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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态掠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雾下菘
愿意嫁给那种怪物,无非,就是图他的钱,或者,贪他那张皮囊。
知道了他以前那种模样,谁会看得上他,愿意嫁给他?
那种势利,拜金,想攀高枝的女人。
她太阳穴一突突跳着,拿起电话,白念芳的声音近乎歇斯底里,“你结婚了?”
原燃声音很沉,“结了。”
白念芳,“和谁?安家那个……”她想说小贱人,话没说出口,想起之前她在他面前提起安漾时,他阴沉骇人的视线,白念芳硬生生把那三字吞了下去。
“我还没有见过儿媳妇。”白念芳短促的笑了一声,笑声极其难听,“早听说,南方水土养人……”
言下之意,她想来一次湳安,亲自和安漾见一次面,
原燃没抬眼,语气冰冷,“你不配。”
白念芳,是和他一样,都是肮脏污秽不堪,活在阴暗和泥沼里的人。
她以前折磨他,他无所谓,反正她也没说错,是他应得的。
但是,他不想让白念芳出现在安漾面前,他觉得,会污了她干净的眼睛。
言罢,他直接挂了电话。
安漾在一旁听着,模糊听到那边女人的声音,听到“儿媳妇”几字时,她脸有些红,不过,也大概清楚了对面人的身份,小脸一下又白了下去。
她记得原燃的妈妈,就是之前,说她嫁给原燃,想要攀高枝的人。
她好像想过来看她,但是,原燃似乎对她态度不是很好。
可是,她想,她嫁给了她的儿子,妈妈想过来见她一眼,这个想法一点不为过,而且,她是他丈夫的妈妈,安漾是个对家人和亲情看得很重的人,这也是为什么,当年,即使已经那么爱原燃,在他们的事情上,她也始终无法完全罔顾安文远的意愿。
她拉了拉原燃袖子。
见她这幅模样,男人薄唇抿了起来,还是什么都没说。
“我觉得,我应该和她见一面的……”安漾说。
把一些事情说清楚。
而且,她想弄明白,三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原燃说那时候他病了,为什么他妈妈和他打电话时却一字没提?
安漾近段时间一直想着这件事情,只觉得很蹊跷,而且,她学了四年的心理学,明白一个人成年后的性格,和他童年经历有相当大的关系,原燃肩上和眼角的伤痕,包括他刚来湳安时,浑身是刺的模样,和常人迥异的性格,沉默,阴郁,喜欢光线昏暗的地方,极其厌恶和别人的肢体接触,
安漾想知道,以前,在他的童年,到底发生过什么。
原燃沉默着,少见的,没有直接答应她的要求。
安漾没办法,轻轻凑了过来,“好吗?”这是他们重逢后,安漾第一次主动亲近他。
男人身子僵了僵,但是,还是没有松口。
她轻声说,“拜托了。” 见他还是不松口,她没办法,靠近,软软的手臂环住了他的腰,女孩嫣红柔软的唇,在他面颊上亲了一下,随后,缓缓移这,到了他的唇角,轻轻迎上了那线条漂亮的薄唇。
……这是他们重逢后,安漾第一次,主动亲近他。
他身子有些僵,眼睛不眨,黑眸一瞬不瞬的看着她,享受着她的主动,想把这种感觉,一分分都印在心里。
见他依旧不说话,安漾有些失望,抽身想走,男人已经毫不客气的把她压在怀里,略带粗暴的吻了回来,不住地索取,极其热烈,三年前,他们曾经在各种各样的地方接过吻,他对她的味道再熟悉不过。
一模一样的黏人,强势,比之前还多了点无赖劲儿,她被他闹得真的一点办法没有,被亲得满脸绯红,搂着他的腰,轻轻哼唧了几声。
原燃说,“过几天,我们搬家。”
“她要来,搬家后再来。”
他们正式住在一起的话,当然要一个大房子。
终于,是松口了。
安漾被他亲得浑身发软,鹿眼迷蒙着,水光朦胧,她在他怀里翻了个身,小声说,“嗯。”
即使他们现在晚上睡一张床,但是,之前,安漾还是一直记得,会注意和他保持一段距离,即使是在今天晚上,刚经历过那么一个吻,她还是,小心拉着被角,往外挪了挪。
他注意到了,抿了抿唇,转过身,毫不犹豫的,从背后直接抱住了她。
她不过来的话,他就过去。
*
原燃并没有对她说要搬去哪里,估计,也还是没有确定。
不过。
安漾想起了秋安路那间房子。
那件房子……位置好,是以前,原燃细心选了很久,包括装修,都是他有心猜测着她的喜好布置的,安漾确实也很喜欢,那幢房子,承载过他们一段很美好的回忆。
安漾想起了那幢房子,倒是原燃,没有再提起过,似乎是已经忘记了,他们还曾在那儿一起住过那么一段回忆。
第二天,放假上来,安漾上午想回了学校,去宿舍取一个文件,她打算下午的时候,再一个人去一趟秋安路,原燃今天有工作,白天时间不在家,她少见的能终于有点自由时间。
她松了口气,慢慢走回了宿舍。
只有徐秋宁一人在宿舍,她把文件给安漾。
“漾漾,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办婚礼?”
