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胎两宝:妈咪跟爹地回家吧时晴厉北浔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佚名
只有你没事,我才有继续活下去的勇气,和决心
半夜,警察厅。
漆黑的屋子里,只听到外面若有若无的打呼声。
厉北浔一个人躺在病床上,因为伤口的发炎,他比较难以入睡。
忽然听到门上传来短促的三声敲门声,两长一短。
厉北浔紧闭的眸子倏的一下睁开了,夜里,他的眸子亮若晨星,就像是夜里捕食的狼光,幽然,危险。
静了片刻,确认没有任何异常的情况,他这才翻身,从床上下来,快步的走到门边。
门上的人蹲下,从门缝里递过来一张纸条。
厉北浔打开纸条,上面换了一个黑鹰的图案,他着重看了一下鹰眼的位置,确信无误。
他这才冷沉开口:“说。”
“厉爷!劲队说,让你耐心在里面在委屈一个星期,一切都已经布置好。凌家也因为您此刻被困而彻底放松警惕,只等关键的时刻给凌家致命一击,到时候您就可以出去了。”
厉北浔沉着地嗯了一声。
厉劲做事,全部都按照他的计划行事,如果说相信厉劲,不如说他相信自己。
在这里面的每时每刻,他担心的都不是自己的安全,那些一道又一道的伤口,也都完全不能摧毁他,因为他知道,受的那些苦,最后都会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他心心念念的,只有那个女人。
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孩子们怎么样了
“厉爷。”门口的人没有得到回应,低声的提醒一声:“厉爷,时间比较紧迫,你还有其他吩咐吗劲队还在外面等我的回答。”
厉北浔掀起眼皮,神思悠远:“她还好吗”
“谁”门口的人显然不明白他这个她,到底指的是谁。
厉北浔回神。
旋即,苦笑。
他这是怎么了
外面那个自己的暗线又怎么可能认识时晴
不过只是因为自己想她想的要发狂了,所以,才会这么不顾一切地问了
想她柔软的身子,澄澈的眼神,微甜的呼吸,以及在自己身下,全身颤抖着泛着玫瑰般的粉色,小脚趾一根一根都因为巅峰的快慰而蜷缩起来的无助模样
“没事了,你下去吧。”
反正还有几天,他就可以见到她了。
到时候,无论她愿意还是不愿意,是否已经原谅自己,他都会把她绑在自己身边,永远,永远不让她有任何的机会逃离!
此生此世,来生来世,生生世世,她时晴,都只能是他厉北浔的人!
翌日。
“时小姐,凌先生答应你见厉北浔一面,请你做好准备,晚上十点我来接你。”
时晴收到凌咏铧助理的电话,一整天的时间都比较恍惚。
不是削水果切到手,就是上楼差点摔跤。
季筱问她怎么了,她用生理期身体不适搪塞过去了。
晚上十点,真的有一辆黑色的车在外面等待。
厉劲和厉海要跟着去,时晴直说是陆家的人,大家便没有再多问,所以要离开,也是很容易的事。
警察厅。
铁门层层的打开,吱嘎嘎的声音,混合着血腥的潮气,让人一进就很不舒服。
时晴跟着前面看守得人穿过走廊,昏暗的灯光打在她的脸上,让她本来就毫无血色的脸更加惨白。
他就是在这样的地方呆了半个月吗
他无法想象,如果是自己待在这里,恐怕不出几天,她会崩溃受不了。
一直走到最后一间房间,狱警打开铁门上的一扇巴掌大的窗,冷声:“就在里面,你就这样看吧”
时晴捏了捏手心的冷汗:“我能进去吗”
“请别为难我!你们只有一刻钟时间。你身上有监听器,请注意你自己要说什么,不能说什么,不然,后果你承担不起!”狱警说完,就木着脸离开了。
时晴独自往里走。
厉北浔已经睡下,听着门口的动静,刚一开始以为是凌家人又玩的什么把戏,后来再仔细一听,好像是时晴的脚步声。
震惊,惊喜
他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又坐起来仔细听了片刻,门上没有任何动静了。
