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H,含乱伦)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跳舞鲍
皮皮还被四姐逼着回学校上学,盛宠却扒拉着病房门,半步都不肯离开。
盛宗均拿这妮子没辙,只好容着她胡闹,好在他那几个姐姐都是见过大场面的,遇到这种事,虽然难惊慌,但还算镇静,基本没让这个宝贝弟弟操什么心。
蓝蓝身边的座位一空就是一个星期,第二个礼拜,蓝蓝去舞蹈房,走在长长的走廊里,不自觉就往楼下的网球场看,空荡荡的球场中央只是散落着几颗柠檬黄色的小球,再无其他。
她说不上失落,那天他的话还在耳边萦绕,像是一道符咒,已经将她打入了十八层地狱。
她心里的那簇跳动的烛火本是温柔,虽然迷离中变幻无常,却栩栩如生,令人怀揣希望,可骤然一遭,她才明白世间险恶,自己已经挥霍的最后那一截烛油。摇摇欲坠的火点,终究会有熄灭的一天。
这么一想,她的伤心更深刻了一份,同时又有释然的产生。再次遇见他的时候,烦闷无望的生活就变成了辽阔无声的大水,像画中的瀑布,她高兴地很想挥拳庆祝,却努力不动声色。
他的眼神始终那样淡淡的,似乎不曾相识。
那时她就应该知道,自己的奢望,太可笑。
可她也明白,自己或许没办法强求他来喜欢自己的吧,因为是奢望,所以只能搁在心里,任何企图更靠近他的想法,都只会将原有的位置反弹的更远,像是惩罚。
她打算放过自己。
舞蹈房里钢琴叮叮咚咚,女孩子们穿着粉红色的练功服做把杆儿,老师节律的数拍声中,蓝蓝自顾自胡思乱想,一节课浑浑噩噩地下来,去更衣室换衣裳,迎出了门,去见几个女孩子拥成一堆正窃窃私语,她打眼看去,竟是皮皮。
皮皮见她出来了,径直朝她走过来,先是抓抓后脑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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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一只手插进裤子口袋里,思索着开场白。
“你有什么事吗?”蓝蓝觉的自己的心跳声大过了说话声。
皮皮没想到她先问了,脸色一寡,声音干干的说道:“那个,我来替我姐拿她的东西,她是哪个柜子?”
说着人已经朝更衣室走过去,蓝蓝出人意料地拽住他手臂上的衣料,睫毛微抖,“上了锁,钥匙不在这儿,明天我取了给你吧。”
皮皮瞥了眼自己被拽住的袖子,她感觉到了,敏锐地撒手。
“这样吗?那你明天来我班上吧。”
……
“好。”
约好了第二天把盛宠的东西给他送去,从舞蹈房出来,走廊里飘了些雨水进来,她看看灰蒙蒙的天,紧了紧怀里的运动行李袋。
盛宠的舞鞋袋子她没找到,她自己的也不见了,想来可能是哪个姑娘临时拿去用了,只好拿指头勾着粉色缎带一路提着。
到了皮皮他们上学的那栋教学楼,她埋头走着。
然而少男少女之间的尔虞我诈,总是会被某个特殊的时刻激发出来,这漫天雨丝,仿佛让阴谋从阴郁的硝烟中浮现出来,她虽然告诉自己“平常心就好”,实际上悬在她头顶的迷魂赌咒仍然没被打破。她是个缺乏交际的人,很快她就将发现,自己所谓的坚定,以及“艰难的决定”,都只是在沙滩上苦苦造房的悲哀。
面对突然拦住她去路的许子还,她软弱的脾性,也忽然觉得这一切是多么荒唐又可笑。
这个男孩子,笔挺周正,眉宇冷漠,穿着干净,可周身却散发着夸张的气息,似乎在用眼神企图试探她。
“你来找我?”许子还问。
近距离看她,才得以见识她那份清纯的美感,不说多么惊心动魄,却足以让当初的严词拒绝感到一丝后悔。他也是无意间听说的,她去了皮政轼的生日会,皮政轼喜欢她。
他是个不喜欢当第二名的人,或许刚愎自用,但也没什么好不承认的。既然皮政轼喜欢她,她又喜欢他,那么,长久以来的积怨,就有了抒发的豁口。
蓝蓝像看怪物一样看着许子还,退开半个身子,才轻声回答他,“不是。”
她的钢琴老师说过,声音的音乐性,决定人们是否被说服。她的声音,太细,太软,人人都当她是娇娇女,软柿子,没人把她当回事,许子还也是如此。
她那一句“不是”,让许子还冷笑了一声,只当她在拿乔害羞,并不放在心上。
“不是?”他挑眉,“你的教学楼不在这一栋吧?”
