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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爱 完结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黑洁明
噢,这个聪明的家伙。
说真的,她也可以自己去把它弄出来,可很不幸的,公司里最近人手有点紧,没人能抽空来帮她,而过去的经验让她非常清楚,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她可不想替自己制造竞争对手。况且,她真的需要回到那个已经被警方封锁的房间,她的直觉告诉她事情不对,没有那么简单。
如果只是强盗杀人,为什么需要在音乐厅动手?为什么不趁布莱克还在房间里时就干掉他?
她清楚这个案子还有问题,她需要找出真相,也需要找到那把小提琴。
手帕。屠欢瞅着眼前这个看起来眼皮沉到好似有八两重的男人,说:我猜那是条蕾丝手帕,我还来不及拿出来。
为什么你不告诉警方?
光线太暗,我不能确定,况且那可能没什么,我不想替雇主制造不必要的麻烦。
他把红宝项链从笔电上退出,将那人工宝石项链交回给她。屠欢伸出手,感觉那微微发热的宝石落入手中,当他松开项链时,她听见他说。
或者你受托帮忙湮灭证据。
一瞬间,火气上涌。
她眼一眯,强行将那坏脾气压下,这家伙又不认识她,他会这么想很理所当然,她不该恼他这么想。她握住了自己的项链,露出微笑:我们红眼不接受这种委托。
我以为你的老板很爱钱。他勾着嘴角说。
那是真的。她将项链挂回脖子上,道:但那钱鬼其实更相信另一件退流行的蠢事。
什么事?
正义。
她看见他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她会说出这个单字。
然后他凝视着她,开口问。
你也相信吗?
相信什么?她挑眉。
正义。
是的。她嫣然一笑,直视着他的眼,道:我相信。
这女人是认真的,她完全不曾闪避他的视线,不曾犹豫迟疑,没有多余的动作和做作的表情,她若不是很善于说谎,就是真的相信这件事。
所以,要合作吗?她朝他伸出右手。
他仰头看着她,握住了她已不再戴着手套的手。
很好。屠欢扬起嘴角,轻笑着收回了手,抓起桌上的包包,转身掉头走了出去,边道:我们得动作快,我不希望等到天黑才回到犯罪现场。
虽然睡意浓重,但再一次的,他像个傻小子般,跟在那浑圆挺翘的小p股后头,只是这一回被牛仔裤紧紧包裹住的臀部,可比之前那被层层蕾丝装饰的诱人多了。
即便已经换掉了三吋高的长靴,穿上了随意的t恤牛仔裤,她依然像个闪闪发亮的发光体,吸引着周围人们的注意。
她只比他矮上一点点,几乎和他一样高,穿上了鞋子甚至比他还高上一些。
她有一双诱人的长腿。
真的很长。
他抹掉疲惫脑海中浮现的一个念头,替她打开车门,然后坐上了驾驶座。
一路上,她姿态轻松的坐着,即便这辆破车一度差点在十字路口熄火,她也没露出惊慌的表情,只笑着说。
它很有个性。
是有点脾气。他在红灯转绿前,及时再次发动了引擎。
这车跟你很久了?
他不置可否的耸了下肩,我对车没有执着,能用就好。
她笑了笑,没再多说什么,只用雪白的手臂倚在车窗边,支着她卸去浓妆的脸,猫一般的大眼微眯,迎着窗外的热风,欣赏着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的塞纳…马恩省河。
他拉回注意她的视线,把车子开上了桥。
令他讶异的是,身旁这个女人握手的劲道简单利落,一点也不软弱无力,她的手也不像想象中那样娇柔无瑕。
那不是模特儿的手,她没有留指甲,没有擦指甲油,她每一根手指前端的指甲都修得整整齐齐。
她的手很干爽,虽然没有想象中软,可也没硬得像钢铁或枯骨一般。
事实上,她的手握起来感觉很舒服、很实在,一点也不冰冷。
他很少看见有人在命案现场还笑得出来,但她确实笑了,很多次,那表示她若不是看得太多、太过习以为常,要不然就是个冷血的女人。
所以,确实,他本来真的有种错觉,以为她血管里流动的是蓝色的冰水。
但她的手不冷,他的掌心里,依然能感觉她温暖的手残留的暖意。
通常他很快就能把人分类,可这女人让他困惑,他不知道该如何将她分类。
一个走伸展台的模特儿为什么会跑来兼差当调查员?这可不是什么好玩又有趣的职业。
告诉我,你真的认为这是件强盗杀人案吗?
