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得最惨的县主
作者:似叶非花
爹入狱了、娘生病了、家没了、丫鬟下人全跑了。一夕之间,何笙笙从身份尊贵的县主,变成了家破人亡,一无所有的庶民。
她也成为了有史以来,混得最惨的县主。
而这一切,都败那个人所赐!
那个人叫霍西,是个王爷,也是何笙笙的心上人。
他曾让何笙笙感受过爱与温暖,也曾让何笙笙魂牵梦萦……
可他,还是将何笙笙害成了这副样子。
那就罢了,事发后,他居然还来到何笙笙身边寻求她的原谅。
但是家都没了,何笙笙要这霍西,又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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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得最惨的县主 落水
大熠十三年夏,南方蛮夷来犯,护国大将军白绮与当朝五皇子霍西一同领兵作战。
此战长达三月之久,以胜利告终。蛮夷败退,海域安宁,五皇子霍西一战成名,皇帝龙颜大悦,封五皇子为瑞王,同时封为定国大将军,手握重兵。
五皇子领兵出征时,南方祸乱,动荡不安,百姓流离失所,民不聊生。为安抚民心,右相何仕达自愿前往南方赈灾。
说是自愿,不过是右相分析了其中利弊,加上右相老家也在南方,当地官员多为右相提拔,赈起灾来方便疏通罢了。
右相早已看准护国大将军和五皇子的实力。尤其是五皇子,自成年后在朝中的威望渐深。
皇帝的九个儿子中,大皇子和三皇子早夭,二皇子自幼体弱多病,四皇子生母犯错,被发配边疆,常年不得回都。其余皇子都还未成年,难当重任。
而五皇子,生母玥贵妃出身名门,又知书达礼,备受皇帝宠爱。玥贵妃家族乃官商结合,是朝廷的中流砥柱,每年还为国库纳税千石。故此,五皇子的身份可谓异常尊贵。
五皇子从小便相貌不凡,成年后更是模样俊朗,气宇轩昂。加之他熟读四书五经,通十八般武艺,文武双全,实为大熠朝不可多得的栋梁之材。
此次南方战乱爆发之前,五皇子就已是朝中最受瞩目的皇子。打了胜仗之后,他更是获得了皇帝的无限青睐。前朝后宫都对他赞赏有加,众人皆认为他是太子的不二人选,为他马首是瞻。
所以,在五皇子的代领下,此战必胜!右相便可坐渔翁之利,得到皇帝的赞赏不说,还能因此接近五皇子,完成他的宏图大业。
右相这些年,在朝中的威望也很高,他明里暗里笼络了多方势利。朝堂上有一大半人都是他的党羽。
右相是个有野心的人,但他对皇位不感兴趣。他只是想让自己手中的权利无限扩大,让更多人听命于他而已。
这样,他就可以在大熠朝上下为所欲为,并把朝中局势掌握在自己手中。
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奸相。
右相这些年做了什么,皇帝心中自然有数,但皇帝却不打算阻止他。
现在朝中的局势,当属右相的势力和五皇子的势力最为强盛。皇帝虽看好自己的儿子,却也不想让儿子一路走来太过顺利。
正好,皇帝可以借右相的势力去压一压霍西,让霍西多吃些苦,将来才能成为真正的帝王。
所以,对于右相自请前往南方赈灾一事,皇帝答应得很爽快。
一来,南方是右相老家,官员多是右相亲信,多为右相提拔,右相若想安心赈灾,百姓必不会受到亏待。
二来,皇帝也怕五皇子风头太盛,使玥贵妃家族在朝中愈发猖狂,得让右相去从中作梗,灭灭他们的威风呀!
