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冠禽兽(新版)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本站
夫人好过嫁给一个奴隶千倍万倍。」
燕月忽然反问道:「人究竟爱上狼将军什么?是他的身世,还是他显赫的
战功?」
梅茜一时无语。
燕月轻声道:「如果狼将军只是一个平凡的姓,人还会像现在一样爱他
吗?」
梅茜仍然没有答,可是心中已然有了答案,无论狼渊富贵贫贱,自己始终
都会爱他不变,狼渊打动自己的并非他的身世与地位,而是他这个人。
梅茜已经明白了燕月心中所想,低声道:「燕月……」
燕月淒然打断了她的话语:「如果当年不是人救我,燕月早已被卖到妓院
之中,燕月的性命是人给的,燕月的一切都属於人……」
梅茜已经是泪眼朦胧。
燕月恭恭敬敬在梅茜面前拜了三拜:「人放心,燕月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唐猎一直守在门外,看到燕月出来,慌忙迎上前去,低声道:「燕月,你不
用害怕,我已经想到了办法,明天我就和你一起去求狼老将军,看在我救过狼渊
的份上,他一定会帮助我们。」
燕月默默点了点头,柔声道:「唐猎,这两日你一直都在忙碌,还是先去
休息吧,再要紧的事情,等到明日再说。」
唐猎点了点头,反复叮嘱道:「你千万不要害怕梅茜那个三八,她既然敢做
初一,我们便做十五,如此反复无常的女人,活该狼老将军不让她进门!」心中
悄然下定决心,如果梅茜再敢阻止他们,便一枪将这个女人干掉。
梅茜虽然没有还给唐猎契约,可是对唐猎显然宽容了许多,唐猎可以在农庄
中自由行走,待遇等同于其他的武士。
想起多日没有见过奥斯卡和阿达,唐猎问明他们两人的住处,去探望奥斯卡
的伤情。
奥斯卡看来已经恢复了许多,坐在花房前懒洋洋的晒着太阳。
阿达在花房中正在整理花草,看到唐猎过来,奥斯卡慌忙从凳上站起身来,
生硬的叫道:「人……」
唐猎露出一丝微笑,阿达笑着来到唐猎的身边:「奥斯卡这两日一直努力跟
我学帝国话,这句人他已经练习了几千遍。」
唐猎扶住奥斯卡的肩膀,让他重新坐下。
阿达搬来一个树桩,招呼唐猎坐下。
唐猎道:「这几天,她们有没有为难你们?」
阿达摇了摇头道:「丽珠姑娘曾经来过,她说我和奥斯卡是长公的人,等
到奥斯卡的伤势恢复,就将我们送过去,并没有为难过我们。只是交给我们一些
闲散的零碎活儿,看守这间花房,顺便照顾一下后面的池塘。」
唐猎点了点头道:「你们没事最好,那长公为人应该不算太坏,日后到了
她府上,想来也不会苛刻你们。」
阿达含泪道:「人,我和奥斯卡宁愿追随在你身边,在我们心中只有你一
个人。」
唐猎心中一阵感动,轻轻拍了拍阿达的肩膀,低声道:「一定会有机会。」
月上中天,万籁俱寂,燕月含泪坐在烛光之下,芳心之中,心潮起伏,始终
无法平静。曾经编制过的美梦已经无情被梅茜打碎,她不得不正视眼前的现实,
梅茜说得对,司马天峰位高权重,根本不是她所能够得罪的。
如果她坚持嫁给唐猎,只会将他连累。如果她顺应梅茜的意思嫁给司马天峰,
可是自己已经不是处子之身,这件事如果被司马天峰发现,后果会更加严重。燕
月思来想去,自己已经无路可退,泪水宛如串珠般低落在桌面之上。
燕月轻轻推开房门,踩着月光慢慢走了出去。
夜风微凉,迎面送来草木的芬芳,燕月孑孓站立於池塘之前,留恋的向身后
看了一眼,咬了咬樱唇,似乎终於下定了决心,猛然抽出弯刀,向自己的玉颈抹
去。
一只纤手猝然从身边伸出,牢牢握住燕月的臂膀,颤声道:「燕月!你何苦
如此?」
燕月含泪转过身去,却见梅茜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的身边,及时将她从死亡
