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冠禽兽(新版)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本站
天峰无坚不摧的一刀距离循涅只剩下两尺的距离。
循涅怒吼一声,手中长枪急电般上扬,向司马天峰的小腹戳去。
司马天峰在对手不可思议的速度下,不得不放弃这志在必得的一刀,身体在
空中一个倒翻,落在距离循涅五丈以外的地方。
没等他站稳脚跟,循涅手中的长枪脱手飞出,闪电般向他射来,周围的空气
被这霸道的一击排lang般挤压到一旁,司马天峰的双目中流露出惊恐的神情,
他马上就意识到,自己无力躲过循涅的一击。
长枪从司马天峰肩头的甲胄上穿过,带着他向后连退八步,将他牢牢钉在身
后的树干之上,司马天峰本来便苍白的面孔变得更加没有血色,薄薄的嘴唇发出
一阵细微的颤抖,冷汗瞬间将他的脊背沾湿。
循涅斜睨司马天峰,傲然道:「看在你父亲的份上,我饶你一命!滚!」
看到宝树王循涅如此威势,所有人的胆子都已经吓破,倖存的士兵慌慌张张
扶着司马天峰向远方退去。
宝树王循涅缓步走向溪口,怆然道:「玄波,你可以出来了……」
玄波含着热泪从巨石后站起,颤声道:「舅舅!」
宝树王循涅缓缓点了点头,目光转向唐猎,低声道:「他们不久之后还会返
,你们快走l找到你的父皇,将玄鸢和亚当斯等人的阴谋告诉他!」
「舅舅,你不和我们一起走吗?」玄波充满失落道。
循涅摇了摇头:「我必须留下惩治这帮逆贼!」
玄波默默点了点头,唐猎和萱儿走过循涅身边的时候,却被循涅一把抓住他
的臂膀,低声道:「我有两句话想对你说!」
唐猎微微一怔,他和宝树王循涅之间并没有什么渊源,不知道他想要对自己
说什么?
循涅示意玄波和萱儿先行向前方山峦走去,刻意放缓步伐和唐猎落在后面,
循涅道:「唐猎,我虽然是第一次见到你,可是我相信你是个正直的年轻人,你
一定会帮助玄波!」
唐猎有些惭愧的笑了笑,自己之所以落到现在的境地归根结底还是身不由己,
原本的出发点并没有那么高尚。
循涅道:「玄武国皇族的子女出生的时候必饮龙血,龙血会在他们的体内化
为晶石,存留终生,这只怕是你们逃走路上的最大隐患,龙武士可以敏锐的察觉
到晶石所在的位置,换句话来说,无论你们逃到哪里都无法逃过龙武士的追踪。」
唐猎之前曾经听福慕金说过这件事情,现在得到循涅的证实,心中暗叫麻烦。
他忽然想起刚才追杀他们的蓝衣射手和那名光头人,低声将此事告诉了循涅,
充满迷惑道:「那两个人并不像是太子派来的人,公除了玄鸢和玄思翎还有什
么敌人?」
循涅听完唐猎的述说,目光中蒙上一层深深的忧虑,歎了口气道:「要来的
终归是要来,我们的家族深藏着一个秘密,这秘密关乎於幻海云宫的传说,很久
以前这片大陆并非是现在这样战火不断,五千年前天壑彼端出现了一位邪恶的魔
帝秋禅,他试图率领手下的力量越过天壑,吞并格兰蒂亚大陆。大陆上所有的种
族在危急关头联手抗争,并将他击败。封印在黑暗国度内,而用以克制魔帝秋禅
的断天弓便深锁在幻海云宫之中,唯一可以找到云宫的地图便以记忆的形式保存
在我们家族女性的记忆之中,我们家族每一代只有一位女性,她们的记忆又会在
下一代出生时遗传下去。」
唐猎听得匪夷所思,睁大眼睛道:「你是说玄波公的身上也遗传着幻海云
宫的秘密?」
循涅淡然笑道:「我已经说过,这只是一个传说,据说格兰蒂亚西方的那条
天壑便是抵禦魔帝秋禅的屏障。我的祖上曾经说过,魔帝秋禅不会甘心失败,总
