈涛。陈涛说,这事不要在电话里谈,他第二天就会来a市,到时候再细说吧。――他这样结束了俩人之间的通话。
第二天是个星期五,陈涛在晚上9点多钟抵达了a市,他们相约在上一次见面时所在的市中心花园广场。从那一次至今已经过了半年的时间,这可真叫张小冰不禁感怀起时光的飞逝如电。
久违了的陈涛神身姿挺拔,精神抖擞,在他身上找不到一丁点儿奔波的疲劳痕迹。此刻,他微笑着的脸庞上透露出骄傲和得意的表情,一双桃花美目更是流光溢彩,顾盼生辉。
他和她并肩站在草坪的中心位置,任徐徐的晚风吹动发丝,清凉的感觉自两人心头浮涌出来。
陈涛面带微笑,向张小冰讲述了整治刘一平的过程:
两年以前,刘一平利用和李莎的关系,给自己的弟弟在a市谋了一块很不错的地皮。(当然,也可能是以自己弟弟的名义为自己牟取的。)趁着这两年房地产价格的大幅上扬,这块地被一转手就赚了3千多万。本来,陈涛虽然发现了这个可疑之处,但是也很难下手,找到突破点,以坐实刘一平权权相护,以权牟私的罪状。
好彩不彩,李莎的爸爸李副市长因为其十年前经手的a市的最大烂尾楼――“石化大搂”案发而被双规。
由于其富有喜剧色彩的“被发现双规”事件,使很多局外人在事件伊始就知道了“李副市长已被双规”这一本来应该是机密的内情。
陈涛把握住机会,报料了李副市长的这一新的罪名。而只要检查组的人员顺藤摸瓜,就一定可以揪出刘一平这个小蝼蝼。
并且,这样一来,还不易惹火烧身,让刘一平猜测到他和她的身上。
陈涛笑眯眯地说:“据我所知,刘一平已经有一个多星期没有上班了,现在他所在的集团公司里也是对他的事情议论纷纷,猜测颇多。我猜,他这一次是翻不了身了。怎么样?我办事,你放心吧?”
够高,够狠,运气也够好。――张小冰心中暗想。
看着张小冰略带吃惊与敬畏的目光,陈涛眼角的笑纹逐渐加深,心中得意:这还只是我所做的一部分呢,不过,其余的那些,就没有必要汇报给你听了。
“肚子好饿,小冰,你陪我去吃宵夜好吗?”他笑嘻嘻地申请。
“好。”张小冰不想让陈涛认为自己过了河就拆桥,所以很痛快地答应了。
她带他去了以前自己常常和王光去的那一家海鲜大排档。这一家的生意很兴隆,由于提供的是一些新鲜而又便宜的食物,所以回头客很多。10点钟是a市夜生活的起始之时,以前她和王光一般会先去喝酒蹦的,然后才会转到此处,大概是在凌晨2点左右吧。通常在这个时间段,这里会是人满为患,使得他们经常需要排号轮候座位。
但是,今天就不用了。吃晚餐的人已经基本走光了,吃宵夜又嫌太早,所以这次她和陈涛无须等位,只一小会儿,就可以开始大快朵颐。
张小冰已经吃过了晚饭,肚子并不饿,为了保持身材,她基本没有怎么动筷子。只是静静看着对面饥肠露露的陈涛填着肚皮,她的心中升起一股不可思议的感觉:这样的夜晚,这样的场景,可是,怎么是这个人坐在了自己的面前?面前的陈涛并不陌生、也曾熟悉,可是,现在他取代那人坐在这里,令张小冰仿佛是身处于梦境一般,感到迷茫。
遥远而又模糊,当中已经过去了的若干年好象并不复存在,自己和陈涛仍然是青春年少,相互笑语偃偃;清晰而又真实到令她感觉到刺痛――叠加在陈涛身前的另外的那一张面孔,明明白白地提醒着她――他已经不在她的身边!
无论是身体,还是他的心,都远离了她。王光已经回新加坡了,直到他走之前,他们也没能够和好。他在临上飞机的时候给张小冰发了一条短信:我要回新加坡了,现在正在登机。
就是这样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张小冰握住手机,反复地翻看着,看了不下十次,每一天。
也许,再过一段时间,他就会回心转意了。错的是他,不是吗?所以,应该是她――等待着他来道歉。
“喂!回神!”对面的陈涛伸手在她的眼前挥动:“你神游到哪里去了?是我埋的单呦。改天,你得重新请我吃饭!”
“好吧。”她扯出笑脸表示同意。
“算了,看你好象很累的样子,我今天就不和你计较了。送你回家!”他大方地放过了她。
55555,这是什么人呀!
张小冰的心情不太好,她将之归咎于 “情绪低落症”――每个月“大姨妈”来的前几天,她都会间歇性地出现此症状。通常在这种时刻,她喜欢一个人静静地呆着。有的时候是听听乐曲,有的时候,她选择彻夜不眠。
这个习惯是张小冰在初到a市时养成的。
她现在所居住的这所房子楼龄挺长,但是老房子自有其优点,比如说位置好,景观佳,比如说房间方正、南北通透,又比如说顶楼的那一层会有一个小小的阁楼。
夏季里张小冰最喜欢的,就是躺靠在这间阁楼里的藤椅上,手摇折扇,透过那扇小窗遥望天空。满天星斗璀灿生辉,她经常是望着望着就渐渐被催眠。之后,睡过又醒,醒了再睡,半梦半醒,似真似幻……迷蒙间,所有烦恼都变得微不足道。然后当第二天的她拖着疲乏的身躯爬上自己那张超舒适的大床上补眠之后,什么坏心情也都会被她忘的个一干二净了。
可是如果,有谁在她补眠的时候很不开眼地来打扰她,那可就太不人道啦。
门铃猛响,张小冰在被窝里左挪又闪,还是没法逃避。昏头涨脑间,她跳下床,“哗”的一声,使劲地拉开了门。
陈涛笑嘻嘻地闪身进来,说:“怎么这么久才过来开门?”
