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态掠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雾下菘
她忍不住再看了一眼,那个男生背影已经快消失在走廊尽头了。
她还记得那个惊鸿一瞥的侧脸,清爽的黑色短发,肤色很白,即使是冷着脸,一样很好看,气质干净,俊美得很出挑。
和她印象中,那些混社会,叼着烟,染着五颜六色的头发,纹身大花臂,一口一个妈的小混混截然不同。
俞起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你们只是见他长得帅,谁知道他背后啥样,说不定比我知道的还恐怖,我说这种人……”
安漾实在再忍不下去,霍然抬头,一张小脸涨得通红,“你们不了解一个人,可以不可以不要乱说。”
顾芽和俞起都惊住了,惊讶的看着她。
女孩手还微颤着,自动笔芯的铅芯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摁断,在稿纸上留下一道重重的划痕。
安漾脾气好,说话声音细,长得也乖乖软软,在尖班,竞争压力很大,大家平时话多说得少,对自己笔记和学习资料都捂得严严实实,但是,安漾的笔记和试卷,谁来借,她都会大大方方的给。
包括平时一些小事,倒垃圾,接水,帮买早餐,打扫卫生,只要是能帮的,她都不会拒绝,同班几天,俞起和顾芽不说见安漾生气,连她说话声音重一点都没有听到过,脾气好得离谱。
但现在,她是真的生气了。
俞起和顾芽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顾芽先道了歉,“漾漾,对不起。”
安漾轻轻摇了摇头,“俞起,你以后能不能,别再对别人这么说他。”她对俞起说,声音很诚恳,声线轻又软。
俞起僵着身子,偏过视线,不自在道,“我也是听别人说的……行,那我以后不说了呗。”
“谢谢。”安漾轻轻道。
如果被原燃听到了这种话,他虽然不会说,但是心里,肯定也不会觉得愉快吧。
她不想让原燃不高兴,就算只有一点点,也不想,她就想尽自己所能,把所有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都给他,让他每天都过得开心,最好能笑一笑。
晚课终于结束,背着书包,出了校门。
天色已经晚了下来,校门口有个熟悉的影子,站在门口,安静秀颀,不知道在那站了多久,似一点也不觉得无聊。
“原燃。”安漾眼睛一下亮了,几步跑进。
少年安安静静走在她前面,似只是顺路,带她回去。
虽然话依旧很少,但是不像平时那样,一见面就黏过来,挨那么近,而是一直隔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安漾原本以为是因为在外面。
可是,待回了家,原本每天晚上,他会去书房,和她一起写作业,偶尔在沙发上睡觉,那一段时间是安漾每天最闲适舒服的一段时间。
书房里没人,安安静静,他没来。
为什么忽然就这样。
好比自家养的猫,某一天忽然不给她撸了,本来天天黏人,忽然就要疏远她。
安漾失落,怅然,她想白天顾芽的话,隐隐有些不知道从何而来的烦躁。
“软软,回自己房间写作业。”安文远敲门进来了,四处看了一圈,拎起她的书包,语气温和却不容置喙,“先写个澡,写完了,就直接睡吧,早点休息。”
安漾房间里的灯亮到了很晚,安文远问了她一次,安漾说加练的数学题没写完,会晚点睡,安文远便没再多说。
晚上,微风习习,窗户玻璃忽然动了一动,二楼两个房间是挨着的,公用一个窄长的阳台。
少年动作无声无息,轻轻打开了窗户,里面还亮着台灯,他直接跳了进来,动作轻而简练,像是夜色里的猫,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白色的窗纱后,女孩趴在书桌上,已经沉沉睡着了,暖黄的灯光下,侧脸光洁如瓷,她枕在自己手臂上,粉嫩的脸颊被挤得有些嘟起,粉嫩嫩的唇微微翘着,在梦里,似乎不太开心,有些委屈,细眉拧着。
原燃凝神看了很久,手指轻轻戳了戳,安漾没醒,只是睫毛轻轻颤了一颤
他靠近了,俯身轻轻闻了闻她发梢的味道,握住她的指尖,温温软软,她还在。
似是在梦里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女孩轻轻咕哝了一句什么,手指碰到他面颊,把小脑袋也向他靠了过去,信赖又亲昵,少年发出一声浅浅的叹息,努力压抑了这么多天的渴望和空虚,似乎都一下被填满。
