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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上纯情在室男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巫七七
“这是小雨老家的地址,我能帮你的、能说的废话,现在全部都已经做了,下一步该怎么走、结局到底会如何……都要靠你自己了。”赵元佳微微一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陈义谟看了看眼前的男人,突然不觉得他是个讨厌的人,反倒有些庆幸,严小雨能遇到一个这样兄长一般的人物。
如果当初自己能够再坦率一些,不仅仅是只想到自己,能够更站在严小雨的立场,去体谅一下她的心情,或许现在这些事情……都不会发生了吧?
陈义谟是在中午时分,搭上了开往严小雨老家的那班自强号。
严小雨的老家距离台北市有点远,大约要四个多小时才可以到达,虽然是第一次搭火车到外县市,但距离发车的时间还很允裕,陈义谟并不担心会搭错班。
坐在火车上盲目地看着窗外,每一次列车停靠,广播传来报站的声音时,陈义漠的心都会随之“噗通噗通”一阵乱跳,想到再过几站就能见到严小雨,他的心中竟有一股说不上来的激动!
内心暗暗地唾弃自己一顿,陈义谟觉得自已是不是太没用了!如今竟然只要想起严小雨,便像是个情窦初开的小伙子一般,几乎冲动得忘乎所以。
随着或熟悉、或陌生的站名一一被点名过,当那写在纸止、被自己紧张的汗水染得有些模糊的地名被报出来后,他的悬空已久的心,顿时落了下来。
该班列车并不拥挤,准时、准点抵达目的地后,陈义谟深吸一口气,踏着坚定沉稳的脚步下火车,只是,看着手里那张纸条、面对着这座全然陌生的城市,他不免显得有些茫然。
不意外地,陈义谟多少还是带着一些死阿宅的本质,尤其是路痴程度极其严重!
“请问……请问这个地方应该怎么走?”他小心翼翼地递出纸条,询问一个年纪尚轻、看起来颇亲切的女子,应该不至于不理他。
“哦……你要去‘外冈仔林’哦?”女子看了一眼地址,认出了地点所在,随口用台语报出了一个地名。
有希望了!
陈义谟连连点头,并且不断地道谢,虽然他听不懂“外冈仔林”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这人能不能帮助自己找到目的地,但至少她没有直接掉头离去,他就已经很感谢了。
“你过这个地下道……”女子伸出手来,指着不远处地下道,“然后往左,可以搭冈林线,终点站就是了。”
“终点就是了吗?谢谢、谢谢!”陈义谟回以一个真诚的笑容,接着便朝公车站牌跑了过去。
一路上,公车司机仿佛视红绿灯为无物,猛踩油门急驶,本就有些老旧的公车禁不起摧残,不停发出抗议的声响。陈义谟随着车体又颠又摇,几乎有种自己的五脏六腑也要从喉咙晃荡而出的错觉。
忍下夺车门而出的冲动,好不容易颠了一路,终于到达目的地,陈义谟几乎是连滚带爬下了车,好像这不是一辆载着他迈向幸福之路的公车,而是通往地狱的直达专车!
深吸几口新鲜空气,抬头放眼望去都是树林山壁、羊肠小路,大概是因为近日的雨水冲刷,路径上满是泥泞,还有不知名的树夹道两旁,看起来不像有车辆行驶。
陈义谟拿出皮夹里的纸条,略带紧张地询问了跟自己一同下车、看起来就是当地居民的人。
年约五十岁的伯伯露出一抹亲切的笑容,指着对面不远处的一棵小树,用不太标准的国语说:“公车,到终点站。”
这颗小树就可以算作站牌了吗?他过了马路,有些奇怪地抬头看了一眼,却在树旁看到一座锈痕斑驳的站牌。
对于严小雨的家乡,陈义谟不知该作何种评价,他一向不曾离家太远,便别提像这种连语言都不知道能不能通的乡下;看着离得很远的砖瓦小屋、三合院,忽然有种不知身在何处的错觉。
好在,皇天不负苦心人,没有让陈义谟等得太久,一部小型巴士很快就从泥泞的小路上,缓慢地行驶了过来。
看着那条通往远方的路,陈义谟想,这可能是乡下唯一的交通工具了吧?