蓝蓝被他擒住了手腕,心里十分不悦,她讨厌这样的强迫,更讨厌这样的接触,“你放开我!”
许子还不放,只用单手就固住了她,他其实没想到这样做的意义,只不过就是想赢她,却不知道要赢她什么。
蓝蓝十分恼怒,声音也变尖了,怀里的行李袋砸在了地上,右手上还勾着一双粉色舞鞋,表情扭曲起来,许子还班上的孩子们纷纷推开窗来看热闹。
还在教室里的皮皮一把抓过同桌趴在桌上睡大觉的荣杰的胳膊,撩开他袖子看了眼他的手表,眼皮忽然跳得厉害,烦躁地耙耙头发,猛地从座位上窜起来,椅子和地发出“刺啦”的刺耳声。坐前排和女生们说笑话的黄谦看他要出教室,遥遥问道:“哎皮皮,你去哪儿?!”
皮皮:“上厕所。”头也没回。
黄谦纳闷地“哦”了一声,也没放在心上,回头继续和女生们说话去了。
皮皮出了教室,走到楼梯间拐角拨通了蓝蓝的手机号,没人接。
他看了眼左右的楼道,没见那个总是缩着肩头埋头走路的身影,下了四楼,两侧楼道照样没有蓝蓝的身影,他以为三楼也不会有,本打算就那么下去,直接去她班上找人的,无意间一瞥,却看到长发披肩被许子还揪住手腕的蓝蓝。
许子还先见到快步走过来的皮皮,他仍是不放开蓝蓝,反而扬起了得意的嘴角。但他没想到,皮皮压根不把他放在眼里,上来就是一记直拳,正中许子还嘴角。
“哎呀妈呀,打人了呀,快去喊老师!”一群荷尔蒙过剩的孩子,一个个都是恨不得把事闹大的混账个性,一溜烟的已经好几个往老师办公室去了。
皮皮可是打网球的出身,手臂肌肉那叫一个结实弹手,又跟家里的警卫学过一点武术,天赋又高,打架什么的,别提多像样了,整个海淀也是唯我独尊的人物,就这许子还,真真是秀才遇上兵,上来就被打落了一颗牙,疼得心高气傲的小少年眼里都起雾了。
见许子还捂着出血的左脸,又看了看地上那颗混血的牙齿,惊慌地躲到了皮皮身后。
“皮政轼!你有种就别走!”许子还发了狠,有心拖到老师来看现场。
皮皮一点也不怕他,将蓝蓝护在身后,食指指着地上的许子还:“是你自己找死!”
附近班上的男孩子女孩子们都涌了出来,将现场围了里三层外三层,对比地上狼狈不堪的许子还,女孩子再看皮皮,眼睛里星星直冒,早就听说过皮皮的拳头厉害,今天算是开了眼了。读书好管什么用,关键时候,男孩子还是靠拳头说话。
这时候许子还的班主任赶来了,拨开层层叠叠的孩子们,见到许子还那样,“哎呀”一声,紧忙把许子还扶起来。过后又难找皮皮秋后算账:“皮政轼,你怎么在学校里打人啊?”
皮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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腮帮子一动,目光如隼,没在怕。
老师的威严扫地,咽了咽口水,叉腰厉声说:“你给我说清楚了,我们班许子还怎么招惹你了,你非得把人家牙都给打下来,啊?!”
一边的许子还听到老师这样说,虽然是出于护短,可他却在那一瞬间觉得尴尬到达了人生的峰值,何止颜面扫地,转学的心思都起了。
皮皮好笑一声,一点也不想解释,“老师,您别急,我们训导室见。”
“你给我站住!”
“许子还可能头一回去,不认得路,老师您带他过去吧,我等会儿就来,进去了随意点,那里就跟我家似的,报上我的名字,主任会好好招待您二位的。”口气就和招待朋友上自己熟悉的饭馆子似的,各种满不在乎。
“皮政轼!”
