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中的修道者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一世风流才子
这老者,就是天道教的道主,前几日在海域中,对刀客孙狂暴起拔剑露杀机的老人。
这人口上教育门下弟子,修儒家仁义、佛门慈悲,道家无欲清净以持身,心思却深沉的很,看似慈眉善目,如剑的灰白眉锋,却总是斜向下的。
“pu”
正这时,天道教老者忽眉眼一张,嘴巴一张,吐出一口淤血。
擦干嘴边血渍,老者深沉的眼睛闪过一丝浓郁的惊悸。
“到底是何方神圣,修为如此恐怖!一掌之威,便让我等难以招架,顷刻重伤。”
“此人言九州语,看来,九州之地,果然藏龙卧虎。”
老者嘴角呢喃,轻声一叹。有种挫败感,同时有一丝后怕,也对当日那如少年之人的身份,惊疑不已。
这世间能有如此修为的人,应该寥寥无几吧!
幸亏对方当日并未与他们纠缠,不然后果难以想象。
天道教老者望着台下清渠锦鲤,总觉得这池塘小了。
应该换个大的,只不过时候未到。
他起身,抓起一把鱼饵,往清渠池塘里厚厚洒了一把。
水面点点簌簌,随后,顷刻间,成百上千锦鲤蜂拥而至,张大着鱼嘴,抢夺着食儿。
凝聚成一朵红云,好看。
“青塘如大世,锦鲤化众生,江湖纷争,得成为塘外人,才能瞧的这分精彩!”
老者轻声一句,手上再撒了一把饵料,负手而立,静默看着。
那眼中有神光烁烁。
过了一会儿,阁楼外有敲门声。
“进来吧!”
门开,
第二五四章 我已不知归路!
又是一个乌云天!
压低的云层,宣泄的海风,惊涛拍石的海浪。
风梭梭地刮着,总撩拨地人们关闭门窗,缩紧衣服。
无垠海域,海月岛孤零零地暴露在倾泄的寒风里,渔船停摆,飞鸟休鸣,小村安静。
海岸,礁石,拍浪。
一道淡金色的人影默立,凭风吹,任浪打,岿然不动。
十几米远外,背风处的一块石岩缝中,一堆红艳艳的篝火燃起,响起噼里啪啦的柴火声。
一个蓬头垢面的中年大汉,手里拿着一把断刀,一面放在火上烤,另一面,放着一条刮鳞去脏的鱼。
大冬天,他光着一身精装的上身,背腰处,有天一条横贯整个腰身的狰狞伤口,凝着厚重血块,时不时伤口会崩开一丝,流出鲜血。
这是剑气造成的伤口,里面还残存着微弱剑气,以孙狂如今的伤势,一时半会儿还恢复不了。
大汉是江小白带走的刀客孙狂。
“滋滋”
鱼肉在烧热的断刀上发出声响。
过了一会,孙狂赤着手就拿起滚烫的鱼,断刀往边上礁石上一插,大口吃了起来。
吃了两口,又从旁边拿起了一瓶刚从村子里一户人家偷来的清酒,扭开,大口灌。
“淡出鸟来,这酒跟水似的。”
酒不烈,孙狂并不满意,不过好歹有一点酒味,聊胜于无。
他一边喝着淡如清水的酒,一边吃着味同嚼蜡的鱼,然后一边用眼睛看着远处的人影。
看似有万般思绪,实则是闲的蛋疼。
数日过去,现在,他已经接受了现实。
各路江湖共同见证,魂飞魄散的人,荒谬地出现在了这片海域。
从最初的震惊失语,到现在他想说话,那位前辈也不搭理他。
他不知道在这位前辈身上发生了什么想象不到的神迹,但对方对过往记忆不清。
那日,对方救他来了这个岛上后,问了他一些话。
他把对方在九州修行界昔日声名贯耳的事迹如实说了。
然后,就变成如今这样。
对方一站,站了三天三夜,一刻未动弹,把一个重伤员的他就丢在一旁自生自灭了。
“前辈应该伤心了吧。”
孙狂喝着酒,眼中那背影分外寂寥。
本是被誉为修行界第一人的修行人杰,在修行历初期,众修迷茫于大世激流时,曾白龙妖山护道,樵夫山斩魔传道,惊艳了时光,最后却落得个杀孽缠身的落幕。
尽管经历了世人不知的奇迹,却魂归异乡,记忆失乱,不得归途。
而世人,也快忘了他。
此中滋味,不足为外人道也。
“前辈,我有酒!”
孙狂实在看不下去了,也闲不住了,大声喊道。
“何事秋风悲画扇,不如劝君一杯酒!”
