隶娘

上了。」
织田奈摸摸她发烫的头，摇摇头说道。
「好，苍柔你要柳明选择家族，不选你…闭嘴！」
柳明本想说话，但被织田奈的话，给压住没吐出来，织田奈接着说。
「是因为你过去，跟家人撕破脸，所以那种孤苦无依的痛苦，你不希望柳明
尝到对吗？」
我说。
「是。」
织田奈说到。
「但你知不知道，甚么叫吴下阿蒙？」
我说倒……
「东吴吕蒙，年少时只知蛮干，被人瞧不上眼，后来奋发苦读，研习兵法，
成为东吴猛将，所以人说吴下阿蒙，不可同日而语。」
织田奈说到。
「是啊你也一样，当初默默无名的丑小鸭，现在已经是最美丽的天鹅，甚至
连公司都出钱招待，顶级飨宴要犒赏你，你的夥伴与你的亲朋好友，柳明今天去
分，就是谈你钻石宴上，请你父母赴宴的事情。」
我一听，脸一下子发白，马上坐起来，抓着织田奈的手说到。
「不！不行，不可以的，这…这会让事情更糟糕，求求你，告诉我，这不是
真的。」
织田奈一脸安慰的说到。
「放心，一切都安排好好的，不会出事情的。」
我默默地说道。
「你们不明白不可以，这不行的，甚么时候举行？」
原本还满怀着期待，可以扭转，但织田奈的答案，将我最后希望，砸烂了，
她说「三天后的周六。」
三天！我没办法，铁定会出事的，我没办法，天啊！我真的没办法，我的手
滑了下来，我的心降到冰点以下，那一扇心门再次关上，我沉默不语，好像是田
中吧，或是柳明，我不记得了，把我从草地上抱起，抱进柳明送我的车后座，织
田奈不放心我的情况，也上了车，柳明与田中分别把车，开离悬崖到地下室时，
柳明说。
「到了。」
我打开车门，走了下来，织田奈也跟着下来，急忙到我身边，我们三人进电
梯，先到一楼，田中进到电梯之后，四人上到我家，喔是柳明送我的房子，进到
里面，织田奈讚扬着；但我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在玄关时，我伸手要脱衣服，
柳明说。
「不用脱了。」
我的手放了下来，脱掉鞋子后，织田奈搂着我，进到里面，由於我刚刚躺卧
在杂草堆中，所已先带我去浴室，我乖乖的站在那，让织田奈帮我脱去衣物和绳
子，交给柳明带出去，织田奈帮我放水，当好的时候她唤了我几声，都没应后
她喊道「明！」
柳明进来，织田奈指了指我，柳明说到。
「乖，进浴缸。」
我乖乖的爬进浴缸，坐在里面，织田奈摇摇头，柳明说到。
「还是我来吧，师姊你先在外面等一下。」
织田奈说到。
「好吧。」
於是柳明和织田奈便换手，由柳明帮我擦拭身体，洗完后柳明说。
「来站起来。」
我站了起来，柳明又说「乖过来。」
我乖乖的踏出了浴缸，脸上还是没有任何表情，就如一个听命行事的玩偶，
一个没任何表情，不带任何情绪的活死人，因为我的心，已经被冰封住了，柳明
把我带到卧房，要我躺在床上，我一样照做，所有柳明的指令，我都照做，唯独
「你说话压，我求你了苍柔，你骂我、揍我都可以，就是求你，说一句话好吗？」
或是要我做出表情，我就没照做，就好像系统设计上，没有这两大项程式，
所以无法执行，到了傍晚一名中年女子进来，我不知道她是谁，但她相当有技巧
的询问我，可惜沉默无表情的我，依旧一个字也没说，她努力了十多分钟后，还
是摇头离开了，织田奈与田中也离开了，事后知道她去帮我跟各教室请假，说我
身体欠安，需要休养，有柳明照顾我，不用担心，的确我就像没了灵魂的傀儡，
但柳明还是不离不弃，在我身边照顾我，他相当有君子风度，没佔有我、没要我
做任何其他 动作，就只是照顾我、抚摸我。
但就算我断绝一切言语和表情，甚至情绪，时间还是不断的流逝着，一切还
是没有变化的来到了周六，织田奈和田中再次出现，在柳明送我的房间中，织田
奈带我到更衣间，坐在镜子前，我转开头不去看，织田奈说到。
「美丽的天鹅，好了，等下就是祝贺你的宴会了，你的夥伴和你的父母都会
来，为你祝贺，开心点好吗？」
我终於开口了，终於打破沉默，的第一句话是「可以取消吗？
是的，这就是我最后的一个扭转的方法，柳明在门边，听到连忙冲了进来说
到。
「苍柔你愿意说话了，快多说点。」
但遗憾，我又跌进沉默的深渊 中，柳明一个跺脚走出去，织田奈帮我化好妆，
