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少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本站
后面的叔伯辈也跟着上香,然后是孩子。陆陆续续的。上香完了之后,宫三爷又把酒倒在墓碑上。然后大家收拾东西启程回家。
“年代久远了,都不晓得这是哪个祖宗的墓了,找不到名字,也没办法给他重新休憩墓碑。”宫三爷指指那个灰褐色的坑坑洼洼的墓碑,眼里是对生死大事的超然物外。
“心诚。”宫帆言简意赅。宫三爷哈哈大笑,“说的好。现在年轻人对去世的人越来越不尊敬了……长辈去世了,自己哭不出来还要请人来代哭,端午请人来烧钱……唉……”宫三爷一瞬间好像老了许多。
宫三爷又看了看身后,指了指打打闹闹的年轻人,“小辈热闹是热闹,可也得看看是什么时候对不对?”
那群年轻人的父母有的跟在后面,听到宫三爷的话,一脸尴尬,回头用眼神示意孩子恭敬点。
宫帆不置可否。宫三爷欣赏的看着他。他是长辈,在小辈面前教训他们的孩子可以。宫帆是晚辈,在长辈面前就不能随意说话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回到大宅院。宫家每年十一祭祖,都是宫庄的一大看头,一大群人,有跃进龙门的鲤鱼,也有飞上枝头的凤凰,大家都来沾沾福气。再说了,宫家的基因好,小伙子,闺女长得俊,过来看看心里也舒坦。今年宫帆就成了目标了。
宫帆回来了本来准备去看井非,被柳婶拦住了,柳婶就是在大宅院门口接待他们的那个婶子,是宫三爷的儿媳妇儿。后来是听宫三爷喊她名字,宫帆和井非才称呼她为柳婶。
“宫帆塞,井非刚刚吐得很,现在困觉了。你先次晚饭再回去。”柳婶拉着他坐下。一桌子长辈,宫帆也不好意思拒绝,只好坐下来。
柳婶拿出自家用五谷加枸杞酿造的白酒。拔掉塞子,酒香味儿四溢,柳婶给每个大老爷们都斟了一杯白酒,然后放下酒,去厨房里忙活了。
宫帆回来得少,但身上气质好,长得俊,颇受长辈喜欢。一桌子长辈呼啦啦的灌他酒。
“明年跟你父母再一起回来,那时候你媳妇儿也生了,带孩子回来让我们这些人看看。”宫三爷笑着一口饮尽白酒。
“明年回来。”宫帆也跟着喝。一桌子烟酒味儿。
饭从下午三点半一直吃到下午五点。宫帆被灌得晕晕乎乎的。有的已经醉了,满脸通红的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宫三爷年龄大了,不能跟他们比,在桌子上喝了几杯就回去休息了。
“不能喝了,回去看媳妇儿了。”宫帆摆摆手。
那群中年男人哈哈大笑,“疼媳妇儿啦。再喝一杯就放你走。”
宫帆无奈,喝下那杯酒,就踉踉跄跄的站起来,眼睛里充满血丝,抚着墙往外面走去。会小院落的路好几次都走错路了,被跟过来偷偷看他的姐姐或者妹妹们指正了路,最后送回小院落。