她没醒,没法再回应他,不过,如果醒着,他应该也不能这么来,毕竟,说好了的事情,他要做到。
原燃想起自己那天答应安文远的事情。
只答应了一件,另一件,不可能答应。
他那么渴求她,一辈子,死都不可能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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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满足的摇尾巴,一周能量补充完毕
软:(半夜进女孩子房间,不要脸t t)
燃:?(并不需要脸这个东西,可以抱到亲到媳妇,要什么自行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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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只在乎我 by 小年哎哟喂
文案:
秦然最喜欢跟他的妞在办公室玩制f诱惑。
跟这妞怎么都不玩腻,想来也是投缘。
那就,结婚吧。
于恬最讨厌跟秦然在办公室玩制f诱惑。
这人花样多力好兴致高,回回出来扶着腰。
五年合约到期,她没等来解约,倒是等来了钻戒。
都说男人心里有红玫瑰也有白玫瑰
秦然心里只有于恬
她是红玫瑰也是白玫瑰
是他永远戒不掉的一口甜
斯文败类富二代 vs 又纯又媚俏妹妹
病态掠夺 三十八
高三生活节奏快。
一天八节课, 在尖班每天晚上还有加课, 隔天小测,安漾每天晚上回家,光写作业,有时候就得到十二点。
第二天继续去学校上课, 六点五十准时开始早自习, 披星戴月,每天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鸡早。
每次成绩排名都直接公开,但凡成绩排名上一点点波动,众人草木皆兵, 一个个拼了命纷纷往前赶, 安漾回想起以前自己高二时在三班时的氛围,只觉得像是在另一个世界。
她其实不是一个很容易有紧张感的人, 也习惯了按部就班的学习模式, 但是被这种氛围裹挟着, 也只能身不由己, 跟着大家一起往前跑。
安漾原本以为以自己成绩, 进湳大没有问题。
“分数线波动很大啊, 而且,就算你进了,踩线进怎么办, 能选到什么好专业。”俞起志愿和她一样, 也是想考湳大, 但是比她悲观多了,“等这学期末全市五校联考吧,听说一中这一届厉害,压我们一头,我们学校除了那些保送生,要直接高考考湳大,其实也没多少优势。”
俞起自己优先想报的专业是金融和计算机,近年来最热门,分数线最高的专业。
安漾对具体想学什么倒是没概念,她只是想考湳大而已。
离高考也就只有不到一年。
安漾闷闷的提起笔,继续算一道数学题,正准备擦掉一条辅助线,她发现橡皮没了,转身想从书包里拿备用橡皮时,她看到自己书包上挂着的那个黑色小猫玩偶。
毛绒绒的,她拿手指捏了捏小猫耳朵,又在它毛绒绒的脸上重重搓了一把,把它当成了某人替身,使劲儿揉搓圆遍了一顿。
“好可爱,这个是哪里买的呀?”倒是顾芽注意到了那个小猫玩偶,一连看了好多眼。
一直挂在安漾书包背后,她明显很喜欢很爱惜,甚至偶尔有时累时,会看着它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安漾回过神来,“是别人送的礼物。”
似想起了什么,她不想再多说,放下它,拿了橡皮擦干净辅助线,回头继续和数学题鏖战,想起那个某个这段时间都没到过几面的人,心里莫名有些郁郁。
她以前是希望原燃可以和她一起报考湳大,这样,至少大学四年,他还会留在湳安,可是看现在的状况,还住在一个家里,就能经常一天一天的见不到人。
是不是,已经在湳安呆腻了。
她忽然想到了这种可能,心情一下变得很丧。
安漾发现自己根本搞不明白原燃想法,他话太少,感情太内敛,他不说谎,说话很直接,可是,有些问题,如果你不问的话,他也从不会主动说起。
还有开学时那次“肚子疼”事件。
她不得不承认,原燃身上,有很多很多,他不愿意说,她也根本不明白的事情。