大家都是聪明人,互相揣摩得到各自的用意。只是对于霍西来说,他只想击退敌军,安抚百姓。至于皇帝让右相来牵制他一事,只要不妨碍他作战,他是不愿计较的。
右相呢,实则是打着赈灾的名义去南方老家游玩,还带上了一家老小。他把朝廷拨的赈灾钱粮大部分下发给各地官员后,他就带着剩下的小部分钱,跟家人享乐去了。
这些官员想怎么分配这些钱粮,他并不关心。只要没有难民到他跟前闹事,他都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各地官员也就会意了。
右相的老家在南方北部,战乱频发之地在南方南部,所以右相带着家人在北部游玩,是完全不会受战乱影响的。
说到游玩,在南方,以南海最为著名。南海上有一海滩,名曰荧滩。荧滩其名,是因上面铺满了很多五色贝石,远远望去,犹如一条细长的带。
尤其到了黄昏时刻,夕阳西下,海天一色,橙色光晕投注到海滩上,五光十色的一片,甚为壮观。
右相之女何笙笙就是被这美丽的景色吸引过去的。她的贴身侍从小八,在她面前把荧滩的美景吹得神乎其神。
右相喜好山水,常常出门四处游历,也常常带上他唯一的爱女一起。何笙笙这些年跟着右相,游山玩水,去过不少地方,见过不少美景。
此番听说了荧滩的景色,便不禁想去见识见识。且她去过的地方,见过的美景虽多,海边,倒是头一回去。
荧滩,果然如想象中那般美妙绝伦,各式各样的贝石零零散散地铺满了整个海滩。何笙笙带着贴身丫鬟玉浅,贴身侍从小八到时,就被眼前的美景折服了。
三人蹦蹦跳跳地跑着闹着,你追我赶,好不欢喜。当那一层又一层的海浪推到脚下,浸失了他们的鞋袜后,他们便脱下鞋袜继续跑闹,累了就蹲下身四处寻找好看的贝石。
何笙笙三人去荧滩时,正逢五皇子霍西回营之际。备战打仗之余,霍西便会去四处考察民情。他知道这些事本该由右相去做,但他始终不放心。
果然连续几日查探下来,才知很多灾民并没有得到救济。如今的灾区缺衣少食缺水少粮,灾民们为了这些东西你争我抢的情况比比皆是。
霍西找了几个当地的官员,一番严加拷问,才知大部分救济钱款都被他们私吞了去。
霍西气急败坏,他们在战场上刀光血影,牺牲了无数战士的生命才换来的安宁,居然被这些狗官如此糟蹋,简直可恶至极。
但霍西也知道,他们之所以敢这样为所欲为,全因背后有右相撑腰。且以他现在的势利,想扳倒右相,几乎不可能。如今又随时会开战,他想彻底解决官员贪赃一事,确实力不从心。
只好先严惩了这些地方官员,让他们交出手中的赈灾钱粮,再在他眼皮子底下发放给灾民,他才能安心。
地方官们交出钱粮去赈灾后,心中也颇为不平,便去找右相哭诉。
右相听了他们的诉苦,喝了口茶后,才开口说道:“那你们想让本相怎么做?这是朝廷的钱,本相几时说要给你们用了?一群没用的东西!”
官员们这才知道,右相也奈何不了五皇子,这瘪只能自己吃了。
处理完这些事,已是太阳西斜,暮色苍茫,霍西是时候返回军营。
此时的荧滩除了海滩在太阳最后一点光芒的照耀下变得熠熠生辉外,还有那海天相接的一片,格外壮观。
半轮巨大的太阳渐渐隐没于海面,发出橙黄而不刺眼的光,那海天相接的地方,仿佛是游子日思夜念的故乡……
荧滩,正是霍西返回军营的必经之地,这样的美景,霍西这几日已见得不少,每每触及,都不由得驻足欣赏一番。
何笙笙正在荧滩上到处找寻美丽的贝石,一片橙色的光晕就洒到了她的脸上,她的发丝也随着微微的海风缓缓飘动着。
霍西骑着马在远处,刚好看到了在海里寻找贝石的何笙笙,不禁感叹,此景此人,美艳绝伦!
