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中的修道者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一世风流才子
“出去看看呗,瞧给你吓的,不就山里野兽发情叫唤了两声,就吓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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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灵气初现 大世将来(上)
次日,清早,雪还没停,飞着小雪,絮絮飘飘。
“吱呀”
东边厢房的门开了,从门缝里钻出一个胖脑袋,正是胖子王大治。
胖子的小眼睛往堂屋里谨慎地扫了扫,随后有些拖拖拉拉地出了门。
林乐穿整着衣裳,小心巴拉地用手推着胖子,自己跟在后头。
“别推我,鬼知道那只大猫还在不在”
胖子没好气地低声抱怨了一句。
“早啊,两位昨晚睡得还好”
就在这时,江小白突然从大门外冒出头来,手上拿着一把大竹扫帚,帚尖带着细碎的雪渍,看着大早上在扫雪。
胖子被江小白突然冒出来吓了一抖,脸上挤出些许勉强的笑容,僵硬点了点头:“还好,还好!”
好个屁,昨天他两吓的几乎一晚上没睡,就怕半夜被屋里的某只大猫给串了门。
说着,他眼神往江小白四周晃了晃,小心翼翼地问:“江小哥,那只....”
从胖子对江小白称呼从小老乡改口叫江小哥,就可以看出他现在对江小白态度的转变,从之前心理层面上的某种不对等的轻视,转为了客气,甚至是有点小畏惧。
经过昨天晚上的接触,他是越来越看不透这位看起来毫不起眼的小老乡了!
从风雪垂钓的蓑衣钓客,到亲和待人的老成青年,再到治病救人的一手医术,到最后与山中大猫为伍的悠然从容。
山里人都这么吊了
“哦,你说大白,它昨晚就走了。”江小白听了胖子的试探,先是一愣,随后陡然醒悟,眉眼一眯,笑了笑。
他口中说的大白,就是那只体长近两米的雪豹!
胖子一听先是没懂大白是谁,愣了愣,随后再一想,心里顿时翻起了一股泥石流,mmp,也就你敢喊一只体长两米的山中猛兽叫大白。
当然他无语归无语,心想那只大猫走了,心里的一块石头也落了地。
“江小哥,谢谢昨晚的招待,我们俩今天得早点赶回城里,现在就要走了。”
胖子假装客气了一句,心里却没把江小白给吐槽死,一晚上担惊受怕的,脸都肿出黑眼圈了。
“走这么急,要不吃个早饭”
“不了,谢谢小哥了,我俩真赶急回去。”
胖子连连摆手,拉着林乐赶紧出了门,风风火火地一钻溜都不带回头的。
江小白看着两人略带着狼狈地离去,嘴角一弯,无奈笑了笑,然后继续拿着扫帚,清扫着院子里的雪。
.................
大山冬日里的清晨,安静、恬然。
白雪飞洒,压得青松折腰,腊梅更艳,万山涂白。
扫完雪,江小白去了屋后的菜园子。
菜园子不大,三分地大小,靠背的是陡壁,园子里种着七八种冬季蔬菜,日常吃食是够的。
大雪来的突然,下的又长,菜园子里的青色都被寒雪铺了白,里面还几个搭建的小拱棚,都是江小白昨早临时搭的,里面是几种容易倒伏、受寒的冬蔬。
从菜园子里捯饬了几兜冬青,洗净、摘叶,又从厨房木梁上用刀刮了一小刀腊肉,放在砧板上切成粗细均匀的肉片。
然后,江小白在灶里加了柴,开始生火煮饭。
往锅里加水,水开,勺上一小瓢白花猪油,猪油在滚烫的水中马上融开,泛着滋润的油光,再往里下白面,稍后将肉片下锅。
大火五分钟后,面熟,将冬青放进去,稍微烫熟一下,面就可出锅了。
“小鹿,起床吃饭了!”
江小白兜着粗布围裙,手里拿着锅勺,走到前屋,喊小丫头起床。
这大冬天的,小丫头蒙着被子,睡得香的很。
“哥哥,外面好冷,小鹿不想起!”
被子里伸出两只手,将一角掀开,露出小脑袋,江小鹿揉了揉眼睛,撒娇想赖床。
“不想起好啊,待会儿哥哥一个人下山玩可就不带你了。”
江小白唇角一弯,就
第七章 灵气初现 大世将出(中)
高空,两只体长一米许,翼展近两米的黑颈鹤结伴在村子上方盘旋高鸣!