安漾抿了抿唇,掩去眸底神情,“大概,过一段时间吧。”
她和原燃之间的事情,安漾始终没对外人详细说起过,她们也一直搞不明白他们之前到底具体发生过什么。
徐秋宁犹豫了片刻,半晌,似乎下定了决心,“漾漾,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
安漾抬头看向她。
徐秋宁鼓起勇气,终于一口气说了出来,“当年,其实,原燃回来找过你一次。”
不过,后来,安漾一直没有回国,她家人还专门来宿舍过来关照过,说让她们不要再在安漾面前提前原燃,说起和他有关的任何事情,问就说不知道好了。
她当时以为是发生了什么彻底吹了,安漾后来也对他决口不谈,于是,也就一直没说起这件事。
徐秋宁,“他那会儿,看起来不是很好,好像病得很厉害。”
其实,说是不是很好都有些过了,应该说是很不好,苍白消瘦,俨然大病初愈的模样,说话声音都是沙哑的,整个人,都苍白得没有颜色,眼神绝望又空洞。
无论是神状态,还是身体状态,一眼看起来都差到了极致。
安漾手指一点点紧。
重逢后,她问起过这段,只是说了一句病了,直接带过,他从来没有说过到底病到了什么程度,也没有告诉过她,他曾回湳安找过她这件事。
他到底还瞒了她多少?
所以,他们错过这三年,到底是因为什么?
“嗯。”她脸色白着,低声答了一个字,勉力道,“谢谢。”
三年没有去过了,秋安路房子钥匙躺在她家里抽屉深处,三年里,安漾搬过很多次住处,也无数次想过,想硬下心来把这钥匙扔了,但是,最后没有一次狠得下心。
钥匙淡淡的黄铜光泽,因为久日没有打磨,在冬日的阳光下,显出了几分黯淡。
安漾轻轻打开了铁门,那个院子,里面树木葱茏。
安漾一路走近,轻轻把钥匙插进了锁孔里,稍微有些阻力,她用力一拧,门把上落下簌簌灰尘,她推开门,脚步很轻的走了进去。
里面陈设基本没有变过,和记忆里一模一样。
安漾一路走着,像是陷入了一个三年前的梦里,目光有些迷蒙,她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看过去,直到到了二楼,她以前住的那间房间。
说是她住的房间,但是,因为原燃喜欢黏着她,尤其是,当他们在秋安路,房子里只有他们两个时,更加完全不敛,她不让他和她睡一个房间,所以,他基本都要待到睡觉之前,最后一刻再走。
书桌,沙发……床,米白色的床罩,一切,都和三年前一模一样。
……
里面,有人进来过。
安漾忽然察觉有些不对,好像多了什么东西,床头上放着一个盒子,她仔细看了几眼,确定,自己之前从来没有见过这个盒子,她伸手拿起,想打开,发现盒子上了锁,是个密码锁。
安漾想了半天,轻轻输入了几个数字。
随着清脆的哒的一声,锁应声而开。
里面装着什么,最上面的,是个小本,安漾拿起。
打开一看,是秋安路这处房子的产权证明,上面,居然,只有她一个人的名字。
她抿着唇,放下,继续看盒子里面剩下的东西。
底下,是一张薄薄的a4纸,她拿起那张纸,手指有些颤抖,一眼认出熟悉的字迹。
我回来了,迟了两天。
是我不对。
他们说你走了,不会回了,说你已经讨厌我了。
……但是,我还是很喜欢你,很喜欢。
隔着大片的空白。
他最后写,如果你不要我了,可以最后再见一次面,亲自对我说吗?
