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了逃生BOSS的崽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江色暮
恶魔看他,轻轻“嗤”了声,松开脚。
米勒看着自己手背上的鞋印,而恶魔一样半蹲下来,看着他的手。
米勒咽了口唾沫,慢慢觉得害怕。
他理智上明白:刚刚对方的做法,绝对、绝对不是可以对“朋友”做出来的事情!
但感情上,米勒又带着一点难言的期许。这是在其他人手里救过他的人呀,怎么会——
米勒的眼泪从指缝中流出来。
泪水落在空中,慢慢消失。
季寒川看着他。
米勒说:“他对我越来越糟,一点小事,都会让他生气。但是生气之后,又会像是之前那样对我,好像我们关系很好。一开始,老师发现我身上有伤口,我——我以为自己得救了,我指认了他,但是他身上伤口竟然比我还多!他对老师说,”米勒语无伦次,“说我们之间发生了一点矛盾,他和我打架了。我……”
老师相信了这种说辞。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这两个少年是形影不离的朋友啊。
出于校规,老师惩罚了这两个“打架”的少年,要求他们打扫操场一周。恶魔答应下来了,和米勒一起离开办公室。他笑眯眯地,明明有一张天使一样致可爱的面孔,却对米勒说:“小米勒,以后还有谁会相信你呢?”
米勒拔腿就跑!
他不记得那是自己第几次试图逃跑了。之前、之后,都仍然有许多次。在他彻底绝望之前,在他从高楼上一跃而下之前。
恶魔没有着急。
他慢慢地跟在米勒身后。
米勒跑不动了,恶魔才跟上来,手勾在米勒肩膀上,说:“我们去打扫操场吧。”
米勒嘴唇颤抖。
季寒川说:“我知道了。”
米勒痛苦地:“我真的——我想过要杀了他的,但是我……他发现了我藏起来的刀。”
因为学校的制度,他很艰难才藏起来一个小小的刀片。
米勒说:“不过之后想想,还好我没有真的杀了他,如果这样的话,哥哥也一定会遇到麻烦的。”
季寒川静静注视他。
在说到“哥哥”的时候,米勒苍白的脸上带上一点红晕,眼睛重新亮了起来,似乎看到希望。
季寒川不动声色,说:“这样啊。”
米勒面上的血色又消失了。
他喃喃说:“对,这样。”
恶魔发现了刀片,然后刀片就用在了他的身上。
他活着的时候,每一天,都很痛苦。
他想要结束这份痛苦,却在死后也要不断被折磨。他想要——有人替自己分担这份痛苦。
可也想要有人愿意听自己诉说。
如果当时老师愿意相信他。
一切会不会有不同的结果?
米勒茫然地想到。
他转头,问尤利娅:“你真的可以帮我吗?”
尤利娅喉咙干哑。
她不知要如何回答。
得谨慎一些,说到底,答应一个鬼什么事,却做不到,可不是好玩儿的事情。
尤利娅谨慎地说:“我之前告诉你的那些组织,他们已经救助过很多和你有类似经历的青少年了。”
米勒静静注视她。
尤利娅就知道,幽灵少年并不满意自己这个回答。
她心想:要“答应”吗?可是之后,我会不会被缠上?
季寒川又插话了。
他戴上了翻译机,说:“我们会去查证你说的这些事。”
米勒一怔。
季寒川:“我们会询问你过去的老师。对了,你说的那个老师,”相信了恶魔的话,要米勒和恶魔一起去打扫操场的老师,“他叫什么名字?如果他知道了你真正经历的事情,大约也会很痛苦吧。”
米勒喃喃说:“痛苦?”
季寒川:“请你原谅我们的谨慎。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身为新闻工作者,这些都是必要的工作。”
米勒恍惚地看他。
季寒川说:“真相不存在于人们的口中,而存在于每一面墙壁、每一棵树、每一块石头里。”
第734章 兄弟
米勒安安静静。
季寒川还说:“今天虽然是我们五个过来, 但在我们之后,还有其他一起工作的同事。这些具体的调查工作,可能要交给他们。我只能给你承诺, 最迟一个月之后,你经历的一切,会出现在报纸上。”
米勒问他:“什么报纸?”
