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大人,请高抬贵手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明药
“那你将来结婚了,如何处理我”顾轻舟冷冷呼气。
“将来”司行霈笑,“你也瞧见了,我三个月之内遇两次刺杀,谁知道还有没有命讨媳妇
真有那么一天,我不会让你到太太跟前去敬茶,自认妾室的。你是我的轻舟,不是司家的小妾。到时候........”
他沉吟了下,“你始终是我的女人!”
“没有名分,不见天日,连姨太太都不如。”顾轻舟冷漠道,“就是你的表子,陪你睡罢了,说什么你的女人!”
“别胡说。”司行霈轻轻蹙眉。
表子两个字,他听来格外刺耳。
顾轻舟是他的猫,他的宠物,她是尊贵优雅的,不是他花钱发泄的玩物。
他要养她。
“轻舟,我答应你,我会栽培你。等我死了那一天,你可以很优雅全身而退。但是我活着,你就是我的。”司行霈道。
顾轻舟撇过脸。
“司少帅,你欺负我年纪小!”顾轻舟咬唇,“我不是谁的宠物,我是个光明正大的女人。你现在看不起我,将来你会后悔自己瞎了眼!”
司行霈失笑。
“我怎么看不起你”司行霈笑问。
小小年纪、温软可爱的小姑娘,自称是“光明正大”的女人,着实有趣。
顾轻舟却沉默了。
她很想说,“你若是看得起我,你就会想娶我,而不是养我。”
可这席话,会让他以为顾轻舟想嫁给他,平添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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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吐血症
顾轻舟跟着老太太,从司公馆出发,往颜公馆而去。
车厢里很温暖,顾轻舟坐在老太太身边,心里安静。
司老太受不得颠簸,故而汽车很慢。顾轻舟从后视镜里,瞥见了身后司琼枝和司夫人的道奇汽车,莫名打了个喷嚏。
“她们是在议论我吗”顾轻舟暗揣。
司夫人和司琼枝肯定是在议论顾轻舟,顾轻舟得到了司老太的喜欢,司夫人很不高兴。
就是不知道,她们会如何对付她。
司老太则关切问顾轻舟:“冻着了”
顾轻舟摇头:“没有,老太太。”
暖心的关怀,让顾轻舟回神。
司老太轻轻握住了顾轻舟的手:“还说没有呢,这手冰凉。你们小年轻,总是穿得这么少。”
老人家掌心的肤质微松,像极了家里的棉绒毯子,温热熨帖。
顾轻舟心中发暖。
老太太叮嘱她,一定要多穿衣,平时要照顾好自己,嘘寒问暖非常仔细。
“您放心,我会穿得暖和的。今天不知怎么的,感觉怪冷,还是您老人家身上暖意足,气血旺。”顾轻舟笑道。
司老太道:“你也要滋补些,回头我叫人送些燕窝给你。”
“家里都有,我若是想吃,就去您府上蹭饭。”顾轻舟忙拒绝。
燕窝拿回去,秦筝筝哪怕不没收,也要换成低劣的。
“那更好了。”司老太笑道。
而后,她们说起了颜太太。
老太太告诉顾轻舟说:“颜新侬是督军身边的总参谋长,督军最器重他了。”
顾轻舟心念微转:原来是总参谋长,相等于副司令员,是司督军的二把手,整个岳城的二号人物。
若是结交上了颜家,顾轻舟又多了一条路。
顾轻舟想起李妈的话:轻舟小姐,你到了城里一定要广结人脉。人情是钱买不了的,它才是辅助你成功的根基。
如今,笼络人脉的机会到了。
顾轻舟不需要人脉给她带来荣华富贵,她只需要人脉作为依靠,让她可以给母亲和外祖一家人报仇。
她母亲的死很好解释,肯定是秦筝筝为了上位而出手的;而她舅舅和外公的死,至今没有明目。
知晓颜家的身份地位,顾轻舟就更关心颜太太的病了。
那厢,老太太继续说:“颜新侬这个人,有些新派的作风,他不娶姨太太,跟他夫人鹣鲽情深,家庭非常和美,我倒是很喜欢他。”
现在这个世道,如此位高权重却不纳妾的,简直罕见,罕见到别人会怀疑你是不是太惧内,亦或者性无能。
司督军就有五房姨太太,就连顾轻舟的父亲,也不是一妻两妾
介于此,顾轻舟对不纳妾的颜总参谋也有几分好奇。
“颜太太到底什么病啊”顾轻舟问。
提及此话,老太太脸色微沉:“说起这件事我就生气!颜太太常年胃病,一直靠中药养着,好好的。
三年前,颜太太胃病转重,你婆婆说介绍一位德国医生给她。那个德国医生说什么,颜太太是胃溃烂出血了,要切掉一些胃。”
顾轻舟插话:“那可能是胃溃疡。”这是她师父告诉过她的。她师父是中医神医,却也涉猎过西医。
老太太口中的“你婆婆”,是指司夫人,虽然顾轻舟听着有点别扭。
“对对,就是这个鬼说法,要给颜太太开膛破肚,我是极力不同意的。可颜家信了你婆婆的鬼话,非要做颜太太做手术。
手术之后,倒是好了一年多。去年却又开始发病,那个德国医生还说,胃的什么口子再溃疡,又有开膛破肚一次,阿弥陀佛!