进了十月,夏季的浮热刚褪去一点,很快几天雷雨,又闷又热,不知道是因为天气变得太快,还是因为这段时间学习太辛苦,安漾感冒了,程度很轻,偶尔有点头疼咳嗽。
这天,天气终于放晴,难得一节没被占用的体育课。
安漾带着英语单词本出了教室。
天气闷闷,空气中似乎都氤氲着一股燥热感,翻了几页书后,安漾头晕眼花,轻轻咳嗽了一声,合上书本,再也看不下去。
“漾漾,来打球么。”不远处,顾芽拎着羽毛球拍,冲她挥手。
“难得有节体育课,来呗。”俞起说。
“抽空陪你们打球。”他把球拍斜斜扛在肩上。
付星恒也跑了过来,抹了把汗,眼巴巴的,“安漾,你和我一组?我扣球可好了,你就负责发个球,稳赢。”
顾芽可说,“就少你了,来嘛来嘛,就半节课了。”
安漾实在是不擅长拒绝人,还是站起身,接过了球拍,“嗯。”
打羽毛球,她一直有些心不在焉,对面打过来一个急球时,安漾急着过去接,小腿一软,没反应过来,已经摔倒在地上,膝盖随之而来一阵火辣辣的疼。
付星恒看见了,忙扔下自己球拍,急匆匆跑了过来,扶起她想看伤口。
安漾把校裤轻轻卷了起来,这种夏季的运动校裤,材质很轻薄,女孩圆润白皙的膝盖上,已经被擦破了皮,血丝很快渗了出来,被周围白皙娇嫩的皮肤一衬,格外扎眼。
顾芽也吓住了,“漾漾,没事吧。”她没想到,看起来只是轻飘飘的摔了一下,这么厉害。
付星恒看得心急火燎,忙把安漾搀了起来,“我带你去医务室吧。”
膝盖上伤口火辣辣的,安漾从小晕血,看到自己膝盖上汩汩涌出的鲜血,只觉得头晕目眩。
“不,不用,谢谢。”安漾退开了一步,求助的看向顾芽,“芽芽。”她想让顾芽帮一下忙,扶她去医务室。
从小到大,除去父亲之外,她很少这样和男生隔这么近,她觉得很不习惯,也说不上是害羞,是一种挥之不去的不自在和僵硬感。
俞起忙拉了,给她挤挤眼,意思是让她不要多事,给付星恒一个表现机会。
顾芽还没说话,付星恒拉了她手臂,“别客气了,赶紧去,等下上课回不来,你们帮忙请下假。”他对顾芽和俞起说。
“还能走。”安漾白着脸,摇摇晃晃站起身,冲付星恒客气笑了笑,“就,就是看起来有些吓人。”
不远处,篮球场。
“燃哥?”余思航传过来一个球,原燃根本没接,球咕噜噜落在了地上,少年视线落在不远处,有些阴沉。
原燃今天心情不好,似乎心不在焉,打球也比平时暴躁很多。
余思航琢磨着,顺着他视线一瞧,看到人群中那女生,一下明白过来,很快又犯糊涂了。
想过去看的话,直接就去啊。
讲道理,他们燃哥不是这么别扭的人啊。
按他性格,喜欢不都是直接该直接说了,然后就按着亲的类型么,一看就是肉食系,不是啥小清新啊,所以余思航是真想不明白,他这怎么就忽然委婉起来了。
不等他再说,原燃已经面无表情的扔了球,长腿一迈,朝着对面羽毛球场过去了。
付星恒原本还在绞尽脑汁,想尽量展现一下自己的温柔,来在安漾面前刷点好感,他半强行的扶起她,柔声安慰,“没事,不疼的,你看,我扶你,背你也行……”
脚步声近,来人脸色很阴沉,视线落在付星恒还握着她手臂的手指上,带着一股冷冰冰的煞气。
被他那样看了一眼,付星恒手指一颤,已经不受控制的松开了安漾的手。
安漾飞快挣脱他,苍白着脸,原地站好。
俞起也认了出来,是那天那个路过的外班男生,他身子明显有些僵硬,握紧了球拍,挪开视线,尽量不和他对视。
顾芽眼睛却亮晶晶的。
她挺早注意到了,他在不远处的篮球场上打球,难得可以这么近看到。
少年身姿修长如竹,只是一如既往的,视线很冷漠,话少,薄薄的唇线得很紧。
安漾垂着头,没说话,努力想自己站起来。
身子一轻,原燃已经不由分说把她背了起来,他依旧穿着黑t,背脊很宽阔,因为刚剧烈运动过,他出了汗,黑发发梢还湿着,贴在颈窝上。
但是一点不难闻,很熟悉的味道,他身上的味道。
安漾想起了很久之前,之前在雪山的时候,那时的原燃,也是这样背着她,一步步在风雪中走回了营地。
见着两人远去的背影,俞起一摊手,凉凉看了一眼付星恒,“没用。”
“他们之前认识么?”顾芽轻轻问。
付星恒吐出一口气,挠了挠头,烦躁道,“之前一个班的,好像有点亲戚关系,”
“亲戚……?”这下换顾芽和俞起都意外了。
所以怪不得,上次,安漾会这么维护他么。
原燃背着她,走出了球场,朝医务室方向走去。
安漾紧紧抿着唇,语气很平板,“你不是都已经不想见我了。”
原燃沉默了很久,就在安漾以为他不会回答时。
“你要学习。”少年忽然回头,黑漆漆的眼睛看住她,很快又移开。
他声音放低了,有几分闷,“没时间见我。”
安漾简直都气笑了。
这是委屈起来了么。
可是,凭什么,他一个人就能这么决定她到底有没有时间见他?
