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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之来兮如云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逍遥橘子
“不是,我没有那个意思。”
云瑶辨识不出来大护法脸上的表情是什么,只是青泥一般的颜色,毫无表情可言,他说,“我并不在乎你是什么意思,你的第一问,的确是我;第二问,我不会告诉你。”
云瑶冷笑一声,扶棺站了起来,“我已经知道了,你想让我用美□□人,然后引得老黄家里那个法阵的正主现身。你不说,也没有关系,我只想说得是,鬼帝心悦我,帝君对我也是不一样的感情,他们如果知道,这是你所为,我不知道,他们会做出来什么样的事情。”
大护法依旧面无表情,“随便你如何揣测,本座断断不会说。”
云瑶迅速地从随身的衣服兜里掏出一把哨子,吹了几声。
“霄云哨?你怎么会持有霄云哨?”大护法的声音如旧,只是气息不似刚才那般淡定。
云瑶把哨子起来,“你既然知道这个哨子,想必一会儿出来的那位正主,你也就知道是谁了吧?”
“本座虽然常年生活在冥海,但是也是从上古时代走来,上古的妖神,本座倒是认识一些。这把霄云哨……”
“这把霄云哨,也是我从北冥拾得,并不知道是谁遗失。”陆离推门进来,打断了他的话。
大护法并不认识陆离,“你是何方神圣?”
陆离站在云瑶身后,“我是小纪的保镖兼助理。”
大护法冷笑一声,“本座懒得理会你是何人,只是这霄云哨,本座要回了,它是冥海主神遗失之物。”
云瑶还没反应过来,那哨子已经到了大护法的手中。
陆离并不惊慌,但是脸上却露出来一丝委屈的表情,“无衣,不要仗着有点法术就强抢别人的东西,都没有人管的吗?”
大护法发出不屑的笑声,“你可知这哨子的由来?竟敢在这里冒领?”
陆离“躲”在云瑶身后,“这哨子是上古神物,是盘古的指甲所化,盘古氏身归混沌之后,这哨子就归犼君所有,一直戴在身上。后来,犼君到帝君和几路古神的截杀,魂飞魄散,这哨子就落在了北冥天池。有一日,我去那附近转悠,发现这枚哨子,就带了回来。”
“那你可知,冥海主神赢勾,就是两分犼君的魂魄所化?”无衣的眼睛发出绿光,直直望着陆离。
陆离点点头,“那不能说,有两分魂魄,就可以把这哨子据为己有吧?那我还说,我有犼君的四份魂魄呢,你凭什么抢走我的哨子?”
云瑶并不说话,静静地看着陆离在她面前演戏,逗弄大护法无衣。
“本座懒得跟你多口舌,眼下有人入侵冥海,本座先走一步。”无衣转身正欲离去,却发现四周好像铜墙铁壁一般,他的法术施展不开。他这才意识到,自己遇到了高手,而且这高手也是上古而来。





灵之来兮如云 陆离斗法
陆离从云瑶身后走出来,一边讪笑,一边故意问道,“哎,大护法怎么还在?不是说有急事吗?”
“是谁在故弄玄虚,还不快快现身?”无衣虽然心中惊慌,却还是故作镇定,摆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架势。
陆离开始拍手,“我以为无衣先生法力无边呢,也不过如此吗?一点雕虫小技,大护法就无法脱身,啧啧,我都觉得害臊呢。”
大护法并未转身,但是一双海带一样的“手”已经伸出来,扼住陆离的咽喉,“本作劝你不要自作聪明,趁早了这障眼法,得误入枉死城。”
陆离假装惊惧,脸憋得通红,两腿拼命挣扎踢打,随后眼皮一翻,双脚停止了动作,昏厥过去。无衣看着陆离没了气息,就直接将他摔倒了地上。
云瑶大跌眼镜,“不会吧,这就挂了,刚才不还振振有词呢吗?”她惊慌失措之时,陆离朝她吐了吐舌头,她马上明白。
“大护法,你这是何意?今天的事,我一定会告诉夏慕云和炎……”
云瑶还没说完,就感觉自己的喉咙被扼住了,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云瑶颈间的七宝璎珞发出色的光芒,仿佛是霞光满天。这是璎珞在用自己的能量保护主人,那只扼住云瑶喉咙的“手”仿佛被灼伤一般,迅速弹开,掉在了地上。
云瑶捂着脖子,才注意到落地的是一块类似蜈蚣腿一样的东西,带着触须,外有坚壳。云瑶咳嗽几声,“开始我以为你是海带,现在看见你掉在地上的腿,我才知道,你真的是房角石。天哪,要是把你送给自然科学博物馆,那些教授们得乐开花。”
无衣冷冷地说,“嘴硬,刚才要不是七宝璎珞护你,这会儿,怕是你已经在枉死城了。”
云瑶冷笑一声,“你是不是拿错剧本了?说你是帝君的人,为什么你会对我起杀心?我听人说,你不会轻易伤人性命,那么你现在杀人了,就是触犯了天条。”她摩挲了一下手上的戒指,“灵戒啊,灵戒,你是不是该显灵了?”