果然是他太想她了,想到都产生了幻觉。
厉北浔苦笑,又缓缓地躺在床上。
时晴站在门口,全身的每一根神经都在颤抖,她哆嗦着手指,慢慢的抚摸上那个巴掌大的小孔,他就在里面吗
她想要张嘴,想要叫她在无数次无助的时候,想要叫出的那个名字,嘴唇哆嗦了半天,喉管上像是有千万根针在扎一样,硬是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
里面黑漆漆的,也看不出是什么情况。
霉臭,潮湿,铁锈的味道,像是一张带刺的无形的网,每一根线都在收紧,强烈的束缚感和刺痛感让她几乎站立不稳。
他,受伤了
他,到底伤得怎么样
他是不是快要
最后一个“死”字是魔咒,她不敢往下面去想。
时晴紧咬着牙关,闭了闭眼,仿佛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才让那些激动的情绪像缓缓的像潮水一般退了开去。
她,必须要救他出去,她的那些担心,全部都是害他的毒药,她不能
厉北浔刚要重新闭上眼睛,却听见门口有轻微的呼吸声,微笑得像是蒲公英飘在空中,但敏锐的他还是捕捉到了。
那声音像是穿透了层层的黑夜,直逼他的心脏。
“谁”
厉北浔忙不迭的从床上坐起来,就连鞋也顾不得穿,身上的伤口也顾不上疼,跌跌撞撞的跑到了门边。
“是你吗时晴”
透过门上的孔,厉北浔努力朝外面张望,就见昏暗的走廊里,真的站着时晴。
昏暗的灯光打在她的脸上,看不清楚她的表情,只是感觉半个月不见,她仿佛消瘦了很多,白色的裙子空荡荡的,腰身的位置瘦得仿佛用手一掐就会断。
莹白如玉的锁骨,光滑如丝的肌肤,厉北浔看的第一眼,就想冲出去,把她狠狠地抱入怀中,贪婪地感受她熟悉的香气。
“时晴!时晴!”
时晴缓缓的抬起头,努力扯出一抹笑:“”
那笑容像是一抹阳光,瞬间让千里的冰层断裂,厉北浔欣喜:“你是怎么进来的”
时晴看不见厉北浔的整个身子,只是在门洞上面,看到那双深邃充血的眸子。
他一定没睡好,他的声音也好嘶哑憔悴
他的伤到底怎么样了
她朝前走了两步,她想要抬手,想要用指尖轻轻的抚摸上他高挺的鼻梁,想要通过这种方式记住他的样子,深深地印在骨髓里,但是,她不能。
喉头充血,她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是孩子拜托我来的。”
厉北浔双手一紧:“孩子孩子们怎么样了”
话是这么说的,心却像是重重地套上了枷锁,又沉重起来,他更想听到是她想来。
时晴:“他们很好,就是想你很快出去。”
厉北浔:“那你呢你想我出去吗”
就算能猜到她的想法,他还是想亲耳听她说,她想他,她想他出去。
或许,这就是男人霸道的占有欲。
即使是孩子,也不想他们侵占在时晴心中属于他的领地。
时晴缓缓的收起了自己的手指,深呼吸。
心,像是在被凌迟。
一刀,又一刀
不见血。
却致命
后退了一步,她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短短的一瞬间,像是把两人拉开了几个世纪那么远。
她低着头,不敢去看厉北浔的眼睛,开口道:“我不想。”
什么厉北浔没想到是这样的话,愣怔片刻,他忽然笑了:“你还真调皮,都现在了,你还喜欢和我开玩笑。”
“我没和你开玩笑!”时晴抬起头,眸光都是厉北浔看不懂的陌生:“我今天来就是想告诉你,我已经决定嫁人了。”
“嫁人”厉北浔一向精明冷静的大脑有些蒙,他想说时晴又调皮,又在和他开玩笑。
但这次,他不敢说了。
因为他这才觉得时晴的不对劲,全身上下都透着冰冷的疏离。
有些紧张地开口:“你说结婚的事情吗你放心,等我出去以后,我一定兑现我的诺言,给你一个盛大的”
“我要嫁给何星泽!”时晴不等他说完,抬起头,眼里都是冰冷的决绝。
198.生,死,都是他的人!
