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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匠躏艳录(九木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未知
老九换了个地方,不在那附近做工。不但为了躲避老五,更为自己的今后做打算。和老五斗智斗勇,他渐渐的觉着其乐无穷。
他每到一处,都有人认识他,早又有一胡姓人家留他下来,给女儿做嫁妆。老九有几分害怕做嫁妆,弄得不好,又弄出唐家的那种事来。闲时打探老五的下落,不让老五再来坏事。胡老爷子只有一女,打算招赘一女婿,是东街刘大户的儿子。刘大户也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两家联姻,是想壮大两家的财力。
胡老爷早听说老九鬼斧神工,做出的家具不但精细,用它装米装衣服,永不腐烂褪色。更有一件,用抽屉放了银子,那银子用了不但不会少,反会增多。他早有打算,到处命人去找九木匠。可这九木匠,也神出鬼没,难得遇上一次。
胡老爷偶然在西街一逛,竟遇着了老九。他一眼认得是九木匠,上前搭讪几句,便说起女儿要出嫁,找他做工的事。老九也不推辞,答应了胡老爷。
胡老爷满心欢喜,回到家里,给夫人说了。夫人多个心眼,啐了胡老爷一口道:“难道你不记得唐家的事了?即便不是九木匠做的,可有人和九木匠作对,到时弄得咱们的女儿名声不好,让她下半辈子怎么做人?”
胡老爷忙劝他夫人道:“孩儿她娘,唐家不是四处捉拿那人吗?咱们这离唐家不远,我相信只要那人出现,必将他拿下。唐家人对他恨之入骨,只要他在这一带现身,保准他逃不出唐家的手掌心。”
胡夫人伸手在他的额头上戳了一下,喝道:“你个丧门星,不听老娘言,吃亏在眼前。我可告诉你,事情都过了那么长时间,唐家可能早就将这事忘了,还有心去捉那厮?”
胡老爷来了气,朝夫人一瞪眼,喝道:“那你说,请谁来做家具?”
一句话,问得老夫人没了言语。除了九木匠,别人做出来的家具,又看不上眼。不禁叹息道:“看来还得请他了,只是他在的这段日子,派人严加防范。去唐家抄了那人的貌相来,只要他接近,就把他拿下。”
胡老爷得了这话,便去唐家模拟了画像,带了回来。
老九来到胡家,听说他家也在捉拿老五,不禁心里好奇。等问了个下人,才知道他家也是怕了。
老九心想,这人要不习好,总会被人防着。如今他家处处提防,我倒省心不少。只是这老五来无影去无踪,防不胜防。任你胡老爷守得严密,他要来,挡也挡不住。
老九才把动用的家伙放下,便见胡老爷来请他去喝酒。老九觉着胡老爷盛情款待,便大大咧咧的去喝了一通。席间,胡老爷难免问起当年唐家的事。老九一一的说了,胡老爷便将画像递给老九道:“九木匠,这个人,想必你应该认识。”
老九一看,不是老五是谁?但也只得摇头道:“这个人,看起来倒有几分熟悉,像在哪里见过,只是不认识。”
胡老爷打了个哈哈,拍着双腿,微微一笑道:“九木匠,兄弟情深,不好说出。可他却不把你当成兄弟,你还为他保全什么?”
老九一怔,心想你怎么知道他是我兄长?难道你也派人打探他的下落?