灵戒发出微红的光芒,然后就黯淡下去。
无衣想要离开,却发现四周仍是铜墙铁壁,不得脱身。他面无表情,但是声音却有些怒气在里面,“本座劝你行善事,得善果。如若本座今日不能离开,整个殡仪馆的人,都会心中惊惧,悲痛过度,追随邵翁而去。”言闭,房间的屋顶上悬浮了千丝万缕的带着淤泥颜色的触角一样的东西,从房间里蔓延开来,仿佛珊瑚一般,一直延伸到外面。
云瑶心中很是纳闷,一般的,灵戒或者璎珞示警,夏慕云肯定会有所行动,或千里传音,或亲自前来,怎的今日毫无波澜?她不知道,今日璎珞和灵戒的事情不能穿透,是陆离的原因。他为这间屋子布下了天罗地网,目的是为了擒获大护法无衣,也是为了封锁消息,让炎江凌和夏慕云无从知晓这里发生了什么。
陆离灵肉分离,他的法身已经不再是犼君,而是一团人形灵气。他张开嘴巴,那珊瑚一般张牙舞爪向外面蔓延的东西开始一点点进入他的口中。
无衣看到陆离的法身时,也给惊到了,“你如何能吞噬本座的‘烟霞万丈’?你到底是谁?”
陆离并不理睬,继续吞噬那扩散开来的“烟霞万丈”,而他的法身幻化出来另外一个法身,“无衣,你滥用法术,伤人性命,本座今日容不得你了。不管你往日是装出来的仁善,还是真的仁善,今日,本座都要了你。”
陆离转而对云瑶笑了笑,他指着无衣说,“你不是想要个标本吗?你看着,我给你取标本,你捐给自然科学博物馆。”
无衣想要再次出手,却被陆离的第二个法身给擒住了,陆离的手指仿佛变成一把锋利的刀一样,直接剖开了无衣的肚皮,里面流出褐色的污浊之物。他迅速地祭出一张封印符,在上面画了一幅咒文,贴在了无衣的肚皮上面。污浊之物流了几分钟,在灵符的作用下开始愈合,一直到灵符与无衣的身体融在一处。
无衣全程没有说一句话,也可能是陆离动作太快,他都没来得及说话。无衣的身体缓缓落在地上,他的真身开始慢慢显露出来:真是一只房角石,“头部”有几十根大而锋利的似鹦鹉喙的触角,身上是坚硬的外科,外壳呈玳瑁色。
“原来,刚才璎珞击下来的的不是腿,而是头部的触角。”云瑶一边看着那慢慢变小的无衣的真身,一边确认着。
少许,陆离的第一具法身已经把“烟霞万丈”全部吸干净了,俄而跟第二具法身合二为一,附身到陆离的身体里,他坐了起来。
“好了,我们在这里逗留时间太长了,为了防止别人起疑,我把时间稍微给停顿了一个小时。也就是说,你现在刚来殡仪馆。”
云瑶点点头,“那我,我马上去外面候场,再来一遍。”
陆离摇摇头,“倒也不必,一会你看到你自己的时候呢,故意撞一下那个你就好,然后你们俩就合体了,接下来怎么表演,看你的本事了。”
“那这个……”云瑶指了指地上的无衣。
“我只是封印了它,它并没有死,还不能给你做标本。我稍后会把他送回冥海,人从哪来的,再回哪去,好像没什么毛病吧。”
云瑶走出停放遗体的房间,其他人好像根本感知不到这个“云瑶”的存在一样,熟视无睹。云瑶在出门后,看到了一身黑色衣装的另一个自己。她低着头走到自己身边,假装没注意看路,直接撞到了那个自己的身上。好像打了个盹一样,两个人合成了一个人。




灵之来兮如云 张灯结彩
安信的购案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并不受黄总去世的影响。继任的安信执行董事是董事会一致选举出来的,对于安信的大局把控得当,购案终于在中元节前夕的一周落下帷幕。
并购战略合同签署的当天,老纪和邵清波作为资方代表,安信新选的新执行董事作为卖方代表,交叉握手,东海市各大媒体云集东海市安信百货青浦店,与镁光灯和香槟酒一起见证了这个“伟大”的时刻。
小邵与云瑶在大堂的后面举杯庆祝,“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项目告捷,找个地方庆祝一下吧。”
云瑶呵呵一笑,“这不就是庆功会吗?还要怎么庆祝?”