的边缘拉了去。
燕月心中一酸,淒然叫了一声:「人……」双膝跪倒在地上:「求人让
燕月自行了断,好过在这世间忍受痛苦。」
梅茜黯然歎了一口气:「唐猎在你心中,真的如此重要?」
燕月默然不语。
梅茜问:「司马天峰无论是人品地位,哪一点比不上唐猎?」
燕月含泪道:「人对狼将军怎样,燕月对唐猎的心思也是一样,我绝不会
嫁给司马天峰。」
梅茜怒道:「你可知道一意孤行的后果,只会害死唐猎?」言语之中充满威
胁之意。
「可是我和唐猎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如何可以再嫁他人?」燕月激动之下终
於将实情和盘托出。
梅茜震惊之余,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颤声道:「你……你可当真……」
燕月拭去脸上泪水,点了点头,目光变得前所未有的坚定。
梅茜脑海中一片混乱,这件事若是暴露出去后果不堪设想,司马天峰岂能忍
受这样的奇耻大辱,不但是燕月和唐猎,就连她和这座农庄也无法逃脱被株连的
命运。
燕月低声道:「人不必惊慌,燕月自己做得事情,自己自会承担,只要我
死了,这件事便不会连累到任何人。」
梅茜心情烦躁到了极点,事情又怎会像燕月所说的那样简单,她来走了两
步,终於下定了决心,握住燕月纤手道:「燕月,你马上准备一下,今晚我就送
你逃走。」
燕月心中一怔,随即用力摇了摇头道:「不可,我若逃走,岂不是连累了
人!」
梅茜道:「你我姐妹一场,我怎能忍心眼睁睁看着你走上绝路,再说,这件
事因我而起,如果不是我自作张将你许配给司马天峰,也不会将事情搞成这个
地步。」她这时候心中方才感到有些懊悔。
梅茜停顿了一下又道:「司马天峰那边,我自会想办法交代,你逃走之后,
我将这件事推他个一乾二净,他无凭无据,想来不会为难於我,不过你逃走之事,
不可以让任何人知道,否则我们这些人的性命恐怕全都难以保全。」她加重语气
道:「唐猎也不例外!」
燕月含泪点了点头,此时已经是柔肠寸断,从此之后恐怕再也没有和唐猎相
见的机会。
梅茜道:「你离去之后,再也不可返帝都!」
天色还未完全放亮,唐猎就被一阵嘈杂声惊醒,他正想穿上衣服,从床上起
身。房门被重重踹开,梅茜带领四名美女武士,怒气冲冲的闯了进来。
唐猎察觉气氛有些不对,嬉皮笑脸道:「你们有没有点文明礼貌的观念?我
还光着屁股,是不是想对我不轨
梅茜怒道:「燕月呢?」
唐猎心中一沉:「燕月出了什么事情?」
梅茜恨恨瞪了唐猎一眼,咬牙切齿道「」昨日从我那里离开以后便失踪了,
如果燕月出了任何事情,我必将你碎屍万段,方解心头之恨。「
唐猎内心惊慌到了极点,掀开被子就要向外面沖去,却忘记了自己还是赤身
裸体。
梅茜和那帮美女武士齐声娇呼,一个个慌忙把脸扭了过去,其中不乏有大胆
的女武士悄悄偷看。
「看什么看?没见过男人?」唐猎怒吼道,伸手从床上抓起裤子挡在双腿之
间。
梅茜本来便心头有鬼,这次前来也不过是虚张声势,自然不会和唐猎一般见
识,转身正要带手下武士离去,忽然听到外面传来救火之声,沖出门外望去,却
见农庄的东北角燃起熊熊火光。
唐猎心中一惊,跟在她们身后向着火的方向跑去。
等到地方一看,失火的却是农庄用来储存乾草的柴房,因为柴房地处偏僻,
加上其中堆满乾柴,等到众人拎着水桶赶到,柴房已经烧了个一乾二净,好在这
间柴房和其他的地方并没有相连之处,所以没有造成更大的损失。
唐猎从人群中看到梅茜的身影,梅茜几乎在同时发现了他的到来,冷冷望了
他一眼,声音低沉道:「查一查,究竟是什么原因引起的火灾!」
两名武士利用长矛在灰烬中拨弄着,试图从其中找出失火的线,突然其中
