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冠禽兽(新版)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本站
玄波公深藏在黄金面具下的目光流露出深深的悲哀,为了皇位,玄鸢竟然
不顾及兄妹的骨肉亲情,试图将自己活活烧死在清月宫中。
窗外传来阵阵惨叫,却是想要从宫内逃出去的宫女被冷箭射杀,临死前所发
出的惨叫。
「公!快想办法逃走,大火很快就会蔓延到这里来了!」婉月惊恐的说道。
玄波公幽然歎了一口气。
唐猎缓缓站起身来,他大步向门外走去。
「你干什么?」玄波轻声道。
「反正都是一死,我不如沖出去搏上一搏,多杀两个给我陪葬!」唐猎大声
道,他粗布的估计了一下,手枪内还有十发子弹,运气好的话可以干掉十个敌人,
说不准能够将玄鸢那个混蛋毙掉。
「我们不会死!」玄波的一句话让唐猎顿时停下脚步。
玄波掀开锦褥,在玉塌上轻轻按了一下,床榻在轰然的响声中向一旁移去,
下面暴露出一个深不见底的洞口。
唐猎又惊又喜,没想到这玉塌之下竟然暗藏机关,本以为这次必死无疑,没
想到事情又突然发生了转机。
玄波拿起桌上的烛台,率先向洞口走了下去。
唐猎和婉月慌忙跟在她的身后,向下走了几十个台阶,来到转弯之处,玄波
拧动墙壁上的浮雕,旋转两周之后,听到头顶床榻滑动的声音,洞口重新被床榻
遮掩住。
玄波轻声道:「这条地下通道是留给皇族必要时逃生所用,父皇出征之前方
才向我吐露了这个秘密,或许他早已预料到今日发生的事情吧!」言语之中流露
出无限落寞。
唐猎仍然沉浸在死里逃生的快乐之中,小声问道:「这条秘道究竟通往何处?」
玄波摇了摇头:「我最远只走到这里,并不知道秘道的出口在哪里,不过父
皇曾经说过,这条秘道的另一个开口在皇城内,我们就算逃出去,仍然离不开皇
宫。」
唐猎刚刚放松的神经不得不重新绷紧,如果开口不幸处於玄鸢的控制范围,
只怕他们仍然无法脱离危险。
三人曲折前行,走了一里多路程,烛火突然熄灭,眼前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之
中,玄波下意识的停下脚步,唐猎却仍然没有收脚,身躯撞在玄波柔软的娇躯之
上,玄波情不自禁发出一声尖叫,俏脸一阵发热,幸好是在黑暗之中,别人看不
清她此刻的窘态。
唐猎低声道:「还有火种吗?」
玄波和婉月同时答道:「没有!」
唐猎道:「我走在前面,你们两个牵住我的衣袖,以免走失了!」身为男子
汉,这种时候理应沖在最前方。
玄波和婉月跟在唐猎的身后前进,黑暗之中双目不能看清前路,唐猎全靠一
双手摸前进,不是碰撞在墙壁之上,摸了半个小时左右,已经来到道路的尽
头。
「前方没有路了!」唐猎低声道。
玄波沿着墙壁摸,在左边的墙壁之上摸到一个龙形浮雕,惊喜道:「是这
里了,只需要将龙头转上一周,我们便可以出去了。」她摸到龙头的位置正想动
手,却被唐猎一把抓住柔荑,她又羞有怒,以为唐猎在故意占他便宜,正想出口
斥责,却听到唐猎道:「仔细听听外面的动静再说!」这才知道唐猎并没有其他
的用意。
唐猎将耳朵贴附在墙壁上,仔细倾听着外面的动静,好半天才抬起头来:
「外面静得很,应该是安全的。」
玄波正要动手,却听唐猎道:「等我一下,我马上就来!」他转身向远处
跑去。
玄波心中大奇,不知道他又想到了什么,倾耳听去,却听到黑暗中远处响起
哗哗的流水声,顿时明白唐猎在做什么?俏脸立时红了起来,这厚颜无耻的傢夥
居然在两个女孩子面前小便!