小邵撇撇嘴,“美女,要不要这么古板,我打算开个游艇制服趴,到时候邀请你们部门的几个鲜肉美女们,还有justin,一起来玩一玩,怎么样?”
云瑶喝了一口酒,“我就算了吧,你可以邀请justin去,他很喜欢这种大趴。”
小邵看到云瑶脸上的微笑虽然礼貌,但是带着疑云,便问,“这么大的合同都敲定了,你们悦宁也算是一脚踏进了东海的零售业了,你还有什么不开心的?”
云瑶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邵总,最近大家一直忙着购,忽略了中元节的法会,不知道这个法会...”
“我当是什么事儿?这个事情我已经安排妥当了,并且在各大社交媒体做了软文推广,放心吧,肯定会确保无虞的。”
“那我们有没有什么要注意的地方?你联系的是云深道长本人吗?”
小邵指了指大堂签约台后面的一盏莲花灯,“你看见没,那就是云深道长亲自加持的,确保这次签约会顺利进行的,那个可以镇压邪气。”
云瑶有点惊讶,她没想到这个金融街的海归富二代居然想得如此周到,他不一定信邪,但是他却按部就班地做着什么。他甚至愿意亲自请来云深法师,为这里的怨灵超度,也算是良心“资本家”了。“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你说,”邵清波叉腰看着云瑶。
“你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真的有跟我们平行的其他世界的生物?”
邵清波喝了一口酒,深呼吸一次,“小纪,我这么跟你说吧,存在即被感知,我相信这句;但是我也相信马克思他老人家的唯物主义理论。我曾经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唯物论者,但是我现在,选择相信这个世间存在着我们探索不到的世界和生物,也可能不是生物。通俗地讲,有些东西,当你用科学无法解释的时候,形而上也是不错的信仰。”
“那你见过鬼神吗?”云瑶的眼睛里面闪烁着探寻的光芒。
邵清波听到这个问题,脸上的笑容还在继续,只是突然很神秘地说,“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吧。”
云瑶惊愕了一下,“什么秘密?”
邵清波看了看四周,没有人注意他们两个人的谈话,便对云瑶说,“其实,我有天眼,我可以看到常人看不见的东西,自从我那次大病之后,我就具备了这个能力。”
云瑶假装张大嘴巴,“啊,不会吧?”其实她知道,是陆离对他下了失魂咒,让他忘却关于房角石的一些回忆。
“是真的,你不信啊,那我告诉你,这个大厦门口的石狮子上面,一边趴着一个恶鬼,只是现在他们被金甲神给压住了,不能作祟。还有啊,你身后,现在就有一个非常帅气的紫衣男人,只是脸色很苍白,看样子好像大病初愈。”邵清波煞有介事地说着。
云瑶回头,她以为自己会看到心中思慕的那个紫衣男子,可是事与愿违,她什么都没看到。
“哈哈,逗你的,我要是有这么个本事,就不在金融街混了,世界那么大,我要去抓鬼,哈哈哈哈。”邵清波笑得前仰后合,而他的头顶,好像有什么东西升腾而出。
“邵总?”云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云瑶啊,刚才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晕乎乎的,有点不在状态。对了,你刚才问我什么了?你不是说有问他要问我吗?”邵的状态显然不是装出来了。
“啊,没什么了,我就是问你,什么时候开法会,要不要放生什么的,如果需要的话,我去买点鱼和鸽子什么的。”云瑶快速转换了话题。
“那个呀,不需要,老邵的意思是法会当天开业剪,到时候会请一些个明星来助阵,现场搞得热闹些就好。这些不用你们操心,有专门的供应商来做这些。”邵恢复了“邵总”的角色状态。
“邵总,今天我有些累了,想去后面休息一下,这里就拜托你盯着了。”
云瑶走到贵宾厅,靠在一个沙发里,觉得晕晕乎乎,竟恍恍惚惚进入了梦境。
她看到夏慕云背对着自己,站在贵宾厅里。
云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睛里面有泪水在打转,她咬了咬自己的嘴唇,深呼吸一口气,转过头来,看到夏慕云朝她走了过来,“真的是你吗?这段时间你去哪了?你经历了什么?怎么脸色如此苍白?还有,你怎么会来这里?”