宫帆把门推开,朝屋里看了一眼,所有的东西都有重影。宫帆退出来,在水井旁边舀水冲了一把脸,感觉清醒了不少。宫帆也没有进去,扯了扯衬衫,让脖子舒畅,一个人坐在外面,靠着水井盖看着天边的晚霞。红彤彤的铺在水面上,波光粼粼。
大约坐了有半个钟头,宫帆站起来,脚步有些不稳,慢吞吞的走进屋里。井非还在睡,被子也只盖住了肚皮,防止着凉。宫帆拍拍屁股的灰尘,爬上去躺在旁边,亲了亲井非的脸,一会儿就睡着了。
井非的眼睛滴溜溜的转来转去,鼻端是刺鼻的酒味儿,烟味儿,味道太难闻了。井非转头看着躺在床沿边上快要掉下去的宫帆。推了推,推不动。
肚子咕噜噜的叫着,井非摸了摸肚子,从床上坐起来,看着睡得死沉死沉的宫帆。一会儿戳他的脸,一会儿又玩他的手指。最后饿得受不了了,从宫帆身上跨过去下床,拉过被子给宫帆盖好。
井非出去,过了一会儿,就端了一个小托盘回来。上面放着两个小瓷碗,花纹是蓝色的,颜色比较暗沉,还有一个紫色的小砂锅。其中一个陶瓷碗装着萝卜丝。
井非将托盘放在桌子上,嗅了嗅小米粥,被香气诱得胃口大开,三两下的就喝下一碗粥。
井非喝第二碗的时候就没有那么饿了,总算是还要了点形象,坐在那里细嚼慢嚼着萝卜丝。突然感觉有人看着自己,井非咬着一根萝卜丝看向雕花木床。宫帆枕着胳膊侧着身体看着自己,眼神清明,醒了很久似的。井非端着碗朝他笑笑。宫帆翻过身平躺着了一会儿,又透过窗户看外面的天色,天已经黑了,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晚上七点。然后坐起来看着井非,从床上下来一步跨出好远,感觉像是大山斜欲倾。
宫帆几步就走到了桌子前面,笔直的坐在他对面。井非滴溜溜的眼珠子看他,时不时的拧紧眉毛表示宫帆身上的味道难闻。
宫帆一动也不动。
“吃饱了没有?”宫帆看着他的小米粥。
井非摸摸肚子不说话,但是吃饭的速度明显是下降了许多,看一眼宫帆,喝一口小米粥。笑着说道“哥,你秀色可餐呢~”
宫帆一把站起来,把小砂锅的小米粥倒进井非的碗里,然后一口喝点,井非傻愣着眼睛看着宫帆,嘴里还叼着萝卜丝。
“肚子饿了。”宫帆甩甩胳膊,骨头甩得咯吱咯吱的响。
井非怨愤的红着眼睛看着宫帆。宫帆站起来,“你先坐着,我去拿浴桶洗澡。”
井非继续幽怨的看着宫帆。宫帆有几分不自在,在屋子里忙来忙去,就是不去看井非。宫帆从外面进来,一只手托着一个一米来高,直径也差不多一米三左右的大浴桶进来,另一只手拎着一桶冒着热气的水。
宫帆把浴桶放在房间里,又把热水倒进去,井非好奇的跑过来看,被热气蒸了一脸。闻到一鼻子柴火味道,水面上还漂浮着油层。
宫帆敲敲他的脑袋,“别跳下去了,开水烫。”
井非回过头看他,“我有这么笨么?!”
宫帆不置可否,走到外面的水井里打水。一边把冷水往浴桶里到,一边看着井非撅着屁股准备两个人的毛巾和睡衣。
宫帆摸了摸水温,感觉差不多,朝井非勾勾手指,井非万分鄙夷看着他,一边咧着嘴巴屁颠屁颠的跑过去。宫帆三两下扒了他的衣服,把他放进水里。井非舒服的叹了一口气。宫帆也在脱衣服,长腿一伸,直接跨进来搂着井非坐下。
井非扬起脖子看他,“咦,哥,你今天不冲冷水澡了吗?”