此鹤身披灰白色羽毛,修长的脖颈处围着一条黑缎带似的羽毛,头镶鲜红珠顶,光亮夺目,尾部和羽翼之巅呈黑色,甚是出尘。
这种鹤是唯一生活在高原上的鹤类,数量极少,常人一般见不到,只有在高原的深山草海,运气够好才可见真容一二。
头上,两只黑颈鹤在上空盘旋飞舞,修长的鹤身婀娜多姿,飞舞若仙、其声高亢嘹亮,数里之内皆可相闻。
“那是什么鸟”
“好大个!”
“没文化真可怕,那是黑颈鹤,比大熊猫都稀奇,好歹大熊猫动物园能看到,这鹤只在高原生活,赶快拍张照发发朋友圈!”
不少游客听到动静,对头顶上盘旋飞舞的两只黑颈鹤品头论足了一番,听到来历很大后,就见猎心喜地拍起照来。
不过,那两只黑顶鹤没给众人多少时间,继续盘旋了几圈,就飘然地往天上一窜,飞走了。
“小鹿,走了,老黑夫妇都来了,看来有人想喝酒了。”
江小白收回视线,眉头一挑,轻笑一声。
“哥哥,二大爷为什么每次想酒喝了不自己来要,偏要让小鹤它们过来。”
小孩子的问题总是很天真,至于她口中的小鹤,与江小白所说的“老黑夫妇”就是刚才头上那两只盘旋几圈就离开的黑颈鹤。
“因为你二爷爷很懒啊!”
江小白笑了一句,不由想到一个总是胡子邋遢,腰间挂着一个酒葫芦的老不羞。
“见鹤如见人,客人登门拜访,主人就要拿好酒好菜来招待,不然那就是怠慢了礼数。”这是那个老不羞曾经义正言辞说过的话。
小鹿听了哥哥江小白的话,很认真地点了点头,“二大爷确实懒!”
江小白笑着摸了摸小丫头的头,就重新上了山,回到了山下腰的院子里。
回屋以后,江小白径直下了地窖,一进去,一股浓郁的酒香,夹杂着各种中草药的香味扑鼻而来。
地窖不大,二十多个平方,里面摆放着一些木架子和竹篾,放的都是等待阴干的各类中药材,而在地窖北面,则摆放着一排排红口黑坛的酒坛。
拿了两坛酒,出了地窖,江小白又拿了一些腊味,然后都装进一个竹背篓。
背上背篓,穿戴上蓑衣笠帽,踩上木屐,江小白便又抱着江小鹿,下了山去。
下山径直来到碧绿滔滔的翡翠河边,河边,整个一条都是大大小小的木筏,轮渡,数百条,桃花里家家户户都有份。
毕竟,出山只有走水路。
江小白的木筏小舟停在最边上的角落,脚下一点,便稳稳落在小舟中,大黄狗也跟着前腿一跃,跟着上了去。
解了绳,江小白把小丫头掖在怀里,划着木浆,便沿着翡翠河下游驶去。
江上风雪大,但好在背风,寒江雪,白青山,景色倒是说不出的醉人。
舟上,江小白划着浆,小丫头抓着大黄狗的尾巴,大黄则不断探出身子,用爪子在水面刨着水玩。
半个多小时,走了四五里水路,木筏小舟来到了上游的一个土家族村寨附近。
隔着老远,便听到了清脆悠扬的山歌在大山里回荡。
“晚风轻轻摇树梢(哎)
月亮静静上棱角(哟)
幺妹轻轻在外走(喂)
金竹林里会阿哥(哟)”
山里这时正回荡着一位土家族姑娘清脆如风铃的山歌。
歌声刚落,河对岸陡然响起一声雄浑燥亮的男声嗓子。
“阿哥在高上打一望哎
阿妹在河里洗衣裳呐,
阿哥向阿妹把手招哎
阿妹在河里抬头看哟.......”