上了车以后陈义谟发现,自己刚刚的猜测肯定没错,因为这辆车真的很老旧!看起来仿佛随时都会解体,整座小镇大概只有这么一辆老旧的破公车,可以提供给附近的居民搭乘。
车上并不拥挤,除了少数通勤的学生之外,还有几名扛着蔬菜、拎着家禽的阿公、阿婆们,加上车上总是有股异样的s味,不停地挑战着人类的嗅觉。
如此情况下,陈义谟几乎都要窒息了,他尽量将脑袋靠近窗户,想着,这些都不算什么,只要再坚持一下,很快就到终点站了、很快就可以见到严小雨了!
在公车上的十几分钟路程,却仿佛煎熬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终于到了终点站时,陈义谟逃难似地从公车上飞奔了下来。
虽然到了最后,乘客都已经在各个站下得差不多了,但是那股诡异混杂的味道总是挥之不去。
望了一眼这片乡野之地,虽然看起来不如都市发达、富有,但是自从来到这里,陈义谟就感觉到了一股心旷神怡的美;那是属于大自然的,湛蓝的天空、望不尽的绿野、偶尔有老鹰划破天际而过。
因为骨子里还是有一些文字工作者的文艺细胞,陈义谟只觉得眯着眼、感受这片土地的清新与自然的时候,就好像自己当初遇见的严小雨一般,有股直率、不做作的气息。
原来她是生在这样一片土地之上的,也难怪她给人的感觉,也是与这里这样的相近;陈义谟站在这乡间的小路上感叹了好一会儿,接着准备开始做正事。
他的手刚c进裤子口袋里,下意识地愣了一下,接着换另外一只手,摸了摸男一边的口袋,同样亦是空荡荡的,什么东西都没有。
他不禁有些慌了。
那张写有严小雨家地址的纸条与他的皮夹,很不幸的,全都不见了!
陈义谟告诉自己不要慌,但是摸完了全身的口袋,都并没有任何收获,看来……皮夹十有八、九是刚才找零钱时不小心掉在车上了。
其实皮夹掉了,那也就算了,最让陈义漠着急的是,连写着严小雨的地址都弄丢了!如果这两样对他很重要的东两都弄丢的话……此刻在这穷乡僻壤的他,可能得要沦落为没吃、没喝、没住的游民境地了!
陈义谟突然有些开始痛恨自己的宅,因为整天都待在家里,也就没有使用手机的必要,如今想打电话求救,在这几百公尺才有一户人家的地方,他不指望会有公共电话;更何况,现在的他连皮夹都弄丢了,只能默默接受如此凄惨的情景。
9第八章
陈义谟失魂落魄地走在路上,一时间失了主意。
先不说他没有什么朋友可以求助,即使是他有朋友,在这个地方,他也根本没有办法联络到他们。
到底怎么办才好?
陈义谟抬头看了一眼原本还一片晴朗的蓝天,一片浓墨从远处慢慢晕染而来,夏日的午后雷阵雨特别频繁,眼看大概就要下一场暴雨了,他的心里也越发地着急。
间或走过的人们,好奇地回头来看他一眼,但大多也都匆匆地从他身边走过,很显然是想趁暴雨前赶回家去。
陈义谟有些懊悔,刚刚没有将那个地址的具体位置问个清楚,或者他本来就应该为了以防万一,将那个地址给背下来、或者再抄录一份。
然而。现在一切都太迟了!
本想着潇洒的到来、大方的道歉,却不曾想,现在可能连人都见不到,他说不定还要饿死他乡了!想想他陈义谟真的这一辈子,还没有过这么“矬”的时候……
每次遇到了与严小雨有关的事情,他就完全慌了神,真的是一物降一物,他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了,罪魁祸首就是那个霸道的女人!
然而,再这么虚耗下去,实在不是个办法,陈义谟想了想,还是决定碰一碰运气。
有个提个竹篮的大婶路过,他伸手拦住,“请问……你认识一个叫作‘严小雨’的女孩吗?”
大婶好像听不懂国语一样,用台语咕哝了一句,摇了摇头。
“哦,谢谢。”
放走了大婶没多久,迎面走来了一位老伯。
陈义谟连忙走上去:“大伯,请问……你认识一个叫作‘严小雨’的女孩吗?”
“小雨?等下不要下大雨了啦!”虽然伯伯回答的是国语,显然没有听懂陈义谟的意思。
“不好意思,打扰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陈义谟都是个傻瓜一般,看到人就拦下来,劈头问“认不认识严小雨?”
