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匠躏艳录(九木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未知
老王也见老九的表情古怪,忙咳嗽了一声,缓解缓解紧张而又尴尬的场面。
老五的心,噗噗的跳动,猜不出老九到底为何这样看着他?
正文 九十五
良久,老王笑了笑,朝屋外望去,沉声道:“九爷,天色不早了,喝完这碗,再吃点饭,我就得回去了。”
老九一愣,喝道:“来人,去给打扫一间厢房出来,安顿王医生住下。王医生难得来走一遭,咱们可不能怠慢了贵客。”
王医生连连道:“九爷,我的确得回去了,你是知道的。那面一刻也离不开我,听见这里的三爷病了,我才抽出时间来。留这里一晚,那又不知发生什么事了。”
老九见他一副着急的样,不禁道:“既然王医生有事在身,那我也不便强留。王医生,别顾说话,你也快吃些饭菜。”
正说间,只听门外有人报道:“九爷,不好了,佘老爷子又带人杀回来了。”
老九一听,望着老王,脸色史突然大变。但他突然又意识到这样不礼貌,随即大笑道:“不要紧,咱们继续喝酒。”
老王再也坐不住了,朝老九道:“九爷,情况紧急,你也不能陪我在这耗着。小老儿这就去了,等改日得闲了,再来相会。”
老九见老王要走,伸手将他按住道:“五哥,这里就交给你了,我去去再来。”
老五硬了一声,也过来按住老王,低声道:“王医生,你要是走了,我九弟他也不能安心去应敌,你就留下来,在这好好的吃喝。”
老王不好拒绝,只得坐下道:“既然这样,九爷就赶快去,杀他个片甲不留。这佘老爷子也真是过分,人家不去欺负他,他反倒欺负到头上来了。像他这样,就得杀杀他的锐气。一把年纪了,这不是自己把自己往死路上吗?”
老九一面穿战甲,一面向老王告了罪,骑了高头大马,朝隘口奔来。老八迎着,将大致情况汇报了一遍。老九朝隘口外望去,只见佘老爷子当先立马,精神抖搂,部旅整齐,毫不慌乱。
又见不远处,埋伏着不少刀斧手,隐隐传出声响。趟不仔细辨认,几乎辩不出来。加之雾气袭人,更加难以辨别。
老九长吁一口气,朝老八道:“八哥,你带一队人马,冲出隘口,和佘老爷子只交一回合,就赶紧撤回来。我守在隘口,等你的人马退回,便将铁锅里未浇完的铁水浇下。”
老八疑惑地道:“九弟,你看敌人就这么点兵力,不出三千,咱们一线天和矸子的家丁,足有五千之众,杀他个落花流水,不在话下。你却让我佯攻他,那岂不煞了自己的威风?”
老九喝道:“照我的吩咐行事,谁要是违令,就斩了谁。”
老八不再顶嘴,带着一队人马,攻了一回合,便即撤回。佘老爷子见老八带着人来攻,满以为老九中计,却又见老八只攻了一回合,便退了回去。心里着急,暗想他来人少,我不如追他一阵,等到隘口,再退回来。
佘老爷子主意打定,挥动黄旗,众家丁涌动,朝老八追来。老八本想返回厮杀,但见佘家营的人手太众,不敢迂回。才奔到隘口,便听老九一声令下道:“统统都上隘口,不得留下一人在外。”
老九亲自立马隘口,堵住佘家营的人。佘老爷子见不得入内,才想起中了老九的j计,命人回撤,众人见就要攻进隘口,谁还听他的命令?正在此时,只见铁雨一闪,滚烫的铁水,从隘口浇了下来,佘老爷子也顾不得那许多,赶紧回撤。
眼见着死伤不少的家丁,心里痛惜道:“此番罢了,此番罢了。”
老九朗声大笑道:“佘老爷子,念你孙女和我有旧,不曾来攻你的老巢,你倒惦记我这块小地方了。老爷子,你回去好好休养休养,等再过些时日,再来和我较量。”
佘老爷子叹息一声,手中白旗一舞众刀斧手从林中涌出,喊声震天。向佘老爷子请命道:“老爷,咱们人手悬殊不大,死命拼他一回,鹿死谁手,犹未可知。大好机会,不能错过。”
佘老爷子摇摇头道:“我不能再冒这险,丢不起啊。我丢不起佘家营了,我得留住根本,养老送终啊。”
佘老爷子说到此处,才感到自己真的老了。眼见着老九比他强势,比他更能管理一方,心里暗自叹息。心想当日要真允了佘芳,说不定佘家营和一线天联手,早攻到别的地方去了。
佘老爷子仰头望着天空的雾气,心想我戎马一身,虽未曾征城罚地,但也和大小土官们较量过招不少,从未有此惨败。难道,难道上天不再眷顾我了?