何笙笙又在水里摸到了一颗好看的石头,趁着太阳还有一点点光辉,她赶紧拿到阳光底下眯缝着眼照了照。太阳的光晕便洒到石头上,形成了一圈美丽的光环。
何笙笙把石头放进了篓里,又往海水深处走了几步。她的裙摆渐渐湿了,她却越走越远,眼看着海水就要将她的裙摆淹没,她却不慌不忙,挽着裙子继续搜寻。
她和玉浅、小八三人本来是在一处的,可荧滩很大,贝石很多,渐渐的三人也就分散了。当三人捡完贝石抬起头时,已经互相看不见了。
何笙笙才不管那么多,她继续在海里搜寻着,果然找到了很多岸上没有的贝石,还有可爱的小螃蟹在她脚底下爬来爬去,弄得她脚心痒痒的。
不多时,她的篓里,已经装满了贝石,获颇丰。掂量着自己的战利品,何笙笙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便打算工回家。
但是此时,她已经离了海岸好几丈远,海水也淹没了她的膝盖,马上就到腰了。她浑身湿漉漉的,走起路来,倒是有些吃力。
她继续往海岸走着,没有注意到脚底下有一颗很滑的石头。她一脚踩了上去,结果不慎滑倒,整个人一下子失去重心,一屁股坐在了水里。好在篓里的贝石没有散落出去。
本想爬起来继续走的,但是此时,海面忽然刮起了一股飓风,紧接着就翻腾起了一阵巨浪,一层卷积着一层,最后到了何笙笙这里。何笙笙一下子被浪花卷得老远,脚也离了地。
她不会游泳,手中的竹篓也被浪花冲散。她在海里挣扎着,手脚狂乱地舞动着,海浪却将她越推越远。整个人眼看着就要被海水淹没,她想呼救,但她嘴里全是水,她一句话也喊不出来。
霍西正欣赏着夕阳余晖,眨眼间,那位拾贝的女子就不见了踪影。霍西仔细看去,才知大事不好!便立刻骑着马冲向了海边。
在海里,何笙笙挣扎了好久,却看不到一点儿生的希望,她无可奈何,只能任由身子一点一点往下沉。
她以为自己会就这样去了,直到,霍西的手握住了她的手,再环着她的腰,带她逃离了这片海。
混得最惨的县主 救她
何笙笙得救了,被霍西抱上岸时,她已奄奄一息。
霍西看着这花容失色的女子,一下子不知该如何是好。
书上说落水了要马上进行吹气疗法,将体内的水给吐出来。
以前也有跟他一起作战的小兄弟落过水,他进行了吹气疗法后,那小兄弟吐了水也就没事儿了。
可是如今在他面前的是位女子,男女授受不亲,即使是落水了也不行!
权衡再三,他终于想到了一个两全的法子。他将何笙笙扶好后,便在掌心运着气,然后移到何笙笙的背上,再用内力,将她体内的海水逼了出来。
何笙笙一张口便吐了一地,霍西继续用内力给她顺着气儿,何笙笙这才缓了过来。
待体内的气儿都理顺后,何笙笙终于能够正常呼吸了。她躺在霍西怀里,渐渐睁开了眼。
眼前的男子面如傅粉,唇若涂朱,眉若朗峰,目似黑玉,真真儿是好看极了。何笙笙似乎从未见过这般俊美之人,她一双眼睛痴痴地盯着霍西,不经意间,就入了迷。
这简直就是她梦中情朗的脸啊!
何笙笙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比他还要好看的人了。
她的目光一直盯着霍西,霍西却被这目光盯得有些发怵,他动了动嘴角,然后问道:“姑娘,你怎么样了?”
霍西的声音亦是低沉而有磁性的,此刻这关心的话语更是格外温柔。
何笙笙的心一下子就被融化了。她想开口告诉霍西她已经没事了,可她现在虚弱无比,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了,嘴里还有一股咸咸的味道,难受极了。
“小姐!小姐!小姐你怎么了?小姐你没事吧?”就在这时,何笙笙耳边传来了玉浅的声音。
玉浅和小八捡完贝石汇合后,就在四处寻找何笙笙,终于在此处找到了。可是何笙笙却模样狼狈地躺在一个陌生男子怀里。
玉浅不敢想象男子对她家小姐做了什么,她只敢跑过去将霍西怀里的何笙笙抢过来。
何笙笙就这样从霍西怀中到了玉浅的怀里。玉浅呢,她一抱着何笙笙就开始哭泣。
“呜呜呜呜,都是我们不好,才害得小姐成了这副模样,呜呜呜呜……”
玉浅的眼泪刷刷往下掉,她一边心疼何笙笙成了这副模样,一边也在心疼自己回去后会被老爷责罚。
见此情形,小八也开始抹起了眼泪,都怪他出的馊主意,将小姐带到荧滩来,才把小姐害成了这个样子。
如若不然,他们此刻陪小姐呆在府里,赏花刺绣,不比什么都强?
玉浅和小八一同哭泣着,何笙笙虽然口暂时不能言语,但她耳朵却是能听见的。这二人哭哭啼啼,吵得她心烦意乱。
玉浅还把她从霍西怀里移走了,霍西的美颜啊,何笙笙还没看够呢!
于是何笙笙探了探头,想再去看一眼霍西。可是小八所在的位置刚好挡住了何笙笙的视线,何笙笙并没有得偿所愿。
就在何笙笙失望之时,霍西开口说话了。
“哭什么?你家小姐已经没事了,你们照顾好她便是!”