他举起酒瓶子,尴诗一首,想活跃一下这安静到发狂的气氛。
没人理他。
然后,他就只能尴尬地咳了两声,自酌自饮。
完事,虎眼铮铮,却只能无奈望了江小白一眼,又只能盘膝打坐,疗伤去了。
毕竟,他孙狂的刀再狂,也不敢冲着这位前辈。
而且,他清晰记得,当日,江前辈救他于性命攸关之际,对朝鲜七位先天神通者仅仅挥出了一掌,就把对方七人摧枯拉朽。
简直不要太恐怖。
风声呼啸,潮水惊涛,而一边,艳红的篝火,噼里啪啦地继续响着。
一夜过去。
风停,浪止。
云散,阳出。
金光乍泄时,人迹罕至的海滩礁石中,传出如震雷的呼噜声。
孙狂这大汉,昨夜打坐疗伤,打着打着,又睡着了。
只是和别人的方式不一样,他是堂堂正正地坐着。
太阳悬挂东山腰的时候,他才眯着睁开了眼。
睁开眼,吓了一跳。
江小白就坐在对面。
“前辈,你终于肯跟我说话了。”
孙狂这大汉露出如孩子般的笑意,反应过来,很惊喜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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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五章 粗人孙狂,愿为前辈护道!(第三更)
修行历三年,第二十八日。
这天,是农历春节,大年初一。
而朝鲜八道,文化流传自九州,也有同样的习俗。
春节第一天,朝鲜的人们会穿上新衣,已婚的会穿上传统服装,给祖先祭祀,向长辈行礼,一起吃团圆饭。
海月岛上,西边渔村,从一早便响起了喜庆鞭炮声。
气氛热闹的紧,连海边刮起的冷风,都吹不散。
各家各户的厨房里,主妇们拿出各自拿手,腌制好的泡菜,配上鲜味的海鲜,将餐桌摆的满满齐齐。
大人小孩,一围桌,唱着歌,跳着朝鲜民族传统的舞蹈,迎着升腾的热气,尽情地笑着。
渔村里的人们沉浸在欢快的节日气氛中,却不知,在家户小巷外,木屋小厨里,一个人在默默地看着,听着,时而淡笑。
渔村的一户巷子里,几个刚吃完午饭的小孩,邀三五玩伴,一起在巷子里追逐。
一个五六岁的小童跑着,脚下绊了块石头,作势跌倒。
不过奇怪的是,一股风吹来,他又站稳了。
小孩没体会,顾着玩,马上跟着同伴,嬉笑着跑远了,消失在巷子的转角。
而原地不远处,巷子里,江小白看着小孩子消失在转角的背影,会心一笑。
他想到了妹妹江小鹿。
应该也这么大了吧!
驻足了半晌,他收回视线,转身。
然后一愣,淡金色眸子里闪过一丝惊诧。
巷子里,一个中年大汉,在巷道十几米开外。
穿着单薄衣衫,腰间挎着一个尺许长的红皮套,外面露出一个刀柄。
这大汉,正是刀客孙狂,竟出现在这里。
他正笑着望着江小白,很爽朗,很干脆。
巷子里,有过往人家,用怪异的眼神打量着大冬天单薄衣衫,腰跨奇怪刀具的这位中年汉子。
也不知望着前方空无一人的巷子,笑望着什么。
看着眼生,该不会是个傻子吧!
反正敬而远之。
……………
渔村的沿海公路上。
阴冷的海风吹的呼呼响,没有人愿意闲时跑到这里来。
高高的灯塔台上,江小白与刀客孙狂立与此。
“何时来的”
“昨晚。孙某猜前辈应该在西边那座山上,却没寻到,结果却在渔村里碰到,想来前辈应该想家了。”
大汉孙狂笑道。
“你来所为何事”
江小白听言,眸子微闪,然后问他。
“这大过年的日子,孙某怕前辈一人无趣,便来了,反正我便宜媳妇没了,也无趣的紧。”
孙狂眺望着海面,很有气魄地说。
倒是个爽快性子。
“你这刀倒是有点意思。”
江小白突然说道,话题转的有点快。
“这是孙某以前杀猪用的刀,上次的刀碎了,虽然这刀看着不威风,却用了几十年。”
孙狂哈哈一笑,手往腰间皮套一摸,尺许长,尺把宽的宽刀亮了出来,刀锋亮白,在指尖转出炫目刀花。
“杀猪客,刀法世家。”
江小白点了点头,说道:“恰到好处。”
说着,笑了起来。
孙狂也笑。
“孙道友,你能来,江某其实心里高兴。”
狂风吹拂间,灯塔上的旗帜
吹的猎猎作响。
江小白眸子望向远方,说道。
“孙某虽粗人一个,心里却敞亮的很。”
孙狂笑了笑,拍了拍胸膛,然后继续说道:
“所以我今日来,需有一句话须给前辈说。”
说着,他脸上渐渐肃然了起来。
“请讲吧!”
江小白望着他严肃的样子,眉眼微异。
“我孙狂,粗人一枚,一介莽夫,无大德之才,无无双之功,愿为前辈护道!”
大汉孙狂声音不重,却渐有铿锵,眉眼诚恳,手上刀一转,插入腰间皮囊,一双虎眼布满着真挚。
铁铮铮的硬汉,突然性情流露,来了这么一出。
“孙道友,你可认真,有什么理由”
江小白愣了一愣后,面色有些复杂。
“孙某没什么理由,只觉得前辈
第二五六章 书上见素衣
一年四季,春夏秋冬,唯冬日的时光似乎最为漫长。
单调萧索的颜色,还有刮的冷风。
八道南海,鸟山。
山腰的地方,光秃的山林,有动静。
有树梢晃动,随后轰然倒塌,惊起过冬飞鸟。
山林间,一大汉,手里拿着一把宽背杀猪刀,在砍着树。
只是一刀,尺许粗的树干便应声而断,切口整齐。
砍树的正是孙狂。
先天刀客拿着一把杀猪刀,在干着砍柴的活计。
他选择为江小白护道,留在这碧海孤岛,自然要住的地方。
这不,在就地取材。
砍了树,理枝,分段,扛走,大汉在山里健步如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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