老九忖了忖,摇摇头道:“胡老爷,这人我的确不认识。”
胡老爷见他否认,也不揭穿他的心事,忙让他喝酒吃菜。老九吃罢,便向胡老爷道:“吃喝都好了,我得去开工了。一会老爷过来,指点一下小的,看哪些木料做啥,哪些木料用来做什么。”
胡老爷嗯了一声道:“九木匠,不着急。你来府上,但凡所需,吩咐管家一声,他就会给你送上。要是下人们违拗,你直接来给我说就是了。”
老九应了一声,便走出去了。心想老五再这样,被人抓住,恐怕只有死路一条。我要怎么帮他,才让他不至于死在这些人手里?老五做得太过分了,难怪有那么多人防着他。
老九回到下处,叹息一声。总不免有种寄人篱下,不能随心所欲之感。回想起当年在一线天的威风,可能这辈子,再也没了那种得意之感了。
老九沉闷地坐了半晌,见胡老爷走来,亲自命下人翻了楼上铺着的木板,一一翻下屋来。胡老爷便又给老九说了,哪种木料做橱柜,哪种木料做椅子,哪种木料做衣柜,哪种木料做桌子,一一的交待清楚,才走了开去。
老九记在心里,计算时日,想必在胡家,至少得待一月。他见胡家对他不错,每件东西,都做得恰到好处。胡老爷看了,也非常喜欢。
老九见有人把守院子,又有家丁防着院外,心里放心了许多,还以为老五不敢再来,渐渐的把一颗心落了下来。10217
木匠躏艳录(九木匠)'
正文 一百三十四
!!!!看似平静的胡家大院,没过几天,却出了一件怪事。
老九心里不安,心想这事,一定是老五做下的。这该如何是好,得去见他一面,给他说清楚。要较量,兄弟之间可划好道儿,公平竞争。总拿别人的幸福开玩笑,惹人厌了,迟早是死路。
可老九等了好几天,却没老五的音信。
要说这事,怪也不怎么怪。只是胡老爷防着老五,把大小怪事,都归在老五头上。他家的女儿,平时喜欢在不远处的湖边玩耍,也有丫鬟跟着。可就在前天的一个傍晚,丫鬟先回来了,小姐却没回来。
胡老爷听说女儿没回,急得不得了。湖在胡家大院外,常有歹人出没。他怕老五来争夺九木匠,故意将他女儿掳走。随即点了不少家丁,点着火把,大街小巷的找。只是他不敢惊动东街的刘大户家。
胡老爷见找到子时,都没找流着女儿,心里更加焦急。又找老九来问话,老九也害怕得了不得。万一这事是老五做下的,他也不敢隐瞒了。跟着四下里寻找,才在湖畔的杨柳林中找到小姐。
老九嗵嗵的一颗心,才瞬间落下。
胡老爷子害怕女儿做出不轨之事,万般问,才得知女儿迷了路。她和丫鬟,是小解的时候错开了,是以才不知回家的路。
胡老爷见女儿没事,将她带回家,又拨了一丫鬟,两个丫鬟轮番照料。胡小姐的心里,却不想嫁给刘大户的儿子。她倒遇着个小子,不过他家穷得揭不开锅。偏偏她却喜欢得很,悄悄和他来往,还不时拿银子周济此人。
胡老爷子不知道,就连两个丫鬟,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小子就住在西街的湖边,平时还拿些大饼之类的在湖边叫卖。胡小姐想出去,也不过去湖边看看他卖饼。见不着卖饼的小子,她就冲丫鬟们大发脾气。
丫鬟们知道她的心事,只不敢告诉老爷。可眼见着家具都做好了一半,就要嫁给东街刘大户的儿子了。胡小姐春心大动,悄悄的写了书信,给了卖饼的小子。卖饼的小子知自己穷,门不当户不对,哪敢去胡府提亲?
胡小姐无奈,只得暗自叹息。卖饼的小子,生得面白如玉,虽做着粗活,却也玲珑剔透,惹人喜欢。
胡小姐听说刘大户的儿子有只眼睛早年就瞎了,不想嫁给瞎子,整日拿丫鬟们撒气。丫鬟们便去和她联络卖饼的小子,卖饼的小子胆子开始大了,见胡小姐到湖边,避开丫鬟,便调戏起胡小姐来。
胡小姐见他这样,便低声道:“你为什么不去我家提亲?”
卖饼的小子摇摇头道:“你家是大户人家,我家穷得都快揭不开锅了。我不能害了你,娶你过来,拿什么养活你?胡小姐,我说的是认真的。”
胡小姐冷笑一声,啐道:“我家有的是银子,我又不要你养活。只要你去提亲,到时我从中周旋,一定能成。等你娶了我过门,难道我爹还会看着我受穷吗?”