一人停顿了一下,好像在火堆中紮到了什么东西,她俯下身去,伸手在灰烬中一
摸,竟然拉出一条被火烧焦的臂膀,震惊之余,大声尖叫了起来。
唐猎想沖上前去,却被梅茜手下武士挡在外圈,他此刻的心情焦躁到了极点,
一种极为不祥的感觉笼罩了他的内心。
梅茜缓步走上前去,伸手在烧焦的屍首旁摸了一阵,终於在灰烬中找到了
一支铂金发簪,冰蓝色的美目中顷刻间噙满了泪水,樱唇不由自颤抖了起来。
唐猎看的清清楚楚,这发簪分明是燕月的发饰,从此判断,这具烧焦的屍体,
是燕月无疑,内心宛如刀绞般疼痛,悲痛欲绝的大吼一声:「燕月!」不顾一切
的分开眼前武士,沖到屍首旁边。
梅茜想要阻止唐猎,却被势若疯虎的唐猎推到一边。
唐猎抱起那具早已焦黑的骸骨,眼泪无可抑制的狂涌而出。在昨天燕月表现
出异乎常的镇静时,自己就应该引起注意,他为什么要这样疏忽?
秦媛媛因为自己而死,现在又轮到燕月,是不是每一个和自己发生密切关系
的女人都会不得善终?
阴霾的天空中猛然划过一道眩目的闪电,随即一声震彻天地的霹雳在低空中
炸响。黄豆大小的雨点一滴一滴的从天而落,很快便越来越疾。
大雨顷刻间将人群驱散,烈火焚烧过的灰烬之中,只剩下唐猎和这具冰冷焦
黑的骸骨,即使是当初看着秦媛媛死在自己的面前,唐猎也没有感到这样的伤心,
可现在躺在他怀中的,是一个深爱他的女人。
唐猎抚摸着燕月早已无法辨认的俏脸,内心的悲凉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他忽
然想起了什么,用力扳开了骸骨的上下颌。
一道闪电划过天际,骸骨的口腔内没有任何的灰烬,唐猎的瞳孔因为极度的
愤怒而骤然收缩。燕月绝非自焚而死!这个发现让他四肢冰冷,内心之中充满了
悲愤。
燕月的遗体在火中焚烧的时间太久,周身的肌肉和皮肤几乎被焚烧的乾乾净
净,从外表上看不出身上有没有致命的伤痕。
可是根据她口腔内的情况推断,在柴房失火之前,燕月就已经死了,否则她
就会因为呼吸,口腔内积存大量的灰烬。
换句话说,点燃柴房的一定另有他人,燕月是死后才被送入柴房的。
唐猎默默道:「燕月,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不明不白的死去,找到杀害
你的凶手,我一定将他千刀万剐,以慰你的在天之灵。」
唐猎抱起燕月的骸骨,来到池塘边,选择了一株参天古木之下,用手一点点
扒出墓穴。手指的皮肤已经被碎石和泥土磨破,唐猎整个人仿佛麻木了一般,机
械的挖掘着地面,没有感觉到任何的疼痛。
阿达拿着一把铁铲来到唐猎身后,低声道:「人!我来帮你!」
他刚刚走到唐猎身边,冷不防唐猎抓住他手中的铁铲远远丢了出去,他近乎
疯狂的怒吼道:「不用!」
阿达含泪跪在地上,默默看着唐猎一点点挖掘着墓穴。
暴雨没有停歇的迹象,古木之下,池塘边缘又多了一座新立的坟塚,阿达采
来鲜花,编成一个美丽的花环,唐猎接过花环心如刀割的放在坟塚之上。
阿达低声道:「人……里面埋着的可是燕月姑娘?」
唐猎抿起嘴唇,一滴鹹涩的眼泪渗入他的口腔,他缓缓点了点头。
阿达向身后看了看,确信周围没有其他人在,这才小声道:「昨晚我深夜出
来小解之时,刚好看到燕月姑娘和梅茜在池塘边说话……」
唐猎霍然转过头去,充满血丝的双目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你可曾看清楚
了?」
阿达点了点头,然后又低声道:「我以为她们只是出来散心,所以并没在意。」
唐猎攥紧了双拳,按照阿达所说最后一个见到燕月的应该是梅茜,可是她却
为何只字不提,难道说真的是她谋害了燕月?转念一想,梅茜好像缺少杀害燕月
的理由,难道是燕月不愿嫁给司马天峰,而激怒了她,进而使她动了杀念?
