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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里圈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未知
每次我想到这些另我难过的往事,我的内心就充满忧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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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穹气鼓鼓地将剩下的半瓶啤酒一仰而尽,马上就有了反应,目光呆滞起来。
定定的看了我一会,她忽然笑了,笑得特邪恶,“初晓,你跟我说句实话,我把你当成姐妹,这么多年了,我今天就要你一句实话,你那时候跟张小北有没有那什么过?”她神情极其严肃,看得我心里直发毛。
“下流!”我白了她一眼,只有这两个字能准确地表达我此时对李穹的感觉。
李穹一看我有点急了,又哈哈笑了起来,一说话舌头明显打结:“那你跟我说,初晓,到底到什么阶段了?这么多年的朋友,我可是从来没追究过你们埃”她用了“追究”这个词,让我感到有些不舒服,但我想了想,还是对着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很老实地回答:“意y。”
这时候我看见奔奔已经摇够了,满足地向我们的方向走来,她还没看见我,我又向周围看了看居然发现了好几个熟人,都是文艺圈的人,大家坐得都不算远,都装做谁也没看见谁,在各自的地盘放纵着。
奔奔走过我身边,很高的声音:“呀,初晓,你也在埃”她身后有个长得很像小马哥的男人,马三立的马。
奔奔转身对小马哥吩咐到:“把咱存的酒拿来。”然后对着我嘻嘻地笑着,这斯绝对是个人物,对谁好就好到底,要是恨上谁千方百计都要把谁整死,:“初晓啊,你们别买酒了,就喝我们存的吧,哟,这个姐姐怎么了?看起来不太高兴。”
她指李穹。
“没事,”我说“跟他老公闹别扭了。”奔奔把一瓶xo放在我们桌上,我说:“要不一块坐下再喝点儿?”我也是跟她客气,真跟我聊我还真受不了她那亦真亦幻的风格。
“不了,不了,初晓,你们喝着,我还忙着呢,我听说有个澳大利亚回来的哥们都半年没碰过女人了,真可怜,我这不叫菁菁去安慰安慰那哥们嘛,”她依旧扯着嗓门跟我说话,然后从手袋里拿出一管润滑油j给旁边叫菁菁的,“对了,菁菁啊,给你润滑油,一定用得着的!没事,别怕,不会疼到哪去。”我看着她点点头,称赞到:“奔奔真仗义!”也是随便说出来跟她客气客气的,不是很由衷。没想到奔奔一听来了精神,跟街道大妈似的开始跟我贫:“人在江湖嘛,谁叫我是做这行的呢,再说我这个人就见不得朋友受苦,都半年没摸过女人了,哎哟,你说这不是要命吗?谁还没个父母啊,好了,好了,我真挺忙的,改天再聊,对了,这个姐姐,”她对着李穹,“要是我姐夫在欺负你,妹妹我给你出气!”
我一听说她要走,说到:“你忙去吧,忙你的,你甭瞎搀和了,有我呢。”这句是发自肺腑的。
“没事,没事,姐姐的事就是我的事啊,谁还没个父母啊,有事说话。bye bye。”奔奔跟她的同事们向外走去。
我发现奔奔说的话经常让我思索很久,是啊,说的多好鞍谁还没个父母啊!”
幸亏她是个孤儿,我心里想。
“丫一看就一蜜蜂。”李穹喝着奔奔拿来的酒,特轻蔑地对着奔奔的背影说到。
“你可别瞎说啊,怎么看谁都是蜜蜂啊,人家是一蜂王!”