她那带着腔调的轻柔法语忽然又从旁飘来,他忍不住又瞧了她一眼,她依然看着车窗外,不知为了什么,她脸上的神情显得莫名柔软。
他不自觉老实回答:我不认为。
她一扯嘴角,叹了口气,苦笑道。
我也不认为。
如她所料,寇尔比保险公司颇有些门道。
屠欢很快就发现找这家伙合作是正确的选择,他轻易就说服了警方让两人进了门,再次查看现场。
她对音乐厅没有多大的兴趣,她早上已经看够了,她想去的是布莱克借宿的卧房,他也是。
警察陪同他俩一起上楼进房,鉴识专员已经把所有该采集的证据与指纹都采集了,也都搜过了一遍,没有人看见那把小提琴。
当然。杰克踩着脚下的楼梯,道:我相信警方的人员一定不会错过,但不知是否有人看见琴盒?
琴盒?警察一愣。
布莱克大师去了音乐厅,也许他想去拉琴,所以把琴盒留在房间里了。杰克慢条斯理的说。
我不记得有看见。警察摇摇头,打开了紧闭的房门。
没关系,我们只需要确认一下。屠欢微微一笑,硬是抢在两个男人之前,走进了房间。
她注意到那男人不赞同的挑起了右眉看着她,然后跟在警察之后进了门。
他没再开口说话,显然等着她吸引那警察的注意力,她应该要这么做的,但话说回来,如果她真让他去拿那手帕,她才真的是个笨蛋,会偷她项链的家伙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她不相信他拿到手帕之后,真的还会和她分享讯息。
所以她张着无辜的大眼,假装没看见他的暗示,只是四处看看,然后早一步来到了床边。
幸好那家伙还算聪明,没和她争执,只开口继续和那警察攀谈,吸引对方的注意。
我发现罗维先生的客人都已经离开了,你们已经询问完所有的相关人士了吗?他边说边带着人往柜子那边走。
没有,警探把其它人请到警局里去做笔录了。警察说。
可以请你把衣柜打开来吗?我不想破坏警方的现场。他指着那实木做的古董衣柜说。
当然。那警察闻言,上前把衣柜打开。
她趁那警察转身时,迅速的戴上手套,趴到地上,伸手把那掉到床底下的手帕捡了出来,当她看清那手帕时,不禁愣了一下,但仍半点也不迟疑的把它塞到包包里的塑料袋中,再把手套脱掉。
她动作很快,当那警察转过身来时,她已经恢复原来的姿势。
看,没有吧,我说过,如果有,我们早就看见了。警察说。
噢,显然是这样的。她环顾四周,叹了口气,道:琴盒确实不在这里,显然那把琴和琴盒一起被偷走了。
显然是这样的。警察不疑有他的点点头。
杰克,我想你只能这样和公司报告了。她摆出同情的表情,和那男人说。
确实如此。杰克盯着她,微一颔首。
但那女人不再理会他,只看着那警察,道:对了,请问一下,玛丽夫人也到局里去了吗?
她半小时前已经先回来了。
那管家呢?
在楼下。
谢谢。
她笑了笑,再次带头走了出去。
杰克看着她的背影,不禁再挑起了眉,这女人真的十分强势,无论是路上的行人,或屋里的警察,都会习惯让路给她,而她显然也觉得这很自然。
她就像个女王。
他跟在她身后,观察着她走出房间下了楼,找到了总管和管家,简单的问了几个问题。
她在问问题时,他四处晃荡着。
屠欢用眼角瞄他,注意到他进了厨房,也问了几位仆人问题,然后他从后门走了出去。
她问完了问题,好奇的跟着走出后门,发现他负手站在花园中,若有所思的看着二楼的窗户。
这家伙不是简单角色,她等着他问她床底下的东西,但他没急着追问,只在她靠近时,开口道。
你问完了?
嗯。
发现什么了吗?
她差点真的把她的发现脱口说了出来,但她及时清醒过来,只以问题回问:告诉我,你对你的雇主有多少了解?
