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胎两宝:妈咪跟爹地回家吧时晴厉北浔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佚名
时晴不可置信地眨眨眼,仿佛怕自己听错了:“你说他出来了”
萧越天点点头。
时晴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劫后余生的狂喜,他终于出来了!
她就知道厉北浔不会让她失望
萧越天:“你要回去吗”
“”时晴垂眸。
刚才乍现的欣喜,那种亮若星辰的眸光,就像是被重重的乌云遮盖,瞬间变得黯然失色。
她还回得去吗
恐怕回去后,厉北浔肯定恨死她了。
萧越天推开了身后的椅子,拉扯了下身上原本没有褶皱的衣服:“我在这里还有事要处理,时小姐若暂无安身之所,可以先住下。等你考虑清楚了,你再回答我,可好”
时晴没有回答,萧越天也不逼她,说完就去书房了。
书房门口。
萧越天心情很好地上了楼,就见助手正一脸凝重地站在那里。
他瞬间就明白了什么,走过去,还是不甘心地问了一句:“怎么样”
助手低头,不敢看他的眼,而是说:“这次被贩卖的女人都做过dna对比了,还是没有小姐”
萧越天感觉全身的神经都一寸寸的僵硬,整个人的身上也发出骇人的气息。
多少次了
明明经历了十几年这样的答案,现在一听来,还是有一种,想要毁灭一切的冲动。
萧成跟在他身边也不是一天两天,萧先生现在这样子,很明显是生气了。
他为那些蛇头捏了一把汗,不知道萧先生要怎么对付他们。
过了很久,久到萧成低着的脖子都快僵硬了,才听到萧越天传来隐忍到极点的声音:“把那船上活捉的蛇头带来,我要亲自审问。”
萧成有些吃惊,不过还是照做:“是。”
萧越天取下眼镜,有些疲惫地捏了捏眉心,自己到底还是没舍得放弃,哪怕只有渺茫到忽略的希望。
知道了厉北浔没事,时晴仿佛放下了心中最重的一块石头,人也变得轻松起来。
就算他现在恨她,至少他平安了,这就好。
时晴觉得整个人一轻松,肚子就感觉饿了,刚才在餐桌上,也不知道喝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汤,就连盐也不舍得多放,真不知道那个吝啬鬼每天是怎么活下来的
树屋里又没有一个多余的仆人,肚子饿了,那就只有自己动手。
时晴去了厨房,偌大的厨房,里面的餐具倒是整整齐齐,应有尽有,但就是食材也太少了。
整个冰箱空空的,除了有零星的两枚鸡蛋,然后就是一把挂面,保鲜层倒是排得满满当当的,但都是廉价的矿泉水。
时晴失望的叹了一口气,把面条和鸡蛋拿了出来,打开了火,没过多久,一碗香喷喷的鸡蛋面就出来了,想了一想,那个吝啬鬼怎么说也救了她的命,就算是为了报答他,也给他做了一碗。
时晴把两碗面摆放在餐桌上,抬头望了一眼书房的位置,那里似乎传来了什么凄惨的叫声,听声音,似乎是个男人。
她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寒颤,还是不要去看了,好奇害死猫。
心有余悸的坐下来吃面,刚吃了几口,就听到书房的门一开,一个全身是血的人被人拖着走了下来,路过客厅,被送了出去。
空气里弥漫着血腥的味道,时晴胸口一闷,差点就要吐出来,不过还是强咽下去。
不知道从什么角落里冲出来两个仆人,快速的把那些血迹打扫干净。
等到萧越天出现,客厅已经恢复往日的整洁干净,除了空气中还漂浮着的血腥味,不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萧越天心情似乎不怎么好,阴沉着脸,所过之处,灯光暗淡,寒气逼人。
不对,是他所过之处,灯光都一盏一盏的灭了。
时晴有些惊骇的看着他,就见他一步一步的走近,等走到她的身边,他们的头顶已经剩了一盏灯,就那么孤零零的打在两人的头上。
时晴努力咽下嘴里的一口面,扯出一抹笑,打破这样的尴尬,她用筷子点了点对面的一碗面:“你饿了吗我做了面,想吃吗”
萧越天颇为嫌弃的看了一眼碗里的面汤:“你把两个鸡蛋都用了”
时晴翻白眼:“不就是吃了你一个鸡蛋吗至于一副要杀人的表情吗你不吃可以,我都吃。”
时晴说着就要去端对面那碗面,谁知道萧越天一下就拉开椅子,坐了下来,看样子是要妥协了。
时晴忙伸手过去,抢过了晚上的筷子。
萧越天去拿筷子的手僵在了空中,有些不解的看着她。
