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了逃生BOSS的崽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江色暮
所以邵佑只把那些行为当做练手,当时的账号里有再多钱,在邵佑眼中,和自己没多大关系。
到成年以后,高三那段时间,邵佑依然蛰伏。他知道,邵先生能对自己施加的影响太大,不能硬碰硬。
一直到大学毕业,邵佑羽翼丰满,才明确告诉父亲:我没打算玩玩儿。我只要寒川。
他们的感情其实几度发生变化。
季寒川从来不觉得,高三那年,邵佑虽然耐心纠正自己生活习惯、耐心教他读书做题,与他谈恋爱,接吻,拥抱,男生间的互相帮助,皮肤上轻轻擦过的手指,留在身上的暧昧情色印记……这些都有,但那时候,邵佑并没有真的“爱”他。
是在以后,邵佑遭遇灵异事件,从起初的无措到后面镇定,到后面,季寒川也被卷入其中。
在季寒川看来,这个过程里,无数次吊桥效应、无数次经历危险时的肾上腺素爆发、荷尔蒙暴动……这才真正催生了他与邵佑之间的爱情。
邵佑起先不打算让邵先生知道这个。
他知道这个世界在变化,自己的生活非常、非常危险。把寒川卷进来,已经让邵佑无法接受,如果更多人因为自己遭遇险情,邵佑恐怕得考虑一下,自己是否要把自己流放到无人岛上。
他只能以其他方式与邵安远抗争。
在这过程里,邵安远欣慰地觉得,自己儿子终于“长大”。
所以在邵佑展现出的商业才能面前退了一步,说,你可以不结婚,我也不是那么迂腐。
但是——
你得有个孩子。
来继承你爷爷开拓的、我继续发展的,未来在你手上依然会进一步成熟的商业帝国。
常年与邵佑在一起,季寒川也学到很多事。除了干巴巴的知识外,另有察言观色。
他能看出来,这一次,邵安远上来就亮了底牌。
但同时这邵安远的底线。
以这对父子动辄走在灰色边缘的做事风格,季寒川觉得,直接把邵佑药晕、再找人取他子去做代孕的事儿,邵先生应该做的出来。
对此,邵佑的态度是:“我不会要和其他人的孩子——代孕又怎么样?那是从其他人肚子里出来的!有其他人的卵子。我只要寒川。”
邵先生听完,认为这是邵佑的爱情宣言。但季寒川知道,这里面是有感情含义没错,但也包含邵佑不想牵连其他人的决心。
两边信息相差太多,注定不能沟通。
所以邵佑提出了另一种解决方案。他说,邵先生不过五十岁,完全可以再生一个。
季寒川:“……”
他纯属围观,看那两父子斗法。
只有在邵安远的视线落在季寒川身上时,他才声明一下:“邵先生,我知道你投资过一些生物实验室。但现在的科学发展、基因技术,应该的确不支持男人生孩子。”
邵安远的视线挪开。
他和邵佑都很忙,不会一直把注意力放在这种事上。而邵安远当时并不算急切,说到底,邵佑才二十多岁,以后想通,再要孩子,也没什么。
他自己都是三十岁才有了邵佑。
倒是邵佑。他问季寒川,如果他们两个有孩子,那孩子要叫什么?
那时候,邵佑又被一个鬼缠上,十分憔悴。季寒川也直面过那个鬼几次,知道那鬼的攻击手段,就是把自己从前堕胎掉的小孩塞在别人肚子里。
他们谈这话的时候,场面并不温馨,甚至有些诡谲。
邵佑疲惫不堪,季寒川安慰他,说:“叫平平、安安?”
别人看邵佑,是见他年少有为,也是见他父亲、爷爷创造的滚滚金钱,觉得邵佑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小少爷。
但季寒川知道,比起这些,邵佑更希望生活平安,不再有其他波折。
邵佑那会儿笑了笑,说:“哎,有点俗气啊。”
季寒川很随意地说:“哦,那就叫宁宁吧。”安宁、顺宁。
邵佑摸摸下巴,问:“姓什么呢?”