夏慕云嘴角微微带笑,那笑容就好像东海市七月的阳光,掠过浮云,那么耀眼,那么明亮。“我当然是安心当我的鬼帝啊。绿竹啊,她在丰都山处理一些日常杂务,不能来人世间游玩了。我能经历啥?谁敢欺负一个天神?脸色苍白?那是因为我的血被你吸干了啊,我这回来就是要讨回我的血。”
云瑶苦笑一声,“你看你,没一句正形儿,你不知道,这一段时间,我也经历了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夏慕云摆摆手,“你不必说了,你经历的事情我已然知晓,只是我不能在你身边,让你遭受了这么多。中元节前这几天,我跟你们家帝君大人请了假,专门来这场法会为你们保驾护航。”
云瑶锤了夏慕云胸口一拳,“什么我们家帝君,不要信口胡说。”
这一拳正好打在了刚刚穿心而过的冰柱刺穿的地方,夏慕云不禁感到一阵疼痛,他捂住胸口,“瑶妹,你这是要我的命啊。”
云瑶意识到自己可能用的力气太大了,便马上赔礼,“我早该知道你现在身体虚弱,受不得这些的。”
夏慕云苦笑着,站直了身子,“瑶妹,你要注意了,如果有人看到这段监控,以为你是神不正常呢,监控是探测不到我的存在的。”
云瑶抿住嘴唇,“好吧,你先去公寓,庆功会结束后我就回去,见面详谈。”
夏慕云点点头,“对了那个金莲,你告诉你那个富二代准女婿,不要乱动,庆功会结束后,它会笼罩住整个大厦。”夏慕云说完便消失不见了。
云瑶想喊,却喊不出来,几经挣扎间,梦醒了。贵宾厅里的空调开得很大,她觉得有些发凉,“原来是做梦了,我就知道,夏慕云不能来见我的。”
云瑶披了件衣服,走进了大厅。
云瑶观察了一下四周,除了门口被金甲神镇压的恶鬼在苦苦地挣扎之外,看不到其他任何怨灵作祟的迹象。她看着小邵背后的那朵金莲绽放着微弱的金光,那金光护佑着整个会场。
“原来真的有金莲,是夏慕云托梦给我了,”她摸了摸手上的灵戒,“谢谢你,让我还能看见他。”
云端的炎江凌看到这一幕,心里并没有太多的苦楚,“这也许就是我不可得的情意吧,希望中元法会不出什么波澜。”
一旁的大司命看出了他的心思,“帝君不必担忧,您尽可放心去赴瑶池饮宴,圣母相邀,不能不去。如今鬼帝法力受损,不能实战,属下会亲自护法,确保法事圆满成功。”
炎江凌点点头,心中想起那枚玉佩,“那就全部托付给少尘了,其他倒还好,你注意不要让白厚卿吸走那些怨灵即可,至于赢勾,他的修为还不成气候,血莲花目前还未绽放,鬼帝生辰之日,自有镇压妙招。至于妖王和灵城主的事情,大司命不必挂怀。”
炎江凌这话也是暗自提醒大司命,这些人根本不会掀起多大的浪花,一切尽在他的掌握。说罢,他踏上墨麒麟的脊背,跟着前来邀请的仙童直上重霄九。
大司命的脸上疑云重重,他思量着刚才炎江凌的话,也思量着接下来的几个时辰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灵之来兮如云 女青受难
中元节是女青受难日,她需要提前几个时辰从天庭出发,到地狱之门受过。
女青被金甲神押送,来到了位于昆仑山脉的北麓,那是一个巨大的天坑,方圆百里,终日燃烧着熊熊焰火。
传闻,这地狱之门是盘古氏的怒气所化。盘古氏神鬼混沌之后,怨气不得消散,每隔几个时辰,就会吞噬怨灵来存续。地狱之门周围,怨气流窜,周围百里之内,寸草不生,直到后来帝君敕令夏慕云重建幽冥秩序。
夏慕云上任之后,注意到这个地方的怨气,亲自弹奏凤鸣琴七天七夜,压制住了这里的怨气。他用自己的半斛血画下巨大的符咒,并且派上古妖神烛龙来看守这里。此后,这里就被十方天地众生戏称为“地狱之门”,久而久之就成了“正名”。
她来到地狱之门百里以外的地方停下,望着远处一座巨山,低声叹息。这天坑周围虽然有巨山环绕,可里面的冲天焰火还是十分壮观,窜动的火舌引得周围通红一片。
她看到一位身着海棠红烟云纱罩袍的女子背对着她站着,那女子也望着远处的天坑烈焰,女子头顶的赤金蛇冠在火光中,显得更加绚丽,灿烂。