为我穿上银白色亮丽的晚礼服，接着带着我坐上车，一行人来到了一家顶级的餐
厅门口，我们走了进去，看到那些夥伴，我的嘴角翘起来了，但就只限於此，对
於他们的寒暄、慰问我都只点头，或摇头应，但这对柳明来说，已经是过去三
天，他完全没看到的反应，过没多久田中来了，跟在他身后的是一对苍老的夫妇，
就算多年不见，我依旧清楚他们是谁？没有他们就不会有我，那一颗冰封的心在
一瞬间，再次跳动起来，所有的机制，在这一霎那，全都复，我站了起来，眼
泪完全溃堤，拼命狂流着，看到那苍白的头发，略显消瘦的身材，天啊！您若要
惩罚，就冲我来，何必为难老人家呢！那是我的亲生母亲，跟在她旁边比我矮半
个头，脸蛋衰老，但眼神依旧锐利的男子，便是我的亲生父亲，我跑了过去，来
到他们面前，二话不说，也不管大理石有多坚硬，直接跪了下去，正要说话时，
母亲说到。
「快起来，白小姐，您这大礼，我们受不起啊。」
我愣住了，受的起的，也是应该的啊！难道是柳明，他刻意掩饰我的身分，
我在母亲与田中搀扶下，站了起来，母亲又说到。
「嗯的确是美人，我家德轩果然好眼光，听说白小姐，知道他的行踪是吗？」
果然，柳明把我说。成，我是我的女朋友了，也好这样对两老，比较不会太
大刺激，我还没说话，父亲就说到。
「那臭小子死了算了，生来折磨父母的。」
听到这句，宫本龙芳、竹内雪子和小岛枫，都有些不舒服，我伸手安抚，她
们才没动作，我说到。
「伯母，德轩？他，现在过得很好，我们先吃饭，吃完我再带你们去找他好
吗？」
母亲点了点头，父亲没说话，但他一直看我，那眼神充满疑惑，我低头闪过，
扶着母亲入座，不一会后屏幕降下来，持人说到。
「首先，我们恭贺，白苍柔小姐，获得钻石勳章，并且还是全球第二，亚洲
第一，健康美容大使。」
我站了起来，接受所有人的掌声，包括父母亲，我坐了下来后，持人说道。
「那让我们来欣赏一下，白钻的美丽身影。」
说完全场一阵拍手，但第一张照片出来，我的脸瞬间冰冻，像被抽乾血液一
样，完全傻眼愣住，那是一张可爱小男娃在日本迪士尼乐园，和米老鼠米奇人偶
的照，而那个小男娃我当然认识，那就是我啊！小时候的我，那张照片连我都
不知道，遗忘到哪里去了，居然今天会出现在这里，我整个脑袋像被轰炸过一样，
下一张是我国中时的照片，再下一张是我高职时候的照片，再下一张是我大学时，
穿医师 袍拍的照片，全是我，全是我还没变性时的照片，这底，也掀的太彻底了
点吧，我转头看向柳明，他也完全是一脸惊恐、愤怒就像是再说，他完全不知情，
不是他，那就是？我心中最担心的事情，还是来了，那股黑暗的嘲弄，地底深渊
的狂笑，荡在我耳边，天啊！我真的，我真的，不敢转头去看父母的表情，接
着一张是我穿和服的照片，那是我站在小桥上的独照，最漂亮是下一张，原本我
放在织田奈，我睡的房间书桌上，现在摆在我的书房桌上，那张我被柳明搂着，
站在京都平安神宫鸟居前的照片，男人的我、变女人的我、和情人照的我，安
排的太完美了，我的身体，散发着一股从里面，透出的冰冷感觉。
就在这时，我听到父亲急喊着母亲的名字，我转头看去，母亲昏倒在椅背上，
我连忙起身喊到「妈！」
但当我过去时，父亲狠狠的一巴掌，打在我脸上，怒骂到「卫家，没有你这
不孝子。」
感谢苍天，他用的是台语，在场懂中文的，或许不少，但懂台语的，就屈指
可数了，虽然那一巴掌比起柳明或是织田奈鞭打，都来的轻，但父亲的眼神，却
像一把锋利的刀，直接不留情的，插入我的心，让它滴着血，那种痛，胜过以往
所受的身体疼痛，数倍甚至数倍，加上母亲昏迷，那更是将这伤口，挖得更深、
更痛。
织田奈连忙打救护车，柳明也正要过来时，父亲说到。
「你也别过来。」
柳明连忙停住脚步，田中过来用中文说到。
「我来，可以吗？伯父。」
父亲点头，於是田中抱起母亲走了出去，织田奈对我比了个手势，要我安心，
她跟去看情况，全场对这情况全傻眼了，目送父母亲离开后，我往后退了几步，
我一直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管它甚么事后诸葛，那在悬崖听到，便垄罩在