众人再三请命,佘老爷子就是不听,挥动白旗,斜斜朝佘家营撤去。
老八见佘家营的人撤了,心想要不是听了九弟的,我这条命就白白的葬送了。想不到佘老爷子还留了这么一手,难怪他会肆无忌惮的派人来攻。黔驴技穷,只得回去了。
佘老爷子,多少年的对手,终于由强势走向了衰弱。
老九望着佘老爷子远去的背影,他虽败,却退得分毫不乱。要派人去追,必受他伏击不可。
老八指着佘老爷子的背影,朝老九道:“九弟,我看佘老爷子是个强劲的对手,为何不将他拿下?咱们得了佘家营,从此再无对手。”
老九淡淡地一笑道:“八哥,你可知强中自有强中手的道理?咱们吞并了佘家营,难免远近震恐,万一他们联手来攻,咱们势必孤立无援,到时就只能走佘家营的老路了。”
老八点头道:“九弟果然深谋远虑,八哥我佩服。”
老九说罢,朝老八道:“你死守隘口,不得放任何一人进来,我还得去陪王医生喝几盅。你去看看闷窦在哪里,把他叫回来,他爹快不行了。”
老八应了一声,便叫一心腹去找闷窦。
老九自回老宅,见老王正要走,微笑着道:“王医生,打扰你的雅兴。咱们再喝几杯。”
老王见他回来了,不好走得。伸手摸摸酒,酒还尚温。不禁称赞道:“九爷,你果真神人也,比那关云长之流,更甚一筹。”
老九摆摆手道:“王医生,我虽不知关云长是什么人物,但想也是古人。我怎敢与古人并肩?他们才是真正的神人,真正的英雄。王医生,刚有事告饶,这次我先喝他三大碗。”
老九说罢,接连喝了三碗。
只听老五道:“九弟,我也和王医生说了,他答应看小娃儿的病了。他听我这么一说,还有点不敢去看。”
老九一愣道:“神医,还没什么病能难倒你的,你就帮帮忙。闷窦当年虽干下了不少坏事,但这几年,他却立下了汗马功劳,人人都看在眼里的。”
老王摇摇头道:“九爷,据五爷描述,小娃儿得的应该是天花无疑。”
老九一惊,拍腿道:“王医生,那还有偏方没有?他得了天花,咱们一线天那么多人,万一传染起来,那可不是玩儿的。”
老王沉闷地想了想,良久才道:“我这有一法,能保众人无事,但却不但保证小娃儿无事啊。”
老九忙道:“你快说,我这就吩咐人办去。”
老王将耳朵伸到老九耳边,附耳低言了几句,老九连连点头道:“那就这样办。”
老九说罢,示意老王坐正,继续喝酒。老王只得又喝了几碗,喝得肚子发胀,推了一回。听得门外有脚步声响,走进一个丫鬟,朝老九道:“九爷,三爷醒了。他吐了不少,还吐了几口恶血。”
老九听完,望着老王。
老王忙道:“吐了就好,要是不吐,恐怕他就很难醒过来了。”
老王说完,转身朝丫鬟道:“三爷吐的,是不是结块的黑血?”
丫鬟应了声道:“确实是结块黑血。”
老九听了,才放心了不少。朝老王道:“多谢王医生,几遭麻烦你,还不知怎么感谢你呢。”
老王连连欠身,微笑道:“九爷,你要这么说,那就见外了。三爷醒了,那咱们先过去看看他,我还给他开几副药方,过会煎了给他吃。”
两人听了老王的话,都忙跟着老王,侍候他来到老三的屋子。只见老三的正房和幺妹,都哭得泪人儿似的,立在门口。
老九听得烦心,朝老三正房喝道:“三哥醒了,三嫂还哭什么哭?”
老三正房断断续续的道:“我们不是哭三爷,是替幺妹伤心,他爹去了。”
老九一震,喝道:“你说什么?小娃儿去了?不是找了几个郎中看了吗?怎么都不凑效?王医生来这里,我还打算派过去给他瞅瞅。”
幺妹叹了口气道:“爹他老人家享了几年清福,也没有什么怨言。他死的时候,死得很安详,没什么痛苦。九爷一片好意,我们都铭刻在心。”
幺妹如此说,老九心里反倒觉得不安。才说了一席话,只听屋里在喊道:“是老九吗?”