第三十二章马厩的故事
唐猎通体舒泰的到两位少女身边,他低声道:「趁着现在他们的注意力都
集中在清月宫那边,我们尽快离开这里。」
玄波点了点头,又想起其他人在黑暗中看不到自己的反应,轻声道:「不错,
我们应该尽快离开这里,他们从火场中找不到我们的屍体,一定会展开全面,
秘道极有可能会被发现。」
她抓住龙头逆时针旋转了一周,墙壁上发出吱吱嘎嘎的声音,过不许久,看
到墙壁之上裂开一道不规则的细缝,微弱的光线从裂缝中透射进来,裂缝越来越
大,他们的眼前出现了一个门洞。
玄波想要向外面走去,却被唐猎一把拖住纤手,关切道:「你们先在里面守
着,我出去查探一下情况再说。」
玄波慌忙甩开唐猎的大手,想起唐猎这傢夥刚才的做过的事情,芳心一阵怦
怦直跳,这混帐傢夥居然联手都不洗便来抓自己。
这种时候,唐猎自然没有那么多的顾忌,小心翼翼的走出门洞,一股腐臭的
气息迎面扑来,脚下软绵绵的,仔细分辨,这里好像是马厩,出口所建的位置刚
好是储存马匹粪便的地方,难怪空气会如此的汙浊,唐猎心中暗歎,玄思哲考虑
事情果然周全,没有人会想到秘道的出口会在肮髒的马厩之中,更不会想到身份
高贵的皇族会经由这条道路逃走。
玄波公和婉月两人随后走了出来,看到周围肮髒汙秽的情景,失声尖叫起
来,幸亏周围并没有其他人在,如果被人听到,后果不堪设想。
唐猎对皇宫内的地形并不熟悉,只得求助於玄波仆二人,确信周围并没有
其他人,这才压低声音向玄波道:「这里应该是皇宫的马厩,你知道从这里怎样
出去吗?」
玄波公向来养尊处优,虽然自小居住在皇宫之中,可是从来没有到马厩来
过,她对这里的认识仅限於知道马厩位於皇宫的西北角。
婉月道:「距离这里不远的地方有一个角门,我曾经来过这里,记得通往角
门的路线。」
玄波惊喜道:「好啊,婉月,你来带路,我们尽快离开这个地方。」
唐猎笑道:「怎样离开?难道想大摇大摆的走出去吗?」
玄波冷冷道:「你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
此时远方隐约传来剧烈的咳喘之声,三人对望一眼同时停下话语,唐猎向她
们做了个手势,示意两人重新躲暗道之中,自己则常在马厩的阴暗角落之中,
悄悄向外望去,却见一名老者佝偻着瘦削的身体,驱赶着一辆放满木桶的牛车缓
缓向马厩的方向而来。
唐猎马上就猜到了这老者的身份,从他的打扮和装束上来看,分明是负责收
拾马粪的姓,老者来到马厩的前方,又连续咳喘了几声,这才将车上的粪桶逐
一卸下,准备装车。
一个大胆的念头从唐猎的脑海中产生,想要成功的逃出皇宫,眼前这辆粪车
便是他们最好的机会。
那老者脚步迟缓的来到马厩之中,利用手中的簸箕开始收拾马粪,趁着他躬
身收拾的刹那,唐猎猛然沖了上去,一掌击打在他的颈后,那老者晃了晃,一头
栽倒在地上,唐猎担心出手过重会危及那老者的性命,所以未敢施以全力。
老者虽然倒地却并没有昏厥过去,惊恐之中开口大叫,唐猎眼疾手快,一把
捂住他的嘴唇,低声威胁道:「你若是敢出声,我便将你一刀杀了!」
老者一双浑浊的眼睛中充满了惊恐的目光,唐猎心中内疚不已,如果不是形
势所迫,他怎么也不会做出如此无礼的事情。
玄波和婉月看到唐猎已经制服了拾粪老者,也从暗处走出,婉月找来绳,
帮助唐猎将老者捆住,又用布团堵住他的嘴巴。
玄波公看到他们用这样的手段对待一位老人,深感不忍,歉然道:「老人
家,你受委屈了……」从头上取下一支镂空掐丝的纯金发簪放在老人面前,以此
作为对他的补偿。
唐猎迅速脱下自己的外袍,将老者的衣服从他身上脱下,穿在自己身上,又
拾起地上的斗笠,戴在头上。
玄波和婉月都已经明白了唐猎的意图,玄波妙目望向一旁的粪桶,心中暗道:
「这里如此肮髒,我怎么可以躲到里面呢?」
唐猎掀开粪桶,迅速将粪桶装满,中间的两桶只盛了半桶马粪,然后又从马
厩蓄水的水缸中打来冷水注入粪桶。目光转向玄波和蜿月,一副请君入甕的样子。
玄波用力咬了咬下唇,她已经明白除了这个方法,已经再也没有其他的选择。
果断的跨入粪桶之中,冰冷彻骨的粪水刺激的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扑面
而来的臭气险些熏得她窒息过去,有生以来她还是第一次遭受这样的折磨。
婉月利用随身的短刀斩断马厩旁的修竹,分别截成中空通透的两段,作为必
要时换气之用。
唐猎将所有的粪桶装上牛车,确信没有破绽,这才佝偻着身子,驱赶着牛车
大摇大摆向角门的方向行去。
牛车行过角门的时候,却看到八名侍卫高举火把站在那里,远远喝道:「什
么人?」
唐猎慌忙躬起身子,剧烈的咳嗽起来,其中一人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
收粪的老头儿……」唐猎不紧不慢的驱赶牛车向他们靠了过去。
一名侍卫骂道:「车上装得是什么?竟然如此腐臭,这老头儿越来越不利,
全都洒到外面来了!」
几人同时向一旁闪去,生恐不慎沾上了马粪。
唐猎巴不得他们走得越远越好,驱赶牛车刚刚走过角门,没想到一名侍卫又
追了上来,他大声道:「还是查看一下好,今晚宫内发生的事情太多,万一出了
差错,我们也担待不起!」
唐猎内心怦怦直跳,生恐粪桶内的玄波和婉月被这帮侍卫发现,心中悄然下
定决心,只要被他们发现,便和他们拼了。
那名侍卫冷冷道:「把粪桶全部打开!」
唐猎只好掀开了粪桶上的桶盖,那侍卫借着火把的光亮向内看去,并没有看
到什么异常,他似乎并不死心,又拿起手中的长枪,向粪桶中逐个戳了进去。
唐猎一颗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这样下去肯定会暴露。
长枪戳入了婉月藏身的粪桶之中,身后却响起一阵哄笑之声,几名侍卫同时
笑道:「周大武,你搅屎棍的本领果然厉害,改日定然要升官发财了。」
那侍卫被同伴嘲笑,顿时打消了继续查的意,淡然笑道:「我只是按照
上面的吩咐做事!」
「快来喝酒吧,别让这臭气熏天的粪车破坏了兄们的食欲!」
唐猎暗叫侥倖,背脊的衣服早已被冷汗湿透,赶着牛车缓缓离开了皇宫内城,
一路之上虽然经历了多个关卡,可是幸好没有再遇到危险,平安离开了皇宫。
遥望夜空仍然繁星点点,大街之上不时传来打更之声,唐猎不敢返自己的
春晖诊所,驱赶着牛车径直出了帝都,凭藉着昔日的印象,唐猎摸黑向萱儿曾经
藏身的茅舍走去,那里地处偏僻,应该没那么容易被外人发现。
拐入小径之后,视野之中已经看不到人影,唐猎爬上牛车将玄波和婉月藏身
的粪桶打开,玄波一身汙秽从粪桶中爬了出来,接过唐猎手中的汗巾抹去脸上的
汙秽,想起自己刚才所受的委屈,一时间悲从心来,不由得淒然泣下。
唐猎的注意力却仍然在婉月藏身的粪桶之中,掀开桶盖之后,她始终没有露
出头来,心中已经觉得不妙,顾不得粪水汙秽,双臂探入桶内,摸到婉月的身子,
将她从粪水中抱了出来,擦乾她脸上的汙秽,却看到婉月依然双目紧闭,没有半
点呼吸,心跳也早已停止多时,颈部血糊糊一片,却是刚才出宫检查之时被那名
卫兵刺伤了颈部动脉。
唐猎将婉月的身躯平放在地上,就地施救,可是无论他怎样努力,也无法让
婉月恢复呼吸和心跳。看到自小就伺候在自己身边的婉月悲惨死去,玄波更是伤
心,痛苦之中竟然昏厥了过去。
唐猎将粪桶取下丢在路旁,用牛车载着玄波和死去的婉月向茅舍的方向一路