季寒川看尤利娅。
尤利娅回神, 说了个在当地发行量很大, 同时有政府背景的报纸。
我有了逃生BOSS的崽 第722节
她觉得自己已经完全明白季寒川在做什么了,虽然在这同时, 也会有一点疑虑。
真的有用吗?
不过听了季寒川的话,米勒眼里是多了一点光。
他深深地注视着季寒川, 说:“好的,我等待你的承诺。”
在这句话之后, 少年消失在屋中。
他们周围的场景发生变化。
桌面上多了一层厚厚灰尘, 一切都显得老旧。木窗上有裂开的纹路,窗外夕阳西下。
力克斯等人先愣了片刻,再回神,“我们这是——”
弗兰克沉声道:“我们出来了。”
他们出来了!
几人恍惚,又振奋。
可尤利娅却没有高兴得这么早。
她心情沉重,说:“力克斯,弗兰克,你们脖子上是什么?”
同时, 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指尖感受到一点冰冷的痕迹。
力克斯和弗兰克这才反应过来, 相互看一看。
他们的脖子上出现一个字母。
m.
这无疑是一种警告。
告诉他们, 不要忘记之前的承诺。
尤利娅庆幸——幸好自己没有答应那个幽灵, 要“帮助”他脱离苦海!
至于季寒川答应的种种, 倒是好说。不过是一份调查,只用在之前所有笔录的基础上再补充一些接触对象,有针对性地询问,再找一个记者……很轻松,尤利娅已经想好要如何和长官上报这些事。她看向季寒川,由衷地感谢:“这还是第一次我们没有用上盐弹的任务。”
季寒川笑了下,“嗯,希望确实可以给你们提供一些参考。”
他和邵佑的脖子上也多了一个金色的m字样,很细,像是一根头发黏在上面。
尤利娅说:“是,其实我们还是有些不太明白的地方,之后的复盘会议,希望可以有你们参加。”
她想要知道更多季寒川的想法。
季寒川也可有可无地答应下来。
他说:“说到底,绝大都数会‘误入’灵异场所的人是不具有盐弹这种装备的。”
尤利娅沉吟。
季寒川:“我并不是在否认盐弹的作用,这的确大大增加了人们生存的几率。只是这就像是在洞穴里行走时手上举着的火把,在让我们看清前路的同时,忽略掉了远处出口的光线——要合理地使用,并且果断地放弃,才是正确的做法。当然,我认为。”
尤利娅笑了下,抬手拢一拢耳边发丝,说:“发人深省。”
等到和尤利娅等人分开,邵佑的手指在自己脖颈上、男友脖颈上轻轻一抹,字母标记就消失了。
季寒川对着镜子看了看,笑道:“这样子,会被他们发现的。”他们还没有回国。
邵佑不以为意,季寒川说:“而且其实我还是想和那个小朋友聊聊。”
邵佑疑惑地看他。
季寒川说:“毕竟算是‘故友’家的小朋友?”
邵佑想了片刻,说:“随便吧。”
他背后铺出一片夜色。
季寒川往前,亲一亲邵佑,被邵佑牵着手,上了公交车。
公交车上人满为患,但因邵佑上车,鬼怪们宁愿在后面挤成罐头,都不敢上前。
季寒川偷笑,说:“他们好害怕你啊。”
邵佑轻飘飘看他一眼,问:“你呢?”
季寒川一本正经,说:“我也有点——”
邵佑目不转睛,注视他。
季寒川被他这么看着,再有其他话都说不出来。他看着邵佑温柔的目光,只觉得自己也心软得一塌糊涂,只好再亲一亲邵佑,说:“我觉得老公好帅,每一天都好帅。”
他对邵佑说过很多次类似的话了。
不过季寒川扪心自问,只觉得自己每一次讲,都十足真诚。
邵佑看他片刻,笑了下,扣住季寒川的手。
公交车行驶在夜路上。
季寒川看窗外,见到许多这些年来他们去过的建筑。在邵佑“清除”掉那些建筑之后,它们就会被安置在这里。不知不觉,这片鬼域,已经算是一个小小的、有一条无尽道路的“城市”。
季寒川大方地在心里给男朋友贴了一个“市长”的戳。
他心思历来在邵佑面前藏不住,这会儿刚一笑,邵佑的目光就转来,像是在问他笑什么。季寒川靠过去,觉得邵佑手安安稳稳地扣在自己腰上。他说:“我今天其实很高兴。”
邵佑:“嗯?”
