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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皇纪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皇甫奇

    剑气余势不歇,直接将街道的石板全部震裂,震出一道十余丈长的剑痕。

    别管,先杀掉他!

    一名彪悍的胡人嘴里突出一连窜的胡语,居然根本不管不顾,加速朝着王冲扑去。

    但是下一刻,一柄窄窄的小匕首迅速的划过了他脖子,同时也划过了其他所有人的脖颈,噗噗噗,残余的剌客在一眨眼间仿佛被收割的稻草般,圆睁着眼睛,纷纷倒了下去。

    侯爷,你没事吧?

    另一侧,李嗣业收回了巨剑,快步的迎上前去。

    没事。他们明显调查的还不够,才会有这种问题。

    王冲淡淡道,缓缓的收回了手中的一柄窄窄的乌兹钢匕首,这是他专门替自己打造的一柄短匕,原来的功用只是练习剑气的,不过对付这些人也是绰绰有余了。

    锵!

    抓住旁边那边跪伏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盔甲巨汉心口的乌兹钢长剑,王冲用力一拔,抽了出来,同时左手轻轻拔了一下,拔掉了他头上的盔甲。

    果然是突厥人!

    王冲一脸毫不意外的神色。

    不止是突厥人,还有高句丽人大食人乌斯藏人和西域人,甚至连契丹人都有,侯爷在西南大胜,击溃大钦若赞和火树归藏,现在所有人都将你视为眼中钉,肉中剌了。

    李嗣业忧心忡忡道。

    王冲外松而内紧,表面上看着只有一人,但其实他们这些亲信都在后面跟着。就在这么一会儿,已经有无数人影从四面八方各个地方冲了出来,酒楼客栈街巷还有两侧的远处,到处都是人影。

    以王冲今时今日的地位,已经和普通的王公子弟有着截然的不同。

    他已经不是什么子弟,而是真正的王公。

    单单是天子门生的头衔就不知道明里暗里有多少人盯着他,保护他,在这种节骨眼如果真出了什么问题,谁也担待不起。

    呵呵,这是必然的事情。

    王冲摆了摆手,丝毫的不以为意。经历过西南的修罗血场,他又怎么可能会在意这点事情。

    对了,不是和你说过了吗?怎么还叫我侯爷?

    属下不敢,上下有别,公子现在做了王侯,而且还是陛下亲自封赏的少年侯,如果连我们这些身边的人都不尊重侯爷,那其他人岂不是更加不会信服。

    李嗣业低下头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王冲无奈的摇了摇头。李嗣业的性格就是如此,硬得就像石头一样,只要他认准了一个死理,那么谁说都没有用了。

    知道说了你也没有用,就随你吧。

    王冲说着扭过头来,望向另一个方向,在那里几道熟悉的身影正匆匆地赶了过来,从他们身上的服饰,王冲一眼认了出来,这些都是礼部和鸿胪寺的人。

    侯爷,抱歉我们来迟了,您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

    侯爷恕罪,我们一定加强巡查,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这些混蛋,胆子太大!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他们在京师里也敢乱来。

    几名穿着大红袍的礼部和鸿胪寺的官员狠狠地踢着地上那些刺客的尸体,嘴里低低的咒骂不已。

    不过在王冲面前,一行人却把头低得死死的,根本就不敢抬头看上一眼,心虚的样子表露无遗。

    这可是光天化日,如果王冲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在圣皇那里,在场的人,谁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嗣业,你和他们交接一下,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王冲看都没有看几人一眼,说完这句话抬腿就走。

    礼部和鸿胪寺的人,和齐王的关系最近,那也是六部之中,齐王的势力渗透得最厉害的地方。王冲可不会忘记昆吾训练营的试炼,以及不久前的那场封赏大典,鸿胪寺和礼部对自己做的事情。

    一朝天子一朝臣,当年的自己还是籍籍无名之辈,但是现在的自己,只怕礼部和鸿胪寺都要仰自己鼻息了。

    恭送侯爷。

    李嗣业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很快回过头来替王冲处理身后的事情。死了这么多人,无论如何是要有个交代的,而且李嗣业目光所及,大理寺禁军城卫的人都已经赶过来了。