卖饼的小子一想也是,只是攀上这样的人家,也不知道是福是祸。他想了想,伸手在胡小姐的胸前摸了一把,邪恶地一笑道:“好大。”
胡小姐瞪了他一眼,见他害怕的样子,不禁弯腰捧腹大笑。卖饼的小子见她笑了,见左右无人,伸手又乱摸了一阵。
胡小姐嘤咛几声,朝卖饼的小子道:“你答应我,来我家提亲,我就把身子给你。”
卖饼的小子心想,生米做成熟饭,到时胡老爷不允都不成。不禁心神一荡,朝胡小姐傻笑道:“我回去准备准备,明天就来你家提亲。到时你见我来,可真要为我说几句好话,否则这事很难成。”
胡小姐傻傻一笑,朝他道:“你来的时候,也用不着带许多东西。”
卖饼的小子点头一笑,便要去挑卖饼的担子。胡小姐急了,低声道:“你这是干什么去?”
卖饼的小子压低声音道:“我这就回去准备去,明儿个就来提亲。”
胡小姐一把将他拉住,脸色绯红,幽幽的道:“你就不能再停留一阵吗?我想你,深怕下一刻就见不着你了。”
卖饼的小子见胡小姐说得诚恳,心想现在和她做那事,她一定会允的。四下张望,见两个丫鬟不在,便又低声道:“小姐,那两个丫鬟呢?”
胡小姐幽幽的一笑,露出两个小酒窝,甜美非常。卖饼的小子知她早已将她们支开,便大着胆子道:“这里太空旷了,我们找个没人的地方。”
胡小姐会意,朝四处一望,只见一处假山后,隐隐有一片竹林。她随即伸手一指道:“那里面,一定罕有人至。”
卖饼的小子大喜,扔了担子,携着胡小姐的手,便朝竹林里走去。两人行了一程,卖饼的小子觉着全身发热,便抄起双手,将胡小姐抱在怀里,不住的亲热。
胡小姐见还没到竹林,嘀咕道:“你猴急什么,还没到竹林呢。万一被丫鬟们发现了,我这就惨了。”
卖饼的小子将她的身子放下,嘘了一声道:“我这不是想你了吗?”
胡小姐听他说完,耳根一热,忙拉着卖饼的小子的手,驰向竹林。两人来到竹林,果见清幽一片,四周无人。从竹林里往外一望,全看不清外面的人影。卖饼的小子不放心,又走出来,站在假山上一望,望不见竹林里的胡小姐。他才放心地走进竹林,猴急地伸手进入胡小姐的胸脯。
胡小姐偶尔偷窥到丫鬟们和小厮们偷换的情景,早知男女间的那点事。斜躺着身子,随着卖饼小子的手,酥胸不停的耸动。
卖饼的小子见她的酥胸洁白,犹如两只米老鼠一般,忙张嘴去咬了咬。胡小姐嘤咛两声,耸动得更加厉害。卖饼的小子感觉她心跳加快,忙将手滑进她的身子。胡小姐见他攻击自己的s处,忙伸手将他的手按住。
卖饼的小子见她如此,展开猛烈的攻击,一手去按住她抓来的手,一手便去褪她的长裙。胡小姐见他一边褪,一边张嘴来啃自己的酥胸,不禁又高兴又害怕。
胡小姐一急,却被卖饼的小子攻破防线,将她的长裙褪了下来。胡小姐只觉全身燥热难忍,忙将双手去挡住卖饼的小子的手。卖饼的小子见她拼命的遮挡,也拼命的进攻。过了好一阵,才见胡小姐停了下来,娇喘连连。