老九听出是老三的声音,连忙应了声道:“三哥,我在这里呢。”
说着,赶紧走进屋子。老三见真是他,朝他道:“老九,这段日子,你也够累的,人都瘦了。你快去歇息歇息,等你休息好了,咱兄弟们,再好好聚聚。”
老九忙道:“三哥,你有病在身,就别张罗这些事了。这次多亏五哥在,要不是五哥,一线天不知乱成什么样子呢。”
老五听了,心里一阵悸动。心想时间能消泯一切,能消泯恩仇,也能消泯人的意志。我留在一线天,不为别的,只希望能苟延残喘,却没想到还能找回兄弟亲情。
老三朝老五望了一眼,微微一笑道:“五弟,你眼睛都肿了,一定几日没睡好。你们都下去吧,我想和王医生说几句话。”
众人不好违拗,只得走了出去。
老王心想,你把我留下,难免其他几个兄弟猜忌。但我要不留下,又有些说不过去。左右为难,只得留下。
老三见众人都去了,才朝老王道:“老王,你我是从小的玩伴,咱们没啥顾忌。我想问问你,我这病还能支持几日?”
老王闭紧双眼,闷了闷道:“三爷,你瞎说什么,你至少还得活一二十年呢。”
老三摇摇头,淡淡一笑道:“大限将至,都怪我自焚己身。你就实话告诉我,我不责怪你。”
老王压低声音,沉吟道:“三爷,酒色这事,你还是少沾些。要是断绝了那,想必还有三年可活。你要是继续声色作乐,恐怕……。”
老三被他看出心事,心想此人不可久留,留在世上,只能败坏我的名声。我得想办法除掉他,只是暂时有病在身,还得他医治,暂且等些时日,再做区处。
正文 九十六
老三主意打定,咳嗽两声,沉吟道:“老王啊,你不知我的苦衷。虽然是我咎由自取,但你也不能人前道我长短,弄得众人都知道了,我以后还怎么做人?”
老王一怔,心想我也是为你好,你却反来怪我。再看老三的眼神时,隐隐有股杀气腾现。老王心里不乐,暗道:“罢,罢,从此以后,我也不会再来你家看病。”
老王忖罢,便朝老三告辞道:“三爷,既然你也醒来,我还有要事,等过些日子,再来看望你。”
老三手向外一挥,示意他去。老王也不多待,急不择身地朝屋外而去。等老九来到屋里时,问及老王,老王已去远了。老九心里不快,暗想我本要留住他,多磨他一会,指不定能见上佘芳,你却好,打发他走了。
老九闷了一会,朝老三道:“三哥,你好好休息,要什么,尽管吩咐一声。一路奔波,又没休息,我得去休息去了。”
老三应了一声,任由自去。很
老九走出屋子,平时最恨老五,可要知道老三最近都在干啥,只有从他那里才能打听到风声。只得来到老五屋里,他没事从不来老五屋,老五一见,疑惑地望着他道:“九弟,你好久都没来了,快来坐下。”
老五示意老九坐到竹椅上,便去给他倒茶。老九止住他道:“五哥,你不用那么客气,反而显得咱们生分了。以前都是我不好,对你太……。”
老五反觉得不自在地道:“都是一家人,没有什么好不好的。或许你以前认为,我是和大哥他们一伙的,你也可能认为我是和二哥一道的。其实我和谁都不是一伙的,只是看到他们的下场,想及己身,害怕啊!”
老九听他说来,这倒是一句心里话。他既然说出了他的真心话,那就得以真心对他。老九淡淡地道:“五哥,过去的事就不提了。咱们九兄弟,如今就剩下五个人在一线天了。大哥最近又闹风寒,恐怕已不久人世。都是当年年轻气盛,才做出那样的事,现在想来,都对不住大哥。四哥去了这么些年,也没他的消息,着实令人想念。”
老五想说老四的下落,但随即又打住。他不明白老九的来意,也不愿乱说。示意老九喝茶之余,不住的打探他来的本意。
良久,老九才微微一笑道:“五哥,我来其实也没有别的事,只是想问问你知道三哥最近都在忙些什么?”