宫帆摸摸他突出的肚子上,“老婆抱着舒服,不想去。”
井非乐不可支,笑得咯咯想。宫帆拿出毛巾给他细腻的清洗着,尤其是在肚子多擦洗了一下。井非感觉怪怪,红着脸不说话。
“宫小汪长大了一些。”宫帆咬着井非的耳朵。
井非忍不住的叫了一下,声音急促。
老夫少妻 第55章
老夫少妻55
祭祖玩了之后,宫家的人就开始忙着收割了,这次,连老人都要去帮忙,只有小孩子可以躲在家里。
宫帆也去帮忙了,毕竟在这里吃喝,让人伺候着,有些不好意思。
宫帆拎着一把镰刀,偶尔抬头看看天上的太阳,时不时的转头看一眼后面紧跟着自己的井非,脸色阴沉。井非有点怕,但还是跟着他不肯后退。
太阳火辣辣的,井非看着远方扭曲的空气,一句话也不肯说,拎着装水和零食的袋子,固执的要跟着宫帆。
还是宫帆先低头,走到树荫下一把抱住井非,“先回去好不好?太阳太大了,待会热得你难受。”井非拧着眉,委屈道,“我不想一个人待着,人生地不熟,你不知道多乏味。而且待会儿我会站在树底下的。”
宫帆有些愧疚,但还是坚持,“我待会忙起来还不是不能跟你说话。”
井非撅着嘴巴,“待会儿我可以看着你。”
宫帆无奈,井非抱着他的胳膊准备猛撒娇,宫帆防守线崩溃。
“在这里等一会儿,我待会就过来了。”宫帆拍拍井非的肩膀。
“唉?你去哪?”井非站在树底下看着宫帆的背影。
宫帆没说话,几步就走远了,井非在原地里等了一会儿,宫帆就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个小板凳。
井非笑眯眯的走过去搂着他的脖子,宫帆在他的脸上亲了亲,搂着他的腰往农田里走去。
共有十来亩水田,年轻的小伙子一对,老年人一队,中年人一队,大家都汗水满面,在水田里一边收割稻谷,一边聊着生活上的琐事。
小伙子速度快,但是根基不稳,割起来总有漏的。老人速度慢,但是一镰刀下去,快准狠。中年人速度最快,并且技术好。
宫帆带着井非出现在水田旁边的时候,大家都有些吃惊,竭力反对他下来帮忙。哪有让客人帮忙做事的?
年轻人倒是很开心,这鬼天气,昨天阴沉沉的,今天就是艳阳高照。多一个人帮忙,速度就提高一分,早点回家乘凉。
宫帆把井非安排好,自己脱了上衣,挽起裤腿就下去了。宫帆是新手,割的速度很慢,几乎排在所有人后头。
井非一边啃着零食,一边笑眯眯的看着宫帆,在宫帆抬头看着他的时候,井非给他刨一个飞吻。宫帆又低头开始努力收割。不知不觉,宫帆的速度提升了许多,收割得也比较整齐。
长辈看到他的速度和耐心,笑道,“你们这些伢子看看别个城里人,别个第一次割谷子,就比你们好。”
年轻人是激不得的,大家都提高了速度想要甩宫帆一大截,速度是提高了,但是漏割的越来越多。但是宫帆低头闷不吭声,不紧不慢,根基牢稳的跟在他们后头。老一辈的节约看到他们漏割得多,又开始骂骂咧咧的说教起来。
年轻人都不爱听别人啰嗦,自然也小心了许多。在水田的拐弯处,有人看到了坐在树底下的井非,一愣,看了看身后的宫帆,笑道,“我说大哥怎么那么有劲儿,原来是媳妇儿在旁边加油呐喊。我输得不甘心呀!”
那年轻人鬼哭狼嚎的一嗓子,引得所有人都朝井非看过去。井非那个二货坐在树底下,一只手玩着手机,一只手在零食袋子里翻找零食,嘴巴里还吊着一根鱿鱼丝,吧唧吧唧的咽下去,然后又扬起脑袋,张着嘴巴,一只手还拿着鱿鱼丝,在快要到嘴巴里的时候,猛的向上一收,鱿鱼丝跑了,后来是实在忍不住了,干脆吃掉诱饵了。
井非自己在跟自己玩小猫钓鱼。所有人看了井非跟小孩子的模样都哄堂大笑,老一辈的笑得摇头晃脑。
“嘿,我就说嘛,天气那么热,宫大哥怎么还是那么有劲儿?原来是媳妇儿在旁边加油呐威。宫大哥不表现不行塞。”
“去你的,别眼红人家哈,有本事儿你也去结婚啊,别拖着人家姑娘!”老人家似乎是那个青年的长辈。青年讪笑。
“不行呀,这两个人是妥妥的秀恩爱!”