霍西最是见不得别人哭哭啼啼的样子,落水而已,又没有丢了性命,至于哭成这样吗?
想他在战场上杀敌时,与多少兄弟生离死别,他们都未曾哭过。如今,他们家小姐不过是落了水,竟会哭成这个样子。
霍西说完这句话后,就起身准备离开。
当霍西起身时,何笙笙终于又看到了霍西的身影。他身披金甲,高大威猛,腰间别着一把玄铁锻造的宝剑,威风八面。
他,应当是个征战沙场的将军吧!何笙笙瞬间脑补了霍西在战场上杀敌的画面,对霍西的好感,不由得又增加了几分。
可是下一秒,何笙笙就意识到不对劲了,霍西起身,分明是打算离开的样子。
不行!她还没有感谢霍西的救命之恩呢。她,她还不知道恩人的名字呢。她怎么可以就这样让恩人离开!
可是她现在还不能说话,她只好使劲扯了扯玉浅的衣袖,想让玉浅来帮她留住霍西。
玉浅被何笙笙拉扯着,瞬间就“懂了”何笙笙的意思,于是她对着霍西大喊道:“你又是何人?我们家小姐这样,是不是你害的?”
玉浅果然会错了意,她以为何笙笙是想让她拦着霍西,替自己出气。
霍西的脚步停了下来,他还是头一次被人误会成这个样子。可他是皇子,是领袖,他不能跟百姓一般见识。
他只好转身看着他们开口道:“姑娘说话注意些,在下只是路过此地,是你家小姐自己落了水,可怪不得我!”
说完,霍西就转身继续往前走了,但他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
他转身看着三人道:“现在外面危险,你们日后少出家门!”
时值战乱,百姓们唯恐避之不及,却还有不食人间烟火的小姐到荧滩游玩。殊不知,那蛮夷人早有意在荧滩安营扎寨。
若他们因此被蛮夷人抓住,做了人彘,霍西可不敢保证他会不会去救他们。毕竟三条人命而已,自然没有南方成千上万的百姓性命重要。
霍西是一个极会顾全大局的人,该牺牲的性命,他绝对会牺牲。
包括,他自己。
说完,霍西就真的离开了,他骑上了他的战马,在夕阳的余晖下扬长而去,马蹄踏过之处,都翻起了片片尘沙。
何笙笙就这样眼睁睁看着霍西离她而去了。耳边马蹄的声音越来越远,何笙笙却没有丝毫力气去挽留。
都怪玉浅,这个不会说话的笨丫头,就这样放走了她的梦中情朗。一旦错过,搞不好就是一辈子,何笙笙怎么甘心!
她又扯了扯玉浅的衣袖,想让玉浅把霍西追回来。可是玉浅哪里能懂何笙笙的意思,她还以为是何笙笙丢了贝石,在心里懊恼而已。
于是玉浅赶紧示意小八,把他们捡的两筐贝石拿给何笙笙,并说道:“小姐别难过了,我和小八都捡了好多贝石呢!”
何笙笙看着眼前的贝石,一种想死了的心都有了。她身边怎么会有这般蠢笨的丫鬟和奴才呀!为何就是懂不了,她真正的用意呢!
何笙笙又急又气,却无法开口教训这两个不成器的东西,只好使出全身力气,将篓里的贝石打翻。
贝石一下子就散落了一地,小八见此,又赶紧将贝石都捡了回来,一边捡他还一边委屈道:“小姐生气,也不能拿贝石出气啊,要是气坏了身子,老爷又该罚我们了。”
“你们……就该……被我爹……给骂死!不争气!”何笙笙吃力地说道。
真是些蠢出生天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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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笙笙被小八背着回到府里时,天已经黑了。
在路上,待她终于可以开口说话后,她才把两个奴才给骂了一顿。
玉浅和小八知道了何笙笙真正的用意,不由得双双低下了头。确实是他们太蠢笨了,无法理解小姐的意思,错把恩人当成了恶人。
活该被骂。
回府后,何笙笙的衣裙鞋袜还是有些湿,为了不让爹娘发现,他们从小门偷偷进了府。
此时,右相还在跟当地官员交谈,相夫人也在府里忙着别的事,暂时就没人去管何笙笙。
加上何笙笙这几日常常出门玩耍,所以何笙笙晚归了,也没有丫鬟下人去告她的状。
直到何笙笙换好衣服,重新整理了妆容,去跟她爹娘一起用晚膳时,右相才想起来问何笙笙今日去了哪里。
“就去荧滩跟玉浅小八他们捡了点贝石啊!”何笙笙边吃饭边说着,她故意隐瞒了她落水一事,装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来。
可右相听后,脸还是沉了下去。只见,他把手中的筷子“啪”地一下扣在了桌上,然后看着玉浅和小八严肃道:“谁的主意?”