老五一愣,心想三哥做的那些事,是见不得光的,我怎好和你说起。随即摇摇头道:“自从你离开一线天后,三哥就整日里病兮兮的,都没个人样儿。我也不好四处走动,整日在家里,也不知他具体在做什么。”
老九心想,想必你也不知,你都不好出门走动。三哥做事诡秘,竟连我也瞒着。他得这病,都有些奇怪。说纵情声色,却又没见一个女娃子留在他房里。难道他把他房里的那些丫鬟也收了?那些歪瓜劣枣,他才不稀罕呢。可三哥当年,娶小妾都不愿,怎会做出那样的事?
老九摇摇头,叹息一声,向老五告了饶,回到老宅睡觉去了。
约莫到了半夜,总觉得全身不自在,便趁着月色,披衣走出房门。正欲开门走出,听得一个脚步声响,他随即将手一松,只听那脚步声朝老宅的后院行去。
老九只觉那人走路的脚步声好熟悉,那人对老宅也是非常的熟悉,不禁一惊。等那声音过处,他便蹑手蹑脚的扯开一个门缝,钻了出来。朝那声音发处走了几步,便听得细微的声响。
老九大骇,猛然间见着一直黑猫。老九伸脚一跺,吓得那猫跑了。喵喵的叫声,不绝于耳。
老九疑惑,分明有人从这里经过,死路一条,会去哪里呢?他左右四顾,不见人影,又朝每个角落打量一遍,任何能藏人的地方,他都扫视了一番。心想,难道是我听错了?可那脚步声明明听得真切,不会有错。
老九疑虑了半晌,不得动静,方走回屋子,坐在纸窗下,看天空的月色。月色朦胧,他的心,似乎又跟着远方的人儿,一起远航。
回想起跟随自己多年的媳妇,如今已是y阳相隔。要不是当初不识大体,到处乱找乐子,也不会落得孤苦一人。
老九叹了口气,望着望着,不禁朦胧睡去。
将到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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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匠躏艳录(九木匠) 第 27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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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九叹了口气,望着望着,不禁朦胧睡去。
将到黎明,他的手猛地一掉,吓得他打起精神,四下一望,原来昨晚竟再没回床上去睡。正要起身再去眠一会,却又听得脚步声响。
老九透过纸窗,朝屋外一望,不是别人,正是老三。老九大骇,心想三哥不是有病在身吗?他怎么会半夜三更的往老宅来?他来老宅,又是干什么?难道不是他,是他发现有人来老宅,才跟着来的?
老九望着老三,心里害怕,害怕老王所说的一切。老九又想,要是他发现了什么人来,应该是沿着来的路找来,而不是回去的方向。他来老宅,到底是为什么?
老九百思不得其解,怔怔的望着老三的背影,消失在老宅的院子中。老九等他去后,便到后院里看了看,并无什物。可他想不通,老三为何在那里呆了那么长时间没有出来,而且他到处都找了,并不见他的身影。
老九手心出汗,心想不是遇鬼了吧?自从上次老二给他施了一次法术,他现都还害怕。但想会鲁班书下册的人,只有二哥会害人,别的都还好。
老九心神不定,忙走出屋外,朝老三踩的脚印上望去,只见来回的脚印,刚好相扣。他大吃一惊,暗想这老宅是不能住人的了,我还是早些离去为妙。转念又想,不如约五哥来,一起去捉那貌似三哥的人。
老九忖了忖,来到老五的屋里,将晚上发生的事向他说了一遍。老五心疑,你不是想除掉我吧?要我和你一道去,那人假如真的是三哥,该怎么好?
老五想推辞,可又不知该怎么推,只得答应道:“九弟,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毕竟都是亲兄弟,闹腾出去让人知道了也不好。我相信三哥,他不会做出那样的事。”
老九爽朗地道:“五哥,我只是想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三哥要真想留几个美人,倒可光明正大的,也没必要躲着我们。我害怕是貌似三哥的人,悄悄的潜入老宅,做那鬼鬼祟祟的事情,反倒不妙了。”
老五勉强答应了老九,约到黄昏时分,等无人的时候再去老宅。
两人说定,老五挨到黄昏,便去找老九。果见老九将老宅所有的家丁都屛退了,四顾无人,便轻手轻脚的走到屋门前,敲了敲屋门。
老九知是老五到来,开了房门。
见是老五,才低声道:“五哥,我觉得屋子里也不安全,到处是脚步声响。”
老五坐到屋里的竹椅上,望着老九道:“九弟,不可能的事。屋子里哪有什么脚步声响?”