或许是暴雨将唐猎的头脑浇醒,这件事他无法声张,更不能当面质问梅茜,
以他现在的身份,如果当真激怒了梅茜,她会毫不犹豫的出手对付自己,虽然他
的手中有一把枪,可是的十颗子弹绝对应付不了梅茜手下的近名武士,更
何况现在并不清楚害死燕月的真正凶手是到底是谁。
唐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无论燕月是自杀还是他杀,梅茜和司马天峰两人都
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而这两个人的权势和地位,都是他现在所无法抗衡的,想要
报仇,必须学会隐忍,找最好的机会,则只会白白搭上自己的性命。
唐猎低声道:「阿达!没有我的允许,昨晚的事情,你不可以向任何人提起!」
阿达连连点头道:「人放心,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阿达知道。」
唐猎的目光重新到坟塚之上,俯下身去,轻轻亲吻坟上的新泥,一滴热泪
顺着他坚毅的面庞缓缓滴落。
梅茜站在小楼之上,默默凝望着远处的唐猎,心中第一次对这个好色贪淫的
傢夥产生了同情,想不到他对燕月的感情竟然如此之深,此情此景,不禁让她联
想起狼渊的笑脸,如果有一天自己不幸死去,狼渊会不会表现的如此伤心?
丽珠悄然来到梅茜的身后,小声道:「人,燕月的事情全都办妥了……」
梅茜霍然转过娇躯,一双美目充满了冷酷的神情。
吓得丽珠慌忙垂下头去,剩下的话忘了个一乾二净。
梅茜一字一句道:「从现在起,我不希望你再提起关於她的任何事……」
第十二章芙蓉帐暖谁先知
唐猎所表现出的悲伤远没有梅茜想像中沉重,因为淋雨,他病了三天,病好
以后,仿佛忘记了燕月的事情,整个人谈笑风生,和过去的无赖模样没有任何的
不同。
「没良心的东西!」梅茜看着远处的唐猎,心中忍不住骂了一句。
唐猎微笑着向梅茜走来,他开始注意自己的衣着和打扮,狼勳奇给他购买药
物的五个金币算得上一大笔财富,这些钱足以让唐猎打扮的像一个富家公子,
更何况他的气质本来就出众。
「给你穿上龙袍也改变不了你是奴隶的本质!」梅茜表面上对唐猎微笑,内
心中却充满了对他的不屑。
梅茜微笑道:「唐猎!你起这么大早,打算去那里闲逛?」自从唐猎病好之
后,他几乎每天都要去帝都市集中闲逛,所以梅茜才会有此一问。
唐猎笑道:「梅大小姐难道忘了,今天是狼渊将军拆线的日子,我这正打算
前往将军府。」
梅茜又怎会不记得如此重要的事情,轻轻点了点头道:「难为你还记在心上,
车马已经为你准备好了,随时都可以出发。」
「梅大小姐有没有什么话,托我转告给你的情人哥哥?」唐猎故意调侃道。
梅茜俏脸一红,轻声叱道:「你再敢胡说八道,小心我扯烂你的嘴巴!」
唐猎吐了吐舌头:「你这么野蛮,不知道哪个男人能够消受!」
如果不是因为有求于唐猎,梅茜马上就会一拳打掉他的门牙,俏脸一冷:
「这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唐猎大笑着踏上马车,关上车门,脸上的笑容立时收敛,目光之中流露出刻
骨铭心的仇恨,心中暗暗道:「小贱人,这笔帐我早晚要跟你算清楚!」
狼府全家上下一早便期待着唐猎的到来,其中还有一个唐猎最讨厌的傢夥,
丞相司马泰的儿子司马天峰,他也是导致燕月身故的罪魁祸首之一,唐猎心中早
已将他视为不共戴天的仇人。
可是唐猎清楚隐忍的重要性,自己如果表现出对司马天峰的仇恨,只能让他
过早的生出警觉。
现在司马天峰并不清楚自己和燕月的那段过去,对唐猎来说反倒极为有利,