季寒川看他那副战损的样子,摸摸男友头发,说:“以后再说。”
这个以后,就成了很久、很久以后。
第240章 戒烟
在离开海城、独自进入游戏之后, 最先的几十局中,季寒川过得并不好。
他与邵佑一起特训了很多年,身手绝对是玩家中的顶尖存在。但他打不过游戏生物。
他逃离海城,邵佑在他背后成为怪物。季寒川心中备受煎熬。
也因此, 他看着那些奇形怪状、凶狠残暴的游戏生物时, 会想:他们之前是什么样?
也是普普通通生活的平凡人吧?
只是生活实在太残忍。
当时, “游戏”还没有衍生出更多之前、之后年代的场次, 所以季寒川去的每一局游戏, 都是由某个“第一轮”清场、刷新而来。
游戏场景中, 保留着当时人们面对猝不及防降临的绝望修罗场,留下的种种痕迹。
这种充满人性、生活化的痕迹, 在神上带给季寒川巨大的摧残。
要到以后,新的场景渐渐多出来, 虽然这些场景中日后成为玩家的人照旧会成为本局玩家得到的“角色”,但至少, 很多痕迹,变得没有那么细节化。那些怪物, 渐渐成了纯粹的恶意聚合体, 人性残留越来越少。
到这时候,季寒川进入第二个阶段:麻木。
他没办法与其他玩家一起进行游戏。哪怕不论对npc、对游戏生物的心态问题, 还有一点,季寒川的身手好得过于突出。
前三十场中, 玩家们的心理素质参差不齐。很多时候, 他们会觉得季寒川危险。
季寒川虽然打不过所有游戏生物, 但他能打得过所有玩家啊。
他虽然强大,却不是碾压式的强大。
我有了逃生BOSS的崽 第234节
所以在蝼蚁的恶意前,季寒川时常被咬到遍体鳞伤。
一些已经被邵佑“纠正”很多年的坏习惯,尼古丁、酒……又开始成为季寒川纾解压力时的必备之物。
他很庆幸,邵佑没看到自己狼狈的时候。但也觉得,如果宁宁早点出现,自己早点联系上邵佑,那或许这些狼狈,原本就不会有。
邵佑是季寒川心性尚未成长到现在地步时的神支柱。
话说回来。在宁宁出现、邵佑与季寒川再度能够交谈时,虽然讲话要受很多限制,宁宁能够出现的时间也不及现在,但那会儿,邵佑还是很快发觉,季寒川在抽烟。
他起先没说什么。
而邵佑不说,季寒川也就觉得,邵佑应该不知道。
那会儿宁宁还很小,看外表,是个婴儿,刚刚学会爬。
没有现在这么玉雪可爱的样子,就是平平常常的人类幼崽。
季寒川常常会想,不知道邵佑在他那边,要怎么奶孩子。
不过寻常人类幼崽会带来的麻烦,在宁宁这里不太成立。她不需要吃喝拉撒,相反,如果有人在宁宁旁边被吓到尿裤子,宁宁一定特别开心。
季寒川点烟的时候,会先左右张望一下,确定宁宁不在。
一口抽起来,他才觉得,自己的确喜欢这种放松。之前与邵佑在一起时不抽,一定程度上,是因为有替代品。
邵佑真的不算正人君子。与季寒川失忆时猜想不同,事实上,他们高三的时候,就滚过床单。
在海城游戏那会儿,两人谈话时,安全套就在旁边抽屉里。
但邵佑觉得季寒川该睡了,所以告诉他,没有要用的东西。
不过高三的时候,他们也没耽误日常生活学习,大多是节假日放松。而且再怎么样,邵佑都算自律,不会把一整天都消磨在床上。
倒是季寒川。他现在回忆一下,都不知道年少的自己是怎么想的。恃宠而骄吗?竟然振振有词地对邵佑说,你不让我用尼古丁麻痹,那得提供点其他东西吧?多巴胺就不错。
那会儿,季寒川不指望邵佑对自己多情有独钟、一棵树上吊死。他只希望自己和邵佑这段关系能安稳到高考完,让自己能考出一个好成绩。
所以他觉得吧,邵佑既然喜欢“猫”,那在脸之外,自己也可以提供点别的。适当地作一作,算是怡情、放松。
再说,他也没有缠着邵佑花钱买东西,或者浪时间打游戏。就只是挥发一下荷尔蒙而已,正常人都会喜欢吧?还能满足一下邵佑的征服欲、控制欲,没什么不好。