一开始那两个回答的人,都已经算是态度不错的了,许多人甚至将他当作是疯子、傻子一般……
别说是别人了,就连陈义谟都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这样大海捞针般找一个人,怎么可能找得到?
天色已经彻底暗下来了,豆大的雨滴劈哩啪啦从天上纷纷砸落下来,陈义谟一开始还缩了缩脖子,试图闪躲两下,再后来却发觉,他根本无处可躲了!
既然无处可逃,那还不如不逃好了!他干脆肆无忌惮地走在路上。
泥泞的小路上已经没有多少行人了,即使有几个撑着伞的人,也是行色匆匆想要赶回家避雨,陈义谟也就不再自讨没趣地拉住别人,打听关于严小雨的事情了。
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陈义谟却觉得自己更不能因此而退缩了,于是他开始挨家挨户地敲门,逐一询问关于严小雨的事情。
或许是因为严小雨已经不住老家很久很久了,虽然整个小镇上的人家不多,但是到现在为止,他还是没有问到一个知道“严小雨”这名字的人,于是,他越发地懊恼了起来。
他身上的衣服早已就湿透了,头发上也沾满了雨水,他就像是个穿着衣服洗澡的人一般。
一路问下来,时间已经很晚了,他叹息一声,转身随地靠坐在一户人家的门前,这里,已经是这条小路的最后一家了!
陈义谟的嘴巴几乎都要问干、两脚几乎都要走断,实在是累得不行了,他站起身来,伸手盯着刚刚靠着的那扇门。
叩叩……叩……
他用力敲打了许久,屋子里终于有了些许动静。
“谁啊?”一个苍老的声音缓缓地传来,听起来就知道,一定是个年岁已大的老人家。
果然不出他的所料,来开门的是一位拄着拐杖的老妇人。
“老婆婆,我想请问一下,您认识严小雨这个人吗?”陈义谟一只手撑在门框上,轻轻喘息着问道。
老婆婆眯了眯眼睛,望了一眼眼前这个长相帅气,却浑身都湿透了的男人,点点头,指了指天,“是啊,下大雨……”
陈义谟听着老婆婆的回答,一瞬间燃烧起的希望,很快地便被浇灭了。
“不是‘下雨’,是‘严小雨’!严小雨这个名字,老婆婆您听过没?”陈义谟凑到老婆婆的耳边,将音量提得更大了一些
“什么?小雨?”老婆婆皱了皱眉头,上下打量了一下陈义谟。
陈义谟心想,这位老乃乃可能听力不太好,大概也不认得严小雨,所以不再坚持问些什么,决定放弃了再次袭来的失望和失落感,让陈义谟全身都有些脱力,他深呼吸了一口气,朝着老乃乃摆摆手,“没什么事,谢谢您了!”
眼看着陈义谟转身要走,老婆婆伸出瘦得有些干枯手,颤巍巍地拉住了他,“小伙子,找我们家小雨?”
老婆婆的问句问得是很清楚的,陈义谟不禁一愣,又惊又喜。
刚刚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地就觉得自己应该试这最后一次,好像真的有预感一般!他连连点头,“是严小雨吗?我是在找她!”
就在这个时候,屋子里传来了其他的动静,陈义谟抬起头来,越过老婆婆,直接往屋子里望去,刚洗完了澡,正在擦着头发的严小雨,望见门口那浑身湿透的人,不禁也愣住了。
她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还是产生了什么幻觉,那个人……那个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不可能吧?难道说,自己竟然喜欢这个家伙喜欢到了这种程度,甚至是产生了幻觉,觉得他在这里出现了?
严小雨甩了甩脑袋,再看了一眼大门口,确认无误,门前站着一个身材高大却犹如落汤j一般的男人,他全身湿透、白色的衬衫全都紧贴在身上,若隐若现地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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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上纯情在室男 第 5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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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小雨甩了甩脑袋,再看了一眼大门口,确认无误,门前站着一个身材高大却犹如落汤j一般的男人,他全身湿透、白色的衬衫全都紧贴在身上,若隐若现地层露出他的那副匀称的身型,不甚雅观,却带着几分性感。
“陈……你、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严小雨丢开手里的毛巾,上前扶住那位老乃乃,“外婆,快进来吧,外头下雨呢!”
