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倾秦萧寒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桃菜菜
慕云倾心里觉得好笑,面上却做出一副惊恐的模样。
白氏忙轻拍她的手臂,“莫怕,有道长在,再污秽的东西也伤不到你。”
“只这也怪,要说这怨鬼寻仇,找的可都是不忠不孝、无恶不作的缺德之人,怎的云倾……”
她收了声,别有深意的看着慕云倾。
慕云倾只当听不懂她的话,害怕的点点头。
“道长,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帮我寻到了府中的煞星。”慕云倾小心翼翼的靠过去,却在白氏看不见的地方拿出一个物件儿在那道士面前晃了晃。
那道士一惊,霎时慌了神儿,小声的应着,“定然,定然。”
“那就全托付给道长了。”慕云倾别有深意的看他一眼,转身时,一双眸子依旧惊慌不定。
白氏心底嗤笑一声。
果真这贱人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一个莫须有的鬼,就将她吓成了这副德行。
求道长那是她请来的人,如何能听了这贱人的话。
思虑间,那道长已经窸窸窣窣的念起咒语来,拿了一把桃木剑在人群中来回穿梭。
慕云倾冷眼看着,那道长额头上的汗珠如雨滴落下,他紧张的吞了吞口水,倏然将桃木剑朝着白氏挥去。
“煞星,哪里逃!”
剑身穿过白氏的发髻一挑,白氏头上顿时冒气一阵青烟,越来越浓。
“啊!”白氏惊叫一声,快速的去拍灼热的脑袋。
几番折腾,头上的假发脱落,白氏满是疮疤的脑袋崭露在众人面前。
周围的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盯着白氏的脑袋抿着唇。
想笑,却又不敢。
“道长,你在干什么”白氏怒吼一声,眼睛瞥着慕云倾提醒道:“我请你来府中是要抓煞星的,你动我做什么”
她特意转向慕云倾的方向,那道长犹豫一瞬,手里的桃木剑又落到白氏肩头,口中的咒语也越来越快。
“夫人,你身上,着……着火了。”周婆子惊呼着去拍白氏身上的火,可那火却越烧越旺。
“凡夫俗子,还不让开。”道长挑开周婆子,眼见着白氏另一个肩头也燃起火苗。
“原来那煞星附在母亲身上。”慕云倾适时的惊呼一声。
一时间原本要上前救火的小厮倏然分散开。
白氏气的咬牙,“小蹄子,你在混说什么,那煞星在你院中,与我有何关系。”
“老爷。”她转向慕中远。
慕中远早已逃到角落里,大声命令那道长,“快,将她身上的煞星给我烧死。”
白氏不甘的望着慕中远,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她身上开始一阵灼痛。
外面的衣裳少烧干净了,火苗已经落到皮肉上了,白氏疼的满地打滚。
可这火是那道长点燃了特殊原料才烧起来的,绝不是轻易就能扑灭的。
白氏惨叫的苦不堪言,饶是那道士也害怕了,祈求的看向慕云倾。
慕云倾冷着脸,丝毫不为所动。
直到空气中蔓延了皮肉烧焦的味道,慕云倾才给那道长递了个眼色。
那道长连忙灭了火。
白氏停下,呼吸已经越来越弱了,她原就有伤,如今又被烧的这般重,没有一个月的时间,怕是出不得屋了。
“道长,这煞星可是烧死了”慕中远这才悻悻的走过来,看着白氏躺在地上,没敢上前。
道长略一犹豫,还是瞥向慕云倾。
慕云倾低声道,“早前女儿倒是听过,身附煞星之人,跪百日佛祖,吃百日斋饭,再抄上百日经文,便可洗去罪孽。”
“道长,我说的可对”
那道长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佛家与道家虽不同,小姐的办法却是有用的。”