季寒川想了几遍,都觉得这算一举多得。
但他没想到,会正好撞在邵佑“自律”的枪口上。
在邵佑看来,高三这种要紧时候,偶然放松可以,但一门心思想这种事,不好。
但他也没生气。那会儿,季寒川的其他零碎小习惯已经被纠正得七七八八,连学习成绩都在稳步上升,所以邵佑已经有点另一重意义上的“欲求不满”。
他总算找到一个可以帮季寒川改正的点,所以跃跃欲试。
认真说来,邵佑原本不是擅长“教导”的那种人。从前那些问题也还罢了,只要把正确的生活习惯教给季寒川。但那会儿,面对摆在面前的新关卡、新挑战,邵佑有点难得的不知如何下手。
但他有一个优点,善于学习。
邵先生虽然平时和儿子都不见面,但有些人情往来,需要带孩子,大人交际大人的,小孩也有自己的话题。这种时候,都会把邵佑提溜过去。
有天邵佑回来,对季寒川说,今晚的场合实在莫名其妙,竟然让他们几个青年人堆里塞了小朋友。这么头脑不清的父母,迟早生意上出纰漏。
吐槽几句后,又说:不过也不算全无获。
有家的小孩儿不太听话,总爱动电插座,这太危险。所以他爸爸妈妈就搞了个微微漏电的插座,在保证安全性的前提下,把小孩儿电得手指微痛。不至于真的伤到,但也的确能长教训。
那是真小孩儿,季寒川却已经十八岁。
邵佑看起来很正经,带一点笑,视线落在季寒川身上。
接下来,他特地把自己的事情压在周内处理完。这让邵佑连着一周都每天只能睡四个小时,但到底是少年人,到周末,他神采奕奕。
为了节约体力,邵佑准备了很多道具,确保自己不动,季寒川依然能“充分享受”。然后用这些道具,加上自己身体力行,给季寒川上了一课。
要节制,不能过度。
如果寒川那么想过度的话,那敞开了试试,看谁先受不了?
季寒川嗓子一开始还亮着,后来哑了,再后来,只能冒出气音。
他腿上、胸前,加上各种边边角角地方,连脚踝都印了一个牙印。
还好尚未入夏,不用穿短袖,其他人看不到这些。
季寒川因此明白了一个道理。
小作怡情,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不过邵佑也只是告诉他,不能“过度”,但依然可以“适量”。
所以“游戏”尚未降临之前,季寒川仍然有充分的放松娱乐。
等到后来,反倒是季寒川觉得不对。
他几次抽烟,都觉得有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这让季寒川想到很多。
后面,这道视线越来越明显。所以到最后,反倒是季寒川“抓包”邵佑。
那时候,他手上的烟还没熄灭。季寒川咳一声,见邵佑用宁宁的眼睛看着自己。一个小婴孩,和背后自己的爱人,都带着点悲伤难过,说:“寒川,我知道你现在压力很大。”
这让季寒川有种负罪感。
明明邵佑才是被折磨更多的那个,可自己怎么连一点小挫折都经受不住,要借助其他东西麻痹?
所以季寒川主动把烟掐灭,说,自己会戒掉的。
话是这么说,可习惯毕竟捡起来。所以真正戒掉,花了很长一段时间。
那期间,季寒川渐渐有点想明白邵佑的套路,所以心态一度逆转。
但他还是准备戒掉的。
某次又被看到,季寒川起先沉默一下,一点点心虚蔓延上来,很快被压下去。他知道自己可以“戳穿”邵佑,但哪怕邵佑只是假装出难过,季寒川想想,也觉得不忍心。
所以他折中一下,嗓音懒洋洋的,说:“好好好,最后一根,我再也不抽了。”
邵佑温和地说:“嗯,在孩子面前抽,不太好。”
季寒川那一刻动容。
有孩子,有邵佑,他们是一个完整的家庭。
虽然经历很多磋磨,但他无所畏惧。
他心态骤然变化,以往带着隐隐裂痕的心墙坍塌,然后重建起更坚固的壁垒。
但季寒川面上没有显现这些。他接着邵佑的话,说:“我也没在宁宁面前抽啊。宁宁没看见,对吧?”