“你怎么还认识这样的人啊,你瞧她走起路来那小p股扭的!”李穹说的极其轻蔑,我没说什么,但我心里真觉得人家奔奔也不容易,工作压力够大的了,国家又不扶持,还三天两头考验考验这群特殊工人的逃生能力,再说现在经济不好,时不时来个买一送一,隔三差五的接待若g政府官员还g脆就是大酬宾,虽然奔奔从来没跟我说过,但是我知道,要不是还有卖点白粉和摇头丸的副业支撑着,这帮人r子也好多不到哪去。
不过说句实话,我对奔奔他们这个行业里面个别职业特征太明显化的工人也觉得特讨厌,化妆太浓,声音又太嗲,见识又少上不了大台面,走路的样子让人感觉双腿之间永远夹着愤怒的火焰,着叫人恶心。我个人以为奔奔的职业特点就不那么明显,有点女学生味道,有点白领的气质,必要的时候还有点秘书的涵养,比文艺圈里很多演员职业多了,当然了,很多人毕竟是业余的。
李穹一杯接一杯地喝酒,转眼,半瓶就下去了。
我说:“李穹你别喝多了啊,一会你还得开车送我回去呢。”
“恩,恩,我知道,你放心。”她含糊地答应着,一连好几声的叹息,之后,抓着我的手:“初晓,给我想个辙,我该怎么办啊?他要是铁了心跟我离婚我怎么办?”
我忽然一阵心酸,拍了拍李穹的肩膀:“不会的,张小北不是那种人,他就是跟她玩玩,别担心,有我呢。”
李穹就把头趴在我肩膀上,也不知道是眼泪还是鼻涕的,都蹭我衣服上了。我想起前几天听一个演员说的一句话“女人不喝醉,男人怎么有机会,男人不喝醉,女人怎么挣小费,男人女人都不醉,饭店怎么有人睡?”张小北这孙子绝对喝高了。
我正想着,李穹忽然呜咽起来,在我肩膀上一抖一抖的,我刚要开导她几句,她开始放开喉咙大哭起来,这一哭真把我给吓坏了,赶紧连拖带拽地把李穹弄出了酒吧,她一出门口就开始吐,吐了我一身的污秽,我一点脾气都没有,从她包里翻出钥匙,把她塞进车里,看来今天我要开车把她运回去了。
我估计李穹这回真是对张小北生气了,以她平常的酒量一瓶路易13绝对没有问题,今天连一瓶都不到,居然醉成这付样子,绝对是因为太窝火的缘故。
李穹把车停的可真够艺术的,斜c进另外两辆车之间,车后的保险杠几乎碰到了后面的车,把李穹塞到车里我站在原地勘察了半天,最后还是没有自己勇气挪动这辆车,我没本儿,但开车技术还行,倒车就有点玄了,不过难不倒我,我跑马路上拦辆出租车,手里攥着十块钱,我说:“师傅您受累帮我把那车倒出来成吗,我手有点潮,我付您个起步的钱。”出租司机把车停好了,盯着我看了看说:“我帮你倒个车没问题,可是这车是你的吗?”我想了想没敢说是我的,估计我不像有车的人,我指了指李穹:“是她的,她是我朋友,喝多了。”司机一听车主喝多了,特警觉地看了我一眼说:“她认识你吗?”“多新鲜啊?”我笑着:“我们俩一块来的,她喝多了。”
他又打量我一遍,估计看我不像坏人,又问:“你有本儿吗?”
“没有。”我怕我说有本儿他再让我拿出来看看。
“没本你能行吗?”