有一日会冲破封印,逾越天壑那道屏障,一旦他冲破封印,就会激起克制者所有
的记忆,换句话来说云宫的地图就会被她全部忆起来……」循涅的目光落在玄
波的身上。
唐猎并不相信循涅所谓的传说,眼前对他来说最大的危险就是太子玄鸢那些
人的追杀,他忍不住问道:「宝树王,你为什么不联朝中的重臣,揭穿太子玄
鸢那些人的阴谋,反而任由他们作恶,而公却要亡命天涯?」
循涅的目光中掠过一丝悲凉,他低声道:「我已经不久于人世,所能做的就
是帮你们尽量逃的远一些……」
唐猎默默点了点头,循涅微笑道:「穆沧山山高林密,延绵五余里,进入
山林的范围,敌人想要找到你们便不会那么容易。」
唐猎郑重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帮助玄波公安全找到帝君。」
循涅双目中流露出灼热的光华,双手握住唐猎的臂膀,用力晃了晃:「拜託
了!」
走入穆沧山茂盛的森林之中,玄波忍不住含泪向身后望去,早已看不到舅舅
的身影,她轻轻咬了咬下唇,唐猎有些怜惜的看着这位被迫逃亡的落难公,轻
声道:「快赶路吧,敌人不会就此放弃的。」
宝树王循涅的目光同样凝望着苍莽的穆沧山,他的心跳渐渐变得缓慢,脸上
的表情却依旧波澜不惊,他的生命早已和紫龙连为一体,紫龙已经死去,留给他
的时间也不多了。
身后忽然一阵冷风吹过,循涅的瞳孔在瞬间收缩,衣袍因为背脊肌肉的紧张
而紧紧绷起。
「紫龙已死,你又何苦独自眷恋於尘世之中!」阴冷的声音不夹杂任何人世
间的感情。
强大的杀气从四面八方向循涅包围而来,地面的尘土席卷着落叶,无风自动,
在凛冽的杀气面前顿时化为齑粉,弥散於虚空之中。
循涅的周身骨骼宛如处於万钧重担之下,在如此强大的压力下,缓缓转过身
来,两人足以穿透黑夜的目光在虚空中相遇,虎躯同时剧震。
亚当斯灰绿色的眼眸中流露出欣赏的目光,循涅不愧是龙战士中的一员,竟
然在自己的深重打击之下重新站立起来,无论是他超强的意志还是强大的複生能
力让他不得不表示钦佩。只可惜他选错了阵营,偏偏要站在自己的对立面,这就
註定他的下场要像那只失去生命的紫龙一样。
循涅的右足向前重重跨出一步,「砰!」地一声巨响,脚下的山岩剧烈震动
起来,以他的右脚为中心,几丝细微的裂缝迅速向周围扩展开来,波及到两米左
右的范围,宛如蜘蛛般纵横交错。
震彻夜空的巨响,让亚当斯宛如古井不波的双眸也不禁泛起一丝细微的涟漪。
循涅爆发出一声怒吼,他的气势和精力在瞬间提升到极限,周围的树木因为
承受不住他们对峙时强大的气势,绿色的树叶纷纷从空中簌簌而落,空气以两人
为中心旋转抽吸了过去,气体的流动摩擦出细小的声浪。
循涅手中的长枪宛如惊鸿般突击而出,幻化出一蓬绚丽夺目的光华,周围的
空气被锐利的矛尖撕裂开来,发出刺耳的鸣响,矛尖在和空气的高速摩擦中绽放
出炙热的光芒,空气仿佛在瞬间被长枪的热力点燃,攻到亚当斯两米左右,枪尖
已经化为一团火焰。
亚当斯巍然不动,枪尖扯开的气流丝毫没有波及到他的身上,他的右手不紧
不慢的握成拳状,缓缓向前递出。
一快一慢,一枪一拳,可是在双方接触的霎那,仿佛同时静止在那里,长枪
与拳头的距离仅仅剩下一尺,这一尺之内的空气已经被两人压榨到极致。
亚当斯的拳头向前微微推进了一指,空间再度压缩,濒临爆裂的边缘。循涅
手中的长枪从枪桿的正中向上凸起,似乎已经无力承受对方强大的压迫,枪尖的
火焰开始变得黯淡了下去。
亚当斯的唇角仍然带着一丝冷酷的微笑,他的拳头渐渐变成了银色,月光掩
映之下流溢出金属的反光。
枪尖的火焰突然暴涨,似乎想要席卷吞噬亚当斯的拳头,就在火焰即将舔上