卖饼的小子见来了机会,忙将长袍一褪,那话早坚挺如钢刀。卖饼的小子伸手一摸胡小姐的桃源,只觉湿润一片,令人神往。
他急急的将那钢枪往桃源刺去,却半天找不着白。卖饼的小子急了,定睛一看,只觉桃源粉红一片,桃花盛开,纷纷扬扬。
卖饼的小子看准桃源入口,将那话猛地一送,胡小姐怪叫一声,痛得咬紧牙关。这时两丫鬟见不见了胡小姐,吓得到处叫唤,却不知小姐下落。听得那一声喊,知在竹林里,连忙奔到竹林,只见小姐叉着腿,和卖饼的小子行那好事。
两丫鬟脸面一红,不敢去打扰,只守在假山外,听着销魂的叫声,憧憬起曾经的往事。才过了片刻,云收雨散。
卖饼的小子觉着有人欺进,却全身乏力,伏在胡小姐的身上,柔声道:“小姐,你好美。”
卖饼的小子朝胡小姐瞟了一眼,见她闭紧双眼,一副享受的样子,不禁心里更加喜欢。他从没见小姐这么美过,特别是她那销魂的笑容,紧闭的双眼,令人痴迷。
正当此时,但听假山外一阵咳嗽声,吓得两人连忙躲闪。卖饼的小子穿好衣裤,便来给胡小姐穿。胡小姐也不让卖饼的小子动她,胡乱的将衣服穿了。可一头的秀发,却散乱一片。胡小姐急了,又胡乱理了理,让人看不出她的狼狈样。
两人走出假山,见是两丫鬟在那咳嗽。胡小姐才朗声一喝道:“两个促狭鬼,回去不许胡说八道,就当什么也没看见,否则我挖了你们的眼珠子。”
两丫鬟忙道:“小姐,婢女们哪敢胡说八道,这里什么也没发生。”
卖饼的小子见被人发现,也不敢和胡小姐亲近,连忙奔到一边,挑起卖饼的担子,回家去了。胡小姐望着他的背影,几分不舍。
两丫鬟打趣道:“小姐,人家都走远了,还看。要是想他的话,就跟着他去得了。”
胡小姐知两丫鬟打趣她,追着两丫鬟要打。两丫鬟忙告饶道:“小姐,我们再不敢了,我们再也不敢了。”
胡小姐嘴角上一甜,露出美美的笑容,低声道:“知道就好。”
她说这话时,心里想着的,尽是刚才的那一番销魂的情景。两丫鬟见她出神,提醒她道:“小姐,不早了,咱们该回去了。要是回去晚了,一会我们又要挨打了。”
胡小姐嗯了一声,随着两个丫鬟,回到胡家大院。
胡小姐满心做着美梦,就连整个夜晚,都做那交媾的美梦。她不停的叫唤,不住的喊着卖饼的小子的名字。惹得两个丫鬟,掩嘴偷笑。
天色黎明,胡小姐再睡不着了,便让丫鬟们侍候洗漱,早早就守在窗口,等候卖饼的小子派人来提亲。
两个丫鬟见她如此,心想她一定是等得着急了。也为她担心,为何卖饼的小子还不来。直到天色昏黑,还没有卖饼的小子的消息。胡小姐叹了一口气,朝丫鬟低声道:“你们去看看,是不是他出了什么事?”
丫鬟不敢违拗,悄悄的溜出胡家大院,去找卖饼的小子。去敲了他家的门,门虚掩着,毫无人影。两丫鬟推门进去,见只剩下一座空房,根本就没了人影。两丫鬟急了,又问了邻居。
邻家老太朝两丫鬟道:“你们要找他买饼啊,恐怕再也见不到他了。”
两丫鬟一惊,忙问道:“乃乃,这是怎么回事?他去了哪里了?”