我说我正学着呢,估计问题不大。
出租师傅这才上车,熟练地就把车给我倒了出来,下了车,我把十块钱递到他跟前,我说:“师傅,耽误您拉人了,给您个起步的钱吧。”
他摆摆手说不用不用,你开车得小心点,这点三环上说不准有警察临检的,我谢谢谢谢一连说了好几个,才哆哆嗦嗦地开着李穹的车往家走。
北京的大街上车来车往的,灯火辉煌,我一路上一直思索着一个问题:雷锋叔叔是什么时候调进了派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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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下雪,天冷的有点邪乎,我有一朋友从深圳来了,住在五洲饭店,上午给我打了一个电话,问我有没有时间中午跟他一起吃个饭,我这人懒,要没什么事轻易不舍得出家门,加上天又下雪,我说不去了,我今天有事。其实我没事,我想在家一边喝咖啡上网,我发现人要是说瞎话说多了连自己都相信,他又说没关系,可以晚点吃,等等你,我连忙拒绝说不行不行,我两天之前就跟人约好了,我这就得出门。电话还没挂利落,我就一头扎进了一个聊天室,在键盘上挥舞着我的j爪子。
多年的聊天生涯中,我早已在与獐头鼠目的蛤蟆亦或鬼斧神工的恐龙们在键盘的敲打声和意y当中炼就了一身武功,我最常与人谈论的是爱情,我用我的理论去挽救那些沦落了的痴男怨女们,我给他们摆事实讲道理,试图让他们看清楚,爱情其实只是被那些假道学家们提上裤子之后宣扬的五讲四美中被粉饰的过分神圣和美好的虚无,蒙骗了白痴弱智的数代才子佳人前赴后继用无畏的青春书写追逐精神思想的乌托邦。
对于爱情,我真的是这样认为的,可是我仍然需要爱情,我有男朋友,我们感情还不错,他叫高原,是个导演,在宁夏拍片子呢,鬼地方连个手机信号都没有,真奇怪中国电信挥舞着大刀抢劫了那么多电信用户的血汗钱之后怎么不在小城镇多竖几个电线秆子?这样一来倒是省下了许多电话费。
我知道我在网络间毁了不少人的好姻缘,他们就不该听我瞎白惑,谁不想找到浪漫的纯真年代的那种感觉呢?问题是我们行吗?
前几天,还有一网友给我打电话,特嗲的声音用期待的口气希望我给她点意见,是该一如既往的守身如玉还是一咬牙一闭眼跟网上情人过把一夜情的瘾,我说这主意我真没法出,不过人家都说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上上下下,你得掂量着来,别叫那小子占了便宜,她说她是个恐龙,还把照片传过来给我看,我一看的确长得很有创意,有点忒生猛了,如今的男人们都说“每个女人都是上帝身边的天使,只不过有的天使来到人间的时候脸先着地”我很是同意,但总有更不幸的,比如我的那个网友,我很怀疑她的脸着落在了工地上,或者,g脆是楼梯上,反正肯定不是平地。
我知道,很多人会因为我这样形容一个我的同x朋友非常过分,但我一定要向大家解释的是,那是一张非常男式的脸,若不是她提前打电话给我,我得再花上一两天才能肯定那的确是个女人。
最后我索x鼓励她去见她的网上情人,我想,一刀把她捅死总好过她赖在自己的梦里睡死,运气好的话兴许还能捞着点福利,就让她去吧。
8
张小北给我打电话,特低沉地声音跟我说初晓我想求你个事。他自从发达了之后好象有数的这么几回低声下气地跟我说话,多数时候有事找我说起话来也都跟个乡长似的。
我说张小北你有什么事直接跟我说,别让我有那种1000多度近视眼还死撑着不戴眼镜的感觉,朦胧的感觉有时特难受。
张小北同志一听爽朗地笑了,他赞扬我说:“初晓,你可真够贫的,一般男的贫不过你。”我说你才知道啊,他说:“我从第一天认识你我就知道,你这人就一个优点,骂人还得让别人笑着听。”
我随口说那缺点是什么呀,他说缺点是没心眼,好糊弄,心好,重感情,整个一傻b青年。
我从聊天室里退了出来,跑到y台上把窗户推开了,风呜呜地灌进来,打在我脸上生疼。
我知道张小北肯定有大事跟我说,他这人小心眼特多,有个什么事本来是他求你,到最后肯定变成你上赶着帮他做点什么,我还不知道他?!
