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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匠躏艳录(九木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未知
老二叹息声,摆摆手道:“狗子,当初都是我害了你们。要不是我,你们也不会这样。”
狗子微微笑,泯了泯酒杯,低声道:“二爷,要不是你这么闹,喂找不到这么好的主子呢。我在这里,吃香的喝辣的,要啥有啥,没什么不好。”
二爷顿,心想你刚才不是说专门给人喂养猛兽吗?喂养猛兽有什么好的?说不定哪天被猛兽给吃了,那时才叫苦呢。
狗子见老二心疑,将脸凑过来道:“二爷,我想你是不相信我在这里过的日子。我实话告诉你,驯养猛兽,都需要好r侍候。那些r,比人吃的都好。你是知道的,这里面的道儿,多的是。我只要多报斤上去,每天不都有r吃了吗?鲍二爷豪爽,从来都不过问这些事,只要把猛兽给他养得活蹦乱跳的就行了。”
老二点了点头,心想这的确是个没差。端起酒杯敬狗子杯道:“你也别只顾说话,喝酒,喝酒。”
狗子喝了杯,有衣袖擦了擦嘴角上漏下的酒滴,又道:“二爷,我听说冷子豪最近又有大的动作了。”
老二听了,却显得有些疲惫,不愿听到这个人的名字般。狗子却很感兴趣,低声道:“他想联合鲍二爷,将月亮河带画为己有,那岂不是要将佘家营夹在中间了吗?不知他去线天找九爷没有,要是去了,想必佘家营过不了多久,就会呜呼了。”
老二淡淡地道:“狗子,我对这些事不感兴趣。你看我都是大半截入土的人了,也没多少年活头了,我也不想那些破事了。”
狗子愣,低声道:“二爷,这哪是破事?难道你就不想拿下冷子豪?像他这样的反复小人,你难道就不想报仇?”
老二微微笑,嗤了声,不出言,瞪着狗子。狗子知老二不愿再提起当年的伤心事,也识趣的不敢再提起。
正文 七十四
两人又喝了几杯,渐觉酒意上涌,狗子又道:“二爷,你在矸子,平时要是得闲,就到鲍二爷府上走走,那样我也可以举荐你到他府上,做些木匠的活。你我二人,又可以把酒谈心了。”
老二听了,沉思片刻,点头道:“这样也好,我平时闷得慌,连个说话的贴己都没有。要是有你做伴,时间也好打发了。只是想进鲍二爷的府,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啊。”
狗子拍着胸脯,大笑道:“二爷,凡事有小人,你就不用c心了。你等着我的好消息,可不要悄悄的就回线天了,连我都不让知道。”
老二摆摆手道:“狗子,你以为喂想回到那里吗?我不想啊,我是走投无路,才回到那里的。你看看,我的那些兄弟们,他们把我当人吗?只有老五还认真给我说几句话,可他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我又怎好再为难他?我这辈子,算是看透了,与其和他们争,倒不如自由自在的活着。”
狗子举杯,朝老二端着的杯子碰道:“二爷,咱们不说这些伤心话,以后二爷留在矸子,想必也是件好事。”
老二摇摇头,肚子的苦水传,无处倾诉。他不能将心里的事告诉狗子,更不想再生事端。狗子却想,鲍二爷的儿媳妇是老二的小姨子,凭这层关系,鲍二爷也不好不收留老二。只要他收留他,日后的事就好办得多了。
狗子说了杯,便见酒旗飘处,几点白帆闪,行人马闪过,竟是举丧。狗子心里疑惑,暗想矸子哪里又死人了?不是好好的期程吗?莫老爷家娶媳妇的好日子,变成了下葬的期程,是不是看错期了?