从那之后,颜太太就患病了,胃疼不止,每次发作必吐血,断断续续两年了,最近这两个月,天天吐血,越吐越多,还有鲜血块。
年轻吐血,
第56章:捧杀
司琼枝建议顾轻舟来颜家治病,当然没安好心。
看到颜太太的气色,再加上偏厅停放的棺材,司琼枝心想:“大罗神仙也救不了颜太太,她的阳寿到头了。这时候,不管那位大夫接手,都是烫手的山芋。”
颜家在德国教书的大儿子,也带着儿媳妇回来了,多半是奔丧。
司琼枝就明白,颜家的人也清楚颜太太的病情,已经不抱指望了。
“颜太太没几天活头了。”司琼枝心想,“可怜,她倒是个好人。”
同时,司琼枝又想,“既然这个好人要死了,何不在死前帮我们一把呢”
颜太太的病不行了,医者不是神仙,对阳寿将尽的人无可奈何。
而司琼枝想做的,就是一定要让顾轻舟接手。
“等颜太太死在顾轻舟手里,谁又能解释得清,到底是不是顾轻舟害死的呢。”司琼枝心想。
司琼枝知晓她母亲被顾轻舟敲诈,却又不知顾轻舟用什么敲诈的,司夫人不肯告诉司琼枝。
不知内情,司琼枝也无法帮忙,只得重新找机会。
顾轻舟治死了总参谋长的太太,司督军不管是为了军心,还是为了颜面,都会立马退去和顾轻舟的婚事,甚至可能会把顾轻舟关到警备厅,告她一个谋杀罪。
就连司老太,都没有理由阻拦。
到时候,司琼枝和司夫人就可以落井下石。
真是好机会!
“顾轻舟,你的末路来了!”司琼枝微笑,心情很不错。
颜太太的内室很宽敞,颜家几个孩子围绕着,不肯离开。
司琼枝目观四方,顾轻舟亦然。颜家什么光景,顾轻舟扫一眼也看清楚了。
顾轻舟瞧着颜家的孩子们,心中猜测:“估计是医生说颜太太只有这几日的寿命了,所以颜太太的孩子们在替母亲送终。”
颜太太生了五个孩子,长子在德国教书,次子在铁道局做事,第三女随着婆家定居英伦;四女和五子是一对龙凤胎,今年十七岁。
几个孩子里,除了第三女怀孕无法前来,余者皆到了。
一个穿着杏色海棠花旗袍的女孩子,是颜太太的第四女颜洛水,她眼皮始终肿着,仍见盈盈泪光,可见是多么舍不得她母亲。
“婶母,您放宽心,好好养病,不日就能好起来。”司琼枝上前,低声对颜太太道。
颜太太的第五子,也就是那对龙凤胎中的儿子,从小就喜欢司琼枝。
司督军偶然开玩笑,说要和颜家结儿女亲家,当时司夫人就翻脸了,闹了个不愉快之后,颜太太再也没想过司琼枝做她的儿媳妇。
只是,颜老五有点不死心,至今还惦记着司琼枝。
此刻,颜老五的余光,也瞥向司琼枝,爱慕之情难以掩饰。
颜太太笑了笑,道:“借三小姐吉言了。”
“婶母,前不久我祖母也生病,后来遇到了一位神医,您何不也见见她”司琼枝眸子明媚,唇色柔润,说话也透出高雅。
她声音更动听。
“哪位神医”颜家的四小姐颜洛水立马问。
几个孩子里,颜洛水最舍不得她母亲,一点微薄的希望都不肯放过。
“就是顾小姐!”司琼枝指了指老太太身后的顾轻舟。
颜家众人的目光,随着司琼枝的手指,落在顾轻舟身上。
听说这位是二少帅司慕的未婚妻,乡下来的老派女子。如今一见,果然是很腼腆内敛,端庄有余,活泼不足,没什么时髦气息。
可能是那大红色的风氅,映衬着顾轻舟的脸,红光璀璨,让她看上去更年幼,颜家众人看完她之后,都微微蹙眉。
一个孩子!