季寒川说:“还好遇到你了。”
邵佑安静片刻,说:“我也是。”
还好遇见你。
才有有如今。
……
……
夜色之中,破开一道光芒,空间被撕出一道口子。
公交车停在这道裂口之外。季寒川和邵佑下车,面前就是他们白天去过的那所文理学院的教学楼。
两个人走进去,这一回,米勒直接出现在两人面前。
幽灵少年的视线在两人脖颈上转了转,大约察觉到自己标记的消失,皱了皱眉毛。
季寒川左右看看,去了一间教室,拉开椅子坐下。
米勒转头看来,神色还是带着点悲伤、懦弱——并没有一般鬼怪面上会显露的凄厉。
不过季寒川知道,如果不是邵佑在这里,情况就不好说了。
他轻轻咳嗽了声,问:“米勒,你还记得罗密欧?”
米勒眼睛睁大。
他身体在原地消失,转瞬就出现在季寒川面前。
季寒川好整以暇,说:“我其实遇见过罗密欧。”
米勒嘴唇颤抖,说:“哥哥……”
他又闭嘴,像是记起什么。
季寒川看他这样,先是微微一怔,随后想起来,“哦,在这个世界里,他们还不敢让其他人知道家里还有另一个孩子。”
米勒看起来困惑又好奇,想问季寒川,却连具体该说什么问题都不知道。最后,他只憋出来一句:“他还好吗?”
季寒川说:“定义一下‘好’。”
米勒没话说了。
季寒川说:“好吧,我觉得不能说‘不好’。他很为你的离开而伤心,把自己的头发也染成了金色。你们的确是兄弟,我见到你就觉得,你如果长大了,大约就是他那副样子。对了,还有另一个意外之喜——”
米勒静静坐在那里。
季寒川说:“我们也遇到了诺曼。”
米勒瞳孔蓦然缩小!
他听到这句话,周边的空间开始扭曲,墙壁宛若一张被揉皱了的纸,而米勒身上出现了一块一块青紫的痕迹。
季寒川看着那些痕迹,微微拧眉。
他继续说:“罗密欧杀了诺曼。”
米勒:“……”
米勒:“啊……”
季寒川:“罗密欧在诺曼身上刻上了你的生日,还有去世的时间。看他的样子,似乎要把诺曼做成一块墓碑,放在你的坟墓前。”
米勒的身体开始颤抖。
旁边的墙壁崩塌了,却没有灰尘。一切都在消失,此处唯独留下黑暗,还有面对而坐的两把椅子。
再加上季寒川身后的邵佑。
季寒川慢慢说:“你大约能理解我在说什么?我想,你也并不是‘唯一’一个米勒。或许,你有和罗密欧再相见的一天。”
米勒抬起手,这一次,却不是要捂住眼睛。
他手贴在自己嘴巴上,海水一样的眼睛里蓄满了眼泪,却不是之前那样的悲伤、恐惧,而是一种混杂着许多情绪的喜极而泣。
大约是因为诺曼的原因,米勒连哭都不肯流露太多声音,这样默默忍受着,过了很久,可以讲出一句完整的话音了,才问季寒川:“真的吗?”
季寒川说:“或许是真的。”
米勒不懂。
季寒川说:“看概率——”
他停顿一下。
没有再说更多。
不过对于米勒来说,这种程度似乎已经足够。他露出一个笑容,身上的所有伤痕又一次淡了下去,很郑重地对季寒川说:“谢谢你。”
他经历过许多折磨、许多痛苦。
我有了逃生BOSS的崽 第723节
但在这一刻,他也看到了希望。
某个医院中,医生正在给弗兰克处理他的冻伤。简单地说,没有到需要截肢的程度,但也不容小觑。如果恢复不好,那或许还要走到最糟糕的一步。
弗兰克已经有心理准备了。
又还是有点生气。毕竟自己被害成这幅样子,去还要给那个小鬼探寻真相?