亚当斯的肌肤之时,长枪从中折断,燃烧着火焰的枪头反向射去,以不可思议的
速度洞穿了循涅的前胸,深深钉入后方的大树之上。一缕月光从他胸前的洞口透
射出来,随即喷射出淒艳的血雾。
与此同时循涅手中的半截枪桿狠狠戳在亚当斯的小腹之上,亚当斯唇角的肌
肉明显的抽搐了一下,随即一掌宛如软鞭般抽打在循涅的颈部。
循涅的身体向半空中倒飞而去,透胸而过的长矛再次穿过了他的胸口,循涅
失去生命力的身体淒凉的悬挂在树干之上,紫龙已死,他再无复原的机会。
亚当斯颤抖着双手将半截枪桿从小腹中拔出,盯住染上鲜血的残端,发出一
声痛苦的闷哼……
穆沧山的清晨显得格外宁静,清冷的空气吹散了晨雾,枝头的露水不时随风
垂落,滴在脸上格外的沁凉。
唐猎找了一个相对开阔的位置,举目向山下望去,到处都是郁郁葱葱的森
林,很难看到追兵的位置。如果这时候能够拥有一个高倍望远镜该有多好,可以
提前洞悉敌人的举动。
玄波自从昨晚的事情后变得沉默了许多,休息的时候独自坐在一旁,望着远
方的山峦呆呆出神,唐猎无异於打扰她的宁静,缓步来到萱儿身边。
萱儿正从一只色彩斑斓的鹦鹉口中询问着的敌情,唐猎露出一个会心的
微笑,有了萱儿这个通晓鸟类语言的专家帮忙,无形中等於多出了一支数量庞大
的高空侦察队。
萱儿等到那只鹦鹉飞走之后,方才转过身来,从她的表情来看,形势并不乐
观。
「是不是敌人追上来了?」唐猎低声问道。
萱儿向玄波的方向看了看,方才小声道:「他们仍然在紧追不舍,只要我们
有稍稍放松,恐怕就会被他们追上。」
唐猎忧心忡忡道:「我们的速度太慢,这样走下去,终有一日会被他们追上。」
萱儿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轻声道:「奇怪的是,为何他们总是能够找到正
确的路线?」
唐猎想起循涅和自己临别之时所说的话,大概是玄波公体内龙血化成的晶
石带来的隐患,所以才能被敌人找到。
萱儿道:「我从鸟儿的口中已经瞭解了这里地形的大概情况,想要彻底摆脱
太子那些手下的追踪,只有一个方法。」
「什么办法?」
萱儿指向正西方的高峰道:「在他们追上我们以前攀上那座彩庐峰!」
唐猎对萱儿早已深信不疑,微笑道:「那还等什么,我们马上出发!」
虽然有了明确的目标,可是三人的速度却明显的变慢了起来,这要是因为
玄波的缘故,她自小生长在皇宫之中,养尊处优惯了,何尝吃过这样的苦头。如
果不是她超强的意志一直在支撑,早已经倒了下去。
玄波步履艰难的落在最后,秀眉微颦,时而轻咬下唇,表情显得有些痛苦,
她娇嫩的脚掌早已磨破,每走一步都变得异常艰难。
善解人意的萱儿体恤的来到玄波身边,轻声道:「不如我来搀你!」
玄波虽然表面柔弱可是心底却是好强,用力摇了摇头道:「我走得动!」向
前迈出一步,却磨破了较低血泡,痛得她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在地上,幸亏萱儿
及时将她扶住,在一旁岩石上坐下。
唐猎转身来到玄波身边,蹲下身去,一把抓住玄波纤美的小腿,玄波被他这
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脱口道:「你想干什么……」
唐猎不由分说的除下她的鞋袜,却见玄波晶莹圆润的玉足边缘已经变得红肿,
柔嫩的脚底更是摩擦出了许多血泡,让人不忍卒看。
玄波贵为公,又是云英未嫁之身,虽然只是脚掌,在唐猎肆无忌惮的注视
下也不禁羞涩万分,轻声嗔道:「大胆!」