孩子能治什么病啊!
琼枝小姐不是说笑的吧
可司琼枝从小贞静,有世家名媛的风范,不会无缘无故说笑的。
颜太太又狐疑看了眼司老太和司夫人。
司夫人道:“说来你们可能不信,老太太的病,的确是轻舟治好的。她这孩子天赋不同寻常,当时我们也吃了一惊。”
此话一说,颜太太和她的孩子们更
第57章:傲气
顾轻舟认认真真诊脉,完毕之后对众人道:“我们借一步说话。”
很是熟练的样子。
司琼枝好笑:“她倒是装模作样,我要看看她有什么能耐!”
颜太太这时候开口了,她对顾轻舟道:“顾小姐,我这个病已经百无禁忌,他们都是些孩子,您的诊断直接告诉我吧。”
饶是长子快三十岁了,颜太太眼里,他仍是孩子。
颜太太怕孩子们对她的病还抱有希望,被顾轻舟蒙蔽了。
顾轻舟看了眼司老太,心想:“最近碰到的病人,都要求当面说病情。”
司老太点点头。
这个时候,取得病家自己的信任更要紧。
颜太太最是不相信顾轻舟。她不是对顾轻舟有意见,而是因为引荐顾轻舟的是司夫人和司琼枝。
颜太太不信任司夫人。
顾轻舟就道:“那我直言不讳了。吐血很很多种情况,有外感吐血、内伤吐血、阴虚吐血、劳心吐血等。
颜太太您脉象细软无力,手足冰凉,舌淡红而苔薄黄,此乃阳气不守,是虚症,您这是阴虚吐血!应该健脾温阳。只要吐血止住,胃痛自然就停歇。”
顾轻舟说得头头是道。
颜太太这些年一直吃西药,没见过几位中医,顾轻舟的说话,颜太太和颜家众人无法明白对错。
他们都不懂医术。
“顾小姐果然是医术高超。”颜太太敷衍着,抬举了顾轻舟几句,“请顾小姐开个方子吧。”
顾轻舟开了“金匮肾气丸”,以及“香砂六君丸”
金匮肾气丸是温阳的,香砂六君丸是健脾的,都是对症下药。
这些药,都能从各处的成药铺子里买到。
药方写好之后,顾轻舟交给了颜太太。
“多谢您。”颜太太收好了。
司琼枝冷眼旁观,见颜太太大约是不相信顾轻舟,这药方应该不会吃的样子,微微一转眸,心中有了另一个主意。
她准备过几天再来看望颜太太。
这药,司琼枝一定要让颜太太吃下去。
只有颜太太吃下去,再病死了,司家才能收拾顾轻舟。
也许,可以给顾轻舟判个枪毙
从此就永绝后患了呢。
“西药胜过过中医,颜太太吃了两年的西药都无用,眼瞧着就不行了。顾轻舟给她的中药方子,不会有效果的。颜太太只有这几日的病情,但愿她能吃了顾轻舟的药再死,这样,顾轻舟就永远也洗不清了。”司琼枝想。
她有法子让颜太太吃顾轻舟的药,只是需得等几天。
司琼枝唇角有个淡淡的微笑,踌躇满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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