黎
盛宠(h,含乱伦)036你是我的(50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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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皮懒得和他们周旋,捡起地上盛宠的运动行李袋,径自拽着蓝蓝出了人群。
二人一前一后到了僻静处,皮皮撒开她的手,心里有气,语气近乎责备:“这么多路不好走,你非得从他教室门口过?”说着,像是撒气似的,将手里的行李袋重重地摔在地上。
蓝蓝被那一嗓子吼得头皮发麻,脖子不自觉得缩起来。
皮皮双手叉腰,越想心里越气,不揭穿还好,一说出来,真的就和回旋镖似的,朝着那人去,却眼见着自己胸口被射穿了一个洞。
他从没一刻觉得自己做人是那么没有成就感的,天底下大概除了怀秋,他是什么人也不放在眼里的,许子还是个什么东西,他的人也敢动!
打落他一颗牙都还算轻的!
蓝蓝鼻子已经红了,手指头上的缎带越绞越短,皮皮在她眼前打圈踱步,显然是心里的郁闷无处可发,只差捶胸顿足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三楼有个穿廊……”
是的,文体大楼和教学楼之间是有那么一座穿廊,就在三楼,在此之前,她连许子还教室在哪儿都不知道,又怎么会知道自己会被拦住呢。
她要去见的人,分明是他啊!
闻言,皮皮脑子像是被闪电击中一样,呆呆地看了她很久。他能想象她失望的心情,还有,被冤枉的滋味。可是心里的话窜到喉咙口,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他就快要被自己恼死了。
蓝蓝吸了吸鼻子,隐下泪意,抿了抿嘴唇,解开手指上的舞鞋缎带,将鞋子和行李袋放在一起,几不可闻的声音说道:“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皮皮看她转过身去,垂着头,像是鼓起很大的勇气,才往前迈开脚步。
可能是哭了,皮皮看到她抬起的擦眼泪的手臂。
去训导室之前,皮皮还回了趟教室,将姐姐的行李袋放在课桌底下,舞鞋塞进了课桌里。
荣杰眨眨眼睛,语气暧昧不明:“哟,小哥,只听你说要去上厕所,怎么,我们五楼的厕所满员吗?还得你还要千里迢迢跑到三楼去方便?”目光又瞥见皮皮手指骨节上的破皮,听闻许子还只挨了一拳掉了颗牙,心想应该不是揍许子还落下的伤,得出皮皮因为样式那小姑娘气恼捶墙的结论,荣杰脸上的笑容,可坏了。
只见他一手搭在皮皮的肩膀上,“这伤是怎么的,你上解手就解手,非得顺便揍人吗?”
皮皮心情不好,懒得和他周旋,一把挥开那条橡皮糖一样黏在他肩膀上的手,心里发愿等明年了自己一定要把身高提到一米八以上,看荣杰这小子还敢不敢随随便便把手搭在他肩上!
“起开起开,没工夫陪你玩。”
荣杰露出一个伤心的表情,叹道:“有了女人就忘了兄弟,啧啧。”
皮皮都懒得回他,径自出了教室,准备好挨训去了。瞧许子还那发狠要弄他的样子,今天下午的课算是要泡汤了。
果然,等他到了主任那,许家已经来人了。
再看许子还,皮皮心里越发瞧不起这个“第二名”,甚至很想再吼一次蓝蓝——瞧瞧你他妈都看上了什么人!
简直是一坨屎!
许子还没想到会闹到这一步,他原想就刺皮皮一刀,没想到老师这么宝贝他,硬是要把他妈妈叫来。再看单刀赴会满不在乎的皮皮,心里也恼得很。
许子还妈妈看了眼后进来的少年,原想打自己儿子的肯定是个坏孩子,却没想到皮皮长得那般好看,那份桀骜,可是一般孩子学不来的。
摇摇头,把那些赏心悦目甩开,许子还的妈妈才开始发难。
主任平时教训起皮皮来那叫一个干净利落脆,打也打,骂也骂,疼照疼,师生情那叫一个坚固。可今天他却为难了,这可怎么好呢,全校第一把全校第二给打了,第二的妈妈口才还这么好,一屁|股坐下来,那叫一个口若悬河滔滔不绝,他压根都插不上嘴,只有乖乖听着的份儿了。
大概被许家妈妈声讨了三十分钟,主任挪挪屁股,有些坐不住了,朝皮皮投去一个求救的眼神,皮皮没事儿人一样,拧开瓶盖喝了口水。
主任:皮政轼,你他妈快想想办法,倒是让这娘们闭嘴啊!
皮皮:您平时本事不是挺大的嘛,还要我出手?
主任:我不管!这是可是你惹出来的,你拾!