狗子擦了擦眼,不敢相信地道:“二爷,真被你说中了,这么好的嫁娶日子,却有人安葬死人。今儿个你赢了,这顿酒我请。”
老二捻须笑,斜视狗子,心想就你这蠢样,怎么也想不到是我做的手脚。
老二暗笑了回,便又喝了几杯,推故喝醉了,便回去了。狗子又坐着喝了几杯,才交了银子,朝莫老爷家去了。他要亲眼看看,莫老爷家到底是娶亲还是埋人。
来到莫老爷家,只见堂屋的大门上,贴着两个大大的红喜字,眼望去,便觉神清气爽。可朝四周望,全是白布蒙成的举丧用的物事。他家里没有哭声,却也没有笑声,大家都照着做着平常嫁娶做的事,可总显现出死人的惨状。
狗子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便找了个人问了,被那人扇了耳光,才醒过神来,只见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莫老爷。狗子连忙也扇了自己耳刮子道:“我这臭嘴,说的是什么荤话?”
定睛望,莫老爷家的确在娶亲,新娘子都迎到屋里去了。狗子脸上挂不住,连忙赔礼不迭。莫老爷也不跟他般见识,便饶恕了他,还留他吃饭喝酒。
狗子早喝得酩酊大醉,不愿再喝,胡乱吃了些瓜果,便回去了。他走在路上,总觉得飘飘然,神魂不定。心想我难道遇到鬼了吗?怎么会这样?明明办喜事,却看成办丧事?
狗子回到鲍二爷家,在柴房睡了觉,等酒醒了,已是二日清晨。他打了个喷嚏,给鲍二爷请了安,便去喂豹子去了。
想起答应老二替他周旋的事,忙又回过身来道:“老爷,听说您最近要给小少爷办喜事,家里还缺家具,要不要找个可靠的木匠来做做?”
句话说到鲍二爷的心坎上,叫住狗子道:“狗子,你是从佘家营来的人,见过世面,认识有名的木匠不?”
狗子摇头道:“老爷,小的认识的,恐怕都不入您老的眼。”
鲍二爷捻须忖,望着狗子道:“你倒说两个来,我挑挑,要是觉得合适,你就替我去把他请来。要是不合适,也没有什么的。”
狗子望着鲍二爷,冥思苦想了番道:“老爷,线天里个个都是木匠,请谁来都能把家具做好。九爷是出了名的,不如去请九爷来。”
鲍二爷摆摆手道:“他怎么请得动?要是前有几年还差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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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匠躏艳录(九木匠) 第 21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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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子望着鲍二爷,冥思苦想了番道:“老爷,线天里个个都是木匠,请谁来都能把家具做好。九爷是出了名的,不如去请九爷来。”
鲍二爷摆摆手道:“他怎么请得动?要是前有几年还差不多,现在他是线天的族长,别说干木匠活,就是洗脸,都要别人服侍他了。难道线天里就没有别的闲人了吗?”
狗子听,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他本想举荐老二,却害怕此时说来,鲍二爷不咋喜欢,反而不妙了。随即转了话题道:“老爷,我先去喂豹子,等想好了人,再来告知您老人家。”
鲍二爷嗯了声,背着手正要走开,却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叫回狗子道:“狗子,当年你在佘家营,是不是认识钱老二?”
