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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冠禽兽(新版)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本站
早已传遍整个帝都,真正让这些御医心服还是上次唐猎施展妙手,救治潞安妃母
子三条性命的事情。
唐猎向几名御医笑了笑,其中年纪最大的一位上前道:「公从昨天傍晚开
始便昏迷不醒,身体火烫,滴水不进。中间曾经醒来过两次,可是没多久便再度
昏睡过去。」
唐猎点了点头,在床前坐下,两名清丽宫女掀开帷幔,却见玄波公一动不
动的躺在床上,脸上带着金质面具,金色长发散乱在雪白的绣花棉枕之上,从她
暴露在外的颈部来看,她的肤色艳雪一般洁白细腻,虽然躺在床上,可是从她身
体曲线的起伏可以看出,她的体型一定极美。
唐猎皱了皱眉头道:「既然病重,为何还要带着面具?」
玄思翎道:「公脸部的皮肤害怕见到光线,接触到光线后,会生出许多玫
瑰状的红疹。」
唐猎点了点头道:「我为公诊病之时,各位最好还是避一下。」
玄思翎挥了挥手,几名御医慌忙退下,玄波公瑶床之前只剩下,唐猎、玄
思翎和另外两名宫女。
唐猎取出体温计,从面具的开口出塞入玄波公的檀口之中,又让玄波的贴
身宫女婉月掀开她的衣袖,测量了她的脉搏和血压。
玄波公的体温很高,达到摄氏39。5c,心率却异常缓慢,每分钟四
十次左右,血压9/5mmhg,从中医的角度来看他的脉象薄、数而柔软,
脉象下沉,种种的迹象表明玄波公极有可能是中毒。
唐猎虽然心中有了初步的判断,可是知道这件事非同小可,在情况没有明朗
以前,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将这件事说出口来。
玄思翎深邃的美眸始终关注着唐猎的一举一动,从唐猎目前的表现来看,玄
波的情况不容乐观。
「我想取下她的面具,可以吗?」唐猎请求道。
玄思翎犹豫了一下,仍然点了点头。婉月却开口道:「长公,公醒来的
时候,千叮万嘱,无论任何人不可揭开她的面具。」
唐猎微微一怔,他尚未来及放开玄波公的脉门,忽然感到她的心跳在瞬间
加快,然后迅速平息了下去。
玄思翎冷冷看了一眼婉月:「耽误了公的病情,你能够担当的起吗?」
婉月惊恐的垂下头去,这时候刚巧有内侍前来通报:「长公殿下,亚当斯、
司马泰、普龙启三位大臣在外面求见。」
玄思翎冷冷道:「他们来干什么?」
内侍答道:「三位大人听说公病重,特地前来探望!」
玄思翎皱了皱眉头,起身向唐猎道:「你在这里安心为公诊治,我出去看
看。」
亚当斯、司马泰、普龙启三位重臣端坐於博雅阁内,看到玄思翎缓步走入房
内,三人同时起身恭敬道:「参见长公殿下!」
玄思翎冷冷扫视了他们一眼:「三位大人不在朝中理政,来到这里做什么?」
司马泰微笑道:「臣等听说公殿下身染重疾,特来探望!」
玄思翎淡然道:「公所患的只是小病,休养两日便会康复,司马相国不必
相信外面的流言蜚语。」
亚当斯呵呵笑道:「我们也是关心公的状况,如果真如长公所说,最好
不过。」
普龙启道:「陛下临出征之前,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我们几位老臣子保护
好皇室安危,若是出了任何差错,我等又有何颜面去见陛下?」
玄思翎似乎并不愿意和他们继续谈论下去,有些不耐烦的说道:「皇室的事
情,无需劳烦你们几位重臣操心,你们只要帮助我皇兄打理好政事,就算对得起