时晴指着头顶的灯:“你要吃我煮的面也可以,你去把灯开了,开一盏,我就让你吃一口。”
萧越天缓缓的抽回了手,放进了衣服的口袋里,然后站起身,转身就要朝楼上走去。
时晴:“”不就是开个玩笑嘛,这就不吃了
越想越生气,忍不住咕哝:“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抠门”
萧越天迈出的步子顿住,转过身,凉飕飕的看了她一眼,时晴立马缩了缩脖子,意识到自己还在对方的地盘,也就不说话了。
就在这时,突兀的叮咚声,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尴尬。
萧越天抽出拿在衣兜里的手,手掌里多了一个手机,他眯了眯眼,点开了手机跳出来的新闻。
手机里传来主持人机械的声音:“近日,原定的总统候选人凌咏铧,目前深陷牢狱之中,暂时无法参与总统竞选,议会暂定由原来的副总统暂代总统一职。”
时晴心尖儿微微一颤,原来是帝都那边来的消息。
凌咏铧落败,真是让人大快人心。
低头开始吃面,就听耳边又传来另一则新闻。
“有消息透露,之前被诬陷制造爆炸案的厉氏总裁厉北浔,因为查实爆炸案与他无关,已经无罪释放,他一到家,就带着两个孩子回到了洛城,宣布重立门户,更重要的是,他宣布了未来的厉家继承人,是他唯一的儿子厉云锦。下面我们就连线现场——”
202.回不去了……
短暂的静谧后,传来了记者们熙熙攘攘嘈杂的声音。
时晴捏着筷子的手,猛然的收紧。
就听记者们嚷嚷
“快!厉先生出来了,快过去采访!”
“厉先生!为什么你要突然宣布继承人,是你的身体有隐情,还是厉家有隐情”
“厉先生,是否因为上次的爆炸案心理有阴影,觉得自己难担重任”
“厉先生,据我们所知,两个孩子一出生就没有妈妈,请问他们的妈妈呢”
最后一个问题问出,本来还吵吵嚷嚷的场面,瞬间就安静下来。
时晴感觉嘴里的面像是嚼了一口的玻璃渣,咽在喉咙里,一路下去都是,火辣辣的血腥味。
心中的钝痛,让她几乎想要逃跑,不想听到这个话题。
但是心底的小小的声音,又让她想要知道,厉北浔是怎么回答的。
时间1分1秒的过去了,时晴紧咬着牙关,全身心的感官都放在了萧越天的手机上。
过了一会儿,终于听到了那个熟悉清冽,冷到了骨子里的声音:“他们,没有妈妈。”
时晴手一抖,筷子叮当一上,掉在了桌上。
这个回答,无疑缘来自于天外的一颗陨石,把她砸入了地心,永远都没有翻身出头之日。
呼吸的每一口空气都像是带着绵柔的针,细细密密的扎着肺腑,让她都无法呼吸起来。
啪嗒,一滴滚热的泪,从脸上滑落。
时晴努力坐直了身子,挺直双肩,想让自己假装的坚强来,驱散那些伤痛。
但是,她发现身子绷得越直,身上的每一根神经都绷得越痛,最后那些努力的坚强也被人打碎,挺直的双肩剧烈的抽动起来,泪水湿腻了衣衫。
她明白了。
自己,回不去了
时晴把自己关进了房间,她没有睡觉,也不敢睡觉,一闭上眼,过往的事情就像是一幕幕电影,清晰的充斥着脑袋。
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她痛苦的在床上挣扎,五脏六腑都像是被刀子搅动一般疼,最后因为难产,她不得不做剖腹,快到黎明的时候,迷迷糊糊中,听到了一声喜极而泣的声音。
“是小小姐,去恭喜少爷,是一对龙凤胎。”
十个月的挣扎,她失去了所有,几乎用命换来的龙凤胎,变成了她心底最硬的痛。
六年的时间,她几乎不敢去接触任何小朋友,仿佛一接触,就会掀开心底的那一道疤,让她又要经历那种生不如死的夜晚。
没想到老天还是给她开了一个玩笑,兜兜转转,他还是回到了孩子们的身边。
“你,为什么要偷看我尿尿”那时候的小云锦,浑身就像是充满刺的小刺猬,戒备又警惕的盯着她。
后来相处,两个孩子几乎成了她的救赎,小云锦也会半夜坐起来,轻声问她是不是不走了
那样的感动,仿佛是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贝,甚至让她觉得,六年前受的那些苦,因为有了两个孩子而变得值得。
因为怕孩子们知道六年前的事情,所以不敢承认他们是自己的孩子,但她在心里,早已经把两个孩子揉进了骨血,成为身体的一部分。但是现在,听着厉北浔残忍的宣布,他们从来没有过妈妈。
她嘴里说不在乎,灵魂连带着血肉,被硬生生的扯了下来,那是她身体最重要的部分啊
好痛!