我跟他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压根没提那天他被李穹抓个现形反革命的事,我倒要看看是谁沉不住气。
那天晚上我直接把车开回了我家,李穹一进屋就到洗手间里抱着马桶吐了个天昏地暗,胃里的那点储备全呕出来了。我忙活着又是放水给她洗澡,又是给她煮了点醒酒的汤,一直折腾到后半夜三点多,李穹才缓过来,躺在我的床上抱着枕头哭得那叫一个凄惨。
我真没见过李穹这么哭,她这个人从小家境就优越,吃的穿的用的都比别人好,从学校里一出来就被招进了乘务队,跟个蝴蝶似的让人羡慕,我估计张小北这件事是她有生以来受到的最大的打击了,我除了同情他也只有同情她了。
可是贾六说他在一个专门提供男xx服务的俱乐部见过李穹。
那是第二天,我给贾六打电话,让我来我家拿昨天他借给我的1000块钱,他以前来我过家,我买了一个新的电脑桌子,他帮我搬的。贾六一进门手里拎着一塑料袋儿,递到我





圈里圈外 第 2 部分
我跟前说:“初晓,我刚才在胡同口看见一卖烤白薯的,我估计你爱吃,就给你买了两块。”我一边说谢谢谢谢一边接过来,心里一边想:“你要是不着我整天坐你那黑车,我请你吃顿鲍鱼我都心甘情愿。”李穹正好从里屋出来,闻着烤白薯的味儿来的,我给他们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她拿着烤白薯上里屋上网去了,我还给了贾六1000块钱,又给了他几包小熊猫,他乐得p颠儿p颠儿的往外走,走到门口特严肃地跟我说:“初晓,你出来我跟你说个事。”
我进屋拿了钥匙,跟他一块走到楼下,贾六特一本正经地问我:“你家那女的谁呀?”
“我朋友,怎么了?”
“我好象见过她,”他皱着眉头,想了想:“没错,就是她。”然后压低了声音趴我耳朵边说了一句:“她去找鸭子。”
“你快别逗了贾六,”我当时觉得贾六严肃的神情有点可笑,“你可真能逗,我还不知道她?”
“真的,没错,就是她。”贾六信誓旦旦地。
“六哥,咱俩认识时间也不短了,你说我会去找鸭子吗?”
贾六特真诚看着我眼睛,跟大街上算命的似的摇摇头:“不是,初晓你可不是那种人。”
我哈哈一笑,跟贾六说:“我这姐妹我知道什么人,你肯定看错了。”
贾六挠了挠脑袋,嘿嘿笑了两声说兴许是看错了,晚上,人又多,八成看错了,然后对我扬了扬手里的小熊猫说,谢谢啊初晓,用车说一声,要是有用车的地方也想着点你六哥我。
我说没问题。等贾六走远了,我自己站楼下琢磨半天,为什么贾六总能从我这占到便宜呢?两块烤白薯换两盒小熊猫,我幸亏不是个生意人。
我正琢磨着那天的事呢,电话里张小北急了,“初晓你听没听我说话啊?”
“阿,听着呢,你说你说,公司现在不错,明年股票上市,你接着畅想。”
“c,你现在怎么拽得跟全国粮票儿似的!”张小北这是心里有火,我又软绵绵的让他发不出来,只好从我的态度问题上下手了,我能想象得出来,他的那张脸现在肯定特扭曲,跟放进搅拌机里搅过似的。
“我说张小北,咱有事说事,别对群众耍态度行不行?你让我做什么就直接说,跟我你还兜什么圈子啊?你还少跟我来这套,我一不赅你的二不欠你的……”是啊,我好象刚琢磨过味儿来,知道我不赅谁不欠谁似的。
我这么一说张小北更火了,说初晓你还真拿自己当块r啊,别跟那矫情了,我不就摊上点事儿你偷着乐吗,我知道你丫怎么回事,就你那点花花肠子,你不就因为我当初把你甩了一直没找着机会出这口恶气吗……“滚你大爷的张小北。”我没等他说完就把电话给挂了,气得我跟连续吃了两个煮j蛋,没捞着喝水似的,堵的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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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北老爱跟我叫板,你挂他电话吧他就来劲,越挂他越打,他明知道你把电话线给拔了他还打,就这么执着,不服不行。我一激动把手机关了,家里电话拿起来扔一边,嘿嘿,老让他觉得占线,打不进来,心想我气死你张小北!