……
让他可以再见到她一面,听到她的声音。
原燃不怎么会说情话,他们表白时,还是安漾自己说的,她很惯着他,后来,也有不少人说过,说她太宠着原燃了,甚至都没有让他表白,这样,得手太容易,男人就不会珍惜你。
最下方,盒子里,还放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
安漾放下纸,手指微微颤着,把它从盒底拿了出来。
那是一只洗得干干净净的布偶猫,安漾记得,是当年原燃初来她家时,她生日,送个了原燃一个从娃娃机里夹的兔子,给她夹了,后来,原燃给她弄来了一个娃娃机的小猫,她从里面挑了一只最好看的最贵的送给原燃,以前,情到浓时,她疼爱他,也会情难自禁,脱口而出叫他原小猫。
小猫脑袋上被贴了一张标签,是他的字迹,写着三字,“安安的。”
他说,只要她愿意,他的所有东西,包括他自己,都是她的。
只要她还愿意要他,像以前那样怜惜他,给他一点她的爱。
那只小猫有点破旧了,乖乖蹲在她手心里,眼珠像琉璃一样,黑漆漆的,在夕阳下折射出明净的光,像是少年漆黑干净的眼睛,那样看着她。
隔了三年的时光。
少年时代的原燃,他语文成绩经常不及格,话很少,不会表达,读不懂别人情绪,字也不怎么好看,张扬潦草惯了,耐心的塞进这一张纸里,给她写下他心里想的话。
倾尽全力的在爱她。
他那会儿大病初愈,拿笔的手有些不稳,一开始的几个字,都有些歪斜。
他的感情,从来是这么纯粹,如风过后,燃烧的燎原野火,执拗,热烈又单纯,来自一个少年的爱情。
安漾蹲下身,眼泪一下涌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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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小猫的幸福日子很快要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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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态掠夺 七十
原燃从公司回来, 晚上有个饭局,他懒得去,直接推给了张合北,让他代理出席, 他自己直接回家陪小妻子。
逐星现在事情很多,新项目马上要上,好在逐星游戏总部就在湳安, 他最近处理工作重心都在这边, 不用多出差, 虽然工作强度依旧很大, 但是三年里,他过惯这种日子了,现在,每天回家, 可以和安漾待在一起,一起吃饭睡觉,每天可以看到她, 触碰到她,对他而言已经不啻于人间仙境。
最近助理找了一些房源, 原燃都觉得不好, 看着哪里都有瑕疵。
助理都不太习惯了, 毕竟小原总以前是出了名的好伺候, 除了脾气冷了点外, 工作狂, 生活方面什么要求都没有,衣食住行都没什么要求,这还是第一次这么苛刻。
岳闲庭听说这边的事情,倒是笑了,刻意再交代了一遍,“你们一定办好。”
毕竟,真的少见,原燃会对这种事情这么上心,果然,人是会变的,他可以更多的向这种方向转变,愈发的表现得像一个正常人,是岳闲庭所乐意看到的。
看完两处房子,回到家,刚开门,感到有些不对。
客厅里没开灯,黑暗里,有人缩在沙发上,小小的一团,他打开灯。
灯光忽然,门口,出现的男人身形修长,影子拉长,投到沙发上,见他回来了,安漾揉着眼角,很不好意思,想忙起身去洗手间擦干净自己的小花脸儿。
原燃最见不得她哭。
“你今天,迟回来了一点。”她轻轻抽了抽鼻子,仰脸看着他,“本来,应该是六点前的。”
结婚同居到现在,安漾从没有关心过他什么时候到家,原燃一直以为她根本不在意,毕竟,结婚是他骗来的,现在同居也是他强行拗着她的,他没想到,安漾居然记得他每天回家的时间。
她也在意他,至少有一点点,想到这里,他心情有些愉悦,
“去看房了。”他说,拿指腹擦去了她的眼泪,男人有些粗糙的指腹,摩擦上她细嫩的皮肤,微红的眼角,他目光有些异样。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安漾在他怀里轻轻扭了一下,他很快拿了水和毛巾过来,“下次,和你一起去。”
安漾鼻音沙哑,“带我一起,以后,迟回来,要和我说。”
是因为他回来迟了,才哭?