狗子点头道:“老爷,我识得此人。只是此人y险狡诈,不能叫他来这里。”
鲍二爷愣,摇头道:“你是说当年他闹的那出,搞得佘老爷子寝食不安吗?佘老爷子那是小气,才得老二这么做的。你要是遇着他,尽可把他叫道这里来,我好吃好喝的招待他,让他专心为我置办家具。”
狗子听得心里高兴,忙应命了声。他喂了豹子,便来寻老二。老二听说鲍二爷相招,心想要给他弄出点名堂,否则怎能在鲍二爷那里久呆?既然是给小姨子做家具,那就得特别用心。
他心想自己媳妇都长得那么倾国倾城,小姨子年轻漂亮,想必更加艳丽照人。要是能有机会,亲近亲近也是好的。
老二又想,还不知道鲍二爷是不是诚心要我去。我先不急着答应狗子,等他回去说定了再答应也不迟。随即道:“狗子,我在唐开元家的活还没忙完,等忙完了,我就过来拜见鲍二爷。”
狗子拍着他的肩膀,低声道:“二爷,你是怕鲍老爷子说话不算数?你放心,只要他说出的话,必定是真的。只是鲍老爷子诚心待你,你对人家,可也得厚道点,否则我的脸面,也挂不住。”
狗子害怕老二又闹佘家营的那出,到时即使不是自己举荐的,鲍二爷怪到他的头上,他也无话可说。现在给他打了括弧,到时闹僵了,与他也没什么干系。
老二伸手握着狗子的手道:“狗子,你放心,我正想着为鲍老爷子送份见面礼呢。”
狗子大喜,微微笑道:“二爷,等着你的好消息。”
狗子说了,便和他道别,朝别处去了。狗子想着昨日喝酒的事,怎么喜事变成丧事了,心里闷闷不乐,便朝唐开元家去。
来到唐开元家,见他的大女儿正在那洗衣服,便走上前去问道:“大妹子,你爹在家吗?”
唐开元的女儿不理他,继续洗着衣服。狗子心里暗恨道:“小妮子,我看你不理我,小心我晚上到你家来找你。”
狗子又耐心的问了句道:“大妹子,你爹呢?是不是上山了?”
唐开元的女儿继续不理,拿着棒子捶了捶衣服,伸手擦了擦额头的汗珠。狗子晃眼望去,只觉她美得无与伦比,简直是天女下凡,慌得走到河边,蹲下看她。唐开元的女儿急了,心想这人在佘家营混过,定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是赶紧离开为好。
她边想,边用木盆端了衣服,收拾着急急的去了。狗子猛地站起身,堵住他的去路道:“大妹子,你还没告诉我你爹去哪里了。”
狗子不敢用强,他不清楚唐开元到底在家没有,要是在家,怎敢放肆?他堵住路口,唐开元的女儿便喝道:“给我让开。”
那声音,甜美可人,悦耳动听,令人销魂。狗子全身软,便想上前来抱她。唐开元的女儿被那吓,木盆掉在地上,股劲的乱喊道:“有流氓,快打流氓,快抓流氓了。”
狗子听着她的呼喊声,又听得惊动了她家的狗,不停的乱叫,吓得撒腿就跑。狗子跑了几步,便见几人,将他团团围住。他才来矸子不到年,又不常走出鲍二爷家的大门,眼前的人,个不识,眼见着跑不开,只得呆呆的站着。
僵持片刻,只见唐开元的女儿带着她两个哥哥,跟在身后,手里握着木g,前来捉拿他。狗子更加慌乱,朝堵住他去路的两个少年喝道:“让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两少年也不示弱,冷哼声道:“别以为你在佘家营混过,我们就怕了你。告诉你,你敢欺负我们矸子的人,我们就打死你。”