我心里的担忧，真的实现了，就已经知道会发生，我却还是没法避免，天啊！在
我好不容易站稳后，柳明正要靠过来，我很清楚他要做甚么，於是我喊到「别碰
我。」
柳明再次停下脚步，我努力的稳定住，自己的状况，但情况却是越来越恶劣，
我冰冷的说道。
「满意了吗？柳先生。」
柳明像是再说甚么？但我完全听不见，不单单是他的声音，四周围的声音，
我也完全听不见，我一个抬头，双眼突然一片黑，完全看不见任何光亮，就这时，
胸口一阵郁闷，暗红色的血液，从我嘴里喷出，但喷的不远，大多从我嘴角流下，
但我已经没法管了，因为我双脚一软，便昏迷倒地。
我不知道昏睡多久，之后我听到有人在喊「苍柔。」
「谁？谁在叫我。」
「苍柔。」
渐渐的，我开始有了些许触感，我动了一下身体，便发现我被人扶起，没多
久便躺在相当舒适的，应该是枕头之类的东西上，我张开了眼睛，先是模糊，焦
距来了，我便清楚的看到，我那六位夥伴，横山乾在我左手 边，竹内雪子、宫
本龙芳、小岛枫、千叶月香、福田祐子、真田秀子，在我右边坐在床上，握着我
的手的是织田奈，我微微的一笑，织田奈说到。
「你终於醒了，睡美人。」
我说倒……
「我睡多久了？」
织田奈说到。
「两天。」
我惊讶的，看了看其他 人说到。
「你们？」
织田奈说到。
「放心，他们一样有去教室，有照顾他们的夥伴。」
我说倒……
「那就好，千万别为了我，耽误到自己夥伴。」
地??3?
织田奈说到。
「是喔！不知道谁喔？前几天还差点把，这群甜心，狠心抛下，要去跳崖的
喔？」
她这一说，其他 人万分惊恐，异口同声说「老师！」
我眉头一紧说到。
「小声点，我耳膜还想要。」
我慢慢抬起左手 ，横山乾马上伸手捧着，我的左手 ，我看着那手腕上，好久
前留下的刀痕说到。
「是我不对，做了错误示范。」
竹内雪子说到。
「是因为，那臭小子，惹老师的吧。」
我笑了笑伸手，横山乾马上让位，竹内雪子靠过来，捧着我的手，我说到。
「还是姊妹，最懂姊妹。」
这时我突然想起的问道
「奈姐，我父母？」
织田奈说到。
「放心，没事了，送到医院，医生打了安定剂后，就醒过来了，当晚就饭
店休息了。」
我说倒……
「那就好。」
织田奈说到。
「喔还有一件事，就是你被送来医院后没多久，那枝木头，居然跑到饭店去，
在你父母面前下跪？。」
我听了傻眼，那傑傲不逊的超级控制狂，会动跪在别人面前，这真的出乎
我意料之外，织田奈说到。
「他不断道歉，说他没照顾好，他们的心肝，害的你昏迷。」
我头发晕，在场除了横山乾外，全都摇头，那个天才，居然把我昏迷的事，
跟我父母说，他的脑袋是被雷打晕了吗？我吸了口气说到。
「后来呢？」
织田奈说到。
「后来，你父亲要他先起来，之后我、田中、他和你父母亲，坐下来，你母
亲胆心的问了柳明很多问题，柳明把他知道的部分说了，喔！该说的都说。」
我懂，就是不该说的，他没说，织田奈接着说。
「第二天我和千叶，招待他们去京都走走逛逛，你父亲也只有千叶出马，才
说的动。」
千叶月香说到。
「奈姊言重了，只是老师的父亲，真像是个企业老闆，好在我自小训练，就
满懂如何跟这样的人沟通。」
我说倒……
「月香肯帮忙，就太好了，是啊，他虽然退休了，但以前可是白手起家的，
贸易公司老闆。」
织田奈说到。
「怪不得，后来他会跟那根木头，相处的那么融洽。」
我愣了一下，柳明和父亲谈的来？织田奈没应，这时门外传来「喔醒了！
那太好了。」
我们往门边看去，是柳明还有父亲，他们走了进来，织田奈和竹内雪子，都
放下我的手，织田奈说到。
「好了，甜心们，走吧，我想他们，有很多话要说的。」
就这样其他 人，包括织田奈、田中都离开了，病房内就只剩柳明、父亲和我，
父亲走过来说到。
「你醒了啊，感觉好一点了吗？」
我点了点头说
「好多了，谢谢。」
父亲说到。
「我可以坐吗？」
我说倒……
「你何时，那么客套了。」
父亲说到。
「你现在可是美人了，多少要问一下。」
我说倒……
「但我？。」
后面的话，我居然说不出口，父亲点点头说到。
「是啊，永远是我的心头肉，甜心女儿。」
我快哭了，我说到。
「爸，你叫我？」
父亲说到。