“原来,你这么重视学习。”她淡声说,心里难言的堵,“我以前都不知道。”
少年没说话,居然点了点头。
他自己怎么样,完全无所谓。
但是如果说是她的学习的话,他一直是重视的,早知道安漾想考湳大,他不想因为他的关系,导致她成绩退步,最后考不上心仪学校,一点也不想。
安文远说要他离她远一点,她能更专心的学习,如果是为了这个原因,他可以忍过这一年。
但是不代表,在这一年里,她少了他,别人可以过来当替代品。
他想起之前那男生半抱着她,扶着她手的亲昵模样,少年眸子一沉,压下心头缓缓而起的暴戾之气。
见他点头,安漾更气了。
说让她专心学习,可是,他自己之前翘课上课睡觉,然后还一直留在三班,这么多天过去了,安漾一直没见到他。
“你自己学习明明根本也不认真。”女孩在他背上轻轻挣扎了几下,带着不满,“上课睡觉,前几天语文考试还没有及格。”
是她终于没忍住,给林希发了信息,问原燃最近怎么样。
林希回答说,老样子,上课睡觉,数理化考神仙分数,然后语文继续不及格,语文老太还是那么钟爱叫他起来回答问题,然后又被他答案气个半死。
刚说完后,安漾后知后觉,她怎么会知道原燃现在在班里的学习情况呢,这不一下暴露了,她有找人打听过他的事情么。
安漾脸红透了,不再说话,趴在他背上装死。
幸亏原燃不知道是根本不介意,还是没有反应过来,半点没有对这句话提出什么异议。
原燃背着她去了医务室。
其实也就是点皮肉伤,没伤筋动骨,消毒后,贴上创可贴,很快就不怎么疼了,原燃在她身边蹲下,仔细给她处理伤口,少见的严肃模样,眼珠黑漆漆的。
“没事。”医生笑,“就一点小伤,看你那样,和你同学要断腿了一样。”
安漾脸红透了,原燃倒是一如既往的淡定,没听见这句话一般,继续看医生处理伤口,按吩咐拿药。
她拍了拍自己的脸,努力想把这股热意压下去。
毕竟,她从没见原燃脸红过。
她这样,好像就吃了亏。
可是,生理反应自己根本没办法控制,她恼着,原燃似却毫无意识,待伤口处理好后,将她送回了教室,随后,很快又离开。
盯着少年修长的背影,安漾长长吐出一口气,回了目光,心中依旧郁结似乎更大了。
*
第一次月考后,天气慢慢凉了下来,十月进十一月的天气。
原燃的十八岁生日,安漾记得清清楚楚,在日历上提前了很多天圈好。
去年这个时候,他在娃娃机里给她抓的了两排小猫布偶,安漾把它们洗得干干净净,玩偶姿态有细微的不同。
每隔几天,她会换一个挂在书包上,一直有好好保护,到现在,都基本没有磨损。
安漾提前买好了做蛋糕的材料,用尽浑身解数,在那天,给他烤了一个他最喜欢的口味的蛋糕,目前为止她做得最好的一个。
礼物她不知道该送什么。
同住了这么久,安漾忽然发现,除了喜欢甜食和睡觉外,原燃到底有什么喜好,她都不明白,他对很多事情态度都差不多。
像是没有欲望一样,无欲无求,什么都是有也好,没有也好的状态,都无所谓。
她只能打算着,先把蛋糕给他,再打算着旁敲侧击问问,看他喜欢什么。
但是,原燃依旧没有回家,似根本没在意今天的生日,一直到晚上十点,依旧杳无音讯。
安漾试着打了一下他的电话,振动了很久,没人接听。