皮皮:关我什么事,我可不忙,她要说,我就听着呗,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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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没别的什么事儿。
主任:……
一场登峰造极的眼神打架过后,主任率先败下阵来,无奈地清了清喉咙,笑眯眯地对许子还母亲说:“许太太,你看子还的牙齿也掉了,是不是该去医院看看先呐?这小子一时半会也跑不掉,咱们把子还的牙齿先镶回去再算账也不迟,是不是?”
谁知许太太压根就不领情。
“我家一家上下都是医生,子还吃过药了,牙齿不着急。”
主任被生浇了一盆冷水,脸顿时黑下来,“那您想怎么处理这事呢?”
说了老半天,终于等到这句话,许太太按捺住心里的小算计,装的若无其事,“好办啊,只要皮政轼同学跟我们子还道歉就行了。”
主任的脸更黑了,看向皮皮。
皮皮这时候终于开口了,问了一句:“要是我不道歉呢?”
“不道歉?”许太太拔尖了嗓子,“简单啊,把你家长叫来,让你父母亲帮忙道歉。”
皮皮一听,心下不悦更盛,外公中风住院,连舅舅都赶回来了,他妈妈当然也常驻医院,哪有闲情应付这婆娘。还道歉?笑话,他妈妈也是在盛洪驹膝盖上长大的,就从没给谁说过一声对不起。即便是小时候他顽皮吵闹,弄哭班上同学,四姐也是板着脸一言不发,也没给谁认过错,末了还要嘲笑一下人家家长:你自己家的孩子没本事被欺负,关我家皮皮设么事儿?
当然,动手都是回家之后的事儿。
想到这里,皮皮也不打算再和许家母子浪时间了,“让我道歉也可以,不过我就奇怪了,您怎么不问问我,我为什么打你儿子?”
许太太就知道这孩子没把她放在眼里,被呛了一句,心里倒也不是没准备,时刻做好准备护短。“怎么不知道,不就是一个暗恋我儿子的姑娘过来纠缠吗,你看不惯好歹也得有个分寸,凭什么上来就是不由分说的一拳,你父母就是那么教育你的?”
“纠缠?我怎么看到是您儿子揪着我朋友不放呢?”
“笑话,我家子还不见得看得上那种随随便便的姑娘,才几岁的人,毛都没长齐呢,就学人家早恋,像什么话!”
皮皮冷笑一声,“是吗?那您知不知道,这个‘不像话’的姑娘家就住在紫禁城隔壁,推开房间里的窗户就能看到大内禁宫,您的‘一家子’医生,八成都用着她爸爸工厂里产的药,说不定,你家的房子还都是她爸爸公司的楼盘?”顿了顿,他继续说道,“我不是拿她爸爸压您,只不过,您说她‘不像话’,我就想问问,都这个程度了还不像话,那您要哪样儿才算像话呢?”
许太太被这男孩子的咄咄逼人弄得手臂毛孔大张,心里已经起了退缩之意,也怪她先前光顾着护短,没问清楚缘由,这下好了,丢人了。
吞吞口水,她扯着脖子,“那又怎么样,都说了是她来纠缠我儿子!”
“她是我亲姐姐的好朋友,我打小就认识她,怎么没见她跟我提起过您儿子?别开玩笑了,放着大好的全校第一不去喜欢,跑去喜欢全校第二,她又不是傻子。”
说完,他径自起了身,“您回去好好问问您儿子吧,年纪也不小了,别一天到晚做春秋大梦,样式家的姑娘,还不至于瞎了眼看上您这宝贝儿子,再说那些可笑的话,您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份呢。”
他警告许子还一眼,轻轻扬了扬拳头——你这家伙,最好给我滚远一点,不然见一次打你一次!
主任和许太太纷纷愣在那里,半天回不过神来,等皮皮都走出好远了,后头飘来主任的怒吼:“皮政轼,皮政轼,你给我滚回来!”
皮皮头疼地捂住耳朵,心情糟透了。
然而就在他沮丧的同时,另一个人的心情也很灰色。
她从来不会为了证明自己不是一个木讷笨拙的孩子而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不爱出风头,安静,自闭,就是她所处的世界。她这个年纪,稍有姿色的女孩子都已经学会了在斑驳变幻的都市里为自己的富裕生活和人谈着自己青春的价码,万幸她有个超级富有的爸爸,不然她也只是蝼蚁一只。还是不讨喜的那一只。
她爱那个眉目飞扬的男孩,在她还不知道爱具体是什么的时候。
此刻,她不是委屈,而是更深一层的理解,自己不可能完美无缺地拥有这个人。
这多悲哀啊,喜欢一个人,却不能靠得更近。她难受极了,她只不过想安安静静的在他身边而已,为什么总有这样那样的事发生,让他撞见她难堪到不行的一面呢?