他瞧着她,只道:罗维先生不是我的雇主,寇尔比保险公司才是。
我知道。她不耐的挥了挥手,看着他问:你知道我的意思。
他告诉她:布鲁斯?罗维,五十八岁,法国人,是个白手起家的亿万富翁。三十八岁时娶了现在的妻子玛丽?罗维,两人育有一女,埃米莉?罗维。罗维小姐还在剑桥念书。
她说:埃米莉放假,昨天晚上他们一家三口都在。
还有其它客人和仆人,总共六十五位。他指出重点。
她一扯嘴角,苦笑:看来我们的嫌犯很多。
嗯。
她抬头看向他所看的方向,发现那里是音乐厅。
你知道,有件事很奇怪,那么多人,却没有人听见枪声。
那把枪装了灭音器。他说。
屠欢愣了一下,转头看他:我没看到枪口有装设灭音器,我拍的照片里,那把枪前头也没有螺纹。
他低下头,瞧着她道:不是标准的灭音器,凶手们用的是这个。
他边说边将负在身后的手伸到前面来,那只手上,拎着一个透明的东西。
屠欢看着那东西,杏眼圆睁,那是一只底部破掉,瓶口有着残余胶带痕迹的保特瓶。
只要把它放在枪口前面,它就是个临时的灭音器。他淡淡的说。
她佩服的看着他,她是知道可以这样做,但在这之前,却没想到这个可能。
你在哪找到的?她好奇的问。
垃圾桶。他伸手指指后面远处摆放在角落的黑色大箱子。
你怎知道要去哪里找?
它破了。他垂下眼,看着手中的保持瓶说:垃圾就要丢在垃圾桶里,我只是碰碰运气。
她不认为他是碰运气,这家伙知道凶手会把保特瓶丢在垃圾桶中,等着仆人们把垃圾收集起来,拿去垃圾车丢掉。
她猜他已经对凶手是谁,及其犯案过程有一定的了解了。
你有答案了。她说。
差不多。他看着她,挑眉问:你呢?
一部分。她知道凶手是屋子里的人,不是外来者,她也找出了动机,只是她不清楚过程。命案现场不在音乐厅。
是的,它不是现场。他知道她在测试他,所以开口说:卧室才是。
这男人真的很厉害。
她感兴趣的看着身旁这个男人,歪着头道:我也认为是卧室,你知道布莱克的死因吗?
大概。他说。
等等,先别说。当他试图再开口补充时,屠欢举起手阻止他再发言,提议:我们各自把答案写在手机上,然后再一起秀出来,我想知道我们的推理有哪里不同,ok?
他黑眸中闪现有趣的亮光,轻扯了下嘴角,开口同意。
ok。
于是,两人各自拿出手机,写下答案。
好了吗?她难掩急切的问。
好了。他微笑。
两人同时将手机在手掌上摊平,秀出屏幕上的答案。
当他与她看见对方手机上的答案时,都扬起了嘴角。
屠欢赞叹的看着他的手机,这男人的答案和她几乎一模一样,只除了一点,他写到凶手时,用的是复数;他第一次说的时候,她还以为自己听错,没想到他真的认为凶手不是单独作案。
她忍不住追问:你认为凶手不只一个人吗?
凶手有两个人,至少两个,这样才能在大半夜中移动尸体而不被人发现,然后再伪装成自杀案。
所以他真的知道。
显而易见,这男人得到的结果,远远的超过了她的。
她想,他确实知道犯案的过程,她想不通他是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出了答案,但那个差不多和大概显然只是客气话。
你有没想通的地方吗?她问。
有。
这回答又叫她一愣,不禁问:是什么?
动机。他眼半眯,拧着眉道:我不知道凶手们为什么要杀布莱克。所以,你发现了什么?