“是噻,割谷子都有媳妇儿陪着。嫉妒呀!”
二货井非听到这边的人闹哄哄的才知道他们发现自己了,一脸的窘迫,把鱿鱼丝扔到一边,去你的小猫钓鱼!
宫帆脸上也都是笑意,他显然不是第一次看到了,媳妇儿这么二,他早就见识到了。
宫帆直起身体,整个人就像是洗了澡一样,全身都是汗珠,裤子也连在身体上,还粘着泥巴。
“非非,把水送过来一下。”宫帆扯大了嗓门儿。
宫帆一嗓子吼出来,那些年轻人就更加不平衡了。
“卧槽,这绝对是秀恩爱啊!”
“是啊是啊!”
“我们也有水!”然后自己就去田埂上喝水。一边喝一边嫉妒的看着宫帆,
井非听到声音,哦了一声,放下零食袋,拿起水壶屁颠屁颠的朝宫帆走来。宫帆也朝他走去。
宫帆的背部都是密密麻麻的汗珠,额头上也是,井非拍了拍他被晒得通红的皮肤。
“哥,休息一下吧?”井非有些心疼,他干过这种累活儿,弯一会儿腰就酸疼得厉害。
“没事儿,也不是很累。而且我也要发泄一下精力。”宫帆语气缓慢。井非的脸爆红。羞涩的瞪宫帆一眼。
宫帆瞥了一眼他的肚子,语气有些阴森,“快点生,生完了等着。”
井非吞吞吐吐的叫道,“这,这又由不得我!而且,而且我这样还有你大半的功劳呢!”
宫帆点头,“播种的时候舒服。”
井非一脸我要羞死了的表情看着宫帆一脸正经的讲段子调戏,“活,活该!”
宫帆笑了笑,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亲,“去坐着,很快就忙完了,待会儿就回去。”
宫帆看着井非走回去在树底下坐稳,才返回去,一大群年轻人坐在田埂上喝水,看到宫帆回来,一个接着一个的“哦——”,声音此起彼伏。老人家哭笑不得,“这群兔崽子!”
一大群人休息了一会儿,又忙了三个小时左右,才总算是收割完了,一起压着马路回家。宫帆一只手拎着板凳和镰刀,一只手牵着井非。乌泱泱的一群人一起压马路。
“哥咧,你们可不可以不要在我面前秀恩爱咧,孤家寡人的。”一个小伙子哀嚎道,引得一大群人附和。“是啊,是啊。”
“诶呦,你那样的只能当光棍,你看看帆哥,人家忙活了一上午,腰不疼,腿不酸,你看看你们,一个个捂着腰,一脸肾虚,未老先衰,哪个姑娘喜欢你呦。”那个脸黑的小伙子秀秀肌肉。
“滚犊子!”
“三子,别以为老子没看见你刚刚捂着腰!”
“卧槽,别信口雌黄啊,老子身体棒着呢!”
老人听得额头青筋跳个不停,“兔崽子,大哥大嫂的玩笑也开!讨打是吧!”
“祖宗咧,我有没有瞎说,帆哥,你说说你累吗?”大家都朝着宫帆挤眉弄眼。宫帆笑了笑没回答他们!井非都羞得要找地缝钻进去了。
“你看,沉默就代表了默认了呗!”
“肾虚的小子们,别天天宅家里玩游戏了想姑娘伢子喽!”
老人摇摇头,哭笑不得,干脆由着这群混小子。
日头热,嫂子们已经做好了午饭等待这群爷们儿回来。一群大老爷们儿早就饿的肚子打鼓了,闻到饭香味儿,脚步都加快了,只有宫帆陪着井非在后面慢吞吞的回家。
柳婶看到跟在一大群爷们后面的井非,有些责备,“我说你去哪了,他们去收割稻谷,你跟着去干嘛?挺着个肚子,天气又热,那群人又是个糙汉子,你要是出个什么事儿怎么办?”