「女儿，就算你现在改姓白，但还是我卫家的好女儿。」
我哭了，伸手，父亲给我最安慰的拥抱，之后我放开了他，父亲坐在我身边
说到。
「其实你自小，虽然很乖、很听话，但你还是有些，跟别人不一样，带去给
医生看，医生说你那个很正常，是男的没错。」
拜託，我记忆中，是只有触诊好吗？
父亲又说
「后来那一天，你哭喊，要不顾一切的去做变性，我和你妈都吓坏了，但你
要知道，我们是害怕你，因为要筹这么大笔费用，而被人骗，被人欺负，变完了，
被人歧视，没饭吃，没法过日子，不然我们两，也活够了，随时都可以走，但我
们都不希望你，到我们的坟前哭诉，你受欺负，没饭吃，你了解吗？」
我怎会不懂，我怎会不知道，这会的歧视与排挤，多么可怕，我怎会不知
道，父母的用心良苦；但是我就只想活出自我，戴着面具真的好痛苦；但说我被
欺负吗？我看了看，那站在一边的柳明，只见他一副天真无邪的傻笑，算了，我
跟他的帐，后面再慢慢算，我说到。
「妈呢，她还好吗？」
父亲说到。
「她很好，我不知道你，何时会醒所以就？。」
刚说到。这，门被打开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进来她嘴里喊着「德轩，我的
德轩。」
我伸手说到。
「妈！」
是的，这热泪盈眶的妇人，便是母亲，是织田奈到饭店接她来的，父亲马上
起身让位，让母亲靠过来，坐在我身边，摸着我的脸说到。
「没想到我的德轩，居然可以变的，这么美丽漂亮。」
我也哭了说到。
「妈，对不起。」
母亲说到。
「傻小子，说甚么话呢？你健健康康的，我不知道有多开心，还听到你现在，
工作做得相当出色，那我就更放心了，你不知道，你那一晚离开，我哭的多伤心，
我多害怕，好几夜都睡不着觉。」
我知道啊，夫人您的手，可以小力点吗？我的手快被您捏碎了，但我没吭声，
因为我懂母亲的心情，我的敏感多少是遗传到她，可以说已到了神经质的阶段，
很担心我，但我却做出让她伤心的事；我从不后悔做过的每一件事，但唯独让母
亲伤心，这点我一直心中有愧。
织田奈说到。
「这样好了伯母，等苍柔喔，就是德轩？。」
母亲说到。
「苍柔，很好听啊，苍天温柔，的确像是德轩，会取的名字，就叫苍柔就好。」
织田奈说到。
「那等苍柔出院后，我要他陪你们去逛逛、看看难得，来日本，该去逛逛多
聚聚。」
母亲说
「这样，不会妨碍到工作吗？还要花钱不好啦。」
织田奈说到。
「放心不会啦，工作那边，我会帮忙，不碍事的，钱的事，您更不用担心了，
是吧！未来女婿。」
我才正要说话时，柳明到很快地说到。
「那是当然的，我还愿意当司机，没问题的。」
我瞪了柳明一眼，他装没注意，接着母亲便说「那好吧，没妨碍，那就让苍
柔陪，其实也没那里想去，就只想和苍柔多在一起。」
这点不假，母亲她的确是，相当保守的女性，可以说超级宅女，要她待在家
里，好几天，她都可以；但她的厨艺，没话说的好，这可是连当初父亲的作夥
伴，都讚扬过的。
母亲之后说到。
「那你好好休息，我们先去了。」
我点点头，织田奈让田中，带他们饭店，当他们离开后，织田奈说到。
「对了，关於影片的事，我查到了，的确是孙静他们，动的手脚。」
柳明说到。
「该死的贱人。」
我说倒……
「但他们也挺厉害的，连我都快遗忘的照片，也挖得出来。」
织田奈说到。
「放心，他们不会好过的。」
我疑惑地，看着织田奈她只说「放心交给我吧，甜心。」
柳明说到。
「那个？。」
我说倒……
「有事吗？柳先生。」
柳明说到。
「拜託，别这样好吗？」
我没说话，柳明说到。
「好，这样如何？我们的事，等你父母台湾后，我们再来谈，这段时间还
是让我，靠近你、帮你好吗？」
我说倒……
「随你。」
当晚医生来了，做了简单检查后说到。
「嗯你身体状况，本来就没事，只是精神，受到严重惊吓，复意识便好了，
可以出院了。」
我说倒……
「谢谢医生。」
当晚我们便办了出院手续，离开医院到，我那柳明送我的家后，在玄关我
看了看柳明，他说「不用脱，直接家吧。」
我说倒……
「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