“啊,好……”外婆微微一笑,脸上的褶皱显得更为深刻,看上去却让人觉得越发的慈祥。
严小雨扶着外婆往前走了两步,外婆的脚步却停了下来,转头望了一眼陈义谟,“小伙子,你也进来避避雨吧!”
陈义谟还维持着原来的姿势,没有听到严小雨答应,自然不敢随便乱动。
严小雨“哼”了一声,觉得他这副样子假惺惺的,扬扬下巴,她白了他一眼,“还不快进来?外婆都说了!”
“喔,好!”陈义谟听到严小雨一句话,一直僵硬着的脸上终于展露出了微笑,终于让他找到她了!这次可是上天给他的大好机会!
陈义谟往屋子里面走了两步,这才发现,原来这间屋子只是从外面看起来很小,里面其实还是很大的。
“停!”严小雨望着他有往里更进一步的意思,指着他的脚下,毫不留情地发号了施令。
陈义谟听话地停住了步。
“你看你像什么样子!”严小雨嘴上说着鄙夷他的话,却还是转身去找干毛巾来递给他,“先擦一擦吧,像只落汤j、落水狗!你到底在搞什么啊?”
听她故意用那两个词来形容自己,陈义谟也是无奈地叹息了一声,一边接过毛巾来,先将头发擦干,然后擦了擦身上。
“我是特地来找你的。”陈义谟抬眼来看了看她,见她仍然没有什么反应,却也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
“你干嘛来找我?”
“我是来找你……找你把误会解释清楚的!小雨,你听我说。”陈义谟知道严小雨现在对待自己的态度,多少是因为之前自己跟她说过那样的话。
“误会?我们之间有什么误会吗?”严小雨笑了笑,不以为意。
“小雨,我……”
“小雨啊,你看你朋友都湿成这个样子了,快带他去洗个澡吧!”外婆好心地劝说了一句。
外婆都已经这么说了,严小雨有气也不能发,只好暂时放过他。
很显然,外婆对于这个忽然冒出来的男人颇有好感,严小雨嘴上不说,心里却在纳闷,为什么外婆会对他一副笑脸相迎的样子?也不知道这个家伙用了什么方法,给外婆灌了迷魂汤!
外婆笑盈盈地望着陈义谟,“小伙子啊,你叫什么?是我们小雨的朋友吧?”
陈义谟笑了笑,点点头,“我叫陈义谟,是小雨的男……”
话还未说完,严小雨一脚用力踩在他的脚上,痛得陈义谟差点呼痛出声,只好硬生生憋住一口气。
“外婆,他是我的同事,很普通、很普通的朋友。”
陈义谟失了先机、脚上被踩痛,脸上的笑容却还是不减。
“跟我走吧,我带你去洗澡。”严小雨横他一眼。
陈义谟战战兢兢地跟在她身后,想着两人终于能单独相处了。
严小雨叹了一口气,一手塞了浴巾给他,一手推开浴室的门:“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来找我,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但是……我觉得我已经没什么好跟你说的了。”
陈义谟刚想要说些什么,却被严小雨伸手用力一推,推进了浴室,接着她“砰”的一声,将门紧紧关上。
“你先把自己好好洗干净再说吧!”
陈义谟手里拿着浴巾,内心还是有些庆幸的,毕竟严小雨对待他的态度,也在他的意料之中,即使被讨厌了,那也是他自作自受。
陈义谟看了一眼镜子里狼狈不堪的男人,无奈地摇了摇头,搞得这么一副灰头土脸的样子,还这么低声下气的来找她,差不多将他这辈子的脸都丢得差不多了吧?不过……为了找回严小雨,一切都是值得的!
严小雨蹲在木制衣柜前,在最下面的抽屉底层翻找着东西。
见到他的那一刻,心脏还是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跳动,她有些迷惘,完全不知道为什么,那个男人会忽然出现在她的面前,还是这么一副狼狈的样子,她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搞不懂他到底想做什么。
他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八成是找到了报社去吧!但是他这么做到底有什么意义?这样反覆无常,很有意思吗?一下子叫她滚开、一下子又来找她,她又不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小丑?
严小雨在内心忿忿不平地痛骂了他一顿,手里仍不忘工作,翻出一套父亲年轻时候穿过的衣裳,虽然样子确实乡土到不行,但却仍然干净如新。
她起身走到浴室门口,伸手敲了敲门,“喂,给你一套干净的衣服穿,样式是不太好看,你就不要挑了,是干净的,到了我们这穷乡僻壤,大爷您可就别挑剔那么多!”