帝君的信任了。」
三人脸上同时露出尴尬的神情。
司马泰表情转的最快,呵呵笑道:「既然公没有大碍,我们还是去吧,
不要打扰了公静养。」
三人正要离去,却听玄思翎道:「亚当斯将军,你留下,有件事我想问你!」
亚当斯微微一怔,只得停下脚步。
玄思翎挥了挥手,博雅阁内的宫女和内侍全都走出门外。
亚当斯脸上恭敬谦和的表情瞬间消失,目光凝视玄思翎说道:「长公有事
吗?」
玄思翎歎了口气,方才低声道:「我问过几名御医,按照他们的说法,玄波
的这场病十分奇怪,我怀疑是不是有人在其中做了手脚?」
亚当斯脸色阴沉道:「你怀疑玄鸢?」他的耳力极强,确信博雅阁周围无人
偷听,方才低声说出了太子玄鸢的名字。
玄思翎重重点了点头:「我皇兄亲征之前,曾经留下一道密旨,我怀疑那密
旨关乎於皇位的最终归属!」
亚当斯向前走了一步,压低声音道:「陛下虽然将政事委託给我们三人,可
是并未透露密旨的半点口风。」
玄思翎道:「总管霍高亲眼所见,绝不会有错,照他所说密旨极有可能落在
宝树王循涅之手。」
亚当斯冷冷道:「长公为何至今方才将这件事透露给我!」他的话语中充
满愤怒之意,在身份尊崇的长公面前,亚当斯竟然没有表现出该有的尊敬。
玄思翎妩媚一笑,纤手轻轻握住亚当斯的手臂,在他肌肉坚实的臂膀上轻轻
捏了一捏,柔声道:「我本想告诉你,可是玄波突然发病,打乱了我的部署。」
亚当斯冷笑道:「玄波这次生病当真和你无关?」
玄思翎点了点头道:「皇兄对玄鸢的所作所为早就万分不满,废掉他是早晚
的事情,我这次让霍总管向他透露风声,就是想让他自乱阵脚,可是有一点我没
想到,他居然下手这么快,看来在宫内还有他的内应存在。」
亚当斯灰蓝色的双眸闪烁了一下:「玄鸢既然知
点& b点
道那份密旨存在,他一定会
尽快的将它找出来,如果密旨当真在宝树王循涅的手中,早晚都是一个隐患。」
玄思翎道:「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
亚当斯笑道:「长公其实心中早已做好了一切计画,既然玄鸢如此紧张这
份密旨,我们便有必要帮他从宝树王手中拿来……」
司马泰和普龙启并肩走出博雅阁,迎面却看到一位美丽女郎在两名宫女的陪
伴下向他们走来。司马泰看得真切,来人却是他的女儿司马菲菲,虽然他们是亲
生父女,可是在这种环境下,司马泰却不得不恭守君臣的礼节,恭敬道:「臣下
见过妍贵妃!」
司马菲菲的唇角泛起一丝嘲讽的笑意,向普龙启点了点头,却并未理会自己
的父亲。
普龙启知道他们父女定然有话要说,知趣的先行走开。
司马菲菲道:「相国今日过来是为了国事还是家事?」
司马泰尴尬的咳嗽了一声,两名宫女看到眼前情形也知道继续留下多有不便,
转身走向一旁。
司马泰此时方才说道:「菲菲,为何你自入宫以后,再也不愿去?」
司马菲菲眼圈通红道:「你还当我是你女儿吗?」
司马泰歎了一口气,看到女儿哀怨的模样,心中不免有些内疚,低声说道:
「在我心中你始终都是我的女儿……」说话之时,双目之中泪光闪动,果然是真
情流露。
司马菲菲看到父亲这幅模样,心中略有不忍,可是想到他对自己所做的一切,
心肠不禁又硬了起来:「你还是叫我妍贵妃的好!」重重拂了拂衣袖迳自离开,
只剩下司马泰呆呆的站在原地。
两名宫女本想跟上司马菲菲,却被她厉声呵斥道:「给我滚开!」吓得两名
宫女慌忙跪倒在地上。
父女两人交谈的情形却被一人远远看到。
司马菲菲黯然转过长廊,心中想着父亲的样子,越发变得焦躁不安,一时间
头脑中千头万绪,她咬了咬樱唇,用力闭上了眼睛,没留神前方的情况,竟然一