    又失败了,这个小子的感知非常敏锐。我们这已经是第二次失手了。

    是啊!我们要杀的人从来都没有活到第二天的。就算比他厉害的人,我们也干掉了,但是我们的手段对他完全没用。

    这样下去我们的就要无计可施了。偏偏我们还不能让人发现,如果让外人知道我们的存在,主人第一个干掉的就是我们。

    在距离王冲遇袭大约数千米的地方,两名黑袍人聚集在酒楼的角落里,在他们的脚下到处都是尸体,小二丫鬟掌柜还有到此的食客,所有人都睁着无助的眼神,躺倒在血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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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三章 再见二哥王孛【第三更】
    第六百六十三章

    空气中氤氲着浓烈的血腥味,但是两名黑袍人对饮如常,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如果独狼在这里,一定会吃惊不已,因为这些人的着装,还有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和当初在剑阁追杀他们的人一模一样。

    谁也没有想到,他们从西南一路追踪到京师中来。

    看来必须得请陆吾出手了。

    不远处,第三名黑袍人踩在一具尸体上,拭了拭自己手中沾血的长剑,突然开口道。

    一刹那,整个酒楼里一片死寂,空气中隐隐飘荡着一股恐惧的气味。

    怎么,你们不愿意?别忘了,任务要是失败,我们统统都得死。

    看到两人沉默,第三名黑袍人突然冷冷笑道。

    可是,陆吾杀性太重,要是闹得太大,惹得皇宫中的那位注意,我们所有人恐怕都是死路一条。

    坐在酒桌边饮酒的一名黑袍人颤声道。

    大唐的京师,号称整个天下最危险的地方,就是因为那座太极殿中坐镇着当今天下最强的存在,大唐的天子陛下。

    听到这句话,第三名黑袍人也顿时沉默了,眼神中透出深深忌惮的神色。

    哼,放心,我们只不过是一些小虾米而已,以他那样的存在,又怎么可能看得上我们?而且身为皇帝,日理万机,难不成你们以为他真的会丢下朝事,跑过来对付我们几个小人物?

    这番话看似说给那两名黑袍人的,但更像是第三名黑袍人用来说服自己的。

    反正,这件事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如果不想死,就把陆吾放出去,只要杀掉那小子,我们就是大功一件。到时候尽快离开京城不就行了——你们该不会以为我们还有别的选择吧?

    第三名黑袍人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坚定。

    就照你说的办吧。

    两名黑袍人眼中光芒变化,沉默良久之后,终于点了点头。

    陆吾一出,那小子必死无疑,不过这样一来,我们就得尽快离开这里。

    最后一句,酒楼里渐渐归于平静,一切再无声息。

    街道上的刺杀,对于王冲来说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甚至连让他的心情波动一下,都很难做到。

    另外找了一辆马车,王冲转了一下方向,直接朝着宫门而去。

    带我去死牢。

    王冲亮出自己的王侯令牌,一路畅通无阻,朝着死牢而去。王冲是天子门生,他的少年侯令牌上,有一条五爪金龙的印记,那是所有王侯中独一份的,也是圣皇给予王冲特别的恩赐。

    除了后宫深处,以及某些特定的地方,王冲凭了这块少年侯的令牌,几乎可以在大半个皇宫里畅通无阻。

    死牢是关押重罪囚犯的地方,关押进死牢的人很少能够出来,但是相比起只有圣皇赦令才能生还的天牢,死牢就轻上太多了。

    王冲的二哥王孛就关在那里。

    侯爷,里面请!

    依然是那几个守卫,但是这次见到王冲,神色中却多了很多的敬畏,说话的时候躬着身,低着头,眼睛看着地面,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此一时彼一时,现在王冲的名声,就连他们这些皇宫深处,守卫死牢的护卫都是如雷贯耳,敬畏无比。

    这已经不是王冲第一次进入死牢了,对着几名守卫死牢的护卫微微点了点头,王冲穿过死牢的大门,熟门熟路的向着大牢的最深处。

    暗牢里一片死寂,而且周围充斥着一股强烈的,令人不安的死亡气息,就好像踏入了一处危险的幽冥世界一样。

    不过,尽管如此,暗牢里却一点冰冷的感觉都没有,恰恰相反,虚空中充斥着一股炙热的力量,就好像地底下有一座活火山一样。

    ——和王冲第一次到达这里的时候相比,这一切是截然不同的。

    二哥。

    王冲叫道。看着牢房里那个披头散发,背对着自己的身影,王冲眼中闪过一丝忧郁的神色。

    这种不断释放出的热力是不正常的,王冲可以感觉得到,二哥王孛身上的狂血症越来越严重了。

    牢房里静悄悄的,除了那种充斥牢房的热力,其他什么也没有。

    去见过许绮琴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王孛突然开口道,声音一片淡漠,听不出任何的情绪波动。