她看着眼前这家伙,半晌,方把包包递给他。
动机。她叹了口气,道:我发现了杀人的动机。
他打开来看,里面有个塑料袋,袋子里有个镶着蕾丝的白色布料,但那不是手帕,他没有试图将它拿出来抖开它,虽然他是男人,就因为他是男人,他轻易就辨认出那白色布料是什么。
那是一条蕾丝内k。
第三章
晚上八点,天色渐暗。
经过一天的惊吓和警方的审问,罗维家的客人都已经离开了,虽然惊魂未定,仆人们还是如常般运作着。
八点半,屠欢和杰克连同安利警探一起,再次来到了音乐厅,当然罗维一家三口和那老总管都一并被请了来。
音乐厅里的尸体已经被运走了,但地毯上还有着骇人的血迹,提醒着众人那桩不幸的命案。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安利警探,我以为你此时此刻应该去抓杀人凶手,不是吗?我不了解有什么急事,让你必须在这个时间,再次打扰我的家人。一脸严肃的罗维先生负手看着安利探长,振振有词的指责着那倒霉的家伙。
抱歉,罗维先生,请不要责怪安利警探。屠欢看着他,道:是我要求他一起过来的。
你什么意思?罗维转过身,愣看着她。
见状,杰克适时的c话道:先生,乔依丝小姐的意思是,我想我们已经找到了失窃小提琴可能在哪里的线索。
闻言,罗维一怔,玛丽夫人坐直了身子,埃米莉更是瞪大了杏眼,只有老总管继续维持着一号的扑克表情。
你找到小提琴了?你不是说那把琴被凶手抢走了?玛丽夫人温言软语的说。
事实上,夫人,这么说的是你。屠欢柔声道:我所知道的,都是你托苏告诉我的。你告诉苏,布莱克大师死了,而你找不到小提琴。
呃,是的,当厄文总管在音乐厅发现布莱克时,就没看见那把琴。玛丽夫人紧张的绞扭着双手,有些不好意思的道:那把史特拉底瓦里的小提琴是先父留给我的,对我意义重大,所以我第一时间就请厄文去布莱克房里寻找,那时琴就已经不见了,因此我才联络了苏。
这有什么重要的?重要的是那把琴确实不见了。罗维先生微恼的道:你早上不是也说过,布莱克不是自杀,是被人谋杀再伪装成自杀的谋杀案,不是吗?
是的,当时我和杰克看了现场,便知道布莱克是被谋杀的。屠欢看向那个男人,微微一笑,把话丢给了他。是吧,杰克?
被点到名,杰克眉一挑,但仍是上前,接着说:是的,罗维先生,今天早上我到音乐厅时,很快就发现布莱克先生的死亡是来自于外力,但我当时不是很清楚他究竟是如何被杀,直到我在——他看向屠欢,朝她点了下头,道:乔依丝小姐的协助下,发现音乐厅并非是第一现场.布莱克先生的卧室才是。凶手先在西厢的卧室里引诱布莱克先生,趁他分神时,突袭了他,致他于死,然后才和共犯一起将尸体移到位在东厢房这边的音乐厅。
共犯?埃米莉脸色苍白,有些惊慌的捂住了嘴。
是的,凶手一人无法搬移尸体,所以一定有共犯,且在凶手设计吞枪时,此位共犯协助凶手让布莱克坐着。说着,他朝那摊血迹走去,并道:我们都可以看见,血迹喷溅的痕迹在他脑后呈现放s性扩散,但请注意,他左方这里的地毯,却有一部分是空白的。
他指出那块在喷溅边缘的空白处,如果依照喷溅原理,这里在凶手开枪时,应该有东西挡住,但我询问过来宾与仆人,每个人都说,这钢琴椅旁并没有摆设过任何家俱,这张钢琴椅没有椅背,我想当时那位共犯是负责扶住已经死亡的布莱克,好让凶手可以开枪。
等等。始终保持安静的总管,在这时淡淡的开了口:先生,照你这么说,布莱克在卧室就已经死了,凶手为什么要大费功夫的移尸,移动尸体不是很容易被发现吗?我认为事情没有那么复杂,就只是小偷想要史特拉底瓦里小提琴,所以开枪杀了布莱克大师,然后趁夜深人静时逃走了,就这么简单而已。
屠欢看着那位老总管,道:事实上,小捏琴失踪,是凶手故意要误导我们,让我们以为这是外来的小偷做的事。
等等,你这话难道是怀疑杀死布莱克的凶手,是我家里的人?罗维先生脸色难看的问。
不是怀疑,我们确定是在这屋子里的人做的。屠欢收起了笑脸,看着罗维先生说。
你怎能确定?罗维恼恕的道:就像刚刚总管所质疑的,如果是小偷,为什么要大费周章移尸?即便是在三更半夜,要把尸体从西厢搬到东厢,还是有很大的风险。
罗维先生,贵府的警报器从头到尾没响过,也不曾被人破坏,这证明这必定是内贼所为。屠欢瞧着眼前众人,道:而死在卧室里,和死在音乐厅中,有很大的不同。卧室太私人了,音乐厅则是公共场合,凶手不想让我们从卧室联想到布莱克的私事,像是昨天晚上,有谁上了他的床。
闻言,安利队长轻咳了两声,道:咳嗯,乔依丝小姐,容我提醒你,布莱克大师的床是干净整齐的,他昨晚上并没有上床。
我不这么认为。屠欢瞧着安利队长:要重新把床铺好,并不是件难事,事实上,那只需要几分钟而已。
安利队长一愣。
凶手只是不想让人以为布莱克曾经上庆,想掩饰这件事。
为什么?