头撞在迎面来人的下颌之上。
对方惨叫了一声,捂住了嘴巴。
司马菲菲头顶也是一阵疼痛,捂住头顶向前望去,被她撞上的竟然是太子玄
鸢。玄鸢捂住嘴唇,指缝中竟然流出一丝鲜血,他的嘴唇不巧被司马菲菲的头饰
划破。
司马菲菲歉然道:「太子恕罪!」
玄鸢笑道:「不妨事,不妨事……」嘴上却仍然血流不止。
司马菲菲从怀中掏出锦帕递给玄鸢,玄鸢接过之时,竟然大胆的在她皓腕上
轻轻捏了一捏,司马菲菲俏脸绯红,她虽然年轻,可是按照身份却是玄鸢的母妃,
玄鸢这样的举动实在是大胆妄为。
转身正想逃走,却听到玄鸢道:「母妃想去哪里?」
司马菲菲看到他表情郑重并无轻佻之意,心中暗道:「刚才大概是我太敏感
了,或许玄鸢只是无意触及我的肌肤。」稳定了一下情绪,轻声道:「我听闻公
病了,特地想去探望。」
玄鸢故意歎了口气道:「我刚刚去过,我皇妹仍然昏迷不醒,长公在哪里
照顾她!」
司马菲菲关切道:「公现在怎样了?」
玄鸢黯然摇了摇头,低声道:「长公将唐猎请来为她诊病,不过我刚刚听
说唐猎也是一筹莫展。」
司马菲菲听到唐猎的名字心头不禁一动,可是想到上次唐猎拒绝带自己逃离
皇宫,心中随机又充满了憎恨,看来在唐猎心中始终将自己当成一个玩物而已,
甚至连玄思翎的地位都比不上。
玄鸢道:「我父皇生平最疼的就是我这个妹子,如果玄波出了什么差错,父
皇的那颗心一定会被伤透。」他话锋一转,故意道:「还是做女儿家幸福,身为
父亲总是呵护女儿家多些。」
司马菲菲轻轻咬了咬下唇,想起父亲对自己的一切,心中一阵酸楚,如果不
是在玄鸢面前,她早就落下泪来,几经努力,总算将泪水咽了去,淡然道:
「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玄鸢让开道路,看着司马菲菲窈窕的背影,唇角忽然泛起一丝阴险莫测的冷
笑。
唐猎费了半天唇舌,婉月仍然不愿让他揭开玄波公脸上的黄金面具。唐猎
无奈之下,只好放弃了这个想法,耐心询问玄波公这几日的饮食寝居情况,想
从中找出她是否是因为食物中毒所致。
婉月道:「公已经三日未曾进食了,其间只是饮用过一些清水。」
唐猎心中微微一怔,按照刚才他们的说法,公昏迷应该是昨天的事情,至
今也不过是一天的时间,为何她从三天前就停止了进食?目光闪过一丝疑虑,冷
静问道:「水源检查过了吗?」
婉月道:「公饮用的清水全都由我亲口尝试,没有任何问题!」
唐猎点了点头,目光在寝宫内四处,却没有看到一丝一毫可疑的地方,
他请示婉月之后,再次将右手放在玄波公的皓腕之上,短短的时间内公的脉
象竟然又发生了变化,这次她的脉象与上次截然相反,不但越跳越急,而且不断
变强,以唐猎的医术经验,这一次也彻底迷惘了,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怪病,
对医者来说,越是遇到难以诊断的病症,越会激发起强烈的好奇心。
唐猎再次为婉月测量了体温,她的体温竟然趋於正常,这种与医理大相径庭
的表现让唐猎无从解释。想要为玄波公检查身上,在婉月的阻挠下根本无从进
行。
唐猎正想放弃之时,右臂的肌肉忽然一跳,一股热流在他的右臂之中生生不
息,指尖的感觉忽然变得异常敏锐,自从跟随福慕金训练之后,在很长时间内右
臂的纹身没有出现过,这次并不是遇到危险,为何会突然产生这种感觉?唐猎本
来放在玄波公脉门上的右手忽然不受控制的将她的皓腕握住。
那股灼热的气流从他的掌心泉涌般向公的脉息之中突破而去,唐猎的脸色
骤然改变,他想要将右手拿开,可是手掌却仿佛粘滞在玄波公的肌肤之上,从