痛到,绝望
门口响起了敲门声,是萧成。
“时小姐,已经两天两夜了,你出来好不好先生让你吃点东西。”
时晴转了转满是血丝的瞳仁,嘶哑着嗓子,还要装作没事人的样子:“替我谢谢你家先生,我不饿,让我静一静。”
萧成无声的叹了一口气,转身就要下楼,却看见萧越天从楼上走了上来。
他小步地走了上去:“先生,时小姐这样,恐怕身体会拖垮的”
萧越天冷着一张脸:“既然她想颓废,就让她颓废个够,不必理会。”
按照萧越天的想法,时晴应该颓废不了多久,才两天而已,人要是三天不喝水,绝对就会受不了,到时候她自己就出来了。
谁知道时晴直接颓废了七天七夜,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
萧成苦着脸,想要说什么,又怕打了自家先生的脸,张了张嘴,还是没敢说。
萧越天隐忍的青筋突突地跳,深吸几口气,蹭蹭蹭地上了楼。
萧成忙不迭的跟上去,帮着打开了门。
外面明明是艳阳高照,时晴的房间却是阴暗,灰色。
萧越天走过去,发泄似的把所有的窗帘都给扯下来,刺亮的阳光照进来,时晴窝在小小的床角,下意识的就用手去挡那些阳光。
他气得双目冒火:“你看你现在成什么鬼样子要颓废,给我上大街上颓废!不要烂在我的家里面,让我碍眼!”
时晴涣散的瞳孔渐渐的聚焦,她瘦了很多,更凸显的眼睛更大,缓缓的看向萧越天,明明只是随意的一眼,却让人觉得通体生寒,那是一双充满死气的视线。
萧成瑟缩着脖子,轻声的劝道:“萧先生,你是不是应该消消气,她都这样惨了,应该要打营养针才可以了”
“让她滚!”
时晴木然地站起来,清瘦的身子在睡衣里晃荡,她披着长发,就像是提线木偶般朝门口走去,没过一会儿,直接消失在门口。
萧成指着她消失的方向,磕巴着问:“先生她”
碰——
萧越天踢了一脚梳妆台,梳妆镜稀里哗啦碎了一地,仿佛这样,还是没有消掉他的火气:“你听不懂我说的话吗我说让她滚。”
萧成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是是”
心中却忍不住想,萧先生这是怎么了以前的萧先生生气,都只是在沉默中爆发。
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暴怒得完全像是不受控制。
什么修养,绅士风度都没了。
这时候,萧成的手机响了,他接通以后,神色凝重地挂了电话,低声禀告:“先生,那边有突破了,‘蛇头’的嘴终于被撬开。”
阴暗潮湿的地下室。
“蛇头”正被绑在一处平台上,他的全身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全部被打得皮开肉绽。
之前他就算受这样的伤,他依然咬紧牙关什么都不说,但是架不住双腿之间加上的电锯。
电锯嗡嗡的转着,只差一厘米的距离,就会从胯下向上把他锯成两半。
萧越天阴寒恐怖的身影出现在头,你想通了。”
“萧先生对不起,之前是我有眼无珠,得罪了萧先生,现在请萧先生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蛇头”几乎是哭着说了这句话。
萧越天满意的一点头,微微抬起手,手下的人示意,立马关了正在转动的电锯。
“蛇头”这才把紧绷到极致的肌肉,缓缓的放松了一些,差点就要吓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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