老九忙道:“五哥,你来之前,我就听见了。你一来,就没声响了。”
老五愣了愣道:“难道是我惊动了他们,那咱们先不说话,等过一会,听到响声,咱们就趁机抓住那人。”
两人在老宅待了一晚,一宿没睡,都没听到脚步声。老五见天亮了,朝老九道:“九弟,应该是错觉,没有的事,我先回去睡觉去了。”
老九拉住老五道:“五哥,等吃了早点再去。你看打扰了你一晚上,我都不知该怎么谢你。”
老五哂笑道:“九弟,你这话太见外了。”
老九神色紧张,一脸茫然弟道:“五哥,我害怕他昨天听到什么风声了,故意不来。今晚想必他一定会来,你还得来我屋里,我们一起守着。”
老五想了想,低声道:“九弟,既然如此,那我今晚约三哥下棋,再把八弟叫去,轮番跟他下,你在老宅看看有啥动静没有。要是下到半夜,三哥推说有事,那必是他无疑。”
老九忖了忖道:“五哥,这不打草惊蛇了吗?那样三哥肯定知道了,他还会再来吗?”
老五迟疑了半晌,心想我去三哥屋里,比在你这里安全。万一到时你说是我做的鬼,那该怎么好?刚从矸子回来,你就疑神疑鬼的,迟早会怀疑到我头上来。
老五想到这里,摇头道:“九弟,你放心,我缠住三哥。他喜欢下棋,一定是通宵不让我走。”
老九只得让老五回去休息,等晚上他去约老三下棋。
等到了晚上,老九派人打听,老五果然去找老三下棋去了。他便躲在屋里,听得四处都有脚步声响。他本来没掌灯,此时害怕,只得将灯掌起,四下一望,又听不到脚步声了。
老九疑惑道:“谁他妈搞鬼,老子抓到他,一定将他碎尸万段。”
老九才说罢,便听到女子的娇哼声,像叫床的声响。老九想起他死去的妻子,不禁道:“翠花,你去就去了,怎么还来这屋里,缠着我y魂不散?”
老九不敢大声说,侧耳倾听,却又有多处发出同样的声响。
他大骇,忙奔出屋子,想去找老五,却忖道:“万一他跟三哥一伙,那可怎么好?八哥也在三哥屋里,谁都不能叫,一个也不能叫。”
老九回到屋里,惶惶不可终日。
过了一宵,老五来问他还听到声音没有,他推说没再听到,也不将晚上听到的告诉老五。老五以为没事,就不再管了。
只有老九,害怕得了不得,怀疑这个,又怀疑那个,只想逮着机会,一个个的都除掉。
正文 九十七
老五本是帮助老九,整日缠着老三,渐渐的让老九觉得,他是在帮老三。日夜听着那声音,令人难受。加之从矸子回来的时候,受了点惊吓,对任何人都不再信任。
老九想了好几日,竟想不出好的办法。只得又约了老五,朝他道:“五哥,今晚你在我屋里,我去和三哥下棋。”
老五一愣,疑惑地道:“九弟,你不是说屋里没那声音了吗?也没再听见有人来了,怎么还让我睡你屋里?”
老九一震,忙道:“五哥,你说过,要是你去三哥屋里陪他下棋,再听不到那声音,说明就是三哥。那我没听到那声音,想必是三哥了。我是想去三哥屋里,半夜的时候趁机溜回来,看他还来不来这里。”
老五嗯了一声,心想你一定是又听到那声音了,才让我留在你屋里。要是没听到,你还不找三哥理论去。
老九见老五允了,便喝命丫士鬟道:“去准备两只兔子,烧几个酒菜,我要和五爷喝几杯。”
丫鬟连声应了,慌忙去了。
才坐了一会,便见丫鬟将酒菜端了上来。老九亲自给老五斟满酒道:“五哥,这事全劳烦你了。实话跟你说罢,三哥不来,我还是能听到那声音。这几晚,竟还听到女子偷换的声音。我时常在想,是不是我家那口子y魂不散,回来找我来了。”
老五啐了一口,大笑道:“九弟,你真会开玩笑。既然如此,那我今晚就好好听听,一定得听出个名堂。这件事,应该告诉三哥才对,你想既然不是他,那他必有好主意。”
老九谁都不信,能把这事告诉老三吗?随即摆手道:“五哥,你是知道的,三哥有病在身,咱们不能再让他c劳了。他要知道了,说不定那病又得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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