掌心涌出的气流行进的每一个步骤他都能够清晰无比的感觉到,气流涌入玄波公
经脉之中不久,便遇到一层无形的屏障,拼命阻拦气流的继续前行。
唐猎惊奇的发现,那屏障竟然由玄波公自身所驱动,灼热的气流由他的掌
心源源不断的涌入玄波公的体内。
一直静卧的玄波公,双足的位置忽然发生了轻微的颤抖,唐猎敏锐的观察
到了这细微的变化。
玄波公似乎再也承受不住这股热流的冲击,呼吸开始变得急促,心跳也是
越来越急,高耸的胸脯不断起伏,终於发出一声难以抑制的娇呼,甩开唐猎的手
臂,猛然从瑶床之上坐起身来。
唐猎被她重重摔开,热流重新归体内,身体却在瞬间失去了平衡,一屁股
坐在了地上,他失声道:「你没有病!」
话未说完感到颈后一凉,冰冷的刀锋已经搁置在他的颈部动脉之上。
唐猎倒吸了一口冷气,心中暗叫完了,这小妮子分明是装病,没想到阴差阳
错,竟然被自己撕破了她的把戏。
玄波公藏在黄金面具后的冰蓝色美眸冷冷注视了唐猎一眼:「你果然有些
手段!」
唐猎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嬉皮笑脸道:「公总算醒过来了,我去将这个
好消息告诉长公他们!」他转身欲走,却被婉月用弯刀重新逼。
玄波冷冷道:「走这么急,是不是想去给你的子报讯?」
唐猎不禁暗暗叫苦,听玄波公的口气,分明把自己当成了太子玄鸢的亲信,
这下麻烦大了,自己越是不想卷入宫廷的斗争之中,却偏偏被卷了进来,搞不好
这小妮子要杀自己灭口,想到这里心中更加懊恼。
外面此时忽然响起通报之声:「妍贵妃驾到!」
唐猎心中暗喜,谢天谢地,司马菲菲的出现太
点'b& 点'
及时了,玄波公就算再狠,
也不至於敢现在就对自己下手,毕竟杀人连带打扫现场需要不少的时间。
婉月略显惊慌道:「公,怎么办?」
玄波伸手握住唐猎的右臂,她的手指之间不知何时多出了一只金光闪烁的蠍
子,唐猎毛骨悚然道:「你……」
话未说完,玄波公已经将那只金蠍子放在唐猎的脉门之上,一阵刺痛过后,
金蠍子竟然整个钻入唐猎的右臂之中,沿着经脉缓缓爬行的感觉异常清晰,爬到
唐猎右臂的臂弯处停在那里。
玄波公冷冷道:「你只要敢胡说八道,它就会爬到你的心脏之中,让你求
生不得求死不能!」
唐猎咬牙切齿道:「你这个歹毒的女人!」骂完之后,却不敢有其他的举动,
呆呆看着脉门处的血痕,静静站立在那里,生怕自己的动作惊醒了这只金蠍子,
落得个小命不保的下场。
玄波公重新在瑶床上躺下,一幅长眠不醒的模样,唐猎心中暗骂,蝮蛇舌
中口,黄蜂尾后针,两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谁说女人是弱者,心肠比男人还
要冷酷许多。
司马菲菲来到玄波床边之时,唐猎早已於无奈中接受了现实,无论在玄鸢还
是玄波眼中,自己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小医生,只要他们想要,随时都能够夺去
自己的这条性命,眼前只有老老实实听话,已经没有其他的选择。
「公怎样了?」司马菲菲轻声道,其实她所关心的并不是玄波,这次前来
更要的原因是想再看看唐猎。
婉月的表演果然十分的出色,表情黯然道:「还是没有醒来!」
司马菲菲的目光转向唐猎,唐猎歎了口气道:「公的病情很严重,我也没
有将她治癒的把握。」
司马菲菲幽然歎了一口气:「怎么会突然发生这种事情?」在床边坐下,握
住玄波的柔荑,转向婉月道:「你去打些热水过来,公的手心全是汗渍,我帮
她擦一擦。」
玄波公芳心微微一怔,自己的手上哪里有什么汗渍?妍贵妃支开婉月究竟
是什么意思?