经常说的敌明我暗就是这个道理。
唐猎的医术在这些人的眼中已经是神乎其技,狼安这些下人全都以能够亲眼
目睹唐猎工作为荣。
狼渊身体恢复的速度远远超出唐猎的想像,虽然缺少最有效的抗炎治疗,他
在短短的七天之内身体竟然恢复如常,这让唐猎感觉到狼渊的生理结构和自己并
不是完全相同,当天为他手术的时候,就发现他的皮肤、筋膜、肌肉、骨骼的结
构较正常人类坚韧,这也是那支箭矢没有洞穿他肺部的要原因,唐猎虽然切除
了直接沾染毒箭的组织,可是肯定有一部分毒素进入了他的血液之中,从狼渊的
恢复情况来看,体内的毒素应该已经肃清,估计这也和他特殊的体质有关。
唐猎用剪刀剪断狼渊胸口皮肤上的黑线,然后拿出已经消毒的镊子将黑线逐
一夹出,伤口癒情况良好,炎症已经完全消除。唐猎笑道:「狼将军现在觉得
怎么样?」
狼渊挥动了一下手臂,哈哈大笑道:「我感到自己已经完全恢复了!」他穿
上灰色丝质银边外袍,走下床榻,做了一个拉弓射箭的动作,欣喜道:「用不了
多久,我便可以返疆场,痛宰那帮蓝德国的野蛮人……」说完停下来喘息了片
刻。
唐猎道:「狼将军的外伤虽然已经癒,可是肺部的功能想要完全恢复恐怕
还需要一段时间,短期内并不适剧烈运动。」
狼老夫人亲手为唐猎奉上香茶,笑道:「唐先生说得对,你还是老老实实在
家中休养,去战场的事情养好身体再说。」
司马天峰亲眼目睹唐猎的医术,这种缝与拆线的最简单动作,在他的眼中
却是前所未见,他由衷赞道:「唐先生真是神医,我还从没有见过有大夫可以像
缝补衣服一样缝伤口,今日真是大开眼界!」
唐猎淡然一笑,心中虽然仇恨司马天峰到了极点,表面上却仍然装出一副谦
虚模样:「这只是最简单的手术,没有太多的技术成份在内!」
手术这个词语司马天峰也是第一次听到,他笑道:「原来唐先生不但医术精
湛,而且学识渊博,手术这个词语用得的确精妙,手到病除之术,天下间恐怕只
有唐先生才能做到!」
唐猎笑道:「学无止境,比我水准高的人世界上多了去了!」
狼渊大声道:「唐先生不必如此谦虚,我狼渊大小战役经历了无数次,身上
受过的伤更是不计其数,可是像唐先生这样高明的大夫,我却是第一次遇到。」
狼勳奇连连点头道:「这次如果不是燕月推荐了唐大夫,恐怕你的这条性命
很难保住!」
提起燕月,唐猎的表情突然暗淡了下去,好在众人的注意力并没有放在他的
身上,狼老夫人一向视燕月为女儿一般,想起燕月之死,不由得伤心啜泣起来。
司马天峰脸色阴沉,看来他对燕月倒有几分感情。
狼渊看到气氛不对,慌忙岔开话题道:「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伤心的事情还
是不要提了!」他为人极其孝顺,生怕父母因为燕月而伤心。
狼勳奇点了点头道:「不错!渊儿说得对,我们应该好好的庆祝一下才对!」
他转向狼安道:「狼安,你去准备酒宴,我要好好的感谢唐大夫……」
狼渊笑道:「爹!我看今天酒宴还是免了吧!」
狼勳奇有些错愕的望向狼渊:「可是……」
司马天峰站起身来:「乾爹,孩儿正想跟你说这件事,我今日来便是为了庆
贺我大哥伤癒,顺便感谢一下唐先生。」
狼勳奇笑道:「看来你们几个年青人不愿和我这个老傢夥呆在一起。」
狼渊笑着搂住父亲肩膀道:「爹!孩儿在家中已经闷了多日,今日你就让我
出去放放风吧!」
狼勳奇为人极其豁达,大笑着点了点头道:「好!你们出去庆贺便是,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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