驶去,黎明时分,方才抵达了那间隐秘的茅舍。
唐猎将婉月的屍身抱入茅舍前的小溪内仔细清洗乾净,这才将她在溪旁掩埋。
玄波此时悠然醒来,看到溪边新添的坟塚,自然又是一番伤心哭泣。
唐猎比她要冷静和坚强的多,找出昔日萱儿留在这里的衣物,递给玄波道:
「去小溪内洗个澡,换上衣服。」
玄波含泪点了点头,芳心中已然接受了这个残酷的现实。
唐猎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却也没有偷窥别人沐浴的习惯,更何况这几日
发生的事情,极大的影响到他的心情,为了避嫌,他来到小溪的下游,将全身上
下好好的沖洗了一遍,茅舍内并没有适他的替换衣服,唯有将这身粗布衣服洗
净之后,挂在树枝梢头吹干。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树荫的罅隙中透射进来,唐猎用布条将长发紮起,活动
了一下酸麻的双臂,臂膀上的肌肉隆起健美的轮廓,右臂的蓝色龙形纹身已经不
见,看来这段时间的苦修还是起到了相当大的作用。
挂在树梢上的衣服还没有被封吹干,可是裤子必须要先穿上的,唐猎套上半
乾的裤子,将手枪在腰间藏好,大步向茅舍的方向走去。
玄波身穿浅蓝色长裙静静坐在婉月的坟塚旁,仔细梳洗之后,已然洗去全身
的汙秽,此刻的她正如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美丽莲花,静静在晨曦中绽放。
听到唐猎的脚步声,她转过半边面庞,清晨的霞光在她容颜的映照下,仿佛
顿时黯淡了下去,唐猎还是第一次看到她的本来面目。沐浴在晨光中的玄波,姿
容明艳动人,恍如仙子般纯净的粉嫩容颜,气质不染丝毫凡尘。
娇艳欲滴柔腻滑嫩肌肤,配上如飞瀑般流美的金色秀发、柔顺光泽,或许是
内心仍然处在婉月不幸身死的忧伤中,别有一番幽艳风姿。婀娜妙韵,风情渗似
幻梦,教人迷茫心乱。浅蓝色长裙任凭露珠遍湿裙据,霞光和周围景物仿佛是为
了衬托她而生,此情此景恍如画中。
唐猎凝望着玄波的娇美容颜呆呆出神,色授魂与的表情让玄波有些反感的颦
起秀眉,冷冷道:「我长得和别人不同吗?」
唐猎笑道:「当然不同,比别人漂亮许多!」
玄波狠狠瞪了唐猎一眼,天意弄人,竟然将自己和这个好色之徒的命运紧密
联系在了一起。
唐猎好心安慰她道:「婉月已经死去,你即便是再悲伤也没有用,还是想想
日后该怎么做吧?」
玄波冰蓝色的美眸垂落在身边清澈的溪流之上,考虑良久方才道:「这件事
我必须马上通知父皇!」
唐猎摇了摇头大声反对道:「你难道想就这样大摇大摆的前往边疆吗?玄鸢
用不多久就会发现我们已经逃出皇宫的事实,会在前往边疆的沿途道路上部下天
罗地,我们抵达边疆的机会微乎其微!」
玄波知道唐猎所说的的确是实情,轻轻咬了咬樱唇沉默了下去。
唐猎又道:「既然你手中有密诏,为什么不拿出来?只要将这张密诏公之於
众,所有人就会知道玄鸢在撒谎并意图谋害你的事实。」
玄波轻歎了一声道:「昨夜我们走得匆忙,密诏仍然留在清月宫中,此刻或
许早已被大火烧成灰烬了。」
唐猎懊恼不已的说道:「这件事我应该考虑到的……」
玄波忽然想起了什么,轻声道:「我父皇临行之时曾经交代,如果遇到什么
麻烦,让我去找舅舅!」
「谁?」
「宝树王循涅!」
看着移开玉塌下的黑洞,玄鸢变得目瞪口呆,一股冷气从他的尾椎沿着脊背
迅速蹿升了上去,他的头忽然感到一阵疼痛,下意识的扶住了额头,玄鸢压低声
音道:「给我下去,一定要将唐猎那个混帐抓住,救出我的皇妹……」
司马泰有些同情的看着玄鸢,这样的结果是他也没有想到的,他可以断定唐