厉北浔原本有些愉悦的神色,渐渐的沉了下去,直到沉到无人见底的深渊:“你刚才说谁”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了这几个字。
时晴故作轻松:“何星泽。当初他从楼上掉下去,幸亏没有事,现在他回来找我了,而且已经向我求婚,我也答应他了。”
“我不信!”厉北浔抬起拳头,一下就捶在铁门上,殷红鲜血从他的手腕上滴落下来。
“”时晴半张着嘴,差点就因为紧张喊了出来,不过幸亏,她喊出的都是无声的凉气。
厉北浔都丝毫感觉不到痛:“你现在告诉我,是谁带你进来的除了这个,不想听你说其他的谎话来骗我。”
时晴半张的嘴努力朝上弯,硬生生变成了开心的月牙状,故意忽视他手背上的痛。
她一步一步的后退,明明一颗心就像是被一万支箭凌迟一般鲜血淋漓,她却要硬着心肠,逼自己用最灿烂的笑,说出最残忍的话。
“厉北浔!你清醒一点,就凭你现在的样子,你觉得我和你还有可能吗在你的身边,无时无刻都是给我带来的危险,我讨厌那种战战兢兢患得患失的感觉!星泽回来了,我们也回到了六年前的感觉。我不可能会原谅你对我做过的事!他会给我想要的安定和幸福,所以,我决定嫁给他!”
“你闭嘴!”厉北浔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像是燃着了火,他完全不相信,努力克制半天,才让自己尽量平静地问:“是不是谁逼你时晴,你告诉我,那个人是谁”
他发了狂,要知道一切!
“没谁。”时晴转过身,眼泪已经大滴大滴地往下掉。
砸到自己的心口,灼烫,撕裂,生生的疼
她挺直了背脊,语气却是欣喜般轻快:“我就要开始新的生活,希望我们以后两不相欠,再无瓜葛,再见!”
说完,她就朝门外走去。
走廊里的空气压抑又沉闷,窒息的感觉像是捏在喉咙上的手,她怕再不走,她的那些故作坚强都像是脆弱的玻璃,全部都会被打碎
“时晴!你给我回来!时晴!”
厉北浔就像是疯了似的,握着拳头疯狂地敲打着门,沉重的铁门被他打的咣咣响,指骨上的肉已经被他打烂了,露出了森森的白骨,他却丝毫顾不上。
仿佛要用尽全身的力气,把眼前的桎梏全部打破,然后那个小女人给追回来。
对!一定要追回来。
“老实点!你在做什么!”
“退后!退后!”
无数的警察从四面八方涌现出来,明晃晃的手电筒,把整个阴暗的走廊照得亮如白昼。
他们完全没有想到,经历了无数个日夜的折磨,眼前的男人始终像是一块冷冰冰的冰山,无论他们怎么敲打,怎么折磨,始终岿然不动。
不知道他受了什么刺激,一个女人就能把他折磨成这样。
有狱警去拉开了电闸,巨大的电流冲刺过来,厉北浔的身体猛烈的被电了一下,然后直接弹了出去。
噗——
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厉北浔痛苦的拧着身子,双目赤红的盯着门的方向,仿佛要透过那扇门看向更远的地方。
她,走了。
她,要嫁给别人了
他!决不允许!
郊外。
偌大的无菌病房里,时晴神色木然的坐在椅子里,她的眼睛还有流泪过后的红肿,但眼睛里的光彩,像是被谁夺去了一样,变得空洞麻木。
在她面前的,是一张白色的病床。
病床上躺着一个人,白色的被子下,他的身上牵连着无数的管子。
时晴做梦都没有想到,有朝一日,可以和何星泽这样单独的在一起。
他居然没有死,真是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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