“如此,你就住到佛堂去吧。”慕中远看着白氏低道。
白氏缓过神儿,霎时便落了泪,“老爷,你怎可听着贼道长胡说,定是云倾方才上前将他收买了,他才反过来要害我。”
“老爷你相信妾身,妾身绝不是那煞星。”
慕中远微怔,却听慕云倾小声道:“这道长分明就是母亲请来的,怎会同我一伙呢。”
慕中远被点醒,瞬间阴了脸,转头吩咐小厮,“把夫人送去佛堂,没有百日不准出来。”
他拂袖离开,白氏彻底傻眼了,生生被小厮拖走了。
待到院儿里的人都散了,道长悻悻的看着慕云倾,“二小姐,我儿子……”
“且等着。”慕云倾应了,转身命云鬓将人带出来。
本是要安歇了,不想慕云倾刚上了床榻,便问道一股熟悉的药香味。
她回头,却见秦萧寒靠过来,一双手毫不犹豫的落在她衣领处的环扣上,微一动便解开了。
“秦萧寒!”慕云倾攥紧衣衫,“你想做什么”
秦萧寒却不为所动,强硬的掰开她的手,褪了衣衫。
第207章 扮鬼吓人
凉飕飕的风略过肌肤,寒的慕云倾瑟缩了一瞬,她捂着胸口,一张嫩白的小脸霎时便红透了。
回头瞥了眼,慕云倾才发现,秦萧寒正蹙眉看着她的手臂,眸中的神色就如这寒冬的暖炉一般,暖的慕云倾心窝发烫。
“王爷,我没事。”她忙扯上衣衫。
秦萧寒又执拗的伸手拉下来,眸光沉了又沉,“连狼都不怕了”
“若非淳依心虚偷偷跑去告诉本王,你打算瞒着本王到什么时候”
“唔,也不是多大的伤。”慕云倾咬着唇,心里却在暗恼秦淳依胆小。
秦萧寒霸道的将慕云倾揽入怀中,又小心翼翼的避开了她的伤口,微叹了口气。
“忍一下。”他低语一声,拿出一瓶金疮药,动d作轻柔的将她手臂上的轻纱解开。
狼爪尖锐,虽然只抓了一瞬,却也留下了四道血痕,如今皮肉外翻渗着污血,显得狰狞不堪。
昨日秦淳依处理的匆忙,她今日又贪睡没有理会,她伤口上的脏污已经落到深处,必须一根根挑出来。
看到最后,秦萧寒整个人都阴沉下来,抿着唇一言不发,默默的给慕云倾清理伤口。
慕云倾不断吸着凉气,一双眸子含了泪,却似盈盈秋水勾摄人心。
秦萧寒怔住一瞬,望着她可怜兮兮的神色略微有些心软。
“再忍忍。”他俯身过来,将唇落在她眼睑上,“本王的手臂借你咬着。”
盈光的眸子当真在秦萧寒的手臂上流连半晌,慕云倾抿了抿唇最后也没舍得下口,只咬紧了牙关。
待到伤口处理干净撒了药,慕云倾已经汗如水洗。
只是秦萧寒的药虽好,但接触皮肉后,便有一股钻心的疼痛传来,慕云倾刚舒展的小脸又皱成一团。
“疼”秦萧寒低问,慕云倾忙不跌的点头。
“本王倒是有个办法解了你的疼。”炙热的眸光落到慕云倾的唇上,秦萧寒的声音已经近乎呢喃,“小丫头,你可要试试”
慕云倾脸颊一热,又怎会看不出他的意思,刚欲摇头,秦萧寒已经侧头过来,噙住她的娇唇。
辗转厮磨半晌,将慕云倾口中的呼吸掠夺的一丝不剩,才意犹未尽的松开。
一双嫩白的耳朵染上了娇粉色,慕云倾瞥了眼秦萧寒伸入她衣襟的手,猛地拍了过去。
思及上次,慕云倾嗔怪的瞪了眼秦萧寒,只觉得他越发的不老实了。
秦萧寒看她的眸光依旧炙热,将唇挪到她耳边,“还疼么”
一股热气窜入耳蜗,慕云倾身子一僵,伸手便要将他推开,不想刚沾到秦萧寒,便听房门被敲响。
“小姐。”云霜提醒一声,推开了房门,“您要的温水,奴婢给您端进来了。”
“放在旁侧吧。”
慕云倾挣扎着从秦萧寒的怀里退出来,将秦萧寒推到床榻内侧,才放了床幔下床。
随意寻了个理由将云霜送出去,慕云倾才瞥着水盆微蹙眉梢。
要了这水本想这梳洗头发的,只不过如今秦萧寒在,怕是又要脏上一晚了。
正想着,秦萧寒走过来揽了她的腰,低道:“本王帮你洗。”
慕云倾脸颊一红,忙摇头,却被秦萧寒推着躺在软榻上,解开了她头上的发簪。
三千墨发尽数落在水中。
慕云倾有些不自在,便轻轻闭了眼,忽然又想起一件事儿,问道:“王爷,萧溟可在”