唐猎歎了口气,可惜这次逃得匆忙,药箱也遗落在皇宫之中。他利用火石升
起一堆篝火,向萱儿借来银子发簪,在火上炙烤消毒,挑破玄波脚掌上的血泡,
又从山岩边就地取材,利用薄荷叶和萌齿超混成泥,敷在伤口之上。
沁凉的感觉从患处渗入,疼痛顿时减少了许多,玄波公明澈的美眸中流露
出一丝谢意。
唐猎迅速将篝火熄灭,萱儿扯下袖口的棉布将玄波的一双玉足包裹起来。
玄波轻声道:「我们还是尽快前进,时间恐怕不多了。」
唐猎点了点头,躬身蹲在玄波身前:「我来背你!」
「不用……」
唐猎大声道:「如果你不想大家都落入追兵的手中,就按照我说得做!」他
的口气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玄波深蓝色的睫毛忽闪了一下,羞涩的低垂下去,
芳心却已经向唐猎屈服,双臂揽住唐猎的脖子,娇躯乖乖的趴在唐猎宽厚的脊背
之上。
唐猎背起玄波大步向彩庐峰上攀登而去,山势挺拔险峻,山路也变得越来越
窄,最窄的地方仅仅容纳一人通行,唐猎肩头背负一人,行走其上更是艰难万分,
垂头望去,只见白云在脚下飘荡,仿佛身处九霄之上。玄波此时却没有感到任何
的恐惧,倾听着唐猎强劲有力的心跳,呼吸不觉变得急促起来。
萱儿通过飞鸟传递来的讯息瞭解到,追兵距离已经越来越近,身望去,云
雾之中隐约可以看到一个个的黑点,那是追兵的人头攒动。
唐猎深深吸了一口气,他也留意到不断迫近的追兵,仰首向巅峰望去,想要
抵达彩庐峰的顶端至少还需要半个小时的时间,他的体力虽然出众,可是已然处
在严重透支的状态之中,连续两个日夜不眠不休,亡命逃跑已经耗尽了他的大半
体力,体态轻盈的玄波此时对他来说都是一个极大的负担。
阳光直射在唐猎的身上,汗水沿着他的前额流淌下来,落入他的双目之中火
辣辣的疼痛。玄波利用丝帕为唐猎小心的抹去额头的汗水,轻声道:「是我拖累
了你们,不如将我留下!」
唐猎大笑起来:「在公心中我们就是那么没有义气的人吗?」抬足想要迈
上前方的石阶,脚下却是突然一软,身体向前方匍倒,如果换成平时,唐猎绝不
会发生这种状况,可是现在他的体力根本无法做出敏捷的反应,额头重重撞在石
阶的棱角之上,皮肤上顿时磕开了一个寸许长度的血口,人体之中头皮的血循最
为丰富,鲜血宛如涌泉般汩汩流出。
玄波幸好摔倒在唐猎背上,并没有受到伤害,惊慌之中放脱了搂在唐猎颈部
的双手,尖叫一声娇躯向悬空的山崖下滑去。
第三十五章就这样跳下去吗?
千钧一发的时候,唐猎的右手准确无误的抓住了玄波的手腕,强大的下坠力
几乎将唐猎带的摔下山崖,他的双膝在凸凹不平的山岩上摩擦滑行了足足一米的
距离,方才止住下沖的趋势。
萱儿不顾一切的扑了过来,牢牢搂住唐猎的双腿。
玄波的娇躯在虚空中摇曳,每次的晃动对唐猎都是一种残酷的考验,他右侧
的半边臂膀在昨晚已经多处受伤,用力牵扯之下,伤口再度迸裂开来,淋淋鲜血
沿着手臂缓缓流淌而下,随风宛如落雨般洒落在玄波的娇躯之上。
唐猎钢牙几乎就要咬碎,他的体力已经用尽,没有多余的力量将玄波拉来。
「我不可以放弃!」唐猎从心底呐喊道,这是一场耐力和意志力的顽强搏斗,
玄波紧紧闭上美眸,她早已将命运交入了唐猎的手中,芳心中默默道:「放开吧,
我不会怪你……」
唐猎发出一声狂吼,他突然转过头颅狠狠的咬在自己的右肩伤口之上,痛彻
骨髓的疼痛让他的身躯禁不住战栗起来,只有用疼痛才能激发他体内的潜能,右
臂的蓝色龙形纹身若隐若现,神奇的力量重新灌注於他的右臂之中,唐猎在大吼
声中将玄波重新拉了来,鲜血早已模糊了他英武坚毅的面孔,这近乎狰狞的表