“小原哥在呢,刚洗澡去了,手机搁外面了。”是个陌生年轻男人的声音,听到她声音后,“你是小原哥家里那妹子?等下,我马上去叫他,说你……”
“那个,不,不用……”安漾心跳得厉害,慌乱中,直接把电话挂了。
她心里还怦怦直跳,握紧了手机。
只有客厅回荡的钟声,在提醒着她,时间一点点过去。
一直到晚上十一点多,楼下,门轻轻响了一声。
少年单肩背着黑色书包,脱了鞋,朝二楼自己房间走了过去。
门口缩了一白色的小团,他险些没撞上,看清后,神色很复杂。
安漾迷迷糊糊睁开眼。
她揉了揉眼角,困意一下清醒,手机屏幕散着微光,少年轮廓罩在黑夜里,半明半暗,见到那张熟悉的脸,委屈一下无端蔓延而上。
“就想和你说一下,生日快乐。”女孩声线细糯,被刻意压得很轻。
就在这天,赶在十二点,彻底结束之前。
安漾站起身,她不记得在那里蹲了多久,腿已经彻底麻了,起身时,一个趔翘,差点直接摔倒。
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扶住了她。
安漾试图挣开,他没松,黑暗里,看不清他表情,灼热的温度被渡过,少年走近了,安漾闻到他头发上,那股熟悉的薄荷香。
“很晚了。”她不想看他表情,闷闷道,“蛋糕明天给你。”
安文远和张芳都已经睡下,安漾自己也困到了极点,为了等他回来,她假装睡下后,怕自己真的睡着了,于是又偷偷出门,悄无声息的蹲在了他房门口,一直到现在。
他没松手,拉着她起身,声音很沉,“三楼。”
安漾知道他指的哪里,安家三楼,是个窄窄的小阁楼,面积很小,大概只有十多二十平,里面搁着一些杂物,前段时间安文远叫人来拾了一遍,现在基本是空着。
她抿了下唇,少年指尖滚烫,似乎在努力压抑着什么,力道却一点没松开,她犹豫了半晌,还是随着他,轻手轻脚,上了阁楼。
里面悄无声息,她把小阁楼窗户打开,外头凉爽的夜风吹了进来,月光随着透了进来,是个很清朗清新的星夜,
俩人围着一张小木桌坐着,凑得很近,安漾偷偷在外面拎了蛋糕盒子进来,打开盒子,一股淡淡的甜香飘了出来。
她切得不好,歪歪斜斜。
对着歪歪斜斜的蜡烛和蛋糕,她闭上眼睛,认真许愿。
“希望他从此之后,心想事成,万事无忧。”
不知道原燃许了什么愿望。
她托着腮,看着他吃她亲手做的生日蛋糕。
吃相很好看,速度却一点不慢。
见他唇角上沾了一点奶油,安漾随手抽了一张纸巾,想给他擦干净,刚触到他薄唇唇角,回过神,脸一下红了,触电一样要缩回手。
忽然,被原燃按住了手指。
是想要她继续么。
明明自己手也空着,可以自己擦的。
安漾脸烫得厉害,还是只能维持着这个姿势,给他把唇角奶油擦得干干净净。
很久没仔细看过他。
一如既往的苍白肤色,唇很红,月光下,她看到他眼角那处浅浅的伤口,越发显得眼尾狭长上扬,一如既往的俊美中,却多了一丝难言的,说不出的味道。
他停着动作,乖乖任由她擦过唇角。
安漾心砰砰跳着。
她忽然从书包里抽出了一张成绩单,搁在他面前,是刚发下来的,第一次月考的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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