井非知道她是担心自己,理亏,腆着脸陪笑。宫帆拍拍他的脸,“婶子,他娇气地很。”
柳婶哈哈大笑,“娇气地女人好!说明生活幸福。好了快点进去吃饭吧。”
一大群人围成了三桌子,宫帆和井非坐在小辈这一桌子上,桌子上的菜荤素搭配,大家吃得开心,年轻人不爱喝白酒,只喝自家酿的米酒,闻得香,味道也好。
井非眼巴巴的看着,宫帆就是不给他喝。那群年轻人也没有给井非斟酒,再没谱也不会什么也不懂,孕妇能喝酒么!
柳婶给井非端了煨了一上午的鸡汤过来。香味扑鼻。引得一大群爷们眼红的看着他,口水泛滥。
“柳婶,你太偏心了。嗷——”
“是啊,是啊,姑姑,你煨汤技术一流。”
柳婶笑骂道,“兔崽子,那是给孕妇喝的,一边吃奶去!”
井非哈哈大笑,故意报复那些人不给自己米酒喝似的,特意把鸡汤搅来搅去,让香味儿散发。然后在他们的眼红里,给宫帆盛了一碗。
“哥,尝尝呗,柳婶煨汤真不错。”井非笑眯眯的喂宫帆。
一大群光棍看得眼红,嗷嗷大叫,“嗷——滚犊子,我也要娶媳妇儿!”
老夫少妻 第56章
老夫少妻56
从宫庄回来之后,井非的肚子就像是风一吹就长一般,迅速的大了。
五月份,井非的饭量惊人。
有天晚上,两个人搂着睡觉,半夜里宫帆突然醒了,眼睛直直的看着井非的肚子。然后手颤抖着放在井非的肚子上。
一下,两下,掌心被碰触。那是生命与血脉的传递。借着月光,宫帆隐隐约约的看见井非肚子上飞快的凸起然后平静。
宫帆打开床头柜上的灯,盘着腿佝偻着身躯,坐在床上,看着井非。井非睡得很熟,只有肚子被宫小汪踹的时候,才轻轻的嘤咛一声。宫帆的视线追逐着井非肚子上的动静,身体微微的颤抖。他弯身在井非的肚子上亲一口,然后慢慢的虔诚的亲吻着井非的额头,脸颊,嘴唇。
井非被他惊醒,迷蒙着眼睛呆愣愣的看着宫帆。
“哥,天亮了吗?”井非揉揉眼睛。
宫帆亲亲他的眼睛,“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睡觉?”井非没有彻底的清醒过来,语气软绵绵的撒娇。
“睡不着。”宫帆的声音很轻,带着淡淡的鼻音,井非觉得性感极了,耳朵快要怀孕了!!!