我想昨天晚上,凶手也在那张床上。说着,屠欢看向玛丽夫人,道:因为布莱克卧室的门窗都没有强行入侵的痕迹,我认为是布莱克让凶手进门的,因为布莱克和凶手认识,他们认识很久,他没有想到自己会有危险。
玛丽夫人脸色一变,捂着唇柔弱的说:噢,天啊。
乔依丝,你现在是要指控我妻子非但和布莱克有染,还杀了布莱克?罗维不敢相信的瞪着她,大发雷霆的道:这实在太扯了,布莱克和我是二十多年的好友,玛丽还将我岳父的小提琴借给他使用,现在你们竟然来指控玛丽谋杀了他,这实在可笑。况且,如果真的是玛丽,为什么她要偷自己的小提琴?为什么要杀掉自己的好友?何况她没有任何杀他的动机啊!
玛丽夫人握着脸色苍白的女儿的手,微恼的看着她道:没、没错,这太荒谬了,你没有任何证据,你和他都没有任何证据就来指控我。何况若我是凶手,为何要主动请你来调查?
因为你以为我只是个三流的侦探,若我是一流的,为什么会需要去当模特儿兼差呢?所以我的调查技巧想当然不怎么样,你找我来,同样只是为了掩入耳目。屠欢直视着她,一扯嘴角:至于你的动机?今天下年,我和杰克一起到布莱克先生的卧室里查看,我在床底下发现了这个。
屠欢说着,把那装在证物袋里的蕾丝内k拿了出来。
那一秒,一直勉强维持镇静的玛丽夫人,脸色刷得和雪一样白。
那不是我的……我没有……那有可能是任何人的……她抖着雪白的唇道。
我知道这不是你的衣物。屠欢看着她,说:但我相信警局的鉴识专员,可以藉由上面残留的dna,验出这件私人衣物是谁的。
是我的。
娇嫩的声音突然冒了出来,埃米莉气恼的上前,怒瞪着屠欢道:这真是够了,你不需要去请人验证,那件衣物是我的,和布莱克上床的人是我,不是我母亲,你不用再指控我妈是杀人凶手,因为她没有和他在一起,和他在一起的是我。
埃米莉!原本气愤不已的罗维不敢相信的呆掉了,震惊的回头看向自己的妻女。
玛丽双眼含泪,脸上血色尽失的捂住了唇。
埃米莉义愤填膺的红着眼眶和父亲说:我只和布莱克上床而已,我没有杀了他,他是我的音乐老师,我爱他!
这番宣告,让安利队长傻了眼。
我们知道你没有杀了布莱克,动手的人是玛丽夫人。杰克开口道:我调查过,玛丽夫人和布莱克在学生时期曾经交往过,后来因为家道中落而分手。
那又如何,那是二十年前的事了。埃米莉生气的说:布莱克这么高大,母亲的身材只有他的一半,怎能杀得了他?而且安利队长也说了,布莱克身上没有其它外伤啊!
她用了胰岛素。杰克看着那年轻貌美的女孩说:厄文总管有先天性的糖n病,需要每天注s胰岛素。玛丽夫人和总管要了高剂量的胰岛素,趁布莱克不注意时,注s到他身上,高剂量的胰岛素会引发休克,今天稍早我打电话去警局问过了,法医已经在他耳后发际处发现了注s的针孔。
屠欢走上前,来到玛丽夫人前面,看着她:我们人体中本来就会自行产生胰岛素,而且会被人体自然吸收代谢掉。你本来可以让他躺在床上,当做是自然死亡的,但为了掩饰你真正的动机,布莱克昏迷后,你让厄文总管进门,重新铺好了床,一起把布莱克抬到音乐厅,再安排他开枪自杀。但你还是担心自杀太可疑,所以便要厄文总管去拿了小提琴,再安排了强盗杀人的谋杀动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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