他有些奇怪,不过,很快第一时间否认了这种可能,她现在和他的亲近,都是他主动,或哄或诱或强制,安漾几乎没有回应过,他甚至一直觉得,如果他搬走或者离开,她可能只会觉得高兴。
从秋安路回来,安漾一直抑制不住的掉眼泪,一直到现在。
她想起那封信,当着她的面,原燃肯定说不出那些话来。
那三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原燃不愿意说,但是,她现在想明白了,中间,肯定发生过一些她不知道的事情。
是她太傻。
原燃怎么可能主动会要离开她?
眼前,男人模样变得更加成熟,下颌线条清瘦凌厉,轮廓分明,但是,看她的眼神,和少年时代别无二致,一双桃花眼,视线灼人,似乎从来都只看得见她一人。
她轻轻搂住了他的腰,“我觉得没必要再看房子,之前,秋安路的那套,我就觉得很不错,想以后住在那里。”
安漾的态度的突然变化,他不可能察觉不到。
但是,根本不愿意细究。
他习惯了不长久,幸福都是短暂的,和泡影一样,细究起来,转瞬便没了,他只想好好抓住拥有的片刻。
她这样主动亲近他,他只觉得神魂都荡着,回抱住她细细的腰,往自己怀里一带,“找一个更好的。”
“我就喜欢那样的。”安漾说,把小脑袋埋在男人怀里,声音软软的,带着小颤音。
被这样亲近,用这种近乎于撒娇的态度,他什么都管不了,昏了头,只觉得这会儿,她要什么,他都给她,要他的命都给她。
但是,这次,少见的,他却没有主动,只是沉默着,静静的拥着她,似乎是在等着什么。
安漾恍然大悟,他是想要她的主动,表示对他的喜欢。
安漾脸有些红,主动抱着他的脖子,仰脸,在他的面颊上轻轻啄了一下,她动作有些生涩,有些笨拙,毕竟,之前,他们之间的亲吻,一直都是原燃主动,她很少会有这种主动的示好。
重逢后,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打量他,他唇薄,唇线很清晰,很冷的淡红色,原燃本来就长一副冷淡俊美的模样,冷着脸,眉眼里有淡淡的厌倦,很难以接近,而现在,他视线灼灼的看着她。
……
手机订的闹钟忽然响了起来,安漾脑子一下清明,猛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原燃,你妈妈,今天要来了。”
男人声音有几分不耐,“别管。”
安漾唔了一声,“……不行。”
“那是你妈妈。”她说,“等回来……再,再……好么。”毕竟,那还是她丈夫的妈妈,第一次上门,来湳安,她这么懈怠,怎么都说不过去。
他埋头在她颈窝里,轻轻蹭着,桃花眼微眯,像猫一样,黏糊糊,磨蹭着,就是不肯离开她。
见她这样求着,很认真,声音细细软软,又有几分羞,这模样他爱极了,他指腹微微在她面颊上眷恋的拂过,终于答了一声,“好。”
她忙起身,换好衣服,少见的化了个淡妆,掩盖掉之前因为哭泣有些憔悴的模样。
男人靠在门口,视线一瞬不瞬的随着她。
……
白念芳预定晚六点到。
门前,停下的是一辆深黑色豪华轿车,司机先下车,毕恭毕敬,给她拉开门,车上下来了一个女人,一身黑裙子,黑色高跟鞋……完全不像是来新婚儿子家会穿的颜色,倒像是去参加某种白喜事。
安漾垂着睫,原燃握着她的手,神情散漫,手指修长,指尖灼热,很让人安心的温度,她紧张的心也缓了不少,对女人露了个甜甜的笑,“您好。”
她现在已经是原燃的妻子了,见他的妈妈,自然需要态度好一点,给她扳回之前留下的坏印象。
白念芳也是第一次见安漾,她冷着脸,苛刻的打量着她,见她一双大大的,水汪剔透的鹿眼,很标致的小鹅蛋脸儿,尖下巴,皮肤白润得和瓷一样,透着南方水乡女孩儿的温柔水润。