过了二十分钟我就听见楼底下有人喊“初晓”,我知道肯定是张小北那斯,把房间里的音乐开得震天响,又过了5分钟有人敲门,我当是张小北呢,对着门口喊:“滚,有过远滚多远,省得我看见你跟吃了肥r似的。”过了片刻,我听见门外面有人说“初晓住这吗,初晓的挂号信。”我一听不是张小北的声音,慌忙开门,真是一送信的,一看见我开门,他一脸的惊叹号,说幸亏家有人,要不他还得再跑一趟。
我拿了信刚要进屋,张小北就冲上来了,我看了他一眼,怪腔怪雕地说:“真别说,张小北你在楼下那两嗓子跟老来我们院儿磨剪子戕菜刀那老汉还真有一拼。”
张小北嘿嘿笑着,说:“初晓,我早看出来了,谁要是想跟你做朋友就得别拿自己当人,得叫你随着x子的糟蹋那才算完。”
我闪开一条缝,让张小北进了屋。
进了屋张小北嘿嘿地笑着,说初晓,你脾气可真够大的,咱要能改改那该多好埃说着从提着的纸袋子里拿出一盒子来,摆我面前,说:“初晓,我上回去香港不是答应送你点东西嘛,这手机国内还没卖的,我早就想给你送过来,老没时间。”
我看了一眼那盒子,是索尼的一款手机,功能很多,半年之前的确还没在北京上市。
我说,张小北我求求你了,有什么事你直接跟我说得了,我这人实在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看你送我这手机,明明都在北京热销了半年多了,你楞说成香港带来的最新款,我都没怎么觉得你这是在蒙我!
我说完了这话,张小北脸上红一块白一块的,这是他做人唯一的缺点,我估计他要是把这个缺点克服了,就算说假话被人戳穿了也保持脸不变s心不跳的状态,他的网络公司早超过新浪了。
“初晓,我思来想去,这事也只有你能帮我了!”他一拍大腿,身子往沙发上一靠,仰面长叹了一口气。
“你说,你说,我打从认识你那天哪回你一拍大腿一叹气,我就知道我又得g点没脸没皮的事了,你甭不好意思,真的张小北,千万别不好意思。”说实话我心里也有鬼,我想先把张小北给忽悠晕了,高原下一部片子的投资就有着落了。
“初晓,我知道在文艺圈里有好些朋友,你帮个忙,给引见引见,那谁……萌萌说她想往文艺圈发展发展。”
“萌萌谁呀?”
“不就那天被李穹飞中了额头那女孩吗!”
我心里想张小北说话真有点像个诗人,特朦胧,直接说是自己的小姘不完了吗?