她揉着惺松的睡眼,又打了一个哈欠,这才开口说道:“我还没睡醒呢,这么早你来干嘛?”
“不早了,还差15分钟就到中午12点啦。我是来找你一起吃午饭的。”
“我不饿,你自己去吃吧。”说完,她就扭身向卧室走去。不料身子一下子腾空,自己被他抱了起来。大惊之下,她的困意全消,嚷道:“你快放我下来!”
她被他扔在床上,下一秒钟,他的脸就凑近了她。带着一副戏谑的表情,他上下打量着她,然后慢条斯理地说道:“喂!小猪,快把嘴角的口水擦一擦!”
张小冰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她睡觉时偶尔会流口水,越是睡得香沉、就越是流得厉害,为此,她可没少被打趣过。伸手猛推开笑得一脸贼相的某人,她急忙起身去消灭罪证。
陈涛坐在床边,轻舒了下长腿,兴趣盎然地瞅着她一阵忙活,将自己收拾个停当。他抬表看了一下,嗯,挺快的,只用了不到20分钟。
他站起身,对张小冰说:“快走吧,我真的快饿死啦。如果早知道你这么懒、还没有起床、需要让我等这么久,我还不如不来找你、在宾馆里自己解决了呢。”
谁也没邀请你来。――她腹诽,接着一乐:自己解决?这个词儿好象很容易产生歧意嘛?嘻嘻!
趁她锁门的工夫,他俯身在她的耳畔低语:“可是我觉得,还是让你帮我解决,比较好。”
55555,这是什么人呀!
以最大的热诚,张小冰陪陈涛再次浏览了a市的市容市貌,然后,终于把这位大爷给盼走了。
星期一的早上,她来到新的工作单位上班。
之前,张小冰因为和王光之间的争吵,使得自己的情绪极度受到了干扰、生活很不愉快。这也直接影响了她的工作热忱,她觉得自己再也无法忍受每天那些繁重琐碎的工作了。到月底的时候,她向公司缴交了一个月的人工费以赎身,又一次开始了在家的悠闲生活。
因为自己没有太多的积蓄,所以,几乎是在同一时间里,她就开始了谋求解决“寻找工作”这一迫切需要完成任务的艰苦历程。
她在去应聘头一份工作的时候,遇到了一位bt大伯,这人的神经恐怕是不太正常。请看以下他和张小冰的对话记录:
“请问你是来应聘我们这里‘礼仪小姐’的职位吗?”
“不是的,我所学的专业是‘会计’,之前也有一定的工作经验,我是来应聘贵公司财务这一工作岗位的。”
“可是,我还是觉得你应该去争取当一个礼仪小姐,你身高多少?”
“170公分。”
“就是嘛,我就说你适合当礼仪小姐。”
“也许吧。但是我还是更希望能够做一名优秀的财务。”
“噢,这样啊。那你结婚了吗?”
简历上不是都注明未婚了吗?张小冰抑制住翻白眼的冲动,恭敬地说:“没有。”
“那我看你还是不适合于财务这个工作,还是当礼仪小姐吧?”
“您能给我讲讲为什么未婚就不适合做财务吗?”她“虚心”地问,要知道自己之前的那份工作可是非未婚不要的――经常需要加班,工作强度又大,要是妈妈级的人物可真的是不易坚持下来呢。
“你不知道原因啊?所以,我才说你不能当财务嘛。我跟你说,这个财务一定要找结过婚生了孩子的,这样一来,拖家带口,才安全可靠,不会出现经济问题。”
“照您这么说,未婚的就不能干财务啦?”
“是啊,未婚的不踏实呀,三天两头换工作。你看,就向你这样,不就是一会儿换一个工作吗?所以我说你呀,还是应聘我们这里‘礼仪小姐’这个职位吧。以你的外型条件,还是很有希望的。”
“呸!”张小冰心中暗骂,嘴里说的却是:“可是,我还就是喜欢干财务呢。换工作,也是为了能进一步地提高自己的业务水平呢。”
“我看这样,我们再研究一下,请你等候通知好吗?”大伯身旁端坐的一位女士终于看不下去,开口发言。
“好的。”张小冰心中再骂这位大伯数句,然后仪态万千地起身离去了。
张小冰虽然在心中将那人大骂了一通,可是转念一想:这礼仪小姐也不是啥人都能胜任的,最起码也得身材好,脸庞靓吧?而且,由于受到那人的启发,她决定找一份类似于前台或者是秘书之类的没有技术含量的工作,保护一下自己的脑细胞。
她的新工作就是在上述的指导思想下寻获的。――某房地产公司的前台接待小姐。
中国的房地产业在经历了了5年多的的急速膨胀之后,从去年的下半年开始步入徘徊期。虽然国家一直在高喊要抑制房价,并且也采取了一定的手段措施,强力打击了炒楼客。奈何房地产价格仍然是居高不下,追其根源,其实是一手楼市场极度不合理的价格定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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