两少年边说,边来抓狗子。狗子见两人来抓,趁势溜,溜了出去。唐开元的两个儿子急了,溜烟赶上狗子,两个闷棒,打得狗子头晕目眩,晕倒在地。唐开元的大儿子冷哼声,啐了口道:“什么狗东西,钱二爷随便使了点小伎俩,他就信以为真,还不是被骗得团团转。傻不拉几的,还以为真办丧事了。”
狗子晕眩中,甩了甩头,听他的话,气得全身暴涨,真想找老二拼命。可想此刻不是想那些事的时候,等想法逃走。要被抓住送到鲍二爷那里,即便唐家不处死他,鲍二爷也会将他g棒打死。
狗子忖了忖,只有装死,才能顺利逃走。随即双眼闭,闭住气息。唐开元的大儿子有些怕事,朝地上的狗子望了眼,低声道:“不好,我们把这狗东西打死了。”
旁的少年伸手在他的鼻子上试了试鼻息,的确断了气,相互四顾,面面相觑。
唐开元的女儿冷哼声道:“你们不用怕,凡事有我担着。咱们这就回去告诉爹娘,让他们去鲍二爷家讨个公道。”
唐开元的大儿子喝道:“我的大妹,你想得天真,如今都闹出人命了,还去他家讨公道,你这不是往火坑里跳吗?如今咱们只有先回去,问问爹娘该怎么办,再来处置他。”
旁的少年愣了愣道:“要回去,咱们也得把他放在个僻静的地方,否则被人发现了,咱们也无法逃脱干系。”
唐开元的女儿点点头,搓了搓手,将袖子挽起,便来拖狗子。众人七手八脚,将狗子扔到刺隆隆里,便回去了。
可怜狗子被刺抓得全身疼痛,血流不止。
正文 七十五
狗子虽被刺抓了,划破不少口子,却大气都不敢出口,直等到唐家几兄妹以及几个不曾认识的少年离开了,才喘息了口气。正想伸手去摸脸,反被刺刮得手指冒血,啊呀声,强忍疼痛,朝刺隆隆外滚,滚到水沟里,弄得全身是泥。不想泥潭里刚被牛滚了水,拉了大坨屎在那,正好嘴里含了坨。
狗子吐了口,来不及去擦,慌忙奔逃。回到鲍家,半月不敢出门。心里恨那帮兔崽子,又恨老二,他以诚相待,却换来的是老二的欺骗。
狗子越想越气,但又想邀功,便替鲍二爷引荐老二。他知老二还会继续玩他,但老二却未必知道他已经d悉了他心里所想。他想利用老二的这点,找个机会,好好的玩弄他番。
狗子不敢去唐家找老二,老二也觉奇怪,为何半月不见狗子了。他没听大妹说起狗子来过的事,只得自己去鲍二爷家找狗子。狗子听说老二找他,心里高兴地忖道:“王八蛋,大爷我要你知道,我不是好惹的。”
狗子说罢,便走出门去见老二。接着老二,便带他去鲍二爷的府上。谁知老二也自聪明,带了件宝贝,弄得鲍二爷兴奋不已,强留老二在他家住下。老二本想去唐家取工具,鲍二爷都不让他走,吩咐家丁去取去了。
老二受到如此优待,是他无情法想象的。他也记着狗子,要让鲍二爷留狗子起用膳。鲍二爷答应了,三人起用餐。
鲍二爷知老二是线天的主子,不能把他当奴才样看待,他虽然做着木匠的活,却不卑微。像他这样的人,少之又少。多少浪荡哥儿,怎肯亲自动手干活?都想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老二的确不知狗子早已看出他的心里,还像以前那样大大咧咧的,凡事都不忌讳。只有狗子,越来越厌恶老二。
狗子从外面回来,朝老二道:“二爷,走,咱们好久没出去喝酒了,起喝酒去。”
老二想让狗子出钱,又变着招折腾狗子。
两人来到酒店,要了酒,正喝得酣,听得锣鼓喧天,朝市集而来。狗子拍掌道:“二爷咱们初次相见的时候,也听到了锣鼓声,那次我猜错了,这次咱们再赌次,你觉得如何?”