待歌声又一落,便又有其他土家姑娘上来喊山歌,接着喊。
这山歌声此起彼伏,或清脆、或浑厚、或婉转、或嘹亮,便充斥在青山、绿水、白雪漫天中,别有一番撩人的诗情画意。
听着纯粹而撩人的山歌,看着河边两岸,互相对唱,歌声传情的土家族青年男女们,江小白心中微有悸动,都有了想来上一嗓子的冲动,但最终作罢,只是一边划桨,一边惬意地醉心于此山此水彼人家中。
小丫头倒是乐呵地不行,问哥哥:“那些哥哥姐姐们怎么隔着河在唱歌啊,真好玩。”
说着,还学模作样地哼哼了两句,她这一学,站在船头的大黄,仰着头便嗷嗷了两嗓子,一时让河边两岸传出了清脆、爽朗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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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灵气初现 大世将出(下)——亭中看风雪 寒梅化酒道长生
飞龙峰,海拔千余米,山势起伏蜿蜒,如卧龙之身,东边山头呈腾飞之势,故称此峰为飞龙峰。
山前临的是翡翠河,在风水之学中又有龙游浅水,飞龙出渊的风水之势,乃是一块风水福地。
有一位老道人便隐居在此!而这老道人与江小白有师徒情分,与江小白去世的爷爷是至交好友。
飞龙峰不如梧桐山一般,山势陡峭,峰立高绝,山路并不好走,周围也没有合适的平原洼地,所以并无什么聚集村落落于此,倒是个原始山林般的地方。
继续往下游下行了十数里,江小白划着小舟来到了飞龙峰山脚下的一条河道。
将船停靠,轻车熟路地寻着一条乡野小径,江小白便带着小丫头悠然上山,大黄狗紧紧跟在后头。
离上次见老道,已经是月许前了,时间久了,这条乡野小径都长满了杂草,在厚厚的积雪下冒出青色的草尖。
木屐踩着松软的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抬头往山顶望去,风雪飞舞中,只看得清朦胧的孤峰。
山路虽陡峭难走,但江小白抱着小丫头如履平地,看似不急不缓,脚力实际快的很。
大概花了一个小时,终于来到飞龙峰顶,雪花飘舞中,一条长达二十余米的木藤横亘在一片深渊之上,连着深渊两边的山峰,可谓奇险!
飞雪中,对面的山峰,一大片腊梅临寒盛开,如白云微卷,欺霜赛雪,在风雪中傲然绽放。
“li”
两声高亢嘹亮的鹤鸣从对面山峰中陡然响起,漫天飞雪中,两道黑影从那片腊梅林中冲天而起,随后飞过深渊,便在江小白的上空盘旋飞舞,像是老朋友在打招呼。
正是之前出现在桃花里上空的两只黑颈鹤!
江小白抬头笑了笑,便微蹲下身子。
只见,他身后的大黄狗竟心领神会地弯腿一跳,跳进了他背后的竹背篓中,然后调整了下姿势,两只前爪趴在背篓上,头冲着天上的黑颈鹤“汪汪”叫着。
看来,大黄见了老朋友,也兴奋。
待大黄自己跳进了身后的竹背篓,江小白走到悬崖边,山崖下的峡谷在雪中深不见底,卷着凛冽的寒风如冰刀子般,那条枯木藤蔓在风雪中如风中摇絮。
而江小白要过去那片腊梅林,只有这一条路!
木藤只有腕口大小,对平常人来说,根本就不可能,要倚仗这一条枯藤过去,简直是天险。
但就如禅宗三境,看山不是山,有时你亲眼所见的东西是虚妄,让人生了畏惧之心。
江小白八岁起走这条路,这条“路”已经走了整整十三年。
只见他脚下一点,便如轻身鸿雁般落在那摇晃的枯藤上,随着双脚落下,脚下的枯藤晃荡的更厉害了些,场面看起来极其惊险。
然而,江小白脚紧紧粘在枯藤之上,身子随着枯藤的频率在深渊中晃荡,却不动如山。
从物理学方面不难理解,物体的运动是相对的,只要身体协调跟上古藤的晃动频率,身体便可以保持稳定。但说起来容易,这种强大的身体控制力,常人根本无法做到。
呼啸风雪在两座山峰的深渊间狂卷,雪粒打在人脸上略有点刺痛的感觉。
小丫头被江小白紧箍在怀,大黄则把狗头埋在背篓里,说不出的滑稽。
但纵使狂风寒雪,江小白却一步一步踩在枯藤上,往对面山峰轻点而去,胜似闲庭信步,虽没有古代达摩祖师一苇渡江的肆意潇洒,却独有悠然的淡然绝世。
从高空望去,深渊飞雪中,一人宛若踩在虚空中,似仙人渡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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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五十步距离,不到一分钟,江小白安然过了这道天险,到了对面。
一片淡雅的梅花清香没被风雪吹散,吹进了江小白的鼻孔。
进了梅林,山间的风雪一下小了不少,连温度也在包裹的梅林中变得暖和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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