她想不通。
外头的雨噼里啪啦的敲打着窗,她心里似乎也正在下着如出一辙的大雨,没有停歇。
好不容易挨到放学,她留下来做完打扫,外头的雨还是没有停,同学们都早已经走光了,整座教室颜色暗沉,闷到人心里去。
司机打来电话,说是来的路上一棵大树倒在了路中央,得绕一圈才能到。
她心想这鬼天气,谁也不愿意出门,便打发他回头,学校门口就有公车。
司机当然说不好,要是换在平时,她肯定很快就会妥协,在学校等着让司机来接,可今天她的心情实在是糟透了,竟对着手机大吼道:“我认识回家的路!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司机愣了一下,“小姐,小姐……”
她知道自己出格了,慌张挂了电话。
她的雨伞也不知道是被谁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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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走了,等她准备下楼,伞架上已经空无一物。真是一事不顺,事事不顺,哪里都让她不痛快。
走到楼下,迎面站了三秒,整张脸就湿了,她倒退了几步,看看雾气中对面伫立的那幢教学楼,荧光灯排排延伸,在烟雨蒙蒙中像是密集的眼睛。
他应该还在上课吧。
叹了口气,她将书包顶在了头上,冲进了雨里。
操场上的雨水,深的已经有十公分深,埋头冲到校门口,她整个人都湿透了,鞋子里也进了水。
不远处就是公车站,绿色的小顶棚下挤着不少人,她挨着站牌站定,放下头顶的书包抱在曲线毕露的胸前。
等车的人们纷纷看向这少女,只觉得满大街扭扭捏捏吞吞吐吐又满怀欲望的女子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异数,这少女,哪怕被雨淋成落汤鸡,像只狼狈的小狗,哄着眼眶,却仍然是涂了金粉镶了钻石的人间沙龙里钻出来的百合花一朵。
已经有人递了擦脸的手帕过来。
她细声细气的说“谢谢”,擦了擦额头,鼻尖嘴唇都还盈着水滴,裙摆因着水分的重量笔直下坠,水滴一滴一滴的往下落,她还了手帕,安静的抱着自己的书包。
提前放学的皮皮隔着人群看着她,只觉得心里那朵野百合正触目惊心地疯狂生长着。
蓝蓝毫无知觉,只知道自己就像一个捂着伤口不让别人看见假装乐观积极的人,悲哀地害怕被人孤立、被人抛弃……尤其是被他责备和抛弃。
皮皮了手中的雨伞,不顾打湿的裤脚,“让一让”“请让一让。”
抵达她身前。
红着眼眶的少女,缓缓抬起睫毛,瞳孔里落进了他的倒影。
在神经做反应之前,他已经一把夺过她的手腕,紧紧攥在自己手里,一言不发的将她拽进狂风暴雨里。
这一次,就算是跟着我吃苦受累,你也要忍下去!
“皮政轼!”雨水几乎打得她睁不开眼睛。
皮皮不管不顾地拽着她往自己和姐姐住的公寓去,步子迈的大极了,雨水打得脸都疼了,几次差点让她的手腕从自己虎口逃脱。
“皮政轼……”蓝蓝哀哀地唤了一声,一张嘴,嘴里都是雨水,敏|感的味蕾尝到一丝咸涩,原来,不知何时,她的眼泪又趁虚而出了。
街上打伞行色匆匆避雨的行人们,只看到步子坚定的少年拽着身后抱着书包跌跌撞撞的少女蛮牛一样不由分说往前走,都以为是小情侣闹别扭,难多看几眼,却又被这磅礴的雨势弄得不能分心,最多多看两眼,又得匆匆赶路。
终于,蓝蓝的手臂再也撑不住书包的重量,书包整个从她怀里脱落掉在地上。
“皮皮……我的书包掉了……我的书包……”她一边往后头看落在街上的书包,一边哀求他松手。
皮皮停住脚步,回头看了满脸是水的她一眼,目光相对的刹那,心神一晃,她的手腕从虎口滑脱。蓝蓝小跑着回头去捡自己的书包,提着手把飞快地往回跑,书包带掉在地上也顾不上,一直跑回皮皮跟前。
雨声大的什么也听不见,这一瞬,与他们无关的喧哗,就是安静。皮皮耳边萦绕地,都是她急促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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