萧溟离得近,听到慕云倾的声音不禁打了一个寒颤,总觉得落到他身上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事儿。
秦萧寒轻应了一声,慕云倾倏然爬起来,发丝从水中抽起,一不小心弄得秦萧寒满脸的水。
慕云倾歉意一笑,将唇凑到他耳边低语两句。
似是思索了一番,秦萧寒才起身出去,片刻后才回转。
秦萧寒修长的手指落到慕云倾发丝间穿梭着,指尖时不时的落到慕云倾的发顶,动作轻柔。
慕云倾一阵放松,竟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连府里传来的阵阵惨叫都未曾听到。
子时过后,萧溟落到房顶上,一脸郁闷将身上的白衣扯下来。
他跟在王爷身边多年,向来都是征战沙场,何时干过这样的勾当。
若是被那些下属知道,他在这儿扮鬼吓唬人,还不笑死他。
瞥了眼被他吓的面色惨白、神情恍惚的白氏,萧溟认命起身去找秦萧寒复命,心里却思量着,下次王爷再来寻慕二小姐时,他定要躲躲远远儿的。
暖丝丝的阳光洒在床榻上,慕云倾才睁开眼睛,下意识去摸了身后的长发。
干净的,又有些丝滑。
慕云倾脑中不禁闪过秦萧寒抱着她绞干头发的场景,心底升起一抹甜意。
“小姐若要洗头发,只管知会一声,哪里用得着您自己来。”云鬓在旁说了一句,拿起梳子给慕云倾盘了发髻。
梳妆台上有一封信,慕云倾拿起来看了一眼。
是韩闵炀写来的。
这小子虽说平素混了些,却是个守信用的,答应慕云倾要学的文章都要背好了,每每都要拉了景氏在一旁看着默写了,再命小厮送来慕府。
看着韩闵炀的笔体一点点的进步,慕云倾略感欣慰。
至少,这一世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云霜忽然推门进来,看着慕云倾兴奋道:“小姐,昨夜夫人住进去之后,佛堂就闹鬼了,听小福子说,夫人吓得连连惨叫,连裤子尿了都没敢动弹。”
“今早夫人房里的婆子进去,瞥见夫人的一双眼睛都吓直了。”
饶是云鬓不爱嚼舌根,也不禁随着说了一句,“亏心事做多了,肯定是要遭报应的。”
慕云倾自然知道那都是萧溟的功劳,只轻笑一声,继续看着韩闵炀的信。
不过片刻的时间,慕云倾便蹙紧了眉头,眸光也染了暗色。
慕云倾忙起身,吩咐道:“备车,去郡宁侯府。”
云鬓看她神色紧张,也不敢多问,连忙让小福子去备车。
这次的车由小福子驾着,比往日快了不止一倍的速度。
赶到郡宁侯府门口时,景氏果然在门口翘首以盼。
“云倾!”看到她,景氏也有些惊讶的迎上来。
第208章 舅父出事了
“怎么今日过来了”景氏眼神有些闪躲,“正巧你祖母这几日一直念叨你,快进来。”
拉着慕云倾向内走,景氏的眼睛也没忘瞥着门外。
慕云倾又怎会看不出来她心里有事儿,忙拉住景氏的手,站定:“舅母,出什么事儿了”
“哪能有什么事儿。”景氏迟疑一下,又忙用笑脸遮掩,只不过她如今满面愁容,显得这笑越发苦涩了。
“舅母若是不告诉我,我这就进去问外祖母。”
她拿出韩闵炀的信,景氏心中惊了一下,伸手拉住慕云倾不让她进去了。
“云倾别去,你外祖母还不知道这事儿。”
景氏叹了口气,不想慕云倾担心,轻描淡写的说道:“只你舅父前几日来信,要从南署回来,晚了几日罢了。”
“晚了几日”慕云倾追问,眼皮不禁跳了两下。
景氏到底是个女人,被慕云倾这般一问,终是忍不住落泪,哽咽道:“四日了。”
近来没有降过大雪,从南署会京城也无需路过灾区,就算晚,也不至于有四日之久。
慕云倾脑中飞速闪过几个可能性,最后落到萧贵妃,如今应该是萧昭仪身上了。
上次医治德妃时,她便出言威胁过。
“舅母可知此次是谁陪同舅父回来的”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