不过这也都是工作,没有办法……
弗兰克长长地叹了口气,对着镜子,看着自己脖子上那个金色的m,心中更加郁闷,想,这个字母代表的含义实在太多了,这么露在外面,引得很多人都对他投来一种微妙目光。虽然医生看过之后,直言这两个字不仅仅是刻在皮肤上,甚至是刻在骨头里,但弗兰克还是想找个办法,不说去掉,起码遮挡一下。
可这会儿,他呼吸开始急促。
那个字母,竟然消失了。
第735章 martin
弗兰克第一时间联系了力克斯和尤利娅, 两位同事也出现了一样的状况。
三人不敢耽搁,把这新变化上报给组织,就有人去联系季寒川和邵佑。
两人正从那栋陈旧的教学楼之中走出。
夜色在他们眼前被一分为二,一半是当地的天空, 这晚天气不错, 可以看到星河耿耿。
另一半则是广澄路, 天上有一轮血红色的月光, 洒下浅淡光芒。
接到电话的是邵佑。
那边有人问他们, 脖颈上的痕迹是否消失。邵佑沉吟片刻,像是神思去了其他地方。不过在电话那边的人看来, 仅仅是他在和季寒川相互检查。
等检查完,两人知道结果, 就告诉对面:“对, 不见了。”
季寒川回头,看了一眼背后的建筑。他看到了攀爬在墙壁上的绿植, 看到了斑驳的墙皮。一个金色头发的少年站在某一面窗前, 静静注视着教学楼入口的客人。季寒川朝他挥一挥手, 米勒怔一怔, 消失在原处。
季寒川叹口气,听耳边邵佑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对面讲话, 而邵佑一只手伸来, 扣在季寒川腰上。他大约不满季寒川方才的走神, 这会儿手指在他腰侧捏一捏。季寒川忍着笑,又往他身上靠一靠。
邵佑满意,唇角露出点笑。
没一会儿, 电话挂断。德国这边的组织开了紧急会议, 并不敢放松警惕。他们不会知道季寒川和米勒的一番谈话, 所以在接下来一个月里,仍然打起神,一直到报纸下印,才算稍稍松一口气。
说到底,谁也不知道,脖子上的痕迹消失,是否是那个幽灵的一种计谋。
报纸在当地引起轩然大波,不过这个时候,季寒川和邵佑已经不在德国了。
他们乘飞机,飞过英吉利海峡,去了一个据闻闹鬼的悬崖古堡。整整一个夏天,几乎都是这样马不停蹄地四处行路。
不过对季寒川和邵佑来说,这些行程更类似于公旅游。
按说他们还需要写报告,但邵佑那辆公交车上,有生前专门做笔杆子工作的鬼魂,被邵佑抓壮丁干活儿。
这么一来,季寒川和邵佑就彻底轻松。
他们偶尔会关注宁宁那边的状况:“牺牲者”最后确定下来了,确切地说,是woolf在所有游戏生物都没有留意到的时候先走一步。他临走之前,把自己的力量分出一点,给两个martin,这似乎就表明了woolf最后的态度。
宁宁等人冷眼旁观。
他们始终不算是多么要好的朋友,至多培养出一点革命友谊。不过在宁宁察觉克隆martin很快也消失,而她追踪数据,在“游戏”所在找到对方时,姜林仍然叹了口气。
宁宁觉得好奇,特地问画师,如果他也遇到和woolf一样的情况,会如何选择。画师沉默片刻,笑了下,说:“难道我没有遇到过吗?”