猎和玄波一定活着,而且说不定已经逃出了皇宫。
两名侍卫从灰烬之中找到一个铜盒,玄鸢令人砸开铜锁,里面只有灰烬,从
灰烬的外形来看像极了圣旨的形状,可是现在已经无法判断出是不是传闻中的密
诏。
走入地洞中查探的武士很快便返,而且带来了一个双手被捆缚的老人,老
人从没有见过这样的阵势,吓得不住发抖。
其中一名武士禀报道:「地道的另一端出口在皇宫的马厩,这老头儿是负责
清扫马厩粪便的,每天夜晚都会搬运马粪离开皇宫。不知怎么被捆绑在马厩之中,
我们刚才询问过负责警戒的侍卫,昨晚的确有运粪的牛车离开了皇宫。」他将一
支黄金发簪呈上,正是玄波逃走之时留下的。
玄鸢和司马泰对望了一眼,彼此内心都清楚唐猎一定带着玄波利用这次机会
离开了皇宫。玄鸢内心感到一阵莫名的紧张,如果玄波拿走了密诏,并将之公开,
后果将不堪设想。
司马泰平静道:「太子殿下,看来唐猎和玄波公之间极有可能有私情,这
次的事情只怕有辱皇室门楣。」
玄鸢经他提醒目光猛然一亮,唐猎和玄波私奔,司马泰果然老道,这么好的
理由自己之前怎么没有想到?旋即装出一副怒不可遏的神态,咬牙切齿道:「这
胆大妄为的贱民,居然敢拐带我的皇妹,就算追到天边,我一样要将他们抓来,
必将此贼挫骨扬灰,方解我心头之恨。」
一名侍卫忽然慌慌张张的来到两人面前,低声禀报道:「太子殿下,大将军
亚当斯率领两万兵马将帝都城门封闭,说要缉拿杀害公的乱党。」
玄鸢求助似的望向司马泰。
司马泰微微一笑,该来的终归要来,亚当斯此举颇有些趁火打劫的意思,看
来他对宫内的事情并不太清楚,他淡然笑道:「我想亚当斯大将军一定有些误会,
还是我亲自去向他解释吧!」
亚当斯冷冷凝视着司马泰,仿佛第一次认识他一样,通过这次的事情他忽然
发现,司马泰远比他估计中更加的强大。
司马泰微笑道:「大将军难道不请我坐下吗?」
亚当斯的唇角露出一丝笑意:「相国请坐,不知此时到访有何指教?」
司马泰开门见山的说道:「公并没有死,这次的病纯属伪装!」
亚当斯不禁皱了皱眉头,司马泰告诉他这件事究竟想干什么?
「根据清月宫内的宫女和内侍所说,玄波公和唐猎之间早有暧昧,两人生
恐地位悬殊,无法结,便趁着帝君不在宫中之际,想出了这样一个装病的办法,
逃出皇宫。」
亚当斯冷笑道:「据我所知,玄波公向来生活在深宫之中,那唐猎只是一
个看病的常郎中,仅有一次入宫治病的经历,也是在外人的全程监视之下,哪
里会有和公接触的机会?」
司马泰笑道:「我忽然想起一个故事,曾经有两位猎人,狩猎多日未有所得,
忽然一日,看到空中飞过一只大雁,两人引弓欲射,却忽然想起射下后是应该红
烧还是清燉,两人争执起来,等到达成共识之后,那大雁早已远去,悔之不及也
……」
亚当斯灰绿色的眼眸迅速的闪动了一下,他的身躯向司马泰靠近了过去:
「相国可否说的明白一些?」
「公和唐猎私奔,有损皇室清誉,贞洁若是失去,便再无继承皇位的可能。
陛下禦驾亲征,形势不容乐观,长公虽然也是皇族血统,却难以服众。对
玄武帝国来说,最适的当权者便是太子!「
亚当斯冷冷凝望司马泰,如果让玄鸢登上皇位,他刻苦经营的计画岂不是全
盘落空?
司马泰微笑道:「臣子若是反对帝君便是反叛,太子若是弃帝君而不顾便是
忤逆,我们今日联手扶起太子对抗帝君,他日以忤逆不孝之名对付太子,这道菜
你觉着对不对胃口?」
亚当斯终於明白司马泰的本意,他是想利用太子当替罪羊,与帝君玄思哲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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