唐猎早就猜到了司马菲菲支开婉月的目的,心中暗暗叫苦,司马菲菲八成要
说出什么暧昧的话来,却不知玄波根本就是装成昏迷不醒的样子,自己又无法出
口提醒,这下麻烦大了。
第三十章屋漏偏逢连阴雨
婉月转身离去之后,司马菲菲缓缓放开玄波的柔荑,美眸冷冷望向唐猎道:
「上次的事情我还没来得及恭喜你!」
唐猎内心中祈求司马菲菲不要说出什么过份的话来,恭敬道:「救死扶伤乃
是行医者的本份!」
「你果然是高风亮节,当初为我治病之时,也抱着不求报的心思吗?」
唐猎汗颜道:「在唐猎心中贵妃和其他病人并没有任何不同!」
司马菲菲用力咬了咬下唇,她起身来到唐猎面前,逼迫的唐猎不由自向后
退了一步,压低声音道:「在你心中始终没有我的位置吗?」
唐猎吓得魂飞魄散,要知道玄波还在一旁,司马菲菲的这句话即便是傻子也
能够听出他们之间曾经有过私情,更何况这位智慧超群的公,真是屋漏偏逢连
阴雨,行船又遇顶头风。这次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唐猎虽然心中沮丧到了极点,可是表情却仍然从容镇静,做出一副恭恭敬敬
的模样:「在唐猎心中贵妃和帝君一样……」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却被司马菲菲
一把抓住了手臂,扯开他的衣袖,那日被她所咬的伤痕仍然清晰的印在肌肤之上。
司马菲菲一字一句道:「你曾经救过我,却伤我最深……」两行珠泪沿着她
皎洁的俏脸缓缓滑落,她含泪的美眸充满仇恨望向唐猎:「如若不是你,我此刻
早已死了,也好在这毫无生气的宫中苦捱,今日我方才明白这世上没有一个好男
人,你们所看中的只是我的肉体,一旦达成所愿,便弃我如敝履!」
唐猎暗叫要命,这下什么事情都被玄波公知道了,女人真是麻烦,一旦动
了真情,任何事情都可以弃之不顾,这次让司马菲菲害惨了。
司马菲菲缓缓抹去脸上的泪痕,最后凝望了一眼唐猎:「我发誓,我会让你
为今日的作为付出惨重的代价!」说完转身恨恨而去,只留下唐猎呆呆站在原地,
脑海中空空如也,不该发生的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对自己而言现在的处境无疑已
经是绝地,看穿玄波公的秘密,又被她知悉自己和司马菲菲的私情,试问她又
怎会将自己放过。
玄波公带着黄金面具的面孔微微侧向唐猎,唐猎虽然看不清面具背后的目
光,可是仍然能够想像到,她的目光一定是仇恨和鄙夷的混体,事情既然已经
发生,就算害怕也没有用,向玄波公报以一笑,然后大马金刀的在她的瑶床边
坐下,低声道:「我怎么都想不通,你为何要装病?」
刚才司马菲菲和唐猎的对话被玄波听得清清楚楚,她芳心之中对唐猎鄙夷到
了极点,悄然下定必杀唐猎之心,没想到唐猎在这种时候居然厚颜无耻的问出这
句话来。
她懒得理会唐猎,继续沉默下去。
唐猎故意歎了口气道:「想不到你装聋作哑的本事丝毫不次於装病的本事!」
心中明白自己横竖都是一死,唐猎的胆子反到大了起来。
婉月此时刚好来到,有些诧异道:「妍贵妃怎么突然走了!」
唐猎不屑的笑了一声:「既然没有外人在场,你们大可以毫无顾虑的将我杀
掉了。」
久未开口的玄波公冷冷道:「想死只怕没有那么容易,那只金蠍从你的血
脉爬到心脏至少要两天两夜,换句话来说你就要遭受两个日夜的折磨,开始的时
候你会感觉到血脉一点点开始疼痛,凡是它咬过的地方,马上又会由疼痛转为奇
痒无比,你或许可以抵禦疼痛,却无法承受得住瘙痒,你会不停的开始抓挠被它
咬过的地方,恨不能挖开自己的肌肤,切开自己的血肉……」
唐猎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玄波公果然够歹毒。
玄波又道:「想要好好的活下去,你只需要按我说的做,等到这场风波过去
后,我自然会饶了你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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