在季寒川参与的那一轮双六之前,姜林已经死去很多次了,却没有一个宝可梦球,好让姜林依旧留在他身边。
宁宁说:“是不一样的。”
画师意外,看她,好像要从宁宁面孔上找出一点“人性”痕迹。
宁宁随他看。
画师最后说:“自欺欺人的结果,就是woolf那样。”
宁宁托着下巴,带了点茫然。
他们和“游戏”的无形交锋从未停止过。
在这期间,宁宁又去了一趟ag秀世界,找到martin。
此前,woolf用时光机回到过去,从而开启了第八届ag秀所在的世界,并让martin活了下来。这之后,他逐步将这里当做自己的“主世界”,而往后的次生世界都是建立在martin存活的基础上。更早之前那些十六、十七届ag秀的世界,则逐步被抽干力量,最后关闭。
woolf曾经对宁宁提过一句,他后悔了。
宁宁当时看着他,冷静地想,woolf这句话,有49.6%的可能性是说他后悔制作出克隆人martin,另有50.4%的可能,是后悔他在用时光机的时候,把克隆martin一起带回来。
见到宁宁的时候,martin显得很惊讶。这里是第九届ag秀的世界,参与者的身份是曾经的主办方——woolf把他此前做过一遍的“反抗军”举措在第八届ag秀世界重演,然后交给martin一个安全、安稳的游戏场地。
他柔顺地垂在肩头,大约很久都没有修剪,不过并不显得杂乱。惊讶之后,martin笑了下,整个房间都因为他此刻的笑容生出光。
他说:“你好啊,很久不见了。”
宁宁坐在沙发上,martin为他端来一杯咖啡。
宁宁又想:如果我是他的“朋友”,那我不应该来这里。但是——我不是。
她只是纯粹地感到好奇。
woolf并非真正人类,被他一首创造出的克隆martin更是“游戏”造物的造物,正是这样两个角色,如今却让“游戏”焦头烂额。
她并不能喝咖啡。martin也知道这件事,不过他说,要坐在一起聊天,总需要有一点东西烘托气氛。
他的头发是比米勒要浅淡很多的金色,在阳光下显得近乎透明。宁宁搅动了下咖啡棒,而martin温柔地注视着她,问:“你是想要问我什么呢?”
宁宁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眼前的男人。
他和之前在ag秀里的状态完全不同了。
没有了那种锋利的、宛若刀锋的气质,再一次平和下来。
宁宁诚实地说:“我也不知道。”
martin就叹口气,说:“好的,那就是我单方面地和你聊一聊了。”
宁宁点头。
martin说:“这个世界上,唯一可以听我说过去的事的人已经不在了。”他手停顿一下,侧头,看着窗外。他的确有一张很好看的面孔,让宁宁想到了自己此前在一些教堂场景中见过的天使雕像。
martin说:“有一些事,我其实并不明白。未来的发展,更多届abyss game……还有woolf。”
宁宁静静地看他。
她模糊地觉得,也许martin会告诉自己,她的问题究竟是什么。
martin无可奈何地笑了下,“在我的印象里,woolf还是一个小孩子。当时我在节目组准备的房间里醒来,他们给我看了很多woolf平常生活中的场景。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是我明白这种暗示。如果我不配合地参加节目,那下一个进入这个房间的,就是woolf了。有了这个认识之后,我告诉自己,一定要坚持地久一点。虽然每一刻都很痛苦,但我多痛苦一刻,woolf就可以安全一刻——我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真的可以走到最后。当然,更加没有想到,woolf竟然在最后关头出现了。”
宁宁在心里构想着martin所阐述的画面。
martin说:“我参加abyss game的时候,是十七岁多一点。但是,你知道有多奇妙吗,在你心里还是一个小弟弟的人,一下子变得比你年长很多,然后告诉你,他就是你的弟弟。”
宁宁心想:这也不是很奇怪,毕竟陶安安已经“比我大”很久了。
不过她没有在martin面前说这句话。
martin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之中,也没有再多关注宁宁的神色。他低头,抿了一口咖啡,然后说:“我到现在想起之前的场景,仍然觉得自己做了一场梦。长大之后的woolf结束了abyss game,他宣布最后一届秀的参与选手就是那些,你知道,那些人的时候,所有人都陷入一种沸腾的情绪里。而我……”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