    是。

    王冲点了点头,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没有人知道许绮琴被关押在许家的事情,不是其他人说的,而是王冲的二哥王孛给王冲留了一张小小的字条。

    西南之战,许绮琴安排的第二波粮食军械人马,只不过出京三百里,就被齐王想尽办法扣押拦截,而替齐王当马前卒,带领众人全力阻止这件事情的,就是周璋。

    齐王是大唐的亲王,皇亲贵胄,很多事情他是绝对不能亲自出面去做的,但是周璋不一样,他是齐王义子,拿着齐王的令牌,可以到处借势,阻拦王冲。

    但是对于齐王来说却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至少不会受到御史的弹劾,真要出现什么问题,齐王可以撇得干干净净。

    当时的情况,许绮琴内忧外患,同时受到家族和齐王的压力,没有办法抽身出来,而第二波粮草军械人马,对于西南正苦苦支撑,限于鏖战的安南都护军来说,又极其重要。

    周璋和齐王就是卡在这个节骨眼上的时候。

    然而就连周璋恐怕都没有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遇到从死牢里离开的王孛,他一辈子的死对头。

    那一战的结果,周璋被打成重伤,最后一刹那快要被杀掉的时候,王孛突然清醒了过来,但是周璋身边带的那些人,却被狂血症爆发的王孛杀得尸横遍地。

    京师之中,一场针对王冲的阴谋就这么被横空出世的王孛大杀一通,化解无形。王孛是得到圣皇允诺,可以免死的,但是对于许绮琴,王孛就没有办法了。

    毕竟是许家内部自己的事情,王孛也不好插手,总不能狂血症爆发一通,把许家的人也杀个精光。

    所以那一战之后,王孛留下一张给王冲的字条,又返回了死牢之中。

    王孛也因此成功躲过了御史的弹劾,而皇城禁地,又是死牢之中,哪怕齐王听说之后,气得勃然大怒,也丝毫没有办法。

    我只能帮你这么多,既然你一切都已经解决了,就不应该再来这里,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王孛道,依然背对着王冲,声音中没有丝毫的波澜。

    你是我的二哥,我们是一家人,为什么我不能来?

    王冲平静道。

    不用说这些,我帮你,也只有这一次,我并不见得每次都会帮你。另外,你离开之后,我会告诉守卫,再也不会会见任何人,所以不必再来了!

    王孛的声音冷漠无比,透出一股浓浓的逐客的味道。

    王冲看着那道熟悉的背影,心中一痛,猛地抽搐了一下。这就是他的二哥,从小到大,我行我素,所有的痛全都一个人承担。

    他以为一切都可以一个人解决,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变化。

    二哥,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有些事情,不是你躲在死牢里面就能解决的。而且情况已经发生了变化,逃避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

    王冲看着死牢里全身绑着锁链,披头散发的二哥,眼中闪过一丝尊敬,又闪过一丝深深的同情和痛苦。

    砰!

    下一刻,王冲脚下重重一踏,监牢颤动,一股磅礴的血色突然从王冲体内爆发出来,监牢里本来已经炽热的温度,顿时再次拔高了一层。

    王冲的气质,原本给人的感觉是温文尔雅,风流俊逸,但是这个时候,突然仿佛变了一个人一般,整个人的气息狂躁暴虐,充满了嗜血和杀戮的味道。

    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现在的王冲和王孛的气息居然有着六七分的相似。

    这不可能!!

    大地嗡鸣,王孛猛地转过头来,他的双眼大睁着,里面布满了血丝,不可置信的看着身后,神情同样狰狞无比的王冲。

    怎么会有这种事情,一代王家子弟只会有一个人得狂血症,我以为只有我一个人就足够了,为什么你也会有狂血症?!!

    哗啦啦,手臂粗的铁索振动,发出阵阵巨响,光芒一闪,王孛瞬间出现在栅栏边,苍白的两只手臂从栅栏的缝隙探了出来,抓向王冲,但是距离王冲还有数尺,便骤然一滞。

    ——整个监牢本来就是为了防止王孛的狂血症,只要站在过道上,根本就不可能受伤。

    但是此刻的王孛却浑然不觉,他的额头上青筋爆起,神情狰狞,看起来仿佛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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