想到这些,季寒川喝了口茶。
他那点抽烟的念头彻底消散。这会儿接一张牌,视线在牌面上扫过。
一二三四五六万,七八九筒,三个南,单钓八条。
手上正是一张八条。
“不好意思啊,”季寒川笑了下,“又庄上炸了。”
他一直在麻将馆待到十点五十,才下了桌,走到外面。
季寒川嘴巴里嘟囔:“对,还没去酒店办入住……啧。”
一边自言自语,一边点开《深渊游戏》app。
人靠在路灯下,身高腿长,有些懒散,却依然隽逸无比。
影子被拉得很远。
等到十一点钟,骰子一滚,露出数字。
五。
季寒川喃喃自语:“哦,挑战。”
他眼前再度出现黑色旋涡。这一次,季寒川四处打量。刚刚路上还有些人,可黑色旋涡一出来,就成自己在路灯下茕茕孑立。
卡片掉到手上,上面仍然是白色字,只是这回字体变化,成了花体。
血腥玛丽。
第241章 挑战
季寒川依然站在路灯下。
这边是老旧城区, 灯色都很昏黄,也没有新城区那么花哨。
薄薄纸片被季寒川捏在手指当中,这回,看了片刻之后, “血腥玛丽”四个字像是镜子一样碎掉, 里面流出鲜血。
而在鲜血之中, 隐隐似乎有一道目光觊觎。
鲜血滑落, 在下面组成是否开始游戏的问题。
季寒川看着卡片, 客客气气, 问:“你们也不规定一定要凌晨十二点吗?”
鲜血里隐约有什么东西闪烁。
季寒川能感觉到一股不知缘何而来的力量回答自己:没有这些无谓规定。
只要你走进浴室、完成游戏,你就会被拖入地狱。
他眼前似乎出现镜子碎裂的景象, 一道女声在季寒川耳畔惊叫、哭嚎。
季寒川眨了下眼。
刚刚那些画面在他眼前消失了。
季寒川心里各种念头转了一圈。最后,他手放在自己鼓鼓囊囊的口袋上。
这一个下午加半晚上, 他赚的钱,就顶得上这个身份之前的活期资金。
大部分人都转账给季寒川了。但也有少部分人, 选择付现金。到现在,季寒川裤兜里揣了不多不少小一千。
带着钱和吃粮、血腥玛丽两张卡片, 季寒川在这条街上晃悠了会儿, 最后找了家看起来年代久远的小旅馆。
我有了逃生BOSS的崽 第235节
虽说外表看比较破旧,但走进去, 瓷砖干净敞亮,像是新贴的。季寒川扫了一圈, 见前台后就是一条走廊, 旁边还有往上的楼梯。
坐在前台的是一个阿姨, 正在看电视剧。季寒川走过去时听了一耳朵,好像是一个女人正在生孩子,坚强又决绝地说,自己一定要给少爷家留个后。
季寒川:“……”
他敲了敲前台桌子,礼貌地问:“请问101号房间还空着吗?”
女人抬起眼皮看他,复低下头,在旁边一大串钥匙上扒拉了下,“不在。”
季寒川问:“离门口最近的房子,还有哪间空着?”
女人又扒拉了会儿,钥匙碰撞,金属的声音回荡在季寒川耳边。很快,她得出答案:“103。”
季寒川一瞄。103就在101隔壁。
他说:“麻烦开个钟点房,一小时,多少钱?”
女人嘴巴里嘟囔了句什么。是粤语,季寒川没听懂。但从语调判断,是嫌季寒川抠门、小气。
她说:“最低四个小时。”
季寒川微微笑了下,从善如流:“那按照四个小时好了。但我只待一个小时,”一顿,“可能还不到。等时间到了,麻烦你来敲个门。我待会儿还有事儿,挺急的,不想耽搁。”
女人有点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眼神仿佛在说:哪儿来的二傻子、冤大头?