温纯,无辜,惹人怜爱。
是别人见到她后,会直接留下的印象。
白念芳在心里冷笑,想着长这副狐媚模样,怪不得,能把小怪物迷得七荤八素,当年他那样被关着长大,到哪里见过这模样的女孩子,又同吃同住在一个屋檐下这么久,要骗一个原燃,真是太简单不过。
安家好歹也是个书香世家,她这种长相气质学历,怎么,也不愁嫁。
知道小怪物真正的样子后,不要他了,也再正常不过。
安漾也在看她。
出乎她意料的是,白念芳和原燃不像,无论是从长相还是气质,白念芳细眉细眼,单眼皮,肤色苍白,长相平平淡淡,五官没有一处地方可以让人记住,和原燃在人群中一眼就能被看见,非常惹眼的俊美完全不似。
她打扮很致,说话语速慢,眼神傲慢,有种贵妇特有的气质,却不是能算入雍容华贵,而是可以归于相反方面的,让人不适的气质。
白念芳没答安漾的话,直接问原燃,“你现在就住这?”
他们现在还没搬家,住的,依旧是之前安漾租的房子在的那片小区,其实也没多差,不过,就是普通人家住的房子。
安漾能感觉到,身旁男人的低气压,准确的说,是从白念芳出现开始,安漾感觉到他情绪就不对,看着白念芳时,根本不像是一般孩子和母亲
原燃没和她打招呼,低着眼,眉眼冰冷。
安漾打圆场,“今晚,我们去外面吃,不知道您喜欢吃什么……”
她没说完,白念芳道,目光咄咄逼人,“救你们这地儿,哪来好味道的馆子?婆婆第一次上门,新媳妇不该自己下厨做一顿?”
安漾厨艺其实很好,原本她就对烹调有兴趣,在国外待了两年后,厨艺更加磨出来了,
安漾还没说话,身旁,原燃已经先出声了,声线冷冰冰,漆黑阴郁的眼看着她,缓慢却清晰道,“不吃,就回去。”
当着白念芳的面,他直接对安漾说,“你没必要理她。”
他握着她的手,修长的手指,将她的小手入掌心,安抚又眷恋。
去饭店也是他要的,他觉得白念芳不配吃安漾做的菜。
他和白念芳之间,早就没什么母子亲情了,之前他神志不清时做出来的那些事情,白念芳说他欠她的,那也是他一个人的事情,和安漾没关系,如果白念芳敢对安漾说或者做是过界的事情,他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现在原家早是他说了算,白念芳也只是仗着是他母亲身份,能活得这么滋润受人追捧。
司机还没走,站在一旁,见原燃对夫人这态度,吓得头也不敢抬。
白念芳气得浑身发抖,脸色发青,但是,她现在根本没有对原燃发火的资本,只能强行按捺住。
这一顿饭氛围极其沉闷,白念芳吃得很少,点了酒,倒是一杯杯下肚。
安漾陪着她喝了一点点。
原燃是不喝酒的。
白念芳显然也知道,叫了酒和鲜榨果汁,自然而然给了原燃后者。
坐近了,她忽然闻到,白念芳身上,浓烈的香味,不像是香水的味道,倒像是另一种,类似熏香的味道,白念芳见她注意到了,牵起一边唇角,“是以前,小燃房间里,我常给他用的,安神。”
很奇异的香味。
安漾闻着,她之前上过一节选修课,专门讲香味对心理疗法的,对于一些常见的安神香都有所了解,倒是,第一次闻到这种。
“我是学过一些这方面。”安漾抿着唇,露出了一个可爱的小笑涡,“但是,也是第一次闻到这种香呢,原燃晚上确实经常睡不好,阿姨可以告诉我一下名字么,我也想在家里买一些。”
白念芳神色有些僵硬,“市面上买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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