“我就知道你会来。”那女子回过头来,流波般的眼睛中溢满眼泪,“妹妹。”
原来是女魃来送别女青。
女青扑到女魃的怀里,两姐妹抱头而泣,“姐姐。”“妹妹”。
“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痴儿。”女魃一边擦眼泪,一边抓住女青的手,那双手冰凉无温。
女青望着姐姐,相顾无言泪千行,“姐姐,你自幼离开天庭修行,我们甚少见面,你在九黎蛰伏,因为帝君诏令,我能见你的机会寥寥。”
“妹妹,我都知道,你虽然不能常来九黎,但是你采撷的彼岸花,我都到了,只是九黎并少有怨气,彼岸花也不能长生,没多久就枯萎了,我只能做成干花,藏在巫妖阁的花册里。”女魃说着,放开了女青的手,“妹妹,这地狱之门,烈火经年不息,你看周围的白骨成堆,你看赤地千里毫无生命的迹象,无不向世人传递着一股阴森慑人的死亡气息。”
女青望着不远处的巨大天坑和不灭的烈焰,“还有一个时辰,那里的火焰会喷出火舌,烈焰使者会带我进入地狱之门受过。”
女魃也望着那天坑,“我听说,这一次,不是烈焰使者,而是烛龙亲自出来接你,以示帝君恩泽。”
女青冷笑一声,“帝君恩泽?也是真的恩泽,否则,姐姐就不能在这里看到我了,您需要去血池地狱边上跟我道别了。”
“无论是血池,还是火海,对于一个天神来说,都算是酷刑了。三百个春秋,五个甲子……”
“我还好,只是每日烈火灼心,倒是他,日日在归墟受冰锥蚀骨之刑,也是三百载,我跟他还真是同病相怜。”
女魃冷笑一声,“他?如果不是他插手那个风水局,你怎么会落得今日下场?他对你并无感情,你却将心给了人家。”
女青低下头,眼框再次变红,“姐姐,不管他是否爱我,在我心里,我们一同受过,这就是万年修来的福分,这就够了。就好像大司命帮你游说帝君,说您从来无心吞噬生人生魂,这样的情愫,总是一样的。”
“大司命?”女魃的脸上出现苦涩的笑容,“怕是他现在,心之所爱,在洛水之滨吧。”
女青诧异,转过头望着姐姐那绝美的侧脸,“什么意思?大司命心中所爱,难道不是姐姐吗?”
女魃的嘴角微微抽动,地狱之门的火光映照在她的脸上,红彤彤的,分不清是火光,还是殷红的脸庞,“他……罢了,不说他,我的火灵珠可以帮你抵御烈火的灼伤,你且下吧。”她吐出那颗护佑了她万年的火灵珠,也因为这珠子,她蛰伏九黎。今日知悉女青受火刑,她心中不忿,赠她此珠,只是想护佑这小妹妹平安度过三百载。
“姐姐,不可,你离了这火灵珠,九黎的阴湿你如何能够抵御?”女青望着那通体赤红的火灵珠,又看着女魃的坚决,她心疼地说。她知晓,帝君罚她在九黎受过,就是用这颗珠子来疏散那里的阴湿之气。如果火灵珠离开,那里的阴湿瘴气将会贻害周围的生灵,怕是帝君又会诘责降罪。
“无妨,蚩尤被击败之后,帝君罚我,火灵珠没了法力,只能当做辟火珠使用,我留着也是无用。再者,本座是九头赤练蛇的法身,自带炎阳烈焰,区区三百载,可以无虞度过。”女魃将火灵珠引渡到女青的胸中,“你使用法力运转一下这颗珠子,偶有不适,不必惊慌。”
女青含泪接了火灵珠,“多谢姐姐怜惜,姐姐,你今日私自离开九黎,要是帝君知晓,怕是又生祸端。”
“无妨,帝君他去瑶池宴饮,无暇来此。”女魃言及此,眼中爬上一丝狡黠,“妹妹,此去经年,你多珍重。”
这句话刚落地,但见一条彤色神龙从天坑之内游来,所经过的地方,火光烁烁。只见这神龙身长不可估量,从天坑到女青站立的地方有百里,却见那神龙的身子还没有蜿蜒完整。神龙通体彤色,鳞片也是彤色,爪子却是金色,这一特征昭示着它上古神兽的身份。那神龙一点点逼近,她们才看清,原来这神龙有着一副慈祥的人面,须发皆为绿色,一双细长的眼睛,炯炯闪亮,传说他的眼睛能发出万丈光芒,其状如极光,可照亮九幽黄泉之下的冥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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