邻家老太道:“昨晚我见他匆匆来家,随便收拾了一下,带着些换洗的衣服,便离开了家。我问他要去哪里,他说要远行。当时我还问他,那你以后不做饼了?他说以后我再也不回来了,还做什么饼。你们还别说,他做的饼,确实很好吃,难怪你们这么晚了都还来买饼。”
两丫鬟听到这话,连忙谢了谢邻家老太,慌慌张张的回来回禀胡小姐。
邻家老太见两人走得急,在后面嘀咕道:“看你们慌张成那样,不知是看上人家的饼了,还是看上人了。”
胡小姐听得此言,气得两眼一鼓,嘴里喃喃地道:“小儿欺我,小儿欺我。”10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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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百三十五
!!!!两个丫鬟见小姐生气,只得把好话解劝道:“小姐,说不定他是有事出去了,他会回来的。”
胡小姐起初还抱有一线希望,他可能真有急事离开了。可等了好几日,都不见回音。胡小姐又悄悄的派两丫鬟去他家查看,果然好几日未回,门还是像那日去时一样,虚掩着。
胡小姐不信,亲自去看,哪里还有什么人影?
胡小姐没了希望,躺在床上,恹恹成病。胡老爷子得知小姐生病了,将两个丫鬟责备了一番。找了大夫来看,看不出有什么病。胡老爷觉得奇怪,忙又去找了个大仙来看,看是不是中了什么邪。
其实请的大夫,早看出端倪,只是不好说出,一摸小姐的脉象,是中喜的表现。外加体弱虚热,心事重重,便一病不起。可大家闺秀,谁又敢说出来?
大仙来看了一阵,便胡言乱行语,说是在某处中了邪祟。又问小姐经常去哪里,两个丫鬟如实回禀。大仙便道:“是了,一定是湖边鬼魅太多,中了邪了。”
大仙亲到湖边看了一阵,又让胡老爷准备了不少香蜡纸烛,准备半夜送鬼。老九是最不相信这些事的,一听说要送鬼,心里就不舒服。想起杨黄寨的老张,送鬼连自己的命都送掉了。但他却也不坏别人的事,毕竟大仙也是靠着它营生。
鬼也送了,该做的都做了,论说小姐的病该好了。可胡小姐的病,不但没好,反而加重了。胡老爷急得不得了,将这事告诉刘大户。刘大户找了大夫,亲自来看。来的大夫,可谓一针见血,一眼就看出不对。他在胡家,也没好说出,只是到了刘大户家,才将这事说了出来。刘大户大怒,命人来退亲。
胡老爷摸不着头脑,以为刘大户看他女儿不治,才要来退亲,也只得允了他。初时刘大户送了不少聘礼,此时是他要退,可什么都退不回去了。刘大户自认倒霉,但总比娶个二手货回家做儿媳妇强多了。
胡老爷见亲事告吹,便不让九木匠做工了,随便打发了他些工钱,让他自己再谋出路。老九早预料此事,便又到别处营生去了。
可才过两天,胡老爷又派人来找他。老九更是一头雾水,不愿去可又不好推辞,只有来到胡老爷家。
胡老爷忙向他告了罪,又要请他把家具做完。老九不解,问道:“老爷,你不是说小姐不出嫁了,家具不做了吗?”
胡老爷微微一笑道:“看着小姐这病,日夜加重。我想给他找个小户人家,冲冲喜,说不定她就好了。这嫁妆,得从厚,要不然没人愿娶我家的女儿。”
老九叹息一声,闷了半晌才道:“我看小姐的病,是心病。要能找着病根,就好办了。”
胡老爷知老九给黄财主家治好了瘟疫,忙请教地道:“愿闻其详。”
老九摆手道:“这病我也看不了,你去问问两个跟着她的丫鬟,说不定她们知道这事。”
胡老爷一听说,便去命家丁捆了两丫鬟,一顿毒打。丫鬟们见小姐一病不起,难逃大祸。此时又挨了打,只得据实说来。
胡老爷听完大怒,喝道:“卖饼的那人现在何处?”
两丫鬟也据实说了,早已逃往外地。胡老爷便命了画师,来画了卖饼的小子的画像,各处缉拿。
功夫不负有心人,不出半年,将卖饼的小子抓住,捆到胡家大院。胡老爷将他拉到两丫鬟跟前,朝两丫鬟道:“是不是这人?”