情在玄波和萱儿的眼中却没有任何的可怖,反而是说不出的温暖可亲。
顾不上抹去脸上的血迹,唐猎重新将玄波背起,仰望山巅道:「我们一定能
够安全逃走!」
司马天峰冷冷遥望在上方山路踯躅行进的三道身影,漠然道:「他们果然命
大!」
身边副将不屑的笑道:「司马将军放心,彩庐峰的西麓完全是刀削般险峻的
万丈深渊,他们已经没有退路。」
司马天峰皱了皱眉头,低声道:「以唐猎的智慧本不应该选择一条绝路?」
副将哈和笑道:「或许他想背水一战,放手一搏吧!」
司马天峰冷笑道:「只怕他已经没有这个机会了。」
火箭营的统领此时上前禀报,唐猎等人已经进入了他们的射程之中。
司马天峰果断下令道:「开始施射,这次要用普通的羽箭!」他之所以如此
吩咐,是害怕碧磷箭在这狭窄的山道之中引起不利的后果。
一道淩厉的羽箭擦过唐猎的身边,深深钉入山岩之中,足见这一箭的力量着
实骇人。唐猎和萱儿尽量穿行在巨大的山岩之后,以便隐匿身形,防止遭到火箭
营的射击,可是这样一来根本无法继续前行,前方的一段山路正暴露於敌人的直
接射击之下。
萱儿发出阵阵清啸,呼唤鸟类前来增援。
一个个黑色的小点从远处的天际迅速向他们的方向飞来,在视野中不断的变
大,却是一只只黑色雄鹰,排列成整齐的队伍高速飞来。
临近唐猎他们所藏身位置的时候,黑色雄鹰发出一阵洪亮的鸣叫,震动双翅,
呈弧形向下盘旋俯冲了下去。
司马天峰也注意到空中不同常的状况,厉声喝道:「瞄准空中的鹰群施射!」
转瞬之间乱箭齐发,火箭营的士兵暂时放弃对唐猎三人的射击,转而对付这
突然出现的大片鹰群。
多数黑鹰没有靠近敌人的队伍便被无情的箭矢穿透身体,哀鸣着向山下坠落。
其中也有少数黑鹰敏捷的躲过射杀,张开尖锐的利爪和嘴喙无情的扑向火箭
营的士兵,一时间山道之上陷入混乱之中,黑鹰淒惨的鸣叫夹杂着士兵惊恐的惨
叫,响彻在空旷的山野之中。
司马天峰连劈带砍,将扑向自己的两只黑鹰劈成数段,他的怒火早已被彻底
点燃。
唐猎三人趁着这难得的时机,迅速通过了那段毫无遮拦的山路,山巅已然在
望。三人相互搀扶着爬到彩庐峰的最高点,垂头望去,黑鹰群并没有能够成功阻
拦追兵的步伐,只剩下寥寥的几只仍然在坚持着战斗,淒惨的场景让萱儿和玄波
热泪盈眶。
唐猎转向山巅的西方,内心中的希望在瞬间完全落空,彩庐峰的西麓竟然完
全是几近垂直的万仞高崖,他们攀上山顶竟然来到了绝路之上。
「萱儿!你确信没有弄错?」唐猎哭笑不得的问道,现在这种情况就算弄错
也没有旋的余地。
萱儿对着高空发出一声婉转的呼唤,唐猎和玄波顺着她的目光望向空荡荡的
天际,丝毫没有看出奇迹出现的迹象,敌人的脚步已经迫近,唐猎抓起腰间的手
枪,就算是死,他都要抓司马天峰去陪伴,这次要新愁旧恨跟他一起算!
萱儿一手挽住唐猎的手臂,一手挽住玄波公,带着他们向悬崖边走去,高
崖上的气温很低,冷风吹来让他们同时发出一阵颤抖,或许令他们颤抖的不仅仅
是低温,还有来自对死亡的恐惧。
唐猎向山崖下望去,感到一阵深深的眩晕,倒吸了一口冷气,低声向萱儿道:
「不是真的要跳下去吧?」
「人,我们现在还有其他的选择吗?」
唐猎苦笑道:「我宁愿被人一刀砍死也好过跳崖摔成肉酱。」
身后却传来一阵阴冷的笑声,司马天峰充满杀机的面孔出现在巅峰的另一端,
逼人的杀气向唐猎压榨而来:「唐猎,你很可怜!」不知为什么,就算是面对一
个将死之人,司马天峰也不愿放过打击他的机会。
在他迈步的刹那,唐猎举起了手枪,迅速扣动扳机,人生不如意的事情实在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