老二淡淡的笑道:“狗子,这次我不和你赌,免得你又输了。这次的酒钱,我来付,我请你。”
狗子拍着桌子笑道:“二爷,你是害怕了。听说你会鲁班书下册,我就不信你真那么神。你要是把坐轿子的新娘子让她丝不挂的来这里,那我真就信了你了,以后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
老二听,拍案喝道:“狗子,这话可是你说的,你要说到做到。”
狗子喝了杯酒道:“二爷,要是狗子我做不到,天打雷劈。”
老二大喜,道:“要是会新娘子果真丝不挂来这里,我不要你做别的,请我喝酒就行了。也不用那指天发誓什么的,我相信你。”
话音才毕,便悄悄的谋划了番。
两人闲谈了回,又喝了不少酒。狗子又道:“二爷,今儿个真是个好日子,好多人家都在嫁女儿。只是不知道哪家的姑娘,要遭殃了。”
老二大笑道:“你就等着看笑话吧,到时就知道是谁家的姑娘了。喂没见过新娘子从轿子里丝不挂的走出来呢,到时得好好见识见识。”
狗子拍腿道:“二爷,别说见识丝不挂走出来的,就连上半身我都没瞅个明白。你今儿个让我看个清楚,这辈子也算值得了。”
原来狗子直没有媳妇,到处找媒人说了几个,可人家都嫌他长得寒碜,没个答应嫁给他。有个愿意嫁他的寡妇,他却嫌弃人家孀居了几年,还拖着个孩子,执意不愿。寡妇倒想找个伴,起抚养孩子,也不至于整天受人唾骂。
狗子心高气傲,心想自己等的处男,怎么就去找个开了花的?要是没见着红,心里总有个疙瘩。他倒打算了,只要能找个落红的,哪怕只有晚上,让他娶了那寡妇,他也心甘情愿。其实他也没看不起寡妇的意思,只是想寻求个心里平衡。
如今年纪大了,越来越受人鄙视,就连那寡妇,也找着人家再嫁了。他的心里,天比天急。在鲍二爷家帮工,又遇不着合适的女子,回想起那寡妇,他还不住的后悔。后悔归后悔,但他也不忘了对付老二。
他打听得老二的幺妹要嫁到矸子来,是隔壁张大脚的媒人。本来老九不愿意,但想矸子除了鲍二爷,便数庄少清家是个大户了。和他结亲,便可联合矸子,起对付别处的敌人。老九打定算盘,便择了好的日子,命人去他外婆家,将幺妹接了回来。
狗子听到这好消息,高兴得不得了。此时听说老二愿让新娘子光着身子从轿子里走出来,不知心里有多来劲。
老二哪知是计,只管把那坏事去做。
两人喝了通,便听得屋外的鞭炮声响起,朝前去了。狗子忙探着头道:“二爷,鞭炮过去了,咱们也该出去看看是否应验了。”
老二笑道:“狗子,不急,轿子还在后面呢。咱们再喝两杯,就正好赶上了。我不去看见,轿子是不会来的。”
狗子嗯了声,便坐在那陪他喝酒。
过了片刻,老二站起身道:“店家,这酒桌先别收拾,我们出去会,会回来继续喝酒。”
店家知道老二替鲍二爷家做工,定少不了酒钱,便任由二人去了。狗子才走出屋门,便见少女,全身分毫不挂,忸怩着身子,朝他走来。
老二见状不对,拍脑袋,暗骂狗子。但事已至此,无法改变,只得自认晦气。狗子见了,大喜道:“二爷,你果真厉害,连你的亲妹子你都让她丝不挂,我佩服你。”
这话才说罢,幺妹便走到老二跟前,恨恨的说了句道:“二哥,你眼瞎了,连你妹妹你都要害。”
话才说完,老二的双眼,便看不见亮了。老二伸手扇了自己耳光,摸着黑,朝远处走去。
狗子跟在身后,喊着老二道:“二爷,我特佩服你,以后你要干什么,我就干什么。二爷,你等等我。”
老二看不见亮光,认不得路,味的向前奔跑。他没脸再留在矸子,想逃,却无法逃脱。他叹息声,暗道:“老二啊老二,你这辈子干了这么多坏事,到头来还是害了自家人。你还是不是人?你让自己的妹子赤身l体在市集上奔驰,你还是不是个东西?”