两丫鬟见果真是卖饼的小子,连连点头。胡老爷见女儿病得骨瘦如柴,此时又不好发落卖饼的小子,将他提到女儿房中。果然胡小姐见了卖饼的小子,病情略有好转。过了几日,竟能吃些米汤。
胡老爷感恩戴德,连忙来谢九木匠。还说要不是他看出问题,女儿就没得救了。胡老爷留老九在家大吃大喝了几天,喝得老九酩酊大醉。
卖饼的小子见胡老爷没有处置他,心想这个女婿,必是做定了。只要小姐的病好了,再找个时机好好给她解释解释,应该没啥问题。女人的心,都是豆腐做的。软化软化,一定没事了。
卖饼的小子这么想着,心里暗自得意。心想我还怕遇祸,却没想到能遇到这样的好事。每次出入胡家大院,都趾高气昂,一副初富大贵的奴才嘴脸。就连老九,他都时常看不上眼。此时胡小姐需要他的照料,慢慢的能进些米饭了。
胡老爷却私下计较,他竟然勾引我的女儿,做出这等事来,说什么,也不能将女儿嫁给他。等女儿彻底的好了,再说些好听的话给女儿,将这人打发了。
胡老爷将这事告诉他夫人,胡夫人忖了忖,也是这个理。胡夫人见卖饼的小子整天阿谀气使,怕人老后受他的气,哪敢将女儿给他?
老九看在眼里,也不去理卖饼的小子。平时见卖饼的小子看不起他,他也不多说,全把卖饼的小子当成胡家的主子。卖饼的小子听着喜欢,慢慢的就以为自己真是胡家的女婿了。他偶尔回到以前住的屋子,邻家老太便问他道:“你不是说不回来卖饼了,怎么又回来了?”
卖饼的小子听着这话不顺心,知老太揭他的短,啐了她一口道:“我是说回来再不卖饼了,谁说我不回来了?”
邻家老太被吐了一脸,也不伸手去摸,冷笑道:“一副奴才嘴脸,癞蛤蟆一个,还想吃天鹅r?”
邻家老太说完,猛一转身,走进屋去,关紧了屋门。卖饼的小子虽然听着生气,可也不敢闯进邻家老太的屋子。嘴里嘀咕道:“等我娶了胡小姐,再来好好收拾你。”
卖饼的小子踱了踱脚,回到胡家大院。胡家大院的家丁们,见他这幅德性,也暗自害怕。更有的悄悄给胡老爷说他的短处,惹得胡老爷更加不满。
眼见着胡小姐的病好了许多,能下地走路了。胡老爷便来对老九道:“九木匠,嫁妆先停一停,我倒想先劳烦你帮我做一口棺材。”
老九只要有活干,做什么都是做,便答应了胡老爷。只是心里计较,胡老爷让做棺材干嘛?难道谁要宾天了?可胡家大院里,每个人都好好的。
老九不愿多想,不消几日,便将棺材做好了。卖饼的小子见老九做棺材,便来欺落他道:“九木匠,叫你做嫁妆,你却来做棺材,难道你要死了?”
老九不理他,暗自啐了一口,心想你才要死了,到处乱骂人。胡老爷不让我做棺材,我敢做棺材吗?
卖饼的小子见老九不理,冷哼一声道:“你不理我,休想得到工钱。”
老九瞪了他一眼,不屑地道:“就凭你,还嫩了点。又不撒泡n自己照照,看看自己是什么人?别以为做了主子,还是一副奴才嘴脸。”
卖饼的小子一听这话,想上前去打老九。恰被胡老爷看见,指着卖饼的小子喝道:“你他娘的有娘生没娘养的,简直是着死。你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打死你个的在这里。”
卖饼的小子一听,不敢动手了,双手一垂,连连受教。胡老爷见他不说话,怒喝道:“老子早看你不顺眼,趁早给老子收收心。哪天惹老子发怒了,小心你的狗头。九木匠是什么人,你也敢动?老子请都请不来的人,你做出那副奴才嘴脸,以为就吓住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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