但既然季寒川这么说了,她也不拒绝,回答:“行。房80,押金100。”
季寒川:“……”这怎么不去抢。
这里只是一个小旅馆。季寒川拿钥匙进了门,才发觉,整个屋子里放了床,就再没其他地方能供两个人待着,最多只够一个人紧张地挪动。
厕所更小,不到一平方。一个蹲坑,正朝着淋浴头。如果有人想要在这儿洗澡,那得岔开腿,直接站在蹲坑上。
镜子脏兮兮的,上面已经不算落灰了,而是多了一层黏糊糊的东西。
洗手台上有许多水垢,与墙壁连接的地方隐隐裂开。
季寒川一眼扫完,觉得这个地方,也就够自己转身。
如果镜子里出来东西,自己一定避无可避。
——但小也有小的好处。
如果浴室大一点,镜子里真有东西出来,站在洗手台前的玩家却离浴室门有两步路。那这两步路间隙,就足够他被镜子里的鬼拖进去。
更有甚者,因为没办法一伸手就摸到门把手,那浴室里的空间,很可能在玩家观念里被混淆,彻底找不着北。
像现在这样,因地方小、东西少,所以每一丝细节,都能清楚烙印在季寒川脑子里。
看过地方,他挺满意。所以出门,熟门熟路地找杂货铺,买了一根蜡烛。
等揣着蜡烛回旅馆,关上门,他走进浴室。这时候,忽然感觉到口袋微微发热。
季寒川心中一动,把发热的东西取出。是吃粮卡片。
他听到鹿先生的声音。
鹿先生说:“你把我们放在镜子前面。”
鹿太太补充:“如果里面有东西出来,我们可以帮你拦住。”
这个空档,就足够季寒川跑出浴室了。
季寒川“唔”一声,说:“这也太简单了吧,没点挑战性吗?”
话音落下,他几乎看到鹿先生额角青筋在跳。
季寒川及时刹闸,问:“我走了,你们留这儿,会不会被吃掉啊?”
鹿先生犹豫,说:“我们两个人……”
鹿太太:“也不知道你会召唤出什么。”
季寒川:“哦,所以你们真的能吃鬼。”之前鹿先生就说过,左边那位兄弟被“老王”吃了一半儿,现在几乎成了个傻子。
卡片静默下来。
季寒川饶有兴趣,问:“这就是第二种饲养你们的方式?挺有意思啊。”
往下发展,每一次挑战,都无疑会遇到鬼。这当中,如果玩家手上已经有的鬼足够强大,将新鬼吞噬,就能提升实力。可如果旧鬼不敌,被新鬼吞掉……听起来简直像是在走钢丝,刺激。
季寒川说:“旁边那位小黑呢?他怎么还没动静。”
鹿先生犹豫一下,说:“我和我老婆把他吃了,能帮到你。”
季寒川评价:“你们之间,怎么还挺弱肉强食的?”
鹿先生忍耐。
季寒川说:“好吧。但待会儿镜子里如果真出了东西,不要急吼吼就去吃人家。我觉得吧,从镜子里跑来跑去,这事儿挺实用的。”
鹿太太坚持不懈地拉住丈夫。
卡片中,夫妻二人低声商议着什么。
“要按照他说的做吗?”
“他觉得镜子里出来的实用……”
“他会不会把我们喂给镜子里出来的东西?”
“老婆,不要怕,真到了那时候,我们先从卡片里出去。”
“——可是!”
“小雅已经走了,我们怎么样,都没关系。”
“老公……”
季寒川:“商量好了吗?”
夫妻二人一梗。
季寒川:“别那么不相信人嘛。你们担心,但也该知道,我这人,比较念旧情。”
夫妻二人沉默。
季寒川笑眯眯说:“咱们这不是聊挺好的?鹿哥、姐,别让我生气哈。”
随着这句话,鹿先生和鹿太太明显感觉到,那股压在自己身上的锁链,变得沉重一些。
季寒川说:“多给你们找几个小伙伴,不好吗?正好小鹿走了,那到时候,你们就是后面新来人的班主任。”
他随意说着,把手中吃粮卡片放在镜子前面。然后关了灯、拉上浴室门。
虽然这么做了,但当下,外面的光还是能透过浴室门上的磨砂玻璃。
甚至季寒川身后,是一面更大的磨砂玻璃。并且磨砂部分只在大概离地面一米五的地方。
这种小旅馆,很大程度上是约炮圣地。能来这儿的男男女女,大多也没什么卫生上的需求。而旅馆老板这么装修,一来,是增加趣味性。看要约的对象洗澡,那多有意思。而来,就是防止小偷、仙人跳。否则自己这边正洗着呢,外面的人却拿钱包跑路了,自己一身水、一身光,追都难追,只好用磨砂玻璃防患于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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