“啊?你说什么?”掺杂着哗啦啦的水声,陈义谟的声音从浴室传了出来。
严小雨瞪了一眼浴室木门,“我说,你今天这副窝囊样子,我还真是从来都没见过,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该不会是去报社偷了我的个人资料吧?”
“什么?我只是想来找你啊!我想跟你好好谈一谈……”听不清外头严小雨的话,他只好表明自己的来意。
“好好谈什么?没事的话,就快点给我滚回去!我可不想休假的时候,还得看到你这张讨人厌的脸!”
“啊?小雨,我听不清楚,你等我出去再说吧?”毕竟这样疯狗乱喊般的各说各话,也没什么意义。
严小雨听他完全没有要跟自己认真说话的意思,心中难免有些恼怒,什么听不清楚?我看是你根本就不想理人吧?
“衣服我扔这门口了,爱穿不穿随便你!”
严小雨撂下最后一句话,正好浴室里的水声也停了下来,听到她那句“随便你”,陈义谟心中当然清楚她肯定是生气了。
来不及顾忌太多,赤l着身子,陈义谟立刻将浴室的门打开。
“小雨,等等!我……”
尚来来得及离开,浴室的门使出乎意料地打开了,男人的身上不着寸缕,一双眼愣愣地看盯着严小雨,手还抓在浴室的门把手上。
严小雨望了他一眼,浑身不自然地一震,一张小脸立刻红了起来,随即捡起地上的衣服,用力扔在他的脸上,“混蛋、流氓!”
手忙脚乱地接住严小雨扔过来的衣服,望着她的背影,发觉她连耳根都红透了,陈义谟忍不住笑出声来,觉得她这模样真是可爱到不行!
“小谟啊,来,多吃一点,我们家小雨的手艺可好了!”外婆满脸笑容地招呼着陈义谟。
严小雨用力戳了戳碗里的食物,这顿晚饭完全吃得是索然无味,瞪了陈义谟一眼。心想,这家伙还真的是会卖乖啊!把外婆哄得那么高兴,左一个“小谟”右一个“小谟”地叫着,差不多都快把他当自己的半个孙子了!
“好,谢谢外婆!小雨的手艺真的很好!”陈义谟笑着应答。
严小雨在餐桌不用力踢他一脚,努了努嘴,“外婆也是你能随便乱叫的?”
“小雨!”外婆低声叫着外孙女,“怎么这种态度?人家再怎么样,都是客人……”
“是啦!来白吃白喝的客人。”她没好气地回道。
真不知道怎么会有人蠢成那样?出门一趟而已,竟然就将贵重物品一并全都弄丢,皮夹掉了也就算了,竟然连她家的地址也弄丢了!真不知道他得有多大的毅力,才能挨家挨户地问个遍……
想像着陈义谟一副狼狈模样,挨家挨户地去敲门找“严小雨”,她心里有股连自己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滋味。
说不高兴吧,确实也没有;但是说高兴肥……她又想到了,她可能这几天就会在整个小镇子上出名了,便又高兴不起来了。
严小雨一直默不作声,陈义谟当然察觉到她的反应,心里很清楚,如今的两人的情况是急不得的,必须先从外婆入手;就像当初严小雨毫无顾忌地进入了他的生活一般,如今只是角色倒换了而已。
陈义谟决定了,即使是不受欢迎的擅自闯入,他也不在乎了。
即使严小雨没有表明自己的态度,但他看得出来,她心中筑起的高墙,并没有想像中那么高,只要稍加努力,他一定能轻易地翻越过去!
这顿晚餐的气氛非常微妙,尽管严小雨始终闭口、不太言语,但在陈义谟与外婆两人有来有往的谈话间,还算得上是和睦。
晚餐过后,老人家一向早睡,早早回了房间,严小雨默默地收拾、洗涤着碗盘,帮不上忙得陈义谟只好在一旁看着她的背影。
“等雨停了……你就回去吧。”严小雨微微垂着睫毛,盯着手中的碗,并不去看他的脸,语气明显有些冷淡。
回去?别开玩笑了!陈义谟轻轻一笑,他既然都追到这里了,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放弃了?
当然,要他回去也不走不可以,但是……
“好,我回去,你也跟着我一起回去。”陈义谟丝毫不容她反驳,斩钉截铁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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