屋内顿时就鸦雀无声了。
玉浅和小八也双双跪在了地上,凭他们对老爷的了解,老爷气到这个程度,那么他们就少不了一顿重罚了。
“爹!”何笙笙从饭桌旁站了起来,“是女儿自己要去的,跟他们无关!”
“他们不教唆,你一人会去?”右相也不是傻子,他看着玉浅小八厉声道,“你们二人,罚跪七日!还有你,回都之前就在府里给我好好呆着,哪儿都不许去!”
右相又将何笙笙禁了足。
谁都不知道右相今日为何会发那么大的脾气。何笙笙也没有把她落水一事告诉右相啊,她也特别叮嘱了玉浅和小八一定要守口如瓶。
但右相他还是发火了,原因就是因为蛮夷人即将去荧滩安营扎寨。
右相虽然表面上悠哉游哉,做出一副对国事漠不关心的样子。但他私底下,不知道有多了解两边的局势!
此番他千算万算,竟没算到自己的女儿会去荧滩。万一落到哪个来考察地形的敌人手里,那可就真的得不偿失了。
这几日也怪他忙着处理官员和难民的事,对何笙笙疏于管教,就放任她出去玩儿了几天。结果自己女儿都玩儿到敌人的地盘去了,他还浑然不知。
所以,右相才会发那么大的火。不仅将玉浅小八罚跪七日,还将何笙笙也禁了足。
混得最惨的县主 童趣
何笙笙被禁足后,心里自然不平。她并不知右相责罚他们的真正原因,她只道自己的亲爹蛮横不讲理。
不过是去荧滩玩儿了一下午而已,也能发那么大的脾气。还将玉浅和小八罚跪七日,要到晚上才能休息。
何笙笙自己被禁足到没什么,就是可怜了玉浅和小八,要是真的跪上七日,那他们日后还有腿走路吗?
不能走路的话,就没法伺候她了,她的身边,就得换新的丫鬟下人了。
何笙笙摇了摇头,她已经习惯了玉浅和小八,虽然他们有时有些蠢笨,但她也不想再换别人。
于是,何笙笙找到右相,跟往常一样,在右相面前耍了一通小脾气,想让他爹了对玉浅和小八的惩罚。
然而,右相这次,不仅没有理会她,还将她赶出了书房。
何笙笙深吸了一口气。
软的不行,便只能来硬的了。何笙笙决定用绝食来恐吓他爹,并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日不出来。
她想,她爹再怎么狠心,也不会狠心到要饿死自己的女儿吧!
结果,一天过去后,右相没有搭理何笙笙。到了第二天,何笙笙却已经饿得不行。
就在她万念俱灰的时候,房外传来了敲门声。
“笙笙,娘给你带了好吃的,你爹他还不知道哦!”相夫人在门外小声说道。
何笙笙听到此,心里立马就乐开了花,果然还是娘亲比较心疼自己的女儿。
何笙笙给相夫人开了门。她赶紧接过了相夫人手中的饭菜,然后端到桌上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见何笙笙吃得这般满足,相夫人抿嘴笑了笑,然后她便开口问道:“笙笙,你知道现在外面有多乱吗?”
何笙笙摇了摇头。
右相把自己的女儿保护得太好了,导致何笙笙对南方战乱一事并没有多少了解。而且她真的以为,他们此次回到老家,是来游玩的。
“现在我们跟蛮夷人刚刚开战,我军很强势,已经破了敌人的一个据点,敌人便有意在荧滩附近安营扎寨。所以,你爹听说你去了荧滩,才会发那么大的脾气,他是在担心你呀!”相夫人缓缓道。
听到此,何笙笙嘴里含着一块鸡肉,突然抬起了头,她柳眉紧蹙道:“娘,女儿并不知此事!”
相夫人理了理何笙笙的发丝:“我们是女儿家,这些事儿都让你爹去操心了,你自然不知。”
何笙笙点了点头。
“可是爹他为什么不告诉我呢?我还以为我们回老家是来游玩的呢!”何笙笙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