我摇了摇头,“肯定没戏,要搁以前肯定没问题,但是现在她毁容了……那些导演制片人肯定看不上她。”
“怎么说话呢你,初晓?演员靠演技又不是出卖s相!”张小北甩给我两颗卫生球,从口袋里掏出烟来猛抽。
“你以为呢?”我也点了一只,特呛,我就抽不了美国烟,差点眼泪掉出来,“来北京闯荡文艺圈这些女孩,甭管成名的还是没成名的,只要想吃演员这碗饭的,哪个没那么一两本辛酸史?从外地到北京,当务之急就是先找个男人,把房租跟吃饭解决了,弄好了还能混点存款以防万一,你那萌萌刚走到第一步,接下来,就飑一导演制片人之流的人物,不为吃穿,但求能够多在电视上露脸,能让我们人民记住那些苍白的笑脸,最后,成也罢,败也罢,混个几年之后找一大款把自己嫁了,你放心吧张小北,你也就能当当人家战略x的小桥儿,时间短任务急,我估计你也快下岗了。”我说到这,赶紧找块纸巾擦眼睛,眼泪到底让这美国烟给呛出来的。
张小北趁机奚落我,说你怎么跟那综艺大观主持人似的,叙述个什么事肯定特煽情的掉两滴眼泪。我说综艺大观主持人早换了,煽情早已成为历史,现在这主持人可是当红的小姐,(香港电视台老说当红小生什么什么的,我想要是女的就应该叫当红小姐吧)“蛋白质”(笨蛋,白痴,弱智)含量绝不低于还猪格格。前几天我在香格里拉见了她一次,看那意思,比中央首长们的秘书都忙,上哪吃饭都跟赶场子似的,那天到香格里拉已经是第n场了。
张小北又叹息了一声,“以后爱怎么着怎么着吧,我答应她的事做到了自己心里也塌实,而且她爱我,至少现在是。”
“行啊张小北”我说,“为什么这么做?”我觉得我有点琢磨不透他了。
“因为我爱她。”
我心里忽然有点感动,像张小北这样的男人也就是做个生意人的出息,真要让他当个领导什么的,级别不用太高,就一乡长,他都胜任不了,心不够黑。
“你爱她?那李穹呢?”
“我怕她。”
“那我呢?”
“你?”张小北乜斜着我,“我恨你,这些年,从你身上我就没占到什么便宜,我那点油都让你咔没了!”
“少来劲啊,我咔你什么油了我?”
“还没有?!我的最纯洁的第一次感情都给了你了吧,我的纯真年代啊,毁在你这个禽兽手中!”他仿佛被我夺走了贞c似的感慨到。
这到是真的,基本上我是张小北第一个严格意义上的女朋友。
“别琢磨了,这事我尽力给你办,李穹那边,知道惹不起就躲着点。”我没有兄弟姐妹,这几年我老觉得张小北跟我哥似的,无论我怎么挤兑他,从不跟我较真。
张小北跟个孩子似的,使劲点着头,这些年他胖了,那个在天桥底下卖盗版盘的张小北早已不知去向,如同他口中说起的那些曾经被我糟蹋过的纯真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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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原快回来了,他一回来我就成了n陪,陪吃、陪睡、陪玩、陪应酬……概括起来讲就是两个字——赔本儿。所以我得赶在他回来之前把我自己该忙的事都鼓捣完了,我还指望高原能娶我呢,真得好好表现。
高原长得有点随我,眼睛小,脸有点长,脾气有点像鲁迅。
他虽然是个导演,可是没什么名气,至今没上过电视。但他很早就主演过一部电影,大概7,8岁的时候,有一电影厂拍健康题材的教育片,主要讲怎样预防乙x肝炎,高原在里面扮演一个患儿。我没看过那电影,但我绝对相信高原是一合格的特型演员,就跟古月扮演毛主席似的,怎么看怎么像,即便是到了今天,他看起来也有点病态,面s比一般人黄。
北京有一文化公司最近跟我约了一篇稿子,说是按一千字一百块钱给我算稿酬,那天我在双安商场相中一双皮鞋,八百多块钱,我算计了算计决定写它一千块钱的,把那双皮鞋买回来,高原一回来我少不了跟着他到处混吃混喝,打扮打扮也是应该的。
下午文化公司的人打来电话,说要来取稿子,我说别跑了,我从网上给你发过去不结了吗,对方说不行不行,第一次跟您约稿子怎么也得跟您见一面,顺便把稿费给您送过去,他电话里一口一个“您”“初晓老师”叫得我真不自在,感觉他在寒碜我,我这水平的要能被称做老师的话,连我们院儿门口那修自行车的张师傅也能叫张工(程师)。可是你不得不承认,这个世界里的游戏规则是这样的,名气这种无形资产可以随时兑换成人民币,当然兑换的数量跟名气大小成正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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