老二路的骂着自己,路奔走。市集上,顿时,都望着赤l的幺妹,放声大笑。也有为幺妹感到可怜的,赶紧找了衣服,将她裹上,送入轿中。
众人都不知老二失了明,指着他不停的乱骂,甚至还有人上前扔j蛋。老二似乎忘记了眼前的切,奔了程,只觉脚下物绊住,滚倒在地,向前磕,将两排门牙,磕得颗不剩。
狗子跟在身后,将他扶起,见他满嘴是血,吓得连连叫道:“二爷,你是怎么了?你可别吓我,咱们还要回去喝酒呢。”
老二仰天放声大笑,笑了回,又放声大哭。
狗子见状,知老二疯了,叹息声道:“二爷,你风光世,到最后,可不能这样。”
老二狂喷了口鲜血,喃喃地道:“我造的罪孽,迟早都会遭报应。如今随了她去,便可减去生的痛苦。”
老二说完,摸着低声的石头,猛地抱起,朝头上撞去。
狗子还没来得及驰救,老二已重重的倒在地上,断了气息。
狗子松了口气,暗想你要是不跟我斗,不把我当傻子那样整,你也不会落得今天的下场。我不想你死,可这是你自找的。二爷,自从在佘家营,你就处处设计害我。那时我不知道,不明白,可我如今明白了,什么都懂了。个只知道害人的人,他是不得好死的。
回想起佘家营发生的事,狗子不住的叹息,不住的摇头。当年要不是冷子豪离去,他也会变成老二刀下的冤魂。冷子豪走,老二没那心思害人,才让他逃掉劫。他当时还不明白,以为老二对他是好心。
佘老爷子直没查出引他去四房屋里的人是谁,也感谢他没有查出,要是查出来,真正受死的人,不是老二,而是狗子。
老二经过了四房的屋前,听得声响,本想亲自引佘老爷子去抓j,却想这样不保险,悄悄的从那闪过。却没想到已惊动了佘老爷子,于是他便钻进了狗子的屋子,让狗子绕着跑到四房的屋前,再绕回屋里。
狗子当时不明白,以为老二是要他立功,现在想来,老二不过想借刀杀人。跟在老二身边的人,都替他办了不少事,可为何还会落得这样的下场?冷子豪之所以离去,想必就是看穿了老二的嘴脸。
想到这些,狗子没有笑,他只是庆幸,自己还能活着。
跟着老二这些年,他活得提心吊胆,可从来没有怀疑过老二会害他。就连佘老爷子狠心查那晚是谁引他去四房屋里时,他都认为老二是在帮他,给他立功的机会。佘老爷子要查,不过是他想要这么做而已,谁都预料不到。
望着地上僵硬的老二,狗子突然变得难受。
没了老二,没了曾经想置他于死地的对头,无形中少了几分危险,却更增加了他的害怕。
正文 七十六
狗子的心,突然间失落了许多。他蹲下身,抱起老二,飞也似的消失在街头。从那以后,矸子的人们,再也没见过狗子。鲍二爷听说老二死了,叹息道:“我念他是个人才,却没想到他会做出这样缺德的事。他给媳妇做的家具,每样都合我的心意,只可惜现在再没二人能做出他这样的细活了。”
正说着,忽听人哼了声道:“他算得了什么,线天不是九个木匠吗?他不过是老二,还有他那些弟兄呢?”
鲍二爷看,不是别人,正是那不争气的儿子鲍雷。鲍二爷听,拍着桌子喝道:“你个混账东西,大人说话,哪有你c嘴的份?钱二爷做工精细,为人谦和,深得我喜欢。只是他爱做那些坏事,又让我心寒。”
鲍雷不屑地笑道:“爹,你不让我说,我偏要说。那钱二看了鲁班书的下册,他不为非作歹,心里很难受。”
鲍二爷凝神想,伸手指着鲍雷道:“你这句话,倒说得没错。我看那钱二,定被鲁班书里的怪招迷惑了,要不然怎会这样?咱们家的家具没做齐全,如今去哪里请人来做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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