宫帆看他的小模样,抓住他的手,把玩了一下,然后牵着井非的手放在他的肚子上。轻轻的,掌心被什么东西踢了一下。井非一下子就惊醒了,他的瞳孔放大,好像受惊一般的看着宫帆,然后眼睛慢慢红了。
“是,是宫,宫小汪?”井非的声音颤抖,看着宫帆的眼神带着希望。
“嗯。”
“太,太……奇怪了。”
“嗯。”
六月份的时候,井非就不怎么出门了,肚子太大了,出门就被人家盯着看。
宫帆回来就看到井非和哈士奇两个对着汪汪叫。宫帆突然想到了胎教这个问题。
宫帆坐在沙发上,看着哈士奇那双蓝眼睛,再看看井非的肚子,心情很憋闷,再看看井非在那里汪汪叫,只能安慰自己有一种音乐叫汪汪。
七月份的时候,井非长胖了不少,每天照镜子,然后苦着脸,一边掐自己脸上的肉,一边捏自己的腰。感觉自己好不容易长起了的自信心飞快的萎缩了。
宫帆本来坐在床上看杂志,看到井非苦着脸朝自己走过来,眼睛就抽个不停。
“哥,我觉得我长胖了好多。”井非戳戳宫帆。
宫帆识相的把杂志放下,看着井非,其实他觉得很好,肉肉的感觉,抱着很舒服。
“没有,是你的错觉。”
“不要安慰我了。”
“没安慰你。”
“可是我真的感觉我长胖了。”
“没有,是你的错觉。”
“不要安慰我了。”
“没安慰你。”
……无限循环……
井非不想理宫帆了,苦着脸,拉开被子钻进去,留给宫帆沉默的背影。
宫帆,“……”
宫帆拉开被子钻进去,抱住井非,井非在被子里蠕动着就是不肯配合。宫帆捏着他肚子上的肉,“抱着很舒服,软绵绵的。”
井非不动了,拉开宫帆的胳膊枕着睡觉。
八月份的时候,井非的肚子跟宫母当初怀宫帆的时候一样,感觉就像揣了一个大西瓜,肚皮要炸了一般。宫母和宫父两个人每天都在担心。
宫帆心里也不轻松,产检的时候,那医生说过太大容易难产,井非又是男孩子,产道又小,到时候危险性肯定变大。
九月份的时候,宫家所有人都不敢让井非一个人待在家里,必须得有一个人陪着他。宫帆那时候也不是经常待在办公室里,也不加班,大多数的时候把没有完成的工作带回家里。
井非到还好,该吃的吃,该喝的喝,就是不爱出去走动。天天跟哈士奇两个搂搂抱抱。而哈士奇已经不是宫帆一只手的大小了,这货有宫帆膝盖高了,已经由当初的蠢萌变成了如今的逗比,并且有奶就是主人。
这货还经常不知羞耻,每天尾巴甩来甩去,小菊花灿烂的绽放着,一点也不知道遮羞。并且它还学会了去勾搭别的帅狗美狗。
曾经在家里公然出柜,带回了一只公的萨摩耶!在家里不分你我的亲热着!直到人家主人找过来。由于那家主人死活不肯放手爱狗跟着别的狗,只好两家强行逼迫这两只分手!本以为井小汪会伤心个几天,没想到它就是个渣渣,过几天就溜出门勾搭别的狗去了。
后来那只萨摩耶的主人打电话来,说是他家萨摩耶在家里不吃不喝以证矢志不渝的爱情。他只好忍痛割爱了。但是井小汪已经又寻得一春……
井非看着井小汪伤心了好久。宫帆只好安慰他,跨品种的爱情是没有未来的。井非才好受了一点。
九月份中旬的时候,井非肚子疼,一家人都觉得自己的神经绷紧了,宫母宫父手忙脚乱的把井非送到那家医院,并通知了宫帆。宫帆正在开会,安静的会议室里,刺耳的铃声,所有人都注视着宫帆。
老总光明正大的接听电话,并且接了电话之后话也不说一句,急匆匆的跑了,跟老婆要生了一样!!!!但是老总不是同性恋咩?老婆也是个美男子咩!你急个啥!
宫帆赶到医院的时候,井非已经被推进了手术室有半个小时了!
宫帆第一次显得焦躁不安,在手术室外焦躁的走来走去,外面的椅子被他踢得哗哗作响,宫父宫母也担心得要死,根本就没心情来说他。护士是个年轻小姑娘,也不敢惹现在暴走状态的宫帆。站在一边看着宫帆快要哭了。
两个小时之后,手术室的门打开了。
小孩子全身都是粉红色,皱巴巴的丑不拉几的模样,跟宫帆当时买回来的哈士奇大不了多少。井非被推了出来。宫帆根本就没有心情去看宫小汪是男是女,还是不小心听到医生跟宫父宫母贺喜是个大胖小子才知道生的是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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